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永夜-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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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修罗王举起水杯一饮而尽。

　　　　孔雀躲在善见城郊外的丛林里，距离中心的善见城有一段距离。阿修罗王没有孔雀那样的翅膀能从天空直线飞过，他瞒着天帝偷偷带吉祥天出去又不能乘坐飞兽，为了不让路人认出他来，他只好抱着吉祥天，一路跑出普通人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饶是他再强大，一圈下来也差点跑断腿，人形f1真不是那么好做的。

　　　　阿修罗族的侍女熟练地为他解下披风，捧着空杯退出门外。

　　　　等人走后，神久夜才低声问：“孔雀怎么样了？”

　　　　阿修罗王回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挑了最近的椅子坐下，说：“一切照计划进行。”

　　　　与其神族内乱让魔族来捡便宜，不如先用魔族来拖垮天帝军，阿修罗族与尊星王的亲信到时再伺机而动。

　　　　其中最关键的一环是如何引魔族入局。须知魔族和天人分属两个种族，彼此互为天敌，自古至今只有不死不休，没有任何往来。天人不相信魔族，魔族同样不信任天人，想要互相勾结都是不可能的。

　　　　阿修罗王考虑过由他先带人去挑衅魔族，无奈天帝不允许他上前线，而前线离善见城太远，他无法在不被天帝发现的情况下私下带队过去偷袭魔族。

　　　　有了孔雀就好办多了，孔雀那双魔族特有的紫眸，不去做一回007简直浪费人才！

　　　　孔雀较之同龄的神族孩子来显得早熟，又具备星见预知未来、锁定目标、隐藏气息、阻绝观测、无视结界等特殊天赋，即便在残暴的魔族里应该也能很好地保护住自己。

　　　　神族与魔族交界处有一道强大的结界，是两族高手所筑，彼此防备对方。尽管双方都希望能和对方老死不相往来，无奈目前尚未有人能做出永久的结界，每当结界出现周期性衰弱消失的时候，两族会不约而同地大兴兵戈，这段时期正是两族戒备最为森严的时期，神族的探子根本混不过去。

　　　　星见则不同，孔雀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越任何结界。无论神族抑或魔族，比起挖陷阱派重兵把守关卡，他们更信任结界的作用，但凡重要的大型城堡内守兵反而少，全靠结界发现和阻隔敌人。运用得好，孔雀完全可以在有结界保护的城堡中自由往来收集情报。

　　　　这娃天生就是做个地下党的料！

　　　　别说什么坑骗利用童工不道德，皇太后认为物尽其用才是最合理的。哪怕孔雀看上去是个孩童模样，纯粹是因为神族的生长周期偏长，他的真实年龄至少有一百多岁，比菇凉两世加起来的年纪都大！

　　　　菇凉刚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当场orz了。

　　　　原以为将近一百岁的自己已然沧桑，有了对比之后，菇凉忽然觉得还不到一百岁的自己依然十分年轻的有木有？

　　　　阿修罗王莞尔，抬手摸了摸神久夜的额头，低沉的声音温柔如旧：“孔雀是个好孩子，他知道天帝不会放过尊星王，我只需让他明白天帝对吉祥天的禁锢，为了让尊星王不必再躲躲藏藏，为了给吉祥天真正的自由，他答应了我们的计划。”

　　　　尽管孔雀长期关押在地牢，欠缺一些天界的常识，并且对天帝还保留了一点点男孩子对父亲的孺慕之情，但这些统统不是问题，只要尊星王和吉祥天站在他们这一边，不怕孔雀不尽心做好。

　　　　“如果孔雀那边进展顺利，我们就万事大吉了。我一定会尽快熟悉星见之力的运用，好督促孔雀完成任务。”神久夜认真地说。

　　　　“婂婂真乖。”阿修罗王赞许道。“这事不用急，尊星王毕竟‘重伤卧床’了，等你完全熟悉尊星王的一切之后，过一段时间再联系孔雀就行。九曜那边我会想办法拖着，保证天帝那边不会得到半点蛛丝马迹。”

　　　　表面上九曜效忠天帝，实际每次她做出预言总是第一个通知阿修罗王，只要阿修罗王开口要求，九曜绝对会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隐瞒下来，半点口风都不透露给天帝。

　　　　说他们之间没有猫腻，菇凉都不信！

　　　　“爸，你悠着点，当心妈吃醋哦。”菇凉不要帝释天做后爸，也不要九曜做后妈！

　　　　“你这孩子乱说什么！”阿修罗王给她一记暴栗，正色说：“我和九曜是朋友。”

　　　　神久夜揉了揉被敲痛的脑门，扁嘴道：“这话你觉得妈会信？”菇凉都知道的事，皇太后察觉不到才怪！就算老爸对九曜没别的意思，可皇太后能容得下别的女人觊觎她老公？

　　　　阿修罗王无语。

　　　　他的确知道九曜对他有超越友谊的感情，好在她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又一心想维持与他的“友谊”，守着暗恋的态度没有越雷池一步的意思。否则吉祥天肯定第一个不放过九曜。

　　　　既然九曜没打算说开，他索性装作不知，避免彼此的尴尬。毕竟私底下他和吉祥天计划篡位，九曜即便不全知道，也多少有所察觉，贸然得罪深受天帝信任的星见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反之若九曜肯帮助他们，那将减少许多麻烦。

　　　　“九曜一直是我的朋友，我的唯一爱人只有拉娔诗米，再有下辈子我还娶她，绝不会给你找后妈小娘。”

　　　　“哦。”神久夜不置可否。以九曜的性格，她大概更希望能默默暗恋下去，哪怕日后阿修罗王和别的女人结婚，她也会含泪祝福，成功例子如舍脂。如果阿修罗王明确拒绝她并让她另找对象，说不定就因爱成恨黑化了，爱情这东西蛮邪乎的。

　　　　“那些乱七八糟事情你不需要想太多，你现在身体还虚弱，放宽心好好调养，其他的交给我和你妈就行了。”纵然菇凉披上尊星王的马甲，但孩子在父母眼中永远是孩子，如今他仍年富力强，可以为女儿撑起一方天地，不愿让她为这场黑暗的权谋忧心。

　　　　“嗯，我知道。”

　　　　人心有亲疏之分，神久夜吞噬尊星王，获得她的记忆，却并未过多受她的感情影响，单纯是看过《圣传》而对孔雀和九曜抱有好感，然而跟自家老爸和皇太后比起来，这丝好感显得微不足道。

　　　　说到底菇凉跟九曜不熟，孔雀又不是菇凉的亲儿子，菇凉把他们当成一个比较喜欢的角色来看而已，怎会为他们而反对老爸和皇太后的计划？

　　　　爱情没有公平不公平，阿修罗王本就出色，九曜不是唯一被吸引的爱慕者，他不可能一一去回应。

　　　　九曜是自己决定先把预言告诉阿修罗王，想证明她对阿修罗王有用，换取一点点关注。倘若她预言到对阿修罗王不好的未来，阿修罗王不去见她，她绝对敢冒险潜进阿修罗城来，无论如何都要告诉阿修罗王避开危险。

　　　　如此卑微又执着的奉献之爱，谁也阻止不了她，阿修罗王都不能。菇凉顶多站在女性立场上感慨同情一下，不至于怪自家老爸利用九曜，她纯属送上门来求被利用。

　　　　倒是翻阅尊星王的记忆后，神久夜感怀尊星王临终时的慈母之心，有些心疼孔雀。在不与大计划冲突的前提下，她为孔雀争取到一点利益，比如让阿修罗王指点孔雀去东方。

　　　　一来东方气候宜人，环境优美，百姓亲切好客，文明程度较高。孔雀从东方走遇到坏天气或打劫的概率较小，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的问题。孔雀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衣食方面不能亏待。

　　　　二来东方将军持国天是尊星王的亲信，说是脑残粉都不为过，因为他既有能力又忠心，尊星王把他派到天帝身边，介于某些原因尊星王对天帝隐瞒此事，天帝一直以为持国天是自己人，放心地提拔他做了东方将军。哪怕孔雀长着堕天之眼和魔族特有的紫眸，只要他亮出尊星王给予的锡杖，持国天必定会帮助他暗中行动。

　　　　反正四方结界外都是魔族的领地，只要达成目标，阿修罗王不在意孔雀走哪边。

　　　　考虑到持国天未来可能成为己方战力，阿修罗王不希望他手下在与魔族的混战中损失太多，一旦起战事，他会和吉祥天一起设法说服天帝从北方调遣部队增援持国天。

　　　　现如今天帝有心朝北方将领高层开刀，北方将军多闻天必死，届时北方的部队顺理成章收编进持国天下属，又可为己方增添战斗力。待时机成熟后，再让持国天把多闻天的“死因”透露出去，不怕北方军士不对天帝起异心，造反也就顺理成章。

　　　　天界的光鲜背后，是和人间一样的算计罢了。　　



第21章　转型

　　　　有阿修罗王的庇护，披着尊星王马甲的神久夜很安全度过“养伤”期，开始定时和混入魔族的孔雀进行专线联系。

　　　　事实上，神久夜无论气质性格都与尊星王大相庭径，让一个小老百姓出身的大姑娘演御姐慈母，完全超出菇凉的演技极限。

　　　　起初有阿修罗王和吉祥天帮她打好草稿，提前对好戏，神久夜还勉强能应付。随着孔雀联系她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并不是每次都恰好能有阿修罗王或吉祥天在旁指点，神久夜简直快要绷不住，虽说不至于本性毕露，但估计也不远了。

　　　　然而不知是出于逃避心理，还是真的没有察觉，孔雀居然丝毫没有怀疑过她。

　　　　神久夜有自知之明，她清楚自己的斤两。话说菇凉又不是影校毕业，也没有人格分裂，根本不可能长期完美扮演尊星王，前头好几次她都感觉到自己仿佛露陷了，无奈孔雀那边没异状，她只好按捺住不安，继续和他联络。

　　　　瞧孔雀能在魔族那边混得风生水起，就知道他不傻，天晓得他是不是发现“尊星王”不对，故意不动声色。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无法安心啊肿么办！？

　　　　为此，神久夜纳闷了很久，最终没忍住跟自家两老坦白，也做好万一孔雀那边真的事态败露，自己被皇太后扒掉一层皮的心理准备。

　　　　谁知听了菇凉的担忧，吉祥天不在意地摆摆手：“你想多了，没事。如果他再找你，你照往常跟他聊就行了。”

　　　　“妈……”菇凉表示自己真的是个正直的好菇凉，这样冒充尊星王拐骗小正太为他们出生入死，良心受谴责了有木有！“要不我们还是找个时间跟孔雀坦白了吧，这样骗人不好，我老担心万一被他发现我不是尊星王，好不自在……”

　　　　吉祥天像看白痴一样瞪了她一眼，在皇太后发威之前，阿修罗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辛苦你了，婂婂真是好孩子。”

　　　　qaq！老爸你好治愈！嘤嘤嘤，你们都不晓得菇凉多纠结！就算知道孔雀的年纪其实比菇凉还要大，可是看着他那软萌的正太模样，想到是自己把他坑到魔族那种穷山恶水的地方去冒死做任务，每骗他一次，菇凉的愧疚感就多一分，整的自己快神经衰弱了有木有！

　　　　“放心好了，孔雀那孩子主意很大，他有分寸的。如果压力真的很大，你可以休息一下，不必太勉强自己。”

　　　　神久夜一愣，琢磨阿修罗王话里的意思，不禁惊呆了：“爸，难道孔雀他……”

　　　　“笨小二，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迟钝啊？”对自家女儿那看不见下限的情商，吉祥天好气又好笑，禁不住取笑她一句。“孔雀出生起就跟尊星王关在一起，他甚至比天帝还要了解尊星王。”

　　　　神久夜皱眉沉思，就算有剧情给她做参考，她发现自己还是不大能理解《圣传》里人物的心态。很多在她看来不足为奇的小事，却是角色们拼死坚持的执念。

　　　　融合尊星王的记忆后，她倒是觉得孔雀没长歪有够奇迹。她只一个劲强迫自己模仿尊星王的举止和语气，倒忘了琢磨孔雀的性格。

　　　　关在狭小的地牢里，天帝只是偶尔露面的路人甲，孔雀连个小伙伴小宠物都没有，从记事起他的人生里满满全是尊星王，尊贵的她、疯癫的她，最后以死亡将浓缩她一生凄绝的姿态烙印在孔雀心底。对孔雀来说，尊星王早已经不仅仅是他的母亲。

　　　　并不是说孔雀对尊星王产生有违伦常的妄念，用男女之情来形容太过于肤浅，孔雀对尊星王的感情混杂了尊敬和悲哀，但毋庸置疑，尊星王对他来说是最重要最特别的存在。

　　　　所以在《圣传》里，孔雀能够冷静看着帝释天砍下天帝头颅，笑着陪伴小阿修罗等人一路走进善见城，任帝释天最终杀死吉祥天给毗沙门天陪葬。这样的他，始终心心念念记着地牢里的时光，他想要改变命运的理由，不是为了天界，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证明小阿修罗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哪怕以自己的生命献祭也在所不惜。因为，他在小阿修罗身上看到了自己。

　　　　自从神久夜穿过来与尊星王融合，剧情就歪了。

　　　　只要“星见”告诉他“尊星王”是真的，那么对孔雀来说，尊星王就是真的。不管她和原来的尊星王有多少差别，孔雀都会自动为她找到性情转变的理由，离开地牢、死过一次、放弃天帝那个渣等等。

　　　　哪怕没有尊星王，孔雀认清了天帝慈祥下的专权，发现吉祥天不是大家所看到的千娇万宠，而是被天帝关在另一个看似舒适的金笼子里，天妃遭天帝所害，吉祥天为了得到自由与天帝抗争，用欢乐无邪来隐藏自己的痛苦……吉祥天的经历何尝不是比小阿修罗更加像孔雀的过去？孔雀能为小阿修罗做到逆天改命，他就能同样为逆转吉祥天的命运而以身犯险！

　　　　想明白之后，神久夜安心多了。尽管她还是不理解孔雀的心态，但已经能猜出他的做法，只要不是在背后和他们玩阴的，菇凉还有啥好怕？

　　　　“既然这样，我还是不要多嘴了。”孔雀要的不是真相，是尊星王，嘴贱遭雷劈。

　　　　“婂婂乖。”阿修罗王继续虎摸。

　　　　女儿有点心软，不过这是三观端正的表现，爸爸和皇太后都表示十分满意。要知道他们一直严格按照“德智体美劳”的标准要求子女，女孩子家善良心软一点没关系，倘若自家女儿拳打神将脚踏天帝神采奕奕冲到前线一招抡飞一串魔族，爸爸和皇太后才会感到自己快不好了。

　　　　想通之后，神久夜的心情好受许多，不再排斥和孔雀联络，尽管仍旧有种骗了人的愧疚和心虚，但在孔雀面前总算不会表现得那么僵硬拘束。

　　　　孔雀非常聪明，《圣传》的幕后boss是阿修罗王，然而剧情能够顺利的进展并达到真正逆天改命的结局，孔雀功不可没。他最擅长装傻搞怪让别人放松警惕，就连因为眼睛而敌视他的夜叉王和龙王后来也把他看成自己人。

　　　　察觉到“尊星王”的不自在，孔雀只当是母亲还介怀在地牢里对他做过的事，那些时光和天帝其人一样，对尊星王来说等同人生耻辱的黑历史，她想要遗忘，孔雀就一次都不提。他拿出自己夸张的演技，把沿途听闻的趣事传说编成故事逗她一笑，见她神色有了疲惫，便贴心地主动提出再见。

　　　　孔雀这么配合，神久夜虽然还是没法把他当儿子，但好歹把他从“喜欢的角色”提升为“略熟的朋友”，为了照顾孔雀的心情，她尽量让自己符合记忆中的尊星王。

　　　　谎话说了一千次会变成真的，何况神久夜在阿修罗族人和孔雀面前不停地扮演尊星王，免不了受潜移默化的影响。

　　　　大家以为尊星王就是地牢中时而疯癫，时而梨花带雨的忧郁美人？

　　　　no！在天帝没有秘密囚禁她之前，尊星王只对天帝表现其小鸟依人的一面，更多时候是不折不扣的女强人，连持国天、阿修罗王这样的武神将都为之折服的御姐！

　　　　既然离开了地牢，当然要演一个解脱枷锁的尊星王。于是菇凉悄无声息走上强悍御姐之路。

　　　　阿修罗王经常被天帝叫到善见城，吉祥天忙于“大业”，无法时常跑到阿修罗城来看女儿。阿修罗王倒是有吩咐族人照看尊星王，可阿修罗族人都觉得尊星王就该如此，之前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才让他们好不习惯，想必是被天帝囚禁的后遗症，现在终于恢复正常了，便没有跟阿修罗王汇报。

　　　　在大家一致的默认下，神久夜成功转型——只有爸爸和皇太后被瞒在鼓里。

　　　　天帝一直四处派人搜寻尊星王的行踪，可惜完全没有消息。没过多久，天界边境就传来魔族入侵的战报，那些魔族总能找出天界军队防御的薄弱处，对天界军内部调遣了如指掌，更让天帝确信尊星王逃到魔族那边，出卖了天界军的布置。

　　　　鉴于之前收到的线报，尊星王逃向北方，她如此轻易越过天界防线，北方军团的忠诚令天帝十分怀疑，索性趁着战乱将北方的神将批量撤换，将军队编入四方军团之首东方将军持国天的麾下。

　　　　当然，尊星王联合魔族的事情被天帝死死压住，不敢传出一丝一毫。否则人们若追究起尊星王帮魔族的理由，难道他能承认传言是真的，是自己这个天帝先关押尊星王，把扶持他上位的姐姐逼得走投无路，不惜背叛天界投靠魔族吗？

　　　　尊星王的星见之力比九曜强大不知几何，只有她不想知道的事，没有她不能知道的事，更何况她手中有控制阿修罗族的秘法。为此，天帝更不能把天界最强的阿修罗族军队派去对付魔族，唯恐他们被守株待兔的尊星王收服，反而成为敌方战力。

　　　　若是神将和士兵们知道尊星王襄助魔族，定然士气大减。无论如何要把事情压下去！

　　　　为了魔族的事，天帝眉头不展了好些日子，隔三差五喊阿修罗王去商议战事，可无论其他武神将如何请求他让阿修罗王出战，天帝始终不肯松口。幸好持国天够争气，在北方军团几乎整个废掉的情况下，仍抵挡住了魔族的攻势，稍微减轻了天帝的压力。

　　　　事实上，魔族的主力被孔雀忽悠到南方和西方，拖住效忠天帝的南方将军和西方将军。

　　　　天人们知道前线情况不容乐观，对天帝到这个时候还扣住阿修罗王的做法心有不满。这都什么时候了，魔族大军入侵，交战地段每天死去的天人无以计数，有士兵有百姓，天帝居然还能无动于衷惦念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

　　　　妈蛋！先不说阿修罗王的品质高洁，天界大家都相信他那样的高岭之花绝无篡逆之心，天帝他丫的再不把阿修罗王派出去，不用别人谋反，魔族就要攻进利忉天善见城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当酒樽了！

　　　　自从传出尊星王的流言，天帝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听不进忠良的谏言，好几次把吉祥天给训哭……这样的态度简直是欲盖弥彰啊有木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