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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医谋论-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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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珠儿被周萋画彻底激怒,她狠狠抿紧嘴,拳头狠狠地握紧,“你,周萋画不但是个难对付的角色,而且还是个小偷……”林珠儿目光一垂,注意到周萋画脖间的红线,伸手一拽,顺着红线,便把周萋画脖间的冬雪拜师送的鸳鸯玉佩握在了手里。

    红绳很牢固。周萋画就感觉自己的脖子想要被彻底,为减少痛苦,同时也担心绳子断掉,玉佩真的落地,周萋画弯腰。微微往前倾了一下,“林珠儿,你想做什么!”

    周萋画的头几乎要抵在了林珠儿的腰上,林珠儿微微一侧,站在了周萋画的右边,抬手仔细观察着这枚雕琢精致的玉佩。“在我大溏,这玉佩多为男子玉带上的配饰,周萋画,你这般在乎这玉佩,怕是心上人给的吧!”

    “你是想让这玉佩落地粉碎。还是乖乖把从我足袋里拿走的东西还我!”林珠儿发狠威胁。

    周萋画抿嘴一笑,手伸向袖袋,掏出了一两寸高的玉观音,“放开我,我就还你!”这玉观音是周萋画为林珠儿做检查时偷偷拿走的。

    “好!”林珠儿痛快答应,她一手慢慢慢慢松开挂着玉佩的红绳,一手伸出,去拿周萋画手里的玉观音。

    周萋画瞅准时机。后退一步,自己摆脱了林珠儿的拉扯,玉观音也没让林珠儿碰得一下。

    “周萋画。你这个贱人!”林珠儿破口大骂,作势要上前,头却猛然发痛,她一手扶住脑袋,一手支撑在桌上,“听说周萋画端庄大气。今日一见,不过是个玩阴耍诈之人!与年氏并无他样。看来,你们侯府一个个的都龌龊的很!”

    听得林珠儿的破口大骂。周萋画并没有立刻反击,她揉搓一下被勒红脖颈,然后快速把玉佩收进衣衫内,“林珠儿,我并非不想把这玉观音还你,我只是猜想,这玉观音你定然是想送给启儿的!与其你拿回,还不如让我代为转交,至少我周四娘的身份,在这侯府里要比你方便的多!”

    “你看,如何?”周萋画说着,就开始缓慢地靠近林珠儿。

    她见林珠儿没有反应,于是手一抬,把玉观音垂放在林珠儿面前,“看来,你是不同意!那还你吧!”

    林珠儿猛然抬起头,“你此话当真?”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难得我周萋画还会昧下这玉观音不成!”周萋画脱口说道。

    林珠儿抿抿嘴,长吁一口气,“好,就这样一言为定,若是日后让我发现你没有按照约定的去做,我定然不会轻饶于你!”

    周萋画见林珠儿已经慢慢卸下防备,绕到桌子另一侧,屈膝坐下,而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轻轻推到了林珠儿面前,软声细语道:“那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进侯府的吗?”

    原来,早在一个月之前,年氏就找到了林珠儿,问她还想不想带走启儿,在林珠儿给出肯定答案后,便告诉相约在今日让她带走。

    “我早上未时末,随运送柴火的车进了侯府,就被年秀丽身边的侍婢带进了青云院,那侍婢说你马上就会带启儿出现,让我在这等侯!”

    林珠儿说着,拿起茶盏轻抿一下,“我担心被人发现,就在长廊下蹲着,呆了差不多两刻,周围却一点声音也没有,担心年秀丽骗我,我便上了走廊,你却刚巧带着启儿出现!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她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该死的年秀丽,竟然敢玩我,我定然让她不得好死!”

    林珠儿说的这些跟周萋画猜想的一样,周萋画因此也没多少惊愕,“那你身上的伤呢,是怎么造成的!”

    “年秀丽打的,两年前我来偷启儿时,她打的!”林珠儿双手握紧,“这个贱人,我真不该一次又一次的信她!”

    “她用什么打的你!”周萋画冷不丁问道。

    “棍子,凳子,抄起什么来就用什么打!”林珠儿回答,却立刻警觉道,“你怎么问这个?”

    “没事,只是觉得好奇!”周萋画淡淡回答,心里却有一个明确的声音在告诉她,这个林珠儿在说谎,她身上的伤的确有很多是一年前所致,但仍然有很多是这几个月形成的,她却全部归结到年氏身上。

    她在隐瞒什么呢?

    而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春果的声音,“娘子,前厅来客人了,点名要进你!夫人让你去一下呢!”(想知道《医谋论》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51read)(未完待续) 

127 卢天霖来了

    自打周萋画回府,经常就会有人来求她处理一些陈年旧案,大大小小,烦烦杂杂的。

    前厅的仆役是周午煜一手培养起来的,自周萋画回府,就谨遵周午煜的叮嘱,但凡有这种情况,一律拒绝,像今天这种都惊扰了陈氏,让陈氏开口却还是第一遭。

    看来,要么是事情重大,要么就是来人的身份特殊。

    周萋画立刻答应一声,随后站起身来。

    在抬腿离开之前,她侧身对林珠儿说道,“你头上的伤虽然无大碍,但还是静养为好,你若是想呆在侯府,我会保证你的安全,若是你想离开,待我回来,也会安排的!”

    林珠儿难以置信地惊呼一声,“周萋画,你说的是真的?”见周萋画一脸真诚,喃喃说道:“我怕是在洛城呆不下去了,若是可以,你能否送我离开洛城!”

    周萋画静思一下,“可以!但可能需要些时日!”

    林珠儿点头答应,“好,我等!”

    周萋画冲起微微福礼,便挽袖离开,走了没几步,她忽而又停下,从袖袋里拿出两张写满字的纸,“这是我根据你的病情写得方子,你若是信得过,检查服用上半年,我定让你陈疾消除!”

    她将两张方子轻轻放在桌上,随后便直接拉开房门,毅然决然地离开。

    林珠儿看着周萋画离开的背影,身上拿起了方子,盯着方子上拿娟秀的字迹,心中忽然一阵彷徨。

    周萋画继续让春果与冬雪,在寝房门口守着。自己孤身一人再次回到了正厅,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

    “四娘,夫人在里面等您呢!”舒兰站在门口,弯腰指引周萋画进去,她自己则原地不动。没有跟以前一样一起进去。

    周萋画见状,原本已经迈步进去的腿,又收了回来,她低语问舒兰,“舒兰你为何不一起进!”

    舒兰把头埋得很低,“回娘子。夫人有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去!”

    搞得如此神秘!

    “果真有客吗?”周萋画试探道。

    “是啊!是个穿一身黑衣服的郎君!”舒兰上前贴在周萋画耳边轻声说道:“他拿着侯爷的信,点名要找娘子你呢!”

    拿着周午煜的信,也难怪陈氏会这么着急喊自己来。

    周萋画思忖着,便进了正厅。

    周萋画一进正厅。房门便被舒兰立刻关上,从进门到正厅,过来穿堂,却发觉面前多了一道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屏风。

    周萋画诧异,刚刚这里是没有的,怎么突然多了这个东西,腹诽着,她还是快步绕过了屏风。却听一稳重而又带着磁性的声音迎面传来,“这便是画儿妹妹吧!”

    周萋画寻声抬头望去,就见迎面站着一个身高八尺。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年轻男子,他身形魁梧,器宇轩昂,一身黑衣更让他显得挺拔。

    看来这就是刚刚舒兰嘴里说的那个带着周午煜信来的郎君。

    见周萋画定在屏风前不动,陈氏开口道:“画儿,愣那做什么!还不快见过卢少卿!”

    “姨妈说笑了!喊我天霖兄便可!”男子连忙出声制止。并朝周萋画拱手,“再下卢天霖。见过画儿妹妹!”

    周萋画敷衍回来,连忙站到陈氏身后。喃喃说道:“母亲,他是……”

    “这是你天霖哥哥,你忘记了吗?”陈氏手指那男子,面含微笑道,“就是你雯庄姨妈家的天霖哥哥啊!”

    雯庄姨妈?

    奥,周萋画记起来了,原主的记忆力,的确有过被称为雯庄姨妈的女子,她全名叫李雯庄,陈氏的自幼一起玩耍的伙伴,后嫁给户部侍郎卢远山。

    而这个卢天霖,便是她的次子。

    “见过卢郎君!”周萋画客客气气地福礼。

    “画儿妹妹不要客气!”卢天霖上前,扶起周萋画。

    周萋画却躲闪一下,退后几步,扭头对陈氏平平说道:“母亲,不知您喊女儿来,有什么事?”

    见女儿对自己又恢复了以往的距离感,陈氏心中万般失落,她哀怨叹口气,“画儿你看这个……”她抬手拿起身旁桌上的信,递给周萋画。

    正厅里已经点了灯,周萋画接过信,靠近烛台,仔细

    信是周午煜写的,大体意思是说,与洛城相临的海宁郡发生了一起灭门案,此时惊动朝野,因海宁郡还属于周午煜隶属的江洛都护府,故今上下命让其在十五日内破此案,眼看着剩下的时间不多,不得已,他这才写信来请周萋画。

    周萋画看完书信,对折放回到桌上,抬头看向卢天霖,“海宁郡出了命案该负责的不是应该海宁郡的刺史吗?这事还需要父亲出手吗?”

    卢天霖面貌虽不如董庸那般俊美清秀,却也是轮廓分明,尤其是那双剑眉,更是衬得他英挺潇洒,听周萋画这么问,卢天霖脸立刻涨红,他尴尬地皱起眉头,“这次被灭门的就是海宁郡的伊刺史一家!”

    “那不是还有大理寺吗?”周萋画看卢天霖如此尴尬,猜想着案情肯定另有玄机,便小声嘟囔。

    “不怕画儿妹妹笑话,我就是大理寺派来彻查此案的,因我办事不利,这才惊扰了周都护!”卢天霖语速骤然提高,双拳抱紧,作揖道,“还请画儿妹妹出手,相助!”

    周萋画额上拂过三道黑线。

    就听陈氏开口道:“画儿,既然你父亲都写信了,你要不,收拾收拾东西,就跟天霖去一趟海宁?”

    陈氏手指指卢天霖,眼含关切,看的出,她对卢天霖那是相当的喜爱。

    “可是……母亲,现在启儿那事,祖母可是给了三天的日期!我若离开。万一祖母追问……”周萋画抬头看着陈氏,说出自己不愿去海宁郡的原因。

    “这事毕竟是家事,画儿不必担心,你祖母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况且……这不,你父亲怕你祖母阻拦你。还特意写了书信,若是老夫人追问起,便将信递呈给老夫人,便会完事大吉!”陈氏说着从袖袋里又拿出一封信。

    周萋画抿着嘴,左右思忖着。

    周萋画知道周午煜曾经是刑部侍郎,一个能写出《大溏疏律》这种法典的人。定然经历了很多,陈高案就算他可以侦破调查,碍于他的身份,他也不能插手,现如今这皇上都下命令让他过问。若这样他还解决不了,这案件定然非同一般。

    “那女儿便只好遵命了!”周萋画缓缓开口,她转身看向卢天霖,“不知我们何时动身!”

    卢天霖一听周萋画答应,兴奋回答,“今上给的十五日期限,已经过半,为在明日一早赶到。我们必须即刻动身!”

    周萋画虽然觉得有点匆忙,却点头表示明白,朝陈氏微微福礼后。而后便朝厅堂外走去,“儿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

    “娘子(师父),娘子(师父),听说你要出去破案!”周萋画将自己要换洗的衣服整理好,正在盘点勘察箱里的物品有什么缺损,春果跟冬雪就咋咋呼呼地。推门而入。

    “把门关上!”周萋画见着两人因奔跑满脸是汗,略有责备。“这么大呼小叫做什么,生怕没人知道我要出去啊!”

    春果回身关好门。再次回到周萋画身旁,“这么说娘子你是真的要出去了?”

    “是啊,东西这不都收拾好了!”周萋画一指自己的身旁的包裹跟勘察箱,她眸光一扫,见冬雪也在她那小小的床橱里忙碌着,惊呼道:“冬雪,你在做什么!”

    “收拾东西,跟师父你出去啊!”冬雪连头都没回,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需要师父赶夜路,指定是发生了什么大案,我岂能错过这种好机会!”

    可周萋画并没有打算带冬雪去!

    一则是因为林珠儿这案子没了结,二则是因为周萋画担心同是灭门案,会刺伤冬雪,更重要的是,周萋画还想趁着自己不在,让冬雪找出青云院里的内鬼。

    依着林珠儿所言,她到青云院时,那些会阻碍林珠儿带走周启昌的婆子侍女就应该已经被下了迷药,若没有内鬼,这么多人又岂会同时睡着。

    “我没打算带你去!”周萋画直接告诉冬雪。

    “为什么?师父,你不打算教我东西了!”冬雪差点哭了出来。

    “这个倒没有,而是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周萋画于是就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我离开侯府,定然会有人跑老夫人那告状,你们就趁机帮着母亲,把内鬼给找出来!明白了吗?”

    听周萋画的安排,冬雪情绪略微平复了一下,“那个林珠儿呢?”

    “林珠儿就看她的意愿了,她若是想离开,就让她离开,她若是想等着我回来,就让她等着!”周萋画说着掏出一封信,“若是有人还来借着林珠儿的事找麻烦,就把这封信交给老夫人!”

    冬雪接过信,放入袖袋,“是,师父,我肯定完成任务!”

    周萋画浅笑一下,指挥冬雪跟春果,分别拿着自己的行李跟勘察箱,却看两人紧张的脸绷紧,嬉笑道:“刚刚我已经跟静雅院的人说了,这些日子,你与春果会陪我去母亲那小住!都给我表现得轻松点!”

    说完这句,周萋画忽然记起了什么,侧身问冬雪,“哦,对了,冬雪,上次你跟我说,璧姨娘以前要订婚的那个郎君,是哪里人?”

    “你说的是伊郎君啊,他是海宁郡人氏啊,听说他兄长还是海宁郡的刺史呢!”冬雪想都不想的立刻回答。(未完待续) 

128 庸

    冬雪的话让周萋画心里瞬间压上了一个大铅疙瘩,从静雅院赶往青云院这短短的距离,竟如那蜀道一般难行。

    她的心在徘徊着,到底要不要去告诉陈成璧,自己要去海宁郡破案的事。

    如跋山涉水般,好不容易到了青云院,周萋画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让春果跟冬雪先去主厅给陈氏通报一声,自己则踱步来到了陈成璧房间。

    站在门口,手伏在门上,彷徨着,思忖着,犹豫着,却始终下不了决心推门而入。

    是自己劝她做好现在的身份,又跑来挑起事端,这对周萋画而言是件很难开口的事。

    算了,还是不要惊扰她了吧!

    周萋画最终拿出了决定,她收回手,便要转身,却听身后传来女子轻盈地声音,“是四娘子吗?”

    周萋画应声看去,却见陈成璧的贴身侍婢艾儿正端着饭盘从抄手游廊上走来,“奴婢艾儿,见过四娘子!”

    艾儿微微福礼,而后起身问道,“四娘子,您是来见我家姨娘的吗?”

    艾儿并不是一开始就是陈成璧的侍婢,她本是娴长公主身边的三等婢子,今上赐婚后,她才被娴长公主安排到陈成璧身边,而后随她来了洛城。

    换言之,艾儿虽然是陈成璧的侍婢,却是娴长公主安排的眼下,从某个意义上讲,她是地地道道地陈氏的人,对周萋画自然也很贴服。

    艾儿不等周萋画回答,就用胳膊推开了房门,“四娘子。里面请,我们姨娘被夫人禁了足,不方便外出的!”

    艾儿对周萋画说话,音调忽然提供,冲着内房方向喊道。“姨娘,姨娘,四娘子来看你了!”

    陈成璧躺在榻上,迷迷糊糊地就要熟睡,她隐隐约约听到周萋画的声音,猛然睁眼。“四娘子?她来了!”

    她揭开薄被,披上缎衣一跃下床,她刚穿上缦鞋,艾儿就带着周萋画进了内间。

    “姨娘,你怎么下床了啊!”艾儿将饭盘放在内间中间的榉木月牙桌上。而后上前搀扶陈成璧。

    陈成璧胳膊搭在艾儿手臂,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周萋画,嘴中喃语着,“四娘子,你怎么来了!”此时陈成璧唯一担心的就是林珠儿的事出了变故,“难得,林珠儿她……”

    “艾儿,你先出去!”周萋画却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把艾儿支了出去。

    艾儿看看饭盘里的饭菜,“姨娘您趁热吃。奴婢到外面候着,有什么事您喊我!”便规规矩矩地退了出去。

    周萋画侧目看着艾儿关上了房门,这才在月牙桌旁的方凳上坐下,她抬头看着惊慌不已的陈成璧,示意她坐下,“与林珠儿的事无关!”

    “那是什么……”陈成璧半个屁股落在方凳上。试探性询问。

    周萋画不在跟她打哑谜,直接开口。“我若替你解开伊郎的死因,你果真会安安稳稳地做好姨娘的身份吗?”

    陈成璧没料到周萋画开口说出的会是这个。微微一怔,立刻回答“是!我发誓,若是找到他的死因,缉拿到真凶,我定然死心!”

    她拉一下衣袖,“只是你,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周萋画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成璧,“海宁郡发生了一起命案,父亲让我连夜敢去,我听冬雪说,那伊郎也来自海宁郡!便想着为你调查一番……”她抬头看陈成璧的眼眸泛着激动的闪光,连忙又说道:“不过你也别抱多大希望,事情过去十几年了,我没法确定还能找到什么线索!所以……”

    “是九年五个月零三天!”陈成璧想都不想地报出一个确切数字,她的眼神忽而悲愤起来,“他死于盛元五年四月十二,漫天瞟着槐花时!”

    周萋画见陈成璧的情绪要再次陷入疯狂,轻轻敲了敲桌子,提醒她注意自己的情绪。

    陈成璧会意,深吸一口气,坐在了周萋画身旁,“对不起,我失态了!”

    周萋画软语,道:“失态没事,只要你不要忘记你对我的承诺就好,现在说说,你这些年对伊郎死因的调查吧!”

    “伊郎是四月初五离开京城回海宁郡的,四月十一到达海宁郡的,依着我们的约定,他回去后会立刻准备提亲的事,但我直到六月份,却没等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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