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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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此话差矣,”席中站起一人,正是新贵钟会,他缓缓走到阮籍身侧笑盈盈地看着子夜,“白姑娘,阮先生虽是天下名士,但也要守得礼法,守孝期间怎能喝酒食荤呢?”
子夜瞠目,丫的这是什么礼法,谁说守孝就不能饮酒吃肉了?
阮籍凤眼斜睨钟会,突然对着钟会打了一个酒嗝,钟会急忙捂住鼻子后退几步,阮籍见状呵呵大笑,信步闲庭走到子夜的几案前,坐下来举杯豪饮,据案大嚼。
子夜一见欣喜不已,心道,看看人家这才叫风…流名士,跑到阮籍身边,不停为阮籍举箸布菜,还挑衅似地回头瞪了一眼钟会。
钟会面色涨红,他自淮南平叛以来,因表现优异,深受司马昭的赏识重用,身后又有郭太后撑腰,再加上自己本身出自名门望族,因此,对阮籍的轻蔑痛恨不已。
见司马昭站立一旁无奈摇头轻笑,身后众幕僚又是一片不满之声,钟会岂能放过当众羞辱阮籍的机会,冷笑一声说道:“大将军,您一向尊崇以孝道治理天下,可是这位阮籍先生身居重丧,却公然在您的宴席上喝酒吃肉,这明显是挑衅礼法,挑衅您的尊严,应该把他流放到荒蛮之地,以端正风俗教化。”
司马昭看了看旁若无人的阮籍,宽容一笑,“你们看嗣宗形容憔悴,想必一定过度哀伤劳累,你们不能阂一道为他担忧,还说这些做什么呢!再说有病而喝酒吃肉,这本来就合乎丧礼啊!”
司马昭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无言,阮籍却吃喝不停,神色自若。
钟会脸色难看,又不敢当众驳斥司马昭,只得讪讪笑道:“竹林七贤果然名不虚传,阮籍先生果然是不同凡响。”
说到这里,钟会突然转身朝席中山涛诡异一笑,“山先生,久闻你是竹林七贤之首,但为何先生宽容谦逊、执守礼法,与阮先生不羁行为却是大相径庭?”
子夜恨恨地瞪了一眼钟会,这小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明摆着挑拨山涛和阮籍。
山涛清浅一笑,缓缓说道:“钟大人,这竹林七贤,不过是世人戏谑我们几个趣味相投的酒肉朋友罢了,何必如此当真?我们几个人不过是闲来无事,聚在一起喝些水酒,抚琴唱歌而已。山涛不才,虽然年岁最长,却不敢妄称众人之首,要论才华气度,宗嗣和叔夜当仁不让,钟大人难道没听说过嵇琴阮啸吗?”
山涛话音刚落,席上顿时议论纷纷。
“嵇琴?应该是指嵇康、嵇叔夜吧?”
“是他,听说嵇叔夜在京城讲学之际,各方学士为了一睹尊荣,子夜时分就在太学府门前排队等候,没等到的人顿足恸哭。”
“哇,我也听说过,嵇叔夜在山中采药,樵夫见到惊为天人。”
子夜凝神听得众人议论嵇康,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叔夜的粉丝还真多呢。
第5卷 举荐嵇康
众人兴致勃勃地议论嵇康,司马昭握着酒杯沉吟不语,眼波闪过,见子夜听得如痴如醉,心中一阵酸楚苦涩。
钟会对着阮籍拱了拱手,“阮先生,嵇康与您相比,谁更胜一筹?”
钟会此话一出,众人目光投向阮籍,连司马昭也把玩着酒杯,笑吟吟地望着阮籍。
阮籍停箸笑答:“叔夜龙章凤姿,人中楚翘,阮籍不及叔夜万一。”
“噢~~”众人齐声惊呼,都知道阮籍狷狂不羁,没想到会甘于折服嵇康。
钟会久慕嵇康大名,前几年未入仕途之前,曾经带着自己写的《四本论》一书,来到嵇康家附近,想请他评阅指正。可是站在嵇康家门前,想见又不敢见。最后,钟会索性将书扔到嵇康的院子里,然后拔腿就跑!
钟会对嵇康可以说既敬仰又敬畏,今天听狂妄的阮籍如此推崇嵇康,心中又升起了渴慕之意。
钟会正想进言,身旁山涛再次站起,对着司马昭深施一礼,徐徐说道:“大将军,宗嗣所言虽有过谦之嫌,可嵇叔夜的风姿气度确实非我辈所比,将军,山涛有一请求,如今承蒙您的眷顾,山涛迁往外地赴任。原空缺之职,在下想推荐嵇叔夜就任,如叔夜肯入世辅佐,将军如虎添翼。”
司马昭嘴角噙笑,目光转向子夜与阮籍,方才对叔夜还赞不绝口的阮籍,此刻埋头喝酒,不置一言。再看子夜,也是低垂着头想着心事。
司马昭眼中带着玩味,淡淡道:“久闻嵇康大名,又有宗嗣和巨源(山涛的字)举荐,本将军求贤若渴,只是不知能否请动嵇康先生的大驾?”
钟会一听,急忙上前施礼,“禀将军,钟会不才愿代您请嵇先生出山。”
“好,那就烦劳钟侍郎,本将军恭候佳音。”
酒宴散席,酒醉的司马昭被左右搀扶回房休息。醉眼朦胧的阮籍却跳起来揪住欲走的山涛,“巨源兄,你想害死叔夜吗?”
山涛微怔,清隽的脸上露出醇厚的笑容,“宗嗣,你喝醉了,我举荐叔夜,怎会害他?”
子夜一见,急忙上前拉住阮籍,“大哥,山兄也是一番好意,你不要屈了人心。”
阮籍将二人拉到无人之处,低声道:“你们怎么这样糊涂,叔夜是何等样人,他性情刚正,言辞犀利,举止清冷又不会藏匿心事,别说他不屑于出仕,就是做了官,也会被小人背后陷害。你说,你举荐他,不是害他又是什么?”
山涛轻叹一声,“宗嗣,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天下大权皆掌握在司马氏手中,这些年来,司马父子秉承的原则,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叔夜名望远胜你我,必然成为众矢之的,如果不早些给他谋个位置,定会成为当权者忌惮之人,到那时,才真叫难以保全呢。”
山涛的话,也有一番道理,阮籍想了想,又埋怨道:“既然你有这份心思,为何方才不上前请缨,反倒让钟会那家伙抢了先机,要是此去叔夜得罪他,那可真叫得罪小人呢。”
山涛苦笑摊开手,“我本想要你前去,谁想被他拔了头筹,我不日即将赴任,没有时间去向叔夜辞别了。”
子夜沉吟半晌说道:“这样吧,叔夜居住地离此不算太远,我索性带着秀容妈妈,悄悄跟着他们,一旦有事,也可帮着解围。”
阮籍看着子夜,喃喃道:“你、你不是一直躲着叔夜吗?”
子夜苦笑,“我隐身人群中,有事会让秀荣妈妈出面协调。大哥,叔夜性情耿直刚烈,我也怕他与钟会等人起了冲突,他多次不顾性命救我,让我也为他做点事情吧。”
第5卷 子上与叔夜孰轻孰重?
日上三竿,司马昭才从睡梦中醒来,翻了一个身,枕边空无一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喃喃道:“夜儿,你起得好早。”
半天没有回音,司马昭也从宿醉中渐渐清醒过来,缓缓坐起身,看看窗外已近正午,唤了一声,“来人。”
婢女闻声赶紧走进房,“将军,请您洗漱。”
“嗯,怎么不见夜儿?”司马昭一边洗漱随口问道。
婢女双手呈上一封书信,“将军,秀容家里有人生了急病,白姑娘不放心,连夜带着秀容赶回她的老家。因将军酒醉不醒,所以白姑娘临行时留书一封,说她处理完事情就立即赶回,将军不用挂念。”
司马昭看罢子夜留言,霍然起身,一脚踢翻铜盆奔出大门。
“刘青何在?”随着一声怒吼,刘青急忙现身。
“二公子有何吩咐?”
“刘青,夜儿昨晚带着秀容出城,你速速查出她们的行踪。”司马昭一脸怒容。
“是,属下遵命。”
“慢!”司马昭犹豫了一下,抬手唤回刘青。
见刘青望着自己等待下文,司马昭低声道:“你查明行踪,不要急于现身,看看她们是否真的回秀容老家,如果是,你就在暗中保护她们一直到回府。”
刘青点点头,迟疑着问道:“如果,如果夜儿姑娘另有目的~~~~”
司马昭脸色阴沉,咬牙道:“如果,如果夜儿她们另有行程,除了去往一个地方,其他你都可以不用惊动她们。”
刘青深吸一口气,装着胆子嗫喏道:“不、不知什么地方,夜儿姑娘去不得?”
司马昭瞪了刘青一眼,半晌才恨恨道:“如果夜儿去了嵇康那里,你就是绑,也要给我绑回来。”
正午时分,骄阳似火,颠簸的马车里又闷又热,子夜给昏昏欲睡的秀容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撩开车帘对着车夫说道:“大哥,劳烦你再快一些好吗?我们家里有急事。”
车夫无奈苦笑,“姑娘,我们从昨晚连夜赶车,如今马儿已经跑乏,实在没办法再快了。”
子夜轻叹一声,放下车帘,秀容已经醒来,拉住子夜低声责备道:“子夜啊,你好大的胆子,你明知道二公子最忌讳你和叔夜公子的事情,你还敢私自外出见他,这要是被二公子知道,绝饶不了你啊。”
子夜再次叹息,“妈咪,我可能不久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临走前,我想再看看叔夜。在这个世界里,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叔夜和秀嫣。”
秀容脸色大变,“子夜,你别吓妈妈,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瞒着我?”
子夜拉住秀容淡淡一笑,“妈咪,你冷静一点,子夜现在就把身世对你讲了详细。”
两个时辰后,子夜终于把自己的前世今生给秀容讲个清楚。秀容听得瞠目结舌,半天才喃喃道:“夜儿,你这就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吧?”
子夜笑得花枝乱颤,“妈咪,我也不知道自己借的身体算不算尸体?可我知道,我确实是王妃所生的,呵呵,我从降生以来,一直就在寻找葛玄道长,如今终于被阮籍大哥打听到他的去向,我这次看完叔夜,就去寻他。”
秀容抱住子夜哭道:“我的子夜,妈妈不管你是人是鬼,我只知道你是我从小奶大的孩子,如今你要离开这里,妈妈怎能放心?到了另一个世界,谁来照顾你?你要走也行,把我也带上,我到那边还伺候你。”
子夜的泪水潸然而下,搂住秀容哽咽道:“妈咪,夜儿何尝舍得你啊,只是我与妈咪相隔近两千年,你在这边还有亲生儿女,我又怎么能为了自己害你抛家弃子?”
秀容紧紧搂住子夜,“我可怜的夜儿,从你降生到这里,除了受苦又何曾享过一天福,你让妈咪好生心疼啊!”
子夜苦笑,“妈咪。子夜也不知这一世造的什么孽,非要把我好生生地从两千年后拖到这里,不过,夜儿虽然受些苦楚,倒也无怨无悔,毕竟有缘和你们相识相处,子夜真是死而无憾了。”
“傻夜儿,不要胡说,我的夜儿从小就聪明不凡,无论哪一世都会长生不死的。”
“呵呵,妈咪,那我不是千年王八万年龟了?”子夜一句话逗得秀容破涕而笑。
马车渐渐缓行,隔帘听车夫说道:“姑娘,过了前面这条河,就到您说的地方,您看隔岸都能看到竹林呢。”
子夜走下马车,站在河岸边,眺望对面连绵起伏的葱葱翠竹。
晶莹的眼眸潋滟着粼粼波光,微阖双目,感受着对岸竹林深处,雅致阁轩,白衣飘飘、谪仙美男,手挥五弦,清音渺渺。
“叔夜,叔夜,”子夜低低轻唤,泪水如珍珠般滚滚滑落。
“夜儿,好孩子,不要难过。”秀容劝着子夜,眼泪却成串地掉下来。
“夜儿,妈咪知道,这些年,你的心里从未放下过叔夜公子,我也知道,叔夜虽然才华横溢,心高气傲,心中却始终只有你一人。夜儿,妈咪不明白的是,你们既然两情相悦,为何你一直对叔夜隐瞒身份,否则,以叔夜的性情,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他都会毅然娶你的。”
子夜抹去脸上泪水,苦笑道:“妈咪,我两千年后,虽然在那个世界,我像一粒普通的尘埃,可我也知道古今历史,叔夜虽然孤傲绝尘,却被子上操纵生死,我自知无力改变历史,却不忍叔夜因我横遭不测,只要我在这个世上,我就会尽我所能保全叔夜。”
“夜儿,你对妈妈说实话,在你的心里,叔夜和子上到底孰轻孰重?”
子夜目光迷茫地看着对岸,幽幽道:“妈咪,我知道子上爱我、疼我、宠我,我不忍拒绝他,也不想拒绝他,或许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他,亦可能已经爱上他。可是我知道,子上爱我远胜于我爱他;而叔夜,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颗流星,不该常驻叔夜心中,我曾经回避他,试图放弃他,可是时隔这么多年,我却发现,这颗爱的种子已经深深根植于心底,当它破土而出之际,我却只能忍痛连根拔起,他不能爱我,因为他有妻子;我不能爱他,因为我的爱只能带来无尽的伤害,妈咪,当我痛彻心扉的时候,我才醒悟,我爱叔夜胜过爱我的生命。”
子夜说到这里,泪流满面,扑倒在秀容的怀里,“妈咪,我的心好痛,我一看到叔夜携妻挈子,一家其乐融融,我的心就好像被成千上万锋利的碎片扎得鲜血淋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痛不欲生,妈咪,我只知道,我好疼,我的心好疼~~~~呜呜~~~”
第5卷 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
“夜儿,夜儿,我的好夜儿,你让妈咪也好心疼,走,我这就去找叔夜,对他说个清楚,我不要我的夜儿疼得死去活来。”
“不要,妈咪,你听我说,钟会他们要来找叔夜出山做官,我知道叔夜的性情,却不会乐见他们,这个钟会是个势力小人,绝对得罪不得。山大哥和阮大哥此刻无暇脱身,劳烦妈妈赶快过河通知叔夜,就说白夜求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千万不要得罪钟会。”
秀容擦了擦眼泪,“夜儿,你这么牵挂叔夜,为何不去见见他?”
子夜苦笑,“妈咪,你一定要赶在钟会大队人马之前赶到,我会在暗地里悄悄关注,至于叔夜,我只想悄悄看他一眼就满足了,千万不要惊动他。”
秀容刚刚过河,驿道上尘烟滚滚,子夜长叹一声,来得好快!
本想隐匿车中,不与钟会等人碰面,只是秀容刚刚过河,距离竹林中嵇康居所还有好一段距离,速度根本无法与钟会的人马相比。
深吸一口气,子夜无奈准备现身,至于现身的后果,此刻已经无暇顾虑。
命车夫将马车横在渡口前,子夜坐在车辕上,故意抱住膝盖哀声连连。
须臾间,钟会的人马已经疾驰到眼前,看到有马车挡路,侍卫本想上前赶开,还是马上的钟会眼尖,一下子认出子夜,急忙下马上前施礼。
“白姑娘,你不是昨晚还在府中吗?怎会出现在这里?”
子夜面带痛楚,“哎呦,这不是钟侍郎吗?我正愁得没有办法,见到你实在太好了,昨晚,我的奶妈家中有人生病,我和她连夜启程赶往他的老家,没想到行至这里,我下车时不小心伤了腿骨,只得放她一人回家,我在这里等待救援。钟侍郎,你不在京城,为何会来这里?”
“呵呵,白姑娘,你忘了,昨晚我奉大将军之命,迎请嵇康先生出山,渡过这条河,不远处就是嵇先生的家。”
“噢,瞧我这记性,”子夜佯作刚刚想起,转而又可怜兮兮地看着钟会,“钟大人,我现在受伤严重,你不会把我扔在这里不管吧?”
钟会轻笑,“姑娘说笑了,钟某就是再急的事情,也要为姑娘而放下,否则,大将军岂不要了在下的性命?”
子夜只管坐在马车上,与钟会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眼见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钟会额上见了汗水,日头西下,再不过河,天黑就不好拜见嵇康了。
钟会一直仰慕、敬畏嵇康,此次领命而来,特意身着华服,衣冠楚楚拜见偶像,如今被子夜拦在河边,眼睁睁地过不去,心下不由得焦躁不安。
子夜看情景不能再拖,这才被钟会属下搀扶着,乘船渡河。
过河后,又磨蹭了一段时间,估计秀容已经见到嵇康,这才悄然隐在马车中,随着钟会的人马浩浩荡荡地直奔嵇康家而去。
车轮渐渐停止转动,坐在车厢中的子夜心口处,如同踹了个小兔子般砰砰乱跳。
一阵山风吹过,撩起车帘一角,同时送来一阵清脆奇异的声音,子夜透过车帘缝隙望去,不远处,两个赤膊男子正相对而立打铁煅造。
夕阳余晖洒在那个身材修长、肌肤如玉的男子身上,把润泽光洁的胸膛映成诱人的金黄色。举起健硕而不失线条柔和的右臂,一次次挥舞抡动着铁锤,左手娴熟而有节奏地翻动着手中的铁剑。
每一次撞击,都会听到清脆富有韵律的音响,男子俊美的脸上闪烁着汗珠,仿佛是镶嵌的晶莹宝石,每一次锤炼,都会激起火星四溅,映在男子眼中,宛若璀璨的星子。
一直以来,人们心目中的嵇康,是名人高士,是俊逸谪仙,谁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赤膊锻剑的健硕美男,就是人们心目中才华横溢的偶像。
子夜静静地注视着嵇康,打量着他与以往不同的形象,褪去飘逸的白衣,欣赏着骨肉均亭,润泽阳刚的身体,子夜暗中感慨,叔夜的美,清逸绝尘,美轮美奂。
钟会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施施然整了整衣冠,满怀信心地向嵇康二人走去。
大树下,嵇康和好友向秀正挥汗如雨,紧张忙碌。
两个好友心有灵犀,配合默契,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渐渐成形的铁剑。而对于不远处,呼啸而来的大队人马,以及乘兴而来,满怀得意的钟侍郎,两人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钟会呆立好久,见嵇康依旧扬槌不辍,傍若无人,钟会尴尬羞臊,起身要走,忽听嵇康淡淡说道:“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
“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钟会说罢拂袖而去。
钟会败兴而归,车中子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禁手抚胸口暗自苦笑,历史的车轮终究无法阻挡,叔夜尽管不假辞色,还是得罪了钟会。此人深受司马昭的重用赏识,此次蒙羞,来日一定伺机报复叔夜。
子夜暗自后悔,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当初在现代时为什么不了解一些历史,或许能为叔夜避些灾祸,即使离开这个时代,也会安心一些。唉!
第5卷 真相大白
钟会离开,嵇康再也没有心思继续手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