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尘埃落定 >

第19章

尘埃落定-第19章

小说: 尘埃落定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听见楼上到处都有人跑动,看来不止是我在为女土司前来而激动。我穿上衣服,洗好脸,走出去,正看到一共四匹马向我们的堡垒走来。一匹红马,一匹白马,两匹黑马。四匹马都压着细碎的步子,驮着四个女人向我们走来了。

骑在红马上的肯定是女土司。她有点男人样子,但那只是吏她显得更漂亮,更像一个土司。女土司一抬腿,先从马背上下来。然后是黑马上两个带枪的红衣侍女。她们俩一个抓住白马沟僵绳,一个跪在地上。马背上的姑娘掀起了头巾。

“天哪!”我听见自己叫了一声。

天哪,马背上的姑娘多么漂亮!

过去,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是漂亮的女人,这回,我知道了!

我在平平的楼道里绊了一下,要不是栏杆挡着,我就落在楼下,落到那个貌若天仙的美女脚前了。管家笑了,在我耳边说:“少爷,看吧,这个女人不叫男人百倍地聪明,就要把男人彻底变傻。”

我的双脚不由自主往楼下移动了。一步又一步,但我自己并不知道。我只看着马上那个貌若天仙的姑娘。她踩着侍女的背下到地上来了。

我早已不知不觉走到楼下。我想把那姑娘看得仔细一点,她母亲,也就是女土司却站到了我面前,宽大的身子遮住了我的视线。我竟然忘记了这个人是赫赫有名的女土司,我对她说:“你挡住我的眼睛了,我看不见漂亮姑娘。”

管家站在背后,咳嗽了一声,才使我清醒过来了。女土司明白面前这人就是麦其土司和汉族太太生的傻瓜少爷。她笑了,把斜佩在身的匣子枪取下,交给红衣侍女。对我稍稍弯

一下腰,说:“二少爷正是我想像的那个样子。”

不管这样开始合不合乎两家土司相见的礼仪,但我喜欢,因为这样轻松,显得真是两家土司在这里相见。

于是,麦其家的二少爷笑了:“都说女土司像男人,但我看还是女人。”

女土司说:“麦其家总是叫客人站在院子里吗?”

管家这才大喊一声:“迎客了!”

大卷的红地毯从楼上,顺着楼梯滚下来。滚地毯的人很有经验,地毯不长不短,刚好铺到客人脚前。这些年来,强大起来的麦其家总是客人不断,所以,下人们把迎客的一套礼仪操练得十分纯熟了。我说:“我们上去吧。”

大家踩着红地毯上楼去。我想落在女土司后面,再看看她漂亮的女儿,但她手下的侍女扶住我说:“少爷,注意你脚下。”又把我推到和女土司并排的位置上去了。

下人们上酒上茶时,管家开口了:“都到我们门口了,你们还要在外面住一晚上,少爷很不高兴。”

女土司说:“我看少爷不是自寻烦恼那种人。”

我不喜欢女土司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但我还是说:“麦其家喜欢好好款待客人。”

女土司笑了,说:“我们茸贡家都是女人,女人与别人见面前,都要打扮一下。我,我的女儿,还有侍女们都要打扮一下。”

直到这时,她的女儿才对我笑了一下。不是讨好的,有求于人的笑容,而是一个知道自己有多么漂亮的女人的笑容。她母亲的笑容,是知道天下只有自己一个女土司那一种。这两个女人的笑容都明白地告诉我,她们知道是在和一个脑子有毛病的家伙打交道。

我提高了嗓门,对管家说:“还是让客人谈谈最要紧的事情吧。”

管家说:“那么,我们还是先谈最要紧的事情吧。”

茸贡土司还要装出并不是有求于人的样子,说:“我的女儿……”

我说:“还是说麦子吧。”

女土司的深色皮肤泛起了红潮,说:“我想把女儿介绍给你认识。”

我说:“我向你介绍了我的管家,还有我自己,你都没有介绍,现在已经过了介绍的时候,你就跟我的管家谈谈粮食的事情。”

说完,我就带着两个小厮起身离开了。女土司要为小瞧人而后悔了。女土司犯了聪明人常犯的错误:小看一个傻子。这个时候,小瞧麦其家的傻子,就等于小瞧了麦子。在我身后,管家对女土司说:“少爷这次很开心,你们一来,就铺了红地毯,而且马上叫我跟你们谈粮食,上次,拉雪巴土司来,等了三天,才谈到粮食,又谈了三天,他们才知道,不能用平常的价钱买到粮食。”

我对两个小厮说:“我的管家是个好管家。”

可这两个家伙不明白我的感叹里有什么意思。我干脆对小尔依说:“将来,你会是我的好行刑人吗?”

他总是有些为将来要杀人而感到不好意思。

倒是索郎泽郎抢着对我说:“我会成为你的好带兵官,最好的带兵官。”

我说:“你是一个家奴,从来没有一个家奴会成为带兵官。”

他一点也不气馁,说:“我会立下功劳,叫土司给我自由民的身份,我再立功,就是一个带兵官了!”

又碰到了那个问题:谁是那个手持生死予夺大权的土司?

我说:“你们跟着我什么都得不到。”

他们两个笑了,我也跟着笑了。我们笑啊笑啊,最后,索郎泽郎直起腰来,说:“少爷,那姑娘多么漂亮呀!”

是的,这样漂亮的女人,大概几百年才会有一个吧。我都有点后悔了,刚才该让茸贡土司把她女儿介绍给我。可我已经出来了,总不能又老着脸皮回去吧。

管家上楼来对我说:“女土司想用漂亮女儿叫你动心,那是她的计策。你没有中计,少爷,我没有看错,你真不是个一般的人,我愿意做你叫我做的任何事情。”

我呻吟了一声,对他说:“可我已经后悔离开你们了。我一出来,就开始想那个姑娘了。”

管家说:“是的,世间有如此美貌的女人,少爷不动心的话,也许真像别人说的,是个傻子了。”

我只能说:“我尽量躲在屋里不出来,你跟她们谈吧。”

管家看我的样子实在可怜,说:“少爷,你就是犯下点过错,土司也不会怪罪的。”

我说:“你去吧。”

他走了,跟着就叫人给我送来一个姑娘。要是把茸贡土司的女儿比做一朵花,眼前这个,连一片树叶都算不上。我把她赶走了。这个走了,又来了一个。管家想给我找一个暂时抵销那个美女诱惑的姑娘,但他错了,没有人能替代那个姑娘。我并不是马上就想跟那个姑娘上床。我只想跟她说说话。我脑子里有个念头,只要跟那姑娘说说话,也许,我的脑子就会清清楚楚,麦其家的二少爷就再不是不可救药的傻子了。

26。卓玛

这天晚上,管家的殷勤使我生气。他又派人到外面去找姑娘。是半夜时分了吧,我好不容易把茸贡家姑娘的面容从眼前赶走,浅浅入睡,却被一阵疾驰的马蹄声惊醒了。

索郎泽郎和小尔依都还站在我床前。我真恨得咬牙切齿,对小尔依说:“去,把那个骑马的人杀了,把那匹马的四只腿都给我砍了。”

索郎泽郎笑了,对我说:“使不得,是管家派的人,给少爷找侍寝的姑娘。”

又一个姑娘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只看着她肚子以下的部位,根本不想费力抬起头来,说:“去,是谁找来的,就叫谁消受吧。”

下人们拥着那个姑娘往外走,这时一股风从外面吹来,带来了一股青草的香味。我把姑娘叫回来,也不看她的脸,只把她的突襟拉到鼻前。是的,青草味是从她身上来的,我问:“是牧场上的姑娘。”“我是,少爷。”她回答。从她口里吹送出来草地上细碎花朵的芬芳。我叫下人们退下,让这姑娘陪我说话。下人们出去了,我对姑娘说:“我病了。”

她笑。

好多姑娘在这时,都要洒几滴眼泪,虽然,她们在床上时都很喜欢,但都要做出不情愿的样子。我说:“牧场上来的姑娘,我喜欢你。”

“少爷还没有好好看过我一眼呢。”

“把灯熄了,跟我说说牧场上的事情吧。”

灯一灭,我就被牧场上的青草味道和细细花香包围起来了。

第二天,我把管家留下陪远客,自己带着昨晚得到的姑娘,到她的牧场上去了。

牧场上的百姓在温泉边为我搭起漂亮的帐篷。我把自己泡在温泉里,仰看天上的朵朵流云,把女土司的女儿都忘记了。牧场姑娘为我准备了好多吃的,才来到泉边,看着水中赤条条的我说:“少爷上来吃点东西吧,牛虻叫我要招架不住了。”

这个姑娘壮健,大方。几年前,我有一个侍女卓玛,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按原样为我藏了一个卓玛在这牧场上,浑身散发着牧场上花草的芬芳。我说:“你叫卓玛吗?”

“不,”她说,“我不叫卓玛。”

“卓玛!”多年以前,早上醒来,我就抓住了一个卓玛的手。于是,我对正在忙活着安顿我们一大群人的厨娘桑吉卓玛喊起来:“卓玛,这里有个人跟你的名字一样!”

牧场姑娘看了看桑吉卓玛,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她说:“我不要到官塞里去做厨娘,我要留在牧场上。我是这里的姑娘。”

我说:“我答应你了。你不做厨娘,你留在牧场上,嫁给你心爱的男人。但现在你就叫卓玛。”

她脱光衣服下来了,在温暖的水里和我一直躺在了软软的沙底上。我说:“水把你身上的香气淹掉了。”

她滚到我怀里,抽抽搭搭地哭开了。她说:“要发生什么事情,就早点发生吧。”我把她压在下面,大声呼唤:“卓玛!卓玛!”这使她,也使我十分兴奋。她知道我是同时呼喊着两个人。我的老师和她。是的,她连身体都和侍女卓玛差不多一模一样。我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不再被卓玛壮健的身体淹没,而像驱驰着一匹矫健的骏马。骑在马上飞奔的骑手们都是要大声欢呼的。我大叫着,她身体像水波一样漾动。厨娘卓玛听见我的叫声,以为有什么事情叫她去做,竟然一下冲到水波激洗的温泉边上,这下,她看到了青春时的自己正和我做爱。我依然大叫:卓玛!卓玛!马跑到了尽头,那里出现了一段高高的悬崖,我从马背上飞起来,落到悬崖下面去了。好{炫&书&网}久,才在蜜峰嘤嘤的呤唱里清醒过来,我看见厨娘卓玛跪在我的面前:“你怎么在这里?”

她说:“老爷呀,我听见你在叫我的名字,以为有什么事要吩咐,结果就看见了。”

我让她跪在那里,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我刚得到的卓玛说:“当年,她就像你。”

是的,她的乳房,屁股,大腿,她的身体隐秘部位散发出来的气体,都和当年的卓玛一模一样。

我又转脸对正在老去的卓玛说:“她跟你年轻时一模一样。”

她哭着跪在地上:“老爷呀,我不愿有意要看见的呀!”

我笑了,问她:“看见了就怎么样?”

她说:“按照刑法要挖掉眼睛。我不愿当一个瞎子女人,要是那样的话,你就叫尔依杀了我吧。”

我对教会了我男女之事的老师说:“你起来,好好洗个澡吧。”

她说:“让我洗得干干净净,体体面面地去死吧。”

厨娘却准备好去死了。

她在温泉中开始唱歌。歌是她在我身边时唱过的老歌,但从来没有唱得这么响遏行云。

她纷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半躺在水中,依然结实的乳房半露在水面,她在歌唱,如醉如痴。

她下水之前,还撒了多花瓣在水面上,这样,还没有嫁给银匠曲扎,没有成为厨娘的桑吉卓玛又复活了。她从水里对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说:“不要担心,我饶恕你了,我不会杀你。”

她脸上灿烂的笑容一下就没有了,赤条条地从水里钻出来,一双手捂在两腿之间的那个地方,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傻事。我当然应该饶恕她,但也该等她洗完了澡,唱完了歌再告诉她。她这种人,只有在意识到自己就要死了,下嫁的男人又不在身边时,才能回到过去的日子,短暂地复活一下曾经的浪漫。而我,却把一个厨娘一生仅有的一次浪漫破坏了。我该等到她自己洗完澡,回到了现实中,跪在我面前请死时,才对她说:“我赦免你了。”

那样,她会觉得少爷不忘旧情,觉得没有白白事奉主子一场。但我没有找一个好时机。

所以,她从水里跳起来,哭了几声,对我说:“我恨你,我比死了还难受。”

我傻了,站在那里连手该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你叫我死吧!”

“不。”我说,“不。”

她扯断了好多青草,把泥巴也从地里带起来,涂在了脸上。我的心里怀着痛楚,看着她又变回到厨娘去。在水中,她的乳房是挺立着的,现在,却向下掉,让我想起了银匠那双手。她也开始犯下了错误,哭一声两声之后,就该穿上衣服了。她又叫道:“叫我死吧!”

我从她身边走开了。听见卓玛对卓玛说:“你不该这样,少爷有好多操心的事情,你还要叫他不开心!”

我想厨娘清醒了,因为身后的哭声立即止住了。但已经完了,我和她的缘分,我对她的牵挂,在这一天,就像牛角琴上的丝弦一样,嘣一声,断了。人的一生,总要不断了断一些人,一些事,好吧,侍女卓玛,我再也不会挂念你了,当你的厨娘去吧,做你的银匠老婆去吧!我心里说着这些话,向草原的深处走。两个小厮,还有牧场上的卓玛远远跟在后边。走累了,我躺下来,看了一会儿天上来来去去的云彩,又起身往回走。草原很宽,我却从三人中间穿过去。索郎泽郎闪开慢了一些犀挨了一个耳光,又脆又响。挨了打的家伙对卓玛说:“好了,没事了,他已经高兴了。”

我站下来,回过身去,说:“再打你一下,我会更高兴。”

两个小厮迎上来,一左一右,在我身边蹲下,我就坐在了两人肩头上,慢慢回我们宿营的地方。人们都从帐篷里跑出来了。传说雪域大地上第一个王,从天上降下来时,就是这样让人直接用肩抬到王位上去的。好大一片人在我面前跪了下来。而我并不知道历史上有过以肩为舆的人是第一个国王。看到那么大一片人齐齐地跪下,我还以为是父亲或别的什么更尊贵的人物出现了。我回过头看看身后,只见一条黄褐色的大路直直地穿过碧绿草原,一些云停在长路的尽头天地相连的地方。

风在草海深处翻起道道波澜。

27。命运与爱情

茸贡土司带着她漂亮的女儿追到牧场上来了。

她们到达时,我正在做梦,一个十分喧闹的梦。是那些在水边开放得特别茂盛的花朵在喧哗。有一两次我都快醒了,隐隐听见人说:“让他睡吧,当强大土司的少爷是很累的。”

模模糊糊地,我想:“要是当一个强大的土司就更累了。”

是半夜吧,我又醒了一次,听见外面很大的风声。便迷迷糊糊地问:“是吹风了吗?”

“不,是流水声。”

我说:“他们说晚上流水声响,白天就是大晴天。”

“是这样,少爷很聪明。”一个有点陌生的声音回答。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好。正因为这个,到早上醒来,我都不想马上睁开眼睛。我在早晨初醒时常常迷失自己,不知道身在时何地。我要是贸然睁开双眼,脑子肯定会叫强烈的霞光晃得空空荡荡,像只酒壶,里面除了叮叮咣咣的声音,什么也不会有了。我先动一下身子,找到身上一个又一个部位,再向中心,向脑子小心靠近,提出问题:我在那里?我是谁?

我问自己:“我是谁?”

是麦其家的二少爷,脑子有点毛病的少爷。

这时,身边一只散发着强烈香气的手,很小心地触了我一下问:“少爷醒了吗?”

我禁不住回答:“我醒了。”

那个声音喊道:“少爷醒了!”

我感觉又有两三个浑身散发着香气的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声音很威严:“你要是醒了,就把眼睛睁开吧。”

平常,睁开眼睛后,我要呆呆地对东西望上一阵,才能想起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这样,我才不会丢失自己。曾经有过一两次,我被人突然叫起来,一整天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时何地。这次也是一样,我刚把眼睛睁开,来不及想一想对我十分重要的问题,弄清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身边的人便都笑起来,说:“都说麦其家的少爷是傻子,他却知道躲到这个地方来享清福。”

一只手落在我的肩头上,摇了摇说:“起来吧,我有事跟你量。”

不等我起身,好多双手把我从被子里拽了出来。在一片女人们哄笑声里,我一眼就看到自己了,一个浑身赤条条的家伙,胯间那个东西,以骄做的姿式挺立着。那么多女人的手闹哄哄地伸过来,片刻功夫,就把我装扮起来了。这一来,我再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了。帐篷里的布置我还是熟悉的。但我上首的座位却被女土司坐了。几双手把我拽到她跟前。

我问:“我在哪里?”

她笑了。不是对我,而是对拽我的几个侍女说:“要是早上一醒来,身边全是不认识的人,我也会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们都笑了。这些女人,在这连我都觉得十分溪跷的时候,不让她们叽叽嘎嘎一通怎么可能呢。

我说:“你们笑吧,可我还是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女土司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你认不出我来了吗?”

我怎么认不出她?但却摇了摇头。

她一咬牙,挥起手中的鞭子,细细的鞭梢竟然在帐篷顶上划下了一道口子。我说:“我的人呢?他们到哪里去了。”

“你的人?”

“索郎泽郎,尔依,卓玛。”

“卓玛,侍候你睡觉的那个姑娘?”

我点点头,说:“她跟厨娘,跟银匠的老婆一样的名字。”

女土司笑了,说:“看看我身边这些姑娘。”

这些姑娘都很漂亮,我问:“你要把她们都送给我吗?”

“也许吧,要是你听我的话,不过,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我发现,送饭进来的人里面也没有我的下人。我吃了几口,尝出来不是桑吉卓玛做的。

趁饭塞住了女土司的嘴,我拼命地想啊,想啊,我是在什么地方,手下人都到哪里去了。但我实在想不起来。就抱着脑袋往地上倒去。结果却倒在了一个姑娘怀里。女土司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说:“只要你这样,我们的事情就好办了。”

我捧着脑袋,对那姑娘说:“我的头要炸开了。”

这个姑娘芬芳的手就在我太阳穴上揉起来。女土司吃饱了,她问我:“你可以坐起来了吗?”

我就坐起来。

“好,我们可以谈事情了。”女土司说,“知道吗?你落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