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长地久,老公居心不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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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们惊魂未定,躲在一旁等着警察过来,贺小酌扶起横在门口的椅子,每走一步脚底下都是玻璃碎片的声响,好好的店转眼破败不堪,她心痛不已。
黎叶推着轮椅往前上了上,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她看着一脸恼愤的贺小酌,“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贺小酌没有回答,盯着她脖子上的那条链子一阵失神。
其实那一点也不值钱,下面坠着的,只是一枚最普通不过的小石子。
贺小酌摸了摸脖子,这里,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还有一条,在大哥贺松涛身上。
以前他们没什么钱,石子是在河边捡的,大哥手巧,一点点将石子打磨精细,虽然廉价,可是样子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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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进医院
看着黎叶那条已经被摩擦得光滑圆润的石子,又看看她鼻青脸肿的样子,贺小酌别过脸,深吸了口气,心情复杂。
黎叶分明是见利忘义的女人,为什么还戴着项链,为什么在遇到抢劫的时候为了不值钱的链子就宁愿放弃包里不菲的现金……
贺小酌不想再探寻下去,她不够聪明,她想不通更深层的缘由,她只知道,这个女人背叛了大哥跟有钱人上了床,而大哥为了她,坐了牢前途尽毁。
黎叶又问,“你刚刚说,是博科的人抢店铺不成就来捣乱?”
贺小酌不耐烦的蹙眉,“这和你没关系!你赶紧走!”
“如果真的是博科,小酌,你要当心,他们势力很大。”
“你听不懂话是不是?”恨意又涌起来,贺小酌从口袋掏出一些钱,走到黎叶身旁丢在她身上,“这钱给你当路费,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永远也不会!”
黎叶动了动肿胀的嘴角,“小酌,你回去念书吧。”
“我的路怎么走不需要你提意见。”
“你应该把大学念完去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包子铺不适合你。”
贺小酌冷声打断,“别在这里假惺惺,装什么好人!”
黎叶知道她不会听自己的劝,叹息着,“你哥,知道你不念书的事情吗?”
贺小酌立刻发怒,“别提我哥!你没资格提他!”
有些歇斯底里,贺小酌指着远处,怒冲冲的,“马上滚!你做的坏事永远也不配得到原谅,别让我再看到你!”
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流,黎叶语调很低,“小酌,凡事不要冲动,你保护好自己——”
贺小酌不再理她,头也不回的进了店。
黎叶坐了会儿,脸色愈见苍白,看着警车远远的开过来,她按了按肩膀,摇着轮椅缓缓离开了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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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处理完肩头的伤口,护士给打了针,还没等交代几句,低头,就发现她已经趴着睡着了。
因为临时得到奶奶病危的消息日夜兼程赶路回来,再加上连续守夜,黎叶许久都没有合眼了,就算意志力再坚强,也耐不住身体已经濒临极限。
护士调了调药水的速度,先行走开。
病房寂静,阳光落入窗子,一束白玫瑰安然绽放着,大多数人都讨厌的医院,却让黎叶找到了片刻的宁静。
她睡得太死,以至于没有听见进门的脚步声。
点滴静静的流淌下来,伏在枕头上的女人睫毛低垂,苍白的脸庞带着些许病态,她的嘴角和脸颊都红肿起来,显然是被打过。
许久许久,整个病房如同一幅静物画,只有门边那道颀长的身影随着阳光的移动而变幻着。
过了一会儿,护士推门进来查看情况,看着站在病床边的男人,顿时吓了一跳。
“先生,你是这位伤者的家属?”护士忍不住打量他,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装,衣服的线条勾勒出他的躯体轮廓,宽肩窄腰,甚是强壮。
往上,是一张丰神俊朗的脸孔,他站得有些远,神态显得有些淡漠,可是那双深眸却透出不寻常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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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怪人
他没有回答护士的问题,自顾自站在那里。
护士觉得他有些奇怪,既然来了为什么只站在一旁,又不理人,这副样子也看不出来和伤者是什么关系。
摸不着头脑,护士走过了看着睡着的黎叶,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受伤时惊吓过度,她睡得实在是有些沉。
见那男人的眼神一瞬也不瞬,护士心里断定他们是认识的,就主动向他说明,“她没有大碍,肩膀上有擦伤,医生给处理过了,打完消炎针就可以回家了。”
男人未动,也不言语,好像那女人的伤情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
护士看了看药瓶,又道,“这瓶药再有二十分钟就差不多能打完,先生,你坐这里陪她一下?”
见他还是冷冰冰的没反应,护士又看了看放在病床边的轮椅,“对了,这个轮椅有点旧了,款式也不适合她这么瘦弱的女士用,如果方便,还是换个新款的比较好,我知道一个牌子的……”
话还没说完,身旁的男人忽然扭头走了。
护士感到莫名其妙,这个男人,难道是走错了病房?还是是个别有用心的坏人?
可是,他看起来又不像那种人,长得又帅又气派……就是行为奇怪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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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楼下,上了停在一旁的豪车,尹正铎靠坐在真皮的座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车流纵横的街道。
“尹总。”随后上车的男人穿着随意的衬衫和牛仔裤,态度却很是严谨,“很对不起,黎小姐受伤,是我没有看护周全……”
“说重点。”薄唇开合,尹正铎语调沉抑。
“是……离开家后,黎小姐去了青山街的贺家包子铺……”瞧了眼尹正铎紧绷的脸,那人继续道,“她和那家包子铺的老板吵了几句,闹得不太愉快,之后就来了一帮小混混把店砸了,估计是老板在外面结了仇,当时很混乱,黎小姐受了伤,包也被那些人抢走了。”
浓黑的眉毛拧起来,尹正铎露出不快的神情。
“不过尹总,黎小姐的包找回来了。”将包递过来,那人道,“现金被掏空了,包被丢在路边,证件都还在。”
尹正铎看了眼那个普通的包袋,没有牌子,甚至不是什么上等的皮质,伸手拿过来,他放在腿上。
“我打听了一下,那些去贺家包子铺打砸的,可能是博科集团的人。他们想收购那一片,可是包子铺不卖店。”
听着手下人的分析,尹正铎只是坐着,纤长的五指落在那只貌不起眼的包上,打开锁扣,露出包的内部。
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一只旧旧的大皮夹,一个记事本,几瓶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博科的老板董志酬,以前就是靠在娱乐街收保护费起家的,做事很脏,砸包子铺,八。九不离十是他们干的。”
尹正铎对包子铺的事不感兴趣,他拿着药瓶,里面的药片哗啦作响,他盯着上面复杂而专业的英文单词,眯起眼睛,神色冷厉。
☆、015 过不去的坎
止痛药,抗生素,甚至还有抗抑郁药物,全都是有严格使用限制的药品,那个女人竟然这么肆无忌惮的放在身上。
重重丢下药瓶,他拿出那只四角磨花了的钱夹,打开,里面掉出那女人的身份证和护照,看着照片上挂着笑容的女人,他眉心拧起来。
发证日期是五年前,她那时候还在读书,满脸的稚嫩,那从里到外透出的生机和幸福全化作动人的笑容——和现在的她判若两人。
手指收紧,他重重合上钱夹——她的笑令他感到刺眼。
“听说博科的人逼得很紧——尹总,需不需要警告一下董志酬,包子铺的老板应该是黎小姐的朋友。”
尹正铎抬眼,目光有些凌厉,扫了眼旁边的人,那人立刻住了口。
包也交给尹正铎了,事情前因后果也都交代了,尹正铎虽然不太高兴,但是也没大发雷霆,看样子,这里是不需要自己再多嘴了。
那人道,“尹总,那我去医院看着黎小姐了。”
尹正铎没说话,那人知道他默许了,就开了车门走了。
长指继续探查着那个钱包,放下证件,尹正铎从隔层里发现了一张巴掌大的照片。
上面有一对男女,看起来都不过十六七的样子,相依偎着,亲密无间。
女的,自然是钱包的主人黎叶,男的,他也认得,就算只碰过屈指可数的几面,可尹正铎仍然能认出这是那个人多年前的照片。
捏着照片边缘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目光阴沉着,手一扯,照片从中间撕成两半。
司机是跟在尹正铎身边的老人,过去和现在的一点一滴他都看得清楚,尹正铎虽然还年轻,可是做事做人却很是沉稳,能看到他不加掩藏的露出真实情绪,也就那么罕有的几次,而这几次,又都有着类似的缘由。
看他拿照片出气,司机暗暗叹口气,天之骄子一样的人,也难免遇上过不去的坎。
尹正铎重重靠回椅背上,抑声道,“回公司!”
司机连忙发动车子,载着满身煞气的男人离开医院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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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点后,黎叶准时出现在黎家的大厅里。
这个时候不算早了,休息的休息,不休息的也留在自己的房间里,安静得有些死气沉沉,可是家里有丧事,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跑出去玩乐消遣。
进了门,黎叶从轮椅上下来,给奶奶的遗像磕了三个头之后,就安静的守在一边。
这一班守夜的是几个同辈的亲戚,大家没理她,眉眼里却带着鄙夷。
白天三叔三婶回来后,大家又重拾起淡化的回忆,同仇敌忾的对待她,不过还好,虽然气氛不太友善,但也没有像白天那样出现大的混乱,大家各自一边,互不干扰。
静了会儿,只见黎雪歌探头探脑的站在楼梯口,想过来却又犹豫的样子。
黎叶没有注意,两个亲戚却注意到了,黎成祥是这个家的一把手,他的女儿,大家伙自然是要高看一眼的。
☆、016 话未说完
两人殷勤招呼,“雪歌,这么晚还没睡?”
黎雪歌走了过来,边道,“是啊,睡不着,过来看看——叶叶姐来了啊?”
黎叶握着佛珠,静心念着一段经文,淡淡点了下头,算作对黎雪歌的回应。
凑过来和大伙聊了几句,黎雪歌趁势坐在黎叶身边,看着她嘴角的淤青,吃惊道,“叶叶姐,你受伤了?”
黎叶摇摇头,“我没事。”
黎雪歌心里叹气,也许她离开这里是对的。
留在黎家,她的每一分钟都不会好过,今天被三婶连打带骂的,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坐了会儿,黎雪歌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叶叶姐,今天下午,我听爸爸和三叔他们商量来着,说是明天……”
话还没说完,楼梯口忽然传来重重的咳嗽声,只见黎云汉瞪着妹妹,“爸不是叫你在房间里替奶奶抄经吗!你跑下来干嘛!”
“我抄了很多,休息一下也不行吗!”
“废话那么多,叫你上楼就闭嘴照做!”黎云汉生怕她再多嘴,快步走过去,强硬的拉起她。
黎雪歌一边欲言又止,一边回头看着被蒙在鼓里的黎叶,她很想大声说出来,可是又畏惧哥哥和爸爸,他们都三令五申的叫她不准泄露。
雪歌走后许久,念完了那段经,黎叶才抬起头,对面的两个守夜人已经在椅子上东倒西歪的睡着了。
外面天色浓黑,好像化不开的墨一般。
刚才雪歌想说什么?自己一时没有听仔细,她似乎也没有把话说完。
应该找机会对她说声谢谢,这个妹妹,是唯一一个不将她划分到敌对面的人,也是这个家除了奶奶之外唯一的善意,若不是她的提醒,自己不会这么快得到奶奶过世的消息,若自己数年后回来看到奶奶墓碑时才得知,她永世都要留下悔恨和遗憾。
肩膀的伤有些疼,她活动了一下,外面月冷云淡,她看了会儿,低头,继续念诵起下一段经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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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很快就过去,凌晨三点左右,家里的佣人过来提醒黎叶该离开了,家里有丧事,成员会比往日起得更早,她要早点离开,不然天亮后会和三叔三婶碰到面。
没用别人帮忙,黎叶自己爬上轮椅,她的动作很利索,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唏嘘——好好的人,这两年在外面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就残废了,可是一想到黎家最让所有人喜欢的黎疏雨,那么柔弱美好的女孩子就因为黎叶而早早凋零,对黎叶那点怜悯又会马上烟消云散。
从黎家出来,外面天色还是灰蒙蒙的,这个时候,想打车是不太可能的,外面有点凉,整条路安静得只有她自己。
黎叶抬头看了眼天上朦胧的光,心里已经不会恐惧了,有时候无畏不需要很多的勇气,只要麻木就够了。
顺着绵长的街道一路“走”着,持续的推轮椅使得手臂有些酸,一个反应不及,轮子压上了一块石子,身体一颠,险些从轮椅上滚下来。
☆、017 不该没话对我说
惊得一头冷汗,她靠边停下来,擦了擦额头,发丝里都是汗津津的。
正摆弄着那条失去知觉的腿,对面忽然亮起了刺眼的车灯。
她看不太清楚那车子的轮廓,以为是路过的人,未做留意,没想到那车子速度缓慢的行驶到身边后,竟然停了下来。
车灯照射到眼睛里,她的视线好半天才恢复,看清楚面前停着的是辆黑色的流线型跑车,她眉头动了动,几乎猜到碰到的是谁了——
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的果然是那张冷淡的清俊面孔,那眼神透出犀利的审视。
“你该去考电影学院,没人的时候还演的这么敬业。”尹正铎冷嗤一声。
黎叶无视他,看了看手表,自己走了有十多分钟了,可是路程还远。
尹正铎也同样在心里计算着路程,黎家别墅位于这一片的半山腰,到山下开车都要十分多钟才能到,步行起码一小时,像她这样坐在轮椅上蜗牛一样前行的,天亮能下去就不错了。
“怎么,这两年在外面混得很惨?搭车下山的钱都没有?”手臂搭在窗边,尹正铎侧头,一双黑眸盛满了恶意的嘲笑。
黎叶无心和他争辩,这个人是她惹不起的,敬而远之是唯一的办法。
扳动轮椅,黎叶往前行去。
看她理也不理自己,尹正铎眯了眯黑眸,将车子后退着和她缩短距离,手臂撑着额角,一副倨傲的模样,“我有个朋友,想邀我在青山街一起建个酒楼,有间旧铺子叫贺家包子,我觉得有点耳熟——”
黎叶果然停下来,转头盯着他。
他的神情带着丝丝邪佞,也许是从小太过优渥的环境,造就了这个男人身上永远携带着一种凌驾于别人之上的优越感,他的神色始终是蔑视的,其他人在他面前,很容易感到自惭形秽。
她不走了,尹正铎也停了车,伸手从一边拿了烟和打火机,这时候是凌晨,远远不到正常的起床时间,可是现在他却已经在黎家附近了。
起的多早可想而知,点了烟,尹正铎抽了两口,精神头愈发充沛,人也愈发乖张凌厉。
手指夹着烟,胳膊伸长了搭在窗沿上,瞥她一眼,“你不应该没话对我说。”
黎叶看着他吐出白色的烟雾,他的意图她能猜个大概,他无非是想再找机会羞辱她一番,他是知道她和贺家人的关系的,刚才说了那一句,不是他爱废话,而是他抛出来这个诱饵,引她来上钩。
他眼里的等待告诉她,只要她开口求他,他的目的就达到了,一个有求于人的女人,怎样卑微怎样被作践都无所谓,而他,就是要以欣赏她的落魄为乐趣,纾解他心里的怨恨。
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样了解这个人,黎叶目光淡漠依然,嘴角露出个若有似无的苦笑,她转头,推了轮椅继续前进。
尹正铎捏紧了烟头,看着她走了老远,脸上的肌肉紧了紧,抬起刹车,车子又往后滑行了一段,重新撵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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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得知消息
黎叶见他直接将车横在了自己前面,看着不依不饶的男人,有些无奈,“尹先生,我没话对你说。”
女性那字正腔圆的声音好听得几乎令人愉悦,可是偏偏配上那冷漠的态度和表情,就令人十分讨厌了。
见他目色阴寒的盯着自己,她补充道,“你要做什么是你的事,我无权干涉。”
有自知之明是优点,但是放在这女人身上,就让尹正铎觉得是在装腔作势——她就是他的眼中钉,横竖上下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见他不打算让开,黎叶看了看他的车前,还留了那么一点距离,勉强可以过去。
费力的调整了下方向,她贴着路边试图穿过他的围堵。
脸上的肌肉随着咬牙的动作而浮现出来,尹正铎冷眼盯着她,“不是一直装出孝子贤孙的样子吗,怎么,拿不到好处就不装了,放着老太太的葬礼不参加,回去睡觉?”
黎叶突然停下来,“什么?”
尹正铎却不打算和她扯皮了,将车子划了个弧线后摆正,踩了油门就打算上山去。
“尹正铎,你说什么,你说奶奶什么时候要办葬礼?”黎叶声音很急,按照流程,奶奶应该是过两天火化下葬,她回来就想去看奶奶的,可是大伯不允许,她就一直等着葬礼,在追悼会上她一定可以看奶奶最后一眼。
尹正铎慢下车速,目视前方,“怎么现在又有话对我说了?”
黎叶无心和他抬杠,用力的推了几下轮椅赶上去,“你来这么早,是因为奶奶今天出殡?”
尹正铎用眼角瞥她一下,不置可否。
黎叶追上他,把住车门,“你说话啊,是不是?”
尹正铎不屑冷笑,车子往前开去,“不巧,我现在也没话说。”
黎叶看着他一点点远去,颓丧的坐了片刻,忽然猛地摇起轮椅全力返回。
她不管尹正铎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必须回去亲眼看一看,如果真的错过了奶奶的葬礼,她这辈子都无法接受自己犯下这么巨大的错误。
上山比下山要消耗更多力气,黎叶推着轮椅的手臂渐渐感到使不出力气了,咬着牙憋得一身汗,半天却也没有挪动多少距离。
她恨恨的捶了下不争气的腿,如果奶奶今天出殡,那么全家人一定会起早过去,现在说不定就已经全员出发,她对场地和流程一无所知,等她赶到地点,只怕一切早已结束。
她心砰砰直跳,那种强烈的急迫感让她恨不得马上飞回去。
她太笨了,刚刚雪歌已经提醒过她的,她说下午大伯和三叔商量过,虽然没说详细,可是这两天还有什么事需要他们两兄弟一起商议的?
只有这一件了,现在尹正铎又起早过来,没差了,一定是这样的……
奋力的前进着,黎叶觉得眼眶有些发烫——
奶奶就要出殡了,自己没能陪她走完最后一程,现在连她的最后一眼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