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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吃醋王爷-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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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圆禅师在偏殿诵经不提。且说小梅心知萧氏话中大有蹊跷,暗中寻了个时机,跑去告知苏辛。苏辛皱眉寻思,那念儿竟是并非她所害?莫非当真是普通病故?那萧氏口中念儿又是为了谁回来报仇?难道是李妈妈?

冯道婆之死没人再提起,萧氏不敢一人宿在房中,叫了一众婢女满满地站了一屋子。不过这不是问题,明光宫的迷药向来神奇。于是,是夜,萧氏仍旧一人游游荡荡,到了一念斋中。

小梅当夜特意加了香料和药饼的用量,萧氏越发分不清真幻。苏辛扮作了念儿,远远地立着,只是看着萧氏。她不知念儿声音,也不会学别人声线,怕露了马脚,反倒惹萧氏起疑。

“当真是你?”萧氏问道。

苏辛不语。

“你是人是鬼?”萧氏禁不住起疑。

“念儿”仍是将她望着,眼中无甚波澜。

萧氏转身要去,苏辛一瞬飘到她身前,伸着手作势掐上她脖子。萧氏大骇,欲挡,却被苏辛口中吐出的一阵兰香薰得昏昏然,一时忘了抵抗。她双眼无神地望着苏辛的眼睛,苏辛轻渺道:“你害死了他。”

萧氏也辨不清眼前人声音,只知她在说什么。她吃吃道:“他活该。”

苏辛蹙眉,“‘他’是谁?”

萧氏依旧痴痴呆呆,“他便是他,我怎能忘了他……”那眼神甚是苍凉,看得苏辛一怔。正自思忖,那兰香真心散已失了药力,萧氏一瞬清明过来,见“念儿”掐着自己的脖子,猛力挣扎起来。

苏辛不愿让她碰到自己,以免把戏被戳穿,急急退开身去,袖中长绫抛出,牢牢困紧萧氏,恰长发被风吹着俱伸向前,倒也可怖。

那萧氏被此景惊住,慌乱嘶声道:“他为何不亲自来找我?靠女人报仇算什么男人!他和你一般懦弱不堪!”

苏辛一惊,什么男人 ?'…87book'难道是……想着越发收紧了长绫,困得萧氏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蓦地想到了林平之灭门的那几夜,对于普通人来说,武林高手当真如鬼如魅,效果逼真得很……她竟忽然有些想笑了。

但此时正有个惊天之秘摆在面前,她怎会松懈?她探手到腰间摸出一枚信弹,弹指便燃在空里。

破败的荒园中,高树参差,地上衰草离离,一身雪白衣裙、长绫飘带的黑发女子,被长绫死死困住、不断左右挣扎的老妇,天高云黑,信弹正明在上方。那诡异静谧的景象,十足慑人。

“我死得好苦……”苏辛故意沙哑了声音,凄怨道。

萧氏怒,“你自来便是病秧子,你的死,不关我事!”

苏辛信,此时她当真相信念儿之死与萧氏无关了,那么萧氏当年究竟做了什么?二人正自相持,忽地门中跌进一个人来,二人俱转头望去。

☆、第一一二章  阶下囚

只见那人跌跌撞撞地朝这边奔来,脚步有些踉跄;神色惊恐;却又硬着头皮奔近,显是也被此景吓得不轻。正风起;长绫飘飞;上下悠荡,如两条白蛇般腾转起伏。苏辛歪着头;面上无甚表情,苍白的脸;如血的唇;黑漆漆深潭般的眼睛;怎么看怎么是个一时搞不清状况的女鬼。

那人竟是田嬷嬷。

她奔至近前;嘶声道:“你放了王妃!放了王妃!”

萧氏缓过神来;面上有感动怀惜之色,哽声道:“你来做什么?不关你事。快快离开。”

田嬷嬷老泪纵横,跪下求那女鬼,“念儿姑娘,我们王妃虽然对不起很多人,但她并未对不起你啊,你的死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反而是你,王爷因了你冷落我们王妃,让她生不如死,她毕竟是王爷明媒正娶回来的王妃啊……”

苏辛嘴角抽搐,如此说来,晋蘅他老爹当真活该。

萧氏已止了田嬷嬷话头,“求她做什么!那是她死得早,否则我定要将她做成人彘……”苏辛一皱眉勒紧了她,她痛呼一声,便不能再说。苏辛转向田嬷嬷,忖思她怎会过来。

原来田嬷嬷当时去给萧氏暖安眠参汤,未曾在屋中,便也未着了迷药的道。小梅见漏了她,慌了一下,忙也做迷蒙样子。田嬷嬷摇了摇她,她毫无反应。田嬷嬷想起白日的事,遂连忙赶去一念斋,果然,正见萧氏被一白衣女鬼缚住,痛苦地挣扎。

苏辛自然顺了萧氏的话头说,急着转入正题。她低哑着声音道:“我自是为他而来。你怎能那样对他?”

萧氏欲待冷笑,却被勒得紧了,笑不出来,只扭曲了脸上神色,挣得更厉害了些。苏辛暗道这毒妇力气还不小。

田嬷嬷到底认为鬼神之事宁信其有,更何况今夜之境,那怨鬼明明便就是当年的念儿所化,模样如昔,若说是被有心之人故意利用,如今又哪有人知道当年之事?便是三年前查出此事的苏辛也已不能再开口,又有谁会去找来这么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呢?于是,很自然的,田嬷嬷觉得眼前这人是真鬼无疑。

但她这问题实在问得太过直白,太过难堪,田嬷嬷瞧了瞧萧氏,显然她已说不出话来。踌躇了半晌,田嬷嬷垂头道:“姑娘怎的这么久了才想起这回事来?不过是王爷思念姑娘成疾,王妃怨恨之下未曾理会,照料不周……”

苏辛惊诧,到了如此地步,还能说出这种瞎话,田嬷嬷到底胆子够大!若当真只是如此,萧氏何必做贼心虚地讲出那许多话来?便是田嬷嬷自个儿脸上的神色也不坦然。连找上门来的怨鬼都敢睁着眼糊弄,她们还真是聪明得紧!勇敢得紧!

苏辛提掌一阵掌风将田嬷嬷推至两三丈远,怒道:“到了此时还敢如此欺哄于我!果然是打量我仁弱不会拿你们如何?!”提起一掌便向萧氏劈去。

田嬷嬷吓得没了主意,慌乱乱连滚带爬凑上前哀恳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王妃也是一时气愤,无心之失啊!姑娘慈悲,从来好性儿,您就和王爷好生在地下做对鬼夫妻,没了尘世纷扰,岂不更逍遥?你饶了王妃吧,王妃已经悔过了……”田嬷嬷见女鬼顿住动作,以为有门儿,欲上前扑她裙角,被苏辛一挥手拂远。她倒又爬了上来,哀求道:“您有怨气便杀了老奴吧,当年是老奴毒死了李妈妈,毒药都是老奴备下的,其实是老奴害死了王爷,老奴是看不过王妃受委屈,都是老奴一人所为,与王妃没有关系啊……”

苏辛略松了萧氏束缚,转头望向田嬷嬷,嘶声道:“果然?”

田嬷嬷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老奴干的,是老奴一人所为。”

苏辛撤了萧氏身上长绫,缠上田嬷嬷,将她高高地举起,一圈一圈勒紧她的脖子,只见她脸色越来越紫涨起来,双腿蹬着,渐渐欲缓。萧氏见如此,心内大骇,哭道:“贱人!你快放她下来!你既来替他报仇,难道不知晓全部真相?当年是我养了那一园子的蛇蚁毒物,为的便是毒死他!他薄情寡义,娶了我,却又一味痴恋别人,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聘我为妃?误我一生,他难道不该死?”说到激动处,萧氏越发疯狂起来,嘶喊道:“你也该死!你们统统都该死!是你们误我青春,误我一生,推我至今日泥潭之境!”说着竟冲上前欲扯苏辛衣衫,“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你拿去啊!做了鬼我也要你跟他不得安生!”

苏辛皱眉放了田嬷嬷,将她甩到萧氏身上,借以避开萧氏。“你杀李妈妈是为了什么?”

萧氏扶着田嬷嬷,眼中疯狂渐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抬眼望向苏辛,勾起嘴角篾笑道:“那老不死从来向着你,她竟然对他的死起疑,我岂能饶她?”

苏辛蹙眉,“你是如何毒死王爷的?”

萧氏望着她,竟生出一种快意,“我在他的饮食中一点点地下毒,从他背弃了我宿在你一念斋中的那一日便开始,我倒要看看他死了之后你要怎么办!哈哈哈哈……”她竟笑了出来,恣意畅怀。苏辛将眉蹙得更紧,听她又忽地收住了笑,眼中红红的,向她喊道:“为何是你先死?为何你这么不中用?凭什么你害了我一生,却可以直到死都有他的相伴?凭什么……”她又止住了喊,冷冷地、无声地笑,“我见他伤心成那样子,就送他去见你。真可惜,你没看见他那毒发的样子……一口血一口血地往外喷……哈哈……哈哈哈……”

“咣当”,那一念斋的大门被重重地击落在地,晋蘅立在门口,直直地盯望着萧氏,浑身都在颤抖。

萧子雅来到前堂的时候,萧氏正被绑了委坐在堂下。她傻愣愣地立在那里,立了半晌,眼中一霎涌上泪花,扑上前抱住姑母,哭道:“怎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那最后一个“为什么”显是对晋蘅说的,她直直看着晋蘅,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眼光。

晋蘅别过了头,吩咐左右:“将表小姐请回房。”

萧子雅听那“表小姐”三个字,呆了一呆,抬头道:“蘅表哥,我姑母所犯何事?便是有朝臣连本上奏,那也当陛下定夺。从来有亲父缚子上殿请罪,却未听闻身为人子,捆缚娘亲的!”

晋蘅看向她,“她不是我娘。”

萧子雅冷笑,“十余载母子之情,恒王爷说断便断,倒是简单!但只怕天下悠悠之口,却没那么容易!”

“你问她她都做了什么。”晋蘅声音依旧平静。

田嬷嬷跪在当地,早委顿成一团,低声啜泣着。萧氏则目光钝钝的,萧子雅来了这半天,她也未曾看上一眼。萧子雅觉得不对,急道:“姑母!姑母!你跟子雅说句话啊!”

晋蘅不耐这般吵闹,一挥手,几名侍女上前扶起萧子雅。萧子雅还待再与姑母亲近,被几个嬷嬷连推带搡地带了下去。

晋蘅望向萧氏:“明日一早,我便带你上金殿。我父不能死得那样不明不白。可恨我十余年,竟认贼作父……”他心里也木木的,说不上是疼是恨是悔是愧,闭了闭眼,直靠在椅背上,觉得近日颇为劳心劳力,很是疲惫。

萧子雅被那些嬷嬷推搡着回到卧房,问她们:“我姑母究竟犯了何事?王爷为何那般待她?”

一个素来怀恨萧氏的老嬷嬷冷哼了一声,“她犯的事还少吗?”

萧子雅瞪向她,“此话岂是能由你来说的?也别拿这些话哄我,那些事早便在的,皆不见有事,何以今日就突然如此了?定是你们有事瞒我!”

那老嬷嬷索性不瞒她,“你那好姑母自嫁了来咱们王府,就对先王爷怀恨在心,最后竟生生毒死了先王爷!跟她后来做的那些事比,这件如何!”

萧子雅大怔,眼见着众人退了出去,慌忙追上,拉住一人袖子道:“不会的,不会的,姑母不会如此的,她虽贪图些权势钱财,但不会害人性命的,更不会害了姑父!你们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我要去见蘅表哥,我要跟他说他弄错了。一定是有人要害姑母,一定是!”那起嬷嬷如何让她出去,如今墙倒众人推,萧子雅一个失势的孤女,如何放在她们眼里,一推便将她推倒在地,狠狠闭紧了门,任她如何拍打都不再理会。先前那老嬷嬷对着门冷笑道:“弄错?是她以为念儿姑娘回来报仇,亲口承认的!心肠歹毒至此,害得王爷英年早逝,谋害皇族,罪当九族同诛!您还是好好想想自个儿吧!”

萧子雅一瞬心里极疼,“放我出去!我要见姑母!我要见姑母!求求你们,让我见见她!让我见见她!”奈何任她如何呼喊,终是没一人来理她。她无力地坐在地上,靠着紧闭的房门,傻傻呆呆地望着桌角。她极怕,那些人是不是连姑母的最后一面都不让她见了?姑母虽然作恶,但待她是极好的,她知道。她要救她,一定要。

她恍恍惚惚地起身,走向床边,从枕下取出一块玉牌。她咬破自己的手指,殷红的血一滴一滴浸透那玉牌,翠鲜鲜艳色,动人心头。她紧攥了那玉,不一时,热气血香,隐隐地似是有烟霭笼了那玉周身。萧子雅将它放在窗边,微开了一道缝,见外面有人把守。窗边正有一盆兰,许是名贵之种,花香清逸,花色清贵,人所未见。那血香混着花香,引得窗外蝶飞花动……

☆、第一一三章  国宴

外间不知何时聚上来一队玉色小蚁,一线相续地爬过来;甚快甚整齐;正对着那血香暖玉,极为可爱。打头一个到了玉旁;贴着那玉吸了起来;身子越涨越大,且愈渐透出鲜艳的红色。待那玉色澄明;又复初时温润,先一头蚁停下吸吮;静了一晌;忽地身体涨到最大;然后渐渐缩小;而其体内血色一一往后面的小蚁传去;直至众蚁皆通体透红,又皆掉转头快速地往回爬去。

不一时,一个黑色绣服锦衣侍卫悄无声息地来到萧子雅窗前,一掌劈倒了守在窗外靠着树打盹的嬷嬷,跃进窗来。

且说那萧氏被暂且囚禁在自个儿卧房,惟有田嬷嬷相伴,景况凄凉。苏辛端着二人的早饭推门进去。她依旧是那副长纱曳地的模样,眼中带着几分挑衅的笑。可是萧氏现已无心理睬她,只是垂了头在那儿发呆。

苏辛咳了一声,萧氏抬起头来。“你们的早饭,饿了吧?”

萧氏轻“哼”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苏辛一笑,“还早,距离晋蘅上朝还有一段时间。”说着将托盘放在桌上,坐在萧氏对面。

那萧氏被反缚了手,此时也不再看苏辛。

苏辛瞄瞄桌上菜色,皆是萧氏平日所喜。“听说你平日膳食皆是当年陪嫁过来的厨子亲自料理,也不知日后还能不能再尝到了。”说着示意了一下桌上粥菜,“您还是好自珍惜,这最后一顿吧。天牢之中,无复此番美味。”说罢起身。

那萧氏盯着饭菜发呆,见苏辛欲去,抬头道:“子雅还是孩子,心性纯良,你……莫要难为她。”

苏辛转身,盯着她。萧氏与她对望了半日,又复低头道:“便和离吧,求王爷看在往昔年幼时的情分上,替她寻个好人家……不求大富大贵,只要……平安就好。莫要像我……”语渐哽咽。

苏辛暗自皱眉,摇了摇头,当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走向田嬷嬷,替她将绳子解了,转身离去。

田嬷嬷先是愣了一下,立刻跑去萧妃身边,替她解开绳子,眼中泪糊糊一片。“王妃……”叫得萧氏心酸。她递过桌上碗箸,又向外看了看天色,叹道:“您先用膳吧。”

萧氏抖着手接过来,心中忽地忆起了年轻时,华年美好,那时她还是个豪气大方的闺秀,韶颜稚齿,笑当春风……“吾欲与汝复牵黄犬,臂苍鹰,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其可得乎?”惟有当死之时,方觉晓人世美好所在,可叹,亦可怜。

虽是食不知味,萧氏仍旧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未多吃,也未少吃,如往常一般,只是更仔细些,像是要抓住什么,又像是要记住什么。

天光微亮。近日几乎每日早朝,正是外扰内忧之时。

晋蘅站在萧氏房外,见她自房中出来,换了身体面的衣裳,面上无甚喜怒。她静静地朝外走,越过晋蘅,走到那顶停在那里的小轿旁,停下。她道:“我所为,子雅皆不知晓。是我害了她。你……给她找户好人家吧……莫……莫让她被人欺负了去……”她眼中的泪终是忍不住掉了下来。“更……更别……别让皇上……打她主意。”

小轿随晋蘅来到府门前。苏辛正等在那里。她拦下那轿,掀开轿帘,笑道:“我是来送你的。”

萧氏觉得此人分外奇怪,皱眉道:“你……”

苏辛转看向跟在轿旁的田嬷嬷,“田嬷嬷留在府中吧,老王爷的死又不与你相干,何苦做这冤死鬼。”

田嬷嬷也觉奇怪,愣了一瞬,低头答道:“老奴侍奉王妃娘娘一生,甘愿同死。”

苏辛心中生起一股敬意,转向萧氏道:“只怕皇帝会刻意保住您,反倒害了田嬷嬷。”田嬷嬷惊诧,萧氏蹙眉,略一思忖,“你……”心道:“难道她竟知晓子雅与皇上的事?”转念一想,定是晋蘅告诉她的。不过她说的只怕没错,不能让陛下借此打子雅的主意。瞧向田嬷嬷,萧氏悠悠道:“田田,你一生忠直,是我累你犯下诸多恶业,如今,你切莫轻了性命,要好好留在人世替我诵经念佛,救赎罪愆。若是你也去了,我子雅可怎么办?”

田嬷嬷欲待不从,被苏辛一挥手,上来两个小厮拉了回去。

萧氏道:“你何以会救我的人 ?'…87book'”

苏辛一笑,“她于我有恩。”

萧氏莫名。

苏辛缓缓扯下面纱,笑道:“一别三年,今日方坦然相见,实在失礼。”

萧氏瞠大了双目,攥紧袍袖,眼睁睁看着苏辛的笑在眼面前儿后退,那两个轿夫不顾她想看个真切,脚下甚疾,像是地府里赶着投胎的恶鬼,抢食似地往前去。

她在轿中大喊:“竟然是你!竟然是你!”又忽地大笑:“哈哈哈哈,晋蘅娶了你,恒王府便再也无后!你仍是要像我当年那样忍受他姬妾成群!你等着吧……终有一日,你年老色衰,他对你柔情不再,你也会像我一样……一样……哈哈哈……”

苏辛皱眉,说道:“不劳挂心,我儿甚是健康,大有乃父之风。我夫妻和美,子孙满堂,便在明日,岂会如你这般凄凉?机关算尽,终是竹篮打水,作恶自当有报,你便好好去服你自个儿种下的恶果,也不枉信了菩萨一场!”

苏辛话声不大,却让萧氏听得清清楚楚。萧氏不信,嘶声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果然,不见心中所动,大家都是好人,一旦执念缠身,再生动的悔悟也转瞬飘散。萧氏本是打算体体面面地离开恒王府的,没想到,临了临了还是这般像个疯子一样让人看笑话。

晋蘅出了府,萧氏败了事,萧子雅被关在屋子里,恒王府的下人自然便以苏辛为主。这时,慌慌张张地跑进一个老婆子,见到苏辛就跪,颤颤抖抖回道:“禀……禀……”,“禀”了半天,终没想起来该称呼苏辛什么,只好道:“禀姑娘,小王妃……小王妃……她……她……”苏辛一急,“她怎么了?”“她跑了……”

且说朝堂之上,众臣闻说萧氏恶行,皆义愤填膺,无限同情晋蘅,再加上前些时日提上来的那些罪行,众臣皆恨不得将萧氏千刀万剐。皇室威仪岂可凌犯?一个女子,竟能随意残杀亲王,还逍遥跋扈了十几年,传出去都丢大晋的脸面!所以,当然不能传出去!

晋莩坐在高高的御座上,俊容无甚表情,并不能看出惊讶之色,淡定得很,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岿然不动。他赐她死刑,秘密处死,累及亲族。对外,萧氏一家,只是借了前头贪赃枉法之名,被抄斩了满门,无论男女,一个不留,外嫁女儿不予追究。

晋蘅看着萧氏被两个内侍架到殿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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