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此多娇-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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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风离我更近了一些,我只得把身子往水下沉,直到我的脖子都沉到水里。
他撇唇一笑,伸出食指搅动温热的泉水,似是漫不经心地朝我一瞥,可我却觉得那眼神中犹如带了雷电一般要将我击毙:“若为夫玩物丧志呢?你可会给我多找几个娇客?”
我一听觉得有希望:“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夫君尽管先回军帐等着,今晚我就送几个娇客给您消遣一下。
他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外人滴水之恩,为夫皆是涌泉相报;如今娘子涌泉之恩,为夫……”他说了几句却没了下文,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这几句话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何时何地何人说过。
我看着他的指头在水中搅荡出一圈一圈小小的涟漪,觉得脑袋有些晕,心里念着的就是盼他早些走!早些走!
谢长风又来了一句:“夫人不觉得,夫人有些太过大方了?”
我急忙点头称是:“夫君说得对,我哪里不对您只管提,我都改,都改!您可以放心!”
谢长风逼近了我,挑起我飘荡在水面的发梢,轻轻扫着我的脸:“夫人为何不亲力亲为呢?”
什么亲力亲为……我不懂!
我咬了咬干巴巴的下唇:“俗话说得好,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我这不是遵从古人所说,见识还是很长远的;又有俗话说得更好,家花不如野花香……”我迷糊着想了想,又道:“我看你对婚事挺随意,当初你娶我时也不就是图个新鲜?”
我觉得我这张嘴实在是太贱了,说完立马后悔,我怯怯地抬眼看他,他默默地望着我,墨金色的眸子似是一湖深潭,要将人吸进去。
我被他望得发憷,只得低了头,绞着手指道:“我知道我错了……”
我又想到什么,刚开口:“只是……”
谢长风突然下水的动作打断了我的只是,我的脑袋里突然就什么都没有了,空荡荡的,只剩一个冗长的声音在不断回旋:此地不宜久留……地不宜久留……不宜久留……宜久留……久留……留……
我晃着脑袋回过神时,谢长风已然褪尽身上的衣服,我一个激灵,眼神望着别处,吞吞口水道:“既然你也要泡温泉,我就不跟你争地盘了,你且安心泡吧。”我只觉得在水下呆的时间越久,我这小心儿就跳得越厉害,一句话说到最后,已经是没人听得清的快语速。
此刻我也顾不上谢长风会不会看到我一丝不/挂的样子了,我双手撑住池面,一个挺身,才将将跃出一些,身体刚离开水面就被一个臂膀施力扯了回去。
谢长风将我锁在怀中,一手扣着我的腰,一手轻柔地抚着我的发。我后脑袋没有长眼睛,因此各种感觉器官变得异常灵敏。他叹息道:“夫人对何事都这么大方,为夫应该如何感谢我深明大义的夫人?”
我微微蓄力挣扎一番,发现他是下了意要钳制住我,于是放弃了挣扎,干笑两声:“这个……我有一个深明大义的夫君,为了不让他蒙羞,我也就深明大义一些啦,夫君不必太过感谢,意思意思就好了。”
虽然我俩都在水里,但我的肉和他的肉都是真真实实贴在一起,两人有时离得稍微远一些,有时又凑得紧紧的,我觉得我没法活了,我整个人都已经不好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煞死。
他偏了头,从我身后凑向前,下巴抵着我的锁骨,低哑着声音:“涌泉之恩,以身相许……不如,为夫以身相许?”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我要义正词严地拒绝他的报恩之时,他一个转力,将我翻过来面对着他,然后身子凑向我,我的后背就那么直直地贴在池壁上。顺着这个力道,我的腰向后仰着,企图离他这个危险体远一些,能远多少就远多少。
然后我义正词严地道:“夫君不必报恩,我……”
我话还没说完,他的唇便压了下来,或舔或咬或啃地诱我张口,我咬紧牙关,愣是没让他得逞,但是脑袋却渐渐迷糊起来。他学着上次那般,在我腰间小小地掐了一把,我没辙,张了口,他的舌便趁机滑了进来。
虽说我已经快十八岁了,在大月国这个岁数还未行过房/事的女子着实不多,偶尔走在路上,都会有俩小姑娘羞着怯着互相交流与各自相公行/房/事的那些情节。当然话本里诸如此类也有不少,我看得多,听得多,可实战经验一点也没有,因此我只能昏昏沉沉任他摆布。
谢长风的唇顺着一路滑了下去,到我的脖子颈骨,肩胛骨,锁骨……夫人我觉得他的确是在尽心尽力地报恩,因为他的头慢慢地没入水中,我有些着急,轻轻扯住他的头发,神经兮兮地来了一句:“会溺水的……”
谢长风不理我,仍旧很认真地对我报恩,说白了就是以身相许。
温泉上的水雾飘飘荡荡,我的心魂儿也随着水雾飘飘荡荡。天上的太阳投射出来的影子变得长了一些,空气中的温度应该是有所下降,可我却觉得有些热。
我迷迷糊糊的好像没有什么意识了,我能听到周围水声哗哗四溅摇动的声音,我还听到我和谢长风都发出的低哼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受到谢长风的气息吐在我的脖子上,他靠着我的耳朵舔了舔,用低哑的声音说:“轻柳,别怕。”
我的魂儿越飘越远,感觉自己一会儿在云端,一会儿又发现我还在水里。突然下身一阵痛楚袭来,我一个吃痛,张口便咬住了谢长风的左肩,全身都紧绷起来。他的大掌放在我腰间安抚一般地揉着,唇角擦着我的耳根子,柔声哄着:“轻柳,放松,听话,别怕。”
天空中有鸟儿飞过,留下一串清丽的鸣叫。我脑子仍是浑浑噩噩,我看到谢长风褪下的衣衫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我们这边漾过去的涟漪微微远离了一些,那衣服晃动着,晃得我头晕。
等到我的魂魄再次归位时,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我这才发现我和谢长风都已经离开水里了,他正很认真地帮我穿衣服。
我甩了甩脑袋,觉得又累又困。
我忽然发现他身上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他方才衣服没褪就跳入温泉,衣服不湿透才怪。
我轻咳嗽两声,委屈道:“将军恩也报了,疼也让我疼了……”
他不理我,继续低头帮我系着腰带。
我皱皱鼻头,觉得今天我真是太吃亏了,不仅提心吊胆一阵子,还清白不保。虽说我这清白是奉献给了亲亲夫君,但是……谁也没告诉过我会这么疼啊!
我正了神色:“谢长风,你看……我们都野合了,以后这娇客一事儿也就别提了,你要是敢提,看我不打你!”
谢长风一愣:“野合?”
我悻悻一笑,伸长脖子四处张望了一番,绞着手指道:“你看这荒郊野外的,我们又那啥了,还不是野合吗……”
谢长风嘴角一抽,随即浅笑着附和:“是野合,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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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湮湮觉得哪里不对,好像写肉的灵感特别多……可是最近不敢踩炸弹你们懂的,恩!我去休息了!
第一百章 诡异难名的感受 '今日欠,明天补更
我浑身无力,双臂缠在谢长风的脖子上,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衣服以表示我的怨念。天色不早,我顾自从他身上站起来,下身着实有些疲软,隐隐还夹杂着疼,我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摔了。
谢长风臂膀有力地接住我,出于对自己的保护,我立马勾住他的脖子,谢长风顺势就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他全程嘴角都噙着笑,夫人我就不懂了,他这是看见夫人要摔,很开心呢?
谢长风又凑到我脖子边上吐气儿,他柔声道:“报了恩之后,为夫感觉身心轻松。”
我欲哭无泪地眨眨眼:“将军所言极是,将军真是知恩图报的好人。你看这恩都报完了,以后也就不用报恩了对吧?”
谢长风睨我一眼,并不理我。
我实在是浑身无力,谢长风一路抱着我回军营。看守天皇府邸的小士兵惊诧地望着我,我很想跟他解释一下,奈何谢长风抱着我还能走那么快,我才开口说了两个字,看着我和小兵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我张了张口,没发出什么声音来了。
谢长风抱着我走过各位士兵的军帐,期间还遇见大湮。大湮向来是个直性子,连面部表情都不会隐藏一下,此刻大湮用着极其yin/秽的眼神望着我和谢长风,并尾随着我们走了一路。
我颇为耐心地向大湮解释道:“是这样的,夫人我去洗衣服不小心溺水了,多亏你们将军将我救了起来。”
大湮望了我一阵,又看看谢长风,狐疑地道:“那为何夫人的衣服干巴巴的,将军的衣服湿漉漉,滴答滴答流着水?”
我歪着头快速腹中打稿,堆起了满脸笑容说道:“其实真相不是那样。溺水的是你们将军而不是我,为了维护将军的威严,夫人我只好委屈一下,帮将军小小地扯了一个谎。”
大湮听后恍然大悟,眼神里流露出对我无比崇拜之情,大湮止住了脚步,伸出一个大拇指目送我们远去,还不忘赞扬一句:“夫人真是女中豪杰!”
我满心欢喜地接受了女中豪杰这个荣称,谢长风在我腰间小小地掐了一把,我往四周一望,这里好像不是我的帐子啊?
当我看到帐中摆放的山河相间小地图,边上挂着的银光铠甲,顿时明白这里是谢长风的领地。他将我颇为温柔地放在chuang榻上,替我脱了鞋子,散了外衣。我心里一个紧张,护住前胸,焦急又担忧地道:“将军三思而后行,这里可是军营!”
他嘴角扬起一道邪邪的笑:“不是夫人说的,尽管先回军帐等着,今晚我就送几个娇客给我消遣的?”
我立马翻脸不认账:“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心虚地顿了顿,我继续道:“再说了,我和你是一家人,不是娇客!”
不管我怎么义正辞严地拒绝他的报恩,晚上谢长风还是缠着我又报了一回恩。
夫人我真心觉得,就算他不介意军中这么多人,我可是很介意的!
可是谢长风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我的介意,他在折磨我时还故意逗我说“喊可以喊,但是声音别太大”,夫人我当时差点气晕过去……你说我当初怎么没发现他如此腹黑呢!
自那晚以后,每每到了夜里跟谢长风独处的时候,我都会万分谨慎。因为他的小地弟经常会很调皮,我稍微一惹他,他的小地弟就会报复我!这样搞得夫人我每天都为我的睡眠质量所累。多想离这个危险体远一点,多想离他的帐子远一点……将军大人用实力告诉你,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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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三日,夏至之时。
天还没有亮,明月在天空中已经压得很低,漫天的繁星点缀夜空,明亮了钦州大地。
谢长风与二位副将登上了祈望台,各位士兵们经过半个月的训练,似乎都是信心满满。
楚青痕朝下望着,朗声道:“夏至日是一年中白昼最长的一天,长夏国的阴申卦阵中融入邪肆之道,至阴之极,所以,我们选在夏至,至阳之时破阵。”
楚青痕说完这段话,祈望台下的士兵们挥舞着自己的武器呼喊着要杀敌。
楚青痕伸出手来,四下顿时一片静默。他道:“还有一个时辰便要天明,夏至日白昼虽是最长,但别说一个时辰,就是一分一秒我们也不能丢弃或者耽搁。我们以阳制阴,借助天之光明,掠侵阴邪。一旦暮时来临,阳消阴长,我们就会困在长夏阵中,为其所灭。”
四下更加静默,夜晚的钦州城很寒冷,我站在阶梯上,一直瑟缩着脖子,往扶桑身后躲着藏着以少吹些冷风。
整个校场只有楚青痕的声音稳稳沉沉,让人烦躁渐消,宁静顿生。
“我再说最后一次,阵势所分八户:休、生、伤、杜、死、景、惊、开,各个户的领头要稳定不乱,带领好自己的兵将,相互响应配合。敌军的路线是直接引我们入死门,我们的路是,死门入惊门,惊门转杜门,杜门绕伤门,再至休门、至景门、至开门,最后闯生门,即时破阵,杀敌!有没有问题?”
“没有!”
祈望台下众位将士声音洪亮,气势如虹。
楚青痕微微一笑,手臂微抬,请上大将军。
自从我来到军营,谢长风亲临战场的次数就少了些,因为我总在他耳边嗡嗡他是将军,不必要亲自上阵杀敌。谢长风穆然庄重,沉稳如山,虽常上战场,但还是以沙场运筹帷幄、谋划行军与作战方针为主,作为主帅,不一定需要每场战争都亲临,而主帅一旦上阵,必然士气高涨,势不可挡。
谢长风双眼扫过台下的大军,道:“从前大家兵刃相接时,心中念着的是父母家人,想的是国家受辱、战友罹难,心中有悲、有愤,因此热血激昂,杀敌时勇往直前、气势磅礴。仅是不同往日,大家的任务不是杀敌报仇,而是破阵!要灭敌,首先是自己保命,想到要活。敌人死,不是要鱼死网破,而是阵破!敌死我活,才是取胜关键!听到没有?”
士兵们脸上都有了笑,谢长风的一席话是让他们生去生返,不是命令,而是对士兵二郎子弟的厚爱,是对他们的信心所在。
于是震天一般的得令:“明白!”
两军开战。
时近日暮,长夏的阴申卦阵已经被大月国东都之狼破得七零八落,但阵象的残余幻境仍然时隐时现。本是一片空旷的沙地,突然出现深林,有时出现巍峨大山,有时又是涓涓流水、小桥人家,有时甚至是悬崖陡壁,崖下浊浪滔天,没有退路,令人陡然心寒。
明知道是幻境,却还是令人胆战心惊,彷徨徘徊,生死存亡一线间。
谢长风和两位副将均是随军作战,楚青痕指挥,陈副将外护,谢长风亲身作战。谢长风策马回眺,仍是辨不清方位。他为惊门,最末收尾。本来是已经进入了生门,谢长风蓦地发现本应在阵外相护的陈副将。当时陈副将正处于死门,险象环生,应付不及,谢长风毫不迟疑地策马营救。而当陈副将跟上队尾时,谢长风终究是迟了一步,生门方位已经变化,大月军队都已经进入生门,算是赢了战争,可谢长风被困于阵中。
我脚底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我怎么就忘了叮嘱谢长风一句“要小心”?谁说武功高强就不会有危险?沙场上最常见的就是意外,这飞箭冷矛不长眼,万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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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风心绪翻腾,他心心念念的轻柳一定在等他安然无恙地回归,他不能有失!
自我镇定之际,忽然感受到身侧劲风冒起,谢长风迅急地闪开那道风,瞥了一眼,竟是平地陡生出的几只长矛!
四下明明一个人也没有,是宽阔沙地,怎么会出现长矛?!
谢长风抬眼看暮色都染上一层诡异的颜色,他生平上过沙场许多次,所对敌人皆是实人实物,对此他从不感觉到畏惧,可如今阴申卦阵中的幻象让他第一次遇到,若不是亲临死门中,他绝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种诡异难名的感受。
他只是稍微分了一下神,蓦地腰上一阵刺痛,竟是尖利兵器不知从什么方位刺入了他的身体,从铠甲的缝隙之间。谢长风皱眉,却声也不吭一个,大剑顿时甩出,挥洒天空中如影如虹,只听得一声怪叫,他只感觉自己刺入自己身体里的兵器被抽出,顿时鲜血横洒,放眼望去,却仍不见半个人影。
谢长风不知道他从惊门闯入了哪个门户,此时他听不见楚青痕的指挥,没有定位方位的号令声,他一咬牙,运气硬闯。
谢长风身下的马儿徘徊不定,突然马脚一跛,如同被人生生砍了前腿,谢长风足尖点地,及时在战马前倒时飞身安全落地,但落地时腰间一阵剧痛,想来那一刺不轻,此刻必定血如泉涌。谢长风蹙眉,就地滚出数丈远,等到他站起身时,竟然连马儿也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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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湮表示今天成绩出来之后就忙得晕头转向……更新三千已经过了昨天… …话说湮湮差一本五分,只能上二本了噗。。明天补上今天字数!
第一百零一章 他已经奄奄一息
谢长风倒吸一口冷气,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周身煞气阴森凛然,杀机四伏,他眯着眼,耳根子动了动,却依旧不能判断危险之源,他抬眼看不到日头,无法辨认方位。阵外太阳当空照,阵内乌云涌动,若非人亲身经历,必然无法想象。
谢长风忽然忆起楚青痕说过的话,他心念一动,立即凝神定气,保持静然,心底一片澄明。片刻之后,他也不再心浮气躁,感觉自己的呼吸融入了天地之间,与天地万物都同一呼吸时,他蓦地听到一个突兀而平静的声音——
“左四丈,右十三丈。”
这个声音如此熟悉,他毫不犹豫地依言而行,迅速如话中所说,向左移动四丈,向右移动十三丈。谢长风的距离感极好,精确如斯,丝毫不差。敌军不知还剩多少人,阵中喧闹,他却能清晰地认出那个声音。立定后,他睁开眼,顿时发现自己身处重重包围之中,数不清的刀剑矛戟一时间迎面袭来,瞬间铺天盖地直指向他,浓重的空气令人窒息。
谢长风叱了一声,手中大剑顿时化作一道光芒,敌军欺我寡将,乱军阵中,他毫不犹豫,大剑挥过之处,犹如划出一道夺人心魄的虹。
虹中炽热浓烈,是敌军喷溅四射的鲜血。
其中也有谢长风的血。方才敌军腰上那一刺——他一运力,腰上伤处就抽搐一下,紧接着血液喷涌而出,如同塞不住的决口。长夏军队的兵器皆是带有倒刺的,一旦刺入人的身体,再抽出兵器之时,倒刺就会生生刮下一块肉,如同放血一般。那一刺,不仅刺得深,而且正中血脉汇集之处,情况不妙。
谢长风眼前一阵眩晕,这回,纵使是长夏的幻阵不出现幻象,他的眼前也看见幻象了:一袭蓝衣飞扬,有人策马而来,长发乱舞,神情紧张。
是方轻柳吗?
不是她,那么没心没肺,她自然不会来的。
可是,他分明听见马蹄声急急,嗒嗒作响,节奏是那样清晰,声音是那样渐近,嗒嗒嗒嗒,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板上。
战马扬起前蹄,萧萧嘶鸣,化作一道利剑,顿时冲开密不透风的敌军人群,有金戈相击的声音,呐喊震天,幻阵中辨不清哪里有人,他已经奄奄一息。
千军万马中,他看清她的面容,他看见一只纤弱的臂膀伸向他,那人大喊一声:“谢长风!”
是方轻柳,是她。
谢长风探出手臂,握住马背上伸下来的她的手。
暮色渐褪,黑夜拖着疲惫的脚步姗姗而来。
谢长风回头望了望幻阵破尽的战场,横横竖竖满是尸体,大月国几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