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嫡妻-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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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溪一下有一下地摇头。
柳莲安就说道:“这不就是结了,我同你说,对病人来说,消瘦不消瘦得并不重要。先前我大病了一场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只要精神头是好的就行,我是久病成医之人,我知道王二姑娘的想法,人若是得了病,身上不痛快,心里头也不痛快,就想要别人说些好听的话,哄哄自己也是好的。”柳莲安看着孟玉溪,柔声说道:“我先前就是这样呢。”
“可是……”孟玉溪想到了兄长的嘱咐,什么都说不出口。
“可是什么呀。”柳莲安笑着说道,“你就算是不信我,也总要信你嫂嫂吧。”
嫂嫂?杜莹然?
听到了这里,孟玉溪整个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心里头也是乱糟糟的,“什么意思啊,表姐?”
“意思就是说,你表姐给王家姑娘开得方子就是这样啊。”
“这可不可能。”孟玉溪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柳莲安是性格最为敏感之人,听到了孟玉溪回答得飞快,眼睛微微眯起,试探性地开口:“为什么不可能?是表嫂同你说的。”
孟玉溪想到了兄长的嘱咐,就摇摇头,“嫂子没有和我说这些。”
“当真是没有?”柳莲安继续问道。
孟玉溪歪了歪脑袋,“嫂子口风很严,先前在舞乐院的时候,一眼就瞧出了王二姑娘的病症,她不就是什么都不肯说,我还同你说过呢。”
柳莲安听到了孟玉溪的话,心中微定。是的,杜莹然医治王二姑娘,便是女大夫的身份,她自然不会泄露了患者的病情,于是柳莲安就轻笑着说道:“你不是好奇我怎么知道表嫂开得方子吗?其实很简单,是王二姑娘亲口告诉我的。”
孟玉溪连忙问道,“她怎么说的?”
“王二姑娘同我说,她的病没什么大不了的,按照表嫂开得方子,多吃几服药就好了。”柳莲安说道,“只是王二姑娘却觉得,现在这个模样着实是不好看,表嫂开得药又很苦,让她更加没有胃口了,恐怕等到病好了,整个人也就脱了相。那一日她就是同我抱怨这些,我才同王二姑娘说起那些话。”
柳莲安的话让孟玉溪一愣,表姐的话可以说是和嫂子的话截然相反!
只听着柳莲安继续说道:“王二姑娘是私底下同我抱怨的,这件事情就不要告诉旁人了。”
孟玉溪心不在焉点着头,想破了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表姐和嫂子的话是千差万别。
柳莲安见着孟玉溪点头,心中微松,接着说道:“对了,你今后也别缠着嫂子问她的医术了,若是伤风之类的病症,表嫂可以同你说说,有些病症涉及到了女儿家的私事,是不好多说的。”柳莲安这样的说法,是堵死了孟玉溪和杜莹然去确认王然病情的去路!
☆、第119章 真相(六)
孟玉溪抬眼看着柳莲安,她的眉眼依然姝雅之中带着恬淡,她的浅笑依然是如同春风般动人,孟玉溪却心中一紧,觉得眼前的表姐格外陌生,嫂子是大夫,她不会骗自己,那么表姐为什么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孟玉溪想要尖叫出声,问表姐为什么撒谎,嗓子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攫住,唇瓣微张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柳莲安却误会了孟玉溪的这个神色,上前拉住了表妹的手,温言道:“你嫂子是大夫,大夫是有自个儿的操守的,你呀,问她患者的病情,她也会为难,一面是小姑子,另一面是患者的私事儿,当真是为难的紧。”
孟玉溪垂下了头,如果有可能,她当真不愿意知道这一次王二姑娘的病症,手心里沁出了细细的冷汗,端得是粘腻。柳莲安在感受到了孟玉溪手心里濡湿的汗水之后,悄然放开了她的手,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把手飞快地在手帕上擦了擦。
“我知道了。”孟玉溪闷闷地说道,她还记得哥哥得吩咐,瓮声瓮气地说道:“表姐,那你今后还会去探望王二姑娘吗?”
“会啊。”柳莲安说道,“我看着王二姑娘歪在病榻上,怪可怜的,就想到了自个儿生病的时候模样,王二姑娘说了,和她交好的闺中好友只一人,前些日子又嫁了人,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王二姑娘有王夫人陪着。”孟玉溪抬起眼,看着柳莲安郑重地说道。
柳莲安温言道:“那总是长辈,有些话也是不好说出口的。”
孟玉溪咬着下嘴唇,心里头是各种念头在盘旋,最后小声说道:“那我陪你去探望王二姑娘,我也很关心王二姑娘的身子。”
柳莲安的神色不变,不慌不忙地说道:“你去做什么?你的课程又紧,总不好日日请假,另外,我可知道,你并不大喜欢王二姑娘。”柳莲安见着孟玉溪想要开口说什么,就摇了摇自己的食指,“别急着反驳,你听我同你说,人和人之间是要有缘法的,你同王二姑娘缺了那点缘分,你见着她不自在,她瞧着你也不自在,探望过一次,尽了同窗一场的情谊,便已经足够了。”柳莲安当然不会让孟玉溪去见王二姑娘,这番话就是想要让孟玉溪打消这个念头。另外,柳莲安也不怕自己的谎言被孟玉溪戳穿,明日里她会去王家一趟,说几句话哄一下王家丫头,这件事情也就圆过去了,唯一可能生了状况的,就是孟玉溪去找杜莹然询问王然的病情了。
柳莲安就再次嘱咐了孟玉溪,一番苦口婆心之后,终于从孟玉溪那里得到了保证,今后若不是杜莹然主动说起了患者的病情,孟玉溪是不会主动去过问的。
柳莲安最后得了孟玉溪的承诺,按道理应该是心里头的石头落了地,应当是舒畅的,她的心里却总是隐隐有些不安。因为这点不安,柳莲安仔细把整个事情在心中过了一遍。
昨个儿孟玉溪听到了自己的话,心里就一直记挂着,今日里听了郑家姑娘的言谈之后,便请了假回来同自己说。这位郑家姑娘,和王然的交谈之中,是提到了的。通过王然的描述,柳莲安知道这位郑家姑娘和王然是不对付,偏生郑家主母和王家主母闺中时候便是手帕交,王然也说起过,她这病症对外都是瞒下来了的,唯有这位郑姑娘大约是猜出来了她得病的缘由。只是,郑姑娘只是猜测出来了王然的病情,自己则是明明白白抬出来杜莹然,堵住了孟玉溪的口。孟玉溪选择相信自己的话,还是郑姑娘的话,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柳莲安真真是放松了下来,推了推孟玉溪的手臂,“我们去舅母那里。”
孟玉溪勉强答道,“我想在院子里坐一会儿,你先去就是。”
“那我也先回去好了。”柳莲安说道,“等会你来寻我。”
孟玉溪漫不经心应了一声,此时乌日西沉,金色的阳光渡在了烟青色的长衫上,最后温柔地落在了那只蝶恋花点翠鎏金簪上,那浅粉色的花朵在日头下流光溢彩纷呈,说不出的美好,这份美好,压这她的心里是沉甸甸的。孟玉溪茫然地往前走了几步,坐在了水廊边的石凳上,瞧着波光粼粼的水中,红色锦鲤在光影之中自在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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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志此时正在书房之中,借着同祖父探讨学问的缘由,说出了自己的发现,孟宪潜听着孙儿的话,身子一个踉跄。
孟舒志连忙搀扶住了祖父,替他平心静气。这也就是他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愿意告诉祖父的缘由,以为祖母在一天天的好转,谁知道是有宵小之辈弄伤了祖母,那种心疼与愧疚的心情,足以压垮了身子并不强壮的祖父。
孟宪潜的眼眶都有些发红,那双干涩的眼也似乎充盈了泪水,孟舒志看到祖父猛地转过身子,一只手抚在红木书架上,那双干枯的手,手背上的青筋也蹦现了出来。
祖父半晌都没有开口,书房之中是死寂一般的沉默,房间之中唯能够听到的是并不均匀的出气声。也不知道等到了多久,孟宪潜开口说道:“你继续说。”
刚刚只是说到了祖母手指上的伤痕,孟舒志并没有往下说,反而是从一开始柳莲安的那点心思开始说起,说到了自己不曾放在心中的表妹的羞态,说起了妹妹那场来势汹汹的病,说起了之后柳莲安自己又得了一样的病,说起了祖母那一次意外的摔伤,最后说到了听风的事情,听风簪子之中的玄机,李佳佳所做的事情。
孟宪潜已经转过了身子,以往温和到近乎没有脾气的老者,第一次面色是如此的难看,“如果那姓柳的丫头站在我面前,我能够掐死她!”话语里那种浓烈的憎恶,让孟舒志抬头看着祖父。
孟宪潜闭上了眼睛,“我一开始的时候就并不太喜欢这丫头,倒不是因为早就看出了她的狼子野心,只是觉得那丫头的心思过于复杂,下人无意之中的怠慢,就能够想到是不是被人瞧不起。到了茜儿那里哭一场,丫鬟婆子被罚了,她在府中的日子也就越发顺遂起来。”孟宪潜睁开了眼睛,继续说道,“那丫头自幼有婚约在身,还是她父母替她定下的,这般在府中养着,她原本就是个心思缜密的,就容易生出不一般的心思,被繁华眯了眼。”
孟宪潜接着说道:“那丫头的眼,有太多的东西了。”孟舒志听到了祖父的话,忽然想到了柳莲安的笑,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是浮于表面的敷衍地翘起唇角罢了。
孟宪潜忽然说道:“你既然已经猜到了,你新婚第二日,同我说的那丫头与当家主母的故事,就是化用了你祖母同柳家丫头?”
孟舒志点点头。
孟宪潜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意是说不出的讽刺,“柳家丫头那一日给你妻子奉茶的时候,一身粉色的衣裳,低眉顺目,她是不是还指望着做你的妾室?”
被祖父这样点破了柳莲安的心思,孟舒志觉得有些窘迫,他低头并没有说话。
孟宪潜说道:“好了,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祸害,家里是容不得的。”孟宪潜的声音很轻,话语之中却是毅然决然,眼眸微微眯起,“你也说了,她最为依靠的就是如墨那丫头,先把如墨摘出来,私下里问清楚了真相,以免说是冤枉了她。等到证实了这一切都是她做得,我记得她还有一门亲戚,不如她过去就是了。”
柳莲安的这门亲戚与其说是亲戚,还不如说是无赖了,柳莲安和先前的未婚夫订下婚约,便是为了避开这一门的亲戚,那亲戚有一个痴傻的儿子,想要讨了柳莲安做媳妇。女子一生当中最为重要的便是许人的事情了,柳莲安那样心底比高之人,甚至谋划筹措了这些事情,怎么会甘心做了那人的妻子?孟舒志并不怀疑祖父的本事,祖父既然这样说了,想来是有法子迫了柳莲安嫁人。
“那如墨……”孟宪潜沉吟着,从书柜上拿出了一本书,翻开了那书,孟舒志才发现,这书中间的页面被掏空,放入了一个墨玉小瓶,“这药吃了就是假死,到了庄子上,你寻个法子让如墨用了。吃过了之后气若游丝,脉搏也是若有若无,三四个时辰之后,人就会舒醒过来。你到时候问清楚如墨,柳家丫头究竟做了什么。”
孟宪潜揉了揉眉心,“就不必告诉我了。我只要知道,茜儿的事情……是她做得就足够了。”
孟舒志握住了那小瓶,低低应了一声。
☆、第5章 。16
把那墨玉小瓶放入到了怀中,孟舒志离开了书房,走过游廊,见着水榭边坐着的妹妹,“怎么坐在这里?”孟舒志开口说道,“也不嫌石凳凉。”此时的金日西沉,只留得一点黯淡的晖色在云层之中,只瞧得见水榭当中的人影,凭着那衣衫的一点的翠色,才让孟舒志认出了那人正是自己的妹妹。
“哥。”孟玉溪从石凳上就要站起,大约是坐了太久的时间,脚下有些发麻,身形一晃,见着就要摔倒,孟舒志连忙扶住了妹妹,“你小心一点。”
“我没事。”孟玉溪扶着哥哥的手臂,等到缓过了劲儿就松开了哥哥的臂膀,慢慢站定了。
孟舒志看着孟玉溪的表情,面色如玉不似平日里带着微扬的唇角,就连灵动的眸子也似乎黯淡了,孟舒志对霈民打了一个手势,在这样的花园之中,就成了最好的交谈地点。
“刚刚她怎么说的。”孟舒志开口问道。
“她……她说。”孟玉溪咬住了下嘴唇,闭上了眼睛之后飞快地说道:“她说,王二姑娘的病症没什么大不了的,嫂子给王二姑娘看过了,不碍事的。因为王二姑娘吃了嫂子开得方子,胃口不好,才日渐消瘦。她昨日里说那些话,是为了安抚王二姑娘。表姐她说,她自己的身子是不好的,生病的时候就喜欢别人说一些暖心的话语。王二姑娘现在病了也是这样,所以她顺着王二姑娘的话说。”
孟玉溪把柳莲安如何同自己说的话,都告诉了哥哥,“哥,她为什么骗我?按照扫嫂嫂说的,王二姑娘已经入了魔怔,她要是再同王二姑娘说这些不恰当的话,岂不是害了王二姑娘。”
孟舒志看着妹妹的眼,那乌黑眸子如同点点萤火萦在其中,澄澈透明仿佛看不到这世间的不美好的存在,看不到世间的尘埃。孟舒志原本是想要告诉妹妹柳莲安的事情,在对上这双眸子的时候,心里头又换了一个主意,“不碍事的,表妹先前不是说要去温泉庄子上小住吗?明日里,不如同我一块儿过去就是。她在庄子上小住一段时间,自然也就没有时间去见王二姑娘。王二姑娘若是这段时日听了王家主母和王大小姐的劝说,指不定就慢慢想开了,身子也就好了。”
柳莲安的事情可以在今后的闲暇日子里,慢慢同妹妹说起,此事不急在这一时。
孟玉溪的眼睛亮了,“这法子好。”孟玉溪的声音也多了些生气,既然有了解决的法子,此时的孟玉溪就忍不住为表姐开脱了起来,“是不是王二姑娘骗了表姐?所以表姐以为王二姑娘的病症并不严重。”
孟舒志说道:”好了。是与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有了法子。”
“可是……”孟玉溪小声说道,“当真不重要吗?”
“恩。”孟舒志垂下了眼,让妹妹问一问柳莲安,只不过是心底怀着最后一丝的期望,妹妹得到的答案则是打破了最后的希冀。既然事已如此,柳莲安无论想要做什么,他都不会让她继续如愿,所以,并不重要。王二姑娘若是想要送信给柳莲安,柳莲安是收不到的,柳莲安在别院里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人暗中跟着,如墨那里寻到了机会,也会想法子。
孟玉溪嘟囔着说道:“好了,也是,这一次嫂嫂已经是破例告诉了我王二姑娘的病症了。”
听到提到了杜莹然,昏暗之中冷峻的目光融化,一想到她的面容,想到了她的浅笑,想到了她偎依在自己怀中迤逦风光,孟舒志的坚冰一般的心都会变得柔软,那种缱绻的温柔仿佛是随着鲜血的流动送入到了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并没有在这样的情绪之中沉浸太久,孟舒志开口说道:“你就别去别院之中了,这一段时间你也请了太多的假,好生在舞乐院之中学习才是。”
孟玉溪想到了自己落下的功课,心里头有些发虚,“嫂嫂跳得也很好,我去找嫂嫂,不会耽搁了功课的。”
孟舒志虽然乐意看到玉溪同妻子亲近,但是别院之中还有心怀鬼胎的柳莲安,于是孟舒志就难得正色说道:“功课是不能够放下的,这一个月的时间,我不希望在别院之中见到你。”
孟玉溪一想到和嫂嫂约定了还要在桃林之中跳舞,手指勾住了哥哥宽大的衣袖一角,脆生生地说道:“哥哥,我先前都同嫂嫂说好了的,要在桃林之中跳舞,嫂嫂还说了,要替我做一支舞。”
这件事情孟舒志是知道的,孟舒志想要磨一磨孟玉溪的性子,一直到了正厅前,才终于松了一口,“就按照你说的,只准下一次的休沐日去一次,之后好生在舞乐院里待着。”
孟玉溪听到了兄长的肯定答复了之后,才眉开眼笑,“去一次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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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见着了孟舒志,心里头是高兴的同时,也有些埋怨,明明是儿子新婚的日子,只是为了书本里的一句话,就丢下了在别院之中的妻子。柳莲安侧坐在软榻边的小兀子上,往表哥的方向看了过去,今日里并没有那杜莹然,他们几人聚在一起,围着武氏说话,就仿佛是回到了过去的日子一般,只是那时候围簇着的是老夫人,老夫人也曾埋怨,说过表哥一颗心都扑在了书本上。
柳莲安浅笑着说道:“表哥全然是为了学问,下午时候从老太爷那里,定然是有所得的。”
孟舒志手指摩挲着青花瓷如意纹路,抬眼看着柳莲安,她温柔的浅笑仿佛是往昔,甚至比往昔更加娇艳,孟舒志的另一只放在膝盖上的手却猛然收紧,不同于柳莲安的眉目柔和心中欢喜,孟舒志觉得自己的胸腔有一把火在燃烧,那跳动的火焰甚至可以透过眼看到。孟舒志低头不让人看着自己的眼,等到心情稍稍平复之后,对着柳莲安说道:“表妹,你先前不是说想要去庄子之中小住,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明日便一块儿过去吧。”
孟舒志的主动相邀?柳莲安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心中的理智也是岌岌可危,“这样不大好吧,之前说好了休沐日的时候同表妹一块儿去的。”两颊晕上了淡淡的红。
那抹红色在孟舒志的眼中格外刺眼,嘴角拉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就连眼神也透露出讽刺的意味,那眼神被柳莲安捕捉到,还来不得细细品味眼神的意味,就见着表哥已经是神色如常,似乎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
“表姐,”孟玉溪说道,“你去就是了,休沐日的时候,我自个儿再去。”
如果没有刚刚那奇异的表情,孟玉溪在也劝说自己了之后,柳莲安则会顺水推舟,表明明日里就同表哥一块儿去别院,此时柳莲安因为那个眼神,理智稍稍回笼,“还是不要了,我和王二姑娘有约的。”柳莲安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定了定心神,是的,她留在京都之中多称赞王二姑娘那个蠢货她的身姿窈窕,也是极好的。
“给王二姑娘送一份信就好。”孟玉溪含糊地说道,试图怂恿柳莲安过去,便描绘了那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