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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吃醋王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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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辛一愣,“什么意思?”

晋蘅一笑,“让你看看他们家妻贤妾恭的其乐融融。”

苏辛很想学东施,也鼓起勇气捧捧她那颗脆弱的心,无力道:“你,”眼波斜转,“有病吧……”

晋室男丁零落,故此都是效民间堂兄弟大排行。晋蘅这十五弟,乃是他五叔叔的幺子,自小养得娇贵,很得长辈疼宠,大了,便由五王爷作主,迎娶了丞相的独生千金,至今一十九岁,已是一妻两妾,妻和妾美,羡煞旁人。

苏辛被晋蘅硬拖着进门时,恰是小十五那孩子迎出了门,“刚得了信儿说七哥要来,还道又诳我呢,没想到竟真来了。”又瞧向一脸古怪的苏辛,“这位是?”

晋蘅一笑,“你新嫂子。”

苏辛嘴角一动,想解释又知若否认也定给人当作是脸皮儿薄,搞不好还落个矫情的印象,颇是有理说不清。所以她只动了动嘴皮儿,并没否认出声。

十五娃儿笑着戏作了一揖,“久仰新嫂子大名。”

苏辛颇不喜“新嫂子”的谑称,咕哝道:“什么新啊旧的,还老和小呢。”

晋蘅牵着她的手略使了些力,见她瞥过来,瞪了她一眼。转头对他十五弟道:“在家里呆闷了,听说你家和气,央我带了来找弟妹解解闷。”

苏辛暗自轻“呸”了一声,却听小十五道:“那正好,就让人带了新嫂子去后院,我和七哥下盘棋聊一聊也更随心些。”

苏辛狠盯了晋蘅一眼,被带入了后院。晋蘅就当没看见,转身笑随小十五入了书房。

走到后院,那带路的丫头欲带苏辛先去丞相千金处,却被苏辛一拦,指着个园子问了些无关紧要的花花草草,硬是先要逛逛那园子。丫头犟不过,只好依了她。

一路行去,苏辛知晓如今五王爷和王妃不在府里,去了乡间别院。话锋一转,又聊起了小十五的三位妻妾。苏辛只说晋蘅莽撞,自己还未知晓人家的性情喜好就硬被拉了来,怕一会儿说错话,才特意先绕进了这园子,央那丫头指点指点她。

小丫头倒是没多心,只道她说的是,便细讲了讲三位女主子的情况。隐约间苏辛了解到如今最得小十五欢心的是半年前新娶进门的小妾垂虹。那垂虹本也是个官家千金,奈何父兄获罪,险被充为官婢,幸亏押解路上遇见了小王爷,小王爷勒马回顾,一下子被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扯疼了心,便想方设法连央带求地逼着五王爷要了回来。自那之后,便两厢情悦,不几时就纳了妾。

另一个小妾是五王妃给小十五挑的,自小便放在他身边,对他的脾气喜好知之甚详,伺候得最为周到,小名儿就唤“瑞娘”,却是比小十五大上几岁。

问明这些,已是出了园子。苏辛觉得那园子颇不如晋蘅府里的顺眼。走到丞相千金与小十五的正院处,已是过了一顿饭的时候,里头丞相千金吴淑捷端坐主位,两侍妾下首相陪,俱是先得了信在此等候。

苏辛见门前侍立的丫鬟要进去通报,忙拦了下来,朝带她来此的丫头道:“你去前面告诉我家王爷,我忽地想起些事,要马上与他说,让他快些过来。”

那丫头一愣,“这……是。”

瞧着丫头走了,苏辛才转过身来,随院里的丫鬟进去,边走边笑道:“到门口再通秉不迟,我又不是什么贵客,别嚷嚷得吓坏了你们主子。”

甫及门口,便听到一声轻喝:“好大的架子!”那丫头一愣,赶紧出声叫道:“恒王府的苏侧妃来了。”听她一言,苏辛才算知晓了晋蘅的封号。里头静了静,才听刚刚那声音无甚波澜地道:“请进来。”

苏辛进到里头,但见上首一华妆美人,甚是端静庄严。两下首立着另外两人,一个温雅柔静,一个楚楚纤纤,二人见苏辛进来,拜道:“见过苏侧妃。”

苏辛后背一麻,听得颇不舒服,强忍着,笑道:“不必。”

上首的美人儿倒是没起来,只和暖一笑:“听小王爷说您来,特着人请了两位妹妹来等着。”

苏辛笑了笑,“早听说丞相千金知书达礼,待人和蔼,脾气最好不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吴淑捷垂眸笑笑,心知她八成是听到了那一声轻喝,不过也无甚大不了,笑道:“坐吧。”

那楚楚纤纤的美人儿上前将她扶在刚刚她坐过的椅上,默默地坐在她身旁,脸上很静,仿佛凝着层忧伤,看得苏辛一时不忍。她知此人定是垂虹。再瞧向对面端坐的瑞娘,脸上虽也平和,但丰腴白净之中却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淡淡笑意。

苏辛想了想,还是朝垂虹道:“这位便是垂虹妹妹了吧?来时听恒王爷说十五弟常夸赞你惠雅识大体,兼之美貌无双,实是天上都难寻的佳人,我还不信,如今见来,可是名副其实。”

垂虹闻言倒没欣喜,竟是白了一张脸,抬头看了苏辛一眼,复又将头垂得更低。只一眼,苏辛便觉其间含义无数,欲语还休。她忖着只怕这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又想到刚刚听得的她的身世,一时间竟觉大为愧疚。

果然,吴淑捷轻“哼”道:“小王爷果然宠着你,对外人都忍不住夸你。看来我们都不过是些摆设,加在一起都不敌你一个手指头。”

瑞娘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倒是没说什么。

苏辛笑向吴淑捷:“素闻吴小姐饱读诗书,本以为说话便是诗情画意让人陶陶然乐于其间呢,我们王爷还让我来多学着点儿,怎的现下竟都是些我能听得懂、说得出的?”说着一垂头,做出副沉思状,不轻不重地自语道:“这倒奇了,都是如此,为何却嫌我刻薄尖酸?”

吴淑捷一时大恼,呼吸都急了些许,手不觉握成拳。瑞娘倒是笑了笑,“苏侧妃怎的叫我们少王妃‘吴小姐’?这难道是恒王府里的规矩?”

苏辛眨眨眼睛,看看她,“你又是谁?与我坐对面,难不成也是侧妃?”

瑞娘一愣,有些不自然起来,却听苏辛又道:“只是刚想到少王妃的知书识礼,也是在娘家做姑娘时丞相与夫人悉心教导的,才不觉就叫出了‘吴小姐’,也是对丞相大人仰慕推赞之意,不过略致拳拳。即便有些于理不合,也是无心之失,谁让我人笨,不及对面那位姐姐的时刻小心?”

瑞娘心下暗忖,听她处处挑衅,倒是像给垂虹来寻仇的,莫非她二人认识?当下看向垂虹,只见她仍是垂着头,看不清面容,冷笑道:“垂虹妹妹怎的总低着头?莫不是怪我们欺负了你?”

吴淑捷本就不如瑞娘沉稳,又受了这些闷气,心下原瞧不起来历不明的苏辛,不得已才同意见她,竟又让她等了这许久,进来了还偏偏这么“会”说话,实是气怒难当,又不好拿苏辛如何,见瑞娘如此,也一拍桌子,又摔碎了茶碗,道:“你成日霸着小王爷也就罢了,我们不与你计较,你倒是越发作出样子了!”

垂虹含泪默默起身,跪在当地,只是垂着头,半分辩解没有。

苏辛看着一皱眉,抬头道:“少王妃这是摔我呢,又都不是三岁孩童,犯不上扯上不相干的人。”说着刚要起身,却见二人直接掀帘而入,当先一人快步拉起垂虹,怒向吴淑捷道:“这是做什么!也不怕人笑话!”正是小十五。

苏辛心说,见笑了,咱就是特地赶来看“笑话”的,没“笑话”也要制造“笑话”出来看。

晋蘅皱眉来到她身边,扫了一眼主位上的吴淑捷和对面的瑞娘,二人已都立起。晋蘅将她拉了起来,“怎的坐在此处?”

十五一听,又对吴淑捷怒道:“你自恃丞相之女在府里欺负垂虹也就罢了,怎的如今竟如此失了礼数,让新嫂子坐在下首仰视于你!”

吴淑捷也早就火了,“她一个身份不明、还未成礼的小小侧妃,焉能与我比肩!”

晋蘅看向她,“那也不必让辛儿对着个侍妾。本王还未娶王妃,辛儿便是我恒王府如今的女主子。十五弟也未袭了王位,弟妹还不是王妃。”他实在觉得苏辛可怜,本来打算让她见识一下“四个人的美好生活”的,却谁料竟受此委屈。他不晓得原来见她委屈,他自己心里竟也会生出许多委屈。

不过,其实,苏辛,她真不可怜!

小十五又回身给垂虹拭泪,心疼地只说:“不哭不哭……”垂虹避无可避,心中长久积压的委屈倏然之间爆发,一下子跪下,恨声道:“求主子给条活路,别再如此了!”小十五一下子怔在当地。

晋蘅与苏辛出府后沉默了许久,快进家门了才道:“没想到外间传闻十五弟妻妾和睦,吴丞相之女温柔贤淑,竟皆是假的。”

苏辛一笑,“只怕若不是我耽搁那一段时候,让她等得不耐烦些,也不至于此。”

“那也不怪你,听那丫头说,也是我没想周到。你谨慎些也是好的。”

苏辛眉毛动动,未再多言,半日始道:“就是怪对不住垂虹姑娘的。”见晋蘅抿着唇不言语,苏辛又笑道:“你也是,谁家过得好不好也不会摆在明面上,哪有你这样明里就杀过去的?若不是赶巧儿,只怕今儿也是宾主尽欢,各自客气客气,便是真和睦,我能信?”

晋蘅心思一动,牵起她便快步行起来,笑道:“说的是。”却是计上心来。

☆、第十一章  夜游

是日夜,苏辛正准备就寝,刚掀开被子,蓦地灵光一闪,快速跑向窗边,将窗子关得结结实实,末了不放心,又费死大劲将桌子拖向窗边,再在桌子上摞了个椅子,正将窗户堵个严严实实。

忙完,苏辛象征性地拍拍手上的尘土,得意一笑,刚一转身,却是浑身一激灵。只见晋蘅一身黑衣负手而立,正在她眼前。

“你、你为什么在我背后?你怎么进来的?”

晋蘅抬手一指,赫然是另一扇窗。

苏辛无力垂头,“还是慢了一步。”

晋蘅不答话,牵起她一只手就朝那扇打开的窗户走去。

“你干什么?”

“带你去转转。”

“转转?”苏辛心下惊疑,“大半夜的有哪儿好转?”

晋蘅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忽地从背后变出件黑袍,一下子罩在苏辛身上,未待苏辛惊问出声,已是扶着她的腰一跃而出。府内的侍卫巡视时间和路线他自然再清楚不过,带着苏辛左躲右闪,避过了一众侍卫,须臾间便来至西池塘。

西池塘向来是禁地,故此巡视也不及他处严密,只是在池塘外头才设了侍卫值夜。二人此时正在那日苏辛与红素闲聊之处。晋蘅指了指池塘边水榭的屋顶,一跃便护着苏辛伏在碧瓦之间。

清灵灵的月光打在周围,苏辛觉着那屋顶的碧瓦都满是清灵灵的光。她觉得很是刺激,见晋蘅正仔细打量着前方,不一时便有一队侍卫执灯而去。她忽地低低一笑,在他耳边轻道:“果然是家贼难防,不如你现在回去偷几尾那池中的金鱼,我们拿出去卖了定能得个好价钱,大吃四方!”

晋蘅斜眼视之,“我需那几尾金鱼的钱才能让你‘大吃四方’?”

苏辛轻白了他一眼,“那怎么一样?偷来的东西吃得香!”

晋蘅轻“哼”,“什么歪理?”蓦地眼睛眯起,“你是偷儿?”

苏辛望天,“偷自家的东西算什么偷儿?这叫刺激和情趣。”

晋蘅不理她,直接带她朝府墙飞去。苏辛恍然,他竟是与那红素选了同样的路线,看来,此处是恒王府的死角所在。

稳稳地落了地,苏辛才觉着好似梦一场,拽着晋蘅的袖子便摇了起来,“再飞一次好不好?刚飞得好快,我喜欢!”

晋蘅拉开她的手,懒得理她,直接牵着她便走入了远处长街上的一片灯火。

他本是要带她夜探富户的,却被她拉住东游西逛。她说:“你真好,还特地带我来逛夜市。我期盼好久了,上回自小翠提起我就想着呢,就是出不来。”

她已是不知第几次对着路边摊流口水了,他有种他是在带孩子的错觉。此时,她还真就像个孩子似的只是瞧着人家摊主下面入锅,跟着油花爆起,一片灼烈。她一动不动,瞧得摊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见这黑衣姑娘愣愣的,只是瞧着他手上的动作,再不时瞅瞅他傻笑,身上的衣服也大的出奇,一看就是穿别人的,他很自然地以为是谁家的傻姑娘跑了出来。

不一时,傻姑娘有主儿了。黑衣男子叹着气掉过头来走向她,拽起她的胳膊就走。那姑娘显是不肯,连拖带拽地就是赖在原地不动,半天,眨着眼睛对那黑衣男子道:“我想吃。”

黑衣男子看了她半天,竟是垂下头去,闭眼道:“你已经吃了七七四十九样小吃了……还吃?”

街上喧嚣,面摊老板没听清,还道这二人是落魄于此,那傻姑娘想吃,那小伙子没钱,正自两厢情苦。念及自己初来乍到,前两日带自家小儿出门,不也正是这般光景?当时百般心酸,现下化为对这黑衣姑娘的万般同情,当下加快手上动作,将饼出锅,撒好葱盐抹好酱,切成一块块地包进张油纸里,几步赶上前,塞在苏辛手里,对晋蘅道:“小伙子没钱不要紧,这是俺老汉请姑娘吃的。”说罢看向苏辛,叹了声:“可怜娃啊!”

苏辛将饼塞进嘴里,乐呵呵地直点头,连声道:“好吃、好吃!”待听闻老汉之言,斜眼瞪向晋蘅,“你没钱了?没钱还带我来逛?刚说让你拿两条金鱼你还不肯!”

晋蘅嘴角抽搐,那老汉愣在当地,忽地有人围上来指指点点。晋蘅耳尖,听得众人窃窃私语,“这人好像是恒王府里的恒王爷。”“可不,诶?那女子不就是前不久被王爷载回来的那个?”“就是那个死都不肯嫁给王爷那个?”

晋蘅眉一皱,拉起苏辛就走,几大步便来到长街尽头。刚围着的众人自不敢拦,也不敢追,只能七嘴八舌地问起了那一头雾水、愣在当地的老汉。老汉挠挠头,“俺就是看那傻姑娘可怜,估计是馋得紧了,才一动不动地朝俺傻笑。”

众人恍然,怪道恒王爷不出来解释,原来那姑娘竟是脑子有问题。恒王爷定是不忍让她再遭非议,才忍下了那恶名。如此看来,恒王爷不愧是侠义英杰!一夜之间,晋蘅的名声竟峰回路转,实在是意外之喜,可见世事难料,有心栽花不及无心插柳。

而那些本是深为嫉妒苏辛的闺秀侠女,也一下子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果然老天有眼,替她们报了这锥心之仇。

此是后话,却说当时。晋蘅带苏辛没入了一片黑影里,苏辛站稳了才发觉是一处人家的墙根儿下。

“你干什么?真想做贼啊?其实我吃的差不多了,你不用冒险。”苏辛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炸饼,又就势递到晋蘅嘴边一块儿。

晋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嘴边的饼,张口咬住,手上却一使力,又带苏辛跃入院墙。苏辛一惊,想呼出声来,被晋蘅捂住了嘴。待伏在一处屋顶上,晋蘅才放了手,紧皱着眉看着满是油腻的手心。

苏辛差点笑出声儿,“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这是谁家?”

晋蘅见她得意,忽地邪念大盛,将大手覆上她面颊,反复蹭了起来,不一时,便将满手的油腻涂了她满脸。

苏辛欲待反抗,却早被他制住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任他捏圆揉扁。撇撇嘴,她瞪向他,惹得他低声一笑。

“你白天所说有理,我便带你夜探人家。这是富贾李氏所居,素有和睦之誉,听说李氏夫妇伉俪情深,结发三十年,相敬如宾。”

“三十年?那他多大年纪了?”苏辛开了口才知原来穴道已解。

晋蘅沉声道:“你小声些!”四下里看了看,才道:“四十又六。”

“你常干这扒人屋顶的事儿?怎么这么熟滑有门道?”

正说着,忽地下面屋里传来些不好的声音。

“你、你、你扒人屋顶就为了……”苏辛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晋蘅脸一红,拎起苏辛便飞也似的窜到另一处屋顶。

苏辛仍是以一种极不敢置信的戏谑眼光看向他,看得他心神不宁。终于,他低吼道:“莫要乱想!”

苏辛错开眼,向下面瞄去,却正见一醉翁被几个丫头扶着,出了房门。丫头们将那醉翁交给候在院外的小厮,便回身关了院门。而那醉翁自打房内出来,便一路上胡言乱语地嚷嚷着:“去喜梅处儿,我要去喜梅处儿……扶老爷我去喜梅那儿……喜梅……我的心肝儿……”

苏辛浑身哆嗦了一下,“这就是那个什么李老头儿?”

晋蘅面上也一红,不知原来大名鼎鼎的大善人、德高望重的李员外醉后竟是这副模样。他忽地觉得大概人人都是人前一张面孔、人后又是另一张面孔吧,不觉朝她看去,不知她又是否只有眼前这一面呢?转念间想到自己,若不是她,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竟会半夜三更夜闯民宅、窥人隐私。

“真恶心。心肝他妈个头!”

“不得胡言!”晋蘅皱眉斥道。

苏辛一挑眉,忽地低头动手掀开了片瓦,里头一束光线直冲上来,晋蘅只觉一阵炫目。待得适应了,二人凑在一起朝下看去,只见里头灯火极亮,竟是里里外外烛火通明。一四十来岁妇人,比之同年纪的妇人稍显瘦削,微蹙着眉半倒在一个小塌里,背靠着个半新不旧的靠垫,手里拿着个帕子,时不时擦向眼上。

一个小丫头端了碗热气腾腾的参汤,“夫人,喝点吧。”

那妇人摇摇头,叹了一声,“你下去吧,早些歇着。我这里没什么事了。”

小丫头欲言又止,也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走了出去,轻轻带上门。门轻关上的声音一响,李夫人便再难自持,簌簌地落下泪来。

苏辛轻轻地将瓦片放好,气得骂道:“好个‘相敬如宾’!那李老头儿……”说着一顿,像是忽地想到了什么,瞧向晋蘅,“那李老头儿刚从这里出去,那刚刚那房里的是谁?他儿子和儿媳?”

晋蘅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还未答言,便被她催道:“快回去看看,要是那便是喜梅的屋子,可就有戏看了。”

他不知她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但见着她一脸幸灾乐祸、眼睛里闪闪发光的模样,不觉笑道:“哪有这般巧?”据他所知,喜梅是李员外新纳的小妾,年仅二八,做李员外的女儿还嫌小。他并不觉得喜梅会幸福,但也没真切地考虑过她的不幸。至于李夫人,他是今天才知晓了她的哀切。

晋蘅怕苏辛弄出的响动过大,坏了二人的名声,只好带着她又飞回最先落脚的屋顶。苏辛迫不及待地掀开屋顶一看,屋内灯火昏黄暧昧,与之前李夫人处别如天壤。里头已是安静一片,不觉有异。苏辛小嘴一撇,知不是喜梅处,不觉有些失望。

晋蘅瞥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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