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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休妻也撩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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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却是得到了确定。
    “琴儿觉得左相如何?”秦茗试探着开口,一双美目直直盯着秦琴的眼睛,不肯放过她眼中的任何光彩。
    果然,当秦琴听到“左相”一词时,眼睛里顿时大放异彩,耳根子悄悄的爬上两朵淡淡的红晕,她香帕掩唇,偷偷的看了眼落下一子的元宇倾,少有的娇羞道:“姐姐,左相,却是极好啊…”
    “哦?琴儿倒是说说看,好在哪里,又好到什么程度啊?”秦茗心知她对左相有着那份心思,心里高兴的同时却又掺杂了一份担忧。
    论相貌,元宇倾无疑是三个人中最英俊的;论地位权势,他未及弱冠便位居百官之首,而这也恰恰说明了他的学识超群,才华盖世,并非世间普通男子可比。这样的男子,处于权势顶端且才华冠盖,该是怎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呢?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慕香玉和玉淑梨,那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元宇倾身上,她眉头一皱,莫不是这两人都钟情于元宇倾?
    只是,看着盛装打扮的玉淑梨和艳红衣裳的慕香玉,她总觉得这两人少了些许什么,再一看自家妹妹,忽然有些头疼起来。
    元宇倾这样的男子,怕是连慕香玉和玉淑梨都驾驭不了,更别提率性单纯的小妹了!
    “琴儿,记住姐姐的话,不要有的心,千万别有。”秦茗忽而轻叹了声,嘱咐道。
    秦琴不明所以的看着秦茗,这话,似是告诫,又似是劝阻,听得她云里雾里。只是,她也没有多想,脑海里装的全是元宇倾,想着回去后,定要让爹娘知道自己的心意!
    秦茗看着她眼中大放的光彩,心里的担忧更甚,看来回去后,有必要和爹娘好好谈谈!
    而此时,劳累了一天一夜的慕晚歌才刚刚起床,经过一番梳洗后,这才坐在桌前慢悠悠的吃完了浣绫为她准备的早膳。
    “浣绫,我出去走走,你就留在厢房里,老夫人若是派人来传什么消息,往清泉寺后山寻去便可。”说完,她将一只白玉瓶子放入袖中,抬步向外走了出去。
    浣绫立即跟了出来,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语,只静静的看着她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出了院子之后,慕晚歌径自往后山走去。
    昨晚在房顶上看戏时,她就着淡淡的月色大略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景色,却发现清泉寺后山处似有柳条随风而舞,夜色下波光粼粼,在雾色的氤氲中显得飘渺梦幻,如九重仙境一般,让她移不开视线。
    老夫人向来尊崇佛法,每年都有那么一段时间,是住在清泉寺的。即便昨日遭受了刺客袭击,怕是也阻挡不住她接受佛法洗礼的虔诚之心。
    据说,清泉寺有位师太,人称普惠师太,佛法高深,精通卜卦,不少官家女眷来此就是为了听她参禅礼佛的。慕晚歌不是信佛之人,佛法禅理也不懂得,只是,听着耳边的钟鼓声,闻着空气中的香火味,心中堵着的某一处却瞬间通畅起来,似醍醐灌顶,又似释然解脱。
    她虽不信佛,只是对寺庙的清静还是有着说不出的好感的。而这一切,还得多亏了梅姨的“熏陶”。
    梅姨,是信佛之人,她相信,世间的万事万物,皆遵循因缘法则而生灭。她还教导自己,要多做善事,才能多积阴德。只是,梅姨死后的那些年里,自己手染无数鲜血,踏过无数尸体,才守住了活着的权利。
    若是梅姨还活着,是否还相信好人有好报?她想过做好人,却发现好人难做,坏人猖狂。如果黑白都颠倒,是非都不分明了,善和恶的界限,愚钝而眼拙的世人,还看得见么?
    慕晚歌不由得苦笑,何必再去多想?自己离那个水泥混凝土高楼大厦灯光车辆的世界已经很遥远了,如今想起来,遥远得已如一场荒唐的梦。
    她环视了四周,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想着这个时空也没有什么不好,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刀光剑影,也有虚伪算计,但终究还是比前世的处境要好多了。无非就是需要忍一忍,演一演戏而已,这些东西早已渗入她的骨髓里,应付那些古人,也不成问题。
    抛却脑中纷繁的思绪,她慢慢的放空了自己,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真心的弧度,随即静下心来慢慢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静。
    脚下是青灰石砖,四周每隔几步远就是参天古木,古木树干粗大,树皮略显灰黑,不知道是经受了多少年的风雨侵袭。有些靠近地面的树皮上还长着青苔,越往上青苔的颜色越浅,甚至有些干枯的痕迹。
    此时,阳光仍未炙热起来,柔和的光线透过两旁的古木斜照在脸上,温暖而柔软,如绸似缎。后山清风徐徐,夹带着露水的一丝湿润,拂过那张绝色的容颜,吹起那白衣飘逸,如一朵纯粹干净的白云游淌在林木间,一步一步,清凉了四方天地,点缀了葱葱古林。
    慕晚歌脚步轻快的漫步着,湛蓝的天空和游翔的云朵倒映在她明眸中,熏染了几分澄澈和纯净。而清泉寺到处都透露了古朴的气息,沧桑肃穆。身处其中,似乎也随着历史的年轮沉淀了。在这里,众生平等,一切周身的杂物和困锁似乎都被掩入尘埃。
    将来,若是可以,居住在这样一座临山近水的水榭里,岂不是很好?
    只是,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是个问题呢!
    慕晚歌心里不由得叹息起来,未来本就未知,能在世人的意识里存在,不过是让心中存着一份念想而已。她不需要这份念想,自然不会寄希望于所谓的未来。她只是想遵从自己的意愿,跟随内心的想法,坚定的走下去,不管他人如何说,也不论世人怎么看,她依旧是她,以双手之力,把握现在,掌控自己的命运!
    元宇倾有一句话说得是对的,她若不在乎,那便什么都不是。
    想起元宇倾,她袖中的手不由得蜷了蜷,心里某根弦不自觉的绷了绷。对这个才与自己见过三次面的人,她存着戒备,也有着一份欣赏。若不是他洞察力极强,心思缜密,又怎么能够凭着三次见面便剖析出自己的个性,而且剖析得近乎完整?
    与古代那些纨绔子弟相比,这样才华横溢而手握重权的男子,无疑是非常优秀的,也难怪玉淑梨和慕香玉会为他着迷。只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自己,自己却看不出他此举此为的目的,她一面感激着他的及时相助,一面还要防备着这敌友不分、高深莫测的人可能在背后搞出的花招。
    若是在商场上,元宇倾无疑是很值得尊重和防备的对手,只是这样的过招,让一向喜欢掌控一切事态发展的慕晚歌心里倍觉无底!
    不知不觉间,沿着青石砖小路,就来到一处莲塘边。莲塘里开满了睡莲,依稀可闻飘散的清香。莲塘周围,不再是参天的古木,而是依依垂柳,如绿丝绦般柔软的柳条在清风中翩翩起舞,撩动起慕晚歌的发丝,彼此风中嬉戏追逐。
    看多了相府内的人造景观、娇艳繁花,乍一看到这样清丽秀气的景色,慕晚歌只觉得心境顿时开阔起来,她背靠在一棵柳树上,闭上了眼睛,惬意的呼吸着带着睡莲幽香的新鲜空气,感受着置身于舞动柳条的放松心情。
    忽然,前方隐隐传来一阵谈话声,或清脆,或娇媚,打破了自然的和谐。
    慕晚歌不禁皱起了眉头,对这大煞风景的声音极为不喜。她直起身往前几步,却发现莲塘的另一边,一方凉亭内或站或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两名男子正在下棋,另一人坐在一旁观棋。对弈的两人中,一人穿着蓝衣,毫无疑问,是元宇倾;而另一人则是白衣飘飘看不清容貌。
    当看到另一边的女子时,慕晚歌不由得双眼微眯,谈话的女子共有四人,依旧是艳红衣裳的慕香玉,一身盛装打扮的玉淑梨,还有一人看着极为眼熟,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另一女子,则是梳着妇人发髻,眉眼间与看着眼熟的女子有些想像。
    慕晚歌秀眉微蹙,一掠而过的目光在掠过观棋的紫衣男子时微微停顿了下,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一瞬间,心里有了答案,一个转身便大踏步远离这些嘈杂不堪的人。
    浣绫说,她跑出落霞峰口求助时,先是遇到了洛王,而后才遇见元宇倾。那似曾相识的背影,那即便远看也能感觉到的冷冰感觉,除了将慕晚歌休弃的玉云洛,还有谁那么令人讨厌?

    而一旁梳着妇人发髻的,便是现今的洛王妃秦茗吧!既然她是洛王妃,旁边的少女就是秦琴了。怪不得先前觉得她眼熟,原来她就是自己刚穿越到这里时遇到的第一个嚣张女子。
    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多,勾心斗角也多,她宁愿扎在男人堆里闻着汗臭味,也不愿意和几个工于心计的深闺女子针锋相对。
    若是让这些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心情,岂不辜负了清泉寺如此好的风光?
    慕晚歌从飘舞的柳条间穿行而过,风吹起那一方白色衣角,瞬间飘入了兰若亭里元宇倾的眼眸中。他一手敲着石桌沿,一手托腮,看着飘然而去的白衣背影,脑海里闪过昨天的一幕幕场景,嘴角的笑意忽然变得真实满足。
    “元相,该你了。”这时,与元宇倾对弈的凌暮远刚落下一子,淡淡笑道。却发现自己说了好一会儿,既不见元宇倾有何动作,也没听到任何声音,顿时疑惑不已,视线从棋盘上收回来,抬起头看过去,却发现元宇倾径自盯着亭外的柳树出神,眼睛里有水波流动,似如水的柔情,又似真实的温暖。
    凌暮远顺着元宇倾的视线看过去,除了柳条飘舞,莲塘寂静外,再无其他异样。他眼里闪过一丝迷蒙,不明白有什么东西能让元宇倾如此着迷。
    看到那身白衣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元宇倾才缓缓回头,却发现凌暮远正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他伸手扶额,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只是心里却微叹一声,想着从什么时候开始,那袭白衣已经成了他眼里的一道风景,以至于风景在前,其他的都视若无睹了。
    “元相刚才在看什么,何以如此出神?”凌暮远见他瞬间回神,又恢复了以往的雍容优雅,全然不似刚才的恍惚柔情,不由得感叹他的厉害,也只有这样超群的能力才能年纪轻轻便位居百官之首吧!
    “没什么,就看到一只白色小狐狸,不过眨眼就跑了!世子再不落子,本相可就赢了!”元宇倾落下一子,优雅一笑,嘴角那抹永不卸下的浅笑为他俊美的面容增添了一抹邪魅,直让不远处的几名女子心神荡漾。
    “不到最后一刻,输赢未定!元相是不是过于自信了,竟提前谈论输赢?要知道,凌世子的棋艺,可是世间少有的!”这时,一直静坐的玉云洛突然出声,冷眸直射向笑意嘻嘻的元宇倾,脸上的认真神情,让人真的感觉他是实话实话,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袖中的手早已攥得有多紧。
    虽一直旁观此二人下棋,但更多的目的还是想通过棋艺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可直到现在,自己都没有真正看到二人的实力所在。其实,也不能说没有看到,只是不知是不是眼前这两人的刻意隐瞒,还是自己棋艺不精,他二人的棋风不定不说,就连布局都没有丝毫的好看头。
    玉云洛盯着棋盘半晌,转而看向元宇倾和凌暮远。凌暮远低头冥想,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而元宇倾在他看过来时,就大大方方的迎上了他的视线,没有畏惧,没有闪躲,只有坦然,只是这样的坦然落在玉云洛的眼里,却似乎变了味道,好像在嘲笑着他的猜疑和目的。
    不想再与元宇倾对视,他别过脸看向亭外的柳条,袖中的手握紧又松开,暗自平复着心中异样的感觉。
    元宇倾嘴角的笑意泛上了一抹冷光,在玉云洛看不见的地方闪着冷寒之光。
    而慕晚歌偏离了青石砖小路后,一路在古木之中穿行走动,终于来到了一处风清云低的好地方。地上碎石散乱,青草从石头缝隙里露出了尖尖的小头,微风拂过轻轻扭动着纤腰。一旁怪石嶙峋,虽没有相府假山的模样精致,却有着假山不能比拟的古朴自然,与清泉寺的朴实气息极为融合。
    她寻了一块较为平整宽大的石头,坐了上去,背靠在嶙峋刺背的怪石上,仰起头看天,脸上神情自然,舒适惬意。
    而此时,兰若亭里,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似是可惜,却又极为愉悦。
    “元相好棋艺,本世子是服了!”
    元宇倾嘴角一勾,儒雅之风尽显在那谦虚的拱手之中,“世子承让,本相也只是险胜一招而已。”
    玉云洛却是紧紧盯着棋盘,薄唇紧抿,随即看向元宇倾,眼里闪烁着莫名的精光。元宇倾可真是谦虚了,何止是一招,即便让了凌暮远三子都一样能得胜。这样的人,若能拉拢,自己倒是如虎添翼,若为敌人…。
    玉云洛不敢想象下去,袖中的手紧紧攥了攥,意味不明的冷冷盯着元宇倾。
    “姐姐,好像是元相赢了啊!要不,咱们过去看看吧!”秦琴时刻注意着石桌那边的情况,见对弈的两人已停下了动作,便知棋局已经结束,更是连具体情况都没看清楚,便直觉认为是元宇倾赢了。她欣喜一笑,小手拉着秦茗的衣袖,恨不得直接奔过去,离元宇倾近些。
    “琴儿,这不太好吧!咱们毕竟是女子,更何况,慕大小姐和淑梨郡主都还只是站在远处看着呢!”秦茗为难的看了眼秦琴,找了个比较蹩脚的借口。直觉里,她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一颗心都挂在了元宇倾身上,毕竟,元宇倾过于优秀,若她尚未嫁人,也是不敢奢想的。
    秦琴却是轻蔑的瞥了慕香玉和玉淑梨一眼,鼻孔朝天哼出了两道冷气,“姐姐,她们早就想过去了,只是碍于脸面不敢上前而已。姐姐,咱们去吧!”
    说着,秦琴猛地拉了下秦茗的衣裳,一副义无反顾的模样。她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那张噙着笑容的俊脸于他而言是个不小的诱惑,而自己还不能抗拒这样的诱惑。
    秦茗被她生生拖离了一步,无法再拒绝,只得牵着她的手缓步上前。
    不想,她俩一离开,玉淑梨和慕香玉也随后跟了上去。
    “臣妾见过王爷。”秦茗上前一步,朝着玉云洛行了一礼。
    “你怎么过来了?”玉云洛站起身,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扶起来,声音轻柔且透着浓浓的关切之意。
    秦茗抿唇一笑,说不出的妩媚风情,“臣妾见世子和元相停了下来,便知棋局已结束,遂携着琴儿过来看看。这一棋局,究竟是何人赢了啊?”
    洛王看了眼元宇倾,却见他径自看着亭外柳树出神,眼里划过一丝不解,话中的温柔却丝毫不减:“元相棋艺精湛,赢了这一局。只是,凌世子的棋艺,同样令本王佩服不已。”
    “洛王过奖了,元相才是个中高手,本世子倒是自愧不如了。”凌暮远拱了拱手,笑道。
    元宇倾被人这么夸来夸去,倒是很无动于衷,径自盯着眼前的风景出奇,想着那只小狐狸明明就出现在这里的,转眼便去了哪里呢?该不会是怕麻烦,躲去远远的地方寻耳根清静了吧?
    “姐姐,依我看,元相确实是真高手呢!”秦琴上前一步,盈盈一礼,十足十的大家闺秀模样,只是那不自觉飘向元宇倾的眼神,却显得有些轻佻,破坏了她苦心表现出来的形象。
    慕香玉和玉淑梨鄙夷的目光顿时射向秦琴,只是两人的目光里还夹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慕香玉看着她这般少女情动的模样,袖中的手紧紧的攥了攥,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时,她也和秦琴这般讨好,鼓起胆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只为了能让他看自己一眼,只为了能离他更近一些,看清楚他脸上的浅浅笑意,感受这笑意中隐藏极深的温柔和暖意。
    只是,他依旧如现在这般无动于衷,嘴角的浅笑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每个想要靠近他的人冷漠的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玉淑梨不例外,而她也不例外。
    她忽然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成为他的例外?而当那个例外出现时,他脸上的神情又是怎么样的?是温暖中带着柔情,还是关切中带着爱护?
    与慕香玉悲伤追想不同的是,玉淑梨只是冷冷的瞥了秦琴一眼,像是看一个小丑般看着秦琴的故作姿态。这样的人,也净做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倒是没有秦茗的自知之明和举止得体。再一看静坐石桌旁的男子,她忽然有些庆幸有些窃喜,他果真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对秦琴这类庸俗之人不屑一顾,这样的人,让她如何不钟情不追随其后?
    而洛王的眉头却是微微的皱了皱,冷漠的眸子从秦琴身上转到元宇倾身上,对秦琴与往日截然不同的举止言行有了些许的了解,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冷漠的眸子里顿时精光闪闪。
    “琴儿,不得胡说!往日叫你好好钻研棋艺,你不听话就算了,今日竟还班门弄斧,”秦茗呵斥了一句,随即螓首微垂,声音顿时变得谦恭有礼,向凌暮远真诚道歉道,“琴儿小孩儿心性,一时口不择言,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世子海涵。”
    “秦二小姐说得确实是实话,是本世子学艺不精,输给元相也是心服口服!”凌暮远淡淡瞥了眼无动于衷的元宇倾,又看了看秦琴时不时掀起的眼角,一时间心里也有了思量,脸上的笑意如和煦春风,清爽中自有一股暖意。
    “本相倒是对世子的箫音格外感兴趣,不知世子能否赏本相这一个脸?”元宇倾却突然收回了视线,目光灼灼的看着凌暮远,声音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兴趣。
    “这本就是我们事先说好的,吹奏一曲,又有何不可?”凌暮远微微颔首,这一局本就是赌局,赌注事先也下好了。若元宇倾输了,他就要表演一段剑法;若自己输了,就奏一段箫音。如今自己输了,他提出如此要求,也在情理之中。
    “云竹,取我的箫过来。”凌暮远微微侧首,对着身后的黑衣劲装男子吩咐道。
    “是,世子。”那名男子执剑躬身一礼,轻功一跃便跃出了兰若亭,衣袂迎风飘展发出簌簌声响,可见此人轻功卓绝。
    凌暮远双眼微眯,看着云竹消失在空中的矫健身影,眼里划过一丝赞赏和满意,随即拱了拱手,温润笑道:“还请诸位稍候片刻。”
    “凌世子,要这么多人稍后片刻,这是作何啊?”这时,一道低沉中带着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转头看过去,却发现一身明黄锦袍的玉云烨大踏步走了进来,头上的黄金冠在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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