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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吾皇爱细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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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归来,杨汀柔松了口气,任由他抱着自己到了床上,轻轻抚着那张刚毅又不失温柔的脸庞,“王爷怎的不歇息,可是有公务?”

    “睡了一会醒过来,却怎么也无法再入睡,所以干脆便到书房里坐坐。你如今有孕在身,正是要多多歇息的时候,快睡吧,我就在这陪你,哪也不去。”赵弘瑾亲了亲她的唇,轻声道。

    “好。”杨汀柔红着脸点了点头,乖乖地躺了下去。

    赵弘瑾微微一笑,成亲这段日子,这小妻子仍是改不了爱脸红的毛病,只要他对她作些稍亲密的动作,便能瞬间让她浮现红霞。

    身边那仿似带着香甜气息的均匀呼吸喷到他耳边,不知多久,他若有似无地叹息一声。

    宫宴上皇伯母的异样,一直让他放不下心来,他隐隐有种感觉,皇伯母对母妃那‘面善’绝非是好事,可到底是什么,他又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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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赵弘佑便在苏沁琬的服侍下梳洗更衣,待要出门的时候,却感觉袖口被扯住了,他低下头一望,见一只白皙柔嫩的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袖口,那手的主人正垂着头一言不发,可浑身却似是散发着一股委屈不舍的气息。

    “小狐狸乖乖的,待朕得空了便来瞧你!”赵弘佑轻笑一声,凑过去单手环住她的腰肢,顺便在她脸上亲了亲,柔声道。

    “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才得空,往常十天大半个月的也瞧不见人……”闷闷的嘀咕声从他怀中透出来,让他不禁好笑。

    这小狐狸今日粘人的程度,可是较之往常要深得多啊!

    “你乖乖的在宫里头,乖乖按时服药,不许耍小性子,也不许整日窝在屋里犯懒,偶尔得到园子里头多走走,更不许像昨夜那般光着脚丫便到处走!”赵弘佑越说眉头便拧得越紧,这小狐狸怎么就这么多毛病,让人片刻也放心不下啊!

    苏沁琬却越听越垮了脸,到后面简直要哭起来了,她哪有这么多毛病啊!昨夜那回不过是见他突然出现,心中欢喜才一时失态,怎么就成了会光着脚丫到处走的了?

    “……知、知道了。”她有气无力地应道,抓着他袖口的手也松了开来。

    “你可别想着阳奉阴违!”赵弘佑瞪着她,板着脸道。

    “真的,臣妾会乖乖的在宫里头,乖乖按时服药,不耍小性子,也不整日窝在屋里犯懒,偶尔也到园子里多走走,更不会像昨夜那般光着脚丫四处走。”为了表明她真的老老实实听进心里去了,苏沁琬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满眼真诚地望着他回道。

    赵弘佑满意地点点头,奖赏般在她唇上亲了亲,“乖乖的,朕得了空便来瞧你。”

    “好……”苏沁琬这下再没那些缠绵心思了,耷拉着脑袋应了一声。

    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才抬头望了望很快便消失在眼前的明黄身影,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怎么就喜欢这么一个管她管得比她爹爹还要严,啰嗦起来比她娘亲还要啰嗦的人了!

    若是将来有了孩儿,在孩儿的面前他也是这般管束自己,那她岂不是再无半分当娘亲的威严了?

    一想到这个问题,她便觉得未来简直是让她再不敢生出期待了。

    ***

    “待将来小世子出生,娘娘也算是能放下心头大石了!”余太妃的贴身宫女觅云一边为她挽着发髻,一边笑着道。

    “本宫担心了这么多年,如今总算是暂且松了口气,待到瓜熟蒂落,真真正正抱上孙子那一刻,方是彻底放心啊!”余太妃吁了口气,感慨地道。

    自儿子成亲始,她便没有一日不担忧他的子嗣,哪料到前头那个儿媳妇却是个短命没福的,不但自己早早便去了,更是连一儿半女都不曾留下来,生生让她愁了好一段日子。

    更让她无奈的便是儿子又立场要守满一年,她无法,只得将为他择继妃的计划暂且搁置了下来,老老实实等过了一年,这才重新选了谦王妃的娘家最小的女儿杨汀柔。

    这杨汀柔果然是个有福气的,进门不满一年便怀上了她的小金孙。

    至于乔英淇的儿子,以他那些女人的手段来看,将来他膝下无子也算不上什么意外之事,这一辈的赵家男儿便只得他与瑾儿,若是他无后……

    余太妃眼中满是对美好未来的期待,她与二郎的儿孙继承祖辈大业,千秋万代延续下去,而他们,也能合葬一处,再无人能够分开他们了。仅是这样一想,她的脸上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欢喜甜蜜的笑容来。

    “太妃娘娘。”正暗自高兴间,小宫女有几分不安的声音在她身后不远响起,余太妃连忙收敛思绪,眼角余光望了她一眼,扬声问,“如何?让你到御药房取的滋补药材可都取回来了?”

    “回太妃娘娘,御药房的管事公公说要暂且等几日,如今一时半会的倒也凑不齐。”小宫女怯怯地回禀。

    “这么大一个的御药房,连本宫想要些滋补的药材都寻不齐全?”余太妃皱眉。只转念一想便明了,前段日子因了江常在一事,如今御药房可谓是彻底大换血,管事的换了一批又一批,燕贵妃这次可谓是损失惨重,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报复回来。

    至于那个扶不起的江常在,哪怕当初怂恿她去争宠,又为她在宫宴献舞提供了帮助的人正是她自己,可她依然对江常在的遭遇无半分同情。

    成王败寇,既选择了这样一条路,便要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

    “罢了罢了,本宫便等几日吧!”余太妃挥挥手,不甚在意地道。要这些东西无非是打算给儿媳妇补补身子的,靖王府如今也暂不缺,等几日也算不得什么。

    下了早朝回到御书房,赵弘佑正批阅着奏折,郭富贵轻步走了进来回禀,“皇上,靖王求见!”

    他皱眉停了手上动作,如今的他对与余太妃有关的一切都是厌烦得很,更不必提这个从余太妃肚子里爬出来的赵弘瑾。

    “传他进来!”将笔扔到一边,靠在椅背上揉了揉了额角,压抑那又要隐隐冒头的烦躁之感,他冷冷地扔出一句。

    郭富贵自然察觉他语气所含的冷淡,也不敢多话,躬着身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只一会的功夫,靖王赵弘瑾迈了进来。

    行过礼后,他沉默了半晌,赵弘佑也不理他,随手又拿起笔又批阅起奏折来,仿佛完全不在意殿内站着这么一个人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弘瑾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让正全心投入奏章中的赵弘佑唬了一跳,抬头见他如此模样,两道浓眉拧得更紧,可却仍是一言不发,静待对方反应。

    “臣弟此次前来求见皇兄,是、是希望皇兄念在臣弟这几年一心一意办差的份上,以及臣弟即将降生的孩儿份上,请皇兄赐臣弟一个恩典,准臣弟将母妃接到府中颐养天年,臣弟此生永记皇兄隆恩,愿为皇兄效犬马之劳,绝无二心!”

    赵弘佑一时竟是愣住了,倒料不到对方此番来竟是为了此事。可是,如今他正追查着当年父皇、母后及余太妃的往事,又怎可能这般轻易便放她出宫过安乐日子!

    他暗地冷笑一声,面无表情,语不含温地道,“本朝并无宫妃出宫居住的先例。”

    “臣弟知道此番请求着实有些不妥,可大齐建国日子尚浅,一时半刻的许多事也未能完善,有子宫妃离宫随儿居住在前朝可是出现过的。请皇兄开恩!”赵弘佑一咬牙,将姿势摆得更低。

    他自然知道今日此行未必能成事,可自那日见了谦王妃的异样后,他总是无法安心,总感觉若是再不将母妃安置到他的眼皮底下定是会出事,这才硬着头皮前来,只希望赵弘佑能念在这几年他全心全意为他解决各种难事的份上,许他一个恩典,让他将母妃接走,远远地避开宫里的一切。

    赵弘佑却道,“前朝正是有着种种让人匪夷所思的规定,这才惹得天怒人怨,百姓流离失所,各路英雄豪杰奋起反抗,最终落得个亡国的下场。我大齐自建立后,无论是太。祖皇帝,还是文昭皇帝,无一不是兢兢业业,一步一步探索让百姓安居乐业、大齐愈发富强之路,如今倒是要循亡国之君做下的那些于社稷、于百姓并无甚益处的旧例?”

    赵弘瑾被他这般一反驳,一时竟是无言以对,只能将头垂得更低,更坚定地跪在地上,大有他不应允便不起身的架势。

    他这副样子,却让赵弘佑想到了当年,当年的赵弘瑾每每想向父皇要些什么东西,便总是摆出这么一副可怜又倔强的模样,可却每每让父皇心生怜惜,回回让他如愿。

    可以说,永德朝的三皇子赵弘瑾,皇帝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的。相比之下,赵弘佑这个唯一的嫡皇子,却时常被文昭皇帝训斥。两相对比,又怎不让朝臣多想?

    如今见赵弘瑾居然拿出对待父皇的招式来对付自己,赵弘佑蓦地大怒,抓起桌边的茶盅向他掷过去,只听得‘啪’的一下清脆响声,那茶盅在赵弘瑾膝边被砸得粉碎,几滴茶水飞溅到他脸上,可他却仿浑然不觉一般,依然跪着一动不动。

    “滚出去!别在此污了朕的地方!”森冷生硬的嗓音中,竟像是含着杀气。

    赵弘瑾身子一僵,缓缓地抬头对上那双冷然的幽深眼眸,不知怎的竟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嘴巴张了张想说几句话,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突然,他呼吸一滞,原来竟是本满脸铁青的赵弘佑冲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却让他顿生不祥之感。

    “说起来,若非皇弟来此一趟,方才又提及了未来将要降生的小侄儿,朕倒一时忘了,如今靖王妃有孕在身,想来是不能服侍皇弟了,朕与皇弟兄弟一场,又怎忍心?徐丞相的四女儿,去年虽受了些小伤,可这段日子经过各路名医诊治,脸上的伤早已痊愈,徐四小姐本就是余太妃心中的靖王继妃人选之一,人品才貌定是不差的。虽说纳妾纳色,可亲王侧妃却不同寻常人家的妾室,还得知书达理才行。”

    不等赵弘瑾反应,赵弘佑又道,“靖王妃既无法服侍夫君,自然得寻个人才行,朕便降旨,将徐家四小姐赐你为侧妃,也愿她早日为皇弟开枝散叶。”顿了顿,他陡然又是一声冷笑,“说起来,当年余太妃进宫正是文纯皇后产子不久,朕祝她也能有余太妃的好福气,能得皇弟百般怜惜疼宠,也为皇弟日后的长子再添一名弟弟!”

    赵弘瑾打了个寒颤,猛然醒悟自己今日此番举动着实是错得离谱,他既能发现皇伯母对母妃的那点异样,皇兄又怎可能发现不了?他本就对自己母子二人甚为不满,皇伯母宫宴上的一番举动,保不定便勾起他往日的怨恼,自己今日又是因了母妃来求他,岂不是撞到火枪口上?

    如今听他要为自己赐侧妃,脑海中一下便闪出了妻子的容貌,连忙哑声道,“请皇兄收回成命,皇弟此生唯王妃一人,再不需其他女子横插中间!求皇兄成全!”

    “皇弟对王妃倒是一片情真,只是为夫君广纳妾室开枝散叶、延绵子嗣却是为人。妻子的本份,靖王妃如今情况特殊,一时想不到也是人之常情……”

    “既如此,为何皇兄却独宠愉昭仪一人?如此又怎样为皇室延绵子嗣?!”赵弘瑾听出他话里并无松意,心中一急,也不及细想便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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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弘瑾离开后,赵弘佑失神地靠在椅背上,一阵清风吹进来,翻动御案上的纸张,发出一阵‘沙沙沙’的响声。

    他独宠愉昭仪?赵弘瑾那番话一直不停在他脑中回响。最初为什么会宠苏沁琬,相信没人会比他更清楚,至于后来……不过是他不耐烦再去应付那些表里不一的女子,加之他觉得与那又娇又媚的小狐狸相处起来更轻松自在,所以便一直往怡祥宫去。

    他本就是冷情之人,又身处尊位,对朝政是一刻也不敢松懈,难得有这么一个能让他不必设防,又可以使他身心均得到愉悦的女子,他偏宠她一些,好像也无可厚非。

    应该是这样的吧?他突然生出几丝不确定。

    无论怎样,他是不会像他父皇那样,不管不顾地宠着一个嫔妃,生生将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看不清身份,生出不必要的小心思来。

    他总有一日是会册立新的皇后的……而他绝不可能让他的皇后步母后的后尘,一个人苦苦支撑着身为皇后的体面尊严。妃,再得宠也只是妃;而皇后,却是百年之后要与他共葬一处,享子孙后代香火供奉的,又怎可相提并论!

    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赵弘佑努力忽视心底深处那股闷闷的异样之感,重又拿起笔认认真真的批阅起奏章来。

    ***

    “娘娘,有一事却是不知当说不当说?”这日,觅云一边为余太妃按捏着肩膀,一边迟疑着低声道。

    “但说无妨!”余太妃惬意地微阖着眼。

    “娘娘可还记得前些日曾让人到御药房里取些滋补药材,可御药房却说一时半会的凑不齐全,让娘娘多等了几日才配齐?”

    “记得,那事可是有什么不妥?”余太妃睁开眼睛,娥眉轻颦。

    “奴婢今日方得知,原来有不少滋补的药材并未送到御药房,而是直接送到了龙乾宫。”觅云道。

    余太妃蓦地地坐直了身子,“当真?”

    “千真万确!”

    “……那些药材虽男女均可服用,可到底还是女子用得多些,皇帝拿这么多去却是为何?”余太妃百思不得其解。

    “会不会是给宫里头哪位娘娘?”觅云试探着道。

    余太妃沉默不作声,半晌之后吩咐她,“去查一查,不,不必咱们亲自去,你只要想个法子将此事传到储禧宫去,徐淑妃自然便会去为咱们找出答案,如今御药房里有她的人,她去查,总比咱们去查要容易得多!”

    “奴婢觉得,此事若徐淑妃并不知晓,可见御药房她并未能掌控;若是她早就知道却按兵不动,必是有所图谋。”觅云斟酌着道。

    “别的事本宫不管,本宫只要保证大齐皇室下一辈的男儿,均出自靖王府便可!”余太妃微仰着头,冷然道。

    “还有一事,方才奴婢回来的时候,见有传旨公公……奴婢也只是随口一问,原来那公公竟是要往靖王府传旨的!”

    “往靖王府传旨?难道皇帝又要分派差事给瑾儿?”余太妃眉头皱得更紧。

    “这倒不清楚,许再过一阵子便可知了。”觅云轻声道。

    再过得几个时辰,皇上突然降旨,将丞相府四小姐徐韵芳赐给靖王为侧妃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不提余太妃心中是如何震惊,只说徐淑妃得知后手上一滑,‘啪’的一下清脆响声,正端着的茶碗便掉到了地上,瓷片、茶水四处飞溅。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皇上怎会突然的便为那贱人赐婚?靖王侧妃?经过那件事后她居然还能进靖王府?!”徐淑妃先是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说到后头,面目渐渐变得狰狞。

    她苦心安排的一切,原以为能断了那贱人的富贵路,谁知老天竟是如此不开眼,兜兜转转之后还是让她如了愿!

    “娘娘又何需在意,谁人不知靖王爷与王妃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如今王妃又怀有身孕,王爷岂会为了别的女子而让王妃伤神?况且,四小姐进靖王府未必便是王爷所愿,若是被迫纳了她进去的……王爷怎会对她有好脸色?”素桐也顾不上地上的凌乱,柔声劝慰道。

    徐淑妃暗自咬牙,好一会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将满腹的不甘与愤恨压下去,“本宫知道,圣旨已下便是再无转圜的余地,为本宫好生准备贺礼,祝贺本宫的好四妹终于觅得‘良婿’,一朝飞上枝头!”

    徐四小姐脸上的伤虽已痊愈,但到底还是留了些伤痕,只不过日常用些粉敷一敷,倒也能掩饰住。可京里稍有些地位的人家,又有哪个不知道丞相府的四小姐去年万寿节时伤了脸,太医都道只怕难回复最初的。

    本身便是从妾室肚子里爬出来的,虽记在了丞相夫人名下,但也改不了她庶出的本质,看在丞相府的权势下,勉强为嫡子聘娶她倒也未尝不可,但她偏偏便破了相,大家夫人又怎能是容颜有损的!

    如此一来,原本还是不少名门大家夫人眼中不错的儿媳妇人选的徐韵芳,一下便掉了身价,虽也有人冲着徐丞相的地位权势上门求娶,但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又怎能容许被些不知所谓之人糟践了自己。

    也正是因为如此,丞相府四小姐的亲事便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地步,高不成低不就。如今一纸赐婚圣旨,可谓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让徐韵芳的生母高姨娘睡觉也会笑醒!

    另一边,周源总算是不负所托。

    “属下几番周折,终是查到当年曾有一人确是与余太妃容貌相似。”

    “是谁?”赵弘佑心中一突,急切地问。

    周源并不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将一直拿在手上的卷轴呈了上去。

    赵弘佑接过打开,神色有片刻的怔愣,画上是两名打扮相差无几的女子,其中一人,他一眼便认出是年轻时的生母文纯皇后,而另一人,虽形容尚小,可却能清晰地看得出,她的容貌竟是与余太妃有六七分相似。若是此女再长二十来岁,只怕会更像!

    “此人姓庄,闺名馥妍,若按民间亲戚辈份来算,她应是皇上的表姨母、文纯皇后的表妹。当年庄家遭遇匪徒劫杀,庄小姐九死一生逃了出来,孤身一人投奔姨母老镇国公夫人,与文纯皇后、谦王妃相处得倒也融洽,后来老镇国公、永定侯、忠义侯及两位护国将军先后罹难,镇国公在战乱中下落不明,老镇国公夫人一病而去,这位庄小姐也不知为何突然去世了。”

    老镇国公指的自然便是赵弘佑的外祖父,两位侯爷分明是他战死沙场的大舅舅和二舅舅,两位护国将军指是便是与父辈同时战死的大表兄与二表兄。

    乔峥归来后便承了父辈的爵位,如今正是镇国公。

    “突然去世?这就是说事前并无任何征兆?那是得病而死,还是出了意外身亡,总也有个定论吧?”将画小心地卷好后,赵弘佑拧着眉头问。

    “属下无能,确是打探不出这位庄小姐过世的真正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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