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谋论-第1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还装!”春果气急,没错,她起先是感激碎玉的奋不顾身,但现在,已经知道真相,看到碎玉还这般虚假,她很不能上去狠狠啐一口唾沫。
“我们已经捉住了肖六!”周萋画抬手阻止了春果,轻声说道。
“肖六?”碎玉眼珠一转,惊讶说道,“他怎么了?是他杀的萱儿?”
见碎玉还是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周萋画抬头与碎玉对视,但碎玉眼睛与周萋画刚一对视就立刻躲闪开,周萋画见状,继续说道,“那,我们就聊聊刘盈吧,也就是肖六的师父!”
唔……碎玉发出一声低低沉吟,紧接着,她楚楚可怜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再次跟周萋画对视时,这丝混乱竟变成了狡诈,她豁得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抿紧嘴,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么说,周娘子你是什么都知道了?”
周萋画察觉到碎玉的变化,手扶在春果胳膊上,拉着春果往后退了几步,“是的,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犯罪的所有证据!”
“我犯罪的所有证据?”碎玉拨弄着自己的发丝,“圣手娘子,你搞错了吧,萱儿也罢,刘盈也好,他们的死可都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啊!”
“这么说,你知道刘盈死了?”周萋画抓住碎玉话里的漏洞,“我可没说过,刘盈死了啊!”
碎玉一怔,仰头大笑,“哈哈哈。你捉住我话里的落到又如何!人,不是我杀的,你就治不了我的罪!”
“这么说,你承认,你对萱儿跟刘盈的死是知情的!”周萋画看着猖狂的碎玉,再次一步步逼近。
“知情又怎样?该死的还算会死……”碎玉说着,眼睛眯长。“放我离开这里!”她的声音骤然提高。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柄匕首,她向前逼近一下,却察觉周萋画跟春果距离有点远。一转身,便将匕首抵在了冬雪的脖子上。
冬雪立刻反应过来,她刚要抬手给碎玉来个过肩摔,却见周萋画暗示的眼神射来。冬雪会意,暂时选择了忍让。
碎玉个子与冬雪一般高。但冬雪比她壮,从身后挟持冬雪,对她来说有点吃力,她一用力。把冬雪摁在了她刚刚做过的凳子上,瞪圆眼睛看着周萋画,“我要离开这。快点给我准备马车!”
周萋画看冬雪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便知道她有足够的信心制服碎玉。
“碎玉。你这个要求,对我而言未免太难了吧!我不过是个小小的臣女,在这若大的皇宫里,哪有能力送你出去……”周萋画控制自己情绪,开始跟碎玉周旋。
“哼!看得出六皇子对你很顺从,你去找六皇子,就说为了我的安全,必须送我出去!”碎玉嘴角擎笑。
碎玉这个主意,让周萋画更加确定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我周萋画何德何能可以让六皇子做事!”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碎玉手腕下压,刀刃刺向冬雪脖颈。
“慢着……我答应!”周萋画立刻大喊,“只是,只是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我还以为圣手娘子什么都知道了,说吧,也算我对这皇宫有最后一点贡献!”碎玉的手还压在冬雪脖颈,得意抬头看向周萋画。
“你明明没看到鬼,为什么骗人?”周萋画看着碎玉狰狞的脸,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碎玉仰头大笑,笑着笑着,她的声音突然哑了,“到这个时候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
“没错,我的确没看到鬼!这世间本就没有鬼,整那些吓唬自己做什么!”碎玉声音变得尖锐,如厉鬼一般响彻在周萋画的耳边。
“后宫里流传着闹鬼的事,自我入宫时就听说了,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竹玉为什么会看到鬼,直到有一天,竹玉死的那天,我在肖六衣服上发现了泥土和血滴!”
“那土是黑色的,只在竹廊石玑下有,我就悄悄去那搜找,却发现了刘盈师父手上的戒指……其实那日我与竹玉从凤阳阁出来时,我就感觉到那里有人!那日,我与甄玉、竹玉穿了一样的衣服,她们两人既然被杀,我也指定逃不了干系,索性,我也假装看到鬼,想凭着我跟肖六的感情,争取主动!”
“只是,我没料想到,七公主竟然把你请进了宫,我更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萱儿竟然不知廉耻的,还想勾引六皇子,还主动爆出,那天是她与竹玉从甄玉手里拿到的香囊!”说道这,碎玉嘴角再次上扬,露出浅笑,“她既然那么急着死,我就不拦她!”
“碎玉,萱儿怎么说也是你妹妹,你就这么恨她吗?”周萋画眼眸低垂,无力出声。
“恨?我没有恨她,我只是气她的虚荣,气她的狂想,六皇子让肖六送她回来,她竟然跑我这显摆,我看到了肖六眼里的杀机,索性就让肖六以为那天与甄玉、竹玉出现在岔路一直是她萱儿!”碎玉嘴角擎笑,“圣手娘子,单凭这一点,你不会以为人是我杀的吧!我可没有动手啊!”
周萋画被碎玉噎得张了张口,“你就不怕肖六识破后,连你一起杀了吗?”周萋画大声质问,并拉着春果推到门口。
“当然不怕,放眼整个后宫,肖六最亲近的人也就是我,不瞒你说,甄玉在肖六埋刘盈的时候出现在那岔路口的事,也是我透露给他的!没想到甄玉第二天就看到了鬼,然后就死了!”碎玉擎头大笑,笑着笑着她的脸就彻底僵了下来,伸手将冬雪从方凳上拉起来,刀刃用力下压几分,“问题我回答完了,还不快去给我准备马车!”
在自己被碎玉拉起来的同时,冬雪垂在身下的手朝周萋画做了个可以的手势。
“碎玉,不是我不守信,而是,你的要求我真的做不到!”周萋画拉着春果的手,倚靠在门扉上。
“周萋画,你什么意思,玩我是不……看来不见点血,你是……啊!”碎玉的话还未说完,冬雪双臂朝后一甩,直接把她来了个过肩摔。
“当啷”匕首应声落地。
书房的里间,被五花大绑的肖六,早已泪流满面,他跪在周驰脚下,“六皇子,我说,我什么都说!”(未完待续)
262 招了
又折腾了一晚上,无论是周萋画、周驰,还是守卫的侍卫,都已经疲惫不堪。
渺渺熏烟,空气里散发着昏昏沉沉地气温,周驰端坐在书案后,周萋画坐在一旁的圈椅上,书案前,肖六趴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肖六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是认识银鹰的!”
此言一出,众人的疲惫瞬间被吹散,周驰一拍书案,“你认识银鹰,你怎么认识他的!”
肖六扎挣一下,直起身子来,才不过一晚上,他的双颊就已经凹陷下去,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失落与无奈,“十天前,我杀了我师父,我把他埋在了通往飞霞阁、青阳阁还有主殿的三叉上,那里虽然是清宁宫的必经之处,却也是最属于管理的地方,天算地算,我埋完他,却发现石头前站着几个人,一时惊恐,我便逃走了,后来,我打听到,那几个人里有竹玉!担心事情败露,我就直接杀了竹玉!”
“那这与你认识银鹰有什么关系?”周驰紧缩眉头。
“我师父当年与银鹰的母亲,曾在秦王王妃身边侍奉过一段时间,我师父也认为王妃之死有异常,所以他们相约要趁着周娘子回京这段时间,在宫里闹出点声响,以让皇后招周娘子进宫彻查当年的事!”
肖六不敢抬头看周驰,他的身体缩在一起,“他们从三年前就开始计划这事,师父更是让师兄偷了可以勒死人的金兰线,我不想师父犯错,一时失手,便打死了他。可银鹰并不知道师父已经死了,并按照原本的计划,装鬼,正好被竹玉看到了!”
“也就在竹玉见到鬼的当天,我知道他那天曾在我埋尸的地方出现,索性我就一不做二不休将竹玉溺死在了皇后娘娘洗浴的浴盆里,然后转移到水池里!”
“后来。我从碎玉嘴里知道。当时甄玉也在,便以师父的身份给银鹰发出信息,让接下来装鬼吓唬甄玉。并用同样的方法杀死了甄玉!”
“我不知道当年秦王妃具体死在哪个水池,为了避免引起银鹰的怀疑,我把甄玉的尸体搬到了另一个水池里!甄玉死后,银鹰曾来找过师父。我以师父回老家为由,虽然躲过了银鹰的盘问!”
“但看的出。银鹰对我还是怀疑的,直到皇后娘娘把周娘子招进了宫,银鹰这才停止了对我的怀疑……后面的事,周娘子。你应该也就知道了,我在碎玉的指引下,将第三个人定为了萱儿!”
“我知道萱儿一直贪恋富贵。我就以六皇子要见她为由敲开了房门,她不疑有诈。还满心欢喜的准备衣服,趁其不备,我就用从师父那拿来的金兰线,勒死了她!”肖六说着,就趴在地上,周萋画看着她,眼底泛出一丝可惜。
看着周萋画一副痛心疾首,而不是罪大恶急的模样,周驰满腹疑惑,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问道,“画儿妹妹,你是如何确定肖六是凶手的?就凭他在看守碎玉时的反常举动?这会不会太草率了!”
听到周驰为自己说情,肖六的情绪突然安静下来,他抬头看着周萋画,“周娘子,我待罪之人,必死无疑,到这个时候了,你就让我死的明明白白的,你是怎么确定我是凶手的!”
周萋画退回到圈椅上,微微定神,示意春果把一件绿色的袍服扔到了肖六面前,“肖六,你可认识这件红色的衣服?”
肖六双手拿起衣服,“认识,这衣服是我的!”他的手摸过衣角,看到袍子下摆处脱了线,微微张嘴,“难道?你发现了拖的线?”
“没错!我在萱儿遇害的床榻上的承尘板上,发现了这个……”周萋画从袖袋里掏出了另一支佛手耳坠,耳坠上能明显看到勾着与肖六衣袍上一样的线,“不过,真正让我怀疑你的,不是这与你衣服想匹配的线!而是……”
周萋画声音拖长,“而是你手里的衣服!”
肖六不解地看着手里的衣服,“这衣服怎么了?”
“倘若我告诉你,这衣服不是红色的,而是绿色的呢?你惊讶吗?”周萋画眼睛一眯,打量着肖六。
“这,这怎么可能,这明明是红色的!”他惊恐地捧着衣服,难以置信地摸索着,他抬起头,环顾周围,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垂下了头。
“我一直很纳闷,勒死萱儿的金兰线,遗落的位置是那么明显,凶手为什么不带走,而要落在现场呢!后来我看到了你身穿绿袍,却系着蓝玉带,这般别扭的搭配,让我怀疑你的眼睛!你分不清红绿!”周萋画微微一顿,“沾着血的金兰线落在了绿色的床幔上,但因在你的眼睛里,会把绿色看出红色,所以你根本发现不了金兰线的存在!”
“就凭这点,我确定你是杀死萱儿的凶手,只是我还不敢肯定,你与装鬼的人直接有没有关系,所以,我跟春果就顶下一计!而你,正好上钩了!”周萋画眼睛微微一眯,“不过,这也多亏了碎玉的自作聪明,若不是她挣着要替春果受死,我想,我们也没法把这装鬼的闹剧这么快了结!”
周萋画的话,让肖六再次不解起来,他瞪着懵然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周萋画。
周萋画只得开口解释,“因为她跟你要假扮春果时,有人正好听见了!并告诉了我,可她却偏偏说,谁都不知道!”
肖六的情绪慢慢缓慢下来,用手用力捶打着地面,“我有罪,我有罪,我该死!”
“你是该死!因为你自始至终都选错了处理事的方法!你若不杀死刘盈,或许就没有后面这些事!”肖六的哭诉让周萋画痛心不已,她猛然从圈椅上站起,走到肖六面前,怒斥道。
周萋画这激动的情绪,让肖六停止了哭泣,他无力地抬起头,对视着周萋画。
他看着这个年纪不如自己的女子,女子的眼睛里投射出无奈和怒其不争的可惜,他终于奔溃里,“呜……周娘子,你为什么不早点救我,为什么不早点出现,我就不会犯这么多错误了!”
此时的周萋画其实还有问题要追问肖六,但看着伤心不已的周驰,她决定单独询问肖六。
周萋画深吸一口气,“肖六,你能告诉我,银鹰他为什么非要引起我的注意吗?”(未完待续)
263 真正的起因
压制在胸口的问题终于出口,周萋画长长吐了一口气,细细追寻起来,无论是银鹰还是肖六,他们都在重复着同样一个问题:装鬼是为了让自己注意到当年的秦王王妃之死。
这十几年来,秦王王妃的死与闹鬼的关系,似乎皇后娘娘也没有隐瞒。
只是公孙湘死的时候,原主根本还没出生,又怎会扯上关系呢。
“是这样的……”肖六止住哽咽,开口道,“十几年前处理闹鬼事件的是永宁郡公夫人,听说,郡公夫人在被打压后,将手艺传给了周娘子!”
肖六这话一出,首先发现声音的,竟是一直病怏怏的冬雪,她怎么都觉得自己刚刚对碎玉的表现都不那么完美,骤然听到有人提自己母亲,不禁大叫,“啊……这怎么可能!师父你什么时候认识我阿母的!”
秦怡?周萋画一阵晕眩,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女子的半点记忆,“我不认识秦夫人啊!”
周萋画很清楚,肖六嘴里的周娘子指的是原主,但原主压根没有给她留下半点记忆,难道……
难道,在原主丢失的那段记忆里,就是秦怡教她验尸的记忆。
“肖六,你这消息是从哪听来的!”周萋画追问。
肖六低着头,过了许久,才轻轻说道,“宫里的老人都知道,郡公夫人十二年前在宫中抓鬼受辱,回去后便不再见客,那段时间,京城里出了一起灭门案,大理寺着急寻秦夫人去,却被拒绝了。自此后,便再也没有与任何案情扯上关系!”
“不过三年后,听说项顶侯带着周娘子回京,有人看见郡公夫人在后山手把手教导周娘子!再后来,周娘子你便声名鹊起,被皇上御封圣手娘子,大家都说。这是您是传了郡公夫人的衣钵!”
“但这些年来。周娘子与郡公府没什么来往,大家也就以为这是传言了……后来,郡公府遭了劫难。郡公夫人以前喜欢背在身边的匣子,也在那场劫难里不见了踪影,不过……”
“后来听去过洛城的人说,周娘子您有一支与郡公夫人一模一样的匣子。于是,银鹰跟我师父心想。指定您是真的得了秦夫人的真传,于是这才决定……”肖六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周萋画,似在确定。这些事情的真假。
周萋画糊涂了,匣子是秦简给的,可肖六却说。秦怡的匣子是在五年前的灭门案里消失的,难道。秦简与灭门案有关?
而,秦简又是代表皇上的!
想到这,周萋画打了个寒战,这些年大理寺一点都找不到郡公府灭门的线索,是因为皇上……
周萋画转身看着冬雪,她的嘴唇微微抖动着,她让冬雪进宫帮忙,是以帮她调查父母死因为条件的,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么顺利,“冬雪……”
周萋画低声喊道。
“匣子?”冬雪喃语道,周萋画手里这支匣子是如何得到的冬雪是清楚的,她只当周萋画与匣子有缘,却未料到这里面还有这种故事,“师父?我阿母真的有教你东西?”
她的眼神楚楚可怜,她的声音猿悲鹤怨。
周萋画心头被重重击打着,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脑中对于秦怡的记忆一片空白,却又一个声音在无比清楚地提醒着她,倘若自己手里的器具真的是秦怡的,那秦怡也肯定是穿越而来的。
“冬雪,我没法回答你,我想我可能真的跟你阿母有过接触,但我忘记了她!”
话说到这,周萋画突然打了个寒颤,她记起来了,记起了,那个不止一次做过的梦,梦里那个明艳带着梨涡的女子,一直口口声声说要把她毕生的心血传给自己。
周萋画深吸一口气,“冬雪,你有你阿母的画像吗?说不定,我能记起什么来!”
冬雪垂下了头,表现出罕见的安静,她小声地喃语着,“师父,我想回家!”
周萋画用力抿着嘴,她未尝不想离开这里呢,从她昨日进宫到现在还不到两日,却像度过了好几个春秋。
周萋画抬头看着周驰,“六皇子,我过会儿会把这几桩命案的尸格,还有所有的证据整理成册!”
“天亮后,我想跟冬雪一起,出宫!”
“画儿妹妹,母后已经歇息了!”周驰惊愕起身,他看着周萋画,立刻退缩了,“好吧,一切都依你!”
……
天边终于露出了鱼肚白,拜见完姬凌意的周萋画坐在周驰为她准备的轿撵上,冬雪化作丫鬟模样与春果一同立在轿撵旁。
皇宫的青石路面平整,抬着轿撵的都是年轻的小厮,平稳,没有几点颠簸,周萋画坐在轿撵里,回想着刚刚见到皇后娘娘的点点滴滴。
皇后好像对肖六是凶手并没有感到惊讶,反倒透出丝丝的惋惜,反倒是她的眼睛一如既往地看着自己的匣子,她的喉咙不停地抖动着,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碍于什么无法开口。
那时好像刚好是卯时,主殿的灯光并不是很亮,那柔和如美人跳舞的光落在皇后的脸上,周萋画清楚地记得,皇后娘娘的眼睛是红肿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她匆忙地回报完整个案子,便推了出去。
皇后娘娘没有挽留,只是叮嘱周驰要把自己安全送出宫。
现在回想起来,皇后娘娘呈现出的状态是后悔的,她是在后悔让自己进宫调查闹鬼的事吗?周萋画脑中划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出了广运门,到了延喜门,周驰从前面的轿撵上下来,隔着门帘,他低低地询问道,“画儿妹妹,我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春果上前给周萋画挑开门帘,此时,天已经微微亮起,她看到延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车夫是个穿着青布衫公公模样的男子。
周萋画下车,对周驰福礼表示感谢,便于春果跟冬雪一起上了马车。
“画儿妹妹,你要保重啊!”周驰抱紧双拳,朝周萋画朗声说道。
春果立于轿厢旁,伸手挑着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