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医谋论 >

第1章

医谋论-第1章

小说: 医谋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医谋论》
作者: 八月秋雨
这是一个发生在伪唐朝的故事。
    这是一个女法医无力改变历史,只能随波逐流的故事。
    周萋画常想,亲情是什么。
    母亲死后,她才明白,那是树欲静风不止的悲哀。
001 昨日重现

    春末夏初,越到中午时分,天空却扬扬洒洒地飘起了雨丝。

    洛城外,一座被人称为西山的山脚下,稀稀落落地散布着五六十户村舍,众多房舍中,一处被树木环绕的颇具规模的房舍格外醒目。

    却见这房舍门口站着一个扎双丫髻,穿雅青色齐胸襦裙,满腹心事的少女,她一会儿眺望门外的小路,一会儿踮脚朝内院张望。

    少女十指合拢做祷告状,也不知道娘子醒了没有,一定不要有事啊。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吧啦吧啦落了下来,丽娘一早上去府里拿新衣,娘子突然嚷着要吃庄子西面刘家的豆腐,自己前脚刚出门,娘子就三尺白绫上了吊。

    哎,我真傻,娘子最讨厌吃豆腐,我怎么会信呢,都怪自己没看好娘子,少女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耳光。

    身后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少女连忙奔到内院门口,就见俊俏的中年医者抱着药箱沿着回廊走来,他身后是一鬓发苍白、眉头微蹙的消瘦妇人,少女飞奔而去,拉着妇人的手,“丽娘,娘子怎么样?”

    “娘子无碍!”丽娘简单回答春果,就朝医者手里塞了一两碎银,“今日之事,还望柳神医,不要对外宣扬!”

    柳神医抿胡,微微点头,“放心,这是自然!”

    老少两人将柳神医送到外院门口,一再表示感谢,在目送着神医渐渐远行后,春果转身就要往房内走,却被丽娘一把抓住了肩膀。

    “当然是进去照顾娘子啊!”春果委屈道。

    “夫人在里面,让她们母女独自呆一会儿!”丽娘声音略带沙哑,忽而一顿,追问道,“春果,卫娘子究竟跟娘子说了什么?”

    前几天,卫娘子给庄子送了些米粮,单独跟娘子说了几句话,从那时起,原本就消沉的娘子,就时不时流露出想死的念头。

    “不知道啊,卫娘子把儿支开了!”春果委屈出声,她从心底不喜欢那个表姑娘卫琳缃,每次见娘子都一副心疼的模样,可出了舍门就一脸嫌弃和阴冷,“以后儿一定寸步不离娘子!”

    丽娘点点头,“先不提这个了,你在这好好看着,有旁人接近,记得通报!”丽娘说完,又匆匆回了房。

    “丽娘……”春果失落出声,她是多么想现在就进去看看她家娘子啊。

    牢骚是牢骚,春果倒也明白丽娘的安排,夫人是私自出府看娘子的,让侯府里那些嚼舌头的人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定然少不了麻烦。

    娘子真可怜,明明是侯府嫡女,就要躲在这穷乡僻壤里,夫人也是,怎么说也是侯府大夫人,岂能这么软弱到任人拿捏,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呢。

    依着春果,她若有夫人那娇贵身份,早就把娘子接回侯府,还在这受苦。

    雨丝慢慢变成了雨滴,随后便是稀里哗啦一阵,敲打着房前芭蕉树叶哗哗作响,与房外毫不吝啬的落雨声相比,房内陈氏的哭声就含蓄很多。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女儿,脖颈上两道自缢时被白绫勒出的浅浅伤痕,陈氏拂袖试泪。

    周萋画平躺在床上,慢慢有了意识,她听到耳边有噼里啪啦的落雨声,还有一妇人低低哭泣声。

    莫不是连孟婆都觉得我是个大霉鬼,在为我哭泣?

    做为一名法医,周萋画可是崇尚科学的唯物主义者,这鬼啊,神啊本是不信的,直到出差时遭遇车祸,穿越到了溏朝,她才明白,这世界上,还真有些事科学解决不了。

    老天对她不薄,穿越到了项顶侯侯府嫡小姐身上,但也待她不算厚,穿越时失了忆不说,在浑浑噩噩溏朝生活了不到一年,就被原主那善妒的表姐卫琳缃掐死了。

    弥留之际,卫琳缃对她表露一切,她死后,卫琳缃会代替她嫁入董家,这样她跟董庸暗怀珠玉的事就不会被发现。

    想想自己就这样因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被人掐死,周萋画也是醉了!

    好在在被掐死那一刻,她记起了自己的前世,但又有什么用呢?自己还不是要见阎王!

    做法医时,她遇到了形形色色的案件,解剖过的尸体,没有上万,也有上千,她用自己的医术为死者沉冤得雪,没想到自己倒是落了个被人掐死的下场。

    据说死后会一直保持死状见阎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鬼样子,周萋画想着就伸手摸向自己脖子。

    估计现在尸斑都已经形成了吧。

    手触碰到脖子,周萋画已经,不对,这不是被掐死后脖子应出现的症状!

    她猛然睁开眼睛,那薄薄的纱,随着窗外传进来的风,像是画中仙女妖娆的舞姿,滴水雕花床上沿的雪里青排穗;跟那飘逸的青纱幔交相照应。

    “画儿醒了,终于醒了!”女人沙哑声音响在耳边。

    醒了?诈尸?

    周萋画强打精神看着眼前的妇人,啊……她认出来,这妇人不就是前些天去世的原主母亲陈氏——陈成玉嘛!

    再看周围,竟是她第一次穿越时住了一年多的外郊庄子!就连对面榻上那块白绫放的位置都跟当时一模一样。

    周萋画脑中一片纷乱,我重生了?又回到了原主上吊、自己穿越而来的那天?

    “画儿,都怪母亲不好,让你受苦了!”陈氏看女儿眼神混沌,握住女儿冰冷的手,又哭了起来。

    这台词也跟一年前的一样,重生无误。

    周萋画痴愣地看着陈氏的脸,别看跟她有过一年多的母女情,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打量陈氏。

    她今年也不过刚三十,半翻髻上朝着一支金簪,毫无瑕疵的脸蛋上黛眉轻蹙,就算若眼圈已经完全红肿,却依然遮挡不住她的贵气,贵气归贵气,整个人却散发着一股懦弱。

    也难怪,成婚十余载,头顶项顶侯候夫人的她,却只诞下原主这么一个女儿,想来在看重子嗣传承的侯门,日子也不好过。

    想想也觉得奇怪,这侯门大院里,哪个男人不三房四妾的一大堆,唯独原主的父亲就只娶了陈氏这一房。

    “母亲,儿无碍!”看着这个年龄比自己大不几岁的古代美人,周萋画艰难出声,被勒过的脖颈生疼,却是可以忍受的痛。

    女儿竟然跟自己说话了,陈氏受宠若惊,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前世,周萋画穿越来时失忆了,对这个周围环境的认识,都是从丽娘、春果嘴里听来的,大抵知道原主被送到这庄子是因为跟这陈成玉的子嗣宫犯冲,周萋画认为一个连女儿都保护不了母亲,也不会是个好母亲,于是直到她去世,也没给过陈氏一个好脸。

    陈氏的哭声感染了一直站在门口的丽娘,丽娘上前一步,“夫人,莫伤心,娘子这不没事了吗?”

    丽娘?周萋画挣扎起身,丽娘也还在?

    刹那间,与上世有关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

    现在应该是盛元十四年,十四岁的原主,却已从侯府搬出来两年多了。

    此时的状况是,卫琳缃跟原主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原主一气之下就上了吊,好在这脖子刚挂在白绫上,就被侍女春果发现了。

    再睁开眼时,周萋画便来到了这个世界。

    原主上吊的事很快惊动了住在侯府里的陈氏,陈氏顾不得她跟老夫人的承诺偷偷跑来看望,这前脚刚进屋,二房的年氏跟卫琳缃就追到了田庄上。

    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过不了多久,年氏跟卫琳缃就应该来了。

    当时,年氏指桑骂槐说周萋画是不祥之人,春果气不过,顶撞了年氏,后来春果就被押回了侯府,回来时,整个下半身都已经血肉模糊了,打那以后,春果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

    “春果呢?”周萋画哑着嗓子,她要见到春果,见到这个有点冲动,到死都陪在自己身边的少女。

    “娘子,春果在门口守着呢!”丽娘沾沾眼泪,眼睛微微撇过陈氏,满是无奈。

    还是老样子啊,每次陈氏来庄子都跟做贼似的,她不是侯府大夫人,定国公的嫡长女嘛,怎么如此卑微!

    穿越遇到这种性子的母亲,也就别奇怪,明明自己啥也没做就被人戴了顶克母子嗣的帽子,周萋画心想,为了自己的名声,或许她得出手帮一下陈成玉解决一下子嗣问题。

    不过在那之前,她得先把自己跟董郎君婚约的事处理掉。

    她可不想因为一个不认识的郎君,再次被人下毒手。

    正想着呢,门外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房门被用力推开,就见春果闯了进来,她也顾不得礼数,冲着陈成玉喊道。

    “夫人,不好了,二夫人和表小姐,带着人来了!” 

002 步步紧逼

    果真跟上世一样!

    上世,自己刚醒来时,还没搞清楚状况,春果就匆匆通报年氏跟卫琳缃来了。

    一听这两位来了,陈氏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躲进了床后的木箱里,即便这样,还是被年氏以找薄衾为由,从木箱里给揪了出来,再后来就是春果给自己出头,挨打的事。

    当时的周萋画处于失忆状态,满心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鸡飞狗跳搞不清状况,而她那位母亲,从被揪出来,就未曾发出任何声音。

    虽然事情已经是一年前发生的了,可周萋画现在想想仍气愤得很,天底下竟然有这般懦弱的人,这对向来以强势著称的她,简直不能想象。

    如今想来,事情从头到尾就是卫琳缃联合年氏打击原主设的局,先是告诉原主她被母亲抛弃,原主一自杀,陈氏势必会违背老夫人的话出来看女儿,之后两人再来个瓮中捉鳖。

    目的嘛,年氏自然是为了巩固二房在老夫人面前的地位,而卫琳缃,就是她说的那样,她没有的,周萋画也不能有,联合年氏,只不过是她的第一步而已。

    周萋画本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儿,若不是上世是失忆,岂会让卫琳缃步步得逞,她别的性格没有,就有一点,别人送我一尺我就还人一丈,绝不相欠。

    想罢,她就拉开薄衾,一跃下床,踏上床边的云头高缦,抬头说道,“春果,给我梳头!”

    “娘子你这是……”春果不解,自出了庄子就郁郁寡欢的娘子,怎么会发出如此坚定之声。

    “春果,娘子怎么吩咐,你就怎么来!”丽娘似是察觉到什么,在一旁出声。

    丽娘是陈氏的乳母,随陈氏嫁到周家,两年前老夫人以周萋画犯冲陈氏子嗣宫为由,将周萋画置于这外郊的庄子,府里一众老人均不愿陪同,丽娘自行请愿陪伴左右。

    周萋画性子原本是活泼、明朗的,可自打知道自己要被迁出府,就跟变了个似的,脸上再无笑容不说,性子也倦了很多,郁郁寡欢的跟失了魂似的。

    迁到田庄两年有余,周萋画也郁郁寡欢了两个春秋,看着周萋画越来越羸弱,丽娘是真真着急。

    但让丽娘欣喜地是,刚刚娘子说话时,那眼神,那语气,竟有了几分以前的样子。

    丽娘默默祈祷,经了今天这一遭,说不定以前的娘子就回来了。

    丽娘的话,让春果也意识到娘子的改变,她不做任何耽误,手脚麻利的给周萋画梳头,很快一个垂鬟分肖髻垂于肩上,不但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她脖颈处的痕迹,还增添了几分精气神。

    周萋画上吊时,穿戴还算整齐,但因是素色襦裙,显得人苍白了些,丽娘立刻找了一大红对襟长褙子,整个人焕出光彩来。

    众人在忙碌时,陈氏就跟个木头人似的僵坐在床沿上。

    舍外的声响愈来愈大,周萋画让丽娘收起自己上吊的白绫,挽袖坐在了正对着床的圆腰倚上,抬头看着眼神涣散的陈氏,随后她开了口,“母亲,在想什么呢?”

    陈氏猛然打了个颤,喃语,“没,没什么!”

    周萋画却指指墙角的木箱,“女儿床后那个木箱倒是能容得下母亲,母亲是藏起来呢,还是到这与女儿饮茶!”

    被识破心思的陈氏脸微微涨红,尴尬缓慢地坐到了另一张圆腰椅上,“画儿,你这是……”

    周萋画语气平平的说道,“看不出吗?迎客啊!”

    话刚落,就听“哐啷”一声,内院门被人踢开。

    就听年氏那“破锣”嗓子,响彻到了庄子的每个角落,“四娘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

    周萋画排行老四,人称周四娘。

    鱼儿已经来了,在甩鱼钩之前,应该先把春果支出去,以免跟上世一样,伤及无辜。

    于是周萋画拿帕子沾了沾嘴角,“春果,出去迎客!”

    虽说春果此时是一百万个不乐意,却也只能答应,她出房门,站在廊下,看着细雨中年氏的表演,嘴角尽是苦笑。

    “二舅母,你不要这样啊……”卫琳缃还在旁边劝说着,抬眼见春果在冷笑,呵斥道,“贱奴,愣在哪做什么,还不快来扶二夫人!”

    春果默声,从另一侧扶住了年氏,进了周萋画闺房。

    年氏嚎得更起劲了,“可怜的四娘啊,你阿母不能来看你,你可千万不能怪她,你怎么就这么想不……”

    “开”字没出口,年氏就僵住了,眼前的周萋画仪态大方地坐在榻前,哪里有半分上吊的落魄模样。

    “婶娘?”周萋画故作惊愕。

    “春果!为何不通报一声,好亲自迎接婶娘跟表姐!”说着,她从榻上站了起来,怒目微怔,直接训斥上了春果。

    听周萋画的训斥,春果小嘴一嘟,“谁能想到,这身娇体贵的二夫人,会跟表小姐能冒着雨来咱们这穷乡僻壤!奴婢还以为看错了呢!”

    “哎呦,死丫头,几时学会顶嘴了!丽娘,把她锁了柴房里!”周萋画怒声呵斥道。

    柴房?丽娘一惊,前几天不是塌了吗?庄子里哪还有柴房啊,丽娘惊愕抬头询问,却见周萋画俏皮地冲她眨了一下右眼。

    看到这个眼神,差点让丽娘哭出来,以前的娘子真的回来了。

    这小眼神里,满满地都是当年娘子偷拿老爷书房的书被抓包,要自己帮忙顶罪时的精灵神儿啊。

    丽娘细细琢磨,这是娘子故意把春果支出去啊,春果脾气犟,护主心切,若年氏真要找麻烦,她肯定要冲上前,年氏怎么也是主子,随便拿捏一个侍婢,还不是小事。

    “是,娘子!”丽娘答应一声,就拧着春果的耳朵把她拽出了房门。

    “让婶娘跟表姐见笑了!”听着春果那杀猪般的声音越来越远,周萋画的心也微微放下了。

    “春果这丫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年氏随口敷衍了几句,立刻扯回正题,“四娘,你不是……”

    “婶娘,这话是?儿有什么不妥吗?”周萋画迎上前,拉住年氏的胳膊,故意问道。

    “不,没有,只是……”年氏这舌头就跟打了个结,眼睛着急把火的看向卫琳缃。

    这大活人好好的,难道我们来早了,周萋画还没上吊?

    卫琳缃对周萋画的表现也处在诧异中,眼眸流转,一下子就注意到坐在周萋画身后榻上的陈氏。

    她竟然没有躲起来,可真是出人意料啊,这对母女,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啊!

    卫琳缃按下心底的吃惊,故作惊愕道:“大舅母,你怎么在这啊!”

    “是啊,嫂子,你……”卫琳缃这一声,直接把年氏从地狱拉回了天堂,她推开周萋画,直接走到陈氏身边,和她并列坐在榻上。

    “这个……”陈氏的脸色呈绛紫色,局促地握着手里的帕子。

    “阿母来看儿,有何不妥吗?”陈氏的模样引来周萋画心底一阵发笑,但她追求的可不是嘲笑陈氏,出声解围。

    “无不妥,无不妥,只是现如今这洛城消息传的厉害,知道是你关心阿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跟老夫人、跟整个侯府作对呢!”

    年氏一心只想打压陈氏,嗅到一丝味道就想立刻还击,根本没留意,刚刚说话的是周萋画,而不是陈氏。

    反倒是卫琳缃一下子谨慎起来,这跟前几天那个自己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周萋画,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周萋画冷哼一下,“消息传得厉害,也得有人散布出去才行,阿母贵为侯府主母,连出入这等小事,还得跟人交代吗?”

    这话语气说是回击年氏,倒不如说是说给陈氏听,你连自己的出入都没法左右吗?

    “画儿,休得跟婶娘这么说话!”陈氏却没有跟周萋画站在一条战线上,反倒指责起她来,她起身朝年氏微微俯身,认错,“弟妹,画儿年纪小,说话不当,还忘见谅!”

    年氏正愁找不到把事情闹到的借口,听陈氏这么一说,更来了劲头,“嫂子,四娘年纪小,不懂事,尚可再议,你年纪可是……这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当初你是怎么答应老夫人的!”

    这话无意直中陈氏要害,“还请弟妹不要告诉老夫人!”陈氏说着竟然起身给年氏作揖。

    一看陈氏这幅模样,周萋画心中大骂,你脑袋被驴踢了是吧,今天非节日又不是送月例的日子,年氏和卫琳缃出现这就是来逮你的,你还求她不要告诉老太太。

    “母亲到自己庄子上来,为何还要惊动到祖母呢?”周萋画问道,她顺着年氏刚刚说话的语气,故意把“自己庄子”吐得很重。

    这处位于洛城外十里地的庄子,是陈氏陪嫁的庄子,根据大溏律,这可是陈氏的私人庄园,与侯府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听周萋画如此说,年氏脸面上挂不住了。

    陈氏娘家是大名鼎鼎的定国公府,陈氏更是娴长公主跟定国公陈志金的嫡女。

    这是在拿国公府压我啊,年氏心里琢磨。

    若是以前,年氏一听也就知难而退了,可今天,这可是卫琳缃专门帮她给陈氏设得套,就这样不战而退,这不是让卫琳缃看不起自己嘛。

    年氏向卫琳缃投去了请求增援的眼神。

    “好一个自己的庄子!照妹妹所言,今天儿跟二舅妈来,也得经过大舅母的同意了!”看年氏节节败退,卫琳缃再出口,她边说,边未提裙摆,站到陈氏面前,盈盈一福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