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谋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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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火灾
浓烟滚滚,火光四溅,燥热的夏日被烈火熏染地如烤炉一般。
庆幸地是,平日里丽娘、春果与相邻关系不错,又是夏日不需要劳作之时,乘凉的乡邻们放下手里的娱乐,有顾不得穿衣赤着膀子的,有只穿了一只鞋子的,疾奔而来,挑着水,纷纷来救火。
车夫加快速度,似是一眨眼功夫就到了庄子。
春果也顾不得扶周萋画下车,直接加入了救火的大军里,她抄起车厢里的冰盆,直接奔进了火里。
周萋画想上前,却被余崖伸手拦住了,“娘子千金之躯,决不能有所闪失!”
周萋画看着那熊熊烈火,焦急万分。
火是从后院着起来的,此时正以难以遏制的趋势朝侧院烧去,蔓延速度之快,大有摧枯拉朽之势。
因还未烧到平日周萋画居住的庭院,在相邻的帮助下,丽娘已经将一些书籍,跟周萋画喜欢的衣衫,还有部分米面给抢了出来。
周萋画抬头看看远处的熊熊大火,低头看着脚下抢救出来物品,忽而庆幸,今天早上把这银票给金簪拿出来是对的。
在瞥眼看向忙碌的人群时,周萋画脑中一闪,意识到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没拿出来,看着众人都在忙碌,周萋画掏出手帕,用水淋湿,围住鼻子,便要往里冲。
“娘子,娘子,你要做什么!”春果见周萋画又要往里冲,顾不得救火,先来阻止周萋画。
“匣子,匣子,装着器具的匣子!”周萋画惊叫道。
“娘子,你看这不是在这嘛!”春果眼尖,一下子看到放在米袋后面的装着器具的新得来的方形匣子,她往后拉一把周萋画,“娘子,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切勿靠前啊!”
周萋画边顺着春果的力道后退,边在那被抢出来的物件里扫视,怎么就只有这一只匣子呢,秦简的那支旧的呢!
周萋画记起,担心自己离开后,秦简偷偷潜回来,偷走那匣子,早上临走时,将匣子藏到了窗棂下的暗格里,暗格平日不放东西,丽娘自然不会想到那里面有东西。
“不对,还有一支匣子的!”周萋画大喊一声,便挣扎开春果的拉扯朝烈火中奔去。
“不要啊娘子!”春果哭喊着,伸手想拉住周萋画,周萋画却如同鱼一样滑,根本拉不住。
余崖、丽娘都在忙着救火,也没人注意到周萋画钻进火里,眼看着周萋画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烈火里,春果不敢有片刻耽误,她掏出陈氏的手帕,沾湿后围住鼻子,紧随周萋画也钻进了烈火里。
火虽然是从后院着起来的,周萋画住的厅要比侧院距离着火点近得多,若依着风向,也应该会先引燃这个厅堂,但实际情况却是,这厅堂跟一个绝缘体似的,任周遭的灶屋,回廊都被引着,厅内烟雾缭绕,就是烧不着。
周萋画猫着腰,穿越中庭,直奔自己寝房。
寝房中,到处弥漫着浓雾。
周萋画半蹲在地上,辨别着方向,她注意到睡榻上的被褥被人揭起,书案上的宣纸也被人扔到了地上。
寝房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因考虑到丽娘有从寝房里往外搬运过东西,周萋画没有再次纠缠在这里,直奔窗户,打开窗棂下的暗格,谢天谢地,那匣子还在,且没有受到半点损伤。
周萋画刚要掏出匣子,窗棂在烈火的灼烤下发出“咔嚓”的极大声响,周萋画一惊,抬头望去,就见那早已受损的窗棂摇摇欲坠,正要倾面向下。
周萋画呆愣之时,那窗棂“啪啦”一声,整扇落在了周萋画的脑袋上。
好疼!
疼痛让周萋画倒吸几口冷气,按压一下心口,许久才缓过劲来,耳边是噼里啪啦,火烧木头的声音,鼻下是浓烟呛人,情况紧急,容不得有半刻耽误。
周萋画伸手从暗格里掏出匣子,匣体有几分炙热,却完好如初。
周萋画抱着匣子,半蹲着退出寝房,她出了厅堂,却惊觉院中一片火海,她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
周萋画踉跄几步扶住一旁的木廊,有什么东西从她额上流下来,周萋画伸手一摸,是血!
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如一条吞噬人一直的恶虫,一点一点消磨着周萋画的精神。
周萋画抱着这匣子,看着那一片火光,火蛇肆虐,她的神志开始恍惚,昏昏悠悠的犹如踩在棉花上,她的腿发软,她要躺下了!
不,她不能躺下,她若躺下的话,这匣子必然难免会受到损伤,到时怎么跟秦简交代,就秦简那个贱样,没了匣子,他指不定会怎么提条件呢。
我不能让他如愿,不能……
周萋画想着,踉跄的冲向火海,她感觉自己要飘起来了,她知道自己正被火海包围,却感觉不到热,她死死的抱住匣子,她大步朝前。
火光终于从她身旁消失了,她看到了,看到了那辆马车,看到了脸上沾满灰尘的丽娘,看到焦急关切的春果,她抱着匣子,轻飘飘的朝她们奔去,脚下忽然被什么一搅拌。
周萋画趔趄一下,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她感觉自己高高飞起,她用力抱紧匣子,最后重重躺在了地上。
人们一下子围了过来,阵阵喊声在她耳边响起,“娘子,娘子!”
……
“娘子,你醒醒啊,娘子!”
周围忽然没有了火吞噬木料的声音,也没有人们凄厉的喊叫声,只有春果温温和和地轻语召唤声。
周萋画吞咽一下口水,嗓子干裂引起的疼痛让周萋画一下子清醒,她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眼前却是一素雅的合间,合间的敞开的直棂窗外玉竹清清,房内淡淡的药香,周萋画脑袋的右侧放着她拼了命抢来的木匣。
春果见周萋画醒了过来,瞪着眼睛观察着周围,激动的热泪盈眶,“娘子,你可算是醒了!”
听到春果的激动之声,周萋画扶额,头上被窗棂砸出来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干净了,看处理的手法,定然是个有经验的医者所谓,,“春果,这是在哪啊?”
“回娘子,这里是柳神医的住处!”春果起身端来一碗清水,拿着汤勺想给周萋画润润喉咙。
药香提神醒目,周萋画的脑子清醒许多,便欲起身。
春果一下子急了,放下清水碗,轻轻按了一下周萋画的肩膀。“使不得,使不得,柳神医叮嘱了,娘子一定要平躺的好好休息!”
周萋画不再坚持,她“嗯”得答应一声,便张开嘴让春果拿汤匙喂自己清水,喝完水,周萋画问春果:“春果,丽娘呢?”
在自己昏倒之前,她是有看到丽娘了,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火势如何?
“丽娘还在庄子呢,火被扑灭了!只少了后院与侧院,娘子贵人有贵福,咱们住的院子只是被火熏了!”春果放下清水碗,站起身来说话。
周萋画平躺在榻上,眼睛看着窗外的竹子,她轻嘘一口气,“儿在这,会不会给柳神医带来什么不方便吧!”
周萋画知道,柳神医丧妻,一人独居,平日里深入浅出,喜欢清静。
“应该不会的!他现在并不在家,刚刚余义士来说,田庄后院发现一具被烧焦的尸体,你正在熟睡,柳神医被请去验尸了!”春果边收拾碗,边说话。
尸体?还是在自家后院,周萋画一惊,兴奋地弹起身子,“春果,扶儿去看看!”
055 死尸
周萋画再次赶回田庄时,刚刚着过火的废墟周围已经布满了官兵,帮忙救火的民众已经被官兵驱散,丽娘正站在周午煜面前,陈述着发生火灾的经过。
“娘子一早与春果进了城,老奴就洗洗刷刷起来,看日头,差不多到了娘子快回来时,便想着煮点绿豆汤,等娘子回来好解暑,这到了灶屋刚坐下,就脑袋一直晕眩,就趴在了地上,等老奴醒来时,就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老奴这四下寻这味道的来源,竟然从那后院传来……老奴是一边救火,一边喊人!”
丽娘依然处于惊魂未定里,努力控制着情绪,清楚地陈述整个过程。
“这么说,先着火的是一直没人住的后院?”周午煜曾以为是因为丽娘做饭操作不当引起的火灾,但听丽娘这么说,又联系到后院发现的那具尸体,周午煜心中有了焚尸引起的火灾的结论。
“是,侯爷!”丽娘吞咽一下唾沫,为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丽娘指指正被黄玉郎问询的三名乡邻,“那三人是最先赶来救火的邻居,他们也可证实!”
周午煜微微点头,示意丽娘先去一旁,一瞥头,他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抬手招呼道,“画儿受伤了,怎么不多躺一会儿?”
周萋画扫视一下现在,没有看到那个妖孽男董庸,便由春果搀扶着,走到周午煜面前,她微微弯腰,朝周午煜施礼,“田庄出这种事,儿怎能安心啊!”
“哎,的确让人心痛啊!”周午煜眉毛微蹙,长吁一口气,此时的他不仅仅心痛,更加担虑啊。
这田庄若只是陈氏普通陪嫁的庄子,烧了也便烧了,可这偏偏也是大长公主初嫁时先祖陪送的嫁妆,这可算的是皇家根基所在啊,更何况这后院里,还出现了一具尸体,此时若是传到京城,难免会被有心之人拿捏。
周午煜正陷入思考中,余崖踩着那地上一滩滩的黑水,穿过那黑漆漆的残木疾奔而来,见到周萋画先是一惊,而后欢喜道:“都护,柳神医吐了!他,他没法检验,看来还得劳烦四娘子了!”
周午煜沉吟片刻,而后看向女儿,“画儿,你看这……”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需要女儿出手了,第一次在对苏玲珑尸体的检验后,担心女儿与董庸发生不愉快,周午煜打断了女儿的检验,再次开口,周午煜心里是多少有点担心。
他担心女儿会拒绝。
董庸的出现,意味着上面对刘二抛尸案的态度,但放眼望去,全洛城除了女儿,再无其他人能有女儿检验的水平了,女儿若是拒绝,拖延了这纵火案的侦破,又落人把柄。
但同时他更担心女儿会接受。
女儿毕竟是一女子,大溏朝虽未规定女子不能探案、验尸,但对女儿日后在董家的地位势必会有影响,最重要的是若女儿的功劳传到上面那位的耳朵里,洛城必然也不会是自己的安心之处啊。
这对周午煜而言,是道很难做出正确答案的难题啊。
周萋画见父亲满目愁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看向春果,“春果把儿的勘察箱拿来!”
这是答应的意思。
在春果去拿勘察箱时,周萋画问余崖,“救火的乡邻里有没有失踪的人!”
像这种焚尸案,首先要找尸源,尸源找到了,案件就破获了一半,周萋画这么问,是缩小尸源的范围。
“问过了,除了几名赤身救火的有被灼伤,并没有人失踪!且周围存在也没有人失踪!”余崖回答。
周萋画微微点点头,见春果已经拿来了勘察箱,便转身朝那后院发现尸体的位置走去。
周萋画那石榴红色的襦裙,莲步微移,掠过在这黑漆没有生机的满地烧焦的残积,灿烂,带满生机。
周萋画边走边感叹:这个现场破坏的太严重,怕是很难有价值的线索发现了。
“娘子,你看那,那不是那天咱们见的那位郎君吗?”周萋画正垂首找寻着线索,身后传来春果喏喏地声音。
周萋画抬头,顺着春果的指引看去,却见在距离自己*尺开外的地方,董庸正浅笑着看着周萋画。
周萋画浅声应了一下,便朝董庸方向走去。
董庸的目光一直随和周萋画的移动而移动,他面带微笑,只是那笑已经不似往日的肤浅,多了几分深沉与稳重,他很清楚周萋画的出现是为了什么,伸手指指地上的尸体,“检验尸体的事,就劳烦娘子了,请……”
声音低低得没有了以往的清亮,不紧不慢的像是一股暖风,让人没有拒绝的力量,夹杂着威严与魅惑,让周萋画不禁怀疑,自己以前见的妖孽男董庸不是真的。
周萋画微微作揖,走到了尸体面前,比起*的尸体,火烧的尸体的味道还是很美味的!
想象一下烤肉的味道的,你便能想象出那股味道。
这是一具炭化了的尸体,仰面躺在地上,头的位置刚好在那晚周萋画打过水的水井边缘,脚远离水井,瞟过一眼,周萋画便意识到了自己责任的艰巨。
作为一名法医,她首先要通过个人识别技术,确定死者的身份,这为寻找尸源提供最有价值的线索,其次,是根据尸体呈现的特殊征象,要确定死者是生前烧死还是被死后焚尸,这是为了确定案件性质,同时,她还得寻找到死者可能存在的生前损伤、疾病。
周萋画让春果把勘察箱放下后,便让她退离了一定距离,而后戴上手套开始摆弄起来。
尸体全身重度炭化,斗拳状,衣物、双手烧毁,指甲全部不见,尸体上有许多条因火作用于人体,皮肤和肌肉由于水分蒸发干燥收缩而致的状裂口,有深有浅,深得已经到了尸体深层的肌肉里。
从炭化人残存的生殖器官、骨盆的特征、四肢长骨、脊柱的长度、颅骨缝愈合程度、牙齿磨耗程度,周萋画推测死者是一名身高在五尺左右,年龄28岁左右的女性。
确定出死者的基本情况后,周萋画开始着手确定死者被火烧时的状态,生前烧死还是死后焚尸。
周萋画检查死者的口腔鼻腔,没有发现黑色炭末,她从勘察箱里拿出止血钳,夹住尸体气管的一端,用手术刀,切开死者的气管,气管内却没有一点没有烟灰,呼吸道和肺脏也没有一点烟灰跟灼伤的痕迹。
死后焚尸!周萋画心中有了答案。
很快,她突然记起了什么,用手术刀麻利地切开死者那烧得以及不完整的的头皮,却见颅骨的左枕部、左顶部有凹陷,根据损伤形态与程度,死者头部受过钝器的击倒。
周萋画站起身来,她扫视着田庄里的一片狼藉,心中诧异,是因为焚尸引起的火灾?还是有人趁着火灾,心气歹念转移为了只是什么人会选择在田庄后院焚尸呢?
目光收回,忽而尸体下一物体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周萋画弯腰伸手,用手套将那物体拿起来,是一块方形石质印章,在火的灼烧下,印章外表已经变成了黑色,但雕刻的字迹却依然清楚。
周萋画转身走到勘察箱边,拿起匣子里的印泥跟纸张,一名红彤彤的印章便出现在了纸上。
却是四个触目惊心的字:苏玲珑印!
周萋画眼神缓缓转到尸体身上,身高五尺,时年28岁,这些特征均与苏玲珑相符合,可她的尸体刚刚不是还在监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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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义庄
现代的焚尸案,多会将死者的随身物品与体表特征做确定其身份的重要依据,然后会通过对比dna而后最终确定死者身份。
可现在的技术哪有dna啊!
若根据现有的线索,已经可以下结论,这具已经变成尸炭的女子就是苏玲珑!
但又是谁会将苏玲珑从大牢里运到这里来焚尸呢!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见周萋画面色焦黄,神色焦急,董庸敛容,严肃出声,“周四娘,出什么事了吗?”这声音带着满满严肃,是专注于某件事的人才会出现的肃然。
这种肃然里夹杂着上位者的压迫,周萋画极其不适应,她斜眼瞥一眼董庸,却立刻将头扭向余崖方向,“余义士,苏玲珑的尸体现在在哪?”
余崖正盯着那具尸体入神,听到周萋画这么问,立刻收神,“回娘子,苏玲珑的尸体已经奉董少卿的命令,送到了义庄!”
周萋画的不搭理已经让余崖略感丢脸,又听到周萋画突然问起苏玲珑,联想周萋画刚刚的所为,不顾周萋画的反应,踱步上前,霸道地拉过了周萋画手里的纸,眼眸略过纸张,不禁打了个冷颤,“你的意思是说……”
周萋画抬头笃定地看了一眼董庸,“是的,儿是怀疑这是苏玲珑的尸体!身长五尺,年约二十八,身带苏玲珑的印章,确与苏玲珑的身份很相符,但只是怀疑!”
没错,是只是怀疑,若这具碳尸真的是苏玲珑,那颅骨上的上从何而来,颅骨破碎露出的脑组织,看其颜色可是生前所致。
可在狱中检验,苏玲珑的尸首可是完好的。
除非苏玲珑死而复生,而后又被人用钝器重新击打,再被焚尸。
古代人认为的“死而复生”,在现代医学里又称为“假死”,但假死在苏玲珑身上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尸斑是确证死亡的一个重要依据,狱中自尽的苏玲珑早就形成了尸斑,这样一来自然不会有“假死”一说。
由此断定,眼前的这具尸炭绝对不可能是苏玲珑的尸体,
若这具碳尸不是苏玲珑,那又是谁,为何有苏玲珑的印章?
倘若是有人要故意伪造苏玲珑被烧死的假象,苏玲珑本就已经死亡,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周萋画的脑中盘旋着无数个疑问。
一名身着侍卫服装,戴着佩刀的男子急匆匆地奔来,他的脚踩在地上的泥水上,溅起的污水沾染了袍服下摆,他边跑,边冲着董庸喊道:“董少卿,不好了,不好了,义庄,义庄也起火了!”
义庄也着火了!
董庸跟周萋画几乎同时看向彼此,他们同时想到了放在义庄的苏玲珑的尸体。
“将这具尸体抬上车,立刻赶向义庄!”董庸袍袖一挥,话音里带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绝然,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
他倒要看看,这苏玲珑的尸体还能借着火势到处乱飞不成!
董庸呈现的霸气,与他平日嬉笑的明朗完全不是一个人,周萋画怔在原地,一时无法适应。
直到两名衙役上前抬那具尸炭,周萋画这才缓过劲来,她上前收拾勘察箱,“春果,随儿一起去义庄探一探!”
周萋画与春果追外院时,周午煜已经备好马车,正在等待着她,周萋画目光远眺,却见一匹骏马绝尘而去,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