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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医谋论-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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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果不好意思看冬雪,垂头嫣然一笑,“不怕你笑话,过几日是我阿母的忌日,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听春果说道这个,冬雪开始反思自己的态度,她思忖一下,“你可按照你们洛城的习俗来,不必非要随着流行,效仿京城啊!”

    “我阿母一直生活在京城的……”春果抿着嘴,喏喏出声,“她以前是老夫人身边的侍婢,侯府还未迁来洛城之前一直呆在京城,后来被放出府,然后就死了,我想她应该是京城人,所以想用你们京城的习俗来祭奠她!”

    春果的声音随着她的情绪变得低沉沙哑,这让冬雪也忍不住想起她的身世,她慢悠悠地说得:“我记得我阿母忌日时,阿兄曾带我去河里放河灯,听他说,那样母亲就能看到我们了!要不,我教你做河灯吧!”

    原来冬雪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同命相惜,这让春果对冬雪再添几分亲近,她伸手拉过冬雪的手,用力点点头,“嗯,就做河灯吧!”

    被春果这么亲昵拉扯,冬雪有点不适应,她苦涩一笑,最后还是跟春果说笑着讲起,河灯的做法,跟放河灯时的禁忌。

    这厢,春果跟冬雪已经成了好姐妹,那厢,周萋画正在既不泄露卫琳缃诬陷,又要又快又明确地给周萋棋洗冤。

    董庸坐在停尸房棺前的方凳上,黄玉郎立于棺前,手放在棺沿上,心想着这棺材木好啊,给一下人用这么好的棺材木,是侯府心虚呢,还是银子没地花了呢。

    一抬头见,周萋画背着一匣子渺渺走来,“周四娘,听人呈报,说你已经掌握了周萋棋不是杀人嫌犯的证据,不知可否说说啊!”

    周萋画将勘察箱放在地上,冲董庸、黄玉郎盈盈一福礼,“好,儿一一道来!”(未完待续) 

088 董庸言

    周萋画定于停尸房正中,等适应光线和停尸房里的味道后,缓缓开了口,“死者汝英,尸体衣衫整齐,眼睑有明显的瘀血,手指甲青紫色的,颈部有明显掐痕,初步判断死于颈部被掐!”

    周萋画开始简单陈述目前案件的情况:“因有人呈报说二姐姐周萋棋曾在死者死之前,与她一起回过寝房,而后周萋棋回到厅堂,而死者却不见了踪影,以此推断周萋棋是将汝英掐死,藏尸到床下,而后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现场的!”

    “根据死者死亡的时间,周萋棋的嫌疑的确很大,但嫌疑不代表是事实,一切论断,都需要有事实说话,恳求董少卿,黄刺史,准儿验尸,以拿出真相!”周萋画盈盈一福礼,依次扫过董庸跟黄玉郎。

    汝英是贱籍,从这个意义上讲,她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她的尸首本就由侯府做主,周萋画这般要求,董庸跟黄玉郎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见董庸跟黄玉郎微微点头,周萋画掏出口罩与手套,而后回身打开了勘察箱,而后走到了棺前,两名衙役上前为其打开了棺盖。

    周萋画探身一看,虽然汝英昨日死亡,却因天气炎热,身体已经开始肿胀,尤其是面部,不但肿胀明显还呈青紫色。

    为看得仔细,周萋画把幂篱拿下放到一侧,她看一眼已经从方凳上站起来的董庸,轻语说道:“董少卿若是觉得有必要,可自行拿笔记录,以备将来填写《尸格》所需!”

    黄玉郎看一眼董庸,见董庸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周萋画。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觉得周萋画说得在理,挥手示意差役去准备纸笔。

    周萋画用刀挑开汝英的衣衫,再次仔细检查手腕脚腕后,这才开始解剖。

    在解剖颈部之前,周萋画一字划开死者的胸腹部,检查胸腹部。确定胸腹部没有受到任何外界暴力后。然后才开始解剖颈部。

    她手握解剖刀,一刀切开了颈部皮肤,皮下组织立刻暴露了出来。脖子左侧可见一大拇指形态的痕迹,脖颈喉下偏右侧的肌肉有大片状出血,只是……

    周萋画观察半晌,发现异常。她看向董庸跟黄玉郎示意两人过来,“两位请来看。”周萋画指着切开的脖颈,指着脖颈喉下偏右侧肌肉的大片状出血,缓慢说道:“手指接触颈部,只会留下小片状出血。手掌接触,才会留下大片状出血,死者喉有大片状出血。这说明,这个位置是被手掌掐住!”

    黄玉郎装着胆子。往前一冒头,匆匆看了一眼,便闪到了一边,倒是董庸看得仔细,他盯着周萋画解剖刀所指的位置,听完周萋画说的,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

    周萋画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用解剖刀继续向那颈部深层切去,从从浅肌群深入到深肌群,直至剥离出位于颈部深层的舌骨及甲状软骨,都有非常明显的肌肉和肌间的出血。

    周萋画指着舌骨喝甲状软骨上的肌束上,道:“人的舌骨和甲状软骨很脆,如果是因为颈部受压致死的话,经常可以发现舌骨或者甲状软骨的骨折,这具尸体上,舌骨右侧的大角发生了新鲜的横断骨折且出现了肌束上的灶状出血!由此说明,死者生前颈部受到了外力的袭击!”

    “死者只在脖颈下方,偏右侧出现了皮下出血,而不是两侧,这说明凶手是用一只手掐在了死者的脖子上,昨天,儿就说过了,凶手是一只手掐住死者双腕,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凶手只有一只手就能完成杀人,这说明什么?”周萋画语气一顿,看向董庸。

    董庸已经随着周萋画说话的声音,沉迷于她的推理里,听到周萋画的追问,董庸喃语道:“说明,凶手力气很大,是个男人!”

    “没错,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左手没有小拇指,且惯用左手的男人!”周萋画义正言辞地说出答案,看董庸不解地一皱眉头,周萋画走到一差役面前,以他为模型比划起来。

    周萋画伸出左手掐在差役的脖子上,扭头对董庸说道:“当你用右手掐人脖子时,你的拇指印只会留在脖子的右侧,儿只有使用左手,拇指印才会留在左侧!”

    董庸聚精会神地看着周萋画,听她这么一说,不禁在自己脖子上比划起来,“奥,是的!没错,是这样!”当他验证出的结果跟周萋画一样时,他忍不住惊呼。

    得到董庸的肯定,周萋画松开了差役,福礼表示感谢,而后继续说道:“一般人行凶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一般都会选用自己习惯使用的那支手,该凶手因此可能是一习惯使用左手的男人!”

    周萋画瞥眼看向黄玉郎,就见黄玉郎琢磨着,忽而他眼睛一亮,似抓到什么漏洞,于是连忙又说道,“当然,你可能会说,或许凶手就故意不用常人思维呢,他力气大,左手右手都一样呢!那么请看,这里……”

    周萋画再次走到棺前,示意黄玉郎跟董庸在看尸体,“大家请看,脖颈肌肉右侧,大片状肌肉出血的前端,大家看到了什么……”

    刚刚周萋画补充的,正是黄玉郎要追问的,听周萋画自己说了,黄玉郎很是郁闷,在周萋画再次邀请他看尸体时,也只得打着胆子往前一探头,“周四娘,你让吾等看什么!”

    “黄刺史,你看着形态难得不觉得奇怪吗?你看脖颈左侧是拇指印,那它的右侧,必然会有其他四跟手指,一,二,三……怎么只有三根,没有小拇指呢?”周萋画故作大惊小怪道。

    黄玉郎听周萋画这么一说,恍然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左手没有小拇指,这么明显的个人特征都不避讳,这说明他所有的动作都没有进行特定的设计,使用左手也好,一手掐死人也好,都是没有经过掩饰的!”

    “所以!”周萋画声调提高,为汝英的死下了最后注解,“死者汝英,被人单手掐住脖颈致死,凶手为男子,力气巨大,惯用左手,且是个左手没有小拇指的男人!”周萋画语气一顿,看向黄玉郎跟董庸,“不知四娘,得出这番论断,两位是否有异议!”

    董庸早已对周萋画佩服得五体投地,黄玉郎也细细琢磨着周萋画的话,最后两人对视一眼,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既然,两位认为没有异议,那么儿二姐姐周萋棋的嫌疑也应该洗脱了吧,一她是右撇子,二她左手五指健全,三她不是男子!”周萋画停停身子,看向黄玉郎。

    “啊,哈哈哈,的确,的确啊!来人啊,让陈判司也不用吏房办理差票了!”黄玉郎故作轻松仰头大笑,“多谢,周四娘为某划定凶犯轮廓,某这就安排人全洛城追捕!”

    黄玉郎的笑声音量很大,但态度却不够,好似是为了掩饰某种尴尬,周萋画早饭都没吃,眼看着要到午时,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了,她看一眼黄玉郎,“既然二姐姐的冤屈已经摆脱,那四娘也就不在这打扰各位了!”

    周萋画施礼过后,就开始整理器具,她早就让差役拿来了热水,浸泡器具后,又单独包裹放好,然后合上匣子。

    转身拿起幂篱,戴好后,脱下了手套,并转身将手套放进了棺内,再次走动时,她才开始伸手拿下了口罩,塞进了匣子外侧的收纳里。

    出了停尸房,周萋画忍不住捂住了眼睛,虽然有皂纱的隔离,但这太阳的明亮程度,还是让她的眼睛有点受不了。

    就在她护着眼睛,缓步前行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明朗的声音:

    “四娘,请留步!”

    辨别出是董庸的声音后,周萋画没有立刻停下,而是等了好几秒后才转过身来,“四娘,见过董少卿,不知道董少卿喊四娘,有何贵干啊!”

    董庸拱手一作揖,抬头看着那被幂篱遮面,却依然散发着迷人气息的自己未来的妻子,抑制住心里的兴奋,道,“某多年前,就听闻四娘胆大过人,心思缜密,三岁便可推理,五岁便可破案,为大溏第一‘圣手娘子’,今日一见,过人让某称心佩服,某位能认识娘子,感到三生有幸!”

    自启蒙,入学,董庸便在京城自傲多年,能说出这般推心置腹,评价如此之高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今天一早就因为卫琳缃弄得周萋画心情不好,董庸如此在自己面前招摇,周萋画想说狠话的心都有,她听着董庸从自己三岁开始赞美,垂下的头,连连翻着白眼,好不容易等董庸说完了,周萋画朝他福礼,“董少卿此言,四娘愧不敢当,天已近午时,阿母还在府中等儿,儿就先回了!”

    说完这句,甩袖迈步便离开。

    一看周萋画要走,董庸急了,“哎,四娘子,董某是有事相求啊!”见周萋画非但不搭理,还继续前进,董庸一拉前襟追上去,“四娘,此事事关重大,你果真不理?”

    周萋画顺着回廊,疾步前进。

    董庸见无法,停在原地,朗声说道:“此事与秦简有关,你也不帮吗?”(未完待续) 

089 回静雅院了

    听到“秦简”两个字从董庸嘴里出来,周萋画的心骤然停了那么几下,她的步伐不由自主减缓,却持续不到两秒钟,迅速恢复了速度。

    与秦简有关又如何?又不似他亲口拜托,就是出手,那厮也不会领情!

    周萋画拉一拉衣袖,不做理睬,直奔府衙门口而去。

    董庸紧追几步,却没有追上,不禁垂头丧气停在回廊上,他一撩袍服,横身坐在了廊下,心里的又庆幸又无奈。

    若说这世间,能让董庸尊敬的人,除去他那高高在上的姐夫皇上外,屈指可数,不过三人,他的师父当今丞相房靖集、曾经的刑部尚书他未来的老泰山项顶侯周午煜,还有一人便是这秦简。

    前面两人,曾随先皇、今上征战过沙场,平定过叛乱,其资历与功绩都是董庸不能比拟的,对这两人,董庸除了尊敬,没有半点他心,但这秦简就不一样了。

    秦简年纪长他半岁,却早已经是盛元十三年的文武状元,无论是才学还是武艺,就连那样貌都在其之上,董庸在钦佩之余,自然会忍不住涌起几分嫉妒。

    几日前,秦简更是救了周萋画。

    要知道,周萋画可是自己那未过门的妻子,尤其是当他要跟秦简言谢时,秦简那厮竟然只跟了他个狡黠的微笑,这让董庸总感觉秦简那鬼魅的微笑下带着威胁,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他刚刚故意提到秦简的名字,除了他确实知道秦简心里有一个多年来未解之谜,需要像周萋画这般对推理有特殊才能的人来解决外,更重要的是。他是想检验一下周萋画对秦简的态度。

    董庸自诩,这世上十个女子会有八个为自己倾倒。

    却又觉得,这世上十个女子会有九个为秦简着迷。

    他知道周萋画对自己没有其他女子对自己那般热情,却又很想知道周萋画是第九个,还是剩余的那一个!

    当然。周萋画并不知道董庸心里真正的想法,在董庸瞎捉摸时,她早已经疾步走出府衙门。

    抬步出了衙门,一下子就看到停在府衙对面自己来时坐的马车,周萋画没召呼一声,就直接奔了过去。

    她一下子挑开幕帘。把正在里面拿帕子比划着如何做河灯的春果跟冬雪吓了一跳。

    “娘子!你回来了!”冬雪坐在外面,看周萋画满头大汗,立刻跳下车,她眼睛一撇,仔细看了一眼周萋画肩上背得匣子。面上闪过短暂的惊愕,而后,这才接过匣子,搀扶周萋画上车。

    春果在里面让出位置,待周萋画在上位做好后,就想把匣子也拿靠前,却被周萋画给制止了,“匣子放那就行。不要靠得太近!”

    她刚刚只是用热水简单烫了一下,根本起不到真正的消毒,这天气燥热。细菌传播的快,还是小心为妙。

    春果“嗯”了一声,便将匣子往幕帘方向推了一下,正巧冬雪抬头往车厢里钻,见春果往外推匣子,她眼眸一闪。故意坐在了车厢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匣子。

    是那支匣子吗?怎么看上去不像啊。那支匣子没有这么精致,而且也没这么新。是娘子重新清洗过了,还是已经不是那支匣子了?

    冬雪心里一阵嘀咕,全然没有意识到周萋画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冬雪?”周萋画看冬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盛着器具的匣子,那眼神恬静、温雅,不是看陌生物体时出现的好奇,而是看一熟悉东西时才有的亲切,联想到秦简跟冬雪都来自京城,周萋画于是继续喊道:“冬雪?你在看什么呢?”

    冬雪依然一动不动,跟木头人似的看着匣子。

    这下春果着急了,嘿,我说你这个冬雪,还真是爱屋及乌啊,想跟着娘子学习验尸、推理,也不用盯着娘子的状器具的匣子魂不守舍吧。

    于是春果移动屁股,挪到了冬雪身旁,轻轻推了冬雪一下,“喂,娘子喊你了!”

    “啊,啊,娘子恕罪!”冬雪缓过神来,连忙做赔礼,“娘子喊儿有什么事?”

    周萋画看冬雪惊慌失措状,眼睛也扫了一下那匣子,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问冬雪,“冬雪,你刚刚盯着这匣子看?”

    “没,没有,儿刚刚不过是愣神了!”冬雪头垂下,不看周萋画。

    爽快的冬雪竟然这般躲闪,周萋画料定她是有隐瞒,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立刻换了话题,“冬雪,招呼马夫回侯府!”

    “嗯!”见周萋画没有继续追问自己,冬雪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她挑开布帘,示意已经做好准备的马夫行驶。

    待冬雪缩回头后,周萋画拉一拉衣袖,柔声问春果,“你们刚刚在玩手帕吗?”

    “才没有呢!”春果手里握着帕子,连忙塞回袖袋,“是冬雪在教奴婢叠河灯,奴婢想着过几日母亲忌日时,送给母亲!”

    春果对她的母亲没有一点记忆,只知道她母亲在老夫人身边时的名字是芳痕,谈及母亲时,她脸上总是带着苦涩的笑,“也不知道母亲喜不喜欢!”

    “诚心做的,母亲自然会喜欢!”周萋画看着春果不停挼搓地双手,小声问道,“只是你怎么想起做河灯来,洛城的风俗不是扎纸衣吗?”

    “奴婢觉得母亲一直生活在京城,对京城的习俗应该比较习惯!”春果再次说道,“所以这才央求,冬雪教奴婢的,奴婢手笨,到现在也没学会,寻思着,回府后,再缠住冬雪!”

    周萋画撇头看向冬雪,“没想到冬雪也是个手巧的人!”

    “哎,什么手巧不手巧啊,别的不会,这河灯儿可是专门学过!”冬雪努力调整心态,终于放松下来,她往周萋画方向移动一下,为了掩饰刚刚自己的失魂,她开始比手画脚、大嗓门地再次把河灯的做法一一说来。

    “哎呦,没想到春果也这么笨,若不是祭祀,儿真想替你出手!”冬雪大声嚷嚷着。

    车厢的空间便不大,丝丝情绪的变化,都能带动整个气场的不同,周萋画看冬雪努力掩饰自己情绪的模样,周萋画也没有为难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便闭目养神起来。

    若想真知道冬雪的秘密,问那把她带来侯府的玉娘,自然知晓。

    周萋画默默盘算着。

    因没有赶时间,马车摇摇晃晃了一刻钟,这才从刺史府回到了侯府。

    进了侯府,换了轿子,小厮们抬着轿子,摇摇晃晃地把周萋画送到了青云院。

    正值昼食时刻,陈氏早早就安排好了饭食,等待着周萋画的回来。

    周萋画的轿子一落地,陈氏就迎了出来,女儿长,女儿短的唤着。

    周萋画一声声的迎着,惹得陈氏又不住地抹眼泪。

    因为太过饥饿,周萋画狼吞虎咽地猛吃一顿,若不是心里还惦记着事,她肯定会以陪陈氏聊天的名义继续吃下去。

    周萋画自认为不是吃货,但在极度饥饿之下,也不排斥做一下吃货。

    在陈氏拿吃过昼食,周萋画便带着春果跟冬雪回了自己院子,别看春果一上午没有出现,在玉娘的带领,丽娘的安排下,静雅院已经彻底换了模样。

    主仆三人一进院子,丽娘跟玉娘就迎了出来,丽娘还惦记着自己放柳神医进来的事,因此不敢上,只是低着头,跟着玉娘的身后。

    玉娘自然也懂丽娘的心思,虽然知道自己在这静雅院也不过是个帮衬的角色,却还是抢先开了口:“娘子,您回来了!老奴奉夫人的命令在这协助丽娘,您看着院子,可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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