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清梦笑人痴-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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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油菜花开了，金黄金黄的，清香醉人。不时，有养蜂人赶来这里采蜜。
　　在这里乡间的小路上，有一个满口吴侬软语，轻柳扶风的妙曼女子，带着一个小丫鬟，说是在寻找着春天的脚步。
　　谁见了都会从心底里赞一声：“好一个妙人儿！”
　　不用怀疑，这个地地道道的江南美女正是我们的馨语。
　　现在的她哼着越剧，说着标准的软语，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江南美女了。
　　也许是这海宁一带的水土特别养人，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朵快要在三月里盛开的鲜花，透着水灵，带着甜蜜的芬芳……
　　这陈家在乡下也有自己的田地，由别人看管着，她这些天也跟着到了这乡下，美其名曰是跟着巡视。
　　这段日子她结识了不少人儿，还跟着这里的姑娘玩得不亦乐乎。
　　这万物复苏的春光里，陈家的老太爷和老夫人也趁着春色，出去云游了，说是要给他们准备一份大礼。其实，都知道他们也是借口出去游玩一番，谁也不忍心拂了他们的意。
　　也是，有这样一对爷爷奶奶，看着他们这样恩爱的样子，谁都会被感染的，这陈家的人真知道享受人生。
　　回到陈家，看着这陈府的上上下下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了。虽然现在这个时候离结婚的黄道吉日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
　　最近的这段日子小绿还是整天陪着她，那漂亮的未来婆婆也不时地和她聊聊天，排解一下她那种寂寞。
　　可是他似乎变得更忙碌了，似乎外面有处理不完的事儿，这每天两个人能在一起的时间也少得可怜。
　　她每天看着这府中忙忙碌碌的人，看着这里的开始张罗起满目喜庆的红色，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有点害怕。
　　那种感觉确切地说应该是恐惧，脑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这个时候撕裂般的痛就会汹涌而来。
　　只要一想到要结婚，看到红色，她总是莫明地害怕起来，似乎是得了什么婚前的恐惧症。
　　陈箴似乎注意到了她这些日子的变化。
　　看着她从刚来的忧郁茫然，变得开朗活泼起来。
　　可是这些日子，也许是自己太忙了，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都已经睡下了。他让小绿不要告诉她，他每天晚上来看她的事。
　　最近经常看到她在睡梦中紧皱了眉头，似乎在挣扎着……
　　听小绿说，这些日子她经常会头痛，似乎还会做噩梦……
　　见她这样，他知道她现在天天在这里看着婚礼的准备心里紧张，也就打算安排她先到别处住一阵（这里的嫁娶本来就是要求男女在结婚前的几个月不能见面的），于是她住到了嘉兴南湖附近的别院。
　　让她放松一下自己。
　　来到这嘉兴，春满禾城。这里桃红柳绿一片春光无限好的美丽景色。
　　住到这嘉兴的别院以后，不见了那些忙碌的身影，看到的是这里的春色。心情也没有那么压抑了。
　　这是在南湖边上的一座小院，看着这漂亮的院子，布置得恰倒好处，给她一种家的感觉。
　　只见那个不是很大的院子里竟然种着香樟和桃花。在一棵大的香樟上还有一架秋千。
　　她搬进来的时候，粉红色的桃花刚刚开始盛开，几阵春风吹来，那些美丽的精灵好象有灵性一般微微地颤动着。
　　坐在那架秋千上，花儿就在你的脸颊边，轻轻地荡起来，也惊落了这轻灵的花儿。
　　心舞飞扬的时候，荡到高处，见到的是一湖春水和那岸边的青青的杨柳。空气中还飞舞着许的柳絮儿……
　　她的房间就在对着院中的桃树，不时有一些调皮的蜜蜂飞进来。
　　虽然除了一个原来在这里照看院子的一个老伯，就只有小绿和她了。
　　每天吃的也不像陈府时那么讲究了。
　　自己兴起的时候，就做上一些小绿叫不出名，却好吃得不得了的美味。
　　懒得时候，就走街窜巷尝尝这里的美味小吃……
　　也许是环境变了，她的心里竟也不觉得简陋，心情反而开朗起来。
　　这一天，她心情不错，心血来潮女扮男装，和小绿两人逛起了这禾城。
　　这是嘉兴著名的烟雨楼，这一天正巧下起了蒙蒙的春雨，这里竟然笼上了一层薄烟，真是名不虚传。
　　她看到这烟雨楼的时候，正在这烟雨之下。
　　她的心里竟然冒出了在一个下着雨的烟雨楼边的一条小巷里，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
　　要不是小绿拉她，说不定还要在这雨中诗性大发呢。
　　当这主仆两人上楼的时候，这里已经坐了不少的人。
　　一打听才知道，这里新来了一个说书的先生，讲了不少新鲜事。
　　什么这说书的讲的是皇宫的密传？
　　难不成，这说书的先生是大内密探？怎么会知道这皇宫里的事情啊？
　　这说书还没有开场，先坐下等等好了。
　　只见这楼梯上来依次排放着一些桌子，前面是一个/炫/书/网/整理出来一小块场地。摆放着一只小的桌子。
　　她们挑了靠近角落又临窗的地方。叫上了一壶茶有一分瓜子。
　　小绿也已经习惯了她那种在外面平等的思想，这会儿正坐在她的对面磕着瓜子呢。
　　乘着这会儿的工夫，她打量着烟雨楼下那些来来往往的人。
　　烟雨雾色中，行色匆匆的人被一纸雨伞挡住了喜怒哀乐。
　　“这说书的怎么还没有来？”
　　一个透着厌烦的声音从一边的桌上传来。
　　看来这说书的吸引很多人，这又是一个慕名前来的吧。
　　这么一说，有些人也跟着起哄了。
　　坐在角落里就是有这样的好处，能够不动声色，但是这里一切却又能尽收眼底。
　　一个小二，打着千，陪着笑脸：“各位爷，稍等。这说书的先生已经来了，马上就开始了！”
　　一盏茶的工夫，这说书场子就开说了。
　　只见从楼梯上来一个人，那小二，连忙迎上去说：“您老可来了！”
　　原来这就是那位神秘的说书人。
　　这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中等身材。给她的第一感觉，这位说书的老者不简单。
　　仔细地打量这位健硕的老者，童颜鹤发，穿着一身青石色的似道非道的衣衫，有点道骨仙风的味道。
　　原来这说书的老先生，说的是一个不知名朝代的皇宫里的事儿。
　　这一代明君生了很多的子女，说的是皇帝选秀女的事儿。
　　这几年一次的选秀女，说着这皇宫里秀女们和皇子们的恩恩怨怨。
　　什么九皇子，十四皇子，十三皇子，四皇子听着一串串离平民百姓很遥远的称呼，难道这个时候，也兴架空历史了吗？
　　为什么当这一个个陌生的名字从说书先生的嘴里冒出来的时候，在她的脑海中会有一个个熟悉的身影闪过。
　　听着这皇宫里事儿，她为什么好象亲身（炫）经（书）历（网）过的一般，那些熟悉的感受为什么会随着这说书人的讲述，从她的心田的那些尘土里冒了出来呢。
　　什么时候这些皇子的名字被埋藏在了自己的心田里，自己真的认识他们吗？为什么听着这说书人的绘声绘色的讲述，自己的心会隐隐作痛呢。
　　这老先生有着一种神秘的魔力，那略微带着沧桑的声音，竟有一种清亮的穿透力，把这皇宫的佚事讲得出神入化。
　　这茶楼上竟没有了磕瓜子的声音，有几个就连茶杯举到了嘴边也忘了喝。
　　她觉得这老先生讲的故事虽然很精彩，感染力很强。
　　可是她却没有那么入神，她只要一想到这皇宫的事儿，头就会痛得厉害，没有办法。这故事再精彩也不能打动她。
　　只能静静地望向窗外，看着雨丝中行人，看着远方烟雾迷蒙的地方。
　　想想那个如玉一样的少年，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地微笑，才会觉得幸福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茶楼响起了如潮的喝彩声。
　　原来这说书的老先生已经说完了今天的故事，准备收场了。
　　这个时候，窗外的雨也停了。空气中有一种雨后清新的味道。
　　让人感觉这就是春天的气味，带着一点点柳的清雅，一点点桃的妖艳……
　　很多人都起身赶往着自己的前程，这茶楼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她却不急着走，这清闲下来的时光才是最耐人寻味的不是吗？
　　那位说书的老先生倒没有走，反而乘着这个时候，走到了她前边的一张桌子上喝起了茶。
　　一开始，她也没有注意，还是不时地望向窗外。
　　到是一边的小绿，听了刚才老先生的故事，兴奋得不行。这会儿见老先生坐到了她们的对面，更是有点跃跃欲试想过去问问，那个故事的后续了。
　　不过，小绿毕竟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虽然对这些奇闻逸事好奇得不行，但还是有点职业水准的，况且这会儿，她陪着小姐乔装出游，所以还是忍住了八卦的冲动。
　　没想到这小绿没有上前去询问，这老先生倒走过来，搭讪了。
　　“这位公子，老朽纪元。恕老朽冒昧。公子对老朽的说的故事有什么看法？”那位名为纪元的老先生说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刚才没有心不在焉的样子，引起了这纪老先生的注意，所以就……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对上了这纪老先生。
　　这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这岁月的沧桑似乎没有给他蒙上尘埃，清亮得能照到你的心底里去。
　　这老先生见看着她右颊上的那蝴蝶型的疤，竟了然地笑了。
　　“纪老先生太客气了，刚才老先生讲得十分精彩，想不到这说书也是一门学问。”她不自觉地避开了那双深潭一般的眼睛说道。
　　想不到这纪元老先生听了她的话，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和她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这纪元老先生真是神了，小绿见小姐原来不感兴趣的样子，现在在这老先生的说引下，竟然滔滔不绝地讲起很多奇闻佚事。
　　哇！这老先生和小姐真是太厉害，什么希奇古怪的事儿都知道，说什么一个人只要骑在两个圆轱辘上就能和马车一样快，还有……
　　这个时候小姐，不应该说是公子真是好看，神采飞扬的时候，让你不自觉地想要亲近，算是这样仰望着也是心甘情愿的。
　　和这纪老先生谈话，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会不自觉地把心里头那些一闪而过的念头化做了话语，轻扬的说出来，这样一说出来，心情反而是轻松，欢畅起来。
　　现在的她活泼可爱，她觉得自己就应该是这样的。
　　不知不觉中，这天色竟渐渐暗了下来，虽然和这老先生只有这一面之缘，但是谈话间，她真的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突然之间，她觉得这老先生比什么专业的心理专家还要厉害，和他聊天，整个人都舒畅。
　　这老先生对今天的谈话似乎也是一尤未尽，临行的时候，叫她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那老先生给了她一个像锦囊一样的东西，说是本来就应该给有缘的人，交待一定要在她回家以后再拆开……

　　公告

　　首先谢谢，还在看我文的各位大人！
　　由于本人身体的原因，更新的速度一直快不了，在这里不得不说明一下。
　　本来眼睛就不太好，看着电脑屏幕会流泪、发酸。
　　这些天越发地严重起来，眼皮都肿起来了，眼睛看起来都小了很多。
　　这眼睛里好象有什么东西似的老是不＇炫＇舒＇书＇服＇网＇，眼睑充血红得厉害，眼药水根本就不管用了。要去
　　看医生了……
　　我只能先争取这两天能更新，以后我都不敢那么频繁上网了，更新速度会慢一点，请大家见
　　谅！
　　再次谢过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收到这个锦囊的时候，她才觉得这事情来得有点奇怪。
　　她甚至有点不明白，这个说书的纪老先生怎么会和自己搭讪，还天南海北地聊得这么投机。
　　有时候自己的那些妙语连珠，好象没有经过自己的大脑就说出来了。自己原来还知道自己竟然会怎么多的东西……
　　不过，怎么说今天能遇到这个纪元老先生怎么着也是一个有趣的事情。
　　这天她和小绿回到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吃过了晚饭，她站在窗前看着夜空。
　　经过了白天的小雨的洗礼，这夜空异常美丽，又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
　　她到着嘉兴也已经住了一些时日了，虽然没有了在陈家时那种紧张，可是真正一个独处的时候，陈箴那挺秀的身影总是会在她的眼前出现。
　　什么时候，他的身影已经驻进了她的心里，总是不时地走出来，浮现在她的脑海。心里头只要一想到他，总是有一种安心的幸福感觉，那是一种甜蜜的味道。
　　原来对一个人的思念到了一定程度，就如同一杯冲开了的菊花茶，原本干涩的花，遇到了滚烫的水，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想到了他，她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脸颊，在蝴蝶形的地方来回抚摩着，想起他给她上药时的轻柔，那柔夷微凉的触感，像极了那沁凉的药膏……
　　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不由得羞红了脸。
　　原来爱情也像那沁凉的药膏，不知不觉已经入骨入髓，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了。
　　她轻轻地走到床前，挑了挑灯花，这屋子明亮了不少。
　　夜色的人总是格外的脆弱，看着这明亮的灯光，心情也明朗、轻松起来。
　　想到了那纪元老先生留给她的锦囊。
　　“记得回去后看啊！”老先生在她的耳边回响。
　　取出那个锦囊，在灯光下看了起来。
　　打开锦囊，这锦囊里有一块玉佩和一张信笺。
　　她展开这信笺在灯光下细细地看了起来。
　　“姑娘，我这样没有叫错吧！其实我在这里出现，就是为了等你这个有缘的人。这个锦囊本来在十五前就应该给你的，但是阴差阳错……
　　不要奇怪，这个老头儿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老朽很高兴能再次遇到你，在这里想告诉你：
　　为情所累，情所困，破茧成蝶，心飞扬。
　　这玉佩，请随身带好，不可离，不可弃。
　　姑娘这以后的路，只要凭心而为，凡事老朽在这里言尽于此。”
　　看了这信笺上的留言，她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纪元老先生他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十五前，什么他说自己知道很多关于她是事情，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事情了，又何从知晓这个纪老先生说的是真还是假呢？
　　为什么自己一头雾水，越看越不明白了？
　　玉佩？对了这个玉佩也许能告诉她些什么。她拿起玉佩在手中仔细地把玩着，想从中发现些什么。
　　这是一块白玉做成的玉佩，在灯光下越发地晶莹剔透，它有点像是百锁的形状，镂空雕一匹踏着翔云的马。这马儿给她一种亲切感，像是久违了的朋友一般。
　　她怎么会有这样熟悉的感觉？
　　再次细道地端详，她才看出点端倪，这匹马与平时看到的那些马是不同，多了一份灵性，那眼睛竟隐约带着笑意，像是了然又似超尘。
　　细细地查看了几遍，上面也没有刻什么字，这纪元老先生的留言和者玉佩让她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但是只要一想到要寻找过去的记忆，头就会痛得厉害，似乎是在警告她，不要徒劳。
　　她只得把心中的疑惑，暂时搁放在一边。
　　不过，这玉佩确实好，在她的手中竟然温热起来，看起来更加地晶莹了，她把它放在灯光下看，竟惊奇地发现，这马儿的眼睛在灯光下竟隐约透出点红色，正是着微微的红色让它的眼睛更传神了……难怪这马儿看起来这样有灵性。
　　她心中这样想着，这玉佩似乎能感知一般，隐隐透出了光……
　　看起来自己和玉佩也确实是有缘，这玉佩戴上了之后，就像是原本就属于她的东西，竟然有一种回归的感觉。
　　这天晚上，她睡在床上还在抚摩着玉佩，抚摩着玉佩像是能触摸到遥远的尘封的东西……
　　迷迷糊糊中，一片嘶杀声由远及近，一群人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可是她为什么浑身无力，对他们粗鲁的捆绑竟然毫无反抗之力。在她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那些始作俑者，就觉得脑后一痛，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她竟然是在马上，一个带着狰狞面具的人，带着她竟然马上飞驰。
　　她想喊，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原来现在的她被鬼面挟持了。把她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粗暴地把她丢在地方。她竟然完全不能动弹，接着几个人拖着她进了一间小屋子。
　　这鬼面和几个迎上来的人交谈着。
　　这鬼面到底是什么人，那面具到也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他始终也没有把这面具拿下来。
　　这帮人自称是反清复明的死士，早就已经有人在若干年前做了太监，混进了皇宫……
　　什么什么？她是皇宫里的人，是个格格？
　　这一时的逞强，没想到给了这些人机会认出了她。正好利用太子搞鬼的时机，抓住了她想以此来要挟。
　　有几个还是被当年什么亲王手刃了家人，有不共戴天的仇
　　原来这清兵入关的时候，践踏的是多少百姓的血肉啊！她其实也很同情这些人。可是那时候的明王朝黑暗、腐败，也是民不聊生啊。这朝代交替真是“亡百姓苦，兴百姓苦”啊！
　　她的嘴里被他们塞了一团黑黑的带着酸臭味的布，她想告诉他们，可是她又能说些什么呢？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也不是什么心理学方面的专家，面对这群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愤怒地失去了理智的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为首一个人，走到她面前，粗鲁地抬起了她的头。
　　这是一个中年人，面目看起来倒也没有想象中那样穷凶极恶的，反倒是那种很普通的老实好人的样子。
　　鬼面在这里时候已经不知所踪了。想来是皇宫里接应的人吧！
　　没想到，死到临头了她竟然还有心思看来人。
　　这人看着她，心道这女娃长得虽然不是什么绝色倾城，倒也秀美清丽，难得的是一双眼睛，竟然是那样的清澈。毁了她实在是有点可惜。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被眼前这个女娃给迷惑了？他摇了摇头，定了定神，自己怎么反倒同情起她来了。这女娃认贼作父……
　　“赤燕，这娃就交给你了！”那中年人把她恨恨地一推，说道。
　　她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