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谋论-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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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儿妹妹,你要保重啊!”周驰抱紧双拳,朝周萋画朗声说道。
春果立于轿厢旁,伸手挑着门帘。
周萋画静思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开口,“六皇子,你想知道,肖六,为什么非要杀了刘盈吗?”(未完待续)
264 大长公主驾到
“为什么?他,他不是为了阻止刘盈装鬼霍乱后宫吗?”周驰以为周萋画匆忙离开是为了躲开案子,没料到这就要出宫了,竟然又主动提起。
周萋画缓缓摇摇头,“不全是,你知道,原本要死的人是谁吗?”
周萋画的眼睛如针一般锋利,周驰往后一缩,“啊……,难不成?”他没有出声,但从他张开的嘴型能看出他是在说“是我”。
周萋画轻轻点点头,便示意春果放下了帘布。
延喜门的侧门打开,马车顺利出了宫门,她听到周驰在身后冲她喊话,含含糊糊地听不清什么,但声声真切。
周萋画心头微微一揪,示意春果探头查看,春果却没看到她的暗示。
周萋画莫名心急,拉开窗帘探头看向周驰。
周驰还站在宫门内,看到周萋画探出头,更加用力的挥着手。
而他的身后,周萋画却分明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衫,披头散发的女子!
那女子瘦长的瓜子脸,生的两片薄薄的嘴唇,一双水杏眼含笑看着周萋画,猛然一看,竟然与那碎玉有几分相像。
只是,她没有脚……
银装素裹,青檐盖雪,红色的立柱在一片白色中愈发显得娇艳。
周萋画回到自己家的第一晚,老天就又下了一场雪。
周萋画盘坐在暖炕上,火龙烧得很往,春果担心周萋画冷,还在屋里支了个暖炉,房间里热烘烘的,周萋画只穿了件单衣便盘腿坐着。她在画着离宫时,那个出现在周驰身后的女子。
她本是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但现在她却违背自然科学的穿越又重生了,只是她还是不相信有鬼,但这个女人又是谁呢?
刘氏的侍婢雅芝送来了一些新衣服,说是这是给周萋画裁的新装,周萋画放下笔跟雅芝表达了对刘氏的感谢。便让春果把她送了出去。
春果在门口跟雅芝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进了门,她看周萋画垂首画得仔细,又是那副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于是她站在周萋画面前,伸手扒拉一下手指,嘟囔一声,“再过几天就是腊八节了!”
这个动作。果然引起了周萋画的反应,“哪天是腊八节。黄历上记得那般清楚,你是在算你父亲去河东多长时间了吧!”
周萋画放下笔,伸手指指春果的手腕,柳神医送她的那支玉镯。不知何时已经带在了春果的手腕上。
春果不好意思的笑了,她对父亲,已经没那么恨了强烈了。“娘子,我发现放下恨。原来可以这么轻松啊!”
她笑颜明亮,如那窗外落地成堆的雪花。
这几日刘氏与伊姨娘已经开始准备着过年的东西,今儿虽然下起了雪,但整个侯府里依然忙忙碌碌的,考虑到陈氏刚刚西去,她们也没有太过张扬,除了备下年夜饭要准备的食材外,也扯了几房新衣服。
周午焰是个明白人,虽然周萋画还待字闺中,但府里添置了什么都会吩咐人拿着簿子来一一给周萋画汇报,周萋画倒是没什么感觉,反倒是春果,从一开始受人尊重的兴奋,到最后就变成应对来人的厌烦。
春果正想着,如何给周萋画提及此事,娘子为了后宫闹鬼的事,可没怎么休息,房间里这么人来人往的,每个清净,春果担心周萋画的身体吃不消,眼看着这就要过年了,可不能再生病。
她给周萋画沏了一杯臻果党参红枣茶,思忖着开口提这事,却听走廊又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春果眉头蹙起,得了,又没法开口了。
想着,她便转身走向门口,打开门迎住了来人,“不知道娘子在休息吗?这么大声做什么!”
春果训斥完,突然觉得有点不妥,来人不是内宅的打扮,是门口角房里的看门人,“你,你有什么事?”
这是个三十岁左右,正当壮年的男子,他身材魁梧,急切地奔跑让他大口喘着粗气,他双手支在膝盖上,“那个,国公府来人了,怕打扰娘子休息,不让咱们通报,三爷让小的偷偷来的!”
“国公府来人,是外祖母来了吗?”周萋画放下笔,披着衣服下来。
报信人吞咽一下口水,“是,是大长公主!”
周萋画刚踱步到门口,一股寒风就倾面而来,雪花随风钻入房间,立刻不见了踪影,看着院子那如鹅毛的大雪,周萋画诧异得很,外祖母身体不好,怎么还冒着大雪来了呢。
示意报信人下去,周萋画就回屋开始准备,刚刚穿戴好衣衫,走廊里就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速度比她想象中要快很多。
“孙儿周萋画,恭迎外祖母!”周萋画连忙到廊上,俯身向周修娴请安。
周修娴由茱萸搀扶着,斜斜地看着周萋画,她的脸上其他的老人看到孙儿的慈祥,一如既然地威严,“起来吧!”
示意周萋画起身后,她便迈步进了房间,并坐在了暖榻上,茱萸轻车熟路的上前一步,把火炉移动到了周修娴脚下。
周萋画再上前请安,“天寒地冻,瑞雪纷飞,孙儿应去看望外祖母才是!”
周修娴坐在上位上,她用帕子遮住嘴巴,轻轻咳嗽一下,“刚刚进宫见圣,路过你们项顶侯府,并顺道进来看看!”
声音略带沙哑,一如既往地充满庄严,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好似这是在简单的传达一件事情,而不是在跟子孙们聊天。
听外祖母这么说,周萋画再次福礼。
而周修娴的目光从周萋画身上落到了周午焰,“三郎,刚刚进宫面圣,听说侯爷已经从宁州到了洛城,圣上特准他回洛城带家眷回京,你可有准备好?”
周午焰一怔,周修娴嘴里说的这些他并不知道。
虽然说早就知道周午煜要回京的事,却未曾有确切时间,“大长公主,您的意思是说,母亲也可以回京了?”
周午焰嘴里说的母亲,自然是方德昭。
周修娴眼睛瞬间眯长,“没错,方德昭也可以回京了!”她说完用力抿着嘴巴。
周萋画抬头看着周修娴,她的表情里,分明写着要方德昭为女儿的死付出点什么。
眼角里透出的那份恨,让周萋画不禁怀疑,方德昭能回京,也是外祖母安排的。(未完待续)
265 碎玉
周修娴风轻云淡地说完她进宫的事,便示意周遭人推下,只留下周萋画一个人,“画儿啊,这次进宫呢,我给你带了个人出来!”她抬手示意周萋画上前,“你猜,是谁……”
她的眼眸微转,眼眉一垂,突然看到矮桌上周萋画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纸笔,抬手将笔放在一旁,便拿起了桌上的纸。
当看清楚纸上的画像时,周修娴嘴角抽动一下,那是吃惊地表情。
周萋画观察到外祖母拿到画像后脸上的微妙变化,“外祖母,四娘随手画的小样,可有什么不妥?”
“无碍!”周修娴的眼神再次恢复平静如水,轻轻咳嗽之后,冲门口喊道,“茱萸,让她进来吧!”
茱萸应声,门扉就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色长绒斗篷的女子便被推了进来,她中等个头,一袭白斗篷从头到脚遮了个严严实实,大毛帽子盖住了她的头,她整个身子缩在里面。
“把帽子摘下来,让四娘看看你!”周修娴声音冷冷清清。
周萋画好奇地看着这个女子。
却见那女子再次往斗篷里缩了一下身子,脚步也不自主地后移。
“你想做什么!”周修娴呵斥。
斗篷女子无奈,头深深垂下,纤细、白嫩的手从斗篷里伸手,抬起拉下了盖住脸的帽子,大毛帽从头上滑下,露出一头长发,却是乱糟糟没有梳成型的发髻。
“抬起头来!”女子的拖延再次让周修娴愤怒。
女子这才缓慢地抬起头,“周娘子……”盈盈弱弱地声音从她口中传出。
周萋画循声看去,骤然被惊着了,这个披着白色斗篷的女子,不是别人。竟是碎玉!
“碎玉,你……”周萋画警觉地看着碎玉,身子却不自觉地后退靠近周修娴。
“末怕!是这样的,我要离宫时,巧遇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正押着她送往掖庭宫,我看着这丫头模样与我的一位故人相仿。便把她带了出来!”周修娴说出了遇见碎玉的情景。
她的声音依旧威严。像那深谷里传来的钟声,让人不敢有任何一点非分之想。
故人?周萋画喃语着周修娴话里的关键词,外祖母嘴里的故人。会是谁呢?
周萋画知道,外祖母不惜放下尊贵的身份出现在侯府,定是有她的目的所在,可能不仅仅是想在方德昭来之前施压那么简单。既然是在面圣后匆匆赶来,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周萋画擎起头。“不知外祖母说的故人是哪位?四娘是否认识?”
听到周萋画的话,周修娴得意地一撇嘴,她微微移动一下身子,朝着门口喊道。“茱萸,带她出去!”
茱萸应声,再次推开门。健步上前,先拉起碎玉斗篷上的大毛帽。盖住她的脸,而后,用力一推,就把碎玉推出了房门,动作利落的让人反应不过来。
那碎玉竟没有在宫里的那般阴狠,像只折断了翅膀的小鸟,在被茱萸推出去门口的那一刻,她拼命挣扎了一下,很明显,她是想转过身面朝周萋画。
但无奈,看似瘦弱的茱萸却有着非同一般人的力气,没等碎玉转过身来,就被茱萸摁在了地上。
那一袭白袍扑在地上,她的上半身在门外,下半身却留在门内,“周娘子,我不想死,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救救我!”
碎玉苦苦哀求着,她还想继续说话,茱萸却反扣住她的双臂,肌肉撕裂的疼痛,让碎玉仰头大叫,“啊!”
却也不过喊了一声,碎玉的嘴巴就被茱萸给捂住了,接下来,她就像个棉花包一样,被茱萸拎了出去。
很快,走廊上恢复了平静,周修娴扶一下自己的发髻,慢条斯理地说道:“老身这次进宫,实属是受圣上所托!”
“想必你已经知道秦王王妃的事了吧!”周修娴清清嗓子,看周萋画点头后,这才继续说道,“那你可知这碎玉的身份?”
碎玉的身份?周萋画眉角微微上扬一下,记起她那天早上在周驰身后看到的女子影像,联系外祖母看到桌上小像的诧异,“她是秦王妃的女儿!”
周萋画的回答让周修娴得意擎笑,嘴角上扬,露出不亏是她后代的骄傲。
“没错,她就是公孙湘的女儿!”周修娴声音提高,“但她不是秦王的女儿!要不然,她也不会活到今日!当年周瑄璞为得到睿妃一门的支持,不在乎公孙湘未婚生女的事实,恳请皇兄赐婚公孙湘!”
“只可惜,自古至今,庶嫡有别,长幼有序,他周瑄璞虽为长子,生母却不过是个宫女,为在宫中立足,却也是绞尽脑汁!”周修娴语气平稳,缓缓将当年事说出。
成武十六年秦王周瑄璞就已经露出了他的野心,为了能获得最大的支持,周瑄璞娶了未婚生子的公孙湘,虽说大溏民风相对开放,但这婚前生子仍被人诟病。
周瑄璞此举在获得公孙一门的支持外,也引起了当时的太子周玄毅的注意,成武十九年六月,秦王将公孙湘以人质身份送到洪睿皇后跟前表忠心,私底下却开始了他的叛变。
意识到自己成了秦王棋子的公孙湘连夜将女儿送出了宫,将碎玉托付给了一户可靠的人家,而这事,除了当年公孙湘所托的洪睿皇后身边的侍婢敏祝,再无他人知晓。
时光荏苒,曾经的敏祝变成了姬凌意身旁的敏嬷嬷,为了给碎玉留条活路,敏祝在送碎玉去掖庭宫的路上遇到了娴大长公主,便将碎玉的身世说了出来,这才有了周修娴带碎玉出现的这一幕。
只是拿敏嬷嬷料想不到,周修娴进宫就是与那公孙湘的死有关,如此一来,碎玉倒是成了证人一枚。
“老身知道,这几日后宫闹鬼的事这丫头也有参与,却罪不至死,但看她声东击西的狠劲,倒是跟公孙湘有几分相像!”周修娴把眼睛眯长,“四娘,我再考考你,你说,外祖母今天带碎玉来你这,是为了什么事啊?”
周修娴颔首,似笑非笑地看着周萋画,眼底难得浮现着慈祥还有……探寻。(未完待续)
266 圣旨
既然周修娴特别点出了碎玉是秦王王妃女儿的身份,那指定是因为公孙湘的事。
“今上是希望四娘重查秦王王妃之死!”周萋画静思片刻,笃定出声。
听着周萋画说出正确答案,周修娴欣慰点头,“没错,非但是公孙湘的事,连永宁郡公府的灭门案,怕是也要重新提上日程!”
周修娴说完这番话,突然站了起来,“项顶侯之女周萋画接旨!”
周修娴的动作很突然,周萋画几乎没有反应过怎么回事来,她却已经被周修娴的眼神震慑到,下意识地跪在了地上,“臣女周萋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屡有公孙湘鬼魂谣言扰乱宫廷,周氏之女誉满京城,现特许其于圣武十五年上巳节之前,查明公孙湘死因,钦此!”
周修娴昂首,声若洪钟般念完周玄毅的口谕,她垂首看着跪在地上的周萋画,而后手插袖袋,掏出一麒麟首鎏金令牌,递向周萋画,“见此令牌,如见吾皇!”
“谢主隆恩!”周萋画双手举过头顶,接过了令牌,她握着令牌,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周修娴俯下身子,双手搀扶起了周萋画,“公孙湘的死因一直如谜团一样困扰着后宫,皇上把此时交于你,如此器重,吾孙儿因知该怎么做!”她轻轻拍打着周萋画的双臂,意味深长地看着。
周萋画捧着令牌,局促地抬头看着周修娴,“外祖母,四娘何德何能竟让皇上这般器重!”
周修娴眼睛微微一眯。她的个子比周萋画还有矮,她抬起头,高高的发髻后仰,“现如今,有两大疑案,一直让皇上困扰,一便是这公孙湘的死。二是永宁郡公府的灭门。皇上知道你与冬雪那丫头感情不错,本想让你调查郡公府的案子!”
“宋瑀将军仇家众多,久可至大周余党。近可至秦王旧部,上到王孙贵族,下到军部老兵,灭门一案牵扯的人员众多。老身自然不远你牵涉其中!”周修娴看着周萋画,她的眼神却没有任何情绪。语气也很平淡,“只可惜老身乏身无力,幸后有秦义士开口,皇上这才转换了主意!”
秦简说情?周萋画的心被微微敲打一下。她唔得出声回应,“外祖母为四娘这般费心,四娘铭记于心……”
“不。你应该感谢的不是我!是秦简!”周修娴对视着周萋画,身体往后。坐在了他上,“秦简是皇上的私卫,近年来一直奔波为皇上做事,能让他开口为你求情,实属难得……”周修娴眉头微微一挑,“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怎么认识他的?回忆像泉水一般涌来,久远却汹涌,田庄的相救,海宁的往事,还有那没有完成的誓言,一幕幕,一桩桩,像针一样扎着周萋画。
“秦义士曾多次救过四娘!”周萋画定神后说道。
“秦简救过你?所以,你就给了他几张银票?”周修娴腰板挺直,手指放在身旁的矮桌上,“我听说了,说是那董少卿在洛城办案时,这秦简从你手上拿走了一件宝物,就是这银票吧!”
周萋画点点头。
“海宁郡,当着太子跟你父亲的面,你也给了他银票?”周修娴继续问。
周萋画又点点头,却不敢多言语。
她始终猜不透,她这位看上去随时都端着架子的外祖母,到底知道什么,不,应该说,到底不知道什么。
周修娴的嘴角微微上扬,“几张成武十九年的银票能换你远离事端,也算这秦简有情有义!”她喃语着,思绪越来越清楚起来。
她缓缓站起身来,迈步下了台阶,边朝门口走,边似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些天来,有件事一直压在我心头,不过既然你跟这秦简认识,一切也都顺其自然起来!”
她华服长长的裙摆托在地上,整个人散发着卿临天下的气质,她双手扣在门扉上,“老身一直不明白,秦简为什么会请求皇上解除你跟董庸的婚约,既然你认识秦简,如此一来,倒是可以理解了!”
周修娴扣动手指,门扉便被打开。
大股的寒风裹着雪花倾面而至,飘飘洒洒地落在周修娴的发髻上,像一朵朵刚刚扎好的珠花,但雪花却抵不过房内的温暖,藏于发丝里不过一息,便转瞬即逝。
茱萸与众侍女站在距离门口一尺远的位置,见周修娴出来,立刻围了上来。
周修娴没有多说一句,便在众人的围护下,沿着长廊朝停放在门口的轿撵走去。
周萋画顾不得披上斗篷,紧随身后,待周修娴上了轿,出了府门,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春果疼惜地为她搓动着双手,而她却早已麻木。
此时的周萋画,满心都被一个念头充斥着,她与董庸解除婚约的事是秦简所为,她……又欠秦简一个人情了。
原本平静如水的心,再次波澜起伏起来。
“春果,我想去找六皇子问一下秦简的身份!”回了房间,周萋画便被春果强行拉进了被子,她的心里惴惴不安,百般思忖后,在晚上睡觉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进宫吗?”春果反问一句,便伸手给周萋画拉了拉被子,周萋画从她的表情上,已经猜出了她的态度。
果然,等春果再开口时,说的就是另一个话题,“刚刚郡公府来人说,冬雪娘子病了!”
“冬雪病了?严重吗?”周萋画淡淡追问。
“不,不严重,就是不肯吃药,她说,只有娘子你去看她,她病才好,不如……”春果说话留半句,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周萋画。
明白春果的意思,她是想让自己去找冬雪,见六皇子需要进宫,周驰贵为皇子,礼仪繁琐,身份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