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也撩人-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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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是处理事情呢,还是懒懒的陷入软被里睡觉。
但一想到她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估计也是在处理事情了。元宇倾的眉头顿时紧紧揪了起来,想着回京后,自己一定要将她翻身拉到自己腿上,狠狠的打一顿屁股,不然某人还是不长记性,总是学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不一会儿,元亲王妃便搁下笔,拿起纸张吹了吹,随即递到元宇倾面前。
元宇倾小心的接过,当看到纸上的人时,不由得诧异起来,随即挑眉看向元亲王妃。
“这是那孩子七岁时画的画,当初还说要题上诗的,谁想…”元亲王妃幽幽叹了几句,神色里却是有着难以抑制的欣喜。
“我马上让人送回京都,交到她手里。”说着,便见元宇倾卷好画,大步走了出去。
书房内顿时只剩下两人,一人眸光温柔,嘴角含笑,一人面色阴沉,眸光深邃。
且说,慕晚歌在济仁堂醒来后,便立即让断遥送自己回了相府。
待用过晚膳休息了一会儿后,这才有时间和精力去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正在她桌案提笔时,甘裳却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道:“主子,慕相来访。可要让他进来?”
慕晚歌笔下不停,只淡淡说道:“请他去偏厅坐会儿。我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再过去。”
说着,批阅好的账册和卷宗被她轻轻合上,放到了一旁。又见她伸手拿过另一叠厚厚的册子,继续埋头苦干。
甘裳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长叹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刚踏出房门,便看见几双关切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意思是主子不休息,她也没有办法。
听浣绫和蓝衣两位姑娘说,每月初一,主子身上的寒疾都会发作。只是没有想到,此次发作起来竟让人担忧不已,就连李秣陵大夫也是无能为力。
想起济仁堂里主子紧咬着发紫的嘴唇硬是不吭一声的韧劲,她心里便是一阵酸涩。寒疾刚过,主子却不顾她们的劝阻,连夜处理事务。这样子下去,身子还怎么吃得消呢?
唉,什么时候,主子才能学会好好的爱惜自己呢?
慕世明被甘裳请到偏厅后,便一直左顾右盼着,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才看到慕晚歌病若扶柳般的飘了进来。
说是飘,也不为过,只因她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如今也只剩下皮包骨头。似乎风轻轻一吹,整个人都会变成尘埃,随风而去。
慕世明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慕晚歌竟会以如此虚弱不堪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但一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便也不卖关子了,径自说道:“歌儿,为父有些重要的事儿,要与你商量商量。”
“也好。我也有重要的事儿,要与慕相商量。”慕晚歌帕子掩唇,轻咳了几声,面色苍白,眼神却是异常的明亮犀利。
慕世明被她那样凌厉的眼神一扫,后颈忽然凉了半分,干涩着嗓子道:“歌儿,你竟然连喊我父亲,都不愿意了么?”
“很好,你自己说到点子上,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慕晚歌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纸递给甘裳,甘裳连忙将其交到慕世明手中。
慕世明一看,脸色大变,急急问道:“歌儿,你这是何意?竟然想要与我断绝父女关系?你是我的女儿,又怎么可以…”
☆、卷二 我命由我 第三十九章 因果轮回
“就是你所看到的意思,不必怀疑。你也不必如此惺惺作态。说那些话之前,先好好想想这么多年来,你是否将我当成过你的女儿。”谁想,慕晚歌却是冷冷打断了他的话,“你我都不是三岁小孩儿,没必要跟我面对面的交谈着,还窝藏着其他虚伪做作的心思。不然我会觉得很嫌恶很恶心。刚才给你,就是写好的断绝关系书,你只需要在上面签字盖章,明日一早我便搬出右相府,此后再不踏入一步。想必,你那两个宝贝女儿会很乐意见到我走的那一画面的。”
“歌儿,以前是爹爹不好,对你不闻不问。但现在,爹爹不会这么做了。你给爹爹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好么?”虽然慕晚歌早前已经提到过,会与他断绝父女关系,可他从来都不曾放在心上。在他的认知里,女子未嫁便从父,他便是慕晚歌的天。离了右相府,慕晚歌便什么都不是。
如今听到慕晚歌这番吃味的话语,更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没有像爱护慕香玉二人那般爱护她,这才心理不平衡写下这纸张,打算以退为进。既如此,他倒不如顺水推舟。
谁想,慕晚歌却是满脸嘲讽的睁大了眼睛,看向慕世明,就像是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她本来以为,慕世明能坐上一国右相的位置,多少都要有两把刷子,重生过来的这些日子,才如此精心部署,等待反击的这一刻。不想今日给她的感觉,他除了狂妄自大之外,居然还愚蠢得无药可救。
只是,一直以来养成的戒备心却不时的提醒着自己,千万不可小看了任何一个人。思及此,她微眯起双眼,强烈的探究视线在慕世明身上来来回回了好几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痕迹,若不是慕世明真的如此窝囊,便是他深藏不漏了!
她心中一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语意冰凉道:“慕相莫不是被夜风吹乱了脑袋,竟连我的意思都没明白?我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将你最宝贝的两个女儿踩到了脚底下,你不去安慰她们,怎么跑到我这里来说什么弥补的话?只要你在那张纸上签了字盖了章,我便会还你丢失已久的东西,如此一来,也算是还了这么多年你给我提供一个住所的恩惠。”
闻言,慕世明面色顿时阴沉下来,阴鹜的目光直直瞪向慕晚歌,似是想要将她由内而外的看透,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这么做,就可以脱离了右相府么?痴人说梦吧!你是我慕世明的女儿,就算是皇上封你为郡主,你也始终都是。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慕晚歌轻笑一声,笑意泠越如山间清泉,可笑声中的冰冷却如天山之雪冷而彻骨,“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么多年来,我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慕相,难道多年的右相身份就是这般一次次拉厚了你的脸皮么?”
“你…你…”慕世明整张脸顿时气得通红,手指颤抖着指向慕晚歌,怒吼道:“逆女,你以为有了荣华富贵就可以抛下自己的父亲了么?我告诉你,不可能!就算是死,你也始终都是慕家的姓。”
一旁的甘裳紧紧握住了双拳,眼睛瞪得圆圆的,只恨不能上前将慕世明的嘴巴撕个稀巴烂。
而慕晚歌却是冷笑不已,说了那么多挽留的话,终于还是把目的讲出来了。荣华富贵?就算她愿意给,他以为他们有这个资格去接受么?
如此一想,她嘴角一勾,清冷的目光如柄柄利刃,瞬间飞往慕世明的脸上,慕世明心下一惧,微退了一步,这才听到她漫不经心的说道:“慕相,你现在终于知道我是你女儿了,早干嘛去了?不过,你现在知道,也已经太迟了。今日请你过来,我只是单纯要告诉你这个消息,可不打算跟你商量的。纸摆在那里,你爱签不签,爱盖章不盖章。我还非常单纯的告诉你,若是你不签,我心情一个不好,保不准虚灵山的事儿就泄漏出去了,到时候慕相的人头是否还架在脖子上,我可就不敢说了。当今皇上如此赏罚分明,即便我还姓慕,估计也会念在我德行孝恭、治水有功并且是他亲封的郡主身份上,不会牵连到我;而你,你的那两个宝贝女儿,你的三房四妾,最关键的是你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可就瞬间成为过眼云烟了。”
“你在威胁我?你以为你能够威胁到我?”慕世明已经猩红了双眼,眼中嗜血的光芒生生将甘裳逼退了一步,只是对于见惯了生死残酷的慕晚歌而言,那根本就不能撼动她稳如泰山的坐姿。
“呵呵…”慕晚歌犹自不觉得危险在即,端起一旁的茶盏淡淡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威胁你。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怕你杀人灭口,不怕你毁尸灭迹,自认还是有那份资格能够威胁到你的。选择就摆在你的面前,你自己好好想想。当然,如果你真想要身首异处,我不介意成全了你。反正我向来视名声于无物,当你的头颅滚在菜市口后,大不了我辛苦一趟,为你收尸。不过,你那两个宝贝女儿的尸首,可得提前找好收拾的人!我是不会帮她们的!”
甘裳连忙低下头,不敢看眼前这怪异的谈判场面。从来都不知道,主子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是如此高的!这一刻,她对主子的佩服与敬意早已超越了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
慕世明的脸色黑沉得能够滴出墨汁来,双目喷火死死瞪着慕晚歌。如果目光能够烧死人的话,估计慕晚歌已经烧得连灰都不剩。
一想到刚才慕晚歌诅咒自己人头落地的话,再看看她此刻悠然自得的模样,他不由得勃然大怒,喉咙里顿时涌起一股腥甜,可为了护住自己的面子,还是强撑着压下喉咙处的血腥味,沉着声怒道:“要我签,可以。但是你必须要和我签一份协议,保证不将此事泄漏出去。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父女,怎么都得全一份父女之情的不是?”
“不可能!”慕晚歌忽然收起了脸上的笑,眸光深邃如幽潭,内有冰芒似剑,似是要将人冻僵毁灭,“你现在根本就没得选择!一句话,签还是不签?若是签了,我立即将那些东西还给你,若是不签…来人,给我更衣,我现在就入宫觐见皇上。相信皇上会万分感激我将此消息举报给他的!说不定心情一好,还封个公主什么的呢!到时候,我于高堂之上笑看你们人头落地!哈哈哈…”
说着,便见她重重的将茶盏搁在桌子上,随即起身扶着甘裳的手,看都不看一眼,就要直直往外走去。
“你给我站住!”慕世明狂怒道。生平被人逼到如此绝境,想想都觉得狼狈!这个逆女,居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他!
只是,慕晚歌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怒喝声,依旧脚步不停。
慕世明双手紧握成拳,面色顿时狰狞了起来,脑子里不停的权衡着此事的利弊,若真是断绝了父女关系,于他而言或许是个好事。反正慕晚歌也不向着他,想指望她能为自己的前途铺路,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只是,虚灵山的机密,却被她窃取了,即便归还了那些东西,也不能将此事从她的脑子里抹去。日后,若是她再拿此事威胁自己,岂不是又面临这样的抉择?
唯一的办法,就是想拿到那些东西,再想办法,封住慕晚歌这个小贱人的口!
如此一想,慕世明便咬咬牙,双眼中的猩红消褪了些许,状似妥协道:“好!我签!”
慕晚歌应声而停,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半分意外的情绪都没有,显然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只见她转过头看了慕世明一眼,浅笑盈盈道:“既如此,慕相便回去拿东西吧!”
慕世明面色一怔,不解的看着她。
“我可不认为,你今晚过来与我套交情关系,会拿着自己的官印的!怎么,难道说,你的诚意便是如此么?”慕晚歌嘴角噙笑着,挑挑眉,一副无害的模样。只是,唯有慕世明才知道,自己要强压着多大的怒火才能不上前拍碎她这张逼人至死的脸。
阴鹜的又瞪了慕晚歌一眼,慕世明踩着沉重的步子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慕晚歌早已收起脸上的笑意,眸光黝黑而深邃,随即拉过甘裳低声吩咐了几句。
甘裳不解的抬头看她,却也知此事容不得她多嘴,便也立即去办事了。
一盏茶的时间后,慕世明怒气汹汹的重又回到了凝曦轩。大笔一挥,大印一盖,那张纸张便又回到了慕晚歌的手上。
按照上面所写的,从此以后自己便不再姓慕了,而是换回了她以前的名字,沐晚歌。指腹在那三个字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嘴角忽然溢出一抹满足的叹息,似是失而复得,又似是脱胎换骨。
“那些东西呢?”慕世明阴沉着脸问道。
沐晚歌折好那张纸,随即放入袖中,又见她从袖中掏出一叠纸张,漫不经心的扔在了桌上,淡淡道:“东西都在这儿,你大可看看有没有缺什么。对了,明日卯时三刻之前,还麻烦你将此事散播出去。我虽然身子孱弱,但时不时往宫里跑一趟,也是说不准的。明日一早,我还要看到右相府的正门为我而敞开,从此以后,右相府的事儿就与我没有任何的瓜葛。”
“你还需要本相帮你散播消息?”解除了父女关系,慕世明却是直接自称为“本相”,以彰显他的高高在上。
沐晚歌轻笑一声,眼中的狡黠光芒流转万千,“你也可以不帮忙。不过,若是明日我心情不好,让手下的人多说了什么,慕相可千万不要怪我。郡主府的大门,可永远都不会为你而开的。”
慕世明猛地被噎了一下,沉声怒道:“郡主最好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否则,惹祸上身,可就是连命都没有了。”
“多年来,你都没有尽到一个教导子女的责任。怎么?临走了才想起作一次秀了?可惜啊,本郡主不想承你的情。你说,该怎么办?嗯?”沐晚歌优雅的起身,在慕世明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拆散了的怒瞪中娉婷而去。
慕世明小心的收起桌上的东西,眼里瞬间划过一丝阴鹜。沐晚歌,你以为你能活得了多久么?
回到内室,沐晚歌疲惫的伏在桌案上,大口喘着粗气。
甘裳心疼不已,连忙拿过一旁的衣裳披到她的身上,甚是担忧道:“主子,您今日寒疾发作,身子亏损更加严重,还是赶紧休息吧。这些事儿,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完,您可千万不能倒下了啊!”
沐晚歌头也不抬,径自摆了摆手,虚弱着说道:“我没事,还撑得住。你去告诉他们,卯时前便要将一切都准备好。卯时一刻,立即搬出这右相府。如此肮脏的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搬好之后,你们就先留在郡主府,等我回去后再商榷接下来的基本事宜!”
甘裳忍不住惊呼起来,“主子,您这是要去哪里?您的身子…”
“这条命,我还宝贝得很,定不会让它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按照我吩咐的去做!”沐晚歌却是坚定的摆摆手,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甘裳暗自跺了跺脚,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待脚步声远去后,沐晚歌才双手撑着桌案费力的直起身,嘴唇青紫,面色比之以往更要苍白几分。若仔细看,她的双肩还在微微抖动着,显然是寒疾又发作了。
只是,这寒疾发作又能算什么?当年她身上还插着刀,不也一样趟过了河流越过了高山?更何况,慕香玉送了这么一份大礼,自己若是不趁着今日这良辰美景的时刻,隆重的回一份,又怎么对得起那横躺街头的二十多具尸体?
“断遥,备马!”许久,她才猛地站起身,快速的换完衣裳,对门外的断遥沉声吩咐道…
这晚。月朗星稀。
一辆普通的马车在崎岖的山道上奔驰着,哒哒的马蹄声急促而清脆,在寂静的山道里久久回荡。
马车内,一身素净衣裳的慕香玉正靠在车壁上,慵懒而随意的神情里带着素日里所没有的阴寒和冷冽。
回想起与沐晚歌明里暗里过招的一幕幕,她忽然感觉到一股心惧的无力感。明明沐晚歌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病秧子模样,可谈笑之间却已经翻云覆雨,巧笑嫣然,杀伐果决。更甚至,竟然还暗中派人监视起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是因为这样,她根本不至于深更半夜的坐车外出;而若不是自己反应迅速,怕是还甩不掉暗中跟着的蚂蚁。
只是,越深入想下去,慕香玉心里就越胆寒。以沐晚歌的聪颖,不会查不出今日的刺杀,实乃自己所为。彼时,清泉寺伪装隐忍,只因羽翼尚未丰满,不敢与自己硬碰硬;此刻,她已经准备了积蓄了足够的力量,以她“人若犯我千倍还之”的原则,不可能不有所动作。
可今日这一切,似乎太过平静了。
难道是…
“嘶——”奔跑着的马儿忽然朝着夜空长嘶一声,马前蹄高高扬起,整个车子都往后倾斜了下去。
慕香玉大惊,双手紧紧的抓着车壁上的横板,双目怒瞪着车外,沉声呵斥道:“出了什么事儿?”
话落,许久都没有听到车夫的回应。慕香玉心一慌,待马前蹄落下后,连忙挑开车帘一看,一张脸顿时惨白如死尸。
只见那车夫已经软绵绵的横躺在车门前,一只手臂已经被人一刀砍断,此刻正从车顶前方倒挂着垂下来,带着粗茧的手掌好巧不巧的碰到了慕香玉头上的乌发。她只觉头皮一麻,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而车前,站着数名提刀的黑衣人,阴鹜而冷寒的眼神直直射向慕香玉。当先一人大步走了过来,不管不顾的拎起慕香玉就要往某个方向掠去。
“你们…你们做什么?快点放…放开我!”恐惧而颤抖的声音回荡在幽静的山野小道上。
只是,慕香玉终究不同于其他的千金大小姐,胆识虽没有沐晚歌的大,却还不至于让她在此刻失声尖叫。短暂的恐惧和颤抖后,在黑衣人看不见的地方里,她慌忙从袖子中掏出一枚信号弹,手一拉信号弹的引索,夜空中顿时绽放出一朵红色的花朵,妖冶而布满血腥。
“找死!”黑衣人怒骂了一声,根本就没有想到慕香玉会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发出求援信号。
狠狠的将慕香玉扛在肩上,数名黑衣人身形跃起,就要往山道下坡飞去。
这时,一股漫天杀气顿时扑面而来,十几名黑色异装的男子从天而降,瞬间便将黑衣人围在了中央。
慕香玉面色一喜,连忙朝着异装人嚷嚷道:“来人,杀了这些胆大妄为的强盗,本小姐就不追究今日你们杀人不得手的罪过。赶紧给我动手!”
异装人闻言,立即朝被围的黑衣人冲过去,肆意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与其他的黑衣人浴血奋战。
而数名手持大刀的人更是从四面八方围困住那名拎着慕香玉的黑衣人,刀剑碰撞,擦出一簇簇火花,瞬间便消散在夜风中。
黑衣人心知不敌,手掌心瞬间凝聚起一股强大的内力,凌厉浑厚的掌风朝着前方打出,将前方围困的人墙打出一个缺口。随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