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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医谋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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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让衣服上的墨迹消失!周萋画杏眼瞪圆,喂,我当时可是担心你衣服上的血迹招来衙役盘问,这才好心落笔,果真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周萋画气不打一出来,看着秦简嚣张摆弄着金簪,周萋画狠狠咬了咬牙,眼睛飘过床幔上的赤色穗子,忽然有了主意。

    她拉起白袍,直奔床边,从木箱的笸箩里找来不同颜色的针线,上世周萋画经手无数尸首,每次解剖完都会尽最大可能将皮肤缝合,以换得死者的全尸,竟自然而然练就了一手好针法。

    不过是绣个小小的梅花,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穿针、引线,手法娴熟,一顿忙碌后,周萋画再次站到秦简面前,这次换她把白袍盖在秦简头上,“看,好了!”

    秦简的脑袋被白袍盖住,无法看到他第一时间的表情,不过看他猛然一抖的身体,定然也是吃了一惊。

    秦简扯下白袍,目光垂在胸口位置,却见原本是血迹跟墨汁簇成的梅花,被绣上了一朵精巧的梅花,一旁印出的细小血滴,也被针线勾勒。

    周萋画交叉双臂,环抱住身体,得意说道,“消失了吧,你可没说用哪种方式!反正消失了!拿来吧!”她手朝秦简方向一摊。

    秦简手轻抚过那朵梅花,嘴角上扬,他竟然笑了!

    乍然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明艳不可方物,犹如暗夜破月,周萋画简直看呆了,这个讨厌鬼,摘下面具定然也是个俊美郎君。

    秦简很明显没意思到周萋画的呆滞,他超前一步,没有将金簪交到周萋画手上,而是抬腕直接插到了她的发髻上,“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吧,日后断不可轻易典当!”

    他字字咬得真切,语气带着难得的和煦**,伴随着他轻缓地动作,周萋画恍然觉得自己置身在梦中。

    “娘子,娘子!”春果的声音从被销死的门缝中传来,许久没等到周萋画,她着急了。

    周萋画一下从梦中惊醒,面色潮红,她却依然假装镇静地看着秦简那明若夏花的面孔,她想说点感性的话,可话真出口时,却变成了挑衅,“你也有不开玩笑的时候啊?”

    秦简敛容,面色紧绷,这次换他问道,“还有其他事吗?”

    周萋画一怔,凝思片刻,目光落在藏匿勘察箱的位置,“那勘察箱,你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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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症状

    岂料,秦简再次面露诡笑,“想要从我嘴里获得答案,你有什么可以跟我交换的东西吗?”

    犹如被人扼住喉咙,周萋画真想啐一口痰在秦简脸上,扯下他的面具,飞踢他个十几脚,眼眸落在秦简的玉带上,周萋画只得轻轻摇了摇头,“无!”

    “那就等你有了可以交换的,我们再来做交易,我可不愿让你欠我人情!”秦简仰头大笑,说完,他拉起白袍,如一阵风一般破窗而去。

    他脚不占地,似一眨眼间,就消失在周萋画的面前。

    春果站在房门前,忽听窗棂有声响,连忙移到直棂窗前查看,就见一道光“嗖”得一声从面前闪过,“啊,娘子,有鬼啊!”

    春果踉跄后退几步,依靠在柱子上,滑到了地上。

    “什么鬼不鬼!”周萋画站在窗前,看向春果,温声说道。

    春果见到周萋画微微心安,边嘟囔着,自己刚刚明明真看到一道光,边站起身来,“娘子,吃饭了!”

    春果目光流转,看到了周萋画发髻上的金簪,“娘子,那不是当掉的那支吗?”那支金簪造型精致,是个女子看过之后就不会忘记。

    听到春果的疑问,周萋画伸手扶了一下,“有人给帮忙兑了回来!”

    “是郎君吧!”春果思忖一下,出声道,“肯定是郎君听说了田庄的事!”

    “郎君……”周萋画轻声唤了一句,她自然之道春果说的这两个字是她的父亲,可她脑中首先蹦出的却是另一个人。

    周萋画收了收神,她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只是默默伸手去拉窗棂,却见窗棂上留着一条血迹,确切地说是被涂抹过的血迹,血滴在上面,然后被纱,或布擦过。

    周萋画出神地盯着外院,静思一下,重新打开了窗子。

    丽娘花一文钱买了几只小鸡仔,据说养个百日便可产蛋,卖家是个渔夫,还捎赠了一条鱼,丽娘于是做了红烧鲤鱼,春果炒了个清淡的薤菜,粥还是跟早上一样的胡麻粥,主食仍是胡饼。

    虽然不算丰盛,就几个女子而言,倒也够吃了。

    吃完饭,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周萋画叮嘱春果跟丽娘晚上睡觉时,可用案几抵住房门,“金潭桥刚刚发生命案,小心为好!”

    春果手摸一下自己脖颈上莫名出现的伤痕,用力点了点头。

    周萋画静坐一回,便要回自己寝房,春果端着洗脚水跟在身后,打开房门,周萋画瞥一眼窗户,窗户竟然关上了。

    她倏地转身,接过春果手里的盆,“春果,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春果为难的吞咽一下口水,娘子自上吊后真的不一样了啊,性情变了不说,就连这些尊卑礼数也弱了不少,“可……娘子自己来,要让丽娘知道,又得教训奴婢了!”

    春果探头看一眼,天色日趋黑沉,寝房内只能勉强辨别各个大物件的轮廓,“要不,奴婢进去给你点上蜡!”

    “不要!”周萋画半蹲将水盆放在地上,似有恼怒,平平回答,“下去吧!”她不等春果做出回答,立刻关上了房门。

    春果在门口坚持了片刻,便无奈退去。

    周萋画点上蜡,擎着烛台,直奔床榻方向,原本拢起的竹帘,已经被散开,借着灯光,透过稀疏的竹缝,能看到榻上躺着一个人,目光垂落在男人腰间的战带上,周萋画长长舒了一口气。

    是秦简!

    周萋画没有挑开竹帘,将蜡台放到一侧的台凳上,拉了拉衣袖坐在竹帘前的矮凳上,“你怎么又回来了!”

    秦简依旧平躺在榻上,他带着面具的眼睛,直直盯着承尘楣板,似乎他在思考着什么,出声却是淡淡然,“我想,我替你找到一个可以交换答案的条件了!”

    周萋画睨一眼秦简上下起伏的胸膛,微微挑起她的浓眉,兴味盎然,道,“可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那勘察箱的来历,东西在我手里,我用即可,知道些不该知道的,无非徒增些烦恼罢了!”

    此言一出,纵使隔着竹帘,周萋画还是看到躺在榻上的男人,嘴角抽动了几下,颤音传来,“你可随便问一个问题,我概瓜承受!”

    周萋画扯着素白的帕子,答道,“不必了!”假意心不在焉,心里却盘算起自己应该问的问题。

    认识不过十几个时辰,周萋画却把握住这个男人的秉性,他跟自己一样,不愿欠人情,若非不得已,绝不会回头求人。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发现!”秦简继续加码,他枕在席上的头,朝周萋画方向看来,眸子不再如他离开时幽亮,多了几分浑浊,似担心周萋画还会拒绝,补充道,“与案情有关的!”

    他的手微微完全,放在胸口,眉头纠结蹙在一起。

    周萋画明眸一亮,“好,成交!”

    她挑开竹帘,站到了床榻前,眼眸一垂落在青衣胸口,隐约能看到大片的浓色,知道秦简的伤口定然是发病了,却依然假装毫不知情,平平说道,“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次不用周萋画下命令,秦简自己乖乖地解开了玉带,“帮我看一下!”

    原本覆着药的伤口,大股鲜血汩汩涌出,顺着胸膛朝四周扩去,周萋画连忙拿帕子擦拭,“你又去哪了?怎么会这样!”

    秦简原本的外伤并不严重,休息几日便可恢复,可想他现在这种伤上加伤,就是再坚练的身体,也经不起折腾啊。

    “这就是你的问题?”秦简知道周萋画这是出自真心的关切,却一本正经地打趣。

    周萋画白了他一个眼色,便开始为其诊治,上次的伤是利器刺伤,而这次则是被利器砍伤,且两处上不偏不巧叠加,除了止血,这次还需要将划开的皮肤缝合。

    周萋画将水盆端到床榻边,利落地将伤口风景的血液清洗干净,撒上七里散,转身出了竹帘,打开从秦简给的勘察箱,拿出缝合针,她这时才惊讶的发现,箱内竟然有处理过的羊肠衣。

    羊肠衣,可吸收缝合线材质的其中一种,具有可吸收性,避免了拆线,秦简到底从哪得到的这个勘察箱呢?周萋画越发好奇。

    取出针线,周萋画将烛台往前移动,迎着烛光穿好针,却不急于动手缝合,而是静静坐在秦简身旁,“你也该随便回答我一个问题了吧!”

    她手拿如弯钩一般的缝合针,冲秦简轻轻一笑。

    秦简看着那泛着亮光的弯针与周萋画得意的笑容,知道自己把勘察箱给对了人。

    他闭上眼睛,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瞑目之殇,“你想知道什么?那个匣子的事吗?”

    周萋画浓眉一竖,直起身,“那与我无关!东西现在是我的,它过去的主人与我无关!”她抿着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里着实对这勘察箱很好奇,不过呢,比起这勘察箱,周萋画更想知道秦简嘴里与案件有关的消息。

    周萋画嘴巴故意啧出声,大有你若不说,我就不缝的气势。

    秦简依然闭着眼睛,那被面具覆盖下的眼眸,长长的睫毛,性感又感性,他嘴微张,声音冷然,“你想听什么?”

    周萋画重新坐下,用两指将绽开的皮肉捏起来,轻轻吐出三个子,“苏玲珑!”

    话音落下时,曲形缝合针锋锐的针尖已经扎了进去,并开始了娴熟的缝合。

    秦简的眉头微微皱起,抿着嘴,一声不吭。

    许是因为许久没有动针,周萋画感觉自己的手生疏了很多,莫说手法,就是判断里也弱了不少,她裁的羊肠衣根本不够完全缝合这十公分的伤口,用完一根羊肠衣,又重新穿了一根。

    秦简似乎麻木了针在皮肤中穿行的疼痛,蹙在一起的眉头舒缓,在周萋画重新穿针时,沙哑地开了口,“刘二坠楼前一天,我住进了观月楼!”

    周萋画的针又扎进皮肤,秦简倒吸一口冷气,却立刻恢复平静,“正如你推测的那般,刘二的确死于戌时,我戌时初在厅堂吃完饭,与刘二一同上的楼,而后他进了那间其坠楼的房间,戌时中,我起夜,他房门开着,人被绑住手脚躺在地上,回想你说的死亡时间,当时他应已经气绝!”

    周萋画拉动羊肠衣,翛然问道,“你当时怎么不报官?”

    秦简鼻下发出轻轻地嗤笑声,“报官?找那个黄玉郎吗?若那样做,估计我现在已经跟那苏玲珑一样在那大牢中了!”

    不知是针扎疼了秦简,还是他因想到什么发出的惊呼声,他语气忽而一顿,“刘二对苏玲珑纠缠时,我也在场,但我清楚地记着,苏玲珑当时手上并未涂丹蔻!”

    这次换做周萋画惊愕了,未涂丹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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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鸩鸟

    感谢安语梦,竹苑青青,海蓝水漾的平安符,感谢盛藤的腊梅!

    丹寇是由凤仙透骨草,也就是现在的凤仙花染成,很难清除,但会随着时间而产生细微的差别,那日见苏玲珑,虽然指甲上的丹蔻艳丽,却绝非刚刚染成。

    看来,除了要验尸,要想搞清真相,去大牢找苏玲珑是不可避免的。

    收好最后一针,周萋画伏下身子,用嘴咬羊肠衣,当她咬断的那一刻,她听到秦简的胸膛里,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若没有,就算我们两不相欠了!”

    听到这话,明明已经咬断羊肠衣,周萋画却仍顿在秦简胸口那么几秒,她听到有力却又沉闷的心跳声,这个男人,比她还要怕欠人情。

    可她偏偏要逗一下他,于是说道,“你体内中毒颇深,我依着症状给你抓了几服药!”周萋画说着就站起身来,挑开竹帘,到书案面前,拿起让丽娘去抓的几服药,“你先在这休息,我煎好药,送你来服!”

    如她期望的,她刚说完这话,秦简就立刻厉声回答,“不必了!某没有中毒!”

    这是自负人仗着对自己身体发出的笃定之声,换言之,就是最常说的讳疾忌医。

    周萋画虽然是故意逗他,但说的话却不是假话。

    这几日,她一直惦记着秦简体内的毒,上世,在解剖毒杀案尸体时,周萋画有着一套自己独特的见解与手法,可总不能等到秦简死后,验骨吧。

    她十分肯定秦简中了毒。

    秦简骨骼与肌肉没有典型的中毒症状,但他的脉搏,却出现俩脉,一个是心脏跳动频率,一个是物质振动的频率,物质振动的频率高细,这是明显的中毒特征。

    脉象中毒特征明显,却无任何体表特征,这种矛盾的现象让周萋画百思不得其解。

    可刚刚在给他缝伤口时,偶然的一个发现,却让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秦简下腹部有两个暗紫色的伤口,那是被蛇咬,且是剧毒蛇咬过才会出现的伤口。

    但伤口处却没有任何被吮吸、治疗的痕迹。

    在没有抗毒血清的古代,唯一的一种可能,便是秦简涂抹中了鸩酒--传说中用鸩鸟羽毛划过的酒。

    鸩鸟专吃毒蛇,蛇毒渗透到鸟体各个器官,肌肉、内脏、喙和羽毛都有毒,鸩的屎拉在石头上,石头会腐烂如泥;鸩的巢下数十步之内寸草不生。

    因鸩鸟的毒来自毒蛇,但又可以以毒攻毒,化解毒蛇的毒性。

    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说,人如果被毒蛇咬了,就把鸩鸟的角质的喙刮下少许粉末,敷到伤口上,可以立即止毒,很快痊愈。

    虽说,鸩酒可治蛇毒,但正常人若接触却是“未入肠胃,已绝咽喉”,在治疗蛇毒时,蛇毒慢慢散去,鸩酒也开始慢慢侵入体内。

    只是鸩毒急烈,而非能有长久潜伏,周萋画静思一下,问道,“你近日可有接触到文血?”

    在古代,一切有害的物质都被视为不祥的征兆,人们不可轻易说出他们的名字,于是,人们一讳称替代事物原有的名字,保证自己不受他们的侵扰。

    据说因鸩鸟而死的人,吐出的鲜血凝结以后,回显现优美的纹理,鸩鸟因此获得了“文血”这个称呼。

    “无!”秦简简单回答,说完就欲起身,却被周萋画制止。

    “若不想伤口崩开,你最好老实躺在这里!”说完周萋画起身放下竹帘,“我去给你熬药!”

    她不等秦简再次开口,拉一拉裙摆,拿着药包,便出了寝房。

    丽娘跟春果已经收拾妥当,关门睡觉去了,厅堂的烛台已经熄灭,只在周萋画门口挑了盏灯笼,摇曳的烛光,把人影也吹得晃动。

    周萋画摘下灯笼,轻手轻脚出了厅堂,直奔灶屋,她很快找到了砂锅,但灶屋离丽娘与春果的寝房太近,周萋画担心会惊动他们。

    于是用手臂加紧盛有草药的药盅,空出的两只手,一手挑灯,一手拿柴火,便出了灶屋。

    田庄并不是只有周萋画住的这个院子,院子左右各有一个不是很大的侧院,除了前面的外院,周萋画住的院子后面还有一个大大的花园。

    察觉到风向是南风后,周萋画便抱着药罐,到了花园,烟雾会随风吹走,惊动不了丽娘的。

    就地取材,周萋画支起了锅子,却发觉唯独缺了水,再回灶屋拿?

    周萋画起身四顾,却见前方墙角有一井架,匆忙前去,却见井水清澈,周萋画将水桶扔下,摇动辘辘,吱呦呦,吱呦呦,水桶便被摇了上来。

    拉住水桶的瞬间,周萋画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夏季植物生长繁茂,这花园里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有香味也不足以让人惊愕,周萋画没有细究,将水倒入药罐中,随后点燃了柴火。

    约莫着两刻钟,药便熬好,在等待药罐冷却到可以用手触摸前,周萋画开始打量着这个花园。

    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将花园一分为二,小径弯弯曲曲,直接通向周萋画的院子。

    花园中花草长势喜人,却因长时间没有专人打理,只能用繁茂来形容,左边的花坛,草甚至比花要茂盛,用草圃来形容花坛,更为贴切。

    花园右侧的花坛旁,放着一些石块跟青砖,还有一些打破的罐子,看那损坏程度,不少于两年。

    估计是原主刚搬进这院子,就被扔在那里的。

    总而言之,这是一处很少有人来的院子。

    一道灵光闪过周萋画脑海,竟然鲜少有人来,这倒是个安全的地方,想罢,她从这瓦罐里找来一个相对看上去结实的,拿帕子擦拭一番,便掏出袖袋里银票,用帕子包裹好,放了进去。

    光放银票还不够,周萋画伸手,摘下了陈氏的那支金簪,一并放了进去。

    自从被黑衣人闯进来后,周萋画总感觉一无所获的他们不会就此甘心,加上现在严大牛已死,周萋画断定,他们还是会卷土重来。

    做完这些后,周萋画将罐子重新放回了原处。

    药罐已经慢慢冷却,周萋画摘了些野草,垫着,缓慢的朝前院走去。

    只是让她奇怪的是,那股香气却如影随形,纵使她回到了寝房依然浓烈。

    那股香味如玫瑰香味一样浓烈,细细闻去却又混合中药和檀香味,这一刻你闻到的是这个味道,下一秒却立刻变成了其他的,似桂花香般醇厚,却又如茉莉般清香,总而言之是一种用语言无法表达的香气。

    秦简平躺在床榻上,虽然眼眸紧闭,却一直处在警觉之中,听到周萋画进来,他一直握着软剑的手松懈几分,他自然也闻到了这股复杂的香味,冷然说道,“某不需要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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