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王爷-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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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辛笑答:“此事若成,答报你的自有人。只是如今你有别的选择吗?一旦有何差池,杜先生与蓝漪都要陪葬。更何况……若非我在,你安有命活到如今?”
墨莲恨恨地看向她,“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
“你?你连那自幼待你亲厚的念儿姑姑那般的玻璃人儿都看不分明,只一味以世俗常情推度她心中的恨,在乎的不过是些名位情意,尽是小儿女心思,又能奈我何?若非当初看出你假扮的念儿性情不对,又岂会有后来那些事?凭这一点,我便不怕你,你有何手段使出来便是。只是且先办好现下的事,不要一个小女子情怯,葬送了你妹妹的好归宿。”说着一笑,“要想对付我,或许你妹妹当了贵妃还有些希望。”说着手一扬,赫然是一枚蓝玉月牙儿佩,端端正正地落到墨莲手中。
墨莲认出是妹妹贴身之物,急怒攻心,嚷道:“你无耻!你偷了杜先生大半生修为,难道就丈夫气了?现下又抓了我妹妹胁迫于我,这便磊落了?蛊惑媚人,肆行妖术,行天下之大不韪,分明便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国贼强盗!”
苏辛轻笑,“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我篡的是他金素的河山,与姑娘何干?又是哪门子的国贼?金素本就君昏臣聩,没有我,依旧要被别人掀翻,便是没有人出手,只怕他还保不齐就要自个儿杀自个儿呢。姑娘还是将心思用在明日的晚宴上吧,到时候听清了那皇后的话声语气,也好便宜行事。”
苏辛从袖中忽地取出一粒药丸,递到墨莲眼前,笑道:“为防万一,姑娘吃了吧。”
墨莲看了她半晌,“我要再见他一回。你若不答应,我决不依计行事。”说罢将眼光定定地望向远处。
苏辛一怔,知她口中的“他”指谁,半晌笑道:“好,那姑娘可要多多保重,照应着杜先生好好完成此事,才能有命见他啊……”
墨莲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枚丸药,一仰头,服了下去。
第二日,金素国君长女安平长公主生辰庆宴,在公主府操办。这长公主生得极是貌美,自小便多得偏爱,往年生辰宴皆是在宫中由司贵妃亲自筹办,今年贵妃新册为皇后,也不知这安平公主听了谁的撺掇,竟一时新鲜非要请了皇帝皇后到她那公主府,声称自个儿也要进一回孝,置办一次酒筵让长辈高兴尊享一番。
宫中老太后年迈,近两年身体越发不中用了,这回便不能出得宫,只皇帝带着他年轻的皇后摆了御驾降临公主府。因是家宴,只请了几个紧要的皇亲,春寒言多承金素盟好之义,备了大礼送予公主,便也在受邀之列。
那春寒一自三年前从恒王府中逃出之后,便汇合了一众部将逃来金素,那昭景门也早在金素稍有发展,到得金素,借了昭景门与朝中权贵的关系,春寒秘密觐见了金素国君。金素国本是前朝臣国,在前朝时声威颇为显赫,那前朝也容得其壮大,只是到了晋室,晋家吞并一统的意思很明显,日子照前时自然不好过,只怕一旦晋室羽翼已丰,不日便要扬鞭北进。是以那国君为春寒说动,二者联合,共图晋室。
此次春寒南下,只带了精锐之士,虽只身回返,但这金素国中仍遗有他这两年发展的大部分势力。比如那韩连一家,便俱在城中安居。苏辛见到了韩连的小孙子,比团团大了三两岁,也白嫩嫩的可爱,她握着那小娃的白嫩小手儿,求了春寒放他自由,日后免遭束缚。
是日晚间,苏辛、墨莲、杜秋鹤等俱扮作了春寒身边侍卫,随同赴宴。春寒所言大礼乃是一支舞,一窈窕美人飞袖垂练,上下腾挪,好似那赋中的洛神当真活了一般,看得人目眩神驰。待那在被抬得高高的圆鼓上起舞的姑娘落下面纱时,一众人俱瞪大了眼睛,那皇帝老儿更是恨不得将眼睛黏在人家姑娘身上。
只是那安平公主和新皇后却怒了。安平公主拍案而起,指着春寒大骂道:“你个深泥潭子里爬出来的脏泥鳅,竟敢欺辱本公主!”
那舞姬不是别人,正是明真。
春寒笑笑,也未起身,云淡风轻地摇摇手中折扇,道:“公主何出此言?素来听闻驸马与公主耽爱音律乐舞,方千辛万苦觅得此宝,公主不喜便罢了,却为何发如此大火气?”
那安平也不答他,直接就转向她父皇,撒娇嗔道:“父皇,他分明是欺辱儿臣!这女子便是当年勾引驸马的贱人,他竟又将她献了上来,不是打儿臣的脸呢吗?父皇,”声音婉转上扬,“他羞辱儿臣,便是羞辱您呢!父皇……”安平已走上堂去牵了那老皇帝的衣袖摇着,而那老皇帝则一瞬不瞬地盯着明真,半晌方问道:“这便是当年那舞姬?果然称得我金素第一美人。”
原来这皇帝素来好色,司贵妃左防右防,怎能让他见到明真?是以当年安平本是要找她父皇告状,被她私下里拦下,给哄到了太后处,连后来打发明真入晋事宜也是她亲自督办,谨防着让那皇帝瞧了去。不想,今日终是天不遂人愿,竟到底让他给撞上了。此时闻得那皇帝此言,脸上一撂,起身拂袖而去。她身边的宫女一见如此,忙称了句“娘娘更衣”,便带了一队人紧跟上去。
苏辛一笑,朝墨莲使了个眼色,便见荆艳带墨莲悄悄退出大堂。二人遥遥地随皇后一行穿过一个园子,眼见着丛深花密,荆艳一跃而起,一个翻身便立在那皇后面前,未待众人看清,手中一把失魂散已是散了出去,众人登时呆立,如木鸡然。荆艳一把拽过皇后,朝墨莲一扭头,二人急急到得一处隐蔽之地。
约莫一盏茶功夫,那众宫女太监已缓过神来,忽然不见了娘娘,登时乱作一团,却再无人知晓刚刚发生了什么。正自慌乱四下里乱喊,却见皇后忽地从一花丛中绕出,喝道:“慌乱什么!”待得人静,那皇后瞧向身边一宫女,“你去请陛下到暖阁,就说本宫心疾犯了,疼得不行。”那宫女倒是机灵,闻言欢欢喜喜应了声“是”,便往回跑了去。那皇后又复带着一众人等朝暖阁中走去。
却说春寒闻得安平公主提起陈年往事,方起身上前施礼道:“不想还有如此事节,倒是意料之外。既然这样,打发她下去就是,回头定送到公主处任公主处置,也算这礼没送错,便请公主宽宏为怀,揭了过去,如何?”说着一摆手,那抬鼓众人便将明真抬出。座上皇帝的眼睛一刻也未离开明真,直到看不见影儿了,方回过神来,刚要说话,那先一宫女忽地进来禀道:“启奏陛下,皇后娘娘突发心疾,疼得厉害,请您过东厢暖阁一见呢。”
皇帝闻言“哦?”了一声,赶紧起身,“寡人这便去。”说着拂落了安平双手,言道:“女孩儿家要好好修养心性,不可歹毒对人!”安平恨得牙痒痒,见她父皇已去,直气得跺了半晌的脚。
皇帝不比皇后,身边侍卫更多。苏辛亲自拽了杜秋鹤暗暗相随,待到得方才皇后所经花丛处忽地两手各抓了一把石子,运上十成的力道,向众人打了过去。待那些侍卫耳听得风声疾来,却再已避不开去,登时立在那里。恰此时,越吟从一旁阴影处腾地跃起,足足洒了两把失魂散。
苏辛拽着杜皮球便跃上前去,拎了那皇帝老儿进到花丛中。那杜皮球一脸哀怨愁苦,忽地跪下拽苏辛裙角道:“姑奶奶,饶了俺吧,俺就是一卖艺做耍的老汉啊……”苏辛怒道:“闭嘴!引来旁人我放两条蛇在你两只鼻孔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皮球闻言一吓,立时吞声。自打被苏辛封了记忆,他竟连性子也转了,原先的刚霸之气竟都像死了一般,再没丁点儿留下。
苏辛四下里瞅瞅,虽说已由明光宫中人暗里把守,但依旧变数太多,马虎不得。她拽起杜秋鹤,贴近他低声威胁道:“我知道你的本事,你也要清楚自己的本事才是,若给我演砸了,你休想活命!”
“俺、俺害怕……”杜皮球小腿都已打颤了。
苏辛软了声音,“莫怕,跟你一路来的那小妞儿,已扮成了皇后,自会照应你,有事便问她即可。这天下众生中,皇帝最是好装的,扮上了皇帝,你就天下第一,没人敢问你好歹,你只端着架子就是了,遇见人不想理便不理,谁敢揪着你不放不成?而且,你不想要解药了?”眼见那杜皮球浑身发颤,苏辛亲自动手给他易容,“那皇帝的声音可听清了?”
“听、听清了。”
“可能学?”言语间已是将他面貌改了七成,苏辛心下稍定,好在提前让春寒找人图了皇帝皇后的形貌牢牢记住了,不然非抓狂不可。越吟在旁帮忙为他换衣,眼看着完工,却见那杜秋鹤白了脸色,颤抖道:“学、学不出来了……”他竟太过紧张,变不出声音了。
苏辛登时一慌,瞠目瞪着他,手上也有些发抖,怔愣间却忽听外头一片嘈杂,心中更慌,一时急骇。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一三四章 窃国者侯
却说外间一片嘈杂,苏辛心中一慌;竟是药效已过;众内侍宫女皆醒过神来。她一把将杜皮球推出,低声威吓道:“那便什么也别说装哑巴!”
果然;杜秋鹤一声不敢吭;踉跄了一下,慌忙整理冠冕;却见一众宫女太监跑上前相扶,倒是唬了他一大跳。苏辛使眼色给越吟;越吟暗中相随;随着那一众人等簇拥杜秋鹤往东厢暖阁墨莲处行去。
苏辛一下子坐在花丛中;额上冷汗直冒。那春寒知在大内宫中不易成事;方使人撺掇了安平在府中摆宴;虽是这公主府依旧戒备森严不比旁处,但毕竟要比皇宫容易得多。只是不想那杜秋鹤如今竟成了一摊烂泥扶不上墙,终是不知能不能撑到最后依计行事……如今,只有听天由命了。
却说到了暖阁,皇后见皇帝一言不发,心中惴惴,不知是否成事,分不清眼前人真假,吩咐道:“这许多人在这里,本宫更觉烦闷,都出去。”
众人将眼光瞧向皇帝。那杜皮球早白了一张脸,好在龙袍宽大,否则便要瞧出他颤颤发抖的迹象。半晌,他终于点了一下头,众人方退出房外,只留下皇帝皇后身边最近身的内侍宫女远远地伺候。
墨莲从榻上起身,扶向杜秋鹤,口中婉转称“陛下”。杜秋鹤忽地哭出来,轻啜道:“俺、俺学不来……”
墨莲心中一惊一定,扶着杜皮球坐下,心念一转,竟开口道:“皇后可好些了?”竟是那老国君的话声。
杜秋鹤一怔,眨巴着老眼很是惊喜钦佩,却见那女孩儿一笑,婉转道:“陛下来了,便好了些。”说着凑近杜秋鹤,轻道:“先生不必紧张,那些宫女太监素来畏上怕事,只要不太反常,绝不会起疑。”
房上的越吟见此吁了口气,拍着胸口躺在瓦上,念了声佛。
不一时,那皇后与皇帝絮叨了一番,便称无恙,随皇帝一同往前殿去。杜秋鹤得了墨莲相扶,心中稍定,只小心拿捏着步子,随墨莲而去。
却说殿上众人见皇帝皇后一同回返,且相扶亲密,料来是皇后手段高,也未觉有异。那司贵妃的亲爹国丈大人见女儿这般得幸,不禁喜形于色。
安平公主见父皇回来了,又上前扯了人家袖子欲言。那杜秋鹤大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撅着嘴儿卖乖的女娃,手心不禁又起了一层的汗。墨莲见势道:“公主莫再惹你父皇生气了,且先退下。”那杜秋鹤慌忙从安平手中拽出自个儿袖子,扭过脸去不看她。
安平遭此冷落不觉大怔,慌忙下到殿中跪下,行礼道:“女儿知错,父皇息怒。”
那皇后忽然扶着皇帝起身,只见那国君扭过脸去,却是听得道了一声:“起驾!”扶着皇后的手便朝外走去。
此变非轻,众人皆怔在当场,眼见着安平公主瞠大了美目,蕴出两汪泪来,哭着朝皇帝膝行道:“父皇……”陛下却未理,只扶了皇后率众人出了殿去。众人不知这皇帝忽然作何心思,也不敢多留,纷纷告辞出府不提。
却说那安平公主此后便被禁足府中,第三日,宫中忽然传出消息,皇帝失语,竟是在公主府中遭了毒害,安平公主与驸马一家勾结靖王欲图叛乱,皆下了大狱等候处置。朝野一片哗然。
当日与会的众人想起当时情形,定是皇帝离席时发现了什么,才有那回来后的反常之举,再思及素日靖王与驸马之父行从甚密,便坐实了此事。那靖王是当今老皇帝唯一的亲弟,平日甚是跋扈,仗着陛下宠信,欺男霸女,在朝中胡作非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下了大狱,倒有不少人拍手称好。
苏辛问春寒:“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春寒道:“自是斩草除根。”
苏辛忽地想到了晋蘅,那靖王着实无辜,终是开口道:“他又没甚能力,为何非得赶尽杀绝?”
春寒冷笑:“你这会儿倒生出仁心了?只可惜,你那计划注定是要用千百人的命做奠基的!”
苏辛无言。若是你,你是要无辜,还是要快乐?只是若势已至此,选择权便早不在你手中了。苏辛想,她或许终有一日是要有报应的吧……
金素国主本即是以十五子的身份登基的,上头的兄弟已渐渐没了,只剩这靖王,如今又等于是没了。而那司贵妃善妒,自进宫后便防着皇帝亲近别个女子,是以近些年来宫中并无子嗣生下,而金素国主如今四十有八,竟只三个女儿,一个儿子。是以那儿子虽是自小被大火烧得性格全变,不愿见人,却也被立为太子。现下只一个小女儿尚未出嫁。可见,皇家后嗣问题还真是国家大事。
老皇帝已故哥哥们留下的子嗣虽多,但嫡出出众的却是没几个。若说把江山交给个庶到不知哪里的旁支庶子手中,天下都觉得是个笑话。是以当金素太子忽然在东宫暴毙后,皇位继承人的问题便成了金素街头巷尾皆热议起来的话题。
据说老皇帝在太医悉心调理下,终是能开口说话了,只是嗓子毕竟是坏了,话声怪里怪气的,只怕抗不住国事烦忧了。
春寒近日心情更加抑郁急迫,因为传来战报,派属下占据的那晋国之城情势危急。虽本来便是个声东击西的计策,拼着几万兵力的损失来赌金素这厢的大计,只是现在功未成,事未靖,那厢如果溃败,只怕也会影响金素朝廷态势。他只好加紧步伐,快些行事。
不一日,忽然圣旨降下,招春寒为当朝驸马,尚皇帝幼女安和公主,并将春寒身份血统公之于众。金素臣民大有追慕前朝待其宽和亲厚之义的,更兼先时对上邦大国积攒下的钦慕之情,知晓如此,更是炸开了锅般口耳相传。
在金素那些远离战乱多世、抚今追昔的内居之民心中,晋室为篡位逆臣,只怕这当今世上血统出身最高贵神圣之人倒要算是这春寒了。
金素朝中权贵当此剧变,各自徘徊不定,而驸马春寒立府不足十日,皇室宗亲无端暴毙者六七人。金素京中一时诡谲异常,忽有禁军统领被革职,春寒暂代其职。不一时,晋莩知晓金素异动,明白上当,派兵扰边,声势颇大,金素百姓人心惶惶,便有大将盛赞春寒勇武韬略,请皇帝颁旨命其出征。
春寒则借了此事,暗中流散前线溃败谣言,替晋军造势,更使金素百姓皆觉不安,仿佛一下子便要亡国失家了,朝野上下一片动荡。好好的金素,明明前几日还没什么事,短短几天,就像要风雨飘摇了般。
上下正等着圣上颁旨令驸马出兵呢,不想那老皇帝竟更绝,直接下了禅让诏书,将整个处在“危难”中的金素全全托付给春寒,自个儿退位颐养天年了。诏书中历数祖宗八代皆是春寒父祖臣下,前朝被灭,自己苟延残喘只是为替前朝保留金素之地,如今觅得春寒,智勇仁德,堪承大业,愿倾国交付,以期万千盛世繁华……
这倒像是春寒成了受命于危难的英雄了——后世史书也确乎是这么写的,并且对金素国君的忠贞大义大赞了一番,留给子孙后代一个看起来无比诡异的著名典故。
金素朝中虽有不服之辈,但一切来得太快,毫无征兆,待有所反应过来人家已经木已成舟,一切尘埃落定了。然而春寒也知道虽是看起来表面上成功了,但若想全面接掌金素,他还任重而道远,只怕不是三年五载所能办到的。所幸有赖于明光宫和自己昭景门等门派暗中帮扶,朝中官宦瞧着那一众违逆之士的下场也再不敢有所异动。
春寒此回动作,实在比晋莩肃清朝廷还要惊险上十分。如今金素像是刚刚遭逢了一场大地震般,实在元气大伤。只是那晋廷又何尝不是?假春寒围城便耗了晋莩好些兵力财力,如今朝内又未稳,直打进金素是不可能的。所以两者虽是撕破了脸恨不得咬死对方,却也只能各自休养生息,毕竟两国交战不比仇人对阵,同归于尽那样的下场是不在考虑之中的。
晋莩见自个儿大军压境也未能威慑到金素,使其献出春寒,反倒为丛驱雀,让那春寒捡了这么个大便宜,一时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心中暗恨。却说他当初收到金素国君禅让的驰报时,惊讶的眼珠子都差点要掉下来,坐在龙椅中呆怔了一整日,想破头也没想明白金素究竟发生了何事,才让“禅让”这种梦里的屁话竟也能说得通……
晋莩觉得果然是自己太自负了,当年得了恒王府外异动的消息并未当即诛灭,反倒暗自兴奋觉得那起贼党是自寻死路,结果有胆子放虎归山却没本事七擒孟获。如此,他不只没解决了父祖三代悬心的症结,反倒使那症结彻底化为一颗毒瘤,连守成都未做到……他向来对自己要求极高,此回打击颇大,只觉得无颜见九泉之下的父祖。
而那春寒此举,当真当得那“窃国”二字,再贴切没有,金素立国两百余年,竟是这样一个奇诡的终了,令人不可思议……
晋莩毕竟果睿,知道自己目前没能力收服金素,也不怕折了面子,下旨撤兵。而金素军民见晋兵撤走,一时欢欣热烈,尽归功于新登位的明主,道是那晋室自惭理亏,怕了前朝贵太子,有春寒在朝,晋室便再不敢侵边扰安!
晋兵刚退,那留在晋国的春寒部众便打点剩余兄弟潜返金素,不几日,便回到金素京中。春寒诏令大开城门迎接,声言众部将护持贵妃归国有功,京中大小官员俱须城外恭迎贵妃还朝。
苏辛闻言倒是一惊,什么贵妃?哪来的贵妃?
☆、第一三五章 寻夫
待那贵妃进了宫,苏辛方恍然大悟;竟是秦儿。
原来秦儿祖上留下的那块黄玉便是一块兵符;可调动西方和北方两面隐藏兵力。这也便是春寒部众忽然间募得精兵据守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