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嫡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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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莲安点点头,轻声说道:“我自个儿上马车就是,表哥便劳烦你了。”
柳莲安同如墨两人上了马车,柳莲安手指勾起帘子的一角,便见着孟舒志同杜莹然说着什么,杜莹然侧脸扬着笑同孟舒志说着什么,孟舒志面上也带着如出一辙的微笑,面色一白,放下了手中的帘子。
“小姐。”如墨见着柳莲安的神色不好,便想掀开帘子瞧一瞧外面是什么样的情景。
柳莲安按住了如墨的手背,轻轻说道:“就在内等着,等会儿公主就来了。”垂下眼眸,长且卷翘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脆弱,如果她一开始的时候没有被定下那桩婚事,那该有多好。
如墨以为小姐累了,也不敢出声,端坐着。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便见着了马车驶来,孟舒志在外喊了一声,如墨正想喊醒小姐,便见着柳莲安已经站起了身子,“走吧,我对三公主也十分好奇。”柳莲安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她要留在孟府。
下了马车之后,几人并排而立,见着三公主行礼,三公主挥挥手,好奇地看着柳莲安,“孟公子,你家远房表妹生得真美。”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一双漾着水意的眸子顾盼含情,美则美矣,太似那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名贵之物。
柳莲安嘴角扬起,露出一个笑容。
三公主点点头,欢快上前挽着杜莹然的臂膀,“你先前没有来过灵隐寺,我同你说,这里的斋菜味道好得很。”
三公主拉着杜莹然的手,走在最前面,只不过一会儿功夫,便见着额头上生了薄汗,杜莹然用手绢擦了擦三公主的额头,说道:“走慢些个,虽然不是春日,这里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听着杜莹然的话,三公主果然拉着杜莹然慢慢走,身后的人便走得更慢了,就听着三公主脆生生的介绍周围的景,声音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柳莲安轻叹一口气,想着果然如同她所料想的那般,三公主同杜莹然的关系极好。
如墨低声说道:“小姐,你身子受得住吗?”
柳莲安按了按如墨的手背,杜莹然的身子康健,她又岂能此时示弱,“行得慢,无事。”算算时日也快到了她葵水将至的日子,每每到了这个时候,身子便会不适,等到天葵的第一日,几乎躺在床上,动也不能。
柳莲安的声音很轻,并没有被走在最后的孟舒志同沈子豪听到。
等到上了山顶,三公主那里有杜莹然一直说话,分散了注意力也就罢了,柳莲安的面色并不是爬山后的红晕,而是带着些惨白,她搭着如墨的手腕,杜莹然觉得她把身上的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如墨的身上。
“你没事吧。”三公主一脸关切地说道,“你身子不好吗?让杜莹然给你把把脉。”想着难怪柳莲安的身形消瘦,原来也是身体不好。
三公主的表情刺痛了柳莲安,她并不知晓三公主身上的心疾,抿抿唇说道:“不碍事,我坐一坐就好。”
杜莹然说道:“略站一站,站一会儿了之后再喝些热茶水就好。”
柳莲安说道:“多谢杜姑娘的好意。”
等到坐下之后,柳莲安捧着茶水,面色红润了不少,孟舒志见着柳莲安如此,说道:“若是表妹你身子不适,便应当早点告诉我。”
“已经定下来了,总不好反悔。”柳莲安双手捧着茶盏,滚烫的水透着薄薄的瓷胎红了她的指尖,氤氲的水汽让她的眼眸也带着如雾的气韵。
三公主快言快语地说道:“没关系,改天你在约杜小妹子就是,你身上不舒服,反而大家都不畅快。”
杜莹然嘴唇微微勾起,注意到柳莲安眼底滑过的一丝尴尬和恼怒,像是公主这样快言快语的直肠子,听不出她言语之外的意思,现在有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好啦。”杜莹然说道,“我瞧着柳姐姐看上去好了不少。”
三公主点点头,“如是不舒服,要提前说,自个儿忍着,也是遭罪。”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心有戚戚。
吃过了斋菜之后,柳莲安看上去似乎更好了,轻声提议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梦得夫子的诗是极好的,外面秋色正好,咱们也效仿古人起诗社如何?”
杜莹然捏了捏三公主的手,三公主笑着说道:“杜小妹子不擅长,她对这些毫无天赋可言。”
“是我扫了兴了。”柳莲安带着歉意地笑了笑。
杜莹然听这柳莲安的话,眉头微微一蹙,扫兴的恐怕是说自己。尚未开口说什么,三公主说道:“不过咱们中间有孟大才子,还有沈公子,柳姑娘的诗词据说也是极好的,我马马虎虎也算过得去。起诗我觉得不错,杜小妹子就罚她研磨写字好了。”
杜莹然笑着拱手道:“得令,总不好因为我扫了大家的兴致。”
沈子豪的目光落在了柳莲安的身上,先前也曾听过孟舒志提过他的表妹,因为柳家姑娘自小有了婚约,沈子豪也从未想过两人会有些什么,这一次约着出来散心一来是为了解开柳莲安同杜莹然的误会,二来也是让柳莲安散心,先前的订婚对象死得并不荣誉。沈子豪上次因为惹了风寒,并没有去书局,也就没有见着柳莲安同孟舒志那一幕,若是如此,恐怕早就断定出了柳莲安的心思,此时沈子豪便觉得孟舒志的想法是好的,只是柳莲安似乎同杜家姑娘日后也无非维持面上的平和罢了。
柳莲安的才学就如同孟舒志说的那般,满是才情,沈子豪听着柳莲安的诗词,却隐隐察觉到柳莲安不甘于现状,攀爬向上的心思。
杜莹然听着柳莲安的诗词,此时笑着说道:“若是配柳姐姐的这诗,我这首字就拿不出手了。”
“你的欧体写得很好。”孟舒志说道,从字体上来看,是磨练了许久下了功夫的。
杜莹然给手中的狼毫笔蘸了墨汁,放入到了孟舒志的手中,“你可擅长草书?若是用楷书来配姐姐这诗,我瞧着不合适。”
孟舒志也不推辞,略一沉吟便在宣纸上落下了笔,杜莹然对着霈民摇摇手,自个儿立在一边给孟舒志研磨,柳莲安垂下了眼眸仿佛没有见着这幅男才女貌的模样,心中暗叹一口气。
沈子豪眼底有着笑意,想到了孟舒志曾说过的红袖添香的美事,还没有成亲,现在便有了。此时孟舒志落笔写完了最后一笔之后,柳莲安上前却被三公主抢了先,见着三公主的动作,柳莲安只好停下,三公主说道:“你这字写得果然好,杜小妹子喊你写字是写对了。”
孟舒志抬眼,正忘入了那双含笑的眸子里,宛若落入了最美的星辰,手中研磨,忽然也想到了曾对沈子豪说的红袖添香,手中的笔一落,虽然没有落在字上,却也落在了旁边的空白处。
原本就是一首咏菊的诗词,杜莹然见着孟舒志的神情尴尬,笑盈盈从他手中抽过了笔,说道:“孟公子这一笔落得好,便宜了我正巧做幅画。”寥寥数笔勾勒那末点,或是怒放的大多大多的花朵或者是羞涩含情的花苞,热热闹闹簇集着,也合了这首诗的意境。“献丑了。”杜莹然说道。
沈子豪也上了前来,最后跟着三公主称赞了一番,似乎是漫不经心一瞥,便见着那落于人后的柳莲安眼眸之中一瞬间的阴霾,低下头之后,面上有扬着柔和的笑意上前,“杜妹妹的画果然极好,我这诗比不上了。”
三公主听着柳莲安的话,眉头一皱,柳莲安的诗极有才情,立意也同其他的咏菊诗截然不同,只是柳莲安过度的自谦让她心中有些不喜,既然有才情的人,为何切切诺诺不见一点文人的风骨,目光复又落在了杜莹然的身上,心中想着还是杜小妹子和她的脾性。
☆、第34章 郊游(三)
“虽然有古人言秋日胜春朝;这般的深秋也无甚可看。”三公主在马车上叽叽喳喳同杜莹然说道:“等到万寿节之后,我们吃鹿肉喝酒;我喊上你,明年的秋日香山的红叶也美得紧。”
杜莹然给三公主斟杯水;“好,我便等你安排。不过你的身子不好;鹿肉不能吃多了。”
“跟着应景。”三公主笑着说道;“可没有哪家的小姐能多吃了,我同你说,又一次王家的小姐多吃了两口;燥热的一晚上没有睡好,第二日眼底都是青色。”说完还狭促指了指自己的眼底,惹得杜莹然噗嗤一笑;伸手捏了捏三公主的面颊。
柳莲安在提议咏诗之前便说过前朝刘禹锡的名句,此时便被三公主说出深秋无甚看透,藏在大袖之中的手猛然捏拳头,指甲陷入到手心掐出泛白的几个月牙,感觉到了疼痛,柳莲安才缓缓松开手,自个儿接过了如墨递来的茶水,呷一口带着氤氲雾气的茶水,复又舒缓下来。
如墨看着杜莹然和三公主笑成一团,心中念叨着杜莹然的不庄重哪里有自家的小姐好,若不是一开始的时候小姐有了婚约,只怕早就亲上加亲了。
三人坐在马车上的时候,猛然马车一停,便听着马车外的喧嚣之声,“怎么回事?”三公主首先掀开了帘子。
便瞧着了前方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入耳是女子的哀鸣之声,春桃跳下马车,让三公主搭着她的手下了马车,马车上的人尽数下来之后,春桃护着三公主往前方走去,杜莹然柳莲安等人也紧跟其后,便见着一华装丽服的腹部隆起的女子捧腹呻·吟,身边的丫鬟束手无措给妇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低声在妇人耳边说着什么,抬眼看着孟舒志和沈子豪是说不住的焦急,口中念叨:“谢天谢地总算是来人了。救救我家夫人,刚刚被马惊着了。”
杜莹然见着女子□隐隐有红色血水,也不敢耽搁,提起裙摆快速绕过了孟舒志同沈子豪两人,在妇人面前半蹲□子,右手食指中指搭了妇人的手腕。妇人的面色惨白,嘴唇淡似无色。妇人见着杜莹然的样子,眼底燃起一抹希望,咬着下嘴唇想说什么出口的只是呻·吟。按了按小丫头的手,小丫头连忙说道:“救救我们夫人。”那小丫头就给杜莹然磕头。
“我自当尽力。”杜莹然上前小心托住夫人的腿弯和背部,对着孟舒志同沈子豪说道:“劳烦帮我一把。”
“我来。”孟舒志连忙上前,帮着杜莹然把夫人放入到了马车之中。
柳莲安正巧见着了妇人衣裙下摆滴落了血珠,原本伏着的地面上,也有手掌大小的血渍,面色有些发白,似乎鼻尖也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一个踉跄,身边的如墨连忙扶住了她,“小姐。”
“我们先上马车。”柳莲安低声说道。
三公主瞥了一眼柳莲安,往前走了两步,到了面有忧色的沈子豪身边,沈子豪见着三公主的到来,连忙拱手道:“三公主。”
“她没事吧。”三公主仰着头,看着沈子豪低声说道:“刚刚连话也说不出来。”
“杜姑娘并没有说什么。”沈子豪说道,“等会见着孟舒志了便知晓了。”
“驾车去附近的农户。”马车之中,杜莹然低声对着孟舒志说道,“三公主和柳姑娘暂且同你们在一辆马车,去问问附近可有农户,驾着马车速去。”
“我留下帮你照看这位夫人。”孟舒志毫不犹豫地说道。
杜莹然摇头说道:“你去照看下柳姑娘,刚刚我瞧着她见了血似乎神色不大好。这里有剑兰还有这位就够了,马车尽量行驶的平缓些,我虽然没有带药,但是带着金针。”见着孟舒志面有忧虑之色,杜莹然轻声说道:“我心中有数,你放心。”
那妇人此时眉头紧锁,汗涔涔的冷汗就在面上,她似乎用了十足的克制力口中才溢出了细小的痛苦呻·吟之声,孟舒志听着你放心三个字,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就下了马车。
“霈民,这附近有什么农户?”孟舒志说道。
霈民在出门前已经了解了这周围的村落,此时忙着说道:“若是驾马车驶动快些,约摸不到两刻钟可以到。”
“你尽量使得平稳些。”孟舒志说道,“杜姑娘要施针。”
此话说出口了之后,所有人都是一怔,霈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马车上施针?”
孟舒志说道:“霈民你性子沉稳,务必稳了那辆马车。”
霈民的神色有些为难,说道:“去农户的小道不比管道,还是要坎坷些。”
“若是有太过于坎坷,便和马车内的杜姑娘说。”孟舒志说道,“她自会拿主意。”
霈民只得点头称是。
孟舒志对着三公主一拱手说道:“公主请,我们先坐一辆马车,不耽误杜姑娘救人才是。”
“正是应当这般。”三公主说道,三人心中都有些沉甸甸的,那妇人的状况并不打好,杜莹然又是未婚的姑娘,在找到落脚点之前还要在满是颠簸的马车上施针,真的没事吗?
杜莹然诊断了妇人的脉搏,低声询问了那丫头已经有八个月的时间,那丫鬟低声说道:“少夫人想着的是活动一番手脚,于是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打发了马车离开,谁知道被急行的马匹踢着了。那人见着我家夫人的样子,立即就骑着马跑了。少夫人带了我和絮樱两个丫鬟,絮樱腿脚快留着我照看夫人,自个儿跑在了前面,说是要寻农户过来用牛车安置了少夫人。”
杜莹然点点头,小茶几下摆着水壶,里面盛放了凉水,杜莹然用凉水打湿了手帕细细擦着手指,幸好刚刚离开寺庙之前还在寺庙里静了手,让小丫头解开那妇人的衣裳,一边说道:“你家少夫人可晕针?”
“不晕针。”丫鬟连忙说道,“府上是世代行医的。”
“那便好。”杜莹然从袖笼之中拿出针袋,还有约摸半个手心大小的琉璃瓶子,用着马车上的茶盏盛放烈酒,再用火折子点燃茶盏之中的烈酒,浅蓝色的火焰在青花瓷杯中随着马车的律动摇曳,马车的减震效果不错,此时还在官道上行走,放在茶几上也无甚。
杜莹然让小丫头固定死了窗帷,另外的门帘则对着赶马车的霈民说道:“若是有事情,隔着问我便是,没有我的许可,务必不许他人近了这马车。”
霈民已经知道杜莹然要在马车之中给那名倒地的妇人施针,想着未来的少夫人胆子真大,这般的马车上也要下针,心中不敢误了杜莹然的正事,开口说道:“是,刚刚少爷同我说了,若是前面遇到了大的坎,我会知会杜小姐的。马上就驶离官道了。”
马车的减震性虽然好,但是因为驶向的是农户走得是乡间小道,到底没有那么平稳,杯盏之中的蓝色火焰越发跳动。这就格外考虑杜莹然的眼力,就连那丫鬟看着杜莹然下针,便觉得是心惊肉跳,在行驶不定的马车之中下针,就连在宫中做太医的老爷恐怕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大气也不敢出一身,双手握着少夫人的手,欲言又止。
杜莹然瞥了她一眼,倒是那妇人挣扎着说道:“我相信大夫。”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便是气喘吁吁,几乎要痛晕了过去。
杜莹然手中的金针在火焰上烤着,下针钱细细感受马车震动的频率,随即手中的金针飞快扎入到了妇人白皙的肌肤之中。小丫头心跳几乎骤停,心中念着佛号,要不是担心少夫人的状况,几乎想要闭上眼睛,等到妇人的身上落下了十多根针的时候,便见着眼见着少夫人的神色稍缓,面上也不再大滴大滴出着冷汗,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杜莹然见着那夫人又要开口,摆了摆手,“夫人节省些力气,
“血暂且止住了。”杜莹然说道,剑兰也用打湿了的帕子给她擦拭额头,在马车上行针实属是迫于无奈,因为担心马车颠簸偏了穴道,杜莹然用了十二分的心思,等到此时行针罢了,才发觉头上也是细密的汗水,心中也是说不出的疲惫。
后一辆马车上柳莲安原本就不大舒服,见着了刚刚地上留下的血迹,心中更是犯了恶心,摇摇晃晃的马车让她难受得很,一双秀美拧起,面色苍白,原本唇色是浅樱色,此时更是几近无色。如墨见着柳莲安难受,说道:“小姐。”
“不碍事。”柳莲安轻声说道:“等会下了马车就好。也不知道那位夫人好些了没有。”柳莲安虽然身体难过,心中却是有些松快的,那夫人的年纪岁数并不下,就连话都已经说不出来,地上的血渍还有华丽衣裙下的污渍说明了夫人的情况不太好,杜莹然能做什么?比自己还小上一些,又没有成婚,她接手了自己不该接手的医例。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三公主说道:“她会有办法的。我先前就是她出手相救,那夫人会好起来的。”虽然是这样说着,眉头却没有松开,“她的针灸很好,宫中的女大夫也是说过的。”三公主喃喃地说道,心中也是为杜莹然担忧,在马车上行针,真的可以吗?
柳莲安此时知道了三公主如何会同杜莹然交好,更是知道了杜莹然在马车之中行针,心中大喜,就连因为身体不适黯淡了眸子也亮了起来,此时嘴唇微微翘起,仿佛为那妇人能够好起来开心一般,“我还真是有些担心,既然杜妹妹出手了,定然是没问题的。”
☆、第35章 郊游(四)
杜莹然不知道柳莲安在后面一辆马车试图把妇人的生死挂在自己的身上;对着妇人身边的丫鬟说道:“你们家少夫人平时身子养得好;等到到了农户;有干净的房子和热水;不会出事的。此时血也止住了;你安心便是。”认准了穴道行针是简单之事,最为关键的是之后的生产。
“杜小姐;前方有个小丫鬟在挥手。”霈民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马车壁传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此时杜莹然已经知道了怀中这位少夫人是孙氏,小丫头叫做絮语。絮语开口说道,“应当是絮樱。”
“把马车慢慢停下;听她说什么。”杜莹然说道。又对着身边的絮语说道,“若是絮樱那丫头;你让她上后面那辆马车。”
絮语自然点头;此时少夫人还躺在内侧,身上的金针随着马车的驶动微微轻颤。自己同杜莹然两人搓着少夫人的手脚,马车里并无暖盆,此时又是解开了衣裳行针,还失了血,自然担心冷着了颦眉的孙氏。剑兰则是守在马车帷布,务必不让人掀开了帘子。
“几位可是从灵隐寺下过来的?可曾见着我家少夫人。”马车外那个风尘仆仆的丫鬟说话穿着粗气,声音却让人觉得沉稳可靠。
絮语对着杜莹然轻声说道:“是絮樱的声音。”便扬声开口说道:“絮樱姐姐,我同少夫人在这辆马车,你上第二辆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