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皇商-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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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看到她的那一刻时的心情,这么瘦弱的女子,如何会拥有那种连男人都自叹不如的不认命的狠劲?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产生了好奇,也是第一次多管闲事的帮了她一把,天知道他为什么会出手,是因为如果他不出手,就看不到她接下来会做什么?他真的有那么闲?
不,他知道他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兴趣,虽然开始是想把她当作一个用来填补他内心长久以来的寂寞的小玩物,也是随着之后越来越多的接触,他就越是觉得满足,就越是肯定她配当他的小玩物,他看着她带着家人,勇敢的踏上了一条从未走过的路,她明明是个对什么都可以冷眼旁观的人,却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人,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危难当中,如此,连死都不怕的人,他到是真的还想看看她还能做出什么样惊人的举动出来。
说实话,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现身的,但是,当暗卫一遍又一遍的向他报告她还有多久抵达的时候,他破天荒的不淡定了,于此,他决定站在那一株桃树下等她,而她的到来,也确实没有让他白等。
当她大胆的提出要同他合作的时候,她狂妄的说没有她做不到的,只有她想不想做的,紧接着又条理分明的将自己大致的想法道出来,而他十分确定她的想法绝对不是空想,到后来他认真的看着她一笔一划写出来给他的她所谓的计划书,那种感觉……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就是那种在这世上,有一个你完全不熟悉的人,却能够半点不差的与你的想法不谋而合的感觉,很奇妙不是吗?
再接下来,看着她为山庄出谋划策,画图纸,与工人一起商讨,一起用食,找材料,招工,凡是亲力亲为,虽然他能体会她的辛苦,然他知道她亦是乐在其中的,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对她产生了兴趣之外的感情,那便是,他想让她继续陪他玩,也想陪着她继续玩,没有期限的玩下去。
可是,这人呢,都是不知足的,越是玩得高兴,心中的那种空虚感就越是强烈,直到喆儿醉酒那次,他有机会与她单独相处了,鬼使神差的,他起了戏弄她的心思,谁想当四唇仅仅只是轻轻擦了一下后,他第一次看到她脸红,又第一次看到她故作镇定的说他俩算扯平了,他起初觉着挺可爱,嗯,也挺迷人,然脑中如清泉般潺潺流动的旋律,在清楚的告诉他,他不想陪她玩了,也没时间陪他玩了,因为他要征服她,无关权利,仅仅只是作为一个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那种征服,且势在必得!
所以,不管是谁,只要想把她从他身边夺走,可以,但必须从他的尸首上踏过去!
司徒看着自家主子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起来,知道是因为什么,又犹豫了会便道:“主子,属下以为,小姐之所以会不顾一切的追出去,就是怕会出现收拾不了的局面,而小姐临晕倒前同倪姑娘说的话,也足以证明这点,属下再次请求主子三思。”
听到这话,周飏替陆黎诗润唇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但很快就又继续着。
他知道她对倪雪影说了什么,她说,
……倪姐姐,你相信自己的男人吗,相信他的话,就等……
这个可恶的笨女人,连自己都顾不了了,还想着别人,他真想把她揪起来,大声的问问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可是看到她的脸……又叫她如何舍得?
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又替陆黎诗拉了拉被子,而后面无表情道:“去,让刘守义(我真忘记刘大人叫什么了,暂随便取一个,捂脸~)贴一个告示出去,就说某外逃疑犯对两名无辜女子行凶,现造成一伤一昏迷,然平一寒枉顾医者本分,见死不救,且恶意包庇外逃疑犯,其情节严重,为了以儆效尤,故与今晚亥时末衙门口斩首示众。”
“这,属下以为……”司徒闻言大惊,刚想再劝他三思,然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周飏头也不回的说道:“司徒,记住自己的身份,还有,去之前顺便把这个消息透漏给吴长卿。”
“……是,属下这就去。”如果之前的话让司徒大惊,那么后面的话就让他惊得完全失去了言语,可后来想想,知道主子心意已决,唯有领命。
主子,一直把他们当兄弟,当手足,也从来不会对他们说重话,这些他们都是知道的,所以他们心甘情愿的替主子买卖,刚刚……也是第一次听主子说出让他记住自己身份的话……
他如何体会不到主子现在的心情?正是因为太清楚,他才不希望主子做出如此冲动的行为来啊,而且还要先透露给吴公子知道……那意思是……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
“周飏!你给我出来!你不能这样!”
“吴公子,直呼飏王殿下的名讳是大不敬,还请吴公子自重。”
“你们都给我让开!我就叫了怎么了?周飏!你你你如何能做出如此恶劣的事情来?你出来把话给我说清楚!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吴公子,在下已经提醒过您了,若您继续出言不逊,就休怪在下无礼了。”
“怎么,他敢做,还怕被人骂?我就骂他!周飏!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这个恶魔!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成全你跟阿黎!阿黎会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你这个害人精!”
“长卿公子,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但主子他也是迫于无奈才会出此下策,我相信你也不希望小姐她……”
“可是阿忠大哥,再如何他也不能乱来啊!我我我不跟你说,你让周飏出来,我跟他说!”
“长卿公子,早在你骂主子第一句的时候,这里的护卫就可以第一时间杀了你,然则他们为什么没有这么做?算了,现在也没时间争这些,不过你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如赶紧去求令师想想办法救小姐啊!”
“我……哼!”
……
“主子,长卿公子已经离开,属下也继续去打听倪姑娘的下落。”
直到外面又恢复了宁静,周飏轻抚着陆黎诗的脸浅笑道:“阿黎,你听,我现在都被骂成魔鬼了呢,快醒过来吧,等你醒了,替我骂回去可好?快醒过来阿黎,求你了……”
又一盏茶的功夫。
平一寒望着那个在门外晃动了半天,此刻终于推门而入的人,默默的叹了口气,“你终于还是来了啊。”
“……师父,我……”吴长卿快速的看了平一寒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蜷在袖子里的双手十指紧扣,似终于决定开口,然而也才开口就被打断了。
平一寒坐在床边上直视着吴长卿的眼睛,“他们可有转告你为师说的话?”
吴长卿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咬了咬下嘴唇,最后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有。”
平一寒闭上眼轻叹,“既如此,你坐下吧,为师这便告诉你有关你的身……”
吴长卿放开双手,改为握拳,并打断道:“不,师父,长卿……长卿愿意拿自己身世的秘密换阿黎的性命,师父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平一寒再度睁开眼,意外又不意外,且就那么平静看着他良久才开口道:“为何?”
似不敢直视师父的目光,吴长卿偏开头道:“不为何。”
平一寒又道:“为师再问你一遍,为何?难道她的性命真的比你这么些年来苦苦追寻的答案更为重要?看着为师的眼睛回答。”
吴长卿紧了紧拳头,“是,阿黎的性命更重,至于长卿……只要有阿黎在身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平一寒继续BI问:“哪怕你明知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你,且永远不可能是你,你也要如此?为何?”
吴长卿略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继而紧皱起眉头,又咬了咬牙,“是,若一定要问一个缘由,长卿只能说,如师父和师娘一样,师父、师娘当年能做到的,长卿也能做到,哪怕阿黎只把长卿当兄长看。”
当年已有婚姻的师娘为了师父,不顾所有族人的反对,只身一人去找师父,而后师父又为了师娘经历的族人对他进行的重重考验,虽然最后……但他知道他们都在为彼此奉献着,无条件的奉献着,而这样的奉献,他真的可以做到,即便自己永远得不到回报。
算了,阿黎拿命换过他的命,这是她的奉献,虽然无关情爱,这次……全当还给她的吧,只要阿黎能好起来,他便……
平一寒又望着他良久,然后他笑了,“好,为师知道了,为师也确实有办法救她,如此,你带我去见周飏吧。”
吴长卿一个恍然,不为别的,只为了平一寒的笑,因为这是他记忆中师父第一次对他笑,真的……是第一次。
看到平一寒已经推开门打算往外走了,似突然想到什么,吴长卿立刻追上去道:“师父且慢,若救了阿黎,师父……不会怎么样吧?”
“傻孩子,你既然愿意拿自己的身世之谜做交换,而我又愿意救她的命,那么从上一刻起,你我便不再是师徒了,你也无需替我CAO心。”平一寒听到这个问题,第二次对他笑了,说完这番话,便又对守在门外的护卫道:“带我去见周飏。”
于此之后,吴长卿就那么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丁点声音,抬手想拉住他,却又觉得再也抓不到了,而更可怕的是,他的双脚好似被钉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像师父第一次带着他去给爹娘扫墓的时候一样,一样的茫然和无助,仿佛这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了,孤独,可怕,不安,不过好在身后还在师父,好在还有师父能替他挡风挡雨,好在还有师父对他不离不弃,可是从今往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一片模糊,吴长卿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同时吸了吸鼻水,然则揉眼睛的手却突然一顿。
师父他……好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033 第二卷第三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3…11…21 23:53:57 本章字数:5691
好像万荣居任何人的行踪都逃不开周飏的眼睛,所以在护卫带着平一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门前等着了。睍莼璩晓
平一寒对此也不意外,看到周飏,沉默了数息,便浅浅的勾起一边的嘴角笑了笑,“不愧是飏王殿下,好手段。”
似没有听出他的冷嘲热讽,周飏稍稍垂了垂头,“救命之恩,延瑾铭记在心,RI后定当重谢。”
平一寒挑了挑眉,“救命之恩?我救的是她的命,要谢也应该是她来谢,不知与飏王殿下有何干系?”
周飏耐着性子回道:“阿黎是延瑾的未婚妻子,救她等同于救延瑾。”
“哦?未婚妻?如果我早前没有听错的话,飏王殿下的未婚妻此刻好像正在王府等着您八抬大轿迎娶吧?唔,莫非皇室中人有特权能同时迎娶两位正妻?厉害啊!”平一寒明显是在找茬的话,也不知是他本身对周飏积怨已深,还是为了谁出口恶气,不过怎么听,怎么都是在往周飏的心窝窝上捅刀子。
“阿黎已经等候前辈良久,前辈里面请。”周飏隐隐皱眉,但还是理智的不去接茬。
“真不知道等陆家小姐醒过来以后,得知心上人马上要另娶他人了,会作何感想呢?可惜……”平一寒又是浅浅一笑,只是在临进门的前一刻又停下来,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不过他那句“可惜”还没说完就进房间了,还随手把门给关上了,以至于到最后都没人知道他到底可惜什么。
周飏对着陆黎诗的房门发了会呆,刚侧过身又看见跟着过来的陆宿家的似乎想说些什么,于是一边揉着疲惫不堪的眉心一边说道:“陆夫人有话请直言。”
陆宿家的闻言也不再犹豫,欠了欠身道:“民妇想问飏王殿下打算几时同民妇家小姐说明此事。”
周飏手上的动作为她的话一顿,缓缓的放下手,打量了她和一直站在她身边的陆宿良久,望着两人同样的表情,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她没有向他讨要一个说法,也没有BI破他在两女中做选择,而是……
周飏犹豫了片刻,便试探性的问道:“我可以先问问陆夫人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么?”
陆宿家的闻言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在得到丈夫眼神的支持后,平静的回答道:“若能早一点得到飏王殿下的答复,民妇也好早一点同家人一道商议从梨园山庄退出的相关事宜。”
“……陆夫人这想法会否太超之过急了?我……”周飏虽然很明白她这话所以表达的含义,却还是忍不住想替自己辩护一下,然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飏王殿下心如明镜,民妇是否超之过急,相信不用明说,飏王殿下也能理解。”陆宿家的如此说道。
“……可否等我同阿黎说过之后,让阿黎自己决定?”太明显的答案让周飏心比身子更为疲惫,再次揉起眉心,也再次选择回避,虽然显得很无力。
虽然早在五山城的时候,他就收到了皇兄要赐婚的密函,可他以为从京城下旨,到这里至少得两三个月,他以为他还有时间,他以为一切都能够运筹帷幄,但阿黎的突然晕倒让他惊慌失措,而皇兄的圣旨更是快到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更可恨的是穆珏敏居然亲自来宣旨,一桩桩一件件的接踵而至,可叹他不过也只是一介凡人哪。
再与陆夫人说的话,他如何能不明白,他们都很清楚她的个性,他又如何能不清楚?其实平心而论,他真的挺欣赏陆家人的,以前的陆逸卓也好,眼前的这对夫妻也好,亦或者他们的孩子,他们之间的那种信任,了解,彼此扶持,那种其乐融融的氛围,真是让人无法介入,同时也让人……嫉妒。
“飏王殿下错了,这个决定是民妇家小姐在接民妇一家来此地时,就已经明确的表达过了的,事已至此,民妇同家人也只是替小姐执行罢了。”陆宿家的浅浅一笑,还一边说一边高扬起下巴。
事已至此……事已至此,她一定要向世人宣告是她家小姐先不要这个男人的,而非被这个男人所抛弃,小姐的尊严和骄傲,不容任何人亵渎!
如果陆宿家的刚刚说的话让周飏顿住了手,那么现在的话则是让他浑身都变得僵硬了。
猛地抬头看向那对夫妻,似不可思议,似不敢相信,而在他们脸上看不到任何说谎的痕迹后,他才极缓慢的把头转向了陆黎诗闺房的大门。
原来她一直都……
他以为他对她的好,能让她足够安心的把自己交给他,可实际上……他以为……原来她一直都那么没有安全感,原来他一直都在自以为是……
可是很奇怪的是,他明明应该很生气,对她不相信他而生气,然他非但气不起来,反还很心疼她,心疼她的小心翼翼,心疼她一直在为他们不能长相厮守,却还愿意接受他,爱他,处处替他着想,还无怨无悔,不求回报……
所以现在看来……他以为他们之间,他是付出较多的那个,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所以相较而言,他到底都为她做过些什么呢?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远比他想的还要强大,且可怕,可怕到让他没办法不把她含在口中,也没办法不把她刻在骨血里,他发誓,等他死后,他的碑墓上一定会有她的名字,那便是,妻子,周陆氏,黎诗!
“此事稍后再议,但本王可以现在就在二位面前立誓,本王此生绝不负阿黎,若有违背誓言,死无全尸。”心意已决,周飏抬头准备再对陆宿夫妇说些什么,余光看到火急火燎跑过来的吴长卿,便用很简洁有力的话向他们明智。
果然,陆宿夫妇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听到吴长卿打呼道:“陆叔陆婶!可有看到我师父?我师父他是不是已经进去了啊?不行,我得……”
“令师确实已经进去了,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他要做什么,所以我希望你能在外面安静的等候。”眼看着他就要推门而入,如此重要的节骨眼,周飏又岂会让人打扰?他脚后跟一转,再一点地,下一刻他就挡在了吴长卿的跟前。
“我……我当然清楚师父要做什么啊,可是……”吴长卿本不打算搭理周飏,所以他明明看到了周飏,却跑去问陆宿夫妇,这会被他拦住了,实在没办法,才不得不同他说话,然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飏打断了。
周飏不由分的把他提起来带到远离门口的位置,继而冷着一张脸负手道:“没有可是,也没有理由,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在这个时候跑进去坏事,若你实在做不到安静,就请离开。”
吴长卿虽然有时候很傻很天真,但能得到“鬼手公子”也足以说明他很聪明,所以一听到这话就立刻抬起手指着周飏道:“你……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你知道一旦师父救了阿黎就会……我明白了,是你故意让司徒大哥把要把师父拖去斩首的消息透露给我听的,你知道自己没办法说服师父,就利用我……你……你这么做,究竟置他人于何地!简直是欺人太甚!卑鄙!龌蹉!不折手段!”
周飏挡掉他的手,“骂够了吗?是,我是没办法说服令师,因而利用了你,可最后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BI你去找他的吗?而他还不是因为你才肯去救阿黎的?不折手段我承认,我确实是一个只讲结果,不讲过程的人,只要他能救阿黎,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最后我再说一次,请安静,不要逼我命人把你‘请’走!”
吴长卿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你休要强词夺理!无耻!好,好,你利用我这事,我暂不同你理论,可你有考虑过阿黎的感受么?若等她醒来后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你觉得她原谅你,原谅她自己吗?你只在乎结果是吗?那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同阿黎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周飏眯了眯眼,一道危险的信号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可就在他刚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就看到一身青衣的信儿放开了陆逸卓的手,后直奔他们所在的地方而来,且一来就对着他欠了欠身,但紧接着就对着吴长卿跪了下去。
吴长卿见此大惊,“信……信儿,你这是作甚?快快起来!”
谁想信儿不仅躲开他的手,还一连磕了三个头,“公子爷,信儿是被遗弃了的婴儿,但也许是上天垂怜信儿的不幸,就让老爷和夫人把我捡回了家,说实话,信儿虽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但小姐待我的好,我一直都记着,小姐有的,我就有,小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