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也撩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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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一根竹竿了!
流年不利啊,慕晚歌边咳嗽边无奈的感叹着!
元宇倾见状,连忙贴心的给她抚抚背,口中还不闲着:“歌儿的好意,我已经收到了!放心,这是我俩之间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所以,你不用这么激动啊!”
“咳咳咳…一边去…咳咳咳…哪里凉快哪里去!”慕晚歌一把拂过他的手,五根修长的手指重重的拍了拍元宇倾的手背,“啪啪啪”的三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无比清晰。
“歌儿是要以此定情么?三声脆响,代表的是哪三个字啊?”元宇倾却依旧不放过她,在她耳边慢悠悠的说道。
慕晚歌一口气憋在心口,这人,就是觉得不气死她不甘心啊!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上千上万次的泥煤,随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待稳下了心绪,素手一指,冷冷道:“门在那里,你给我出去,有多远走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累了,要在这里休息,歌儿总不忍心让我去挂树枝吧?”元宇倾看着慕晚歌气怒却又极力隐忍的样子,心情甚是愉悦,嘴角的弧度史无前例的破开了一个大口,在慕晚歌看来很有洪水决堤的可能。
慕晚歌又深深吸了一口气,迅速沉淀下由上而下散发的浮躁不稳的气息,声音低沉不容置疑,有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严,“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再不消失在我面前,我不介意将你打包直接从这里扔出去!”
元宇倾错愕的看着突然改变气息的慕晚歌,似是没想到她周身的气场变得如此强大,且这份气势竟不输于作为左相的他!黑亮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精光,可面上依旧笑意不断,“歌儿莫气,莫气!气坏了身子,我今日的一番补品可就白费了!”
说着,还对她绽放出一个无比妖孽的笑容,嘴角的浅笑隐含着一抹兴味,似是极为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
“真的不走?”慕晚歌素手依旧指着门口,冷声冷气道。
元宇倾含笑着点了点头,“我不走!你在哪里,我便在哪…”
话还没说完,元宇倾只觉眼前闪过一道蓝影,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的衣襟狠狠一紧,低下头看去,一只泛着青筋的手如鹰爪般狠狠的揪着自己的衣襟,只觉身子一轻,自己的身子便被一股大力拖了起来,像拖着破车般几步便到了门外。
双脚似没有力气般被拖过门槛,衣襟处的小手一松,提着自己衣襟的力度顿时消失,“咚”的一声闷响,元宇倾被俊脸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吃了一口灰尘。
“嘭”的一声,那扇门毫不留情的关上,随即房内突然暗了下来,慕晚歌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姓元的,有多远就滚多远,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元宇倾吐掉口中的灰尘,嚷嚷道:“你休想!我就偏偏缠着你!”
“主子,慕五小姐居然…居然把您拖出来了?”宁渊忽而从天而降,他一直隐在暗处,当看到自家主子被慕五小姐拖出房门后,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又见主子被慕五小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顿时从树上跌落下来,而主子被砸到地上的那声闷响至今仍让他心惊不已。
本来以为,这样没脸面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要出现的好,可一看到主子动都不动的趴在地上,生怕被慕五小姐手狠之下砸坏了脸,连忙从暗处飘了出来,眼神瞥过紧闭的房门,心中崇拜的红旗迎着夜风呼呼飘扬。
“糟糕,刚穿上的衣裳就这么脏了!回去还得自己洗呢!”元宇倾吐了吐口中飘入的尘屑,喃喃自语道。
“主子,您若是不想洗,可以给卑职洗,肯定会给您洗得干干净净的,比慕五小姐洗的还要干净!”宁渊诚惶诚恐。
“你懂什么…还不快扶我起来…”元宇倾嚷嚷道,宁渊上前扶起他,他借着宁渊的手劲儿起身,伸了伸腿脚,揉了揉胳膊,却发现胳膊肘处一摸即疼,他的手像触电般立即弹开,回头看了眼隔开两人的那扇门,闷声闷气道,“这小丫头,下手可真是狠啊,也不知道轻点,就不怕摔坏了我么?”
宁渊嘴角抽了抽,想着慕五小姐下手还真是狠啊,竟连主子的衣襟都敢揪。忽然,乌云散开,月色如水倾泻而下,借着明亮皎洁的月色,宁渊捂着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元宇倾,却发现元宇倾的左侧脸颊肿起了一块,一向英俊的面庞显得有些…
“主子,您的脸…”宁渊指着那一块肿起的地方,惊呼。
“她是属牛的么,怎么力气这么大,连我都拖得动?”元宇倾闻言,手抚上自己的脸,刚碰到又猛地弹开,嘴唇颤颤抖抖的,看来是被摔得极狠极重。
“主子,您赶紧回去上药吧,不然明天…”宁渊秉着为他负责的思想,极其郑重的说道。
元宇倾却恍若未闻,自顾自的开口:“宁渊,你说,她这么大力气,是不是连我都可以抱得动啊?”
他话落,宁渊一个趔趄便栽到了地上。
“嘭”的一声重响,宁渊的膝盖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无比的接触。
“主子,慕五小姐怎么能这么对您呢?您今日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儿,她不好好感激就算了,居然还将您扔了出来,这简直…”宁渊也不理膝盖处传来的痛感,看着元宇倾龇牙咧嘴的模样,顿时为自家主子不值,不想话还没说完便被元宇倾打断了。
“宁渊,不知道的事儿,不要乱说!我倒宁愿她经常这样对我,而不是每次都礼貌浅笑。”
宁渊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哪有人不想让人礼貌且恭敬对待的,“主子,您怎么会这么想,您是一国左相,她不过是…”
“她如何?”元宇倾睥着眼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极冷,极重,“你以为,她被人休弃,就该永远低人一等么?还是以为,她一介庶女,就该对我卑躬屈膝、曲意逢迎?”
“卑职不敢!”宁渊连忙单膝跪地,请罪。
“即便你敢又如何?不敢又如何?我算是看明白了,她是不在乎啊,她根本就不在乎!”元宇倾抬头望天,一手抚额,眸光幽幽,口气幽幽,似叹息,又似无奈,似赞赏,又似宽容,“你何曾见过她浅笑轻声之外的模样?你知道她气急失语时,那张极力隐忍的小脸儿有多可爱么?你又知道她沉浸在回忆里时,周身散发的悲戚气息有多令人心疼么?”
宁渊垂下头,拳头紧握,沉默不语。
第一次见慕五小姐,是在京都城的主街上,她一身白衣飘逸,跃马救人的机智与勇敢,打破了他对闺中小姐只会工于心计、算计他人的偏见;再次见到她,是在雅月阁内,她一身男装,风流倜傥,豪爽之气不输于世间男儿,毫无闺中小姐的矫揉造作,更是让他发觉她的与众不同。她就像南海里的一颗明珠,以她最耀眼的光芒照亮最广阔的天地。
“她之所以能够一直礼貌浅笑,那是因为她不在乎。若是她在乎,对人对事就不会如此的无动于衷;若是她在乎,就不会以浅笑掩盖心中的愤怒、喜悦等多样的情绪。她若不在乎,那便什么都不是。即便是世人眼中尊贵无比的左相,即便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她若不在乎,甚至连个人都不是。若是有人能让她露出除浅笑之外的表情,说明这个人在她心里有着一定的位置,而不是像一个陌生路人般挥挥手,就送别离去。宁渊,你会平白的对一个陌生的路人生气么?”
宁渊想了想,坚定的摇了摇头。
路人,就是过客,不管行走的过程中走走停停了多少次,结果都是无关紧要的,要么你走我留,要么我走你留。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不能相伴一起走至最后的,终究只是过客。对一个过客生气发怒,不仅得不偿失,更重要的是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宁渊,看人不能用眼,要用心。以你之心,观其人格品性,以你之情,观其艰辛过往,以你之志,观其胸襟气度,不因世人所言而混淆视听,不因区区过往而否决一切。”元宇倾瞬间又恢复了他的左相形象,负手立于门前,夜风清凉,撩起一方衣角,尊贵高雅,雍容不凡。
“主子,卑职出言冒犯慕五小姐,自动请罚!”元宇倾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他自惭形秽,对自家主子的敬意越发深重,对慕五小姐再无看轻之意。
“起来吧,日后对她,如对我一般恭敬尊重。”元宇倾的声音低沉威仪,自有一股令人臣服的魔力。
宁渊猛地抬起头,却见主子一脸认真,不见丝毫说笑的痕迹,心下一惊,想着他早就知道主子对慕五小姐不一样,可没想到是这样的不一样。方才这话,是表明对慕五小姐上心了么?
“其实…”元宇倾嘴角绽开一朵如罂粟花般妖娆的笑容,声音忽而轻柔如棉絮,只是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房中传来一道声音。
“小姐,你怎么蹲在这里啊?”
房中浣绫大声叫道,慕晚歌一个箭步便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嘘”了一声,眼神示意着她不许胡言乱语。浣绫见她神秘兮兮的模样,忙不迭的点头。
主仆二人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几乎将耳朵贴在了门上,不想,外面竟没有丝毫声响。
慕晚歌疑惑不已,暗暗瞪了一眼身旁的浣绫,若不是她出来闹事,自己本该听到元宇倾完整版的心声吐露。这回可好,想听都听不到了。
“主子,这…”宁渊在听到叫声的那一刻,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怎么都没想到,慕五小姐竟会偷听主子的墙角,而且还将房门关紧、烛火熄灭了躲在黑暗里听,这该是有多强大?
元宇倾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脑子里浮现出慕晚歌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的可爱模样,黑亮的眸子里顿时光芒大现,如明月清辉,光华万千。
房内,慕晚歌许久听不到声音,正想转身回房歇息,忽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歌儿,今夜月色正好,反正你我都睡不着,不如打开门来,咱俩就地来个春风一度吧!”
他话音刚落,“咚咚咚”三声重响,依次在门内门外极有规律的响起,惊醒了枝头沉睡的鸟儿,吹皱了一池平静的心湖。
第二日五更时分,清泉寺的钟声响了起来。低而沉的钟声透过层层云雾,穿越重重屏障,传遍清泉寺内外。
清晨的阳光照着祥和安然的清泉寺,来不及散去的薄雾似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清秀自然中闪着点点光芒,似梦亦幻,令人神清气爽。
清泉寺后山西北角有一凉亭,曰兰若亭。
此时,兰若亭内,衣红柳绿,莺莺燕语,虽与清泉寺静谧朴实的环境截然不同,却不显得有多突兀,反倒是给清泉寺的清晨增添了几份情趣。
亭内有数人,有男有女,或站立,或端坐,或附耳低语,或爽朗一笑,气氛颇为和谐活跃。女子或清丽脱俗,或娇媚可人,男子或丰神俊朗,或雍容华贵,各人独立一处,自成一道风景,数人齐聚于此,颇见人生百态。
“姐姐,那两人是谁啊?”一粉衣少女将正与人交谈的自家姐姐拉了出来,攥着帕子的手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指向石桌旁正在对弈的两名男子,螓首低垂,小声问道。
这少女,正是将军府嫡次女秦琴。而她身旁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正是她的姐姐,将军府的嫡长女,现今的洛王妃,秦茗。
秦茗听到自家小妹的询问后,美目一转,看向石桌旁的几名男子,眉眼间有着初为人妇的娇媚之态。只见亭内石桌旁,一蓝一白两个身影,风姿卓绝,俊美不凡。周身的尊贵雍容气度,竟与一旁坐着观棋的洛王爷不相上下,尤其是一身蓝衣的元宇倾,嘴角永远噙着一抹浅笑,微勾的弧度竟让在场的众多女子芳心荡漾。
而与元宇倾对弈的那个人,白衣飘逸,温润如玉,只是,那一双眼睛…
“姐姐,你在发什么呆呢?”秦琴小手在秦茗的眼前挥了挥,见她竟然自顾自的发起呆来,小嘴儿不由得嘟了起来,眼神控制不住的往那抹蓝衣俊影飘去,白皙的脸上少有的浮现出娇媚的红晕!她以前怎么没听说京都城内有如此丰神俊朗的男子,单是一抹微笑便足以魅惑了她,俘获了她的芳心。
“蓝衣的是左相元宇倾,白衣的是睿亲王府的世子凌暮远,先帝亲封”凌“封号,人称凌世子,但是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秦茗看着白、蓝、紫三道身影,淡淡的语气中隐含着一抹满足,她自是注意到秦琴的异样,又见秦琴一双眼睛使劲儿的往元宇倾的方向飘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故意打趣着问道,“琴儿可是春心萌动了?告诉姐姐,让你芳心暗许的人是谁?”
“姐姐…”秦琴自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揶揄,小脸儿蹭的红了起来,胳膊肘小小的碰了一下秦茗的手臂,随即低着头看向地面,只是那微抬的眼角却泄漏了她的少女心情。
秦茗含笑着摇了摇头,难得见到秦琴露出这样羞涩的女儿家情态,与平日里的大大咧咧截然不同。只是,相较于秦琴以往的张扬,她忽然更加满意自家妹妹出现这样的神情。眼看着,秦琴也不小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也不知道爹娘会给她选个什么样的夫婿呢!
女儿家,最终还是要嫁人的!寻得一桩好亲事,便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卷一 异世孤魂 第六十三章 落花有意
秦茗抬头看了看那三个风姿卓绝的男子,俊美中带着一丝邪魅的元宇倾,白衣飘飘如谪仙的凌暮远,一身尊贵冷漠的玉云洛,三人各有不凡的风姿,不能说谁更好谁不好,只能说每个人都以其最独特的风度吸引着他人的注意。
当视线落在一身紫衣的玉云洛身上时,秦茗嘴角勾起一抹幸福而温柔的笑意,精致的脸蛋也因这抹微笑而变得生动光彩起来。
她已经是他的王妃,两人虽不算是历经千辛万苦、排除万难,也上演不了肝肠寸断的悲情剧戏,可结果却让她心如糖蜜,甜甜的感觉,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一想到以后的路,是她陪着他走下去,她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无比满足。却不知,她这笑容,落在别人的眼里,变得无比刺眼。
清风徐徐,柳条依依,秦茗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姿势优雅,一头妇人发式,让她更显成熟韵味。她周身仿佛围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光晕形成一个结界,上面写着“嫉妒窥伺幸福者,勿进”,将一切窥伺的人都生生挡在了结界之外。结界内,她只静静的看着心仪的男子,对周围的一切毫无知觉;结界外的人,看见她的幸福,就忍不住想闯入撕碎、破坏!
“以往,我们总看不上将军府的秦大小姐,认为她父亲武将出身,是为莽夫蛮人,平日里也甚少与之走动。如今看来,倒是她比咱们都有福气的多。”悠悠的声音夹带着一丝丝的叹息,在这个寂静的兰若亭里响起,慕香玉看着秦茗眼角眉梢洋溢的温暖笑意,又看了看一身蓝衣的元宇倾,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般喘不过气来。
玉淑梨冷眸瞥了眼一旁傻笑的秦茗,不屑的哼唧了两句,语气中有着郡主特有的气势和威仪:“大小姐何必羡慕他人,你自己不也快好事临门了么?更何况,你又怎知洛王是真心还是假意?朝堂官场,远比女儿家的勾心斗角算计心机要复杂得多了,别忘了,对于男人而言,权势和地位,永远都是不能抗拒的诱惑!不然,你以为慕晚歌为什么会在大婚之日被洛王休弃?这其中的道理,你我都不愚蠢,不是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么?”
而也正因为肃亲王府的权势和地位,她自信能够带给那个人想要的,能够站在那个人的身旁,与他携手共度一生!
慕香玉看着玉淑梨眼中的势在必得,袖中的手紧紧的交握着,嘴唇紧抿,眼里划过一丝挣扎和不甘。那个人明明就在自己面前,明明就相隔不远,为何她却觉得连伸手都那般无力,未到半空却已经垂下,纤细的手指滴出的点点冷汗,在地上晕出一朵又一朵透明的花朵。
心思回转也不过一瞬间,她忽觉得有种万水千山都走遍、风霜雨雪都经历过一遍的沧桑感。
生辰宴上,他一如既往的俊美不凡,眼中流转的滟滟光华依旧让她沉陷其中无法自拔,本来以为,将自己变得足够好,足够优秀,就可以让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不想,这只是一切残忍现实的开始。他的目光依旧流浪在茫茫人海里,而自己却不小心成了太子眼中待捉的小鱼。
是命么?命里,他与她相遇在皇宫的碧瓦飞檐下,一次短暂而美好的相遇之后,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便是重重楼阁和层层砖瓦。一次又一次的遥望,终究还是没能碰见他邪魅而迷人的目光,一次又一次的幻想,终究还是被残忍的现实狠狠的丢弃在了海市蜃楼里,空望却不能触及。
自从知道父亲的决定后,她内心里倍受煎熬,很多次她都问自己,为什么是右相府的嫡长女,为什么自己的命运不能自己把握,而是被当成政治联姻的棋子,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而这边,玉淑梨和慕香玉的一番话,却毫无遗漏的落在了秦茗的耳中。当听到“真心还是假意”时,她心里某一处地方忽然落下阵阵灰尘,扑簌扑簌的声响,搅乱了原本满足的心,漫天的灰尘更是蒙在了她的眼睛前面,原本清晰明亮、生机盎然的景象,瞬间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连带着她所认为的鹣鲽情深的画面,也有些模糊了。
她抿着唇,静静的看着玉云洛,冷峻的侧脸,刚毅的弧线,无一不是让她魂萦梦牵的。只是,刚才所听到的话语,就像一根刺一般,直直扎在了她的心里,即便意识里的另一个她竭力阻止,却阻止不了这根刺的扎根。
“姐姐,姐姐,你又在想什么啊?”忽然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狠狠的摇晃起来,秦茗恍惚的神思顿时被拉了回来,沿着手臂看过去,却见自己的妹妹正满脸担心的看着自己,原本熨平的衣袖被扯出了道道褶皱。
秦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抛掉脑海里过于烦乱的想法,轻轻的拍了拍秦琴的小手,柔声道:“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累,不由得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真的?姐姐,你若是觉得不舒服,可要跟王爷说啊,可别憋出病来了!”秦琴又扯了扯秦茗的衣袖,乖巧的模样直把秦茗逗笑了,只是听到她唤自己夫君为“王爷”,而不是以往的“姐夫”时,心头的某个想法却是得到了确定。
“琴儿觉得左相如何?”秦茗试探着开口,一双美目直直盯着秦琴的眼睛,不肯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