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王爷-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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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曲哪里肯听,见挣不脱她,索性揪住她的领子便将她拎了起来。还未待苏辛惊呼,已是被他给抛了开去,正落入那姻缘洞口,苏辛大叫一声,恨道:“我若为鬼,定让你日后再遇不见一个美女,孤单终老!”
紫曲一顿,面上扭曲复扭曲,终是咬了咬牙,手往腰间一抽,抽下腰带,向那洞中抛去,正缠住苏辛一侧手臂,一拉一送间,苏辛只觉一股劲风推送着她,稳稳落地。
那紫曲也不管那腰带了,自认晦气地跃林而去。
苏辛瞪瞪落在地上的腰带,跳上去使劲踩了踩。
却说本是苦中作乐、忙里偷闲欲散散心的晋蘅,万料不到又遇上了苏辛。本想舒心,竟又成了揪心。他此时坐在书房案后,却不知已神飘何处。
叶莱硬着头皮秉道:“苏姑娘已与紫曲同往姻缘洞。”
晋蘅这才看向他,叶莱不敢与之对视,忙垂了头。
“今日景湖肃清,是你放他二人进来的?”
叶莱流了两行汗,不知如何应对。
“罢了,下去吧。”
“是。”叶莱躬身而退,心中也是捏了把汗。
苏辛将包袱中的干粮吃上了一块,开始打量这洞中的古怪。左右一圈石壁凉丝丝的,也没甚特殊,白日看来,也就是个普通的地洞罢了。可苏辛分明记得那日来时感觉有异,难道当真要男女二人同入方显出不同来?苏辛摇了摇头,这想法何止荒诞。
她东敲敲,西拍拍,转了一圈又一圈,努力回想当日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转了一时,也无丝毫头绪,慢慢靠着石壁坐了下来,垂眼一瞧,正看见一团物事缩在手边。她心里一震,颤颤地捡起,正是当日她所着的睡裙。那睡裙已破损不堪,近三月无人理会,自是尘土满积,看上去像个古物,颇为苍凉。
苏辛别过眼去,不忍再看,却恍然间见到不远处石壁底部似是有个洞。她过去细瞧,那小洞大约女子皓腕粗细,也无甚特别。她拍了拍周遭石壁,也不见有何蹊跷,只能软坐在那里,心想,或许晚上那时空之门才会隐然开启吧。
人若是有了心事,便会觉着天长日远,甚是难熬。晋蘅在书房中坐着,尽量宁心静神,却不觉间愈加烦乱,终是毫无征兆地立起身,整个紫檀书案霍地坍了个粉碎。
☆、第六十七章 厮缠
夕阳日暮,洞中的温度渐渐低了下来。苏辛不知是何时靠着石壁睡着的;此时已被冻醒。她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地仰头望望悬在洞口的那一小方天空,但见几缕红霞;如谁腾飞而过时甩丢下的舞袖飘带。
苏辛抱着肩双手在臂上搓了搓;想减少些寒意。她忽然感到了一种莫名凄凉的孤独,许是这静寂又闭塞的环境所致。估计此刻方圆五里内再无他人。
苏辛扶着石壁起身;暗悔自己未带火折。捡出些馒头之类仔细吃了,她又仔细略拈了几块老伯特意准备的炸饼;在小盒中的酱料里蘸了;小心放入口中;再晃晃那一大壶清水;有些不舍之意。她暗想;这些东西勉强是依七日的量准备的,应该够了吧?
她实在笃定,时空门这种东西,一旦违天逆地地形成了,是断不会短期便消亡的,怎么也要在那里呆上个三五七载,直到环境因素内里发生了改变,消亡方罢。此皆乃苏辛在她师父的破旧笔记上所见,可见她师父当真是交游“甚广”,所知“浩繁”……当然,以其师的疯癫属性,其所交之友,自然也正常不到哪儿去……
哎,或许运气好的话,今晚便能回去呢?想着,苏辛又开始兢兢业业地左拍右打……转了几圈,终是无果,她琢磨着如此也不是正法儿,灵机一动,将身上腰带解下往地上涂了些黑灰,趁着天光仍亮,将所拍打检查过的地方俱抹上痕迹,重又走了一遍。
她安慰自己,尽管目前一无所获,至少排除了一些不可能的所在,也算距成功之处接近了许多。
饶是如此,苏辛仍旧不可避免地有些沮丧。她隐隐有些害怕。且不说这些食物能不能挺得过七日,若是七日后她依旧没有探出那门的所在之地却当如何?
苏辛猛地抬头,天黑夜升。她忘了一件事,一件大事。初时,老伯一家乃是凡夫平民,自然经不起外头那林子的折腾,是以她也未提,只当听天由命,与其在这几无一人相识的陌生境地里独自含悲带怯,不若一搏,重返属于她的真实世界。
可后来遇到紫曲就不同了。紫曲既是来去自由,苏辛很是想拜托他七日后来瞅一眼自己!事实上,苏辛几乎以为自己说过了,大概是这念头太过直切热烈……
可历史不相信假设。
苏辛愈发地埋怨起紫曲来,若不是他撞鬼似的不肯送自己下来,岂会害她来不及想起?苏辛又抬头看看渐渐明亮的繁星,希望紫曲能有些正常人的良心,能回过味儿来,知道将一个女孩子独自丢在荒山野岭的行径,猪狗不如。
可问题是,如此“良知”,晋蘅有,紫曲没有,这便是人与人的不同。
苏辛出神,当刚进恒王府时,她好像就让晋蘅送她回来过,事后百般重申,似是也定过七日之约。只是那时,晋蘅不允,而此时,他已不知。
也不知出神了多久,周遭温度越来越低,这山间的夜寒,着实让人生受。尤其当一个人内心便隐隐透着孤寒的时候。
苏辛甩了甩头,只觉有丝浑噩忽然而起。不一时,一股香气袅然升起,苏辛初是一震,旋即觉着不好,仔细嗅之,竟有三分熟悉。她蓦地强打起精神,乖乖,当初就是这股味道害她无端端被人占了便宜!
趁着还算清醒,苏辛不敢大意,只觉此股香气不会无端而生,急急仔细搜寻,却是未果。正像那时空之门,仔细寻之,反而难得。她疲累地坐了下来,手无力地随意在地上一划,正碰到那破败不堪的睡袍。她就势捡起,一瞥眼间发现那日间发见的小洞好似弥漫了一层薄雾。
苏辛一怔,恍然明白了些,凑上去一看,果然浓香扑鼻。她迅疾用衣袖捂住了口鼻,情急之下将那睡裙堵在洞口,一时顿然清省。
苏辛长出了口气,原来这洞中蹊跷,皆出自这误人的小洞,竟有媚香从中而出,也是奇事。但为何白日却无呢?难道是因夜间温度骤降?这倒奇了。
那睡裙虽是将那小洞堵得甚紧,但到底质料原因,还是会渗出些许,不过也只增旖旎,无甚大碍。
苏辛歪歪头,觉得自己甚是厉害,竟凭一己之力,破解了当朝重大谜团一枚,当真不同凡响。
正懒洋洋地半躺在那里眯眼儿哼哼小曲儿,一肘拄地,一手拎了那刚刚拿来标记石壁的腰带荡着玩儿,苏辛自得其乐的本领向来黑皮地不分时宜,忽然不知哪里重重落下一物,正落在当地。苏辛只觉不禁一哆嗦,周遭气温又降低了几度。
毫无疑问,掉下来的是个人,分量不轻的人。
“你好生自在……”
苏辛闻言又是一震,生生定在那里,拎着腰带的那手依旧高高笔直地举着。她转过头望向来人,颤声道:“你……你……”她险些就要说出“你来了”,临到嘴边儿,一想不对,变成:“你怎么会来?”
晋蘅瞬时如被点燃的烟花,怒气再抑制不住,“噌”地便窜上九天,一进身便将苏辛拽起,红了眼睛,却是低诡着声音冷笑道:“你问得倒好,我怎么会来?是啊,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会来!”
这自然不是二人最近的时刻,更近的距离也不知出现过多少次,但此刻,却偏偏让苏辛有一种陌生惶恐的压迫感。她略带了丝哭腔,道:“你放开我。”
却殊不知,这害怕委屈的声调,在晋蘅听来,更别有一番钻心刺耳。他怒道:“你为何还要出现?你既如此怕我,为何要一再招惹我?你可是给我种了什么蛊?你该死!”
距离逼得更近,苏辛又怕又急,憋得脸通红,要哭不哭,双手推拒,眼中唯映着晋蘅一人,似语似休,别成一番媚态——至少对已有些神志不清的晋蘅来说如此。
原来这世上别有一种清静无为的“招惹”,你只要一出现,便是个罪过。苏辛不认为自己在这一点上有何过错,她也的确没错。但显然晋蘅却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苏辛颤声道:“你莫发疯。你说了今生不见的,我怎会故意去找你?我……”
晋蘅的愤怒中透着些许绝望,只觉苏辛的每句话都像是一片刀锋划过,长此以往,总会被她彻底凌迟。他用尽了力气攥紧她,薄热的呼吸急促地喷在她脸颊上。许是距离越发暧昧,接下来自然而然反生的事截断了苏辛口中未尽的言语。
晋蘅直想咬断苏辛的舌头。她在他心底有几分重,此时他的心内便有几分痛。难怪他要以为自己是中了苏辛的蛊,如此令人惊恐的执着似是长埋在人心底的一道雷,问题是,晋蘅不知道这执着是何时埋得如此之深。
苏辛不堪他的粗鲁,拼力推却,却皆被晋蘅一一挡回,一时二人紧紧纠缠,已是不知孰进孰退。
“你到底有没有心……”晋蘅半是絮絮,半是怒斥,那声影像是天边边上最孤渺遥远的云,被放逐似的落寞和愤然。
苏辛却是口不能言,拼力躲闪,却每每被晋蘅捉回。“你为何那般怀疑我?你为何几次三番想逃离我?我待你如此,你竟然以为我会指使人伤害你、利用你?你到底有没有心?”
“放开……放开我……不要……”苏辛的挣扎更加激怒了晋蘅,他红着眼终是将她压倒,吼道:“休想!你既再出现于我眼前,便由不得你!”
晋蘅迷离间仿若初遇苏辛的情状,他颇笃信这情形,在这姻缘洞中,此乃天经地义。
层层衣衫剥落,苏辛的反抗苍白地凋落。她有不甘,有羞愤,却只能直着眼,尽量也不让晋蘅好过。
二人的身上是彼此厮缠的痕迹,心中复杂,更是言所不及。晋蘅最终在她耳边低叹,轻噙去她眼角泪水,苦笑道:“许是你根本未曾想念我……”
次日一早,许是已然不早,日光极丽,正照在洞口的正上方。苏辛终是被刺目的娇阳扰得不堪成眠,缓缓费力睁开眼睛。头脑中有一瞬间的当机,随即自动回放起昨晚的一幕又一幕,她蹙起了双眉,勉强动一下胳膊,果然全身已像不是自己了的似的。
待坐起身来,她紧了紧身上裹着的衣物,愣了半晌,方始猛然惊觉晋蘅已不在。眼中的泪蓦地冲了出来,她吼道:“王八蛋!王八蛋!……”越吼声音越低,抽抽噎噎,不由自主地往后蹭蹭,直蹭到石壁边上,将自己缩成一团,埋脸膝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哭了半晌,咽声渐渐止住,苏辛抹了抹脸,毅然起身在洞中敲敲打打,接着昨日的工程,检视得越发仔细。
过了半盏茶时候,她终是体力不支,一时坐倒,呆了一呆,伸手够过包袱,取出干粮,往自己嘴里送。
正不知吃了多久,忽地一阵肉香飘来,甚是诱人。苏辛木木地抬头,正看见晋蘅叉了两只什么物事立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再洒狗血一大盆,咳咳,苏小妞会将仇报回来的——那又是本文一大“怪”情节所在~囧~
呃,虽然,欲报此仇,尚年深日远……
☆、第六十八章 时空门
苏辛只抬眼看了晋蘅一瞬,心内虽突如其来一丝欢悦;却不及显现便掩了起来。这就譬如一个忽然找不到父母的孩子;或许前一晚他的父母还刚刚用类似要丢掉他的话来吓过他,当他刚刚因被遗弃而感到一阵害怕伤心时;他消失了一会儿的父母重又出现;领起他的小手要牵他回家,那小孩子多半是要恼的;又哭又跳,泼给大人看。
苏辛自然比小孩子高明得多。更何况;她确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不撒泼不哭闹;只是对眼前人视若不见;继续将硬得掉渣的干粮往嘴里送;然后上牙碰下牙;不温不火地嚼,尽管食之无味。
晋蘅皱了眉,上前将手中新烤的山鸡递到她眼前。
一阵满满的肉香扑鼻,苏辛不争气地晃了一下神儿。晋蘅那烤肉的手艺的确极是高明。苏辛尽量不去看那金黄泛光、一瞧即知外焦里嫩、动人食指的误人颜色,索性别过头去,侧过了身子,避开眼前乱心之物。
晋蘅分明能清晰地看出她的垂涎,不觉柔声笑道:“不吃可就凉了,再回不到此时的极致好处,岂不浪费?也不值。”
苏辛蓦地想到了“花开堪折直须折”,心里动了一下,险些就要将那烤山鸡抢过。但此举实在太没气节。她的尊严和人格岂是一只山野美味便能抵得的?晋蘅何止欺人太甚?如此一纠结,她那本来沉静无波、令人望之心寒的脸上总算有了丝气苦的动容。
晋蘅轻叹了一声,撩起长袍在苏辛身边坐下,一抬手便撕下一块肉来。苏辛只听得“嗞”地一声,好像油花爆裂的声响,便见一大条烤肉已然金灿灿地晃在眼前,滋滋润润,热气腾腾。
苏辛好一大怔。晋蘅一笑,直接塞进她口中。苏辛欲待吐出,却实在不忍,本着对如此美味及为之肝脑涂地奋然献身的山鸡的一片怜惜之意,只好,细细品着,咽了下去……
她那纠结复杂的心路历程直接映现在那越发清瘦的小脸儿上,看得人有种欢喜,也油然间分外怜惜。
晋蘅心下放柔,手指抚上她油润润的两片樱唇,笑道:“外间野物也少,我早早出去,也才得了两只。可还能入口?七八日不见,你又瘦了。可是在外面过得不好?”
苏辛心内诧异,果然他得寸进尺,竟忘了昨日不成?她张口想咬下他的手指,被晋蘅迅速收了回去,又撕了一大块肉下来喂进她口中。无法,她只好狠嚼烤肉。
晋蘅笑得愈发如花初绽,使苏辛实在瞧不过。她道:“我在外头尝遍了京城名厨手艺,比你府上好太多了。”
晋蘅果然一顿,不暇理她,又撕了肉喂她。
苏辛一时得意,觉得如此激他甚是有趣,看他脸色乍变实在心里暗爽,只觉能时时欺负得他变脸甚是有成就感。于是,她略放松了全身,开始安心享受美食。
“出去了才知道,原来有意思的地方那么多。我还遇到了上回出去见到的炸饼的老伯,他……”
晋蘅将一大块肉堵住她的嘴,尽量柔声平气,道:“快些吃,一会儿就凉了。”
苏辛见那还未动的一只果然渐渐没了热气,索性抢过晋蘅手中半只乱咬了一气,将能吃的好肉尽皆消灭掉,再丢给他,然后又自然抢过晋蘅手中另一只,开始慢悠悠地品尝起来。
晋蘅腹中亦饥,看看苏辛,清淡地瞥开眼,却蓦地腹内响了一声。
苏辛一怔,拿眼瞧瞧他,见他别过去的侧脸上升起可疑的红晕,煞是羞赧可人,不禁心中一“软”,将包袱撇在他身上,道:“里头还有些干粮,你吃了吧。”
晋蘅打开一瞧,一霎皱眉。
苏辛盯着他,“吃啊。”晋蘅顾左右而言他,“你何时变得这样能吃?既是如此,怎的又瘦了这么多?”
苏辛心道:“你还敢提?”又狠咬了一口香肉,幽幽道:“你当初有担当得很,一句话便将我扔了出去,若不是那身衣衫还算值钱,又遇到了老伯,只怕也没今日。”
晋蘅一愣,还未待说什么,苏辛猛地朝他扑来,恨恨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想要的时候就不顾我意愿将我带回去,厌烦的时候就轻轻一句话扔出来!你先是强行禁锢我的自由,现下又不知发了什么疯,巧语花言,谄行媚态,难道你在为昨日的禽兽行径忏悔?你昨日那般对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晋蘅被她压制得狠了,身上昨夜被她抓破的旧伤隐隐犯疼,偏她疾声厉词,句句话说得人心惊肉跳。
他蹙眉道:“昨日之举,虽是有些粗鲁,但在这洞中,本也……”
苏辛一口咬上他肩,“你胡说!这洞中蹊跷皆在那溢出媚香的小洞,却早已被我堵住,无媚香惑人,你还何处可赖?”
晋蘅一怔,苏辛将那睡裙从小洞中拽出,指着道:“就是这个!什么神灵庇佑的‘姻缘洞’?不过是好事无知者一厢情愿的愚昧,这里每逢夜里便会泻出媚香,乱人心智,难道这便是所谓的‘神’?你竟还拿这个来做旨意,也不怕他国耻笑!”
晋蘅闻之且疑且耻,细细回思昨夜,似是的确与上回不同,他虽迷乱,却不似上次连神智也有些不清,至少他还能清清楚楚地记得心中的苦楚和压抑,即便在最放恣的时候。
只是,他的放恣,实是苏辛眼中的灾难。
晋蘅一把打落苏辛手中那已是破布般的睡裙。那睡裙轻飘飘铺落在地上,本是月白,现已苍老。苍白发暗的裙上赫然几点深褐痕迹,晋蘅一愣,心中不知是酸是甜。
苏辛见他出神,倒一时忘了斥责,也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瞧去,不禁一怔。浓艳的处子血啊,这个时候铺在二人脚边,是欲嘲讽什么还是怀念什么呢?
偏偏,睡裙的下头正是紫曲扔下来的腰带……
晋蘅显然已发现。
他捡起来瞧了瞧,知是男子之物,脸色有三分阴沉。
那腰带新得很,虽不甚招摇,却华贵别致,依稀有几个脚印,他处倒还干净,怎么瞧也是新掉落不久的。
晋蘅对这么一件须眉浊物的东西竟好巧不巧出现在苏辛贴身衣物下面这件事,很是不满妒忌。
“谁的东西竟乱丢在此处。”这洞在昨日没碰见苏辛之前,一直是个神圣的所在,如此亵渎不尊重的行径是要遭神谴的。晋蘅此句也不是个问话,只是不满由心而生,吐之于口罢了。
奈何他昨日在苏辛心里种进了一个可怕的形象,是以他这一变脸又惹她害怕几分,本能地便心虚道:“不、不是谁的。”
晋蘅见她忽然低声细气,倒是奇了,随即一皱眉,再仔细一看,那脚印下绣着个名字,字迹清秀,应是出自个闺中女儿之手。那名字,自然便是“紫曲”。
晋蘅心头火起,“紫曲?”
苏辛慌忙摇头,一步步往后退去,“不、不是。”
晋蘅大怒,“那你心虚什么?你在害怕什么?你们做过什么!”
苏辛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差点儿又要飙泪,“没、没有,我、我们……”
晋蘅一把将她压向石壁,“你跟他是‘我们’?”
昨日的恐惧再次袭来,苏辛拼命摇着头,“你放开我,求你。”
晋蘅心中大恸,蓦地想起了昨日见她时她悠哉自得之态,正是拿着自个儿腰带在荡来荡去,那幅媚样儿,难道是……
晋蘅忽地低笑起来,“这‘姻缘洞’果然不是什么神祇所在。紫曲好色,你性本杨花,在这里……我晋蘅前世是损了几多阴德,才会对你这样的女子……”
苏辛似是被什么利器狠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