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此多娇-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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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只管财政清闲没事干的废柴王爷第一次这么口齿清晰脑子灵溜:“掌柜的看着精明,此刻却不聪明了。带两个回去,岂不是增加一层谈判的筹码?歼商不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吗?”
掌柜的本是无心跟扶桑计较,可这最后一句绝对是点睛一笔,掌柜爽快地在扶桑脖子上绑了绳子,带上他跟上大部队。
钟灵的感激之情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犹如烧开沸腾的水,简直要从眼里滚出来。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这前来借钱的蠢货着实够义气!
于是,押解二人回红楼的途中,钟灵与扶桑靠近,用肩膀撞撞扶桑的箩筐。
“我说,你真是死脑筋,明明都躲好了,你出来做什么?”
扶桑虽然觉得有些吃亏,但他想自己好歹是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躲起来装乌龟王八蛋,留这个小姑娘被抓?他委实不好意思蒙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他就是废柴,也要废柴出大老爷们的样子!
扶桑有些苦恼:“我不是还要找你借钱嘛,你被抓走了,我到哪里借钱去……不说这些伤心事,说了难过。你能不能帮我把箩筐取下来,我……我被卡住了。”
“……”
————
掌柜的机关算尽,都没算到钟抠门如此抠门,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不要了。这真是心狠手辣,虎毒不食子呢还!掌柜都让钟灵在门外喊他老爹数次,钟抠门连大门都不给掌柜开。
掌柜愁闷不已,颇同情地看着钟灵:“哎,你是亲生的吗?”
钟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钟灵是不是钟抠门亲生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张两米长的账单谁来结算。掌门估算了一下,这两米长的账单,钟灵要在红楼打工三年才能偿还债务。当然,如果钟灵和那位唇红齿白的小哥儿一起打工,也许一年半就可以离开。
什么?!要干活一年半?!
当扶桑听说自己要扣押在红楼打工一年半才可以放走时,脸上的表情如同开了染坊,乱七八糟的颜色什么都有。
开什么玩笑?!一年半?!干一年半的活没事,可如果他消失一年半,他的大皇兄一定会打断他的狗腿,让他变成真正的废柴!
钟灵立即察觉扶桑的脸色不对,扶桑面如土色的表情出卖了他的心。钟灵觉得挺不开心的,其实她这档子事儿跟扶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陪她一起吃了这么多苦,也都是她欠他的。
钟灵沉落开口:“你是不是后悔跟我一起回来?没关系,你现在反悔不迟的,大不了我干三年的活,还能多体验生活。”
扶桑当然后悔,要说不后悔,那是骗自己。若是他现在就回青陀,大不了被大皇兄骂一顿,再继续做自己的废柴王爷,逍遥自在,娶个美娇娘过一辈子。可是……扶桑又看了一眼钟灵,觉得心中的抑郁顿时消散一大半。算了,何必把自己的不如意撒在别人身上呢?扶桑沉默了半天,那一晚,他也没说出要离开的字眼。
这就是命中注定,有这么个劫数吧。
第二天,扶桑睁开眼,颇为粗鲁地喊醒睡在屋子另一头的钟灵:“谁说我不愿意,我都回来了,那就留下来干活呗。”
扶桑说完,起身洗漱,再领了杂役的衣服就下去换衣服了。钟灵看着扶桑渐渐远去的背影,捏了捏放在身后的拳头。扶桑为了自己放下身段,不留余力地为她留下来干活,她怎么能让扶桑受委屈?而且他那么纤薄,怎么干得了重活?而且他一定想早点借到钱回家。还是那句话,她虽然不靠谱,但人品却是一流的。
于是,接下来的十几天内,钟小姐主动包揽了所有属于扶桑干的活。但是她在意识到自己人品一流的同时,却没有意识到她一个千金小姐,也不会干重活。比如烧个饭把厨房差点烧了,洗掌柜的裤子洗成了开裆裤。
掌柜的好些次都想破口大骂钟灵是不是故意的,非但没有给掌柜解决麻烦,反而把掌柜院里整得鸡飞狗跳,让掌柜头疼不已。而每次犯错后,钟灵都会无比认真地道歉,这倒让掌柜有气没法撒。
这厢掌柜的已经意识到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不能干重活,之前错误的决定就让大家这么遗忘了吧,他还是很要面子的。他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他错了,于是掌柜的转念一想,那就把钟灵安排到刷茅厕的岗位吧?茅厕虽然又脏又臭,但是空间封闭,活动范围也小,这下子,总不会出什么差错了吧?
掌柜的找到钟灵吩咐了一番,钟灵当天晚上就找好了刷茅厕的工具。马鬓刷、水桶、皂角。
掌柜见钟灵如此积极,也算是心里安慰了一些。
钟灵第二天就登上了自己的新岗位,洗刷刷洗刷刷。其他的活儿就都是扶桑干。
这一次总算是给钟灵找对了活计,钟灵去刷了几天茅厕也没出什么乱子。虽然茅厕没有被刷成金光灿灿,但也算干净。其实最关键的还算钟灵没有再给掌柜惹出什么幺蛾子。掌柜的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一年半……
但那也只是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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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她仿佛玩出人命来了
某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钟灵干完了一天的活计,正巧碰上出恭回房的扶桑,钟灵连忙喊住他:“喂!”
扶桑幽幽地转过身:“钟姑娘,怎么了?”
钟灵看着眼前俊俏高大的男子,有些羞涩,手指搅着头发,酝酿了半晌,问道:“你看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扶桑恍然想起来他的确是连姓甚名谁都没透露给钟灵。可是作为皇家子弟,真实姓名不可以胡乱透露呀!谢家五代为君,开国太祖上位时,民间其他姓谢的家族都纷纷改了姓。如今谢姓天下仅皇家一家,他若是贸然对钟灵说自己叫“谢扶桑”,那不等于自报家门了。
于是扶桑想了想,信手拈来一个名字:“我叫亟临。”说罢,他借着月色清辉,从地上顺手捡起一根木枝,在平地上写出这两个字。
写完,他颇为随意地将木枝一扔,道了声“好梦”,就转身回房了。
钟灵望着扶桑的背影,顿时觉得此刻的谢扶桑俊到人神共愤……
第二天早上,扶桑照常拿着抹布和马鬓刷以及水桶去刷茅厕,赶巧,碰上在不远处劈柴的扶桑。扶桑过去柔弱的小身板,活生生被掌柜训练成一条好汉。两人隔得三四米远,互相看了一眼,接着都尴尬地笑了。虽然没有说话,但一个多月来的相处让他们彼此一个眼神都能了解对方。
原来是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这就是所谓的难兄难弟啊……
那天的天气也有些奇怪,方才还青天白日的,转瞬之间乌云密布。
扶桑劈完一捆柴火,抬头见天色有些不好,于是对钟灵大喊:“钟姑娘,我看是要下雨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避避雨?”
钟灵听到扶桑的热情呼唤,高兴得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抹布水桶朝茅厕里一扔,欢脱愉快地飞奔向扶桑的怀抱。
“亟临哥哥,等等我!”
此时,已经两天没有拉出来的掌柜正在茅厕中拉得痛快,冷不丁的一个水桶砸在头顶,冷水浇得他一个醍醐灌顶。
“啊啊!啊!是谁!是谁!是谁!!!!”伴随着掌柜撕心裂肺的喊叫,一道银光闪电划破昏黄的天空,窗外突然风雨大作,天地变色。掌柜强忍住腹中剧痛,将湿淋淋的水桶从脑袋上取下来,擦干净屁股,准备穿好裤子先找那个扔自己一桶水的王八蛋算账。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此时茅厕狭小的空间中还躺着一条被钟灵一并扔进来的抹布。
掌柜的老眼昏花,脚步虚浮,他一脚踩上那滑腻腻的抹布,刺溜一声身子往后一仰……
刚跑回扶桑身边的钟灵与扶桑同时听到有重物掉进茅坑的声音。
扶桑心中陡然生出一股隐隐的不安感,他撞了撞身边笑得没心没肺的钟灵:“钟姑娘,你刚才刷茅厕的时候,有没有人在里面?”
钟灵哪里还记得清楚,最近她很奇怪,仿佛是得了季节病,跟自己当初狂购症似的,一见不到扶桑就情绪低落,一见到扶桑就只知道傻笑,特别是扶桑对她说话的时候,她恨不得让自己笑死过去。
“方才光顾着看你了,根本没注意到茅厕有没有人。”
扶桑嘴角一抽,脸上也微微泛红。虽然理论上钟灵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他一听到就觉得不对,心里有些砰砰砰跳得慌。
但是,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扶桑用力地摇了摇头,将自己从神游中拉了回来,然后扯着钟灵要去探究茅厕里到底落了个什么东西。
“啊!!!”
当钟灵发现两脚朝天,仅靠着两只手在茅坑里死命挣扎的人是掌柜时,脸上表情相当精彩,嘴中也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钟灵死死地盯着扶桑,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救人!
倘若不救掌柜的话,再过一盏茶的时间,掌柜一定会溺死在粪堆中,但是救了掌柜的话……
扶桑同情地望了一眼钟灵,有些为她的前途堪忧。扶桑不禁握住了钟灵的手,看她的表情,一定是悲痛不已的。
但此时的钟灵正处于不在状态的情况下。她死死盯着扶桑握着自己的手,双眼发光,嘴角上扬。扶桑被她盯得心里毛毛的,本能地收回自己的手,钟灵的爪子却如同老鼠夹一般,死死扣住扶桑的五指。
不放!我就是不放!
那发光的眼神又从扶桑的手移到他的脸上,钟灵露出了痴汉笑。扶桑莫名地感到无力,莫名地又脸红了。莫名地,犹豫着要不要用手指弹一下钟灵的额头。
然后扶桑果断地弹一下钟灵的额头,当务之急是救人!
扶桑赶紧让钟灵帮忙把掌柜从粪堆里捞出来。
掌柜被捞出来之后,虽然尚有气息,但他已经被茅厕里的臭气熏得不省人事。那发青的脸色,不知道还有没有得活……
钟灵从掌柜不妙的情形来看,那就是,她仿佛玩出人命来了。
这种情况,钟灵之前从没遇到过,就是类似的惊叹程度她也从未有过。以至于她现在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表达自己的惊叹。
“他是不是死了?”钟灵拉了拉扶桑的衣袖,怀疑道:“你说,我是不是杀人了?”
扶桑欲哭无泪,因为钟灵的问话当然是他所做的最坏的猜想,但小姐,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淡定的语气说出来好吗?
沉默良久,扶桑终于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儿来,事实上那长长的一口气包含了他很多很多决定。
“你跟我来!”扶桑有些焦急。
钟灵以为是扶桑要去叫人来帮忙,跟在扶桑身后,绕过后院,绕过走廊,终于来到马厩处。钟灵看着这节奏,觉得有些不对劲。扶桑一言不发地拨开马厩后的乱草丛,我的妈呀!钟灵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眼前赫然是一个新砸开不久的狗洞。
“天啊!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狗洞的?!早说啊!我们不早就逃出去了,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啊呜呜呜。”
扶桑及其郁闷,原本是不想坐以待毙的,所以他每天晚上都在凿这个狗洞。他老早就想逃了,也不知道他的大皇兄有没有派人四处找他。这个洞他披星戴月每晚都砸,也只是前天刚刚竣工而已,本来是打算今晚就离开这个鬼地方,更没想过要带着钟灵一起走,哪知道钟灵今天来了这么一出。
要是掌柜没死还好,若是死了,钟灵肯定是逃不了牢狱之灾的。以防万一,他也只能无私贡献了。只要钟灵跑回自己家,钟抠门一定会保护她。
扶桑指着狗洞,叫钟灵爬出去,钟灵误解了扶桑的意思,也没多问,俯身下去,额头贴着冰凉湿漉漉的地面爬了出去。但她爬出去在外面等了半晌,都没见着扶桑爬出来,她终于急了。
扶桑听着钟灵在墙的那头急得跳脚,笑嘻嘻地将一块大石头堵住洞口,一边懒洋洋地应付她。
“总得有个人善后吧。你先回家,等掌柜的醒了我就会去找你,你别忘了,你还欠我钱!”
扶桑话音落下,那个洞也被堵上了。他人已经走了,墙外钟灵不管怎么努力,怎么叫喊,都没有再成功回到内院。后来钟灵嗓子哑了,筋疲力尽了,终于想起来自己可以去找老爹帮忙。
钟灵一路狂奔,不管是迎着风逆着风,她都觉得自己的两腿充满了劲,只想一个劲地往家里跑。
“亟临,你等我,我一定会说服老爹帮忙的!”
钟灵天黑之前跑到钟家大门前,已经累成一条狗。软趴趴地倒在地上,休息良久。她终于起身去叩家里的大门了。如今看着这扇门,觉得又熟悉又陌生。
钟家连看门的仆人都换了,看门奴开了门,看到那么一个汗巴巴脏兮兮的姑娘,二话不说,关了门。
钟灵急了,继续敲门,只要那看门的仆人不给她开,她就一直敲门。
跑了那么久,她的嗓子嘶哑,没力气说话了。
看门奴终于忍受不了这烦人的敲门声,禀报了老爷,让老爷来处理这档子事儿。
钟抠门亲自来看是谁要前来闹事,当他看到面前立着一个比自己女儿瘦许多、丑许多、脏许多,但又有些像自己女儿的姑娘,他顿时傻了眼。
钟灵仰起头,欲哭无泪地喊了一声:“爹……”
看门奴觉得这节奏不对,难道这个来闹事的,就是前不久被老爷遣出家门的大小姐?
钟灵休整了一个小时,洗了澡换了衣裳,喝了好大一壶茶水,又跑到老爹面前,好容易以发毒誓“再乱买东西就一辈子嫁不出去”说服钟抠门来帮忙。钟抠门答应钟灵以及赶到红楼要人时,已经是四天之后。
那时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掌柜还躺在chuang上,下不了chuang,钟灵的关切点不在这里,她奔到后院搜了两遍都没有发现扶桑的身影。
钟灵有些慌,扯住在掌柜身边干活多年的小厮问道:“亟临呢?亟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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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恨嫁了?
钟灵的嗓门顿时有些大,把榻上的病号都吵醒了。
“快把亟临叫出来!”
掌柜头上还包着白纱布,一看到钟灵的脸,白纱布下的太阳穴就突突的跳。可是掌柜的也要面子,面对钟灵的质问,他把脸一横。
“我怎么知道,亟临他有手有脚自己会走,我怎么拦得住他!”掌柜说的可是大实话,那样一个贵人,若不是他瞎了眼,怎么敢强留他!一想起来还真是造孽哦!
钟灵却不敢相信掌柜的话,亟临明明说过,他善后之后就会来找她,他没找她去之前,他应当在这里等她来啊……钟灵认为掌柜的是要报复她,所以把亟临扣留下来,此时又不知是如何毒打虐待的。
钟灵当场在大堂中撒起泼来,又哭又闹,拉都拉不住,看得连身为父亲的钟抠门都觉得丢脸。
最后阻止钟灵哭闹的,是被提为扶桑写下的一张签字还债的纸。
“看吧,我可没骗你。他还完钱就走人了。喏,这里还有他的签名,我说的话可能是假的,这字你看看,总不会是我伪造的吧。”掌柜的顿时来了底气,嗓门都大了不少。
钟灵吸了把鼻涕,一手夺过还债书认认真真地看了好几遍,果然是亟临的字迹不假。
也就是说,亟临确实是从这里平安走出去的。
钟灵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原本应该是开心大笑的,但握着那张白纸,钟灵却突然回忆起了与扶桑之间的点点滴滴来。虽然他们相识的时间不短,但每一天都具有特别的意义。然而,尽管回忆都很美好,她却突然意识到他们没有一个很好的道别,毕竟钟灵除了他的名字,竟然对他一无所知。
巨大的落差感仿佛咸涩的海水一样倒灌进钟灵的身体,她如同笼中的困兽,闭着双眼,双肩不断颤抖,尽管压抑着自己不要哭出来,不过片刻已是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奇怪的是,在场所有人看着她哭泣,都没有发出嘲笑,各自静静做着手中的事。
那一天晴空万里,青天白日,昨夜还如天塌了一般倾斜一晚上的雷雨,此刻恍然一收,一碧如洗。
天空仿佛预示着一切过往烟消云散,是一个新的开始。
事实上,距离钟灵与扶桑的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三年。
这三年内,钟灵变化了很多,最大的一个变化就是不再乱买东西了。钟抠门很欣慰,摸着胡子想,这大约是女儿长大了懂事了。
对钟灵自己而言,这个病能够好转,大约是每次一想狂买东西,就会想起自己跟扶桑的相遇和分别,于是那狂买的*仿佛被雨水冲淡,缓缓从心底流淌出去。
其实扶桑走后,钟灵顿时陷入漫无边际的空虚寂寞之中,尽管她一直很想见到他,可是,三年了,她连他的消息都没有收到过一点。钟灵明白,很多人一旦错过,就没有以后了。
有一天,钟家来了一个老嬷。看到钟灵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就和她聊了起来。
老嬷说,她第一次看到钟灵的时候,钟灵还是个小娃娃,脸只有巴掌那么大。
老嬷说起了自己的青春,说起了自己的感情。老嬷的老伴当年是个美男子,身边的莺莺燕燕无数,老嬷跟那些个红呀绿呀的一比,顿时就失去了颜色。
老嬷说,她自己那时候啊,就下定了决心,要追求到那个美男子。刚好那美男子要北上去赶考了,大家都来与他道别。美男子北上的日子本是定在了不久后的一个黄道吉日,可突生变故,美男子在原先定好的日子前半个月就启程了。
老嬷那时候心里是想,在他离开的前一天,她去与他道别。这样,他不更能记住自己吗?
可当她去找那个美男子时,他早已离开北上,她也不知道他会在哪里。
于是老嬷就想啊,反正自己孤身一人,当年的他就是她的牵挂,她何不追随他北上,他先离开,但是她可以赶追他,不管路上多么艰难,她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克服,等到有一天她赶上他,那就功德圆满了。
钟灵听到这里,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眼睛里顿时有了光芒。
她开始追随扶桑的脚步,即使她仅仅知道他离开的方向。
就这么一路追啊追,钟灵来到了南疆。
有目击者说,扶桑在南疆。南疆谋生不容易,居民多半营盐为生,而她挨家挨户逐个描述扶桑的外貌,大家都说没有这样一个人。终于有人透露,扶桑在军营里呆过。
到如今,就是这般光景了。
钟灵很喜欢将军夫人,那是一个热心肠、单纯活泼的姑娘。相比自己之前三年的落寞,钟灵看到将军夫人就觉得心神舒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