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也撩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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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只是直觉,可她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毕竟这直觉曾助她逃过数次的追杀!
“哦?怎么说?”昀孝帝朝着她挑眉,眼神中危险而隐含一丝警告,似是警告她不要不知进退。
慕晚歌却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跪了下来,仰首看向昀孝帝,眼里一片坦诚明澈,语气中又恢复了以往的恭敬:“方才诸位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臣女的父母均不在了,除了皇上,岂不是无人可以决定臣女的婚事了?而皇上既然给了臣女这个机会,便说明皇上也不是很同意这门亲事!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胡说!你父亲我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可能不在了?”慕世明猛地大喝一声,满脸怒意,早已忘了昀孝帝还未说话自己不得开口的规矩。
果然,昀孝帝眸光暗沉,沉声问道:“慕相,你这是做什么?竟然这么不将朕放在眼里么?”
慕世明这才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道:“皇上恕罪…”
昀孝帝目光凌厉的看了他一眼,径自宣泄他的不满。慕晚歌能够在他的面前不称“臣女”,是他自己默可的,只因在她身上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但这些并不代表着慕世明能够在他面前肆意妄为,甚至连君臣之分都不遵守。
“起来吧,”半晌,昀孝帝才收回了视线,无视慕世明额头上微沁的小汗珠,转而看向慕晚歌,声音前所未有的威严起来,“你宁愿诅咒自己的父亲,也不要朕赐予你的机会?”
“回皇上,臣女虽无母亲教养,可也不会做出诅咒父亲的事情来,”慕晚歌看了慕世明一眼,眼神微冷,“只是,作为一个父亲,若是连自己女儿的意愿都不曾尊重过,那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若父亲依旧不改初衷,即便是断绝父女关系、剔除出相府宗祠,我也在所不惜!”
话音刚落,满座哗然!
自古只有犯了大错被驱逐出府的不孝子孙,又哪里有亲手断绝父女关系、不入宗祠的子女!可以说,慕晚歌这话,已经颠覆了他们的世界认知了!可心中同时也疑惑起来,纷纷猜测着慕晚歌是不是空口说话!
而墨芳亭内,相信慕晚歌会这么做的,除了昀孝帝元宇倾,还有一名墨黑色长袍的男子。那男子正是慕晚歌早先遇到的,之所以会相信慕晚歌的话,除了从她的神色中可窥一二,还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在牵引着,牵引着自己去相信她,亲近她!这感觉,来得很奇怪,可却无法挥散!
而慕世明当场就愣住了,怎么都没想到慕晚歌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抗议,若不是昀孝帝在此,怕是早已跳起脚来大声质问了。他死死的瞪着慕晚歌,仿佛要将她看透看穿才甘心!
“断绝父女关系…哈哈…”昀孝帝忽然大笑了一声,“慕相即便再怎么对你不好,也终究是你的父亲,如今你却做这有违人伦的事儿,就不怕遭受世人谴责唾弃吗?更何况,你一弱女子,没有了父母的庇佑关爱,还怎么生存下去?”
“慕晚歌之所以为慕晚歌,是因为她从来就不曾依靠过谁的庇佑谁的帮助。皇上若是不信臣女的说辞,大可问问右相府的人,看看这些年臣女是如何过的!”慕晚歌脸上的笑意顿时烟消云散,眼里的坚定神色却让昀孝帝心中一惊,“至于遭受世人谴责唾弃,又关臣女什么事儿?被洛王休弃,臣女不是已经成了京都城乃至整个紫启国的笑柄了么?再多一个笑柄,又有何区别?”
众人纷纷咋舌,想着她这是破罐子破摔么?
昀孝帝却是深深看了慕晚歌一眼,沉声问道:“你就当真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
“皇上以为臣女应该在乎么?”慕晚歌忽然飘渺一笑,淡淡道,“没有在生死线上徘徊过的人,又岂会知道生命的可贵?没有在黑暗里挣扎过的人,又怎么懂得光明的难得?臣女的要求并不高,只是要活着而已!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与生死相比,其他的名声闺誉谴责唾弃都变得无关紧要了!若是连命都没有了,还有什么资格去说其他的呢?想必皇上也是久经风浪之人,生离死别刀光剑影也曾经历过,自是能明白臣女的意思的!”
说着,她径自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昀孝帝看着她乖巧低头的模样,很难想象刚才那些话是出自她之口。他再一次打量起慕晚歌来,这才意外的发现,她的脊梁一直都是挺得笔直的,即便是跪着都有笔挺站立的姿势。他眸光微闪,这样的身影,又一次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叠起来。
这一刻,似乎没有了惩罚的理由和心情,昀孝帝看了慕晚歌一眼,淡淡道:“起来吧!朕恕你无罪!”
看在他的面子上,恕你无罪!
慕晚歌一惊,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就这么过去了?过去了?
肃亲王顿时急了,连忙大声问道:“皇上,臣方才的请旨赐婚…”
“什么请旨赐婚,慕五小姐有同意么?”昀孝帝淡而无痕的目光瞥了肃亲王一眼,看似浅淡实则暗含刀锋,直让肃亲王有苦不能言,只能是极不甘心的坐了回去。
众人面面相觑,想着肃亲王突如其来的请旨赐婚,就这么轻轻易易的被昀孝帝驳回了?这哪里是请旨赐婚嘛?根本就是一出闹剧啊!
只是,他们可不敢将心中的小心思暴露出来,若是让肃亲王察觉了,不把他们扒层皮才怪了!
慕晚歌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一局,终究还是赌赢了!
她不过是大胆猜测了昀孝帝高深莫测的心思,还真是被自己好运气的中了七八分。现在看来,那个影子在昀孝帝的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不然,自己也不可能押对宝!
袖中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想起刚才昀孝帝的种种神色,均说明了一个至理名言:伴君如伴虎!也不知道这回肃亲王是否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其中的意思!今日这一招,怕是居心叵测!只是,那深藏于底的居心,又是什么呢?
慕晚歌径自想着,根本没有意识到周围即将要发生的变化。
太子玉云烨看着戏已唱罢人无影踪,忽然也很想登上戏剧的舞台,亲自为自己唱一曲。
于是,刚松下一口气的众人,在看到太子步出的身影时,眼里又开始闪着莫名的金光,不由得更加感慨起来,果真是人生如戏,你方唱罢我登场啊!
“父皇,先前肃亲王没有求到赐婚的旨意,倒不如将这道旨意赐给儿臣吧!”太子不经意的扫了已经面色苍白的慕香玉一眼,嘴角噙着笑意问道。
昀孝帝却瞬间洞察了他的心思,此次颇是爽快道:“说说看,你为谁求这道旨意!”
“回父皇,这道旨意,是儿臣为右相府嫡长女慕香玉所求的。儿臣叩请父皇恩准!”太子忽然跪了下来,对着昀孝帝恭敬一拜。
众人的心脏已经有些不平衡起来了,为什么今日这两出戏码都是与右相府有关的啊!倒是与慕晚歌那出相比,太子请旨赐婚倒是颇让众人期待。
只是,慕香玉整个人已经瘫坐在了椅子上,全身似是被抽去了力气般,不得动弹。她求助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元宇倾,却发现对方的视线根本就没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此刻发生的事情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心中泛起一阵酸涩,自己早该料到是这个结果的!只是,终究还是存着一线希望,希望能够力挽狂澜!如今,这一线希望也瞬间被人捻灭了!
心中一动,她忽然觉得,若是自己也如慕晚歌那般当场拒绝,是不是就有望能够推掉这场不甘愿的赐婚?仿佛黑夜中燃起一抹微弱的光亮,慕香玉咬了咬牙就要付诸行动,不想慕世明却给了她狠狠的一记警告,似是看出了她的意图,特意警告她不得鲁莽行事!
略微不甘的看了慕世明一眼,慕香玉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拳,终于还是放弃了可笑的挣扎。她不是慕晚歌,不能做到身无牵挂!慕晚歌可以不依靠任何人的帮忙而活下来,可是她不能!离了右相府,她便什么都不是了!
认命的闭上了眼,再睁开时,一身明黄色衣袍便出现在自己面前。慕香玉咬了咬唇,随即站起身,随着一脸笑意的玉云烨来到了场中。
然后,便是昀孝帝深沉的声音:“慕府千金慕香玉品貌端庄、德行端仪,今日赐婚太子为太子妃,择日完婚,钦此!”
再然后,便是不绝于耳的恭贺声!只是听入耳中,却是万分的刺耳!
慕香玉的一颗心,在这些无比嘲讽的声音中静成死水!
而另一旁,早已闲下来的慕小狐狸边喝酒边瞪回元宇倾还边不停感慨着,今日的运气可真是不错啊!
☆、卷二 我命由我 第五章 没有留恋
养心殿!
孙公公手捧着一杯刚换上的热茶,小心跨过高高的门槛,将茶盏轻轻的放在桌案上,离昀孝帝的右手仅有两拳头的距离!
看着那坐着、站着的两人丝毫没有停止对视的意思,他心里不由得长叹一声,想着皇上行事可真是越来越超乎常理了!
自墨芳宴结束后,皇上就抛下文武百官诸多女眷前往养心殿,还单独召见了慕五小姐,以至于临走前,他这做奴才的不得不拿出宽大的后背遮挡众人火辣辣的视线!
本以为,皇上问上几句话就没事了,可谁想,自进入养心殿后,皇上就没打算问话,反倒是让慕五小姐站在大殿内,不一会儿两人就开始了长达两盏茶时间的对视。
想到这里,孙公公深刻感叹起慕五小姐超乎常人的定力与耐力来!旁人别说是对视了,就连抬头看皇上一眼都不敢,可慕五小姐不仅能与皇上对视了这么长时间,还一脸淡然、不见丝毫焦躁的模样!这让识人无数的自己都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皇上…您看…这茶又要凉了…您还没喝上一口呢…”孙公公试探着开口,不想,昀孝帝却似是没有听到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让他焦急不已!
片刻后,昀孝帝才缓缓收回视线,执起手边的茶盏喝上一口,随即放下杯子,给了孙公公一记眼神,示意他先退下。
孙公公嘴唇嚅了嚅,小心瞥了慕晚歌一眼,随即躬着身子退到殿门外。
昀孝帝嘴角噙着一抹看似十分无害的浅笑,缓缓开口:“累不累?”
语气寻常,就像问你今天吃饭了没,一国之君的威仪丝毫见不到。
“还好!”虽昀孝帝的话,看起来攻击性并不强,但慕晚歌可不敢大意轻心,而是郑重的点了点头。要说比耐力和定力,她自认为自己还是非常不错甚至是世间少有的。只是,昀孝帝抛下国家大事不处理,反倒是做这么一件无聊的事,倒是让她看不清他的意图了!
昀孝帝微挑眉,似是对这个回答颇具意见,瞬间又似想起了什么,眉头顿时平展起来,忽然笑了一下,径自开口:“敢这么光明正大跟朕对视的人,你是第二个!多少年了…多久违了的感觉啊…”
只是说到最后,竟变得有些惆怅起来…
慕晚歌心中一动,第二个?不该吧?论胆色,她可不认为自己便是最好的。毕竟太子、元宇倾等人的胆色并不输于自己,她不会自恋到以为自己便是天下第一!
自始至终,她的自知之明都不曾丢失过!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昀孝帝又笑了一下,淡淡看了慕晚歌一眼,这一眼似是看透了她的疑惑,“论胆色,你不输于世间大多数的男儿,但也肯定不是最好的,只是却没有人能如你这般肆无忌惮的与朕对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慕晚歌摇了摇头,任谁看来都是一副谦虚的模样。可当事的两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一种敷衍和伪装,只是一个愿意伪装,一个也不拆穿罢了。透过昀孝帝那难掩淡淡凉意的声音,她好像读到了一种情绪,似是,落寞!
前世,慕晚歌时常与落寞作伴,自是能在第一时间里觉察出它的味道!她微皱起秀眉,不明白昀孝帝为何会突然在自己面前展露出这样的情绪!毕竟,这已相当于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敌人了,虽然她很明智的选择不做这个敌人!
“在你心里,是不是根本就没将朕当成皇帝?”昀孝帝继续问道,只是那双精明的眸子里隐藏着不易察觉的精光,似要以此神色恭候慕晚歌的答案。
慕晚歌面色微怔,说句实在话,前世她也是身居高位之人,在面对同样身居高位的昀孝帝时并不觉得有何不同,坐在那把金光闪闪、象征权利地位身份的龙椅上的人,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她自认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让她为其折腰称臣的!
她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更没有摇头摆手,而是直直对上昀孝帝询问的视线,静静的站立着。只是那铮铮傲骨、笔直脊梁,却已经让昀孝帝明白了她的想法。
“想必你也听说过一句话,高处不胜寒!朕在这张龙椅上坐了这么多年,风霜雨雪,电闪雷鸣,什么没经历过?朕有忠心睿智的臣子,也有风情万种的后宫佳丽,可除了那个人,就只有你敢不将朕当作皇帝看待!现在知道为何你是第二个了吧?”昀孝帝握了握拳,脸上的神情飘渺遥远,怎么看都像是个沉浸在回忆里独自忧伤的中年男子,若不是他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几乎让慕晚歌以为自己又一次穿越到了不知名的国度里!
若不是亲眼所见,怕是她自己也不敢想象,紫启国百姓称颂的昀孝帝竟会流露出这般伤感而飘渺的神情!
“皇上这么一说,臣女便知道了!臣子自然是需要有臣子的样子,这难道不是皇上巩固皇权所期望看到的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所有人都如臣女一般肆无忌惮,怕是皇上也觉得不安吧!”慕晚歌莞尔一笑,笑意微凉沁入嘴角,“不过,臣女也认为,高处的确不胜寒!巅峰之上,可窥得秀丽风景大好河山!可谁又能说,高处不胜寒不是为锦绣河山而付出的代价呢?有得必有失,皇上又何必苦恼?一直以来,臣女都很欣赏一句话,既然是自己所做的选择,这一生决不后悔!否则,苦了自己,也惨了后半生!”
昀孝帝静静看着慕晚歌,任由着她说下去,丝毫不觉得此举有何不妥!反倒是慕晚歌说完了一大堆话,然后抬起头,却发现昀孝帝一脸“你继续”的模样,让她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警戒:向来能够听到真话的人,最后都把小命交代出去了!而自己不仅听了昀孝帝这么多寻常人无法听到的话语,还当场发挥了自己心中的一些想法,那岂不是?
她忽然觉得很有必要跟昀孝帝探讨探讨一下这个问题。于是,在昀孝帝期待继续的目光中,慕晚歌淡淡开口:“皇上打算怎么处置臣女?毕竟,臣女听了您这么多…唔…”
昀孝帝眸光一闪,似是在思考她的话,半晌也不见开口。
这时,又听昀孝帝悠悠说道:“知道朕为什么不给你赐婚吗?”
“臣女愚钝,还请皇上明示!”得不到昀孝帝关于生命安全保障的回答,慕晚歌只得秉着谦逊好学的原则,甚是恭敬的问道。
昀孝帝却是摇了摇头,“你大可不必如此!朕知道,这并不是你的个性与风格。”
慕晚歌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想着自己的风格就这么藏不住,穿街过巷出来溜达竟还被皇帝给逮到了?她微垂下眼帘,画起圈圈反省起自身的言行举止来!
昀孝帝站起身,缓步走到慕晚歌面前,低下头看着她,“你很像朕的一个故人!不是外貌像,而是这行事的风格和周身的气度像。”
慕晚歌心中一动,无比佩服起自己的推断猜想能力来,果然还是让自己猜对了!她无畏无惧的望进昀孝帝的眼睛里,佯装不知道:“因为臣女长得像您的故人,您才不给臣女赐婚?”
“不仅如此,你在朕面前不自称‘臣女’,朕也没有惩罚你!若换作他人,此刻早已身首异处了!”昀孝帝微眯起双眼,忽而沉声道。
慕晚歌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甚是轻松的笑意,“那如此,臣女多谢皇上的不杀之恩!”
“哈哈哈…”谁想,昀孝帝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朗声大笑起来,浑厚的笑声在养心殿里回荡起一圈一圈的波纹,直把慕晚歌荡得莫名其妙起来,半晌,他才止住笑,语气里有着难得一见的轻松,“你不是不怕死么?怎么听到朕不杀你竟然也这么轻松?”
慕晚歌嘴角又是一抽,想着能不死自然是尽量不死。当时墨芳亭里所说的那番话,也不过是一种障眼法,至少让他们看到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从而不让他人抓住自己的软肋而已!权宜之计,又岂能作常言而论?
状似思忖了片刻,慕晚歌这才缓缓开口:“只要活着,便有无限的可能!若是臣女一直都怀着悲观的想法,怕是早已活不至今日!人,本身就是矛盾的,臣女也不过是矛盾人中的一个,有时悲观求死有时挣扎而活,也不过是常事!心境变迁,沧海桑田,总要有些波折才算得上完整!臣女只能说,若真是要臣女死,臣女也不惧怕;但若是有活的机会,刚巧臣女本心不求死,自是要争取一番!”
不然,这满身的罪孽在人间得不到洗涤,还要跟着自己坠入九转轮回么?
“为什么不怕死?”昀孝帝却似问上瘾了,笑看着她问道。
“因为没有留恋、没有牵挂!”慕晚歌螓首微垂,从窗口吹入的清风吹起她额前的一缕长发,在半空中撩起一个个优美的小圈圈,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清逸,但同时也刚好遮挡住了她眼眸中戚寒的神色!
昀孝帝面色一怔,片刻后才缓缓问道:“我紫启国大好的河山,丰富的物产,极具地域特色的风情,竟没有一样是能值得你留恋的?也许右相府内心计重重,可终究也是弹丸之地,如何能与偌大的河山相比?朕看你并不像是目光短浅之人,又怎会作此迂腐想法?”
慕晚歌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想法,却也不急着为自己澄清,良久后才缓缓叹道:“世界虽大,若无安身之处,又与我有何干系?河山虽好,若困于泥沼而身不能拔,河山于我又有何存在的意义?皇上所说的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此心归于何处!”
昀孝帝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下来。
慕晚歌却是无所谓的一笑,她并不想说太多自己那异于常人的思想,只是,昀孝帝既然能这么坦然而公平的问自己,却也说明没有将为君之道用在自己的身上。不过,她好奇的是,昀孝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