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清梦笑人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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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面上挂着笛子之类的乐器。这康师傅的儿子果然是个个全面发展啊。
　　她可以想象他吹笛时的模样，她突然想起了他很早以前和苏笑语说的一笛一剑的江湖……现在的他所在的不就是一个江湖吗？一个充满权势的华丽的江湖。
　　整个书房看起来古色古香，给人一种恬静、淡远的感觉。
　　这书房让她觉得很是舒适，她轻轻地坐了下来，坐在这里让她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她随手拿起书案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是一本水经注》，北魏时郦道元所著，是记载河道水系为主的综合性地理著作。她翻了几下，这里面的内容她不是很感兴趣。看到书架上排满了书，就径自到了书架上自己找了起来。
　　这是一本没有书名的本子，她在那些兵法、史书里面看起来有点特别，她拿起来看了看，虽然她知道不会在这里找到什么秘籍什么的，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却对这本很是普通的书充满了莫明的好奇。
　　她翻开书页，这似乎是一本手抄的书。上面一行行的蝇头小字，这俊逸的字和挂着的字稍有不同，写得很是工整。但可以看出是同一人所写。想来房中的对联和这本书应该是十三阿哥胤祥亲笔所写。这十三阿哥写的挂联大气、磅礴。这卷抄的书看起来清俊，想来这些年他在康师傅的教育下，这书法上已经小有所成了。
　　这书的前几张只是一些卷抄的诗句，有古代的诗句，也有一些是现代的诗词。看着这上面的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这本书里面或是寄托情怀，或是包含想念，或是充满希望……
　　她顺手又翻了几页，看了下去。
　　看着似乎是十三阿哥的日记。写
　　“今天我在上书房背书时，因为背的不好，受罚了。没想到，平时四哥看起来冷冷的，心很细，他还给我送来了药。”
　　“今天练库布，我哪会练这个啊，和九哥、十哥他们一起练的时候，我不知摔了多少次，浑身都痛得像是散了架一般。我从小到大，虽然也常常打架什么的，可那些打架的技巧在这里一点也用不着。这一次，比我以前任何一次打架都来得厉害……”
　　“在这里我真有些怀念以前的生活，这里真是一个没有刀光剑影的江湖……”
　　不过他大概也是怕人知道什么的，一半是汉字，还有很多字母，她琢磨了一下这夹杂着的应该是拼音。一般人看了也不能懂。
　　原来这胤祥这些年过得并不是很顺心，这皇子的生活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风光。这几年，他从一个穿越来的高中生，成长为现在的这个十三阿哥也是很不容易。
　　越往下看，她就越觉得自己在富察家的生活是那样的幸福，自己比起这十三阿哥来不知幸运了多少倍。
　　“今天是我十三岁的生日了，在这里十三岁就成人了。皇阿玛……”这十三岁就要承担很多责任，怪不得他平时那么忙。
　　这一页看起来是新近写上去的。
　　“我找到了她，原来她也到了这里。我感觉这里的阳光原来是那样的灿烂。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我连四哥也没有告诉。
　　如果说以前的杨潇的对苏笑语是一种迷恋，我想现在的我对她有一种一见钟情的感觉。从那次，她和小狗之间的可爱对话，见惯了这里中规中矩的宫女，她那份调皮和可爱给我耳目一新的感觉。虽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她。但当她怒气冲冲地看向我的时候，那生动的表情，那双怒中还隐隐带着笑的眼睛让我的心砰然一动……”
　　十三阿哥对自己竟然有爱慕之意？她虽然知道以前的杨潇迷恋苏笑语，但这里的时间、地点、身份都不一样了啊。
　　她也了解到这原本和她之间没有多少接触的十三阿哥竟然为自己背后做了很多，她拿什么来回报十三阿哥？四阿哥说的“十三弟，他不错！”在暗示什么？她现在的心乱了。
　　那其他的人呢？自己该怎样面对？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身处在这皇宫里，她竟然以为这是一个浪漫得可以谈情说爱的世界。
　　这看起来平静祥和的皇宫里还有多少自己所不知道的，她的心也沉了下去……
　　虽然这眼前的美好曾让她迷乱了心智，但是想到爱上他们以后，会在这美丽的牢笼里生活一辈子，只能等待他们的爱怜……
　　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地想一想……她还没有这样的打算……
　　这时候，门外传来“十三阿哥回来了……”
　　她赶紧把东西放好，走到了挂着笛子的那面墙边，装作欣赏的样子。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三阿哥快步走进了书房。见她看着墙上的乐器，不自觉地松缓了脚步，愉悦地问道：“笑语，让你久等了！”
　　她见他额头上都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了，看起来赶回来的。她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你回来了！”
　　她觉得自己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样面对他，自己就像是一个偷窥者，不小心看到了自己不该看到的。
　　十三阿哥胤祥却很是高兴，她竟然特地来看自己。虽然这是他一直期待的，但她真的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只剩下喜悦，该说的话，不知道已经飘到了哪里。
　　虽然昨天晚上他有些有平时不太一样，但是今天的他看起来精神不错。
　　她看到了他那纤长有型的手，想到了昨天他那手上传来的火热的温度，拉着她不让她走的情景……
　　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定下神，指着墙上的乐器，说：“这些乐器都是你收藏的吗？”
　　虽然问的有点白痴，但是她现在实在是想不出说些什么才好。
　　胤祥取下笛子，感慨地说：“我以前常想像中写的那样带着一只笛子就闯荡一翻，我经常会吹它，这样的感觉真像是现实和虚幻的结合……”
　　说完就拿起来吹了一曲。
　　虽然她在这里也有学古筝之类的乐曲，但他吹的她却说不清是什么调子，只觉得像是有人的在低声细语诉说着什么，让人心想起了很多一直放在自己心底里的东西。
　　一曲吹完，见她一脸的感触。他拿着笛子在她眼前晃了晃，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轻松了不少，像是回到了那个没有拘束的年代。
　　她看着书案上方的字画说：“谢谢你！”
　　胤祥听了，神情稍有停滞，马上又清朗地说：“也谢谢你！”
　　这天晚上，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这样暧昧下去了。
　　在她的脑海里，开言弟弟、十四阿哥、四阿哥、九阿哥、十三阿哥……很多人闪过，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小白了，虽然以前看清穿文的时候也幻想过，这各有千秋的的古代帅哥，当生活中真正有一大堆帅哥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发觉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心该怎么去留了。虽然自己想平静地生活，但是现在生活看起来是平静，但心却平静不下来。是明哲保身还是不顾所有轰轰烈烈地爱一场……
　　真是越想越乱，不想这个了，她走到窗口，看到了院中的那方小桌。想到了今天突然来访的太子和他略显殷勤的烤鸭。
　　说实话，这太子长得也算是俊美。他不像九阿哥那样的美得阴柔，听他说起美食这天南海北也算是见多识广，举止也偷着幽雅……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太子却莫明地有些害怕，虽然她见到四阿哥的时候也会有些怕，但知道那是一种无害的怕。可是这个太子她看着他的时候，却是有一种心底里突然冒出的恐惧。他越是和颜悦色，她的心就越是慌得厉害。想想那天晚上，他不动声色地让八阿哥和九阿哥和那两位蒙古王子一较高下，她觉得自己以后还是小心为好。
　　蒙古王子，听说这是来结亲的，这回不知道，又是哪位公主格格要远嫁了。
　　突然，她想到自己也是一位被封了的格格，自己不也在康师傅和亲考虑的范围之内吗？这远嫁的公主、格格能有幸福美好的生活吗？这冒出的想法，让她多了一分忧虑。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她只是听说，皇上让八阿哥、九阿哥他们陪着那两位蒙古王子在京城四处逛逛，到也没有人再说起和亲的事。或许那本来就是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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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旧迎新

　　临近年关，这宫里上上下下的也开始忙碌起来。
　　她这挽秀阁到是冷清了下来，十四阿哥现在也只是偶尔来她这里一趟。十三阿哥依然很忙，她有好久没见着他了。就连宝琴也很少碰面了。
　　这些日子，她每天就在这挽秀阁写写字，做做小的手工。偶尔也到德妃那里小坐一会。
　　也有些日子没去储秀宫了。这天她到德妃那里窜门，
　　“笑语见过娘娘，给娘娘请安了！”还是那般清甜的声音，德妃连忙拉住她的手，亲热地说：“快起！来坐……”
　　德妃细细地端详着眼前的少女，几日不见，出落得更加秀美了，这一身淡蓝色的旗装穿在她身上，是那样的清丽无双。
　　“这几日不见，笑语出落更加漂亮了！不知哪家的孩子有这个福气娶到这么美的娇娘啊！”德妃带着一丝欣赏地看着她说。
　　“娘娘说笑了，笑语今儿个才十三呢！”她不禁羞红了脸。
　　这泛红的粉颊，让清秀的她娇艳起来。
　　德妃看了，又是一番端详，悠悠地说：“不小了，听说这苏察哈尔王爷的掌上明珠桑尼也才十三，不就在欢宴上就大放异彩吗？这皇上都赐婚了！”
　　什么？这蒙古的公主？不是只有两位王子吗？她不禁有点迷惑，但这德妃的话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正当她把那天晚上的记忆翻了个遍的时候，却一点也找不到关于这个蒙古公主的半点信息。
　　见她有点茫然，德妃问道：“那天晚上压轴的蒙古的歌舞你没有看吗？”
　　她摇摇了头说：“娘娘，见笑了。那天晚上我喝了一点酒，不胜酒力就早早地回了。”
　　“也怪不得你，平日里这么娇娇弱弱的，哪喝得了那么醇烈的酒啊。”德妃停了一下说。
　　她看了看笑语，见她一脸迫切的样子，拿起身边的茶，喝了一口，才慢声地说：“这就是了！那天这桑尼公主的歌舞，是压轴的，想来这个时候，你可能已经回去了。”
　　“这桑尼公主能歌善舞，想来一定是个美丽出众的女子吧！”她由衷地说道。
　　“是啊！这桑尼公主小小年纪就出落得美丽大方，这舞更是跳得好，赢得了全场的喝彩。就连这皇上也是赞不绝口呢！”德妃一边说，眼前似乎又出现那一个美丽的少女。
　　“这回皇上一高兴就问她要什么赏赐，谁知道这位公主说出了一番出人意料的话。”德妃的话，让她的心不又自主地紧张起来。
　　“她竟然指着一位阿哥说：‘我要他！’你猜，她指的谁？”德妃故意卖关子。
　　“娘娘，这不会是八阿哥吧！”她说出了她的心中的想法。
　　“这公主中意的不是他，她指的是九阿哥胤禟！也难怪这胤禟生得俊美比起胤禩来又胜上几分……”
　　听着德妃的话，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一位身材火辣的蒙古美女，指着那个生得祸水一般的九阿哥说：“我要他！”
　　皇上看着爽朗地笑了起来……
　　她只听到了“皇上……赐婚……九阿哥……”德妃后来还说了些什么，她再也听不进去了。
　　她觉得这话就像是大石头一般压在她的心上，她都快了不能呼吸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德妃那里再也坐不住了。
　　茗秀见她脸色发白，连忙叫了一声“格格！”
　　她虚弱了笑了笑：“这几天晚上受了点风寒！”
　　德妃见了关心地说：“难得你心里这么记着我，身体要紧！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是怎么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储秀宫的，她只觉得着天空中的太阳耀眼的可怕，把皇宫照得这么清晰……
　　原来皇上要给这九阿哥赐婚了，这俊美的九阿哥就在那天晚上打动了这草原上的明珠的心，英雄、美人；王子和公主……
　　她的心里乱得像一团麻……九阿哥要娶福晋！九阿哥要娶蒙古公主了！一字一字地敲打在她的心上。
　　是啊，这十二阿哥都已经大婚了，这九阿哥赐婚也天经地义啊。蒙古的王子要娶这大清朝的公主格格，这九阿哥要娶一位蒙古的公主也很正常啊！她不断地在心中安慰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九阿哥胤禟在自己的心里有一席之地了。为什么她的心里会隐隐作痛。
　　这一路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她真的就像是生病了一般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一直足不出户，在挽秀阁里写着佛经。以前在德妃那里天天卷抄，现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写写这佛经她的心才能稍微平静一些。
　　就算九阿哥胤禟不娶蒙古公主又怎样呢？他已经有福晋了，他还是会娶别人的。这不会是他第一个要娶，也不会是他最后一个娶的。
　　自己的心有些痛，是的，有些痛。并不是那种通彻心扉的感觉，只是有些痛，自己的潜意识里是希望他对自己是有心的吧……
　　她觉得自己一下子接受不了这样的消息。她的心就像是需要安抚的小孩，现在的她只能用广大的佛法来平息心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身想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一边写，一边诵读着心经》，心灵慢慢地被净化了，那些情爱像是漂浮在心空的云，这里不是它们的归宿，被风一吹就消散了，心空中只剩下深深的蓝。
　　写完两天的佛经，她觉得自己的心情没有那么低落了。
　　她的心境也明朗了许多。她试着换个角度思考，如果这次是自己嫁给他，那自己也不过是他众多福晋中的一个，谁又能保证他以后不会爱上他人，不再娶，只爱她一个人呢……这皇宫中哪个不是政治联姻，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她又怎么看透呢？难道她也要像德妃和敏姑姑她们一样，做一个每天等爱的女子吗？
　　这样的生活，没有一个幸福的出口，会把所谓的情爱窒息在那华丽而狭小的容器中，再出色的女子，看不开的只剩下痴怨，看得开的也只能高高地搁起心中的那份纯真和美好，剩下的，那只是皮囊。
　　或许自己到这里来本来就要做一个过客的。
　　这两天人也不像前几天虚浮得不着地了。这茗秀像是看出了什么似的，只是一步不离地陪着她。
　　要过年了，这皇宫里也还是张灯结彩，开始布置起来。
　　这个春节是她来到清朝第一次不在家人身边，她这段时间被这几位阿哥迷乱了眼，对家人的想念也被那过眼云烟一般的对浪漫的憧憬挤到了一边，这幻丽的憧憬破灭了，剩下的对家人的想念，对那种可以倾诉的归属和安心的想念越来越浓郁了。
　　想想自己来这清朝也不容易是吧！这是多少怀春少女的梦啊！她自嘲地笑了。
　　这里的天空还是很明净，总有一个地方的是可以包容她，属于她的，不是吗？
　　这挽秀阁在茗秀的指挥下也变有了些过年的味道，或许是洋溢的喜庆的气氛感染了她，她感觉自己心中的郁闷也驱散了不少，只剩下了一丝淡淡的忧愁。
　　她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可以为亲人祝福，为自己坚忍……
　　过年了，新的一年会有新的气象。
　　她想起可爱的福娃，那２００８奥运会的吉祥物——可爱的带着祝福的福娃，正是她现在像做的。她觉得自己就开始从福娃做起。
　　就利用身边的笔墨画出了草图，把那五个可爱的福娃花在纸上。
　　茗秀见了喜欢得不得了：“格格，这是什么？好可爱啊！”
　　听了她的话，她觉得自己似乎又找回了自己，找回了那种感觉。
　　她告诉茗秀这是充满祝福的娃娃，它可以给人带来幸福和平安……
　　不料这茗秀和和挽秀阁的其他几个小宫女对这福娃是兴趣十足，她也就放开了心结和这一群差不多的女孩子说起来福娃，并说了这福娃的制作方法。这身边的几个小宫女，针线活都不错，在她的带领下，这挽秀阁也热闹了起来，上上下下都有新年的寄托，做起了可爱的福娃。
　　这天空中也洒下了白色的雪花，带着洁白的祝福，给这黄金一样的宫殿，披上了一件纯洁的外衣。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也就是平常我们所说的小年夜。这一天她抱着福娃醒来。茗秀见她已经醒了，就替她打开了窗。这清晨暖洋洋的太阳，阳光像是调皮的孩子已经在从外面跑进了她的屋子，给这个房间增添了些许暖意，心情也跟着不错。
　　走到窗口，看到的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这两天，她只顾着做福娃竟没有好好欣赏这美丽的雪境。
　　正想出去放松一下心情呢！没有想到这裕亲王一早就派人送来了很多御寒的物品。这个认了她作义女的王爷，说起来她并没有热络地走动，见了面他对自己也没有多余。总是默默地关心着她。
　　还来不及多想，就听得这茗秀道“十四阿哥！您怎么来了！格格今儿个还刚刚起呢！”
　　原来这十四阿哥这几天忙，今天得了空就跑到这挽秀阁来了。
　　她也知道这胤禵的性情，就走了出去。
　　她见这十四阿哥已经脱下了外衣，一件貂毛的坎肩，罩在青石色的棉服外面，还真有点少年老成的感觉。
　　这十四阿哥开口便道：“笑语，听说你没怎么出去，忙什么呢？”
　　她笑了笑说：“过年了，大家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