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嫡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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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躺了几天。”
“现在可都好了?”杜莹然说道,捏着三公主的手腕,想要给她切脉。
三公主大方伸出了自己的手腕,“都好了,若不是好了,我父王和母后也不会许我来。”三公主笑着说道:“过些日子下雪了,我就不好出来了,不如你进宫陪我如何?”
“我进宫?”杜莹然的语气有些迟疑,“是不是不大合适。”
“怎么不合适。”三公主笑着说道,“上一次万寿节,到处都是一团忙碌,我母后才顾不上同你多说几句,等到时候你进了宫,咱们处在一处,也算是热热闹闹的。”
三公主软语劝说了几句,因为她着实期盼,杜莹然也就终于应了下来,若是下了雪的那一日,进宫同她一块儿。
两人距离上次万寿节,算上也有段时间不曾见面,此时两人到屋子里,喝着清茶,吃着糕点,挤在软榻之上,好不热闹,从凌璇阁的布料说到了华阁的首饰,从西边洋人送来的玩意说到了太·祖的事情,三公主思绪敏捷,因为体弱,更多的时候用来了温书,可谓是见多识广,杜莹然难得同她说着话,也越发了解这太平盛世了。
三公主和杜莹然约定了下雪的日子进宫,便掰着手指,算什么时候能够入三九天,这让皇后心中觉得好笑,“若是你想让她进宫陪你,宣她进来就是。”
“既然已经说了下雪。”三公主摇摇头,“便等着下雪,按照去年的时间来算,要不了多长的时间了。”
“随你便是。”皇后点了点三公主的脑袋。
三日后。
孟府老夫人屋内的沉香气息浮动,屋内生了的暖盆将沉香木的香气都散了出来,配合屋中的暖意,让人觉得心头有些暖意,“我知道了。”赵老太太闭上眼,遮住了眼底里的一抹的脆弱,“下去吧。”闭上眼还不过,若是能够合上耳,看不到听不到柳莲安所做的事情,该有多好。
那仆人供着身子下去了。
“听风,我有些头疼。”赵老太太对着听风说道,声音之中是说不出的低落和颓然。
听风上前给赵老夫人揉搓太阳穴,让她紧蹙的眉头舒展开。赵老太太知道了如墨托人采买了巴豆,心头之中是说不出的失望和难过。最后证实了巴豆用在了小厨房里,那柳莲安特地准备的糕点上,心中一疼。柳莲安可以说很早的时候就跟在了她的身边,她还记得柳莲安小小的一团,面上带着怯生生惹人怜惜的表情,把小小的孩童搂在怀中的感觉。她怎么就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原本宪潜对于把柳莲安留在孟府就隐隐不赞同,说过斗米恩升米仇的话语,她还觉得是宪潜想多了,现在这件事情岂不是正好印证了。
“这件事情,你就当做没有听过。”赵老夫人说出口的时候,语气淡淡,却让听风听出了语气之中的失落。
谁能想到表小姐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要知道小姐是自小和柳莲安玩在一处的,因为表小姐胆子小,小姐处处维护她,让人觉得柳莲安是妹妹,而小姐是姐姐,为这个老夫人也同人说笑过。这一次小姐泄成这般的样子,表小姐却能够不动声色。听风的睫毛轻颤,“是。”
“天气也凉了,我记得京郊的别院里有温泉。”老夫人的声音舒缓,“她这些日子也瘦了,你替我去喊她,去京郊陪我小住。”对于照看大的孩子,她心中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柳莲安把孟玉溪弄得腹泻了之后,自己想通孙儿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听风知道老夫人是想要点醒表小姐,低声应了是。
作者有话要说:读者“幽兰花花”;灌溉营养液 +1 2014…08…13 16:27:51
读者“caroline”;灌溉营养液 +1 2014…08…10 21:4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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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心狠(二)
刚下了带着凉意的冷雨;柳莲安搀扶着老夫人,处处是小心翼翼;生怕她腿脚不好摔着了。柳莲安越是这样;赵老夫人心中便觉得发凉;柳莲安对着孟玉溪也是说不出的亲近,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柳莲安打了一个喷嚏;带着歉意对着外祖母笑了笑,“天气有些凉;老祖宗怎么想到了今日里来别庄里;是要泡温泉?这个天气泡温泉似乎有些凉了,若是秋日的时候才好呢。”
“无非是过来走走。”赵老夫人低声说道:“同你也说说话。”低头看着柳莲安纤细白嫩的双手,原本柳莲安在家中还是要做绣活的,手指上也有淡淡的薄茧;自从在孟府安顿下之后,一双手现在养得如同葱根一般嫩生生的。
柳莲安俏皮地眨眨眼,“外祖母只同我说,看来是贴心的悄悄话了。”
老夫人听着柳莲安的俏皮话,面上并无笑意,柳莲安心中有些发沉,难道是她所做的事情被发现了?不会的,要知道她同孟玉溪交好,旁的人怎的也不会想到这一点,又或者是杜莹然说了什么?柳莲安的心猛然揪了起来,是的,说不定就是这样。她的心思急转,想着若是真的问起了这件事情,她如何作答。若是陷入到了烦恼之中,柳莲安会不自觉咬下嘴唇,此时便是如此,一双秀美也轻轻蹙起。
两人沉默进入了别庄之中,后院之中有小小水潭,引得是山中的清泉,旁边有几根修竹,颇为有趣,水潭之中落有假山,上面生着青苔,水里是灰扑扑的山涧小鱼,并不是什么名贵品种,看上去有几分野趣。
“你知道我今天想要同你说什么吗?”老夫人缓缓开口。
“我……”柳莲安的嗓子有些干涩,见着外祖母特地摒开了听风,还有让如墨也安置在房间,单她们两人在后院之中,她便猜到了,长长的睫毛扇动,“外祖母。”她的声音是说不出的虚弱,“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柳莲安心中微沉,表情却浮现出了恰到好处的疑惑和忐忑。
“我很失望。”老夫人开口对着柳莲安说道,“我对你很失望。那红豆糕,”老夫人轻笑着,眼神之中是说不出的冰冷,说道:“我想不通为什么你这样做?”
“怎么会?”柳莲安倒抽了一口凉气,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先前的大夫推断说应当是前段时间累着了,还有可能是灵隐寺的药物所致。我做得红豆糕,”柳莲安有些迟疑地开口:“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我用的都是上好的食材,难道是杜姑娘说的红豆糕不成?我同玉溪两人交好,我怎会害她。”
老夫人眉头一拧,厉声道:“莲安,你非要我说的真切!你用的却是是好料,不知道用多少的调味才能压住巴豆的味道。”
柳莲安腿脚一软,身子一晃,咬着下嘴唇,眼泪也沁了出来,说不出的让人怜惜,“外祖母,您从哪里听来的,我同玉溪交好,我怎么会,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老夫人摇摇头,面容也似乎是衰老了三分一般,“我想了很久,我猜,你是想要支开玉溪,和舒志同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有姣好的容貌,有才华,还有我护着你,你为什么对舒志放不下呢。”
柳莲安想着外祖母果然是知道了这件事情,甚至说出了孟舒志,她的心中一慌,便想着抛出去如墨,她的那点儿隐蔽的心思怎能被外祖母知道,外祖母怎会允许她做妾,她从开始便刻意不去想外祖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会有巴豆,那糕点并不是我做得,什么巴豆,我不知道啊。这究竟是怎回事。”
不等着柳莲安说道,便听着了赵老夫人的话语,“你只是想要给舒志做妾?”老夫人的话语,点出了柳莲安藏在最深处的用意,听到此言,她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淡色的唇瓣微颤,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
“是我的错,把你养得这般不着调。”原本只是老夫人的揣测,现在见着了柳莲安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猜测居然是对的,“若是你出了孝,我自然会替你寻上一个门户清白,上进的书生。你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柳莲安趴在台子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她的身形削弱,双肩耸动着,乌压压发鬓之中的鎏金青雀的翅羽轻轻颤动,说不出的惹人怜惜。
“我有什么办法。”柳莲安哭着说道,“原本的未婚夫是那般不堪的人,外祖母你说你素来疼惜我,却从替我回旋了那婚事。好不容易等到他去了,虽然是不堪的缘由,我也是心中欢喜,谁知道这时候有了表哥的亲事消息,玉溪不在身边,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有时候真想随着父母去了,反正也无人怜惜我。”柳莲安说起了那早亡的未婚夫,心中甚至有些怨恨外祖母的。
赵老夫人的眼睛闭上,复又睁开,为了柳莲安的婚事,她也是操碎了心。柳莲安的这桩婚事是她父母亲自定下的,谁知道是那样贪图美色的货色,原本想着让人调1教一番,寻求上进,谁知道烂泥扶不上墙,依旧是混迹于勾栏院之所,让人用套头的麻袋揍了一顿,之后头上还破着皮去恩宠小桃花,才有了那人的死亡,柳莲安现在却这般说,赵老夫人垂下了头,她若是不疼惜着外孙女,也不会有了这桩事,那人的死亡也算是间接和自己有关。
“舒志那里,你不要指望,我们孟家的男人不纳妾。”赵老夫人说道,“我养了你这么久,你放心,等到你出了孝,你的婚事我还是会为你做主的。”
“我不求正妻,难道只是做个小小的妾,外祖母你便不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柳莲安也算是撕破了脸,“外祖母,你口口声声说疼惜我,我这般请求你,你都不愿,说什么疼惜我。如果不是舅母匆匆忙忙那一日就定下了杜家的姑娘,我本来可以做正妻的,我同表哥情投意合,我连这点体面都不要了,难道外祖母就不能成全了我?”柳莲安的头脑有些发涨,说出了平日里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念头,她有哪一点比杜莹然差,就是因为武氏的匆忙,让她做不来孟府的少夫人,难道留给孟舒志做妾也不成?
“他不会。”赵老夫人坚定地摇摇头,“舒志是宪潜教养大的,他不会有纳妾的心思,就算是定亲之前也和你是发乎情止乎礼,并不会与你有私相授受之举。”
“外祖母。”柳莲安猛地跪下,拉住了赵老夫人的裙摆,她跪下求外祖母,也不知道要求什么,柳莲安不得不说听到外祖母的话语,心中是有些迷茫和失落,如果孟舒志心中无她,不纳妾,她能如何?
老夫人今日里因为柳莲安的话,心中起伏不定,腿脚有些不便,被柳莲安这般的动作,身子就往后仰去,头重重磕在了假山上。外祖母倒下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柳莲安却觉得她的眼前一点点重复着外祖母倒下的样子,口中发出了闷哼声。
淡淡的血丝渗出,那黑色的小鱼飞快离开。柳莲安跪坐在地上,不知道为何见着外祖母这般,心中更是有些畅快,她刚刚逼迫自己都跪下了,如果如果她此时死了……
柳莲安的手指伸在了外祖母的鼻下,感受到微弱的热气喷在自己的手指上,心中一瞬间起了念头,拿出袖笼之中的手帕浸润在水之中。
山中引来的清泉要比别处更多了凉意,柳莲安把帕子冰在了自己的面上,跪坐在溪边一动也不动,身边是依旧流着血的赵老夫人。
面上的凉意让柳莲安打了一个寒噤,原本纷杂的思绪也理清了,刻意支开了听风,想来今日里不少话语都是外祖母心底的揣测,只是因为正巧猜中了心思,让自己心神大乱,才一步错步步错。今日里大半的话,都不应当同外祖母说。
柳莲安拿下了面上的略凉的手帕,手帕被她放在了水中,此时因为敷在脸上的那点温热也去了,又带着让人心颤的凉意。如果,如果她死了……
柳莲安的手缓缓伸向了气息微弱的赵老夫人,她只需要把湿润的面巾放在外祖母的面上,她那点微弱的呼吸很快就会止住,今日里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
远处的脚步声响起,柳莲安猛地清醒过来,想到了刚刚的动静,柳莲安飞速把手帕塞入到了袖笼之中,她原本就是跪坐于老夫人的身边,此时闭上了眼,倒在了老夫人的身上。带着凉意的手帕接触到了她的手臂,柳莲安忍住了想要打寒噤的欲·望,听着脚步声越发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9月2号晚上11点才回来,刚刚才写完。
本章算是2号的更新,3号还有更新。
☆、第51章 心狠(三)
柳莲安闭着眼;感受周遭的人在自己身边来来去去。听风来了让柳莲安长舒一口气;她也不必犹豫;被人搂在怀中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闭着;柳莲安的身子原本就不好,今日里赵老夫人的心绪起伏不定,于她何尝不是如此,原本只是装晕,到了最后竟然是真的晕厥了过去;最后一个念头是袖笼之中那块浸润了溪水的帕子真是冰得紧。
感受到了手腕上搭上了一块儿手帕,接着自己有些发冷的手腕被人按住;柳莲安想要睁开眼;却觉得眼皮如同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等到终于睁开眼的时候,侧头见着屏风那边是人影晃动。听着隔着屏风大夫说着无甚大碍,受了惊吓,应当一会儿就醒,眼睛又闭上。
原本已经凝固了思维又开始缓缓转动,也不知道外祖母的身体如何了,她的心中微起涟漪,也不知道期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想到了初见时候外祖母怜惜地把自己搂入到了怀中,想到了外祖母牵着自己的手,她的冰冷的手被外祖母柔软温暖的手暖起了温度,又想到了刚刚在后院之中对方冰冷的眼神,几乎要冻伤人的人的话语。
柳莲安的眼睛闭上,曾经的外祖母对待自己真的很好,但是为什么不肯让孟舒志纳了自己,只是她一句话的事情。如果外祖母醒不过来,柳莲安抿了抿唇,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小姐,你终于醒了。”如墨就在旁边候着,如墨当时落后听风几步,刚踏入到了后院,见着听风大惊失色,继而便见着老夫人大半个身子倒在水中,头还磕在了假山上,血水从发髻之中渗出,小姐伏在老夫人的身上,心中骇了一跳。此时如墨见着柳莲安醒来,连忙用软枕垫在柳莲安的身后,“身上可有什么不适?”
“我没事,但是外祖母呢?”柳莲安说道,“我记得外祖母磕着了头。”她的话语带着些焦急,说完就掀开了身上的锦被。
如墨连忙按了按柳莲安的手背,“老夫人那里不太好,还昏迷着。”如墨小声说道,“庄子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围了过去,听风已经让人去禀告了府中,大约是需要进宫请御医的。小姐可要过去?”
柳莲安点点头,“伺候我更衣,我现在便去。”
“小姐,大夫刚刚也说你的身子有些虚。”
“总不至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柳莲安摇摇头,心中庆幸自己为了得到孟玉溪的怜惜,清减了自己的食量。
如墨不过是劝说几句,小姐醒了不去看老夫人总是不好的,伺候了柳莲安更衣,一边小声问道:“刚刚在后院是什么情况,老祖宗怎么就倒地了?见着你同老夫人倒在地上,就连素来稳重的听风姑娘也是变了脸色。”
“我当时背对着外祖母,并没有见着以我的猜测,应当是绊着石子。”柳莲安垂下了眼眸,“我听到了声响,回头一看便见外祖母倒地,头上还冒出了血,心中焦急谁知道脚下一软眼前也是发黑,就跌在了她的身上。”
柳莲安不仅是对如墨这般的说辞,对着听风是这般的说辞,等到孟府的孟老爷子孟宪潜来得时候,她也是这般的说法,只是柳莲安在孟宪潜的充满睿智和通透的目光下,脚下有些发软,就连手心之中也是一片濡湿。等到孟宪潜终于转开了目光,柳莲安此时才松了一口气,腿脚却依旧发软,接着如墨感觉到了小姐大半身子的重量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也只好暗自支撑着。
“听风,大夫怎么说的。”孟宪潜唇边失去了素来噙着的笑容,坐在了床塌边,拉着赵老夫人的手。
柳莲安注意到两人的手指交握,从听风那里已经知道了老夫人不大好的消息,那大夫能做的只是止血,只有等到宫中的御医来了,再诊治一番。
宫中所来的御医正是与杜莹然有过交集的周若禾,
给老夫人把脉之后,也是说老夫人的状况凶险,原本身子就不好,这般撞在了假山上,头上出得血还是小事,关键是脑中的淤血。
“先用这个方子。”上一次还赖孟舒志同沈子豪两人的出手相处,给老夫人医治的方子也是推敲了再推敲,“我再寻人斟酌一番。”没有再进宫,周若禾反而是去了宫外杜斐所在的及第巷子,同他商讨。自从同杜斐相交之后,两人便时常如此,相识的时日不长,却如同神交已久的老友。隐去了孟老夫人的姓名,只同杜斐说了赵老夫人的状况。
杜莹然正给周若禾斟茶倒水,听着他说起了上了年纪的老者撞了头,杜莹然略一想便觉得这个病症麻烦得很,若是上了脑干,这人就没法救了,就算是没有撞着脑干,也当是有脑震荡,听周若禾的说法,脑中还残着积血,当真是十分难做。杜莹然若是单用中医,恐怕连救活这位患者的本事都没有,杜莹然行礼之后便退下,自然没有想到这位撞了头的麻烦之极的医例,正是孟舒志的祖母赵老夫人。
药铺的小阁之间,杜莹然同正在煎药的剑兰说道:“瞧着这天气,越发生冷了,前两天的小雨还以为会下雪,谁知道不过是冷雨罢了。”
剑兰拿着蒲扇给炉子风口扇了扇,笑着说道:“小姐,你也想进宫见三公主了。”
“不跳舞了,便觉得时间空闲了大半。”杜莹然收敛了裙摆,坐在了小兀子之上,“同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剑兰同杜莹然有一搭没一搭说这话,而周若禾同杜斐的说话之后,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是摇头,也是热闹不已。
等到煎好了药杜莹然让剑兰去给沈子豪送去,便见着杜斐一人手指蘸着清水在桌子上比划着什么,说道:“今日里周御医怎的走了这么早。”
“他那边要调整一个方子。”杜斐顿了顿说道,杜莹然见着杜斐仍然在思索,也不打搅,收拾了周若禾用过的茶杯。
周若禾回到了孟府的别院之中,就调整了方子,病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