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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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倏然驻足,转过身来注视司马师,惊异的神情似乎不相信,方才那番感伤的话出自他的口中。
“大将军正值当年,又是常胜将军,此次出征定然凯旋而归,何出此言?”
司马师微微一笑,眼中尽显温柔地轻抚墓碑,“我有预感,不久以后就要陪伴秀嫣去了,所以,才真心托付与你。相信你为了秀嫣,也会照顾好我的孩儿。”
看着一向勇敢霸道的司马师,神色坦然、和风细雨地嘱托后事,子夜不禁心酸难抑。正要开口劝解几句,只是司马师站起身来,刚行走了两步,突然手抚眉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子夜见状,情不自禁上前伸手相扶,“大将军,小心。”
司马师扶住子夜,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低声道:“劳驾你扶我回去,我要休息一下,明日出征。”
子夜心中一凛,一边搀扶着司马师,一边仔细观察,终于有些明白,低声道:“大将军是不是眼疾发作?”
司马师轻笑一声,“真是瞒不过你,我的眼睛此刻看不清了。”
子夜手臂轻轻颤抖一下,不由得回头遥望秀嫣墓碑,心中暗想,秀嫣姐深爱司马师,一定不希望他这么早就离开人世吧?
“大将军,我去找太医给你看看吧。”
“不要,”司马师抓紧子夜的手臂,“艘回房即可,此次出征事关重大,如果主帅生病,军心岂不大乱,你切记,更不可告诉子上,免得让他分心。”
司马师出征的第二天,就是齐王曹芳启程的日子。
子夜早早换上男装,带着秀容,两人坐着马车赶往城郊。
此次司马师离府之际,把府中主管全权交给子夜。因此,子夜恢复自由之身,可以随意进出府门。可谁也想不到,子夜身体自由,心却囚禁在府中。两个孩子和司马师秀嫣夫妻的托付,早已成了捆绑子夜心灵的枷锁。
为了避开送行的闲杂人等,子夜将马车隐蔽在道边树林中,自己和秀容步行到曹芳出城的必经之路。
算算时间还早,子夜带着秀容来到半山腰一座长亭坐下,在这里可以居高临下地俯瞰山脚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
不多时,山脚下又停留了一辆马车,秀容指着马车道:“这辆马车好像也在等人呢。”
子夜点点头,“嗯,如果没猜错,大概阂们一样的心思。”
正说话间,遥遥望见,城门大开,大道上旌旗招展,尘土飞扬。大批人马簇拥着一队豪华车辆行进而来。
大队人马渐行渐近,子夜已经隐隐看到大旗上飘扬着齐王两个大字,正要带着秀容下山迎接,突然看到山脚下那辆停驻的马车中,走下一位风姿俊逸,白衣飘飘的男子。
第5卷 痛入骨髓
子夜倏然驻足,瞪大眼睛遥望着那迎风而立的俊朗身姿,山风猎猎,吹卷了雪白的衣角,吹散了如墨的长发。
“是嵇公子?”秀容惊呼一声,回头却看到子夜手捂胸口,神情痛苦。
“子夜?哪儿不'炫'舒'书'服'网'?”秀容急忙搀住摇摇欲坠的子夜。
子夜手抚胸口,微微一笑,“没事,宿疾发作了,歇息一会儿就好。”
秀容深知子夜,这宿疾正是因那谪仙般的男子落下的病根,轻叹一声,“子夜,多年未见,你心中终是放不下他,要不,下去看看他吧。”
子夜无力地靠在秀容身上,目光却恋恋地追随着那人,“妈咪啊,一别五年,我们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纵然相见,他也以为我是那个白夜。我可不想他知道白夜就是子夜,那样的话~~~~”
子夜的话未说完,秀容突然感到怀中一阵战栗,紧接着手背剧痛,低头一看,子夜尖尖的指甲瞬间深深地扎入肉中。
秀容看到子夜哀伤欲绝,不禁转过头望向山下,此刻,送行的叔夜已经同齐王曹芳相见,正亲热的拉着曹芳走到自己的马车前,伸手撩开车帘,只见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姑娘钻了出来,被叔夜亲热地抱下马车。
女孩之后,又钻出来一位身材臃肿的女子,叔夜面带笑容,伸手相搀。
虽然相距甚远,可子夜依然看出,那女子就是叔夜的妻子曹莹,如今身怀六甲,难怪叔夜笑得如沐春风。
胸口处疼得气血翻涌,子夜却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眼看着叔夜夫妻携手并肩,与曹芳谈笑风生,子夜再也忍不住,痛苦地低吟一声,“叔夜。”
这一声,轻似,连近在身畔的秀容都勉强听到,可山脚下正在谈笑的叔夜,却遽然一震,
冥冥之中,听得一道痛苦得近乎呻…吟的声音,喃喃叫着自己,“叔夜。”
这声音熟悉得痛入骨髓,可一时间又分辨不出是谁?
叔夜转过身,四下张望,想寻找声音的来源,曹莹发现丈夫突现异常,关切地问道:“叔夜,你怎么了?”
“没事,”叔夜淡淡回应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游离着,直到掠过山腰的凉亭处,那点墨如漆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
眼见叔夜夫妻的马车渐行渐远,子夜胸口的疼痛也逐渐平缓下来。手扶秀容低声道:“妈咪,扶我下山吧。”
山脚下,齐王曹芳目送叔夜的马车远去,又凝神伫立了好一会儿,这才意兴阑珊地走向自己的马车。
“兰卿,留步。”刚刚跨上马车的曹芳还没有坐进车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扭头望去,只是一个中年女子搀扶着一位白衣少年,两人一路跌跌撞撞地奔向自己。
两人越来越近,曹芳终于认出少年竟是胞妹子夜。
“夜儿。”心中升起一阵暖意,曹芳跳下马车,向子夜迎了过去。
骨肉亲情、血脉相连,子夜和兰卿尽管从小分开,可这份手足之情却是血浓于水。
兄妹二人执手相看,含泪而笑,不约而同开口,“你还好吗?”
曹芳拉着子夜,随意地坐在道边的石头上。
“子夜,你偷偷跑来看我,一会儿回去可怎么交待?”曹芳看出子夜面色不好,不禁有些担心。
“呵呵,兰卿不用牵挂,我现在是自由身,随意进出府门,没人管我。倒是你,看起来清减一些,此次离开皇宫远赴封地,难免会水土不服,饮食休息要多加小心,再有,凡事要想开些,不要郁结在心中啊。”
兰卿手摇折扇,微微含笑,“夜儿,这傀儡皇帝的位置,我早就不想坐下去,如今逃离皇宫这座金子做的牢笼,我开心还来不及,哪里会郁闷呢?要说郁闷,我只是担心你,曹氏势衰,你身后没有依仗,我怕你会受曹家的连累。”
看着兰卿愧疚不安,子夜沉吟半晌,幽幽说道:“兰卿,事到如今,我告诉你这十五年来的真相吧。”
第5卷 去而复返
曹芳听子夜诉说这十几年来的生活(炫)经(书)历(网),时而叹息,时而惊怒,到最后霍然起身,一撩衣摆跪在子夜面前,“夜儿,你我虽是同胞兄妹,可为兄却没想到,从降生之日起,你就饱受曹家欺凌之苦。从前,为兄还私下以为,夜儿嫁入夫家忘了父兄,如今看来司马家对你的情意,都远远大于曹家的父兄。妹妹,兰卿在此替我们糊涂的爹娘请罪。”
子夜屈膝跪倒尘埃,“兰卿哥哥,妹妹一向把你视作我的唯一血亲。哥哥你快起来,不要折杀子夜。”
兄妹二人抱头痛哭,许久才相扶着站起身来,曹芳轻叹一声,“夜儿,你既然与司马师没有夫妻之实,当初为何不接受叔夜?可怜他为你抗旨拒婚十年呢。真是错过了一段大好姻缘。”
子夜胸口又是一阵剧痛,呼吸也骤然紧迫,摆摆手苦笑道:“哥哥千万不要再提此事,叔夜与曹莹已经结为眷属,就不要让他再知道从前的过往,徒惹伤心了。”
曹芳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拉着妹妹,还要再说些知心话,突听身旁秀容喊道:“子夜,快躲起来,叔夜去而复返了。”
子夜一听,突然挣开曹芳的手,拉着秀容直奔后面的马车,边跑边低声道:“哥哥,千万不要告诉叔夜我在这里。”
子夜与秀容刚刚钻进后面车队的车厢里,就听曹芳朗声笑道:“叔夜去而复返,莫非要随兰卿一起回属地吗?”
这边厢,中途弃车徒步狂奔而来的叔夜,额上兀自滴着汗水,雪白的衣袍也浸染尘灰。
黝黑的眸子狐疑地打量着,悠闲自得、负手而立的曹芳,叔夜面颊微红、轻轻喘息着问道:“兰卿,为何我离开这么久,你还站着路边,莫非又接待什么旧友吗?”
兰卿左顾右盼,摊开双手,轻笑道:“叔夜走后,我在这里小坐片刻,想着叔夜要是再回来看我就好了,你看,想着、想着,叔夜就回来了。”
叔夜面沉似水,晶莹的黑眸注视着曹芳,突然上前一步,扯住曹芳的衣袖,“兰卿,不要哄我,她、她来过了?”
曹芳僵在原地,半晌才扯出一丝笑容,“是,子夜来过,但已经离开。”
叔夜浑身颤抖着,手指却愈发用力,只听嗤的一声,已扯下兰卿的半幅袖子,叔夜目光凄迷地望着兰卿,喃喃道:“原来我没有看错,那山腰上的白衣人真是夜儿,那声痛苦的低唤真是夜儿,为什么、为什么我又来晚一步?为什么十五年了,又一次擦肩而过?”
大路边,叔夜神情哀绝凄楚;车厢里,子夜呼吸急促,痛不欲生,秀容紧紧抱住子夜,低声道:“子夜,你这又是何苦?叔夜心中一刻都没忘了你,你就出去见见吧,不要再折磨自己。”
子夜泪眼迷离,低声道:“妈咪,出去又能如何?难道要叔夜抛妻弃子吗?难道要为叔夜惹下杀身之祸吗?”
车厢内,秀容哑口无言;车厢外,兰卿何尝不懂子夜的心思?
兰卿硬起心肠,挽住叔夜,“叔夜啊,你见子夜又能如何?难道为了子夜抛妻弃子吗?难道要子夜与莹儿共侍一夫吗?”
叔夜踉跄后退,俊美的脸上纠结不堪,突然一躬到底,“兰卿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叔夜实在自不量力,就此一别,后会有期,兰卿一路多多保重。”
兰卿不忍见叔夜如此痛苦,刚要伸手拉他去见子夜,只见叔夜倏然转身,发足狂奔。那萧索、清绝的白色身影,像一缕孤魂飘然远去。
第5卷 温柔的陷阱
兰卿不知道,叔夜之所以发足狂奔,是因为无法按捺胸口翻涌的气血,刚刚拐进一片树林,叔夜再也支撑不住,抱住一棵大树,“哇”地一声,一口甜腥的鲜血喷溅而出。
而更让兰卿想不到的是,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被人尽收眼底。
不远处的塔楼上,一位身着紫袍、英俊儒雅的男子,此刻正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
“记下今天送行的每一个人。派人观察他们日后的行踪。”男子低声吩咐着。
夜幕低垂,遮不住满天星斗,司马府中,小桥流水,一个彳亍身影凭栏而立。
星光璀璨,却无法照亮子夜眼底的失神黯淡。
月华如水,却无法滋润子夜心田的干涸孤寂。
酒入愁肠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
当司马昭悄然走到子夜身后时,子夜手中的酒壶已经空空如也。
“想谁呢?”子上声音低沉轻柔。
“叔夜。”子夜依然沉浸在幻境,脱口回应。
身后空气骤冷,即使酒醉迟钝的子夜,也感到如芒在背。
缓缓转过身,子夜摇晃着打个激灵,子上阴沉的脸色,怨毒的目光,让子夜顿时酒醒三分。
“子、子上?你怎么来了?”子夜有些尴尬。
子上沉吟片刻,走上前,轻轻夺过子夜手中的酒壶,随意晃了晃,这才怜惜地拥住子夜,柔声道:“夜儿,又贪酒了。”
子上的温柔让子夜深感愧疚,温顺地依偎在子上怀中,低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子上轻笑,弯腰将子夜当横抱起,“夜深了,把你冷落在家是我的不是,为夫这就送夜儿回房。”
子夜安静地偎在子上的肩膀,两人一路无言走回子夜房中。
两人洗漱完毕,子上把子夜抱到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一边看着子夜,一边温柔地替子夜掖了掖被角。
子夜被看得赧颜,低笑道:“怎么,要我亲手为你脱衣吗?”
子上轻抚子夜面颊,柔声道:“大哥远征,朝中大小事务都要我亲自过问,今晚恐怕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回来,是不放心你,等你睡着了,我还要去处理公事。”
子夜心中更觉歉然,用脸颊摩挲着子上的手,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喃喃道:“子上啊,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受之有愧啊!”
子上低笑,声音更加轻柔,“夜儿今天有没有去送兄长?”
“嗯,”子夜哼了一声,双目微阖睡意浓浓。
“送行的人应该很多,有没有看到故人?”
“故人?嗯,叔夜,我看到叔夜,”子夜仿佛被催眠了一般,毫无意识地低喃着,“我看到他,心好痛。我、我忘不了他~~~”
子夜沉沉睡去,没有看到脸色铁青、指节攥得发白的子上,此刻是如何的骇人。
眼中温柔褪尽,冰冷的杀气取而代之,子上俯在子夜唇上恋恋地吻了又吻,这才冷声道:“我会让你忘了他。”
半个时辰后,议事大厅里,司马昭面色清冷地对着众多幕僚说道:“如今新帝登基,天下初定,民心所向乃是关键,各位应在短时间内,迅速搜罗民间的名人志士,能为我用者,许以高官厚禄;不能为我所用者,肆意反对者,杀无赦!”
第5卷 司马师临终嘱托
数月之后,司马师远征平叛接近尾声,镇守朝中的司马昭几乎每隔几日就会接到捷报。
叛贼毋丘氏与文钦弃城逃到东吴,两家凡是留在魏国的亲属,都被司马师一齐屠杀。
这一晚,心情愉快的司马昭陪同子夜,正在后花园中赏星望月,突见一颗巨大的流星划空而落。
耳边只听子上轻叹,“唉,又是一颗将星陨落,不知哪国又要损兵折将了。”
子夜心中一凛,突然想起司马师临行时异常之处,不禁脱口问道:“子上,你大哥是不是也该还朝了?”
子上点点头,“大哥那边捷报频传,两个反贼主将已弃城潜逃,余下部署不值一提。”
数日后,司马昭接到噩耗,叛贼文钦之子文鸯带兵袭营,司马师此时眼疾发作,闻听此信,惊怒之下眼珠迸出眼眶,但是为了稳定军心,硬是用手将眼珠推回眼眶。
班师回朝路上,眼疾越发加重,流脓流血,致使眼睛震出眼眶。最终痛死于许昌。
司马昭闻听大哥噩耗,失声恸哭以至昏厥于地,之后浑身素缟,徒步出城跪迎兄长灵柩。
得知司马师死讯,新帝曹髦欲依霍光之例,追加大司马之号以冠大将军,增邑五万户,谥曰武公。但为司马昭所辞,最终谥曰忠武。
安葬完大哥司马师,司马昭一连数日,滴米未进、泪水涟涟。子夜心疼他的身体,亲自下厨做好清淡粥食,端到司马师从前的书房。
一进门,只见子上正端着大哥的遗书出神。
子夜将手中托盘放置桌上,柔声道:“子上,现在阖府上下、全家老少,全都靠你一人支撑,你要是不爱惜自己,别说对她们,就是你的父兄,在天之灵也会不安的。来,这是我亲手做的白粥和清淡小菜,你好歹吃一点吧。”
子上抬起头,红肿不堪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子夜,将手中的遗书递给子夜,哑声道:“这是大哥回程路上忍痛写的,你看看吧,我吃点东西。”
子夜接过书信,只见上面血泪斑斑,想是司马师病中忍痛书写,心下不禁为之恻然。
虽然来到这个时空已然二十余年,尽管没有上过学堂,可这古文倒也看得顺畅,信中大意看得明了。
信中司马师说,他自己南征时旧疾复发,病势已危,恐见不得昭弟,故修此书。
信中除了回顾父子三人昔日驰骋疆场之快慰,还嘱咐昭弟应抚恤百姓,网结群僚,施恩散惠,则人心归之。之后又说自己只生二女,却终不能为嗣,此大不孝也!希望子上广生子嗣,以承血脉!
最后,司马师又提到子夜,说大哥知你一直怪我,阻挠你们相爱,其实这里也有苦衷,老父在日,曾经有一位高士说你与此女有段孽缘,弟会为其殚精竭虑、苦痛终生。故此,为兄对其一直怀有杀心,只是天命不可违,弟对其十余年依旧情意绵长,想起我与秀嫣,兄实在不忍心拆散你们。
其实子夜姑娘冰雪聪明,人又善良,我对她也真是恨不起来。无奈她的命运不好,我只能把她隔绝在府中,防止惹下祸端。
我死后,希望弟依旧让其住在司马府,阖府上下有她管理,两个孩子也委托她来照料。至于弟的府邸,希望你为了司马家有后,纳几位姬妾,也好开枝散叶。
最后司马师郑重嘱托,司马家今时地位,是几代人的心血凝结,希望弟能够肩负重任,发扬光大。
子夜看完司马师的书信,心中又是感伤又是无奈,轻叹一声,放下书信转身欲离开,不想被身后伸出一双手臂,紧紧环在腰间。
子上将脸颊紧贴在子夜的背上,哽咽道:“夜儿,别走,子上只有你一位亲人了。”
第5卷 吻痕
司马师死后,司马昭继任兄职大将军。
此后,司马昭终日里忙忙碌碌。
白天朝堂议事,晚上书房批阅各地奏章,密会下属及幕僚布置工作。
子夜也不轻松,司马师和秀嫣相继离世,府中只剩下两个孤儿,子夜责无旁贷担起重担。
以前,子夜的心思只放在两个孩子身上;现在,阖府上下、事无巨细全都要子夜亲自过问。
用司马昭的话说,子夜是大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子夜虽然不愿意接手这么大的摊子,只是司马师和秀嫣夫妻临终嘱托,再加上看到子上忙得寝食难安,这让贤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子夜在府中定居,司马昭也把自己迁移过来。处理公事就在父兄的书房,至于晚上就寝,轻车熟路直奔子夜的独院闺房。
当然也有例外,最近半年,子上不知为何,常常是后半夜才回到子夜房中,有时担心影响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