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清梦笑人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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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燕，这娃就交给你了！”那中年人把她恨恨地一推，说道。
　　她站立不住，整个人像后倒去，“嘣”的一声只觉得脑后想是炸开了，疼痛向前蔓延开来。
　　从他身后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面目清秀的姑娘，冲着她温柔的一笑。她看着竟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亲切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她熟识的人……
　　是谁呢？
　　正当她在低头回想的时候，那赤燕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貌似怜惜地抬起了她的头。
　　仔细端详着她，嘴里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看她的眼神却越来越让她感到害怕，
　　像是一个捕猎要撕碎猎物的感觉。
　　原来这赤燕是这群人中唯一的女性。别看她看起来温柔，心却狠得连这些大老爷们也汗颜。
　　只见她用她那一双眼睛透着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对着她嫣然一笑。
　　她看着她突然之间展开美丽笑容，心里头冒出了那个熟识已久的人的名字。
　　“啪”的一声，她的脸颊上开始火烧火燎般疼痛起来，看来这赤燕下手不轻啊。
　　这痛还没有缓过神来呢，更多的疼痛在那个姑娘的另一边的脸颊开始蔓延。
　　“赤燕，别弄坏了她那张脸！”那个中年人交代道。
　　“就你这样的小贱货，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整天只知道拿这张脸媚惑人……呸！算你走运！要不姑奶奶一定要把你这张漂亮的脸蛋的打成包子，再在上面用小刀刻上美丽的花纹……哈哈哈哈”
　　一口口水啐到了她又红又肿的脸上，
　　这赤燕的话，让她心都提起来了，真想不到这样漂亮可爱的姑娘……
　　她刚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没像到这赤燕竟命一旁的人取来了一个带着刺长编，上面不知道蘸了什么东西，在这灯光下，反射出奇异的亮光。
　　“嗖”的一阵劲风袭来，鞭子好不留情地落在她的身上，她痛得咬紧了塞在嘴里布。
　　见她没有发出声音，那赤燕走到她的跟前，拿走了她嘴里布。
　　“怎么了，小美人，让我听听你娇人的声音。”
　　见她不出声，那赤燕一只手肆意地在她身上游走，在她措手不及的时候，狠狠地揪住了她的耳朵。
　　那鞭子像是嗜血的野兽，在她身上啧啧地撕咬着，那痛的呻吟声从喉间一涌而出。这赤燕听着她那呻吟声越发地兴奋起来，这下手也更加狠了。
　　鞭子声在这里不断地响起，她咬住牙，死死地抵住。
　　终于疼痛得昏死过去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她还在自己的床上。看看自己的身体，一点伤也没有。再照照自己的脸，那只粉红色的蝴蝶在晨光中看起来更加地清艳。
　　原来，她做了一个离奇的梦，梦中的她似乎来到了纪元老先生说的那个故事里。
　　看来这希奇古怪的事听多了，就像老先生说的故事，自己早就把这个听进了心里头，连做梦都会把自己想象成故事中的女主角。

　　九阿哥番外：人面不知何处去

　　又是一年春来早，春风吹过，桃花绚烂。
　　想起了那张媲美桃花的娇颜，可是桃花依旧，人面却已不知何处去……
　　心突然之间痛得无法呼吸。是这一颗骄傲、自私的心彻底地摧毁了可以原本触摸得到的幸福。
　　那天，我发疯似的寻找她远去的身影。最后在二哥营帐附近找到了她的一只鞋，一只在内侧绣着蓝色的叮当猫的鞋子。上面那叮当猫调皮的眼神像是嘲笑我无能……
　　听到二哥的营帐里有动静，正想进去看看她究竟在不在那里，却遭到了一群人的袭击。
　　这群突然之间出现的不要命的人，让我们有点措手不及。
　　这二哥的营帐顿时也乱作了一团。
　　一阵嘶杀过后，这里一片狼籍。
　　二哥这里也没有她的身影。
　　当这个所谓的二哥冠冕堂皇地说着他没有见过语儿。现在这么乱，她一定是……
　　我的担心化做了愤怒。
　　汹涌的愤怒如狂潮般像我涌来。
　　她曾经出现在这里，可是他却把她的消失推卸到了刚才的骚乱上。
　　这个平日里称着笑语妹妹的人此刻的嘴脸是如此的阴险，看着他对她平时的假殷勤就知道他没有安什么好心。
　　明知道她是那样的美好，还是那样残忍地恕渎了。
　　他有什么资格站在那个位置上，这个只会知道利用别人善良，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的人……
　　幸好，抓到了几个余孽，虽然半死不活的，但总能从他们的嘴里撬出我想要的。
　　这天晚上，我没有睡。焦躁和不安就这样充斥着我的心房。只有在忙碌中我才会少担心一些，可是这一停下来，我的眼前就总是出现她离开我时带着失望的眼神……
　　皇阿玛不允许有这样的事发生。这蒙古和各族都还没有回去，在这天子的脚下竟然会有这样的谋杀行动。
　　太子和几个阿哥难逃其责。但是这次密谋的杀戮在皇阿玛的暗示下，轻描淡写地化做了几个士兵酒后斗殴，没有人信，也没有人不信……
　　她到底在哪里？我一定要找到她。
　　这心中的怒火烧得我快要发狂了。
　　在密室里，对着在那几个逆贼，我恨不得用尽世上最恶毒的刑法……
　　当我得知了他们在这里的落脚点，我秘密带了一批人赶到了那里，看到得却只有一片废墟，一场大火已经把这里变得面目全非了。在那些残骸里我只寻找了到了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这场大火把她的一切都给烧毁了。
　　这次的木兰秋弥回来后，皇阿玛只是对外说是笑语在路上发生了意外……
　　看着那些人，有人在哭，有人却在笑。
　　这就是皇宫，这就是皇权下的最雍容华贵的世界。
　　我的世界再也没有了那双清澈的眼睛的关注，那这个世界剩下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残忍，把我的最后的希望给剥夺掉，失去了你，我的世界没有了光明。
　　我曾经是那样的懦弱，甚至不敢在语儿面前大声地说出我的爱。
　　只是想像着那么心灵上的交融，就已经是让我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可是这皇权下的我有太多的顾忌，你争我夺，每一个微笑，一个眼神都权衡着利益。
　　只有你清澈的目光，纯净得像是一块净土，在你的面前，我不想伪装自己，只想像一个平常人一样追寻自己的心上人，而现在连这样的机会也失去了。
　　那个桑尼公主和我的婚约皇阿玛给定了下来。
　　这个明媚的女子，不得不说她真的像是一朵怒放的鲜花很是吸引人，可是只要一看到她，我就会想起语儿，想起那双无邪的眼睛，我的心中就会充满了负罪感。莫名地对她有恨意。如果不是她，语儿就不会误会。如果她没有误会，那天晚上的事就不会发生……
　　新的一年，十三弟大婚了，娶的是富察家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个名为富察．乔沁的女子和语儿竟然有三分像。
　　十四弟似乎彻底地长大了，那凌厉的眼神看着和四哥是那样的像……
　　挽秀阁已经人去人空，这里再也没有住进新的人。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只是那流动的美丽人儿已经不再了。
　　那天如果没有醉，我不会那样冲动，更不会那样地看着离开，甚至来不及多看一眼那美丽的身影。
　　那一天残留的温存像是一把把利剑插在我的心头。
　　语儿，也许你不知道，我一直在寻找那些害了你的人。
　　天涯海角，杀无赦！

　　桃花笑春风

　　第４９章：
　　晨风清阳下，她的心还有余悸。
　　这和她以往的梦有所不同，又好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的思绪乱了。这梦中的情景似假还真……都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这天，一大早，她带着心中满满的疑问直奔烟雨楼去找这纪元老先生，或许他能给自己一些提示。
　　但是她在这烟雨楼等了都大半天，那纪老先生连个影子也没有见着。
　　那二楼原来摆说书场子的地方也有了变动。这一天，表演的也已经换成了唱曲的。
　　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老先生真是突然之间认识了，也没有问他住什么地方，现在要找他了。就像是大海里捞针，难啊！
　　在上茶的时候，她问了这里的小二。可是就连这烟雨楼的小二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时候这纪元老先生能来，其他关于老先生的情况有是一无所知。
　　看到这情景，她悄悄地塞了一些碎银给这小二，央求道：“小二哥，你就帮帮忙吧！”
　　这小二才偷偷地告诉她，这纪元老先生本就来的突然，前些天到了这里，说是身上没有了盘缠，才请求掌柜的，在这里给他个地方摆了个说书的场子。掌柜的当初见他也不像那落魄之人，衣着什么看着都还挺光鲜的，还以为是什么招摇撞骗，也没有答应。谁知道这老先生夸下了海口，说是保管这场子开了，来这里喝茶的人比别的地多，也不要钱，管口饱饭就行了。这掌柜这才同意让他试试。
　　说来这纪老先生也算个奇人，本来这说书的，也见得多了。但是这老先生说书却有所不同。说的也不是什么书上的事儿。从他嘴里说出来尽是些希奇古怪的老百姓没有听说过，又爱听的趣事，说的更是活灵活现的。这几天还真吸引了不少人到这里来听他说书。掌柜见他真有些本事，这生意也热闹了许多，……
　　这下倒好，这昨天老先生却突然向掌柜告辞，说是要走了。留也留不住。
　　这走了，可苦了咱们这掌柜的，这好不容易才热闹起来的生意又焉下去了。幸好这老先生也算是有良心，推荐这一老一小唱曲的……
　　这纪老先生到底想告诉她什么，她抚摩着玉佩寻思着，这一天，她一无所获，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小院。
　　这小绿见她这副模样，就开解说：“小姐，这纪老先生说了你是有缘人，这凡事都讲个缘分，小姐有何必执着呢？……”
　　没想到这小绿的话说得很是在理。
　　她也不是什么执迷不悟的人，想想这件事情，因纪元老先生而起，从这说书的故事中来，她对这一切根本就无从了解，既然无法寻找，无从知晓，那么且当它是一个故事，一个老先生说的故事……
　　想通了，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就轻松了许多。
　　这世界纷繁复杂，她所拥有的只是现在，很多东西不知不觉中，已经离开了她的生活，不管是好还是坏，在她的脑海里都没有留下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
　　站在窗口，一阵阵带着些须暖意的风吹拂在脸上，像是一双情人温柔的手在轻轻地抚摩着，抚去了这面上的尘愿，留下了这春的思念。
　　看着这春天的风，吹过，园中的花在春风中摇曳着，娇艳、妩媚，什么时候这春风已经吹开了这些花儿，如今这小院已是满园春色。
　　不知道此时他是否也在这春风下，但愿这春风能把她心中的思念捎去，轻轻地抚去他的忧愁……
　　她的思绪像是沉淀了一般，这几天，人静了下来，变得悄然无声，常常一卷佛经就能度过一个下午。
　　这世事让她越来越琢磨不透，没有了他在身边，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脆弱，明明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有她所不知道的，可是她却没有勇气去寻找答案。只是这样藏起了自己的心事，在佛经中寻求一个安宁。
　　这小姐整天闷在院子里怎么行？这里的老伯好象是看出了小绿的心思，告诉她，这江南古刹报忠寺这几天有一个开光的庆典活动，这活动是两年才一次，热闹非凡。听说这里还有挑选出少女扮观音这样的游行活动呢。
　　小绿见她安静的样子，觉得这人憔悴了不少。这快要做新娘了，怎么能这样忧郁呢。于是就提议她一起去那里看看热闹，也可以到寺院祈福。
　　走出小院，这春光才真实地流动起来。
　　这一天，这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个个都是春风拂面，说不出喜悦。
　　走在这样的街上，看什么都变得赏心悦目起来。
　　当一个人迷茫的时候，出来走走，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她觉得自己现在很是享受这美好的春光，很多东西都放到了脑后，这种无忧无虑的感觉真好。
　　好象很多年来，自己一直在追寻的的幸福，现在就握在了自己手中，只要再进一步，就能有温暖的包容……
　　随着人潮，喧闹的街。
　　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的日子是那样的适宜。
　　小绿跟在她身后，叽叽喳喳地像是一只噪舌的小燕，在她听来却一点也不觉得烦躁，反而她倒很是享受这可爱的唠叨。
　　站在街边，迎来了一队人马。
　　原来是送观音的游行队伍。
　　只见一行人抬着一个莲花宝座，上面端坐着一位端庄、美丽的女子，一手执宝瓶，一手执柳枝。面目含笑，好一个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在菩萨的前面是一对金童玉女……
　　小绿兴奋地说：小姐，快看，快看！这最前面的我们海宁选出来的观音……”
　　原来，这观音也是由嘉兴各地选出来的，这一座座打扮得精致美丽的佛车，要在嘉兴的各条街道上游行一圈，最后由善男信女投香油在各个地方的佛车前，评选出最多的，那么这一年报忠寺的观音菩萨就会请到那个地方……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风俗。她看着这行游的队伍，看着那一个个美丽的观音菩萨，看着她们从她的身边经过，看着那些善男信女追随而去，只留下了虔诚身影。
　　小绿看着远去的队伍，想跟上去，却又发现她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但是，这耀眼的阳光，就把她的眼闪了。原来只是游行的队伍远去了。
　　她看着小绿那意犹未尽的样，想想这几天，这天性活泼可爱的丫头，跟着她在院子里……看来是憋坏了。
　　她带着一丝调侃道：“小绿，今天我们还要去报忠寺，我要考考你，如果你说不上来……”她故意停顿了一下道：“那小姐我可就不去了。”
　　那知道，这小绿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愁眉苦脸，反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想来这小绿，出门之前，在李伯那里早就打听过一番了。只听她不慌不忙，用那清甜的软语娓娓道来。
　　原来这报忠海寺，就在斜西街西首。据说早在南宋理宗淳的时候朝廷赐名「报忠观」。到了元朝报忠寺。为佛教临济宗。历来为江南古刹之一，历史上高僧辈出，存明代建筑楠木三圣殿一座……
　　听着小绿的解说，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这报忠寺。今天来这里的香客很多。据说一会儿，这里还会更热闹，因为这里的圆慧法师要主持两年一次开光庆典。
　　这庆典还没有举行，她乘着这功夫，在这寺庙中转悠起来。
　　虽然，她对佛教不是很了解，但是那些个佛经却给了她很多启示。看着这里有座殿里供奉着的不是常见的那些个菩萨。只见这里供奉着一位身穿黄袍，披头赤足，手执金环木棍，面目可怖的像是菩萨，又非菩萨的人。
　　其实这报忠寺中供着是朱天君塑像，暗寓明朝崇祯帝死时的形象。
　　据传，清朝入主中原後，避居舟山监国的明鲁王朱以海以及一班明朝遗臣，假托太阳经》中「太阳明明朱光佛」之语，把农历三月十九日崇帧帝自杀之日定为朱天菩萨生日，实即明朝「国难日」，传谕海岛居民设供祭祀。清朝统治江南後，这一祭祀活动流行於太湖地区，平时为「拜太阳」念佛，三月十九日祭朱天君、素食，称吃「朱天素」。这一具有怀念故国，反对清朝意识的活动，在嘉兴持续时间最久。
　　似乎是看透了世事苍凉，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可怖的塑像，连小绿叫她也没有注意到。
　　小绿可吓得不轻，见小姐直直地盯着那恐怖的塑像，叫她也不应，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得急忙拉着她往别处走去。
　　带小姐来这里是祈福的，可别让小姐被这里的菩萨给吓着了。
　　急急地穿了几座偏殿，她和小绿来到这寺庙的后院。
　　眼前是一片春的气息，没想到这古刹里竟然有一片桃花林。
　　那粉嫩嫩的，一簇簇新开的桃花在阳光下摇曳着，清风中像是起了一层泛着花香的雾，层层叠叠的，煞是好看。
　　这片偌大的桃花林里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风不断在里头游走，发出沙沙声响，这里不同与外殿的喧哗，很是安静，静得让人几乎遗忘了时空。
　　这里的桃林很是娇艳，艳丽得连耀眼的阳光在这里也失去了几分光彩，似乎只剩下这粉红霏霏。
　　她一下子有点不感呼吸了，这芬芳的空气中，突然之间变得很安静，连那落花的声音也能听到。
　　像是一幅流动着的画。从这幅画里竟然有走出了一个绯红色的身影，仿佛是撞到了桃花妖。
　　这男子就那样站在桃花树下，几片花瓣随风而落。似乎是感受他身上那中悲恫的心境，在他的身边竟然变得凝重起来。
　　那红色像是一团快要燃烧到了尽头的火，灼灼其华，但这绯红色的身影在那些流动着的绚丽色彩中，像是缺少了蓬勃的生命力，显得是那样的孤单和落寞。
　　那样妖艳，却又是那样的绝望。
　　“小姐，你看！”小绿兴奋地喊道。
　　这一喊，那绯红色的身影转了过来，一张雌雄莫辨的绝美脸孔，一簇簇的桃花就在他的额头绽放着，在这桃林里竟然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她的脑海中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这么一句诗。
　　这人好象也看到了她们，原本忧伤的脸上神色不定，还没有看清楚他的表情。只听得那边喊着，开光大典开始了。
　　小绿一听就催促道：“小姐，小姐，开光大典要开始了，我们快走吧！”还没有说完就又急急地拉着她往大典那边跑去。
　　这里的人可真多，她和小绿挤了进去，只见一位年长的高僧在主持仪式。其他的僧众跪坐在蒲团上，在那位大师的指引下，念着佛经上的梵语，整个殿堂充满了庄严、神秘的气氛。
　　正个开光盛典，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她在人群也没有看到刚才那个绯红色的身影。
　　这开光大典结束后，她们随着人流到了外面的烧香、祈福。
　　回去的路上，她问小绿：“小绿，你刚才在报忠寺后院的桃花林里有没有看到一个绯红色的身影？”
　　小绿笑着说：“小姐，你莫不是看桃花看得眼花了？呵呵！刚才那桃花林里哪有什么人啊……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