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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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忍痛看着司马师,淡淡道:“大公子轻声些,莫要吵醒了两位小小姐。”
司马师闻言一怔,瞥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两个女儿,一股酸楚的感觉涌上鼻端,本来这个时候,应是一家四口相依相偎的幸福时刻,可如今却少了一个最为重要的人。
恨意涌上心头,司马师拽下一只靴子,愤然掷向子夜。
“当”的一声,靴子打在子夜头上,白皙的额头瞬间淌下一股殷红的血流。
子夜呆了一呆,没有理会额上的伤口,轻轻拾起靴子放在一旁,又伸手去够司马师脚上另一只靴子。
靴子倏然缩回,一只冰冷的大手捏住子夜下颌,“怎么,装可怜?哼,告诉你,没用。”
子夜垂下眼帘,淡淡说道:“大公子要是不用子夜脱靴,子夜就告退了。”
眸光骤冷,下颌处更紧几分,“哼,看你我就有气,这里不用你伺候,赶紧去找太医把伤口处理好,我明天不想看你丑上加丑。”
子夜缓缓起身,“一点小伤无需劳动太医,子夜会自行处理。”
手臂被人钳住,子夜回首,司马师冰冷的面孔放大在眼前,“贱婢,你以为受伤就可以让子上心疼,就可以离间我们兄弟,是吗?”
子夜轻轻拂开司马师的手臂,淡然说道:“我忍你,不是怕你,也不是欠你,要欠,我是欠秀嫣姐,欠两个孩子的。”
司马师颓然坐到床边,半晌才无力地挥挥手,“滚!”
第5卷 从此以后,生死相随
子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回自己的房中。刚一进门,一团黑影迎面扑来,子夜暗自苦笑,管他是匪是盗,此刻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身体被人拥在怀中,温热的气息萦绕耳畔,“夜儿,怎么才回来?”
“子上?”子夜慵懒地靠在子上怀中,“这么晚了,你还来,让你大哥知道又要生气了。”
子上叹息一声,松开子夜,“夜儿,你也知道我大哥对秀嫣情深意笃,骤然失去爱妻,难免会迁怒于人,你权且忍耐一些时日,待大哥平复一些,我一定救你脱离苦海。”
子夜摇摇头,“子上,我欠秀嫣姐的太多,我害两个孩儿失去母亲,我做得再多都不足以弥补给她们带来的痛苦。”
子上爱怜地轻抚子夜的秀发,“子夜,真是难为你了,你受的这些苦,我来日一定会加倍给你补偿。”
“呵呵,”子夜轻笑一声,“我现在最需要的补偿,就是好好睡上一觉,子上你走吧,以后还是少来一些,让人看到堂堂二公子,总是往一个婢女的黑屋子里跑,当心坏了你的名声。”
“呵呵,”子上也低声笑着,“你不在屋,我却掌灯坐在这里,那不是更坏了名声?”
“笃笃”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子夜疑惑地看看子上,“是谁?”
子上拉起子夜走向门口,“一定是你想见的人。”
房门打开,一位女子静立门前。
光线太暗,子夜看不清楚,迟疑问道:“你找谁?”
女子前行一步,突然扑向子夜,口中激动得语无伦次,“真的是子夜?子夜你长大了,太好了,太好了。”
子夜被女人抱着肩膀,情不自禁连连后退,“你、你是谁?”
女子激动得喘息半晌,突然跪倒纳头便拜,“婢女秀容拜见子夜郡主。”
“啊!”子夜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一旁的司马昭,子上含笑点头,子夜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之人真的就是多年前相依为命的秀容奶妈。
一霎时,子夜悲喜交加,双膝一曲,也跪倒在秀容的面前,哽咽了一声“秀容妈妈”,一头扑进秀容的怀中,失声恸哭。
分别十年,尽管还没有看清秀荣妈妈的面容,可这温暖的怀抱,熟悉的体香,让子夜把心头郁结多时的委屈和痛苦,一股脑的都宣泄在泪水之中。
秀容紧紧地拥住子夜,泪水也打湿了子夜的肩膀。
司马昭见这主仆二人跪在地上相拥而涕,轻叹一声走上前来搀起二人,温言道:“夜儿,久别重逢,应该开心才是,不要再哭,当心哭坏了身子。”
“都怨我,”秀容自责地擦擦眼泪,“郡主啊,莫要哭了,奴婢给您打水洗脸。”
子夜一把扯住秀容,哽咽道:“秀荣妈妈,我已经不是几岁小孩,不要你再来服侍,你快坐一会儿,让我好好看看你,秀嫣姐不在,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说到这里,子夜的眼泪又潺潺而下。
秀容把子夜拉到床边坐下,自己则跪在子夜面前,柔声道:“郡主,秀容此来,就是要留在郡主身边随身伺候,二公子已然应允,恳请郡主再次收留。”
子夜一惊,急忙去拉秀容,“秀荣妈妈,十年前你就恢复自由,岂能再次为奴,不行,我不答应。”
秀容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子夜,“郡主,秀嫣为主死得其所,秀容深受郡主恩惠,十年来也算享尽天伦之福,如今郡主孑然一身,形影相吊,秀容岂能坐视不理,独享安乐?郡主,秀容心意已决,从此以后,生死相随。”
第5卷 笑到最后的是谁?
司马昭走后,主仆二人坐到灯下相互凝望,子夜还没来得及感叹秀荣容颜未变,秀荣突然惊呼一声,“郡主,你的头流血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忙乱,秀荣一边心疼地给子夜擦拭伤口,一边听子夜讲这十年(炫)经(书)历(网),听到最后,喟然长叹,“郡主啊,二公子虽然待你不薄,可在我心中,终究不及叔夜公子那般心地纯净、又是一往情深。你、你在这府中如此受罪,又是何苦呢?”
子夜听秀荣提到叔夜,心口处一阵绞痛,低声道:“秀荣妈妈,秀嫣姐为我失去了性命,我岂能弃她的两个幼女不顾?叔夜与曹莹郡主已然成亲,以后不要再提他。只是司马师近来性情暴躁,你切记离他远一些。”
秀荣给子夜头上包扎好,低声道:“郡主,你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够照顾小孩?这十年来,我碍于秀嫣身份不能公开,虽然很少来司马府,可我和秀嫣毕竟情同姐妹,那司马师看在秀嫣的面上,也不会为难我,以后秀嫣的两个孩子,就由我来照料吧。倒是你,当心一些,莫要让他再伤了你。”
子夜伸手环住秀荣的腰肢,孩子般地将头依偎在秀荣的怀中,喃喃道:“秀荣妈妈,我与秀嫣情同姐妹,我与你却是母女情深。以后,你不要再叫我郡主,就唤我夜儿吧,我就叫你妈咪可好?”
秀荣轻笑,用手指轻点子夜额头,宠溺地说道:“好,你这个精灵古怪的丫头,只要你喜欢,叫我猫咪也行。”
一晃半年过去了,子夜一直任劳任怨地被拘禁在司马府中。
自从秀荣来到子夜身边,子夜肩上的担子轻了许多,很多时候,都是秀荣替代子夜服侍、照料两个孩子。
司马师依旧沉浸在丧妻之痛,尽管对秀荣以礼相待,可每当心情不好,或是想起秀嫣时,子夜难免成替罪羔羊,身受皮肉之苦。
每当秀荣心疼地给子夜上药,劝说子夜逃离司马府时,子夜都会无所谓地耸耸眉头,“这点皮肉伤算得了什么,比起在王府时受的罪,不过是小菜一碟。”
秀荣擦擦眼泪,低声道:“子夜,我知道你是为了秀嫣的两个孩子,可这里有我照顾,你大可以放心,我真的不忍心你再受他的折磨。”
子夜轻叹一声,“妈咪,我知你心疼我,可司马师也很可怜,他那么爱着秀嫣,到现在还念念不忘,你知道吗?秀嫣下葬那天,司马师居然流下血泪,还从此患了眼疾。唉,这也是个痴情人,我真的恨不起来。”
秀荣熟练地给子夜包扎伤口,也叹息一声,“再可怜他,也不能由着他总拿你出气啊!不行,我得找二公子说道说道,让他想办法把你救出这里。”
子夜急忙拉住秀荣,“妈咪,千万不可。你没看这段时间,司马府中阴云笼罩,虽然子上不说,我也隐隐感觉到,曹氏宗族现在正步步紧逼。司马宣王已经告病两年,大公子和二公子也是闲赋在家,子上他们正是心烦,我不能再让他们兄弟起了争端。”
秀荣也有些消沉,突然俯低声道:“夜儿,我在外面时,也听了一些小道消息,好像曹氏宗族正在削夺司马一族的手中权力,你说,会不会哪天,这家子一下子就垮掉了?”
子夜沉思片刻,忽然露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我虽然历史学的不好,可也知道,这笑在最后的,一定是司马家族。”
第5卷 圣上驾到
秀荣倒吸一口凉气,惊恐不安地看着子夜,“夜儿,你好歹也算是王府郡主,曹氏血脉,难道不希望曹氏光大门楣吗?”
子夜冷冷一笑,“秀嫣自尽那天,我就与曹氏恩断情绝,虽然不能亲手为秀嫣报仇,但我宁愿司马家大获全胜。”
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丫鬟匆匆走进房门,“白夜,老爷传下话来,要你马上去他房中。”
子夜看到丫鬟面色通红、气喘吁吁,不禁眉头微蹙,“老爷唤我何事?”
丫鬟伸手拉起子夜,“哎呀,别说了,一定是急事,老爷叫你马上过去。”
子夜不敢怠慢,拍了拍秀容手臂以示安慰,随着丫鬟匆匆赶往前院。
子夜刚刚踏进司马懿卧房,还没等上前施礼,就听房门外脚步声响,紧接着一道尖细的嗓子喊道:“圣上驾到!”
房门打开,一行人簇拥着一位气度雍容、容颜俊美的青年男子走进屋中。
子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跟在青年身后的司马师和司马昭兄弟俩,神态惶恐地跪倒在地,“不知陛下驾临,微臣父子三人有失远迎,请恕微臣失礼之罪。”
年轻的皇帝默默地看着跪倒在地的兄弟二人,神情淡淡地说道:“两位爱卿请起,朕听闻老太傅身染沉疴,心中挂念,特来府上探望,不知太傅现在哪里?”
司马昭又叩了一个头,这才直起身答道:“臣父子多谢陛下悬念,老父陈年旧疾复发,现在卧床不起,连人都辨认不清了。”说到这里,司马昭悲痛得语声哽咽。
随着众人匍匐在地的子夜,心中百感交集,此刻终于弄清楚,这位身著杏黄锦袍的圣上,就是自己这副身体的孪生兄长,曹芳,字兰卿。
十年未见,这位皇帝哥哥当年稚气尽退,俊美的脸上,彰显的是雍容气度和皇家威仪。
子夜心潮澎湃,却又不敢出声相认,因为她心中明白,这君臣二字足以割断亲情血脉。
跪在角落里的子夜,余光看到司马兄弟引领皇帝走向卧榻。
一瞥之下,子夜险些惊呼出声。
虽然身在府中,不常见到司马懿,但子夜深知这位戎马一生的老帅,身体健康,精神矍铄。所谓称病不上朝,不过是为了回避与曹爽为首的曹氏宗族发生矛盾摩擦。
今日病榻上的司马懿,却让子夜大吃一惊。头发花白蓬乱,双目浑浊无光,神情呆呆滞滞,半张着嘴上,还挂着淅淅沥沥的饭粒。
不会吧!子夜心中暗叫,这老爷子身体倍儿棒,啥时候变成老年痴呆了?
曹芳显然也没想到司马懿会变成这样子,也露出一副悲痛惋惜的表情,哀痛地说:“老太傅一生为国操劳,没想到晚年会令人如此痛心,唉!众位爱卿,你们回去以后,广寻良医,谁治好了老太傅的病,朕有重赏。”
司马兄弟再次跪倒谢恩,连卧床的司马懿眼中都流下浑浊的眼泪,一派明君贤臣的感人场面。
皇帝又安抚了几句,突然话题一转,“子元爱卿,朕来府上,怎么没有见到我那皇妹,郡主子夜?”
司马师一怔,还未答话,一旁的司马昭早已看到角落里的子夜,急忙答道,“陛下,臣大嫂子夜郡主,自下嫁到司马家,一直温良恭谦,贤淑至孝。自老父染疴,大嫂每日都到床前伺奉。大哥,还不快请出大嫂拜见陛下?”
第5卷 随朕回宫
子夜看到司马昭使给司马师的眼色,心中明白今天的戏码肯定要演足,索性随着司马师的引领,缓缓走向皇帝曹芳。
曹芳看着分别十年的孪生妹妹,眼底氤氲出朦胧的雾气。
当年那一对天真无邪的垂髫稚童,十年前却被分别装进金子做的牢笼。八岁的子夜嫁入司马府,一入侯门深似海;八岁的兰卿继位登基,最是无情帝王家。
修长的手指握住纤细的手指,亲情的温热通过彼此的指尖流淌着、传递着,“子夜,你还好吗?”
子夜含泪微笑,“嗯,子夜还好,陛下,好吗?”
年轻的皇帝握紧妹妹的手指,苦笑道:“什么好不好,和你一样都关在笼子里。”
身后一片抽气声,这个比喻让众大臣面色惨白。
子夜垂眸浅笑,这个比喻让子夜又找回当年兰卿精灵顽皮的影子。
曹芳静静地打量着胞妹,十年来一直怀念着儿时的快乐时光,可身在皇宫,凡事都要与两位托孤大臣商议。曹爽与司马懿势不两立,再加上自己的王爷爹和众多王爷叔伯从中拦阻,曹芳多次力争无果,只能打消了探望子夜的念头。
十年来,曹芳对妹妹的印象,只停留在六岁到八岁那段记忆,今日来司马府探望太傅,也是经过曹爽和王爷爹的允许,才领着这些大臣过府。
曹芳心里明白,探病不过是个幌子,这些曹爽的幕僚真实目的,是借机会试探司马懿病情真假,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曹芳对自己的傀儡身份已然习惯,他过府的目的却是借此机会见见子夜。
站起身,曹芳拉起子夜想单独说几句话,突然间脸色一沉,眸光凛冽,射向司马师,“司马中军,朕可曾克扣爱卿父子的俸禄?”
司马师一怔,没有回过神来,“陛下皇恩浩荡,何曾克扣微臣父子?”
曹芳霍然起身,指着子夜冷笑,“司马爱卿,子夜是朕胞妹,可你看她粗布荆衣,面容憔悴,哪里有半点皇家郡主的影子?哼,既然不是朕克扣卿家,难道是卿家刻薄朕的皇妹吗?”
曹返到最后,已然声色俱厉,俊美的脸上冰冷如霜,身后的大臣,还是头一次见到年轻的皇帝如此暴怒,一时间,有幸灾乐祸的、有噤若寒蝉的,有隐隐担忧的。
司马师跪在地上,英气勃勃的脸上,没有丝毫胆怯,“陛下,委屈郡主,臣一人之过。”
曹芳见司马师神情坦然,不见愧疚惶恐之色,怒气更盛几分,伸手去拉子夜,“既然司马府容不下朕的皇妹,子夜,即刻随朕回宫,朕再无能,也养得起一个妹妹。”
曹芳盛怒之下,看也不看跪在眼前的司马兄弟,迈步就向外走。
堪堪迈出半步,曹芳就倏然驻足,回头一看,子夜拉住自己的衣袖,跪倒在脚下。
“皇兄,请听子夜一言,子夜当初嫁入司马府时,只要半条命在,多亏公公和他们兄弟倾力照顾,这才保全性命,苟活至今。如今公公年迈生病,子夜自当膝前尽孝。连日来,忙于床前伺奉病人兼之照顾两个幼儿,不想皇兄今日突然驾临,子夜未曾梳洗打扮,这才如此狼狈模样。子夜感谢皇兄关怀体恤,不过,也深知出嫁从夫的道理,如今我随皇兄回宫,皇家体面何在?夫家尊严何存?”
子夜拉住曹芳的手,眼中含泪,万般委屈压在心底,哽咽道:“皇兄,请不要责备夫君,请不要让子夜离开司马府。”
曹芳拉住子夜,默默相对无语,半晌才幽幽叹息,“子夜,皇兄不能时常出宫看你,你、你要多多保重。”
目送众大臣簇拥着年轻的曹芳渐行渐远,那锦缎黄袍在子夜模糊的泪眼中,却愈发的刺眼和凄惶。
子夜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向着那个高处不胜寒的萧索背影追去。
“兰卿,等等。”
第5卷 留他一条性命
“兰卿,等等。”
子夜的一声呼唤,声音虽然不是很高,却足以惊倒众位大臣。
兰卿是皇帝的字,就是他的亲生老子也绝对不敢当众称呼,在一阵倒吸冷气中,众人几乎石化。
皇帝慢慢转身,嘴角却噙着欣喜的微笑,“子夜,这才是你,你没有变,没有让我失望。”
子夜也知道自己方才冲动,幸亏兰卿没有怪罪,否则,这一声呼唤足以砍头了。
促狭地眨眨眼,子夜做了一个鬼脸,走向曹芳,恋恋不舍地拉着哥哥低声道:“兰卿,你也没变,子夜帮不上你,只送你一句话,亲贤臣,远小人。”
曹芳微微轻颤,眼底掠过一道悲伤,爱怜地轻抚子夜的面庞,苦笑道:“傻子夜,小人毁我江山,贤臣,哼!贤臣夺我社稷。这小人与贤臣又有何分别?不过是迟早迟晚的事罢了。”
曹芳远去,子夜却依然怔怔地站立原地。
一直以来,只以为兰卿被权臣诱导,沉溺于酒色玩乐之中,却原来他还是当年那个聪慧机警的兰卿,一切都看在眼里,装在心底,只是这个皇帝做得身不由己,只能用声色犬马麻醉自己的悲哀罢了。
子夜站在那里想着心事,连司马兄弟走在面前,都浑然不觉。
“子夜,想什么呢?”司马昭走上前,轻轻去拉子夜的手。
“哼,是后悔没有跟她的皇兄回宫吧?”司马师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司马昭无奈地看着大哥的背影,拥在子夜走向父亲的书房,低声安抚着,“子夜,让你受委屈了,今天的事,多谢你的周旋。”
子夜垂头无语,随着司马昭走进司马懿的书房。
一进门,就迎上温和而睿智的目光。
子夜看到,方才还躺在床上,老年痴呆的司马老先生,此刻正腰板挺直地坐在几案后,精神矍铄地望着自己。
“今日之事,多谢子夜郡主。”司马懿微微欠身,对子夜的帮忙表示谢意。
子夜深吸一口气,紧走几步,在司马懿的几案前突然跪倒在地,“宣王大人,子夜有一事相求。”
“郡主快快请起,有事只管说来。”司马懿瞥了一眼司马昭,司马昭急忙起身去搀扶子夜,低声道:“夜儿,你平素不是多礼之人,这是怎么了,有话只管说好了。”
司马师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要是想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