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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休妻也撩人-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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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她伸手拍上玉景璃宽厚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璃儿,以后离倾颜郡主远些吧。这是母妃对你的忠告。希望你能够听入耳中。否则,你带给她的,她带给你的,怕是只有无穷无尽的挣扎与矛盾了。更何况,今日你也看到了,她虽然名为郡主,却没有丝毫郡主的风范,客人来访了都不出来迎接,反倒是让那个什么卢朝轩在府里四处晃悠。一个大男人的,若是被人看到传了出去,指不定又会弄出什么幺蛾子。就算没有之前的恩怨纠葛,这样的女子也根本不能入王府诸人的眼。那一巴掌,也算是母妃为你们所做的一个了断吧!”
    “母妃…”玉景璃眸光复杂的看着她,声音里有着刻意压制的沙哑和沉郁,“母妃,小歌儿是儿臣所不能割舍的牵挂之一,您要儿臣怎么离她远些?”
    肃亲王妃暗叹了几声,状似无动于衷的看着他的怅惘和迷茫,看着他如孩童般露出这般迷蒙之色,心里不是不叹息的。只是,身份摆在那里,沐晚歌与肃亲王府的尴尬界限也摆在那里,自己又怎么能看着他越陷越深?
    掩下心头泛起的微微苦涩,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往外面走去,“璃儿,人的一生充满了各种取舍,正因为有这些取舍,才让我们失去了拥有很多东西的权利,但同时,我们也会得到其他的补偿。到底该如何做,你自己看着办吧。母妃即便多说,你也未必听进去。不过是徒劳而已。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母妃的苦心的。”
    玉景璃独自一人站在窗边,转头却忽然遇上刺眼的阳光,一刹那间眼睛里竟有些酸涩发痒,想要揉一揉,却在手抬起的那一刻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顺其自然吧!
    若这就是最后的取舍,是不是就能给自己、给他人一个满意的交代了?
    而此时的郡主府内,到处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如一根绷紧的琴弦,随时都有可能会崩裂断掉。
    卢朝轩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沐晚歌,那一脸的惨白和胸口的鲜红,对比鲜明得想要瞎掉一双眼,宁愿从此再也看不见这样的一幕。回想起她倒地的瞬间,他整颗心都提得老高,生怕那紧闭的双眸再也睁不开,无法再看到眼波里涟涟光华的流转。
    “李大夫,小歌儿怎么样了?为何到现在都还没醒呢?”卢朝轩身子微微前倾,探了半分过去,语气惊慌,有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李秣陵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片刻后才把完脉,往外间走去,颇是担忧道:“实不相瞒,郡主的病,已经亟待解决。此刻,毒素已经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若不赶紧解毒,怕是神仙都救不了了。”
    “那你就赶紧给她解毒啊!李大夫,小歌儿的命,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我可不要再看她死第二次啊!”卢朝轩顿时慌了起来,双手紧紧揪着李秣陵的衣袖,动作慌乱颤抖如溺水的孩子,仿佛只有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才能保证他的小歌儿不会被牛鬼蛇神带走一般。
    李秣陵握住他的手,正欲开口说什么,却见门口进来一道紫色身影,瞬间便冲到床前,待看到床上气息微弱的人儿时,举起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
    “歌儿,你可怎么样?你醒醒啊…”元宇倾有些不敢的慢慢抚上沐晚歌的脸,待发现触手便是一片冰凉,如死人般没有任何温度时,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想要开口的话顿时哽在了喉咙里,只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甚至都忘记了动作。
    卢朝轩少有的不阻止他,看他头发凌乱,衣衫上似是有灰尘遍布,心里顿时明白他定是赶着过来的,就冲着对小歌儿的这份好,他也不能对对方怎么样。
    李秣陵有些不忍,连忙宽慰道:“相爷,郡主只是气血攻心,一时昏迷了过去。待舒缓过气儿后,一切就都没事了。您也不必担心!现在为今之计,就是要尽快解掉她体内的毒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还不赶紧去研制解药?还在这里废话什么?”元宇倾冷声呵斥道,直把李秣陵吓了一大跳,只是却也没有多加计较,而是被他口中的解药给为难住了。若真是那么容易就制好了解药,他也不必黑天白昼的摸索了。幸好有睿亲王的帮忙,一些药材的特性也能尽快得知,只是,单纯是这样,也是不够的。
    察觉到元宇倾过于凌厉的视线,李秣陵也不敢多加耽搁,而是连忙开了副药方,随即起身告辞。
    元宇倾转而看向沐晚歌脸上的红肿,眼中顿时如结冰的湖面,迸射出刺眼而凌厉的光芒,厉声问道:“是谁将她打成这个样子的?”
    卢朝轩心下一凛,为他口中凌厉而凛冽的煞气而不自觉的退了一步,随即低声说道:“是肃亲王府的王妃。”
    “好,很好!我的人,一个两个的都敢动,真当我是吃素的吗?”元宇倾微颤着手,轻轻的抚摸上那红肿的脸颊,眸光在人看不到的地方里杀气外溢。


 ☆、卷三 谁主沉浮 第二十三章 解毒前夕
    入夜。
    玉景璃看着摊在桌子上的明黄圣旨,心里的某个地方慢慢塌陷至深谷。想起接下圣旨时,玉景瑜那阴毒的目光,他的眸光顿时暗了下去。或许,他应该早就意识到,这圣旨赐婚是天大的恩赐,更何况对方还是林国公府的大小姐,林静然。
    也难怪,他那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事事想要出头的二弟会破天荒的表露出难以掩饰的恨意。果真是吾之砒霜,汝之蜜糖!
    起身立于窗前,夜风透过窗子,吹出一圈圈涟漪似的弧度,微凉的季节已经到了,夏日的最后一丝热气随着渐渐变黄的树叶而慢慢消褪。
    似乎,快要入秋了呢!
    “世子!”从畅推开门,大步走到跟前,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袱,直直递到玉景璃面前的桌子上。
    玉景璃淡淡瞥了眼那个包袱,黑色一角微微露出泛黄的痕迹,如漆黑夜幕下突然燃起的昏黄火焰,虽光亮不足以震慑四方,却让人心神凛然,体内血液无声沸腾起来。
    “世子,这是郡王在西南方向布下的暗桩,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这些暗桩的具体位置与情况,都一一查清楚,并吩咐手下的人,无论如何一定要在后日之前毁掉这些暗桩。只是…”从畅小心的看了玉景璃一眼,在发现他浓眉微挑,似笑非笑时,原本想好的流畅话语顿时像一根鱼刺,哽在了喉咙里,稍微的吞咽都牵扯出蔓延至大脑神经的疼痛。
    玉景璃转而看向窗外,一片微微泛着黄色的落叶从窗前飘过,划过辽远苍穹的湛蓝一线,似是黄昏轻舟划过漾出了层层涟漪,些微的露气笼罩其间,影影绰绰,甚不真切。
    “玉景瑜,不是个傻子,自然会留有后手,若是在京都城找不到,也实属正常。只是,日后定要愈发小心谨慎,随时加强对柳园的监视,一日三次汇报,绝对不可缺少。”
    柳园,便是柳侧妃所在之处。
    “属下遵命。”从畅瞥了眼桌上的明黄圣旨,又抬头看了看周身沉静的玉景璃,嘴唇不自觉的动了动,神色间颇见犹豫之色。
    似是觉察到了他的异样,玉景璃悠悠然转身,淡淡道:“可是还有什么事儿?”
    见不能再隐瞒,从畅猛地闭上眼,拎起自己的小心脏,齿缝间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世子,自您和王妃离开郡主府后,倾颜郡主便…便晕倒了…”
    “你说什么?”意料之中的震惊与紧张,他只觉房间内的温度瞬间下降到冰点以下,随即自己的肩膀便被一双手紧紧扣住,似是千钧之力瞬间嵌入的力度,伴随着一声微微颤抖的惊呼,冰封了他所有的思绪。
    “再说一遍!她到底怎么了?为何会突然晕倒?”玉景璃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似是想要从中找寻到一丝说笑的痕迹,可那双眼中除了真实和平静之外,便再无其他。
    小歌儿的身体状况,他也曾私下里询问过李秣陵。记得那一次,李秣陵就已经说过她体内的毒素已经扩散得很厉害了,若是再寻不到解药,怕是四肢百骸都会深受其害。尤其是平日里更要注重情绪稳定,千万不能出现大的情绪波动,否则,很容易引起毒素攻心,从而……
    难道这一次的病情是更加严重了么?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他猛地摇了摇头,暗示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短暂的慌乱后,玉景璃便沉静了下来,只是袖中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声音飘渺却隐含着一抹近乎偏执的痛意,“她之所以会晕倒,是不是因为母妃打了那一巴掌的缘故?李秣陵可去了郡主府?他是怎么说的?”
    “回世子,李秣陵大夫说了,郡主的病情,大不乐观。为今之计,唯有解掉体内盘桓已久的毒素,才好说其他的。如今,属下已经查探到,李秣陵大夫和精通医术的睿亲王爷已经准备给郡主配药了,相信不久后便会有结果的。”从畅有板有眼的回答,只是末了,还是担忧的看了自家世子一眼,生怕他会做出什么怒极失常的举动来。
    谁想,玉景璃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心事重重而面色凝重。片刻后,便见他不发一言,大步走了出去,眨眼间便不见了人影。
    从畅暗自叹了口气,认命的将桌子上的包袱收拾好,默默提了下去。
    柳园处,瓷器摔碎后的瓷片,遍地狼藉。
    玉景瑜一张脸气得涨红,就连呼出的气息依稀都能看到升腾化出的滚滚热气。他看了看径自悠闲坐在一旁摆弄着指甲的玉淑梨,一股气莫名又窜到胸口,冲着玉淑梨大怒道:“小妹,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如此悠然自得?你难道这么快就忘记刚才的耻辱了?”
    玉淑梨被他这么一吼,不悦的嘟了嘟嘴,不甚在意道:“哥,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屈辱,我怎么没瞧见?世子大哥没有惹到你吧?充其量也就是父王做的决定,有本事你自己跟父王说去啊,让父王也给你请一门好婚事啊!干嘛在这里乱发脾气?”
    “你…你还是我的妹妹么?我看你都要认贼作兄了!那赐婚的圣旨一下来,你可知道意味着什么?居然还能够如此悠闲自得?我看你是越来越蠢了!”玉景瑜也丝毫不客气的批驳起来,现在在他的眼里,说若是不跟他统一战线讨伐玉景璃的,都被他一同视为眼中钉,恨不得处置而后快!
    只是,眼前这人,是他的亲生妹妹!
    可不能除去,不代表不能肆意发泄心中的怒火。
    玉淑梨见他如此不留情面,便知道他是将火全部引到了自己身上,顿时也丝毫不客气的反驳过去:“哥,说这话,你可得摸摸自己的良心。什么叫做认贼作兄?若我真的认贼作兄,此刻你还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不是我说你,自己没本事就不要痴心妄想,世子大哥根本就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看你们真是愚不可及,将别人的低调看作懦弱,到头来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梨儿!”一声冷到骨子里的厉喝声乍然响起,如平地惊雷瞬间扫荡了屋内的一切。
    玉淑梨畏惧的缩了缩脖子,待看到一直静默不语的柳侧妃没有继续开口责骂自己时,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有些不悦的扫了眼玉景瑜,连礼都不行,便径自走了出去。
    “母亲,妹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仅学会顶撞我这个哥哥,更甚至连您都不放在眼中!说什么愚不可及,痴心妄想!我看她可真是疯了,竟然帮着玉景璃那小子说话!母亲,您可得好好教训她,若是让她生出了反叛之心,岂不是影响了咱们的大计?”玉景瑜黑沉着脸怒道,微微颤抖的身子,可以想象得出,刚才玉淑梨那一番话,到底是戳中了他的痛处。
    柳侧妃回想起玉淑梨方才的反常,心里不禁咯噔一声,直觉不好道:“瑜儿,最近你妹妹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见过什么反常的人?她向来聪慧,肯定不会看不清楚自己的立场与处境。突然变成这样,怕是另有原因!”
    玉景瑜被她这么一说,瞬间便稳下了心神,的确觉得事出蹊跷,连忙招过自己的随从,沉声吩咐道:“去,将郡主身边伺候的贴身婢女叫过来,本郡王有事儿要仔细询问一番!”
    那随从连忙应声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带上来一绿衣婢女,见到在场的两人,顿时跪拜在地上,恭敬道:“奴婢翠香见过柳侧妃,见过郡王!”
    “翠香,你可知罪?”柳侧妃含威带怒的声音响起,却把翠香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整个身子都趴伏在了地上,惶惶恐恐道,“奴婢愚钝,还请侧妃娘娘明示。”
    “好一个愚钝!本侧妃问你,这几日,郡主有了异常状况,你却知情不报,该当何罪?你当真以为,替郡主瞒着事情,就可以保得了你的身家性命么?”柳侧妃睁大了双眼,直逼得翠香不得不与之对视。
    而翠香闻言,顿时惊慌失措,朝着眼前这两人磕起头来,口中还不住求饶道:“侧妃娘娘饶命啊!奴婢也是情非得已,都是郡主不让奴婢说出来的!郡主说,怕您和郡王知道后,会阻止她几次三番的前往元相府。若是奴婢说出来了,郡主就会让奴婢死无葬身之地的!侧妃娘娘,奴婢不是有意欺瞒您的!求侧妃娘娘恕罪啊!”
    话落,玉景瑜和柳侧妃别有意味的对视了一眼,心中疑惑不解的同时,却又暗自松了一口气,幸亏只是去了元相府,没有做其他出格的事情,否则他们还真是要追悔莫及了!
    只是,此事却也给了两人一个忠告,若是再管不好玉淑梨,怕是玉景璃都还没对付,而自己内部就已经乱成一团了。
    如此一想,柳侧妃顿时有了主意,眯着眼打量了下翠香,冷冷警告:“今日念在你诚实以告的份儿上,本侧妃便不追究你的失职之举。但是,下不为例!若是郡主有了什么异常的举动,而你依旧是知情不报,就等着你的脑袋搬家吧!滚!”
    “是,侧妃娘娘,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奴婢告退。”翠香仓皇的退了下去,室内又恢复了沉寂。
    片刻后,玉景瑜才开口说道:“母亲,小妹也老大不小了,您有时间,就多跟父王提提她的婚事。小妹钟情于元相,若是能够成其好事,岂不是对我们更有益处?以元相的睿智过人与其背后强大的势力背景,足足可以压下林国公府一头。到时候,就算是玉景璃想要坐稳那世子之位,也得问问咱们同不同意!”
    “你说,梨儿看上了元相?”柳侧妃不由得吃惊,但一想到记忆中曾经见过的一国左相,精致的妆容顿时失了几分颜色,颇是不赞成道,“瑜儿,那元相可不是个好驾驭之人,就怕梨儿没有那么大的能耐,驾驭不住这个骄傲的男子。”
    玉景瑜却是突然笑了起来,一脸的高深莫测,“有些事儿,即便控制不住,也无关紧要。只要牵扯上了关系,元相想不站在咱们这边,也都是很难的!到时候为堵悠悠众口,他定会做出一番选择取舍!母亲,你就放心好了。有空就以你多年绑住父王的经验,多教教小妹,也好磨磨她的性子。”
    到时候,元宇倾站不站到他的阵线上,已经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的了。只要解决了那个人,一切还不就是水到渠成?
    而柳侧妃经他这么一提醒,整个人顿时恍然大悟,随即看向玉景瑜,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瑜儿,此事就交给母妃吧,相信不久后就会有结果的。这些日子,一直都见你很忙,可是在太子那边有了成果?”
    虽是问话,可语气却是肯定的。
    在她看来,她的儿子如此优秀,肯定已经得到了太子的赏识了!
    谁想,玉景瑜面色却有些难看起来,似是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便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一揭而过,“此事,我自有分寸,母亲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柳侧妃被噎了一下,却也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了些端倪,倒也识趣的不触这个霉头,生怕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惹急了。
    书房内,一老一少,一坐一站,无声对峙着,眼神瞬间便滋生出噼里啪啦的火花,将略显昏暗的书房噼啪出了略显尖锐而刺眼的亮光。
    肃亲王满面怒火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想起刚才他亲口质问的那句“你自己求而不得,就连看着别人幸福,都觉得是一种耻辱么”,心头顿时闪过一丝勃然大怒,抄起书桌上的砚台,朝着玉景璃便扔了过去,不想竟被玉景璃快速躲开,撞碎在了地上。
    “父王这是怎么了?恼羞成怒么?只是很可惜,这怒气发泄得是不是太迟了?早在您得不到时,就应该将您的不满和怒意广而告之了,不是么?何必等到现在才故作姿态,”玉景璃对他的怒意仿若未觉,继续凉凉道,“技不如人,认输了,又有何不可?”
    “放肆!”肃亲王猛地拍起桌子,因力度过大而震得桌上东西四下跌落,瞬间便零散了一地的狼藉,“本王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插嘴!别以为本王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就可以肆意挑战本王的底线。想要通过这样的法子,让本王放弃你这个儿子,简直是痴心妄想。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脱离肃亲王府的印记了么?本王告诉你,别做梦了!就算是到死,你都永远背负着肃亲王府的世子之名,将来还要承袭肃亲王的王位,这一生,你和沐晚歌那小贱人的对立关系,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
    “你以为,我就非要得到你的同意么?我若是想要断绝关系,大可以白纸黑字大笔挥下,根本就不用去考虑你是否同意。我不想做,还没有人能够逼得了我!”玉景璃微后退一步,衔在嘴角的冷笑,如一柄利刃,似是要划破外面漆黑的夜空,意图将其划出光亮的前景。
    只是,肃亲王却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仿佛在看什么傻子一样,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嘲讽与冷意,“若是你能摆脱肃亲王世子的身份,又何必做出这么多激怒本王的事情?你不就是想心安理得的待在沐晚歌那小贱人身边么?本王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本王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王府有令,若不得本王亲自应允,就算你写多少白纸黑字,都不管用,反倒是会连累你的母妃,到死都要留在这里。只要她还活着,你觉得自己能掀出什么大风浪来?你母妃,对你可是很不错的,你忍心看她伤心,因为你的自私而失去了本该得到的幸福?”
    玉景璃猛地后退了一步,眼眸里盛满了痛楚,可心里却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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