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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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了结什么心愿?”
“古云虎义薄云天,为了他和伯彥身死栖霞关。古云虎既是他和伯彥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我必须还这份恩情,我是为还恩而来。”
卢先生抬头,直视她的眼,“为还恩?怎样还?”
“这个你不必知道。”她举起茶杯,垂下眼,轻抿一口已经不烫嘴的茶水。
“我为何不能知道?你以为我坐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我是为了古兄留下的血脉。任何人想伤害他们姐弟,得先问我答不答应!”
她放下茶杯,蹙眉,“卢玄方,你有何资格如此怀疑我?你盲目相信周素再先,出事后你一味沉浸在被周素背叛利用的痛苦之中,当时可曾想过要好好守护古云虎的儿女?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是懦夫,我们一味沉浸在伤痛中,急着逃离一切,却忘了伯彥需要我们、古云虎的儿女需要我们。”
卢先生语塞,且面有痛苦之色。
“当年你喜欢周素,全心全意地相信周素,对我的警告置若罔闻。到头来如何?周素利用了你,背叛了你,并害死了你的亲兄长和最好的两个兄弟。当你看清了周素的真面目时,你应该一刀了结了她。可你没有,你居然放走了她,让她继续害人。”说到此处,净尘的泪珠顺着两颊滚落,“若是你当场了结了她,她再不能继续害人,奶娘也不会死,不会。他把奶娘托付给了我,我却没有保护好奶娘,眼瞅着周素把奶娘推倒在大石上。血,奶娘留了好多血……无论我如何求大夫,如何求老天爷,没用,都没用,奶娘还是死了,死了,你知道吗?”说到激动处,她的声音大了起来。
卢先生眼前一黑,有些坐不稳,忙扶了桌角稳住自己。
“是你,是你间接害死了奶娘。若不是你放走了周素,奶娘不会死。若不是我太没用,奶娘不会死。”此时的净尘已泪流满面,一脸的自责。
“这都是命,如何能怪他?”卢娘子一脸怒色地立在门口,“你当他不想为兄弟报仇吗?他也想。”
卢先生顺着声音转过脸,无力地摆手,“碧烟,你出去。”
卢娘子不肯,“不,我不出去。”她怒视净尘,“我不知当年的真相是什么,也无意打探那些不能说的秘密。我只知道,当年我夫君心仪一个名叫周素的女子,可周素似乎利用了我夫君,害死了什么人。”
卢先生动怒了,“碧烟,你出去。”
卢娘子倔强地不肯离开,“我夫君与她决裂,她跪下来求我夫君原谅,并说要先找一个什么人回来,再向我夫君请罪。我夫君没错,周素是他心仪的女子,他怎么可能说杀就杀。周素承诺要找回来的人对我夫君而言一定很重要,为了那个重要的人我夫君让周素走有什么错?当日我夫君与周素对质的那一幕我至今未忘,不是只有你受伤了,我夫君同样受伤了。”
净尘一抹脸上的泪,霍地起身,“抱歉,我无意去责怪任何人,我只是一时情绪失控,有些口不择言了。”致歉完毕,她转身要走。
卢玄方跟着起身,“等一等,你必须告诉我,你所谓的还恩是指什么?你要做什么?”
净尘停步,回头,“卢玄方,你以你的方式培养古云虎的儿子,我以我的方式要保护古云虎的女儿,我们所做的互不冲突。我们各做各的便是,我不会过问你对古青阳的安排,同样的,你也不能插手我为了保护古青舒所做的任何事。”
“武木兰,你到底要做什么?”卢先生大概是真气着了,居然喊出了净尘的名字。
☆、No。240出动出击
净尘回头,“卢玄方,你不必如此。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古青舒,我要古青舒好好的活着,仅此而已。”
卢先生不答应,“不把事情说清楚,你休想离开。”
卢娘子是站在门口位置的,她把门关住,不允许净尘出去。
“卢玄方,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古青舒,我只会保护她安好。”净尘无奈地重申。
卢先生根本不买她的账,“我不相信你。你隐居多年,如今竟突兀地出现,而后找上了与你并不相干的晚辈大讲前辈人的恩怨。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净尘激动起来,“你以为坐在这里就能保护古青舒吗?不能。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景菲为什么会跳崖,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卢先生立刻变色,惊疑不定地紧盯着净尘,“难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净尘艰难地摇头。
卢先生惊异非常,“你知道,你知道是不是?”
“我不知道,真的,但我猜到了一些。”净尘游魂似地坐回位子上,“让她出去,我自会告诉你我猜到了什么。”
卢先生看向卢娘子。卢娘子似乎懂了,开门出去,反身掩上门,而后面带忧色地走向一脸忐忑地站在院门口的关木头和笙歌。
须臾,门开了,净尘面无表情地走出来,并径直离去。
卢娘子诧异极了,忙进屋去看,只见卢先生一动不动地呆坐在那里,像丢了魂似的。她有点吓到,连唤他几声都得不到回应,于是伸了手去推他。
卢先生回神,这才注意到净尘已经离去。他霍地起身,“人呢?”
“已经走了。”卢娘子一脸忧色地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卢先生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没事,匆忙去前厅找人。正在收待客茶具的丁家妹告诉他净尘师傅刚离开前厅,估计还没出府门。他听了忙去追,可到了府门口没有见到净尘的人,看到的是送客到府门口的青舒与已经赶出去几百米远的马车。
“先生,您怎么了?”青舒见卢先生面色有异,关心地问道。
卢先生说了声“无事”,心事重重地背了手回去了。他离去的背影竟然违和地透出一些萧瑟之感。
青舒看一眼远去的马车影子,再看一眼明显情绪不对的卢先生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往内院走。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叫小娟上前,并对小娟耳语了几句什么。小娟离开后,她带了小丫回内院去,漫不经心地翻起了摆在桌上的农书。
过不多时,小娟领了关木头过来。
青舒合上书,“卢先生见净尘师傅的时候,你在场?”
关木头一脸忐忑地答,“奴才正从先生的院门前经过,先生叫住了奴才,要小的坐在院门口陪笙歌玩儿。”
“卢先生和净尘师傅都说了什么,你有没有听到?”
“奴才没听到。后来卢夫人回来了,屋子里传出了争吵声。卢夫人出来的时候,争吵声就没了。”
“他们在吵什么?”
“卢先生要净尘师傅说清楚什么事,净尘师傅好像不肯说。笙歌吓到了,奴才着急哄他,也没听仔细。”
见问不出什么,青舒让关木头下去。她一个人胡乱翻了几页书,发现根本看不进去,于是决定去菜畦那边看青阳他们干活。
这时候,小娟一脸喜色地进来,将一封信放到青舒面前,“小姐,彥公子来信了。”
青舒的眼一亮,眉眼间染上喜色。她挥退了小娟后,赶紧打开信看。这是一封报平安的信,周伯彥在信中说自己一切安好,要青舒不要担心。他还解释说边关不比他处,对私人书信往来限制良多,再加上差事并不轻松,因此隔了这么长时间才会写信给她。再后边是一些问候的话,并露骨地表示很想她。他还嘱咐青舒,若是写回信就交给送信来的大胡子。大胡子是他的亲信,是值得信任的人。信的最后,他给了大概的归期,说在夏末秋初的时候一定能回来。
青舒唇边带笑,赶紧磨墨并写了回信。准备封信皮的时候,她突然想起青阳来,于是吩咐小鱼去请青阳过来。
青阳得知姐姐叫他来是要他给彥哥哥回信,他高兴地欢呼一声,不急着写信,却是掉头跑走了。过不多时,他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把一打信往青舒面前一放,“姐姐,这些都是写给彥哥哥的信。”
青舒有些哭笑不得地数了一下,一共有九封。她伸了手,擦掉沾在青阳鼻子上的泥点子,笑问,“这都是什么时候写的?”
青阳不好意思地笑,“都是彥哥哥走后写下的,最后一封是昨日才写的。”
青舒把自己的回信封好,并和青阳的九封信一起放进一个缝好的小小粗布袋子里,再把布袋子的口子缝上。
青阳疑惑,“姐姐,为什么要把他们缝起来?”
青舒笑着把布袋子塞进青阳手里,“这样子不容易丢!去吧!带上管家去石记客栈找一个大胡子。他是你彥哥哥的人,自会把信送到你彥哥哥的手上。”
青阳高兴,说回来再继续栽红果,然后抓紧手中小小的粗布袋子跑走了。
因为周伯彥的来信,青舒的好心情持续了近半个月。净尘离开后府中一切照旧,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再加上卢先生第二日就恢复正常了,因这,青舒放下了因净尘的出现而起的戒备之心,安然度日。
只是,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当日青舒留在荒地上的鹰卫终于回来了。孙家村的孙得胜偷了她两棵菜苗被抓住,第二天就被孙家村的孙里正给赎回去了。她觉得这事背后并不简单,于是留了一名鹰卫下来,为的就是监视孙得胜,从而顺藤摸瓜地找到藏在背后的心怀鬼胎之人。
鹰卫没让青舒失望。他耐心等待多日,终于等到了孙得胜养好伤回到孙仁恩那边继续做长工。他发现,没过几日,孙府有一个婆子避开人偷偷见孙得胜。第二日,孙府便寻了个由头辞了孙得胜这个长工。他觉得这事蹊跷,查了一下,发现偷偷见孙得胜的婆子是孙仁恩的夫人身边近身伺候的婆子。
没过两日,深夜里,那婆子偷偷来到孙得胜的家里,并给了孙得胜一个包袱。婆子走后,孙得胜立刻带上祖父母,连夜离开了孙家村,赶到了离德县县城只有二十多里地的名为孙家集的一个小村庄。孙得胜迅速安排好祖父祖母,进了德县,并敲开了一户富庶人家的宅院后门。
当鹰卫报上黎夫人的名字时,青舒面色一沉,目露寒芒。去年的兰林子事件的幕后之人便是黎夫人。当时她还来不及找黎夫人算帐,她娘古叶氏便出了事,她只得匆匆离开锦阳城赶回府去。后来,因为要忙的事情很多,再加上黎夫人没了消息,她便把找黎夫人算帐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去。没想到,黎夫人再次出现,再次起了算计她的心思,找起了她的麻烦。
她立刻找管家到书房说话。他们商量后决定:不能坐以待毙,这次他们要出动出击,教训黎夫人之余,定要弄清楚黎夫人三番五次挑事的原由来。
第二天,天气阴阴的,不怎么让人欢喜。青舒坐上马车,带了管家及四名鹰卫赶去了德县县城。德县县城却是个晴天,一点都不阴。
等青舒一行人在客栈安顿好了,古管家派人把拟好的明日要登门拜访的帖子送去了萧知县的府上。
萧夫人得了帖子,非常重视,第一时间派管事送到了坐镇衙门的萧知县的手上。
萧知县手头有事,一时走不开,于是对前来送帖子的管事交待了一番,主要就是嘱咐自己夫人把人接回府安顿并好生招待之类的话。
萧夫人得了信儿,立刻召来三儿两女简单交待几句,派了三儿两女去客栈接人。
青舒本是躺下休息的,当小二通知说萧知县家的公子与小姐来了时,青舒忙起身整理仪容,而后走出客房迎接。
这时候,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鹅蛋脸的漂亮小姐笑吟吟地上前来,“这就是青舒妹妹吧!姐姐姓萧名芷,爹爹是本县知县,特奉爹娘之命来接青舒妹妹过府的。”
青舒忙行礼,“青舒见过芷姐姐。”
站在萧芷旁边的十一二岁模样的小姑娘说话了,“我叫萧兰,舒姐姐叫我兰儿或六妹便成。”
青舒笑着喊她兰儿,并寒暄着请她们进客房。青舒这次出门身边带的是小娟和小丫,她一边请萧芷萧兰这对姐妹坐,一边催小娟赶紧上茶。
萧芷阻止道,“妹妹别忙了,赶紧拿了东西随姐姐回去。知道妹妹来了县城,还递了拜贴,爹娘欢喜的很,说客栈住着哪里有自家舒服,因此将我们兄妹几人派过来接妹妹了。”
青舒笑,“劳烦芷姐姐和兰妹妹了,只是妹妹已经安顿下,不好再折腾了。明日妹妹便会登门拜访,不急在这一时。”
萧兰一点不显陌生地撒娇状地抱住青舒的胳膊,“不嘛,不嘛,兰儿就要舒姐姐现在就去府里住。兰儿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都给舒姐姐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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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41追堵
因为萧芷萧兰这对姐妹的坚持,再加上外边还有萧家三兄弟在等,青舒不好驳人心意,于是退了客栈的房间,带着随行人员住进了萧府。说句实话,萧府上下表现出的热情让青舒有些受宠若惊。当晚,上床安歇时她还想着自己怎么会如此受萧家人欢迎?
转眼到了第二天,青舒洗漱过后跟着萧芷萧兰这对姐妹去给萧知县和萧夫人请安,然后才用早饭。之后,她被萧芷邀请到房间去说话。两个年纪相当的小姐碰到一起能谈的话题很多。可她们俩个昨日才相识,不了解彼此,不知对方的喜好,因此只能谈论相对安全的话题:女红。
快到辰时,小娟进门对青舒耳语了一句什么。
青舒一脸歉意地看向萧芷,“芷姐姐,妹妹得出府一趟。”
萧芷闻言抬头,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荷包,“姐姐不是不懂事理的人,妹妹的情况与姐姐不同。姐姐有长辈庇护,吃穿不愁,每日只需绣花、养草、摆弄书画度日便可。妹妹却不能如此,妹妹肩上的担子重,妹妹为了整府上下的生计需四处奔波,辛苦非常。所以,妹妹不必觉得抱歉,有事尽管去忙。”
青舒万没想到萧芷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心想:萧芷定是个聪明又明事理的姑娘。换作平常富户家的小姐可不会如此高看她古青舒,只会鄙视她为生计抛头露面四处奔波的行为。此刻她眼中的笑意更真诚了几分,她和萧芷约好回来继续一起做女红,这才从萧芷的住处出来,带着自己的随从们出了萧府的门。
马车停在县城西街的门匾上刻着“李宅”二字的朱漆大门前。
古管家穿着深青色绸子的衣裳,恭敬地立在马车一侧禀报,“小姐,到了。”
坐在车内的青舒声音不大不小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古管家向旁边人作了个手势,一名家丁立刻上前去叩门。
门内传出男子不耐烦的声音,“敲什么敲?敲什么敲?主人家不见客,赶紧走。”
这时候,古管家向旁边的中年官差做了个请的动作。这名官差是青舒向萧知县暂借的。
中年官差会意,上前去把门拍的啪啪直响,“衙门办案,赶紧开门,开门,听到没有?再不开门,直接砸开。”
这时候,朱漆大门左右两半扇门板之间出现一条缝儿。里面的家丁从门缝往外看,一下就看到了官差。立刻的,这名家丁左一个差爷右一个差爷地喊着,把府门打开到可以进出一个人的宽度,而后自己从内挤出来,点头哈腰地问官差在办什么案,案子与他主家有何关系等等。
中年官差看都不看他,越过他左右手使劲一推,朱漆大门被打的大开。他看到院中不同于县城的精致景致,面带惊诧之色地大声询问,“李老爷的宅院什么时候修成这样的?”
那家丁脸上推满笑,“回差爷,近期修的,就是近期修的。”
中年官差上下打量这个家丁,“本差爷怎么没见过你?”
那家丁忙解释,“小的是新来的,新来的。”
“叫你们老爷出来,说好上月下旬请本差爷喝酒的,如今都五月上旬快中旬了,他竟敢屁都不放,让本差爷干等,岂有此理!”他说着话,迈步往里走。
那家丁忙跑到官差前头拦,“差爷,差爷,不是老爷不守信用,实在是老爷病了,下为来床。答应差爷的事老爷肯定忘不了,等老爷的身子好了,这酒自然就请了。”说话间,他就往官差手里塞了一块儿碎银进去。
官差把到手的碎银收进袖子里,在李宅门内左右看。突然他咦的一声,指着左手边的一处假山问,“假山弄到这里做什么?”
家丁的脑门儿上见了汗,“回差爷,主子说这样风水好。”他回答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有人无声无息地放倒了另两个守门的家丁正大摇大摆地往里走。他一惊,着急地舍了官差跑去拦,“出去,出去,你们想干什么?赶紧出去。”他接着往里大声喊,“来人,快来人啊,有不明身份的人闯进来……”窟通一声,他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一下就摔趴到地上了。
伸腿把人扫倒在地的鹰卫面无异色地继续为青舒开路。在他的后头,是古管家与另一名鹰卫,接着是带着小娟的青舒,最后由一名古府家丁和一名鹰卫殿后。他们一行七人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竟熟门熟路地李宅中四处走动。路上有家丁或丫鬟试图阻拦时,鹰卫都会干净利落地把人放倒,但不会要了这些人的命。
突然自后方传来三声炮仗响。立刻的,青舒由属下们护着直奔李宅后门。此时李宅后门大开,青舒带着人出来时后巷中靠墙蹲着两个乞丐。地上有炮仗爆裂后的碎屑,其中一个乞丐手里正抓着打火石。
古管家问道,“往哪边走了?”
两个乞丐齐齐往东指。后巷子往东不过一百米就是巷子的出口,显然青舒要找的人已经逃出了巷子。
青舒说了声追,两名鹰卫迅速顺着乞丐所指的方向追去。青舒带着剩下的人原路返回,取了车马后等待消息。
一刻多钟后,有乞丐跑过来敲了一下手中的破碗,然后转头往东跑。
古管家说了声跟上,车夫赶紧赶着车追在乞丐后头。乞丐跑跑停停的,最后停在一处独门独院的民房前头,然后回头看一眼,并敲了一下手中的破碗,而后找角落去窝着了。
古管家看了看左右,“这是哪里?”
这时候,先前派出去追踪人的其中一名鹰卫现身,并从对面走过来,“小姐找的人就躲在里面。”
青舒自车内下令,“敲门。”
家丁上前,啪啪拍响普通的木板门,“开门,快开门,别躲了,也别想着逃,你们无处可逃,赶紧把门打开。”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但家丁并不停手,继续拍响门板。左右的住户纷纷开门出来看,可见到鹰卫们携带的刀剑后立刻又躲回院中,再不敢露脸。
这时候,打开门栓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木板门被人从里头打开。带有高墙的小院中,从院门口到堂屋门口,左右分列着十余名手持棍棒的家丁。这些家丁虎视眈眈地齐齐看向院门外的古府人等。而堂屋的门口,左边立着一个婆子,右边立着一个丫鬟。
有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走到院门口站定,“你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