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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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妈妈,您怎么又回来了?”小娟站在院中大声说。这是提醒屋中人,做好准备。
青舒一个激灵,快速地弄了弄头发,抚了两下裙裾,无声地问弟弟有没有哪里不妥。
青阳和灏一左一右地冲过来。灏拣了掉地的手帕塞回青舒手里,青阳跪在炕沿儿上为青舒正了正头上的钗。之后,两人迅速跑回椅子上坐了。
苏妈妈一脸笑模样地进来,见小姐还是端庄的小姐,心里那个美,“小姐,您该带着少爷们去前头了,这拜年的马上要来了。待客的瓜果等物,老奴已着人摆上了。”
青舒娇滴滴地说道,“这就过去,苏妈妈且去忙着。”
苏妈妈一走,青舒松了口气,对着两个弟弟做了个鬼脸。三个人稍做整理,这才去了前头。
前头的厅堂,正厅没开。东偏厅和西偏厅一早就洒扫过,招待客人的点心瓜果都摆上了,屋子里都烧的暖烘烘的。东偏厅是准备出来给周伯彥会客用的。西偏厅是古府自己招待客人用的。
青舒在西偏厅坐下没多大工夫,程娘子带着二女一子过来了。
程娘子去年初一来串门,都是带了礼的。这一冬靠着古府赚了十几两银子,更不会空手来。她自己提了一篮子的橘子,让大女儿提了一篮子的榛子,小女儿手里抱了个包袱。包袱打开,里面是为青舒、青阳和灏做的每人一双缎面的鞋子,还有可做三件衣裳的浅紫色的绸缎料子。
青舒让小鱼收了礼,取了提前准备好的三个封红分给程娘子的二女一子。三个孩子拿到封红,脸上有惊喜之色。
她们这边闲话家常的时候,宁四带着他的娘子和孩子来拜年了。
宁四想着,以他们的身份,大概能见到管家就不错了。可里边传出话,让他的娘子和孩子进去坐坐。他受宠若惊,嘱咐自己娘子千万别说错话,还警告儿子要老老实实的不能惹祸。他带来的礼是两篮子的橘子,五十斤的猪肉。橘子是稀罕东西,还是他托了程牙人从外边买回来的。
这两家之后,小古家村的里正之妻陈氏带着小儿子古哲四来了。她除了自己的礼,还带来了另三家的礼,有陈琴娘家的,有古二丰家的,还有三爷爷家的。
白府的礼是派了管家送来的。石万金家的礼是他大儿媳带着孩子送来的。客人来来去去的,青舒都一一细心招待着。这时候,管家派了铃兰进去对她耳语了几句。
她听罢倒是一脸的坦然,只回了两个字,“不见。”
待偏厅内的客人走了,古管家又派人传话。这次,她听罢,让古管家进来说话,“怎么回事?”
古管家让小鱼等都出去了,小声说话,“福老爷昨晚喝大了,到现在都没起床。青城少爷、青杰少爷和青裕少爷三个人结伴往这边赶过来了,说是来拜年讨喜钱的。还有马氏那边,似乎要派了璃小姐过来坐坐。”因为青舒不喜欢,现在府里人称呼古云福不再是大老爷,而是福老爷。
古云福来了康溪镇,青舒知道他不会安生,因此对丐帮帮主下达了指令,盯牢了分道扬镳的古云福与马氏。他们有什么动作、见了什么人,都要注意,稍有异动,要立刻来报。所以,这两边一有来古府的动作,便有乞丐来报信儿了。
青舒,“不是说不见吗?也不用特意赶他们,关紧门户不理会便是。”
“小姐,不见那三位少爷可以,可璃小姐那边,依老奴之见,见一见比较妥当。”
“嗯?”
“这也是陈年旧事了。虽说福老爷那人不行,可将军在世时,马氏与夫人的关系一向不错,处的像亲姊妹一样。当时,关于璃小姐的婚事,夫人似乎给过马氏一些承诺。将军去后,马氏来过府中几次,几次三番劝夫人要振作,只是……唉!这些旧事,不提也罢。如今马氏有意让璃小姐亲近小姐,怕是冲着夫人的承诺来的。”
青舒讶异,“有这种事?”
“是的,小姐。撇开福老爷不谈,璃小姐好歹是您的堂姐,而且马氏那人虽有心计,为人却不坏。看在夫人的面上,若不是为难之事,不如小姐帮衬马氏与璃小姐一二。如此,外人见了,自会夸小姐和少爷顾念骨肉亲情,再不会听信福老爷的胡言乱语了。”他这也是考虑了方方面面后,才决定对小姐说这些话的。无论做什么,他的出发点不是为了别人,全是为了小姐和少爷的名声。虽然福老爷的确很混帐,可小姐一点脸面都没给地赶出去了。这事好说不好听,外边的闲言碎语可不少。
青舒听罢,把古管家的话琢磨了一阵儿,再想到那日马氏离开前对她说过的话,她点头,“那就这样,那三个是不会见的。若是璃小姐来了,请进来便是。”是好是坏,值不值得帮衬,得接触过,了解了才知道。她不由好奇起来,她娘古叶氏当日到底做了什么承诺,马氏竟然念念不忘,在古叶氏死后,居然找上她这个古叶氏的女儿来讨当日的承诺。
古管家见小姐听了他的劝,松了口气,出去给门房的传话。
这时候,青阳从周伯彥那头过来,和青舒悄声咬耳朵,“姐姐,彥哥哥说半刻钟后想去姐姐的书房坐坐。”
青舒明白,这是周伯彥想和她单独相处。昨日的事她还没忘,于是将书房的钥匙拿出来,放进青阳的手心里,“诺,姐姐书房的钥匙,给他送去。你告诉他,这几日姐姐不用书房,他几时想去坐坐,就几时过去坐,没人会拦他。”她倒要瞧瞧,她不去,看他还去不去坐着?
☆、No。204安荣舟
送钥匙的青阳去而复返,捧回来一个小匣子,悄声对青舒说,“彥哥哥给姐姐的新年礼。”
青舒倒是没推辞,把小匣子收了,却并不打开看。
青阳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没忍住,“姐姐不看吗?”
青舒故意哼了一声,“不看。”
青阳哦了一声,去回话了。
不过一刻钟,马氏的女儿古璃果然来做客了。
青舒对丐帮的盯梢及打探能力非常满意。确切地说,她对自己任命的帮主非常满意。丐帮这事,实属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儿。当初萧家来人抢铺子、烧铺子的时候,她无意中见到路边的乞丐,便抱着将萧家恶行宣扬开的想法,以食物为饵,诱乞丐们为她做事。结果,比她预期的还要好。
同日,她又以食物为饵,试诱乞丐替她助阵。其实她只是随口一说,并不认为乞丐有胆量和权贵府中的下人动手。结果,令她意外,又令她惊喜。
这之后,她想过,天下间最没地位、最不引人注意,又能搜集各种街头巷尾大小消息之人,非乞丐莫属。乞丐若是联合起来,力量不可小觑。若非如此,即便那些武侠大师再能杜撰,也不能凭空杜撰出个丐帮来。武侠小说中的丐帮的确有夸大其辞的嫌疑,可一盘散沙的乞丐哪能与抱团的乞丐群体相比。
自那日之后,食铺后门外或古府后门外,偶有乞丐去乞讨。青舒让人观察了几日,发现有四五个乞丐总是一起出现、一起离开。观察的人还发现,即便讨到了剩饭剩菜,他们也不急着吃,而是由其中似很有威信的一人做主分讨来的东西,之后才会吃。
于是,青舒让人传话给这个似有威信的乞丐,他若能团结起部分乞丐,能够带领手下的乞丐打探各路消息,只为她一人尽忠,只为她一人效力,她便保证他与他的手下们不会饿死、冻死。若有生病者,只要不是无药可医的,她愿意为其医治。
在世人眼中,乞丐命如草芥。饿死、冻死、病死,对乞丐而言再正常不过。青舒抛出的饵实在够份量,对乞丐而言,只要脑子没坏掉的,肯定都会答应。
如此,有了丐帮,有了丐帮的“头儿”与“帮主”。
青舒这个“头儿”原以为自己需要负责给养的也就十几二十来个乞丐。可她选的帮主原来不是个等闲之辈,竟不声不响地在不过月余的时间里,将康溪镇上半数的乞丐都网罗到了自己的麾下。不止如此,慢慢的,帮主的势力往康溪镇外扩张。多的不敢说,整个德县,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乞丐都是丐帮的成员。
虽然丐帮成员每日都要自己乞讨,可乞讨得来的东西勉强能让帮众不被饿死而已。那些带着老弱病残乞讨的,随时都有可能饿死。因此,无论如何,青舒每月都要给些许的给养以保证帮众不会饿死。起初还好,可随着帮众越来越多,青舒感觉到了压力。那可是德县近四分之一的乞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好在,帮主还算可靠,将可用的乞丐网络过来后,将其他不可用的乞丐拒之帮外,停止了扩张。青舒松了口气的同时,正赶上要搬空德县吴家的铺子。这次行动,第一功臣是杜、洛二护卫,第二功臣便是丐帮帮众。丐帮过冬的给养(衣物和粮食),青舒自己基本一个子儿没掏,解决了。
有时候闲着没事,青舒会想,“帮主”到底是何出身,为何会有如此超群的能力?说白了,她这个“头儿”就是个甩手掌柜,什么事儿都不管,丐帮的一切,全由帮主负责。再者,她对丐帮打探消息的能力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每日里,古云福说了古府哪些坏话,见了谁,骂了谁,晚上睡在哪个姨娘房里,他们都打听的清清楚楚的。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古璃是马氏与古云福的女儿,唯一的女儿。马氏为古云福生了三个孩子,即长子古青嘉,次子古青全和女儿古璃。据丐帮打听回来的消息讲,下边的古青城、古青杰和古青裕都是姨娘生的,并不是马氏的孩子。
当日古青嘉抱走了年幼的孩子,却舍了娘子与长子,据说不是古青嘉无情无义,而是里面另有隐情。至于是何隐情,暂时还没打听出来。明显,马氏与所生三个子女关系亲密。因此马氏离开,她的三个子女也跟着离开了,相当于在爹和娘之间,他们三个选了娘。
古璃今年十七岁,比青舒大上一岁,是青舒的堂姐。她今天来作客,仅只是来作客而已,说话轻声细语的,性情看着很温和。她柔柔的喊青舒妹妹,不过分亲昵,只与青舒谈女红针线等物,坐了小半个时辰后告辞。
青舒留她吃了午饭再回去,她委婉的拒绝了,还邀青舒得空去她家里坐坐。她现在的家,据丐帮打听是马氏在镇上租的一处独门独院的小宅院,内有三间正房,东西厢房各两间,厨房、柴房俱全。
送走了人,青舒回忆了一下古璃自进门开始的行为举止,竟挑不出一个错来。她们初次见面的场合并不愉快,这第二次见面,青舒对她的印象不坏。青舒觉得古璃这个姑娘,要么无所求,要么就是心计很重,将自己隐藏的很好。
等下就要摆午饭了,青舒先回了一趟居所,把周伯彥给的小匣子带了回去。她准备锁进箱子里时,将匣子打开看了一下,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亏他想的出来,竟然送了她一匣子的金花生、金鱼、金苹果、金橘子和金桃子。他倒是了解她,知道她并又热衷于首饰,却极喜欢金银之物,竟变着花样送她这样的新年礼。
她眉目含笑,将小巧可爱的用金子打造的苹果、桃子等物一一拿到手里把玩片刻,合上匣子,锁进了箱子里。
午饭与早饭一样,主子这边隔着屏风摆了两桌。卢先生、周伯彥、青阳和灏四人坐了一桌,还有特地请过来吃午饭的周大夫。卢娘子带着笙歌,赵氏带着周星,还有青舒,他们五个坐了一桌。
众人筷子拿起来,饭菜没吃上几口,顾石头进来对周伯彥耳语了几句什么。
周伯彥看了一眼桌上装果酒的酒壶,低声对顾石头交待,“拿去给他,让他滚远些。”
顾石头一脸的为难,“公子,这样,好吗?”
卢先生耳尖,捋着胡子对周伯彥说道,“大过年的,有客到,自然要请进来喝一杯,怎能将人赶走!”
周伯彥可没有将麻烦请进来的打算,也有意让卢先生打消这个念头,“专为果酒而来的酒鬼而已,若先生舍得将果酒分他几坛尝尝,请进来也无妨。”
一听是来分果酒的,卢先生立刻改了腔调,“原是酒鬼,赶走,赶走。”他心说,舒丫头把果酒藏的深,年前只给了他尝鲜的二斤,之后无论他如何求都不肯给。今日,好不容易取了果酒出来,承诺让他喝个够,他才舍不得分给他人享用!
“先生,您这样可不厚道!彥弟,大哥来了都不亲自相迎,该骂,该骂啊!”说话间,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青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这青年,看着有二十二三岁的模样,个子很高,与周伯彥不相上下。他的肤色偏白,剑眉斜飞入鬓角,眼睛不大不小看着正好,鼻子很挺,嘴唇有些薄。他的头发很黑,像个平民百姓一样规矩地梳着最普通的男子的发髻。他身上穿的衣裳就是普通的粗布衣裳,可脚上的靴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好皮子做的。
或许是他脚上的这双靴子出卖了他,或许是他身上带的散漫中又带了点贵气的违和感泄露了什么,不乏生活阅历的人一眼就能瞧出他不是个普通人。
“这……这不是舟小子吗?”卢先生一脸的惊喜。
“滚回京去。”周伯彥不客气地赶人。
顾石头急忙迎上,“公子,公子,不是让公子在外边等的吗?您怎么进来了?您……您没为难外边的人吧!”
青年闻言讪笑,一指门口的方向,“有他们在,本公子敢为难谁?”
顾石头不解,出去看。就见护卫长洪威尴尬地站在左边,而面沉似水的杜护卫抱剑立在右边。他忙过去向杜护卫解释,“里面的是安公子,是公子的兄长。为人有些……有些不拘小节,若有得罪的地方,看在,看在公子的面儿上,杜护卫别生气。”
杜护卫冷冰冰地问,“彥公子的兄长?从未听说过。”
顾石头抹汗,“这个,这个说来话长。”
屋中,青年自来熟,向卢先生一揖,而后热情地和青阳打招呼,“青阳弟弟是吧!我是你彥哥哥的大哥,姓安,叫安荣舟。来,来,来,这是大哥送你的年礼。”他说着,也不管青阳眼中的问号有多大,径自从怀里掏了纸张类的东西往青阳手里一塞。他又看向灏,“这个弟弟是谁啊?没见过。来,来,来,这是大哥给的见面礼。”说着,又掏出纸张类的东西往灏手里塞。
灏推开他递东西过来的手,迅速滑下椅子,跑去了屏风的另一边。
自报家门为安荣舟的青年怔了怔,一脸苦瓜相地坐到了灏的椅子上,摸了摸脸,“想我风流倜傥的翩翩贵公子,居然也有吓到小孩子的一天,怪哉,怪哉!”他说着,拿了灏的筷子,不客气地去夹盘子里的烧丸子,吃进了嘴,不住点头,“好吃,好吃。”
周伯彥黑了脸,站起,几步过去,提了安荣舟的领子往外扯人。
安荣舟哇哇大叫起来,“青舒妹妹,阿舒妹妹,快管管这没大小没的坏小子。阿舒妹妹,大哥这弟弟脾气不好,以后阿舒妹妹要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闭嘴”,周伯彥叱责一句,终于把这个聒噪古怪的安荣舟扯出了食厅去。
卢先生笑眯眯的招呼周大夫,“来,来,来,吃菜,喝酒,他们兄弟两个的事,自有他们兄弟自己去解决,不必理会。来,吃菜。”不过,他心里在琢磨,安荣舟这小子怎么跑到康溪镇来了。
屏风的另一边,青舒摸了摸灏的头,“咱们不去那边了,坐姐姐这边吃。”
灏点头。
这时,小鱼和丁家妹两个忙为灏从新摆上餐具。
青阳端了自己果酒的杯子也过来了,坐到了灏的身边,决定在这边吃。小鱼和丁家妹赶紧过去,把青阳的餐具给挪到了这边。
青舒安排好他们,向卢娘子和赵氏说去去就来,没有惊动卢先生和周大夫,一个人出去了。
杜护卫还在外面。她叫了杜护卫到旁边问,“刚刚那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杜护卫见左右无人,答,“他曾来拜夫人的灵堂。顾石头说此人是周驸马的义子,彥公子的义兄。当日在吴府府门上射了‘血债血偿’血书之人便是他。”
青舒吃了一惊,“彥公子带他去了何处?”
杜护卫,“去了居所。”
青舒心思一动,“借剑一用。”那个安什么的,居然当着一屋子的人乱嚷嚷些有的没的,太可恶了。
杜护卫愕然,却聪明的没有多问,将整个剑鞘递了出去。
青舒却是握住剑柄,拔剑在手,抬步便走。
杜护卫吓了一跳,觉得不妥,在原地呆了片刻,拿了空剑鞘赶紧追上去。
青舒帽子没戴,手套也没戴,手里抓了剑赶去了周伯彥的院中。有护卫见了,看着她手中泛着寒光的剑,不知如何是好,便大声喊着“见过古小姐”,给她见礼。
听到动静,周伯彥打开了门,却见青舒面无异色地提了剑过来。他不解,“这是?”
青舒也不张望,只是问,“那个安什么的,在不在?”
周伯彥闹不准青舒这是要做什么,“在。”
这时候,有人嬉皮笑脸地自屋中出来了,“青舒妹妹,阿舒妹妹,许久不见,大哥甚是想……”
唰的一声,一剑刺了过来。
“哇,哇哇……干什么?干什么?别,别,阿舒妹妹,这,这,这……”
青舒一句不说,只管挥剑追击。
而安荣舟,哇哇大叫着满院乱跑。
周伯彥起初还担心青舒伤了自己,看到后来,他不但不阻止青舒,观战之余还不断给青舒建议,“对,平刺出去,不错,有进步……这一剑刺出不中,可化为另一招,用手腕之力向上挑,可削其耳……”
安荣舟躲避逃窜之余,忿忿大叫,“臭小子,红颜知己重要还是大哥重要,你小子想清楚了。”
回应他的,是周伯彥凉凉的一句,“大哥可有可无。”
安荣舟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让青舒手中的剑给削了发髻。
青舒手冷的厉害,再加上无论如何努力都伤不到对方一分一毫,有些气馁。不过,她有的是办法收拾了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于是她脚下步子一停,拿剑指了窜到另一边去的安荣舟,“彥哥哥,帮我抓住他。”
被青舒喊彥哥哥,周伯彥心口一热,大手一挥,“拿下。”
“什么?”安荣舟大喊一声,忙往院外冲。
站在院门外的杜护卫抬脚一踹,再拿空剑鞘扫来,硬生生将他逼回院中。
这时,锦衣护卫一拥而上,将青年团团围住。不多时,便将人拿下。
安荣舟一脸忿忿,“臭小子,这还把没人娶……”他立马住嘴,作投降状。
青舒用剑尖对准他的嘴巴,“说啊,怎么不说了?”
安荣舟既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脑袋,整个人僵住,向周伯彥递出求救的眼神。
周伯彥对此视而不见,反倒拿了自己戴的大手套过来,并握住青舒手中的剑柄,轻声对青舒说,“快戴上,别冻了手。”
除了当事人周伯彥和青舒,除了动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