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永夜-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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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争暗斗从未间断，即便不被君王所爱，贵族们仍旧妒忌得想要杀死彼此，独占君王的宠爱。

　　　　神久夜眼神愈冷，连深爱着君王的贵族，也会为自己的私心而背叛自己所侍奉的君王，背叛果真无所不在。

　　　　“哼！恐怕早在西瑞尔的算计之中，一开始就是那只老狐狸策划的游戏。不管最后人间界崩溃也好，拉宾斯失败收场也好，他都能从中得到乐趣。”其他的妖魔之君同样在观望，人类的痛苦，还有多利亚斯手下贵族们的痛苦，不过是一杯佐餐酒。

　　　　不过这些都与菇凉无关，那群蛇精病爱咋咋的，菇凉不奉陪了。

　　　　甩掉缠人的拉赛亚和不知什么时候又要给她空投美人的西瑞尔，再度踏足人间界，并且不必受降妖术召唤的束缚，神久夜心情十分愉快。

　　　　于是乎，她做出一个愉快的决定。

　　　　“去看看多利亚斯和他可爱的情人吧。”神久夜摩挲着下巴，黑眸冰冷，声音是如旧的轻柔。

　　　　“是，我君。”米露一如往常的毕恭毕敬，女装的她将半头银发绾在脑后，又长又顺的银丝垂落在雪白的香肩上，水蓝的抹胸修身长裙完全凸显女性最极致的性感，她微微躬身，使君王能一览香艳诱惑的风情。

　　　　只可惜她所跟随的是最不识情趣的君王……啊呸！菇凉表示自己习惯身边的妖魔以女装的形态出现，单纯是因为被女性贴身伺候着才不别扭，坚决不百合不蕾丝不拉拉有木有！！！

　　　　米露对神久夜的冷淡习以为常。她从不奢求有幸得到君王的回应，也无所谓是否能够陪伴在君王身边，只要能看到君王高兴而笑，她就由衷地感到满足。

　　　　像现在这样获得君王的青睐，由君王指名随侍，对她而言是莫大的幸福，哪怕为此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很多时候，贵族尽心尽力地侍奉，极尽所能展现自己的美，也无法换来君王的一个眼神。饶是如此依旧有无数的贵族前仆后继对妖魔之君奉上忠诚和爱，死在所爱的君王手上也无所谓。

　　　　没有爱过的神久夜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但不妨碍她知道贵族的心意。一旦付出永恒的爱，妖魔甘愿舍弃自尊和骄傲去做最卑微的事情，纵然是傲慢的贵族也不例外，与君王有关的事情他们一丝一毫都不想假借他人之手，只恨自己未能融入君王全部的生活。

　　　　被当成奴仆般使唤去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非但不会觉得自己遭到轻视，埋怨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反而会很高兴能为所爱的君王服务。对他们来说，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被君王拒绝服务和漠视，简直不如一死！

　　　　故而一般情况下，神久夜不会拒绝自愿送上门求跪舔的抖m们，尽管她打心底里认为自己其实真不是一个抖s。

　　　　米露带着神久夜前往魔术师聚集的小屋，为了集合更多力量打击涌入人间界的妖魔，席巴利用多利亚斯的力量召集许多魔术师。

　　　　可惜，人心是很脆弱的，越是挣扎越意识到妖魔的强大，然后团结起来的心开始动摇。聚集在席巴身边的魔术师三三两两地离开，前往仍未被妖魔骚扰的利拉城。

　　　　由米露上前推开木门，神久夜微笑着对紫发的青年打招呼：“席巴，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席巴顿时露出戒备的表情。思及神久夜将他放回人间界，态度友好，他也没有一上来就剑拔弩张。

　　　　“席巴，她们是谁？”站在席巴身边，正与他讨论如何击退妖魔的魔术师蒂亚问。

　　　　妖魔对妖力的感应比人类更加清晰，里维是一个没有资格觐见君王的下级妖魔，然而这些天他认识了跟在席巴身边的多利亚斯，从来人身上，他感觉到不逊于多利亚斯的强大妖力——这也是一位妖魔之君。

　　　　尽管畏惧于君王的力量，孩童模样的里维扔坚持挡在他的主人面前：“蒂亚，不要靠近她！她们是妖魔之君和上等的贵族！”那样美丽的容貌，完全是下级妖魔不敢奢求的梦，即便这样他也要保护他的蒂亚！

　　　　同样，席巴的两个下级妖仆也挺身护在他身前：“主人，我们保护你！”

　　　　“放肆！区区妖仆，胆敢对我君无礼！”在犹如蝼蚁的下级妖魔面前，米露尽显上等贵族该有的尊贵凌然，然而尽管水润的星眸盈满杀意，她的仪态依旧维持着君王所喜欢的稳重优雅。

　　　　这就是贵族和妖仆之间的差距，同样是全心全意围着所爱之人转，妖仆只会靠自己的方式博取主人的关注，而贵族为了博取君王的欢心，不惜彻底放弃自我，连容貌和性情都变成君王所欣赏的类型。

　　　　“请住手！”席巴挡在他们面前，目光看向神久夜。

　　　　“退下吧，米露，既然多利亚斯的情人这么说。”调侃完席巴，神久夜让米露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席巴和蒂亚面前，微笑地看着桌面上那些对付妖魔的计划。“那是人间界的地图吗？看样子人类的城市不妙呀，要对付那么多下级妖魔，真是难为你们了。或许还有贵族，那可是一般妖魔使都对付不了的存在。”

　　　　“你……”

　　　　看出席巴的犹疑，神久夜笑着自我介绍：“我是神久夜，永夜的君王。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虐杀人类，俘虏人类什么的，我没有兴趣。理论上我应该跟其他妖魔之君一样，留在妖魔界观望情况，我这次降临人间界，跟你有点关系哦，席巴。”

　　　　“你也是为多利亚斯而来的吗？”席巴警惕着。通过拉瑞尔，他已经知道其他妖魔之君对多利亚斯爱上人类的事有多难以忍受，所以他才不敢让多利亚斯直接命令扰乱人间的妖魔滚回妖魔界，一旦多利亚斯出面，其他妖魔之君都不会再保持沉默了。

　　　　“多利亚斯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可是我把你放回人间界却惹了大麻烦，我也只好到人间界来避一避了。”

　　　　席巴抿了抿唇，试探地问：“放我回来，其他妖魔之君会为难你吗？听多利亚斯说，深颚的西瑞尔在妖魔七君中，也十分厉害。”他必须弄清楚，其他妖魔之君对多利亚斯、对人间界、对人类的态度。

　　　　从他的话中听出关心，神久夜略有点愕然，不由掩唇笑答：“西瑞尔确实不好对付，你不是他第一个送给我的美人。如果是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我想怎么处置都是我的事，谁叫你刚好又是多利亚斯看上的人，他还为你毁了拉瑞尔半张脸。说不定我放了你的举动，反而给你带来更大的不幸哦。”

　　　　“怎么会？”席巴没有忘记上一次拉瑞尔对他做的事，幸好多利亚斯及时救回他。如果当时不是神久夜，落到其他妖魔之君手里情况只会更糟糕。

　　　　神久夜没有继续解释的打算，她话题一转说：“怎么不见多利亚斯陪你？我还以为他时刻跟你腻在一起，不管你是否需要他的力量，他都希望自己能被你需要。妖魔一旦爱上，基本是这样，你觉得厌烦吗？”

　　　　“并不会，多利亚斯他……”席巴不知道该怎么说。梅拉和维伊回来之后，他在多利亚斯面前脱口说出他们是他的妖魔，求多利亚斯不要再封印他们，多利亚斯就消失了。

　　　　其实在话说出口的时候，席巴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把梅拉和维伊当成他的妖仆，但多利亚斯并不是，尽管多利亚斯将爱给了他。多利亚斯一定也意识到这一点，才会露出难过的笑容。

　　　　为此，席巴感到万分歉疚，他对多利亚斯已经心软了。

　　　　“别担心，多利亚斯只是去做他自己的事情，妖魔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放弃他永恒的爱人。”比如说菇凉宫殿里那些贵族，菇凉虐他们何止千百遍，照样是天长地久的初恋，只要你不抛弃不放弃，他们金刚钻结构的心灵可以直面任何冷言冷语而毫发无伤。亲，你放心地虐吧。

　　　　显然席巴尚未锻冶出菇凉这等与蛇精病做盆友的心理素质，他果断将越发趋于诡异的话题放到一边，适才仍染有红霞的俊容换上慎重的表情，对神久夜问：“你知道人间界秩序崩坏的原因吗？”

　　　　“欸？多利亚斯没告诉你吗？”神久夜挑了挑眉，打量他片刻，才说：“对了，那种事他确实不会告诉你，毕竟是为了你好。”

　　　　“什么意思？”

　　　　这一次，神久夜只是含笑，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

　　　　当然，她给出了理由——不想自己多嘴得罪多利亚斯。如果席巴非要知道不可，可以逼迫多利亚斯回答。

　　　　神久夜和多利亚斯不一样，席巴不敢追问太多，他心里始终惦记着找出原因，从根源上阻止秩序继续崩坏。他试图从神久夜口中探知其他妖魔之君的态度，却不全然信任她，说到底妖魔使狡诈多变的，正如他至今无法全然依靠多利亚斯。

　　　　虽然那个妖魔一再表明他的爱，使席巴为之感动，但他是一名妖魔使，深知妖魔的危险性。不再受到法则约束的妖魔，是人类无法抗衡的存在，为了不让人间界彻底沦为妖魔的游乐场，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必须深思熟虑。

　　　　眼下的非常时期，对不熟悉不了解的存在持保留态度，如此谨慎是理智的。

　　　　席巴有着圣人一般纯净美丽的灵魂，不逊于妖魔贵族的美貌，也有与之相配的魔法。他放弃本该享受的安逸生活，行走在不同城镇之间，接触到不同的人，乐于对有需要的人伸出援手，也免不了遭受刁难和谋害，真正让他得以保全自己的，是他的智慧。

　　　　看着席巴，神久夜有些恍惚地想，倘若她听从太一的教导，将感情和理智区分清楚，时刻谨记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兴许就不会……

　　　　今时今日，她仍旧无法释怀。　　



第77章　作死

　　　　奇异的黑雾笼罩小屋，除了席巴、蒂亚和里维，其他人与妖魔都陷入昏迷。

　　　　当时席巴正和夏古拉谈论多利亚斯，匆忙接住倒下的夏古拉，刚扶他到椅子上躺下，回头就看见黑眸皆黑的多利亚斯在他身后。

　　　　“好美的……玩具。”多利亚斯的笑容残忍，再不见一丝对席巴的爱意。他额头带着一个黄金嵌宝石的冠冕，是由多利亚斯的护符改造而来，西瑞尔施加魔咒，诱惑里鲁康给多利亚斯戴上，他就会忘记对席巴的记忆和爱，变成可怕的黑暗之王。

　　　　里鲁康有多爱他的君王，就有多恨获得君王之爱的席巴，当多利亚斯忘记席巴的时候，他几乎对西瑞尔感激涕零。而今，正是他鼓动多利亚斯把席巴当成玩具，而多利亚斯对玩具的态度，就是折磨虐杀。

　　　　显然多利亚斯很满意里鲁康今次为他选择的目标，不仅是一个美男子，还是强大的妖魔使，他简直迫不及待想从这个人类美男子的口中听到惨叫！

　　　　多利亚斯戏耍般挥出几道风刃，欣赏鲜血在席巴身上绽放美丽的花朵，看他狼狈躲避为乐……这个妖魔使的确有些古怪，无论受多重的伤都能吊着一口气，身体修复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仿佛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守护着他。

　　　　更有意思了，探寻未知之物也是一种乐趣。这个玩具似乎可以玩得更久一些。

　　　　如此想着，多利亚斯露出残忍的笑容，准备给席巴更大的痛苦。

　　　　恰在此时木门被人敲响了，只见神久夜倚在门边，扫了满身是血的席巴一眼，朱唇微启朝多利亚斯笑叹道：“哎呀呀，这可不行呢，多利亚斯。”

　　　　“神久夜，你怎么在这？”多利亚斯回头。被尊为力量之王的他可以不在意其他妖魔之君，唯独最古老的西瑞尔，以及跟西瑞尔一样恶质的神久夜，使他忌惮——这两货都是喜欢扮猪吃老虎的极品变态！

　　　　（神久夜（╯‵□′）╯︵┻━┻：你妹哟！丫个高危的重度精神分裂症患者有个毛线资格嫌菇凉变态！）

　　　　神久夜越过多利亚斯走到席巴身前，伸手将他扶起的同时顺便治好他身上的伤口，连衣服也整理一新，没有露不该露的点，才说：“多利亚斯，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凶狠，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她伸手勾起席巴的线条优美的下巴，挑逗般地感叹：“多美的人，这本该好好欣赏的美貌若是毁了怪叫人心疼的。”

　　　　看着她的举动，多利亚斯忍不住皱眉，旋即又笑了：“嘿嘿……哈哈哈哈！真是难得，永夜之君对人类感兴趣，他身上守护的力量是你给予的吗？”

　　　　早已习惯了多利亚斯的温柔呵护，骤然看到他如此残忍暴虐的一面，席巴揪心之余，从多利亚斯黑暗漠然的双眼中猜出原因，不禁握住神久夜的胳膊，颤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多利亚斯他……忘记我了吗？”

　　　　对他的话，多利亚斯回以冷笑。他的确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个人，况且以妖魔之君唯我独尊的性格，即便曾经见过某个人类，也没什么值得放在心上，顶多是个玩具罢了。

　　　　神久夜拍了拍席巴的手背，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回头饶有兴味地打量多利亚斯片刻，果断启动损友模式：“席巴是西瑞尔前段时间送我的，我很中意他。难得我看上一个人类，多利亚斯你就别跟我争，大不了下次再有人送我‘礼物’，我全部让给你好了。”

　　　　“原来如此。”多利亚斯哈哈大笑。原来神久夜喜欢这一类型的美男子，敢情她不是对人类没兴趣，是西瑞尔以前没送对礼罢了，好死不死今次戳中头奖了。“想必西瑞尔会很高兴，终于能让你收到一份满意的‘礼物’。”

　　　　事到如今，多利亚斯自然发现了席巴身上的时之封印，但他以为是神久夜给的。很少见神久夜如此护着一个人，连时之封印都愿意给予的玩具，可不是一般的中意，说不定西瑞尔那只老狐狸今次是搬起石头砸中自己的脚了。

　　　　瞅了一眼明显幸灾乐祸的多利亚斯，神久夜内心的小人悲悯地给他画了个十字：哥们，真正die的人是你自己啊！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神久夜表示如此悲伤的故事菇凉实在说不出口，索性还是不告诉多利亚斯了。默然淡定看别人花样作死，是身为一名合格酱油党应有的素质。

　　　　“西瑞尔的眼光一向很好，他的收藏品里不乏稀世珍品，只是不轻易送人罢了。”凭良心说，西瑞尔的审美水平相当高，如果他送美人的目的不是没节操地让他们爬菇凉的床，菇凉很乐意用欣赏的眼光看待美丽事物。

　　　　“哼，是我的手下失误，找上你的玩具。”多利亚斯冷漠地扫了席巴一眼，抱着看西瑞尔好戏的心理，对神久夜揶揄地道：“漂亮的玩具是妖魔喜欢的类型，喜欢的话就早点将他带回妖魔界纳为己有，省得又招惹其他妖魔。”

　　　　感觉到席巴的紧张，神久夜暗中捏了他的手一下，高傲的抬了抬下巴回应多利亚斯：“花儿开在原野更美丽，怎能为了省事而随意处理剥夺自然的美？何况再美的人，带回妖魔界总会很快失去颜色，变成一具难看的尸体。我不是拉赛亚喜欢与死灵为伍，美人还是鲜活有朝气的才赏心悦目。”

　　　　亲，你作死的节奏感略强！菇凉手痒痒想落井下石想火上浇油想把你踹到永远爬不起来的坑底肿么办？

　　　　别说菇凉没有随便让人爬床或者爬别人床的习惯，席巴真要跟菇凉有点什么不清不楚，呵呵，你丫恢复记忆后是咬舌自尽，还是弄死菇凉后再咬舌自尽呢？

　　　　虽然很想让多利亚斯的杯具来的更猛烈一些，但考虑到西瑞尔那老狐狸绝壁很乐意让所有人变成他盘里的杯具，菇凉觉得给多利亚斯抢救一下比较好，救人等于救自己。

　　　　想了想，神久夜转身抱住席巴的胳膊，朝多利亚斯挑衅一笑，叹道：“算了，如今人间界的秩序大乱，太多妖魔过来，我暂时把他带回妖魔界不碍你们的眼……”

　　　　不等神久夜离开，披着黑色斗篷的拉宾斯骤然出现挡住她：“慢着！永夜之君，您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妈蛋！老子差点急死了好吗！得知多利亚斯要杀席巴，他匆忙召集所有妖仆寻找他们的位置，好不容易找到了，多利亚斯放弃了这个玩具，神久夜又添乱！一波三折的计划，你们不累老子心累啊！

　　　　闻言，席巴灵光一闪，认出这正是他逃离混沌重回人间时听到的声音。

　　　　被打乱了算盘，神久夜收起挂在脸上用来增加亲和力的笑容，双眼仅余一片冰寒，她漠然地抬手甩出光刃，声音冷得不见一丝感情起伏：“我说过，我不想看到你的丑样子，拉宾斯。”

　　　　尽管拉宾斯的妖魔护卫反应迅速，甘愿为主人抵挡妖魔之君的怒火，可是君王和下级妖魔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十几只妖魔齐齐变成封玉，依旧没挡住光刃将拉宾斯的斗篷割碎。当然，如果不是他们阻挡，现在拉宾斯也和斗篷一起变成一块块碎尸——永远活着的碎尸。

　　　　随后赶来的妖魔下仆急忙为拉宾斯罩上新的斗篷，短短的一瞬间，已经足够在场的人看清他可怜可鄙的丑陋模样，腐烂可见白骨的破败躯体上爬着许多蛆虫，嘴唇和鼻子早没了，双眼即便镶嵌魔法之光可视物，也空洞得可怕。

　　　　妖魔喜欢玩弄人类，多利亚斯不客气地开嘲讽：“嘿嘿！你居然不怕丢脸而以这种模样出现。”

　　　　席巴大受打击，他曾经仰慕拉宾斯。拉宾斯在人间留下许多光辉的传说，被尊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魔法师，所有妖魔使的魔导师，是所有魔术师都打心底尊敬的大贤者。

　　　　偶像破灭！

　　　　粉碎成渣！

　　　　太打击人了有木有！！！

　　　　“等等！他若离开人间界，失去的秩序会恢复原状！你不是最希望人间界秩序混乱的吗，永夜之君？”

　　　　话说到这里，席巴已经能猜出大致内容了，他松开了握住神久夜的手，从回过头来的妖魔之君脸上，他看到了比多利亚斯更加黑暗的冷漠，没有妖魔的残忍凶暴，纯粹的冷漠。

　　　　多利亚斯皱眉，他心里神久夜的危险程度可以和西瑞尔划上等号，不管装得多么亲切温柔，妖魔之君的本质不会改变，拉宾斯竟敢干涉她的行为，脑子也腐朽了吧。

　　　　神久夜抬起被席巴松开的手凝视片刻，骤然笑了，不是温柔细腻的微笑，而是和多利亚斯仿佛的冷笑，高傲又冷酷，宛若居高临下地睨视拉宾斯：“是我计划失误，原本不过是为了自己不受约束降临人间界，结果等我可以通过通道的时候，人间界已经被折腾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