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红妆-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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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木柯的名字,用了诸葛亮代替。
司马懿将密信点燃,看着粉末一点点燃尽熄灭。
孟庄蒙殇一个月前给刘备送来降书,言辞诚恳,愿终身效忠荆州牧。只因那日木柯众人从孟庄成功脱逃,不但路途中偶遇了黄凝云,更消除了她与关羽的误会,成就了刘家与长沙的姻亲关系。加之那些日子风云变幻,南湘传来消息,水军都督泰普被人暗杀家中,府邸几乎尽毁,泰普家众流奔逃亡。明面儿上嫁过去的是曹操之女,实则丁柳假扮,这其中关系除了几个聪明的明白人理清了,其它乌合都将舆论对准了曹家。
刘备听木柯建议,假意下令追杀灭泰普家府的恶徒,趁机派军收了南湘宝地。
同年腊月二十八,荆州迎来一位贵客。此人受命于益州牧刘璋,前来同刘家联络议事。荆州与益州本不会这么快搭上关系,全是因为前几日发生的‘拐卖幼童’案子,两家之地的富商贵胄都被牵连,刘备与刘璋也就此事书信往来一阵,渐渐有了联系。
这次刘璋派来之人,正是当今炙手可热的权谋之士,法正。此人谋略诡谲,不可小觑。用木柯赞叹的那句夸他,便是‘一人头脑可抵过诸葛亮加木柯的两人头脑’,加之另外一句‘法正若与司马懿合体,诸葛亮便可以拉着木柯一同跳江了’。
张飞很是看不惯法正为人,觉得木柯太过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偏偏木柯评价都不错,法正一入荆州,只与刘备面谈一次便将刘备收的服服帖帖。两人具体聊了些什么没人得知,众人却开始对这个益州谋士有了另外一种看法儿。
在法正出使荆州期间,突然有探子向刘备回报,荆州境内出现裴茂身影,他一直游离在孟庄周边,身边领着一个女子。
刘备接报时法正就在一旁。听了这样一番话后,法正起身回禀,“这是荆州之事,
孝直本不该过问。”
“先生客气,有何话不妨直说。”刘备示意他坐下细讲。
“方才听报信官所言,裴茂身边应该是婷香郡主。如今两人都在荆州之地,荆州牧应将两人速速拿下,以备不时之需。”法正为刘备点出应速擒裴茂之事,又有些犹豫地讲了另外一事,“荆州牧同义妹关系匪浅,孝直本不该在此多嚼舌根,只是知道一件事并不想隐瞒荆州牧。不知,当讲不当讲。”他这样话里有话的藏藏噎噎,倒勾起了刘备的好奇。
“先生请讲。”刘备点头允许。
“请荆州牧恕罪。”法正起身先告罪,言下马上接道:“木柯与裴茂关系交好众人皆知,如今荆州牧府中的诸葛夫人是何人孝直自然知道,她曾三番四次地救护裴茂,在裴茂生死攸关之际多次营救,这样的交情本就让人生疑,更何况两人之前并无什么牵扯交情的事儿,这样的生死与共多少有些奇怪。孝直听说,前些日子木柯又救了裴茂一命,同时救了曹操之女婷香。木柯是何等聪明,怎会不明白擒下他两人可保护刘家的道理,竟然不顾荆州牧,而将两人偷偷送出了荆州。”
“木柯说过,裴茂曾有恩于华佗和她。想木柯所做之事,都是为了还恩罢了。”刘备替木柯解释道,心中对妹子依然坚信。
“说起华佗,倒让孝直想起一桩旧事。”法正并未征求刘备是否可以讲这些,而是顺着话头儿提道:“华佗之父华平,曾是曹操大将夏侯渊的门客,借着与夏侯渊的关系,曾为曹操办过许多得力之事,而后,华佗成为一代神医,在曹府内长日为曹操治病,对外虽说是曹操胁迫于他,但也只是传言,除了木柯外没人这样说过。”
刘备皱眉,“妹子不会骗我,先生之意备明白了,不必再说。”他脸上开始出现暗黑色,心中似是不快,“先生先去休息,备有些累了。”
“请荆州牧恕罪。”法正神色平稳,躬身退败,“孝直告辞。”
“去吧。”刘备摆了摆手。待法正走出厅内,刘备盯着他离开的方向,辨不出是何情绪。
不出五日,裴茂、婷香皆被擒获。两人跪在刘备面前并未受到屈辱对待。
木柯冲入大厅,看到眼前两人十分奇怪,“我明明送你们离了荆州,如何又会在此?”
裴茂羞愧低头。
“大哥。”木柯跪在两人一旁看向刘备,“裴茂是木柯的朋友,请大哥看在妹子的面子上。”
“木柯。”未等木柯说完,刘备起声将她拦下,“他们在此地不会受到难处。”
“我知大哥为人,自然不会为难他们,只是人质本就不同于宾客,更何况两人留在这里,并不一定能牵制曹操,且这两人是木柯朋友,木柯不愿。”
“木柯。”刘备再次打断,“大哥心意已决,不必再说了。”他看向一旁侍卫,“将此二人带下去看管好了。”
“慢着。”木柯起身拦下。
“木柯不可。”诸葛亮似是察觉出什么,起声阻拦。
刘备脸色越来越难看。此时,法正突然开口,“不知这荆州是姓刘还是姓木。”此话一出惊倒众人,大家纷纷朝刘备看去。他严肃起身看向木柯。
“都别过来。”木柯突然抢了身边侍卫的长剑抵在脖子上。
刘备身子一怔,虽然气恼,却也知道木柯脾性,她真能做出为救裴茂当众自刎之事。
“木柯糊涂。”诸葛亮向前一步想要制止。
“别过来。”木柯怒吼,“我做过人质,一次是身体的苦,一次是心里的苦,但绝不会快乐。”木柯想起在曹家和孙家做人质的事情,心里替裴茂担心。她继续吼着:“他们是我的朋友,我连朋友都无法护住,日后还怎么敢安心活着。”她怒瞪似是看热闹的法正,又看向眼下有些担忧的刘备,满脸歉意道:“大哥,对不起。求大哥放了他们。”
“若是大哥不答应,木柯当真会死在你哥哥们面前。”刘备严厉问她。
“会。”木柯回得肯定,看了看正在担忧的关羽、张飞。
“哼。”刘备突然起身甩袖离去,似是有了放走他们的意思。
“谢大哥。”木柯依然未敢松懈,剑身稳稳的放在脖颈,“裴茂、婷香,快快起来。”
裴茂感激看她,扶着婷香一同走出大厅。两人骑马被木柯护送离开,直到入了安全地界,木柯才与他们分开。回到刘备府邸披荆谢罪。刘备并未亲自责罚她,而是请出了军令,命木柯自己去刑仗营领了二十军鞭,又被罚俸半年,事情总算平息。
诸葛果倚在木柯床边哭泣,看着丁柳在木柯背后小心清理张裂的皮肤,口中骂道:“大舅伯坏,他打娘亲。”
木柯努力拉起她的一只手,声色有些颤抖道:“不怪你大舅,是娘亲犯了死罪,你大舅这样责罚,已经是最轻的了。果儿还小不明白,日后就知道,你大舅是在保护娘亲。”
“好了。”这是丁柳今天对木柯说的唯一一句话,她正在对木柯的鲁莽表示抗议。
身上的衣服规整好后,丁柳端着一盆血帕向门口走去,诸葛亮和木枫等在门外。
“姐姐。”木枫冲入屋子,“姐姐还疼不疼?”
木柯笑着摇头,将诸葛果向木枫旁边轻轻推了些,“先领果儿去玩儿会儿,姐姐同你姐夫说会儿话。”
木枫见木柯精神尚可稍稍放下心,拉着诸葛果从房内走出。
“一个法正已经打得你方寸大乱了?平日里的沉着劲儿哪去了?”诸葛亮坐在了木柯床沿边上,见她咬牙强撑心中有些不忍。
“也不知为什么,总是看不出法正的路数和心思,他和我像是两个平行线上奔跑的人,永远没有交集,却能偶尔看到对方,只是他一直在前,我怎么都追不上罢了。”
“说这么多,也就是想表达你败给他了,不是吗?”
木柯呲牙咧嘴地微微爬起些,“他是我的天敌。”又气恼地嘟嘴不快道,“偏偏让我遇到个打不到的,如果他不参与我们家的事儿,大哥和我就不会这样争执,也不至于让我们这么尴尬。”
“他有他的厉害之处,木柯也有木柯的聪明之处,两者不矛盾。日后,我同木柯绕着他走就是了。”诸葛亮宽慰她。
木柯气得牙痒痒,趴在枕头上嗔怒。脑中灵光一闪,未能明白的事情突现心中。
木柯看向诸葛亮,微眯着眼睛打量他,“裴茂还在此地,定是你同他说了什么。”
“是。”诸葛亮并不否认,将盖在木柯背上的薄薄丝衣向上提了提,并未做解释。
木柯虽然气恼,较之法正为背上带来的痛,诸葛亮这样做已经是最心疼、照顾她的方法了,她本还嘟着嘴,细想后,便不再追问。
诸葛亮倒是奇怪,“知道你能这么容易就想通,当时就应该将他们两个带回刘家。”
“若是你带他们回来,我脖子里的伤口还会出现。”
“就是怕会如此,我当初才使计让他们留在荆州,而不是跟我们回去。”
木柯稍稍起身些看向诸葛亮,“那日送他们时,你是借着我在马车外同凝云说话之际劝裴茂留在荆州对吗?”诸葛亮点点头,木柯继续,“你用的理由一定是让他帮婷香报仇,杀了孟庄剩下的那三个狱卒是吗?”诸葛亮再点头。
“那你。”木柯一激动,撕扯了身上的一寸皮肤,疼得她咧嘴呲牙,头上冒出层层虚汗。
诸葛亮忙是扶她趴好,端起一旁止疼的汤药小心喂她服下。木柯还未全部咽下,又慢慢起声,“那你这些日子如此坦然,定是做好了完全准备。你是不是派人潜入孟庄,提前将那几个狱卒杀死了?这样裴茂就无法找到那几个人,就无法离开了,对吗?”
“是。”诸葛亮承认的光明磊落,倒让木柯愣怔那么一会儿,似是人家都是对的,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
“混蛋。”木柯实在没话再闹,只能用骂的了。
“是。”诸葛亮橡皮人似的打骂都不痛的回一句,让木柯差点哭出来。
许都城内,司马懿又得一封密信,“木柯已伤,刘备多半明年就会照计划出兵益州,幸得将军所送消息,如今荆州小胜,先生之举功不可没,孝直拜谢。”他将信件燃尽,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
“你竟能将法正玩弄于股掌,实在是本事。”胡昭在一旁感叹。
“玩弄?”司马懿声色清冷,“法正是何人?怎肯让我掌控。他如今是想要得我手中消息才故作此状,日后,我没了利用价值,他则会反过来对付我。那时,木柯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
“以你的性格,肯这样乖乖等他来对付?”胡昭反问。
司马懿瞥他一眼,眉目轻挑,“当然不会,他只要帮我除了木柯,便不会有机会来对付我了。”
胡昭整了整胸口衣领,阴柔道:“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赤兔宝马 的卢良驹
【第六十九章】赤兔宝马的卢良驹
艳阳高照,朗日晴空。木柯难得心情舒畅,坐在凉亭下小憩。自病症不再复发,木柯的舒畅感一日比一日明显,如今整个刘家都能看出,她是一个活在幸福中的女人。
远处有人影出现,慢慢靠近木柯,她并未察觉,继续酣睡着。
“若是晌午也就罢了,这大清早的,好不容易清醒,怎可又睡着了?”马禄嫣的声音突然在木柯耳旁响起。
她自然熟识,也就不那么惊恐,慢慢抬眼看看,又慵懒的眯了一会儿,手却指向了一旁的木盒子。
“送我的?”马禄嫣挑眉询问,已经将木盒慢慢打开。
“这是?”她惊讶着将木盒内的软猬甲拿出,“木柯何意?”
“物归原主呗,有什么何意?”木柯终于起身,晃了晃脑袋看向眼睛瞪大的马禄嫣,“日后你们夫妻征战沙场,这东西对你比对我有用。”
“可是,我听说这是他送你的礼物。”马禄嫣话中犹豫。
“那是应急时给的,不算什么礼物。先前跟着哥哥们打仗,木柯什么都不懂,难免会受伤。赵大哥体贴,才会送这个给木柯做防身物件儿。如今我和夫君都是出谋划策者,这些好物件儿还是给前线的你们使比较适合,免得日日躺在这小盒子里,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好。”
见马禄嫣依然有些犹豫,木柯起身将软猬甲塞到她怀中,向前推搡着,“你快走,我还等着陪周公下棋呢。”
马禄嫣轻笑着移步,猛地顿住步子转身将木柯抱在怀里,“谢谢阿柯。”还未等木柯缓过神儿来,她已经转身离开。
良久,木柯慢慢坐回藤椅,身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丁柳捧着热茶走近,“那样的宝贝,先生就这么送出去了?”
“本来就不该是我的。”木柯并未看她,而是盯着不远处的木棉花树神思游离。
“日后还是有机会上战场的,那个可是护命的物价儿。”丁柳依然不依不饶。
木柯有趣看她,“你什么时候也这样物质了?”
丁柳假意瞪她,“还不是为先生着想。若是我自己的就罢了。”
“知道你最好了。”木柯起身拉着她的一只手,“你总是为我考虑,有时为了我的事,你聪明的脑袋都能魔障疯癫,这些我天天看着,时时记在心里,若说在这个世上我必须有一个人不能舍弃,就是你,丁柳了。”
丁柳吓得慌忙跪下,“丁柳不敢。我何德何能。”
还未等她说完,木柯已经起身将她抱在怀里,“若是你没有这种‘得、能’,就算我木柯有眼无珠。”
丁柳久久愣在那里,后又紧紧抱着木柯,眼角存着泪水,面上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曹家府邸,司马懿立身大殿之上,殿中闲杂人等已经清理,只留了曹操坐在正堂,荀彧陪在一侧。
“听闻婷香郡主寻回,裴茂将军平安,真是可喜可贺啊。”司马懿假意寒暄一句,就直奔话题,“传言是木柯以命相保才能将两人安然送回,主公应当以礼相谢才对。”
曹操自然知他这样关心二人之事定是别有目的,顺着他的意回问道:“司马先生认为该送些什么东西给木柯。”
司马懿轻挑眉眼,看了看曹操面色,发现并无不快,朗声回道:“赤兔宝马、的卢良驹。”
“什么?”曹操还未喊出,荀彧就已经动声,“你可知道,这两匹马都是万金城池换不来的宝贝,就这么让主公便宜了刘家?”
见曹操还未出声,司马懿并不着急解释,眼睛稳稳落在曹操面上。良久,曹操微微蹙眉,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严厉声起,“先生这样做若是没有能降服众人的说法,那就是藐视孤了。”
司马懿闻声躬身一拜,依旧一副胸有成竹之势,朗声再回:“仲达虽不才,观人察面揣测之事颇为精通。如今送两匹宝马给荆州也是有自己的一番打算,至于会发生何事,仲达不想现在言明,愿用项上人头担保,主公此举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曹操深思细忖,慢慢点头道:“既然司马先生肯用脑袋做担保,可见此次计划真有意外之处,那么孤同众人静待先生壮举。”
“仲达领命。”司马懿淡淡一瞥身边有些不快的荀彧。
大约六日后,一对官商将两匹宝马送至刘备府前,一行人身上有曹操带来的谢词,“婷香、裴茂乃孤心中之宝,救命之恩无以言表,今日送来同等宝物,望荆州牧转赠木柯。”
刘家众人闻信赶来,见到两匹骏马立在院内无不称赞。爱马之人更是无法移步,盯着宝马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他物。
“真是好马。”关羽盯着赤兔啧啧称赞。
关靖扶着大肚子的黄凝云看向赤兔,也是一脸的喜欢。黄凝云看父子二人心性如此相似,觉得有趣,偷偷颔首浅笑。
这些人中,只有一人的笑意与他人不同。法正在一旁静静观察刘备神色,见他也是开心,就凑近他一步,低声道:“荆州牧移步,在下有话要说。”
刘备收了收神思,跟着法正走向院中偏僻处。
“先生请讲。”刘备刚刚落声,就听到院中又传出赞叹之音。
法正待刘备听完后,轻声道:“荆州牧可正为获这两匹良驹而高兴?”
“赤兔、的卢乃不可多得的宝物,如今能尽归刘家,备自然高兴。”刘备答得坦然。
“荆州牧当真认为,以裴茂和婷香的身份能让曹操送此大礼?”
刘备皱眉,“先生何意?”
法正一拜,“荆州牧仁慈,且深置其中,自然想不出此中玄机。孝直却是旁观者,古言‘旁观者清’,如今刘家恐怕只有孝直一人清醒其中。”
“先生不妨直说。”刘备脸上暗云浮动。
“众人皆知,婷香郡主和裴茂在曹操眼中远比不得天下和奇珍,而奇珍在曹操眼中又比不过天下。如今,谁能助他得天下,谁就是曹操眼中比奇珍更宝贝的东西。为得木柯欢心,曹操舍下心爱之物赠给木柯,这样还不足以证明木柯已是曹家之人吗?”法正说的字字恳切。
“先生休得胡说。木柯曾多次助备歼灭曹操敌军,也曾多次救我刘家于水深火热之中,备这妹子是铁了心的刘家人。”刘备似有恼意。
“所谓忠言逆耳,孝直也只是说出自己看法,毕竟刘家众人都是事件参与者,被蒙蔽也是情有可原。孝直置身事外,才能看得真切。如今这样的大场面荆州牧还看不清,那孝直再多费口舌也无用,日后事态清白自然会明了,只是一切为时已晚矣。”法正敛衽一拜,“这次出使荆州已到时日,明日孝直就会离开。望荆州牧自求多福。临走前,孝直再多说一句。”他看了看毫无挽留之意的刘备,摇头轻声道:“荆州牧可再想想,木柯虽助荆州牧打胜多次战役,有多少次是针对曹家,即使有那么几次,又给曹家带来过多大的伤害。”话已说足,法正也不打算再留,又是躬身一拜匆匆退去。
院角潮湿处,只留下刘备一人独自思忖,不知过了多久,他依然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中看不出是何种情绪。院内依然在为得了宝马而兴奋着,此时,获赠的木柯终于被木枫拖着赶来,自那日携刀威胁刘备后,她便很少出门,这次若不是关乎自己,又有木枫催促,她是说什么都不肯来的。
“诸葛夫人来了。”刘备听到院中有人喊出,从院角稍稍移步朝人群看去。
木柯本还不耐烦的走着,看到眼前赤兔后心中一震,兴奋地跑了过去。这匹马儿曾是自己想要送给关羽的礼物,她无意间向旁人透露过这样的心思,如今,见马儿就在眼前自然高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