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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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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里正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了,“等等,等等,张管事,你消消气,消消气,有事好商量。”
这时候,有个妇人喊,“爹,你干嘛怕他们?有五奶奶家富贵的大伯和当官的三叔在,哪个敢欺负我们?”
孙里正的脸色青白交错,很是难看,“二丫,滚回家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那妇人手里扯了个孩子,“爹,他们冤枉的可是您的孙子。大牛可是出了名的老实,哪会偷人东西!”这个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孙里正的五儿媳。
孙里正气红了脸,几步过去冲着五儿媳妇大吼一声,“再不滚回家去,明日就给你休书。”
妇人这回可害怕了,扯了儿子孙大牛急慌慌要走。
“站住,不赔菜苗,哪个也别想走。”小娟大声说着走了过来,“张管事,小姐说了,偷东西的孩子一个不放过,全部抓了。已经派人去请官差了。官差一到,偷东西的孩子与踩坏菜苗的妇人一道交给官差带走。”
此话一出,妇人们吓的各个扯了自家孩子要逃。
小娟见了,“在等什么?还不上去抓人。”
张管事闻言一挥手,“追,一个不落,全抓回来。”当身后的数十个劳力冲出去的时候他又补了一句,“哪个敢反抗,只管动手。”当前可不比先前。当前主子下了令,就算对方是妇人和孩子,他们也得从命把人给抓了。
在一阵哭爹喊娘的嘈杂声中,闹事的妇人与参与偷东西的七个孩子全被抓住。中间有妇人张牙舞爪的要抓挠劳力,而得了令的劳力哪还会顾及什么直接把她们推倒在地。
孙里正有心阻止,可也无可奈何。他心急火燎地从旁说好话也没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妇人孩子被抓。他看到不远处停的马车,于是准备过去求请,可步子没迈出几步去就被人给拦下了。
这时候,自孙家村的方向有三五个男人跑过来,他们惊疑不定地问里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刚从地里回来的,一回来就听村人在议论他们的女人跑去荒地那边闹了,于是匆匆跑过来看情况。
小娟和张管事低语了几句,转身回到马车上,“小姐,按您的吩咐交待下去了。”
“那就看戏吧!”青舒放下帘子,继续闭目养神。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背后唆使这些无知村妇。
也就两刻钟的工夫,闹事的村妇内部起哄吵架的时候把钱赛花给抖搂出来了。好嘛,居然是里正的三儿媳撺掇了妯娌以及同村的妇人来闹事儿的。这个事实让孙里正气的半天讲不出话来。
不止如此,村妇们分成两派吵架的时候还提到一个人,那就是孙家村首富孙仁恩的一个侄媳妇孙黄氏。听那意思,这些村妇起初听说儿子偷东西的时候很生气,或打或骂地正在教训自己的儿子。然后钱赛花和孙黄氏两人说了,保不齐是古府的人在冤枉她们的孩子,村里的孩子平日里老实着呢,哪有偷东西的。
钱赛花还说了,古府的人很可恶,上次无缘无故地打了她,她本想请了族叔孙老爷帮忙出气的,可她公爹不让,她这才作罢。她还说,若是古府敢冤枉她儿子偷东西,她早打上门去了,才不会在家打骂被冤枉的儿子。她还把古府如何穷酸,古府的小姐少爷如何如何不讲理狠说了一通。
妇人们被撺掇后,气愤之余觉得钱赛花说的有理,再想到古府小姐少爷住在村中时无论穿着还是吃用方面的确不像富足、有权势的人家。这么一来,她们的胆子便大了起来。其中一个妇人平日里爱占小便宜,且是个泼妇,她说不能让人白白冤枉了儿子,说要找古府要赔偿,于是风风火火地当了带头人前来闹事了。
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张管事话说的明白:谁撺掇了谁他不管,他给这些人两个选择。一,所有人交与官差发落。二,还了偷去的东西,赔了踩坏的菜苗,再赔了耽误他们活计的两吊工钱,她们的家人就可以接她们回家。
孙里正好话说尽,想要将赔偿减半。妇人们也知道害怕了,不停求饶。
张管事松口说可以免了耽误他们活计的两吊钱,其他的免谈。而后他留了三十来人看守抓住的妇人孩子,并让其余人回菜地里继续做事。
闹事的妇人家中的男人陆续地来,孙里正叫了他们到旁边去说话。这些男人听清原委,或搓手、或捶地、或挠头,个个是愁眉不展的模样。
妇人们终于知道自己惹祸了,质问自家的小子是不是真的偷了人家的东西。大人都害怕了,何况是小小子。他们终于坦白,说是孙大福让他们偷东西的。偷来的馍馍他们一人只吃到一个,剩下的都让孙大福拿去了。偷来的衣裳孙大福拿去跟卖货郎换了零嘴儿,只分给他们一人一个糖果。孙大福还警告过他们不能说出他的名字,否则会揍他们,所以他们先头儿没敢招出孙大福的名字。
妇人们当场哭骂起来,骂孙黄氏不是东西,骂孙大福是个祸害。她们骂孙黄氏,因为孙大福就是撺掇她们的孙黄氏的儿子。他们骂孙大福,因为孙大福竟然教她们的孩子学坏。
等午时过了,惹祸的妇人家的男人或送来银子、或是签字画押打了欠条,垂头丧气地总算把自家妻儿与助阵的亲戚赎了回去。回村后,妇人们是如何找孙黄氏算帐的不提,只说孙里正。
孙里正扯了孙子孙大牛回去。谁求都没用,他取了根成年男子手指那么粗的树枝,按住孙子一顿狠抽,并不时大喊,“让你不学好,让你偷东西”。
再说荒地这边。事情已经解决了,张管事和元宝一起过去给青舒回话,并把到手的九两的碎银铜板和四两银子的欠条奉上。
青舒让小娟收了银子,欠条交给元宝保管,这才带人打道回府。
转眼又是新的一天。青舒亲自带人送来三板车的辣椒秧子,并在张管事带人栽的时候查元宝做的账本,哪里做的不对她会一一指出来。
账本的问题说完了,元宝提起一事。昨晚有人来偷栽下的菜苗。还好他们发现的及时,追出去二里多地才把人抓住,并且人赃俱获,抵赖不得。
青舒听了蹙眉,“人在哪里?”看来是“一棵菜苗值一两银子”的说法引来了别人的觊觎之心。
“那人叫孙得胜,绑了手脚正关在空屋子里。天一亮,张管事亲自押着他要去送官。孙里正看见了,认出是他们村的人,死缠烂打地求张管事先别报官,说是孙得胜的家人愿意拿银子赎人。张管事知道小姐今日会过来,想着小姐或许有其他想法,于是假意给孙里正面子,答应暂时不报官,把人押了回来。”
“这个孙得胜是不是有什么背景?”青舒猜测,如果没有什么理由,张管事不会等她拿主意,早把人送官了。
“打听清楚了。孙得胜爹娘早亡,自小跟着祖父祖母,日子过的贫苦。孙家村的首富孙仁恩家跟他们有点亲戚关系。几年来孙仁恩不时周济他们,半年前还收了他当长工。”
意思是说,这孙得胜是孙仁恩的人。青舒便问,“孙仁恩派他来偷菜苗的?”
元宝摇头,“奇怪的是,村人都说这孙得胜老实厚道,只会埋头干活,根本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还有孙仁恩,村人都夸他仁意,夸他品性好,说他绝对不会派人偷东西。就连老李头儿都说孙仁恩不是那种人。老李头儿还说,他会留意村中动向,若有什么消息传出一定告诉我们知道。”
“孙里正说没说谁会赎孙得胜回去?”
“这倒没有。”
说话的时候,张管事派人来传话。孙里正带了二两银子来赎人了,问青舒放不放人。
拔了她两棵菜苗,还她二两银子,这账算的不错。“告诉他,二两银子是赔偿菜苗的,想要赎人回去,再加二两。”
不多时,张管事让李铁送来四两银子。
青舒心里犯了嘀咕,看来这事不简单,指不定是什么人早早就惦记上她的红果了。红果去年卖了大价钱,有心人留意打听就能知道红果出自她的府上。
也不用她特意吩咐,在她离开荒地前张管事主动报告,说是自今日起,他要安排人轮流守着菜地。
青舒表示支持,“让大家手边放上棍子。”这个时代的律法与现代不同,贼人来犯,主人家将其打伤打残都占着理字,打也是白打。不止如此,青舒还把身边的一名鹰卫留下,带走了其他人。
傍晚十分,青舒刚进府门,古管家急急地禀报,说是午后未时来了两个身份可疑的男子把净尘师傅给接走了。

☆、No。239质问

据古管家描述,带走净尘的两个男子穿着普通,可身上带剑。他们让门人转交了一封信给净尘。净尘见了信有些慌乱,她把阿琛和阿珍留下,并言明三日后会亲自来接人,而后不怎么情愿地跟着可疑的两个男子走了。
青舒思索片刻,状似随意地问,“卢先生在做什么?”
古管家不解话题怎么就转到了卢先生身上,“在自己的居所休息。”
“你去忙吧!净尘师傅的事不必放在心上。”青舒打发了古管家,走去了卢先生那边。
小厨房的门敞开着。卢娘子在做饭,笙歌坐在小凳子上帮忙添柴。
青舒入院,笑吟吟地先和卢娘子打了声招呼,然后进屋去找卢先生。
卢先生此刻正坐在书案后,他穿着月牙白的袍子,手里握着毛笔,正在伏案写着什么。青舒进门时他并没有抬头,“我知你为何而来。”
青舒也不用卢先生让,自己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在卢先生的对面坐了,“先生不妨说说,我为何而来?”
卢先生面带笑容地一边写字,一边说道,“你不必担心,她不会有事的。”武家满门抄斩时上位者都不曾对她赶尽杀绝,何况是事过境迁的今天。再者,她那独善其身的性子虽然交不上朋友,可也不会跟人结仇。
青舒盯着卢先生的字说道,“我没担心她,我是在担心她会不会给我们带来危险。”
卢先生写字的动作一顿,“为何会这么想?”
“我与她并不相干,她却蹊跷地登门,并匪夷所思地告诉我说,她曾有过很要好的两个姐妹,只是她们三人因一个男子反目成仇,最后的下场都不怎么好。”
卢先生明显的吃了一惊的样子,“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她与那个男子两情相悦,本要结为连理。可她的两个好姐妹联手背叛了她,其中一人点了那男子为驸马,生生毁掉了她与那男子的姻缘。”
啪嗒一声,卢先生手中的毛笔掉到了桌子上,他的声音有些不稳,“她还说了什么?”
青舒小心观察着卢先生的脸色说道,“她说她伤心离京,几年后在南边的一个小地方与带着儿子游历的他相遇。她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多年,即便不曾跟他说过话,可她觉得能够日日见到他的身影就足够了,不求其它。后来,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他死了,害她的两个姐妹也相继死了,只剩她一人孤独地活着。”
卢先生一脸怒色地大声说道,“胡闹,真是胡闹。”
青舒吓了一跳,“什么?”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卢先生发火儿。她想着,原来拿了戒尺和鸡毛掸子追在他们后头,要打他们的卢先生根本就是在和他们闹着玩儿,当时的先生一点都不生气。
卢先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吓到青舒了,于是压了压火气,缓了脸色说道,“她身为长辈,怎能与你说这些?真是胡闹。”
青舒很吃惊,“先生是说,她没有说谎,那些是事实?”她还想着,净尘讲的故事未必全是真的,中间或许掺了很大的水份,真实的部分占一半就不错了。哪曾想,竟然全是事实!按理,长公主和周桥的夫妻关系不可改变,净尘的身份就变得有些尴尬了。那么,净尘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过往的纠葛讲给她听?
卢先生蹙眉说道,“事实也罢,谎言也罢,她实不该告诉你这些。”
“的确。因此我一直在想,她对我说这些到底是何用意?先生可知她的用意?”
对上青舒过于认真的眼神,卢先生一下不说话了。
“先生,您可知她的用意?我要知道,她是不是怀有恶意?她会不会给我们带来危险?”
卢先生叹了口气,“她还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彥小子?”
在此之前,净尘给的那句警告青舒根本没放在心上。可在知道净尘没有编谎的现在,青舒立刻重视起了那句警告,于是依着净尘的嘱咐选择了隐瞒那个警告,“提到了,她说周伯彥小的时候经常会去她那边玩儿。”
“她是个良善的女子,即便遭遇背叛,也不曾做出格的事,更没有去报复谁。心仪的男子被自己的姐妹算计去,再良善的人也会心生怨恨。她也怨恨,可她还有理智在,所以才会选择离京。”卢先生摇了摇头,“彥小子小时候比较亲近她,关于这点,每个人的看法不一。在景菲看来,她在报复景菲。在周兄看来,她在努力让自己接受事实,接受她与周兄已不可能的事实。在我看来,既是解不开的结,她觉得这样会开心,随她开心便是。实在是她所求不多,任谁也狠不下心去毁掉她重拾的笑容。”
青舒很意外,没想到卢先生会这样评价净尘。三面之缘便能了解一个人的本质吗?她很怀疑。
“舒丫头,她不是个复杂的人,简单而良善。关于这一点,从她的画中可看出端倪。她告诉你的那些,是事实,却不是全部。当年的恩怨纠葛的背后隐藏了许多不可说的事,她并不知道那些,所以她还好好地活着。是她的良善和简单救了她,让她免于一死。”
“可是,可她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些事情?”
“周兄曾说过,她不擅长交友,总是一个人安静地作画,只和亲近的三两个人有话聊。而且,她喜欢一个人或是讨厌一个人,全凭第一感觉。这些年她是否有所改变,先生不知。她会对你说起陈年旧事,先生虽生气,可也很吃惊,她本不是这种性子的人。要问她为何会如此,有什么目的,先生现在给不了你答案。”他已经没了练字的心情,“回去吧!三日后她再来,先生定会为你问清楚。”
卢先生都这样说了,青舒只得起身告辞。
三日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荒地的菜田里已经栽下了七十一亩的辣椒与二十亩的红果。为了日后不让它们在人前太过显眼,张管事指挥众劳力又在外围开出一些地来,种下了苞谷。这之后,他们要一边伺弄辣椒与红果,一边继续慢慢开垦荒地并种上日常生活中所食用的各种蔬菜。
古府内。古管家带着府中家丁正在整理起走菜秧后空出来的菜畦。另一边,青舒则带着主动请缨的青阳、陈乔江、灏和洛小荣四人起余下的一点红果秧子和辣椒秧子。
等到家丁把菜畦整理好了,青阳不允许青舒上手,并很有老大派头地指挥着陈乔江、灏和洛小荣栽秧子。
被夺了活计的青舒笑吟吟地站在一边看,“明明乔江是他们四人当中年龄最大的,可我瞧着,怎么感觉青阳才是大哥呢!”
古管家听了,说道,“老奴发现,近来四位少爷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时候,最后拿主意的都是少爷。”
青舒听了感慨,“稍不注意,就会错过一些东西,我都不知道这事!”接下来的日子她不会频繁出府去,这样一来就能多陪陪他们了。
这时候,小鱼上前来,“小姐,铃兰来报,净尘师傅过来接人了。”
青舒听了,和青阳他们打了声招呼,往前院走。
铃兰去而复返,拦住青舒的去路禀报,“小姐,净尘师傅被卢先生请去说话了。”
青舒说知道了,去了前厅坐等净尘,并派人去帮阿琛和阿珍收拾东西。
卢先生居住的小院。关木头陪着笙歌坐在院门口摆弄一些木头玩具,顺便守着院门,不让人进来。屋中,卢先生和净尘面对面地坐着。
“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净尘轻声细语地问候,虽面带浅笑,可给人的感觉只有沧桑,神色间没有丝毫的喜色,人也少了份生气。
卢先生没了平日里温和的笑容,板着一张脸,整个人显得非常严肃,“多谢挂念。”他拿起沏了茶水的茶壶,先是给净尘斟上一杯茶,再给自己斟上一杯,而后放下茶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已经从过去的恩怨纠葛中解脱了。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你还是放不下。周兄已亡故多年,长公主也去了多年,爱也罢,恨也罢,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可执着的?”
净尘好像从没想过卢先生会这样说话,她眼底的诧异之色毫不掩饰地显露出来,“什么?”
“怎么想到当道姑的?”
净尘沉默。
“得知你取道号净尘,我以为你要净除尘世间的一切恩怨,要忘记过去的一切。”
“我没有要忘记过去,我修道只为寻求心灵的平和与宁静。”
“平和与宁静?”
“是。我心中的恨意无处安放,我的思念得不到回应,我觉得一个人很孤独,我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每每在我要精神崩溃的时候,总会想起他说的‘若有缘再见,我定娶你为妻’。每当这个时候,我脑中全是他的身影,再无其它。在日复一日的痛苦煎熬中,我发现只有想着他的时候才能好过一些。然后我给自己希望,想像着他活在另一个地方,他也在思念着我。这样一来,我便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我不想忘记他,我要清晰地记得他的一切,要尽量去忘记景菲和周素的背叛,我要平静地等待与他重逢的那一天。”
卢先生蹙眉看她,觉得她很不正常。
“我没疯,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既然没疯,为何要对与你不相干的晚辈提起陈年旧事?”他这是在怪她在青舒面前乱说话。
“我不知道。见到她,突然就想向她倾诉。”她凝眉,“她,她给我的感觉……不一样,很不一样,她……我说不清楚,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信赖还是其他什么,竟让我无所顾忌地将埋藏心底多年的话都讲了出来。”说这些的时候,她的脸上有茫然之色,没有一点说谎的样子。
“她是彥小子心仪的姑娘,你却给她讲你与彥小子爹娘之间的恩怨。你这样做,妥当吗?你是想让她反感彥小子的娘,从而拆散她与彥小子是不是?若这是你迟来的报复,实在是幼稚了些。”
“没有,我没那么想。若想报复景菲,当初我就报复了,又不是没有报复的机会,我何必等到物是人非的现在!再者,你也说了,那很幼稚。我千里迢迢地赶来康溪镇,一是想看看伯彥看上的姑娘是怎样一个妙人,二是为了却一桩心愿。对她说起往事是个意外,过后,连我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言行,觉得很不可思议。”她淡淡一笑,眉宇间透着一股道不明的惆怅。
“你要了结什么心愿?”
“古云虎义薄云天,为了他和伯彥身死栖霞关。古云虎既是他和伯彥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我必须还这份恩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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