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也撩人-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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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坦然面对“毁容”这一残酷事实的人,目前为止她还真是只见到一个。
这样的心态,还真是令她无比佩服。
“事已至此,再去查动手之人,又有什么用?”展靖苦笑一声,唇角溢出一抹叹息,“更何况,这张脸变成什么样子,倒也无关紧要。左右不过是一张脸罢了,哪里需要在意那么多?有它,我还是我;没它,我依旧还是我。郡主还以为有什么区别么?”
沐晚歌顿时愕然,如此高深难懂的哲理,直接将她绕进去了。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她忽然干笑了几声,笑吟吟道:“展先生能够这么想,倒是对伤口的恢复大有稗益。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这其中的道理,便是走遍天下历经沧桑,怕是也不能全懂并如此坦然的接受!倒是让我羞愧不已了。”
只是,她虽然脸上笑着,心里却是盘旋着越来越多的疑惑。直觉告诉她,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么简单,可哪里不简单,她却说不出来。
展靖平静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缓缓移开,笑着道:“郡主过谦了。展某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说到坦然,谁又能比得上郡主呢?”
“嗯?”沐晚歌面色一怔,眸光忽然半敛下来,声音有些飘忽,“展先生,我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大道理大智慧什么的,都跟我沾不上边的。您可真是折煞我了,那么高的赞誉,我可是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不起呢。”
“承不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得起,且看事实如何罢了。郡主身有残疾,却能如此坦然的出现在展某面前,比起展某躲在屋内的避而不见,岂不是要强很多?若这样淡然自若的你,都无法担得如此赞誉,那这世上还有谁能够担得起?”展靖淡淡瞥了眼她的右手臂,眼里划过一抹叹息。
真是可惜了!
这么好的一个人,上天居然也忍心逼她至此!
沐晚歌嘴角一勾,勾出一抹浅淡而略显惆怅的笑意,“展先生,世上诸事,没有经历前,世人皆以为自己不能忍受;可唯有真真实实的经历过后,才会发现所发生的残酷事实,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而我相信,不只是我会这么想,您也会这么想的。只是或多或少的安逸都让我们忘却了,我们都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坚强。”
“你说得对,的确是这样。”展靖看了她一眼,难得的附和上了她的话。
沐晚歌却是忽然沉默了下来,方才盘旋在心中的有些模糊的“不简单”,此刻终于明朗。
她暗自思忖了片刻,随即抬头看向展靖,问出潜藏在心里许久的疑问:“展先生,您能否告诉我,您跟元宇倾是什么关系?为何您的身边,会有他的风云卫暗中保护?而且,风云卫的身手,我是见过的。有他们在,就算再多的敌手,也不能伤您分毫才是。可您为何会……”
当展靖抬头看她时,话音也戛然而止。面对着那样一双镶嵌在模糊血肉中的眼睛,她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很欠揍。倒不是说,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妥,而是在方才说了那么多夸赞之语的前提下,自己再提出这样的问题,倒是显得有些伪装了。
只是,即便是伪装,她还是忍不住要问出来,这已经搁置在她心里好久了,从一开始的遇见到此刻的面对面交谈,虽两人不过是几面之缘,可中间经历了好几个月,久到她以为闭上眼就能过完整个一生。
尤其是此事还关系到她放在心上的那个人,她不得不慎重紧张。
展靖把玩着杯子的收顿了顿,随即轻轻的搁下手中的杯子,手指改为轻点着桌面,默了片刻后,才缓缓问道:“郡主与左相的关系如何?”
“额……”沐晚歌面色微郝,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这样的问题。
男女朋友?互许终生的情人?
似乎都不对!
沐晚歌有些不自然的抬头看展靖,却发现他眼睛含笑、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那略显暧昧的神情,瞬间将沐晚歌的不自然冲退得一干二净。
不就是承认个关系么?有那么不好意思难以开口么?
沐晚歌抚了抚额,随即开口回道:“展先生,如今,我住在元亲王府……”
只一句话,沐晚歌知道,展靖会懂得其中的意思。不过,当对上他那黑亮而兴趣盎然的眼睛时,心里却是暗自腹诽着,若是元宇倾在此,估计会考虑着,是不是要将她话里的“曾经”给去掉,换上“已经”。
展靖似乎也不想多加纠结于此,只淡淡说道:“郡主既然有这个心思,为何不当面问元相?以你和他目前的关系,想要知道什么,估计也不是难事。”
能够住进元亲王府的女子,的确不简单,估计是元亲王府里的王爷王妃以及元宇倾都承认了她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她回去问元宇倾的缘故。
沐晚歌暗自翻白眼,想着若是能够从元宇倾那里知道些什么,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不仅要给那个狡猾的男人一大把的“福利”,还得看他的心情好不好。而无数的事实充分证明,她每次给了福利,都不能得到她想要的消息,这样不划算的买卖,她可不要再去做了。
否则,到最后吃亏的人便是自己。
“展先生,你的伤,是你自己……”沐晚歌决定采取迂回战略,既然他身边有风云卫,那别人应该伤不到他。唯一的可能,便是他自己动手。
只是,这样的结果,估计除了沐晚歌,谁都无法相信的。这世上,哪有人会动手毁掉自己的容貌?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可很不幸的,面前就被沐晚歌碰到了一个!
展靖眼里划过一丝诧异,随即想到了什么,朗声笑了出来,“不愧是倾颜郡主,心思都如此通透。只是,郡主似乎没有任何惊讶?”
“还好。”沐晚歌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先生若是能够为沐晚歌解惑,那便是沐晚歌的福气了。不过,如今我是怎么都想不透,为何先生会这么做。”
☆、卷三 谁主沉浮 第四十章 什么关系
“还好,”沐晚歌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先生若是能够为沐晚歌解惑,那便是沐晚歌的荣幸了。不过,如今我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先生会这么做!”
“郡主,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个理由的。”展靖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径自低下头,目光紧紧的盯着桌上的杯子,神情有些飘忽,“有的时候,想做便做了,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他伸手抚上那张残破的面容,嘴角似是扯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可因为这微微的扯动,整张脸却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就比如,这张脸。变成什么样子,也不过是看展某的心情而已。想要便要,不想要便毁去,哪里值得大惊小怪!”
沐晚歌抿唇不语,心里却因为这番话而掀起了惊涛骇浪。
想要便要,不想要便毁去,这是什么样的消极心态?难道就没有一种坚持,能够约束他这样狂妄疏漫的想法么?
“郡主觉得很可怕?”展靖忽然紧紧的盯着她,一顺不顺道。
“先生的想法,我实在是无法苟同,”沐晚歌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一动,一股熟悉的感觉如潮水般顿时漫上心头,瞬间便将她淹没其中,“先生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怕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与决断,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有一点,我还是想跟先生分享一下。”
闻言,展靖立即挑眉看她,“郡主想要说什么?不妨直说。”
“先生,”沐晚歌动了动唇,脑海里渐渐浮现出那些年里的生活,声音忽然变得低沉了起来,就连展靖也忍不住侧耳倾听,“很久以前,我还是右相府的五小姐,没有爹疼,没有娘爱,府内的姐妹姨娘,从来都以欺负我为乐。那时候,几乎没有什么能够维系我活下去的理由。我明知道大夫人送来的药有毒,还是五年如一日的喝了下去。当时,我给这样的生活状态,取名为破罐子破摔。”
“破罐子破摔?”展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口中重复着这一个词儿。
沐晚歌点点头,“确实是破罐子破摔。那时候觉得,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够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没有自己在乎的人和事,一切都变得很无所谓,索性健康也不要了吧。能够做到这个份儿上的,怕是也就只有我一个。只是,如今看来,先生似乎比我更胜一筹。”
展靖眸光闪了闪,嘴角扯起一抹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的苦笑。
沐晚歌却不看他,只静静说道:“你看,没有任何牵挂和在乎的人,便是这么的可悲消极。可是,如今想来,倒是觉得当时的自己幼稚无比。有本事,你就去找寻能让自己在乎的人和事,何必摆出这样一种郁郁寡欢的姿态,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你十万八万那样?先生,你说,若是一个人连自己都不在乎,那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在乎的东西?人活到这个份儿上,是不是很失败?是不是觉得,这样不负责任的人,应该早死了才好。”
展靖轻笑出声,淡淡道:“君主的意思,是想让展某早点了结掉自己的性命么?”
“先生以为呢?”沐晚歌眼角斜飞过去,给了他一记鄙夷的眼神,没好气道,“我不过是觉得,先生若是想要自残,倒不如干脆些,直接解决掉自己的性命。这样,既为京都节省了粮食,自己也少了很多苦痛。一举两得,有何不可?”
说完,便见她螓首微垂,低头就着茶盏喝下了杯中的茶水。
方才的一番话,真真假假,就连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了。她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像今日这般苦口婆心的劝说,还真是第一次。不过,背景是右相府慕晚歌的,而感悟却是她的。
但愿这一番刺激,能够让展靖有所感触吧!否则即便她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法强悍到能够说动一根死活不醒悟的木头。
上次,基于彼此之间的相似,她出面相救;这一次,还是基于彼此之间相似的心境,她也以言语相劝,只盼着与自己相似的人能够找寻到属于他的一份牵挂与在乎。
展靖嘴角狰狞可疑的一抽,想着这人的劝说方式还真是特别,没见过劝人赶紧了结性命,不要浪费国家粮食的。只是,奇怪的是,经她这么一说,原本郁结的心情倒是有了些许的纾解。
也许言语有些冲了,但是这份情,他展靖承下了。
“多谢郡主了。”展靖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
两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此话中隐含的是什么意思。
得他这么一句话,沐晚歌倒也很好心情的回了一笑,随即起身说道:“既然展先生心中有了思量,我也不多加打扰了。只是,脸上的伤,还是早点医治为好。稍后我便会请济仁堂的李秣陵大夫过来帮你瞧瞧,尽量使其痊愈吧!”
展靖闻言,感激的点点头,便送她出门,目送她离去。
沐晚歌猜想风云卫和展靖的关系肯定不简单,出了柒月楼后便直奔元亲王府的书房,却看到元亲王和元宇倾正在书桌前议事,倒也十分识趣的回避过去。
“小姐,这几日,您感觉如何?身体可有什么不适?”浣绫挑了挑灯芯,并将灯罩盖好,小心的移到沐晚歌跟前,尽量使她看书的光线变得充足明亮一些。
沐晚歌径自翻动着手中的书卷,头也不抬道:“这几日感觉还好,就连寒疾似乎都变好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说着,便见她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幕,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伸展了下手脚。
浣绫见状,连忙走到她身旁,给她揉起肩膀来,嘴里还不停的说道:“小姐,您从柒月楼回来后,便没有用膳,这会儿可饿了?要不要奴婢下去准备一些膳食?”
“相爷用过晚膳了么?”沐晚歌抬目看了看黑色的天幕,心想着是否需要去书房提醒一下,省的那祖孙俩谈正事谈得忘记了时间。
元宇倾此刻还没来找自己,想必是事情还未谈妥。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祖孙俩同时关在了书房里?
看来,待会儿要好好问一下,能帮则帮,若是不能帮,也要尽量了解情况,使自己不成元宇倾的拖累……
“小姐,相爷还未用膳呢!从进入书房到现在,都不曾见相爷和王爷出来过一次。您可是需要去看看?顺便带点点心过去?”浣绫从沐晚歌背后伸出一颗小脑袋,眨巴着眼睛,目光灼灼的笑道。
沐晚歌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为她这少见的娇俏模样很是汗颜,低头沉思而来一会儿,随即吩咐道:“浣绫,让蓝衣去准备一些吃食,一会儿我去书房看看相爷。多做一些有营养的点心,累了一天了,正需要补补营养。”
“嗯,好的。”浣绫连忙应声,随即停下手中的动作,连忙往外走去。
不一会儿,点心便做好了。沐晚歌吩咐蓝衣装在盒子里,直向书房而去。
书房外,一身黑衣劲装的宁渊正挺直了身子,尽职的守在门口。当看到缓步而来的沐晚歌时,连忙迎上去行礼道:“卑职见过郡主。”
沐晚歌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眼他身后紧闭的房门,淡淡问道:“相爷和王爷还在里面?”
“回郡主,方才王爷已经离开了,此刻就相爷还在里面,卑职这就进去通报一声。”说着,宁渊便要转身,却被沐晚歌一个手势给止住了。
“不必麻烦,我自己进去就好。”沐晚歌从蓝衣手里接过准备好的点心,让她和宁渊一起留在了门口,随即打开门便走了进去。
清冷的目光淡淡扫了书房一圈,却发现书房内除了左手边一排排挺立的书架和书架上满满的书籍外,便是那张直接对着房门的宽大书桌,书桌后上方还悬着一方宝剑,为这满是墨香的书房增添了几分凛冽的男性化气息。
许是察觉到了异样,正埋首桌前的元宇倾却突然抬起头来,当看到来人是谁时,原本眸光中的凌厉之色顿时变得柔和温切,随后便见他起身迎向缓步走进来的女子,笑着道:“歌儿,你怎么过来了?李秣陵说,你的身体弱,需要多注意休息。都这个时辰了,居然还四处走动,这不是让我担心么?”
“你也知道这个时辰了?都在书房里待一天了,饭都没吃,你也不觉得累得慌!”沐晚歌拎着食盒往桌案前走去,随即将点心一一摆在桌上,双眼命令道,“吃吧。这些可都是府里的好东西,不吃可就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元宇倾拉过一旁的椅子让她坐下,随即执起筷子,边品尝点心边笑着道:“歌儿,你若是能为我做一顿饭,我是死也甘愿了。”
沐晚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语带危险道:“你这是嫌弃我不会做饭了?嗯?”
“没,我只是说说而已嘛!”察觉到某人极其不善的目光,元宇倾很识趣的埋头苦吃,不一会儿便将桌上的点心消灭得一干二净。
沐晚歌连忙将盘碟收拾干净,随即重又坐在椅子上,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有件事儿,我想问问你,你能不能老实回答我?”
“嗯?什么事儿?歌儿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定然不会有所欺瞒的!”元宇倾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双手环着她纤细的腰肢,埋头在她的脖颈间,贪婪的呼吸着那清新的气息,心里无比的满足。
沐晚歌无奈的摇摇头,却也没有推开他,而是伸手环到他的背后,说道:“今日,我去柒月楼,见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我想你应该认识的。”
“是什么人?”闷闷的声音自发间传了出来,竟有种蛊惑人心的意味。
沐晚歌心头颤了颤,刻意忽略掉心里那异样的感觉,淡淡道:“这个人,名字叫展靖。我今日和他说过话,从他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他是认识你的。又或者,你们有什么亲密的关系?”
“展靖?”元宇倾猛地抬起头,不确定的看了她一眼,当发现她一脸认真的神情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不解道,“展靖怎么会在京都?他不是一直都在胥城的么?歌儿,你确定那个人是展靖?”
沐晚歌愤恨的翻了一下白眼,果然,这两个人是彼此认识的,目前看来,关系似乎还很是不简单。她眼角微掀,冷冷瞥了元宇倾一眼,心想那不是废话么?人都在她面前了,若不能确定,她会向他提出来?
见状,元宇倾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也根本理会沐晚歌口中所谓的“亲密关系”,只径自沉思起来。片刻后,便见他再次抬起头,有些不确定道:“歌儿,展靖是什么时候来到京都的?那他可有说,来京都城有什么事儿?目前他可是还在柒月楼里?”
沐晚歌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秀眉紧蹙,为他这异于常时的变化而吃惊不已。这个世上,能让眼前这男人皱眉的事儿,应该很少吧?这展靖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他出现如此紧张的神色?
万般思绪如轻舟般划过心间,待千帆过尽后,沐晚歌才缓缓说道:“昏迷那日,我便在柒月楼门口见到了展先生,后来也好生嘱咐卢朝轩,一定要好好款待他。直到后来,昏迷不醒后,便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今日若不是去柒月楼查看商铺,怕是都忘记他这个人的存在了。”
“那他可有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元宇倾突然问道。
沐晚歌眼里划过一丝诧异,连忙回道:“你是怎么猜得出来的?确实是出了些事儿。今日我看到他时,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出柒月楼的房门。如今他的脸已经被毁掉,身上或许还有伤什么的。不过,临走之时,我给他请了大夫,若是他肯让大夫医治,或许伤口倒是没有大碍,只是那张脸,怕是从此便毁了。”
闻言,元宇倾眼里划过一丝疑惑,只是在看到沐晚歌略带惋惜的神情时,眸光微微闪了闪,随即朝着门外喊道:“宁渊。”
“主子,卑职在。”门外的宁渊连忙推开门,单膝跪地,静候指示。
“你去查查,这些日子展靖都去了哪里,见过哪些人,遇到了什么事情。事无巨细,悉数汇报。”元宇倾郑重其事的吩咐道。
“是,主子。”宁渊连忙应声,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沐晚歌袖中的手不由得蜷了蜷,偏着头看他,“姓元的,你居然不知道展先生进入了京都?你不是在他身边安排了四名风云卫么?他们难道没有消息传给你?”
“歌儿怎么知道我在他身边……”话还没说到一半,元宇倾脑海里闪过一些信息,顿时心中了然,伸手拍了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