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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医谋论-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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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我哪知道啊!”冬雪再次从矮凳上站了起来,“我若是知道,也不会拜师了!”

    一听冬雪想都不想地就断定自己找不到答案,周萋画着实恼火,“你是不知道呢,还是懒得去思考!”一个连追求答案的勇气都没有的人,何来在重重迷雾里寻找真理的耐性。

    “丽娘受伤,二姐姐被烫伤,你我可是都有亲自经历过,从在艾香坞我做的推理,到稻香院里我问题,早已经把答案清清楚楚地透露了出来,你若连这点资质都没有,就算拜了师,也不会有所获的!”

    周萋画平静地看着冬雪,“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你若是还想拜师,明日一早,到我跟前把你的答案说给我听,若是放弃拜师念头,明日一早,便随春果,去静雅院收拾,咱们回去的物件!”(未完待续) 

080 人约半夜时

    夜入三更,“咚”得一声,一个的身影,从青云院的院墙里翻了出来。

    身影身材颀长,却也凹凸有致,是个身袭黑衣的女子,该女子浑身被黑色包绕着,就连那头上也裹着黑纱,身手矫健,神秘,只露出一双如秋水般的大眼睛,四处扫视着。

    就见这女子翻过墙院,蹲在地上半晌,确定周围没有人后,直起身来,直奔侯府的马棚而去。

    女子绕着马棚转了一圈,而后冲着马棚上端,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声音发出去不到一刻,一身着白衣的男子从天而降落在了马棚上。

    月光渺渺,照在他那随风飘起的长发上,如梦如幻。

    女子抬头看这个从天而降,如仙人一般的男子站在马棚上的男子,冷嗤一声,“你就打算在那上面跟我说话吗?”

    男子俯视着站在马棚下,被黑色面纱遮住脸的女子,“怎么,咱们这么对话,有何不可吗?”不容女子说话,男子再次生冷开口:“你这么着急唤某,发生什么事了吗?”

    男子声音阴冷,带着丝丝不屑。

    但显然,黑衣女子早已习惯了男子的语气,没有过多沉溺于此,思忖片刻后,道:“是啊,是遇到难事了!我见到那位‘圣手娘子’了,果然如传闻的那般神气!”

    “既然见到了,那你还喊某,做什么!”白衣男子作势就要离开。

    “别急着走啊,她不是给出难题了吗?我不是不知道答案嘛!”黑衣女子往后退几步,朝白衣男子抱拳拱手。

    “知道你聪明,饱读史书。也知道你放心不下,今天一直就在这侯府里,我想,这几个难题,你肯定知道答案。不如指导我一二,若是我得那‘圣手娘子’赏识,定然也不会亏待了呢啊!”黑衣女子朝男子使一个眼神,作势也要跃到马棚上。

    她的意图被白衣男子识破,“别,你若上来。这马棚可不就是马棚,就变成破马棚了!”

    “喂,你能不能别开玩笑!”听自己被白衣男子嘲笑体重,女子有点生气,她警觉地查看一下四周。估摸着过不了多久,更夫就会出来打更了,“长话短说,直接说问题,一,静雅院的丽娘是被谁打伤的?二,艾香坞的周萋棋又是被谁烫的伤?”

    马棚上的男子“呵呵”得笑出声,“就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犯得着这三更半夜的来找我!你不是号称‘小圣手娘子’吗?就这种题目还答不出吗?”

    “快说啊,再不说我上前了!”黑衣女子再次后退几步,作势就要助跑跃起。

    就听马棚上的男子开口了。“丽娘伤口在前,这说明行凶者是与她有过正面对视的,她却骗说,凶手是从背后袭击,由此可以断定而且她认识这个人,且是在为这人做掩护。因此打伤丽娘的凶手是谁,去问丽娘便可!”

    “第二个问题。烫伤周萋棋的人,周萋棋虽然被烫伤。却不严重,这说明行凶者并不是要止她于死地,而是警告多过伤害。”

    “艾香坞窗台上有行凶者留下的脚印,通过脚印上的泥垢得知,行凶者在来艾香坞之前,曾在有泥的地方出现过!这几日洛城没有下雨,何来泥巴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侯府里某处院子里有浇水!”男子俯视看着黑衣女的眼睛,见她眼角一闪,猜出她已经想到了某处地点。

    “没错,就是静雅院!周萋画回府属于突然之举,众人都在匆忙收拾静雅院,打扫房间的污水被泼到了院子里,行凶者就是在静雅院出现过,才导致鞋上有泥的!”

    听白衣男子这么一分析,黑衣女子恍然大悟,“你是说,烫伤周萋棋的人曾在静雅院出现过,啊……我知道了,这烫伤周萋棋的,跟打伤丽娘的其实是一个人,要想知道凶手是谁,直接问丽娘便可知道!”

    马棚上的男子抿嘴而笑,手背向身后,侧脸看着那几乎伸手便可摘到的月亮,“既然问题已经接近,那某就回去了!”

    “别急着走啊,你不想多了解一下那个‘圣手娘子’吗?”一看男子要离开,黑衣女子急得哇哇叫。

    “是你对‘圣手娘子’感兴趣,又不是某,了解那么多有何用处!”白衣男子目光从月亮上一下来,静静地看了一眼有点聒噪的女子。

    “也是,况且这‘圣手娘子’是有夫家的人,你了解过头了也算桩罪!”黑衣女子用女子那种撒娇的声音回答。

    说完这话,便隐约听到更夫的打更声,便要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忽而又停下来,冲着那马棚上的白衣男子说道:“哦,对了,我明日若能从那丽娘嘴里找到真凶,‘圣手娘子’就答应受我为徒了,日后,你若是见到‘圣手娘子’记得客气一点!”

    白衣男子眉头一皱,扶一下遮住眼的面具,刚要说“不可”,黑衣女子已经如狡兔般飞窜了出去。

    白衣男子无奈摇头,收拢广袖,转眼间便消失在了空中。

    ……

    “娘子还没起床,你现在还不能进去!”春果拉住正要往寝房里闯得冬雪,厉声制止。

    “什么能不能,娘子说了,只要找到答案,就能来找她!”面对春果的阻止,冬雪不以为意。

    “你怎么这么没规矩啊,你这样会把娘子吵醒的!”昨天周萋画跟自己谈过后,春果想了一晚上,心情终于平复,也想通了,今儿就端起一等侍婢的架子,说话、行为都表现的沉稳许多。

    “什么吵醒啊,才不会呢!”冬雪将春果从门口拉开,冲着寝房继续喊道:“娘子,娘子,我知道答案了!”

    周萋画躺在银红蝉翼纱做成的绣帐,缓缓睁开眼,刚要伸个懒腰,就听寝房外春果跟冬雪的吵闹声,拉开那粉黄的袼纱夏被,周萋画挑开了绣帐,“春果,让冬雪进来吧!”

    “是!”春果答应一声,便松开了冬雪的手。

    这冬雪就跟那脱缰的野马似的冲了进来,“娘子,娘子,我知道答案了,这打晕丽娘的人跟烫伤二娘子的人是一个,而这个人丽娘肯定认识,咱们找她问一下就能找到凶手了!”

    春果跟在冬雪身后,也进了寝房,她伸手将周萋画从床上扶起来,听这冬雪一口气说这么多,有点云里雾里,边给周萋画换上昨天准备好的新裙衫,边说道:“什么一个人,丽娘怎么了?”

    周萋画没有要避着春果意思,看冬雪一脸兴奋,“详细说说!”

    一听这话,冬雪眼睛为之一亮,答一声“是”后,立刻微微倒来:“丽娘是额头受伤,这说明凶手肯定是证明袭击,既然是证明袭击,她又岂能看不到凶手,就算是看不清凶手的长相,但轮廓总能看到吧!可她却说凶手是从后面偷袭她的,因此可以判断,丽娘是在说慌,她是在维护那个凶手!”

    春果一听冬雪这番话,轻微地点点头,却立刻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不,不可能的,丽娘对娘子可是忠心耿耿,她是不会骗娘子的!”春果拉着周萋画的手,“娘子,丽娘不会做对不起娘子的事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周萋画轻轻拍拍春果的手,示意她保持安静,“我也没说,丽娘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啊,就跟冬雪说的那样,事情的真相,咱们只能找丽娘问一下才能知道!”

    说完这番话,周萋画抬头看向冬雪,“那你说说,你是如何判断出这丽娘跟烫伤二姐姐的人是一个人呢?”

    “娘子你想啊,当时咱们在艾香坞时,不是注意到二娘子的窗台上不上有泥嘛,咱们侯府昨天院子里有泥的也就只有是静雅院啊!那人肯定是在静雅院打伤丽娘后,然后翻窗进入了二娘子的寝房!”冬雪自信满满,脑袋往上扬,做好了接受周萋画表扬的准备。

    却听周萋画平平说道:“就凭一处泥,就断定打伤丽娘的跟烫伤二姐姐的人是一个,未免太草率了吧!侯府里院子里有泥的的确只有静雅院,但是侯府外面呢,艾香坞位于稻香园西南角的,儿稻香院则紧挨着侯府的院墙,万一有人是从院墙外翻墙而入呢?”

    “这……”冬雪卡壳了,周萋画说的这种情况,的确是存在的,可她又不愿就这么放弃拜师的机会,含含糊糊地说道:“那就算还不能判断这是一个人,但是打伤丽娘的人,丽娘认识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先找丽娘确定了打伤她的凶手,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线索呢!”

    听到冬雪的嘟囔,周萋画抿嘴而笑,“这推理、判断、验尸,最忌讳先入为主,它会蒙住我们的眼睛,影响我们的判断,你心中已经把这两人设定为同一人,那么你接下来寻找的证据,就自然会往这点上拼凑!一切论断,都要用重复的依据说话,切不可先入为主!”

    听到周萋画的教诲,冬雪浅浅地点点头,“那,娘子你倒说说,那烫伤二娘子的究竟是谁?”(未完待续) 

081 丽娘的坦白

    周萋画随春果坐到梳妆台前,边让春果给自己梳妆,边娓娓道来:“艾香坞二姐姐房内虽然足迹混乱,但在窗下仍能发现数枚十寸长的清晰足迹,该痕迹靴印着力点在脚掌且向内施力!”

    “由于人的性别、年龄、身高、体重、步行姿势等不同,每个人的足迹所反映出的特征也不一样,对树木而言,没有两片脉络一模一样的叶子,而对足迹而言,世间也没有两个足迹完全相同的人。”

    “只要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枚足迹的跟在丽娘被击倒现场凶犯逃离时,留下的足迹是一样的!也就是说,这个出现在二姐姐寝房里的男人的确也出现在丽娘受伤的现场!”

    一听周萋画最后得出的结论,冬雪小声嘟囔一句,“那我也没说错啊!”

    春果已经给周萋画梳好了发髻,并拿来镜子让周萋画端详,周萋画透过铜镜看一眼身后的东西,继续说道:“人同时出现在两处现场,只能证明,他曾出现过,却不能证明他做了不轨之事!”

    “那,那照娘子这么说,就找不到烫伤二娘子的凶手了!”冬雪小嘴一嘟,觉得周萋画是在故意为难自己。

    “非也!”周萋画从梳妆台前站起身来,否定了冬雪的话。

    “人既然进了寝房,就肯定会有他的活动规矩,根据二姐姐房内这足迹的行进方向、足迹的用力点,及靴印呈现的状态,可推断出,此人从窗棂进入寝房后。直接去了桌前拿了茶盏,而后奔到床榻前!”

    “而二姐姐的陈述也与这些足迹透露出的吻合,因此出现在二姐姐寝房且烫伤二姐姐的人,的确是那打伤丽娘的人!

    一听周萋画也得出了跟自己同意的答案,冬雪一阵惊叹:“哈!娘子。既然这样,我也没说错啊!”

    “我没说你说的有错,只是说,你的推理不严谨,这两起案件里,刚巧出现者跟行凶者是同一人。但倘若不是呢,岂不是造成了错假冤案!”周萋画眼睛眯长,盯着冬雪。

    “验尸、推理,必须要以实际证据为依据,且不可分散思维!”周萋画对冬雪说完这番话。转身对春果问道:“母亲起床了吗?”

    “夫人还没有起床,昨晚夫人为给娘子安排学习礼仪的事一直安排到很晚,不过听舒兰姐姐的意思,今天上午,夫人是打算亲自来给娘子上课的!”春果放下铜镜,给周萋画整理一下衣领。

    周萋画浅浅应了一声,转身招呼春果去给陈氏请安,她拉一下披帛刚要走。就听冬雪在身后大声喊道:“娘子,我都答对了,你怎么还不收我为徒啊。莫不是要反悔!”

    “你说得倒是没有错,却还没说出答案来!”周萋画没有回头。

    冬雪闻言,再次嘟起嘴来,低头忿忿:“那我现在就去找丽娘问答案还不成嘛!”

    “那就再给你一段时间!”周萋画浅笑,“若见到丽娘后在一刻钟的时间里,你仍然问不出答案。那拜师一事,今后绝不可在提起!”

    一听周萋画继续给自己机会。冬雪大喜,“我现在就去找丽娘!”

    说着就疾步冲向门扉。却听“咚”得一声,门口一声巨响,随后就听见一小女“呜呜”得哭泣声。

    冬雪走得太急,竟然把站在门口要禀报事情的小婢女给撞倒了,小婢女蹲坐在地上,哭个不停。

    “呀,你别哭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冬雪双手叉腰,俯视着这蹲在地上的小婢子。

    周萋画示意春果,上前把小婢子扶起来。

    春果搀扶起小婢子,一看是昨日陈氏新赐给周萋画奴婢的其中一个,略有责备道:“我不是安排你在厅外嘛,进来做什么!”

    小婢子十岁左右的模样,摸摸脸上的眼泪,垂头朝周萋画行礼,哽咽声音道:“娘子,丽娘来了,在门外求见呢!”

    丽娘来了?周萋画心中隐隐不安。

    但冬雪却大喜,真是天助我也啊,她回头看着周萋画,等待着周萋画的默许。

    周萋画隐隐能猜出丽娘因为什么而出现,看冬雪一脸喜悦,悠悠说道:“让她进来吧!”

    “是!”小婢子答应一声,摸摸眼泪,便奔去了门外。

    春果退回来,再次将周萋画扶到了矮凳上,她的表情已经不似早上时那么轻松,眼眸在门口跟冬雪身上不停扫视,拉着衣袖,一脸焦灼。

    周萋画知道春果的担虑,开口叮嘱冬雪:“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若是问不出,或让丽娘有所不适,均不可继续追问,冬雪,你可明白?”

    得知丽娘前来,冬雪自然是高兴的,但一听周萋画这话,不禁担心起来,却依然表现得甚是自信:“儿,知道!”

    小婢子出去不久,丽娘便迈着缓慢地步子出现在门扉外,周萋画看丽娘气色不佳,步履蹒跚,便示意春果上前搀扶,这春果还没靠近丽娘,丽娘却“扑通”跪倒在了地上,“老奴有罪,还望娘子责罚!”

    丽娘此举吓坏春果,春果作势就要同她一起下跪,却听周萋画道:“春果,把门关上!”

    待春果把门关上后,周萋画又道:“春果,把丽娘扶起来!”

    春果从门口走到丽娘身旁,可任凭她怎么拉,丽娘身子就跟定了块石头似得,根本拉不起来,到最后春果一急,索性也跪在丽娘身旁,两人哭做了一团。

    一见这两人又哭,周萋画一阵心烦,脑袋侧向冬雪,“冬雪,把她们给我扶起来!”

    “是!”冬雪应声上前,轻轻一用力,便将春果给拉了起来,随后又到丽娘旁边,鉴于丽娘年老,又受了上,冬雪倒是很注意力道,缓慢却坚定的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把两人拉起来后,冬雪就又退到了周萋画身旁,抬头看着站寝房正中间的满脸是泪的春果,“喂,你哭什么呢!”

    冬雪声音带着训斥,春果吸一下鼻子,抬眸看着冬雪,而后用力止住了眼泪,“娘子,丽娘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求求您,不要怪她!”

    “哎呦,春果,娘子也没说要怪丽娘呢,你求个什么情!”冬雪心直口快,不容周萋画发话,就堵了春果。

    春果被冬雪这话噎得不轻,她抿抿嘴,哀求地看着周萋画。

    周萋画见春果那梨花带雨的脸,无奈地长吁一口气,眼睛看向,垂着头的丽娘,道:“冬雪,你开始问吧!”

    “娘子,不劳烦冬雪姑娘了!”周萋画话音刚落,便传来丽娘颤抖的声音,她朝周萋画深深福了个礼,而后道:“老奴做了错事,就应承担错误!”

    昨天在周萋画在陈氏这用过餐后,玉娘就又悄悄回了静雅院,把艾香坞发生的事告诉了丽娘。

    玉娘告诉她:“就连我都看出你在受伤这事上说了谎,更别说四娘子了,还有今天夫人新给四娘子的那个侍婢冬雪,可是从国公府来的,一心想学习推理的鬼机灵,怕是也逃不过她的眼睛,你若是真的想跟在四娘子身边,就老老实实地别隐瞒!”

    听了玉娘这番话,丽娘是整晚都没有睡觉,辗转反侧了一宿,这才决定不等周萋画兴师问罪,自己先来请罪。

    丽娘继续道:“在我被打伤这事上,我说了谎,打伤我的人,我认得!可老奴并不知道他离开静雅院去了哪啊!”

    “那这个他,到底是谁啊!”冬雪没忍住,直接开了口。

    丽娘为难地蹙紧眉头,“这个,这个老奴不能说,但请娘子想象老奴,那艾香坞床底下的女尸,却是与此人无关啊,老奴用自己的性命发誓啊,此人虽然冲动,但绝不是会要人性命的人啊!”

    丽娘一着急,有跪倒在地,“砰砰”磕起头来。

    周萋画倒不是个心狠之人,尤其是面对跟自己生死与共过的丽娘,她从方凳上站起身来,上前扶起了丽娘,“艾香坞女尸的事自然与他无关,可那烫伤二姐姐的人,定然是他,这点不会有错吧!”

    丽娘刚刚说话,故意隐瞒了这烫伤周萋棋的事,一听周萋画这么笃定地说,心里也就没了继续隐瞒的侥幸,“是,娘子,那烫伤二娘子的的确是他!可他……”

    “他不是应该去找老夫人吗?怎么去了艾香坞!”周萋画直接打断了丽娘的话。

    一听周萋画这么说,丽娘大惊失色,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周萋画已经知道行凶者是谁了。

    “这,这老奴就不知了,昨儿我担心他去找老夫人算账,便苦苦阻止,却不料被他打伤在地,老奴担心,娘子会责备我带闲杂人等进来,便在受伤的事上说了谎,但谁曾想他离开静雅院竟然去了艾香坞呢!”

    “你既然把他带进府里,就应该能料想到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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