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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医谋论-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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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赞美?

    “周都护为什么赞扬你!”卢天霖上前一步,质问叶老虎。(未完待续) 

316 绳结

    “当然是因为我办事得力啊!”叶老虎随手拿起桌上一块有点发灰的布条,说话见就往身上一搭,他略带不以为然地看着卢天霖,“当时还是张少卿接待的我!”

    卢天霖脸色涨红,董庸却略显得意,“那不知周都护为何赏识你啊!”他的眼睛蜻蜓点水般略过叶老虎,不过是个屠夫,仗着见过朝中人,就这般得意,无知!好笑!

    董庸看不起叶老虎,叶老虎也斜着眼看他,不过是个公子哥,没一点真凭实学,竟然问出这种可笑的问题,“哎,我以为你们来找我,是因为我当年的发现呢!”他长叹一口气,不给任何人面子,就重新盘腿坐下,端起刚刚倒好的酒,一口抿尽,

    带领周萋画等人来的里正一看叶老虎这般无礼,连忙出声,“老虎,你给我起来!当着几位官家,岂有你撒泼!”

    叶老虎也是个倔脾气,里正越是这么说,他的性子反倒上来,他身子往后一靠,眼睛一斜,把布条盖住眼睛,竟然发出呼呼的鼾声。

    里正气急,就要上前拉扯,却被周萋画抬手给制止。

    “叶公!”她拉一下衣袖,朝叶老虎福礼,“小女子名周萋画,家父正是项顶侯,因五年前郡公府一案,特来向您请教,还请您能大人大量,为小女子解惑!”

    一听周萋画自报家门,叶老虎一下子直起身子,手忙脚乱地把脸上的布条扒拉下,“你,你就是圣手娘子!”他站起身来,连忙作揖。

    再次打量着周萋画。确定从她脸上看到了周午煜的影子,这才说话,“圣手娘子有何吩咐,小的知无不言!”

    态度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卢天霖跟董庸一看他对周萋画这般客气,立刻一挺胸,分列左右。充当起护花使者。

    周萋画点点头。表示感谢叶老虎,“叶公,我在查阅当年众人对郡公夫人的检验记录时。发现你比其他人多了一点,能否详细说说!”

    叶老虎眼睛瞬间眯长,自豪油然而生,“没错。要不然周都护也不会称赞我!”

    “那能否劳烦您将当时的情况,说给小女听!”周萋画嘴角挂笑。

    “当然可以。只是……”叶老虎毫不犹豫的答应,眼睛一看董庸与卢天霖立刻反悔,“我可不想跟他们说话!”

    “那,我们里面说!”周萋画一撇头。瞧见叶老虎家院里还算宽敞,他的媳妇,一个身形消瘦的小女子。正在细雨里不住的劳作着。

    “好,圣手娘子里面请!”叶老虎邀请。

    “不行!”董庸跟卢天霖几乎同时开口。

    “没什么不行的!”周萋画回看他们一眼。说完这句,就带着春果进入了院子,叶老虎故意气他们,在周萋画跟春果进门后,随手就把院门给关上了。

    董庸、卢天霖气得直跺脚。

    “圣手娘子,你是不是也是看了我对郡公夫人嘴里那块布的记录了!”进了院,叶老虎就吆喝媳妇给周萋画倒水,把周萋画迎在上位,自己则恭敬地站在一旁。

    “正是!”周萋画道,“劳您详细描述一下!”

    “是!”叶老虎回答,“那是块白布,确切地说是白绫,板板整整地对折,对折,再对折后,塞进郡公夫人嘴里的!”叶老虎边说,边用自己手上的毛巾比划着,“我是个粗人,平日就知道杀猪,但我心想,这杀猪跟杀人应该是一样的,我要是杀猪,要的是快、准,哪里会把那塞嘴的毛巾叠的那么仔细啊!”

    “那是怎样一块白绫呢?”周萋画追问。

    “就是女人家上吊时用的那种,有三尺多长呢!”叶老虎媳妇拿着水上前给周萋画倒,顺口插话。

    叶老虎眼睛一瞪,“你这个臭婆娘,瞎说什么!”

    “我哪有瞎说!”别看叶老虎媳妇瘦瘦小小的嗓门可不小,“跟前院小寡妇前些日子上吊的白绫差不多!”

    “瞎啰嗦什么,上一边去!”叶老虎怒视着她媳妇。

    小媳妇撇撇嘴,便要退下,却被周萋画喊住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你也去了?”

    小媳妇看一眼叶老虎,思考一下,回话道,“是,里正传消息说让当家的去大理寺时,这死鬼正好大醉,我放不下心,就换了身衣裳跟着去了!”

    “这么说,你也见过当时的秦夫人了!”周萋画一听小媳妇这么说,索性追问其她来,看她点点头,“能否将你看到的跟儿说说!”

    小媳妇不慌不忙,用围裙擦擦手,“现在算起来,也得五年了,我们杀猪的,平日也不曾见官,所以那次记得格外清楚,虽然被水泡过,但还能看出那秦夫人长得叫一个好看啊!”

    “我们去时,那塞嘴、蒙眼的白布已经被拿了下来,只剩下手被反绑着!那么多人都站在停放死人的台子前面!”

    “那你们可知道,是谁先检查地秦夫人?”周萋画追问。

    “这个……谁知道呢,那么多都站在停尸房里,一个个排着队,不过除了我,谁都没碰过秦夫人!”小媳妇有点得意,“谁让咱是女的呢!”

    “没碰?怎么讲?”那口腔没损坏是从哪得出的。

    “就是谁检查,他们说要看哪,我就帮着上前动手的!”小媳妇说着脸一红,“不瞒您说,就是秦夫人身上,也只有我一个人看过,一点伤也没有!”

    “你确定?”周萋画眼睛一眯,还有这种验尸方式?“也就是说,并没有人检查秦夫人的内脏?”

    “内脏?开肠破肚啊!谁敢啊!听说上面有命令,任何人不准亵渎秦夫人!”小媳妇惊呼一声。

    上面的命令!自然是皇上。

    父亲虽然没有把秦怡跟皇上当年的事说得特别详细,但想也能想出那是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情,要不然能让皇后娘娘那么恨,甚至把恨意延伸到宋云峥身上嘛!

    既然不允许开膛。那皇上就采用了大数据方法,找来那么多与尸体能扯上关系的人来,最终确定了秦怡是溺亡。

    但这样也距离秦怡的死亡真相越来越远。

    周萋画突然后背一阵发凉,检验秦怡的尸骨,似乎触碰到了皇上的底线。

    她不禁害怕起来,她没有听父亲的话,也没有听秦简的警告。把侯府逼上了思路。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春果小声的提醒,自小媳妇说完。娘子已经愣了快一炷香的了。

    “啊……没事,刚刚我们说到哪了?”周萋画连忙收神,“既然没法触碰秦夫人,那你们是怎么确定她死因的!”

    “都靠我啊。那些医令让我帮忙打开秦夫人的嘴,检查她的口。让我抬起她的胳膊,检查她的腋下,摸头发,摸脖子。都是我!”小媳妇有点得意,“若是其他娘子,只定害怕。谁让咱是屠夫婆呢!”

    “呸呸呸,当着圣手娘子还瞎说。上一边去!”自己媳妇侃侃而谈,叶老虎插不上嘴,难免有点着急,“她就在那给各位仵作跟医令当了一整天的下手,圣手娘子别听她瞎说!”

    “老娘哪有瞎说!”小媳妇一掐腰,“圣手娘子,秦夫人身上的绳子还是我解开的呢,其实那绳子绑的并不紧,要是我这种粗人,用力就能解开,但被仍进水里,这那就不好说了,不过呢,虽然被绳子绑着,但她手腕上没有一点伤痕!”

    “当时那些医令、仵作都觉得奇怪呢!还以为秦夫人是昏倒后被扔进水里,但昏倒肯定有原因吧,至少得反抗吧,于是又重新检查一次,什么也没找到!在着说,要是被敲晕,那嘴巴、眼睛不就多此一举了嘛!”小媳妇微微皱眉,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况。

    除非有一种情况,即死者的双臂让凶手给捆绑住了,死者已经失去了搏斗能力,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受凶手威逼,不得已而为之的。那么看看死者是怎么被捆绑起来的。

    秦怡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一点伤也没有?周萋画喃语着。

    人落水后,挣扎是在所难免的。

    但若是先昏倒,水中没有挣扎,有这种可能,但又是捆绑,又是堵嘴,怎么可能不留下损伤呢。

    难道她真的是自杀?

    “你可记得,秦夫人被捆绳子打结的样子?”周萋画抬头。

    “记得,记得,娘子您稍等一下!”小媳妇又兴奋起来,一扭腰肢,就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拿着一张纸就出现在了周萋画面前,“我就知道这绳子有问题,一直没敢说出来!”

    她微微弯腰,双手碰到周萋画面前,“我这是找城里的师傅专门画的!”

    周萋画低头看,就见图纸上是一个人被绳子捆绑的样子,一看绳子捆绑的样子,她心中豁然明了。

    这绳结,她认识。

    当时她刚参加工作,便遇到了一起绑架案,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为了骗取父母的钱,设计了一起绑架案,那小伙子捆绑自己的绳结,就是叶老虎媳妇图纸上画的这样子。

    而这绳结,其实可以自绑。

    其捆绑方法,就是先把要捆绑自己的绳子,对折后在末端打一个活结圈,拴成活结,套入右上臂,然后相隔一定距离,再打第二个结圈,绳子绕胸背部横过,拉到左上臂,然后在左上臂绕一圈,绳端再套入第二个结圈收紧。

    其余的绳端再自左腋后抽出,向上经左肩到颈部,绕颈一圈,拴成活结。

    这种困法,由于捆绑靠近腋窝,所以被捆绑人的双臂是可以自由活动的,而围在颈部的绳圈也很宽松,对颈部并不形成压力,短暂捆绑并不会形成压力。

    这下,连秦怡没有损伤的口腔黏膜都可以解释了。

    因为是她自己将白绫对折后,塞入自己嘴巴。

    没有外部蛮力,自然不会有损伤。

    至于那道白绫,很有可能是她原本打算上吊自杀。

    可她为什么会将自杀设计成他杀呢。

    难道只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医术!

    叶老虎媳妇看周萋画眼神放光,表情也没有刚刚的紧张,知道这图纸发挥了作用,于是上前一步,小声说道,“为了这图纸,花了我十几文呢!也不知道对圣手娘子有用没!”

    周萋画回神,听出她什么意思,抬手示意春果掏钱。

    春果身子微微往前,一看周萋画手上不过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纸,上面画了一个绳结模样的图案,就这纸十几文,简直是讹人啊!

    看着小媳妇磊磊落落的,敢情也是个钱串子,春果肉疼地抿抿嘴,伸手掏了一两银子。

    “那这样的话,我们也就不打扰你们了!就先离开了!”看小媳妇将银子收入口袋,周萋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带着春果朝院门口走去。

    周萋画一出现,董庸跟卢天霖就立刻围了上来,两人上上下下打量着。

    “四娘,你没事吧!”董庸又抢先开了口。

    周萋画没有说话,只是福礼表示感谢。

    “画儿妹妹,有结果了吗?”卢天霖不甘落后,用更亲昵地称呼,表达自己的不同。

    周萋画点点头,“我们可以回去了!”

    “啊,这么说有结果了!”卢天霖兴奋惊呼,“真是太好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走,回去细聊!”

    他抬手指引。

    周萋画却轻轻摇了摇头,“卢少卿,很抱歉,我要先面见皇上!”

    卢天霖的脸立刻呆了,先见皇上!那这事就跟他没半点关系了!

    “没错,没错,四娘手拿御牌,直属今上!”董庸一看卢天霖得不到半点好处,甚是高兴,他上前横在卢天霖面前,“四娘这边请!”

    周萋画朝董庸微微福礼表示感谢,便随着他的指引朝马车走去。

    身后的叶老虎夫妇开始嘀咕起来。

    小媳妇道,“我早就知道那绳结有问题,要不是那项顶侯一口咬定说没问题,我当时就让人记上了!”她颠颠手里的银子,“你看,一张纸换了一两银子,你媳妇厉害不!”

    “啊……”一听媳妇这么说话,叶老虎的酒一下子醒了,他一巴掌打在他媳妇脸上,“你这败家娘们,傻啊,你知道这圣手娘子是谁不!这圣手娘子就是项顶侯的嫡女!”

    “啊……”小媳妇彻底被吓傻了。(未完待续) 

317 最后的关系

    虽然身拿皇上御赐的令牌,但周萋画想轻而易举地单独见到皇上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首先,无论公孙湘也好,秦怡也好,自己参与本就是秘密的事,又岂能招摇过市。

    其次,皇上又岂能随随便便召见一个臣女。

    要想顺利见到皇上,只能到一个地方——国公府。

    周萋画来看望娴大长公主,这是孝心。

    皇上来看望娴大长公主,这是仁心。

    虽然拿定主意,周萋画却没有径直去国公府,她先回了自己家,写了一纸书信,让人送到国公府,自己则将刚刚对公孙湘跟秦怡检验的结果,书写在册。

    待下人传回娴大长公主的确切消息时,她这才驱车赶往了国公府。

    如周萋画期望的,她顺利见到了“恰巧”到国公府看望娴大长公主的皇上。

    周修娴带着茱萸退到了外厅,周玄毅也吩咐崔净退下。

    周修娴的暖阁里,再次只留下了周萋画跟皇上。

    “听皇太姑说,你已经把朕吩咐的事全部处理好了?”周玄毅身着象征其身份的黄色龙袍,手里拿着一串佛珠不停地滚动着,他说话时,眉头微微蹙着,眯起的双眼下,黑眼圈明显,看来,他这几天休息地并没有很好。

    “是,臣女已经调查清楚了秦王王妃的事!”周萋画说着就从袖袋里掏出了刚刚才写下的尸格,高举上前,递到皇上手里,然后退后,跪在了地上。

    周玄毅正垂眸仔细看着周萋画所呈上的尸格。并没有注意到周萋画跪在地上,却见他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睛开始微微湿润,看完一遍,似不甘心,又看了一遍。一盏茶后。他长叹了一口气,“这记录都是真的?”

    “回圣上,千真万确!”周萋画双膝跪地回答。

    周玄毅注意到周萋画传来的声音有点低沉。一抬头,却见周萋画竟然跪在面前,不禁疑惑,“你……为什么跪倒在地!”

    周萋画垂眸看地。不敢直视皇上,“回皇上。小女子今日犯了欺君之罪!还望皇上惩罚!”

    周玄毅眼角眯长,落出一丝诡笑,“说说!”

    “回皇上,臣女拿着皇上所赐的令牌。做了与秦王王妃没有关系的事!”周萋画开口。

    周玄毅一听她说的,跟自己猜想的不一样啊,于是就又问道。“你做了什么?”

    “为了不让秦王王妃的事再次招惹上什么被鬼神言论,所以。我将她的尸骨混在了大理寺最近调查的一起案件里!”周萋画抿抿嘴小声回答。

    “奥,就是这事吗?”周玄毅反问。

    “是!”

    “可是在这期间把公孙表妹的尸骨弄混淆了?”周玄毅终于问出了他最关心的其中一个问题。

    周萋画却给出了否定答案,“不是!皇上曾告诉臣女,秦王王妃手脚都是六指,虽然棺木排放顺序多少出现了一点小插曲,但皇恩浩荡,臣女还是顺利找到了她的尸骨!”

    说着,周萋画就抬头看着周玄毅,当看到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往上抽搐一下后,她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调换棺木,果然是皇上安排人做的。

    周玄毅脸微微抽搐一下,旋而立刻恢复平静,他长叹一口气,心微微放松,这丫头竟然识破了自己的考验。

    也就是说,这丫头呈上的检验的结果,是可信的。

    娟秀的字迹,流畅的笔触,内容与秦怡当年所写的丝毫不差。

    周玄毅再次看着手中的尸格,愧疚一阵阵翻涌上心头,往上浮现,当日秦怡拿着公孙湘验尸结果找到他,要求他还公孙湘的死一个公正,“她不是为罪自杀,她是被人害死的!她并没有参与周瑄璞的叛乱!”

    秦怡的争辩声还响彻在耳边。

    周玄毅知道,公孙湘出事那天,她是想出宫给自己报信的。

    但他却不能承认这个事实,为了他的皇位,为了他的江山,他必须认定公孙湘是畏罪自杀。

    他欠秦怡太多东西了,直至她死,他都欠她一个公平啊,

    不知过了多久,周玄毅终于从往事里抽回了思绪,他眸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周萋画身上,“说说!你哪里犯了欺君之罪了!”

    周萋画用力握拳,深吸一口气,“我动了秦夫人的尸骨!”

    周玄毅嚯得一声,从榻上站了起来,原本半眯的眼睛瞬间等成铜铃,“你!”

    “皇上赎罪!”周萋画双臂伏地磕头,“宋将军出征前,曾与我有过约定,若他发生意外,我定为他找到秦夫人的死因!”周萋画为自己解释,她不知道搬出宋云峥的胜算有几分,现如今宋云峥生死未卜,她只是在赌,赌皇上的仁慈。

    “你与宋云峥的约定?”周玄毅眉头皱紧,他只知道这些年宋云峥对郡公府灭门案的排斥,他竟然会跟周萋画有约定?

    “正是!所以,我……”

    “那你有结果了吗?”周萋画的话没说我,就听周玄毅再次出声,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刚刚那般恐怖,缓慢而又沉重的,慢慢落座,他又未尝不想知道秦怡是怎么死的呢。

    “秦夫人,她,是自杀的!”周萋画吞咽一下口水,一字一顿地说话。

    “胡说!你几时见过投湖自杀的人会捆住手脚!”周玄毅将手里的佛珠往一旁一甩,手拍着榻上的矮桌啪啪直响,“周萋画,你胆子要不要太大,信不信,我随时将你推出去斩首!”

    “吾皇为天子,天让臣女死,臣女不得不死!但就算是死,臣女也要将秦夫人的死说给皇上听!”周萋画不惧畏色,不卑不亢地说道,“秦夫人的确是坠湖而亡,却不是被人推入湖中!而是她自己跳入湖水中的!”

    “当日。秦夫人在看到郡公府被灭门,心灰意冷,原本是想自缢,后改变念头,这一点可以从她堵住嘴的那块白绫可以得知!白绫叠得很工整,至于那捆绑秦夫人的绳子,其实也是她自己捆绑的!”周萋画说着。边掏出一段细绳。为周玄毅演示起来,“表面上看,确实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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