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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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走到院门口站定,“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古管家上前一步,“我家主子为孙得胜而来,为算旧账而来。”
中年管事似乎吃了一惊,看了青舒所乘坐的马车上的古字标记一眼,走过去向守在堂屋门外的婆子低声说道,“告诉夫人,古府的找来了。”
婆子进了堂屋,须臾间出来,告诉中年管事,“夫人要见古青舒。车内人若不是她,夫人要你轰走。”
中年管事回到院门口传达自己主子的话。古管家没与他说话,却是亲自拿了马凳摆到了马车下。
立在马车下头的小娟一手挑了车门帘,一手扶了青舒下车来。
青舒看了一眼对方左右分列出来的十几名家丁,竟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信步迈入院子。古管家与鹰卫迅速上前护卫。对方的中年管事伸手一拦,“古小姐可以进去,其他人留步。”
青舒不说话,径直往里走。
古管家等人便明白了,气势十足地跟着青舒往里闯。中年管事拦他们,他们直接推开;分列左右的家丁要挥棍子,他们拔剑欲砍。不仅如此,留在外头的鹰卫弯弓拉箭描着对方的人,一副随时要放箭射人的模样。
青舒由三名鹰卫及家丁们护卫着,站在小院当中,“黎夫人,我们不妨换一个地方说话,有些话在这里说并不方便。同意的话,立刻出来。”
青舒的话音刚落下,自堂屋中走出一个身形娇小且人清瘦的妇人来。妇人看上去有四十五六岁的模样,头发已经半白,额头和眼角的皱纹很深,还有就是面色有些暗黄,看着并不怎么健康的样子。她半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着妇人的发髻,并用一根银簪固定着,头上再无其他饰物。
暗黄的脸色,清瘦的身子,再加上她身上穿的素白的绸裳,显得她整个人死气沉沉的,缺少了活人该有的生气。
这是不停找她麻烦的黎夫人?青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黎夫人另有其人,这个只是黎夫人身边做事的婆子?
妇人迎上青舒疑惑的眼,声音空茫地问,“你就是古青舒?”
青舒,“我就是。”
妇人无神的眼中立刻射出恨意,狠狠地盯住青舒,“你就是害死我女儿的古青舒,你就是该死的古青舒。死的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是我女儿?为什么?”最后一声,她竟声嘶力竭地喊出,然后整个人哆嗦了起来,还一副站不稳,就要摔倒的模样。
她身边的婆子和丫鬟喊着“夫人”,从左右扶住她。
“我的女儿,还我的女儿,还我的女儿……”妇人整个人靠在丫鬟婆子的身上,竟然边喊边大哭起来。
☆、No。242阿圆
无端被人指控,青舒觉得莫名其妙。她看着妇人哭的伤心欲绝的模样,蹙眉说道,“看来你就是黎夫人了。你和你的女儿黎海棠与我本不相干,我们曾经没有任何交集。然后突然有一天,你的女儿登我府门,拿了百两银子欲羞辱与我。我非常肯定,我既没招过你女儿,更没惹过你女儿。‘你为何要如此?’我曾经一直想这样问她。”
黎夫人歇斯底里地喊,“不许你污蔑海棠。海棠品性纯良,自小与人为善,绝不可能与人为恶。”也知是太过激动,还是太过生气,她整个人哆嗦的厉害。
青舒本还有些同情黎夫人的遭遇,可听了黎夫人的话,那点同情立刻灰飞烟灭。“黎海棠品性纯良?笑话。她品性纯良会无缘无故地登门挑衅与我?她品性纯良会将被休离的过错推到我身上,打上我的门?她品性纯良会从京城追到康溪镇上来,会处处在暗地里给我下绊子?”
“胡说,你胡说。”黎夫人相当生气,可不知是身体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喊出来的话气势上比刚才弱了几分。
青舒却气势十足地逼视黎夫人,并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一直忍着不发作,不是收拾不了她,而是懒得跟个疯子一般见识。像她那样到处发疯的人,指不定得罪了什么得罪不得的人物,否则世上能有几人会如此残忍地一次杀害十几人?”
黎夫人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摇头。
“你们母女的死活本就与我不相干。不曾想,你和你女儿一样疯。你女儿死了,你竟然跳出来继续你女儿做的事,竟然继续算计暗害我!你们母女到底是何居心?在你们眼里我就那么好欺负不成?”青舒掷地有声地质问,语意中透着对黎氏母女的谴责。
黎夫人抖着手,指着青舒的鼻子,“你……你……”
青舒冷着脸,“我问你,你为什么把黎海棠的死算到我头上?我再问你,当初黎海棠处处找我麻烦是为了什么?黎海棠厌恶我,不断找我的麻烦,总会有个理由,应该不止抽风或看我不顺眼这么简单吧!”
黎夫人没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昏厥过去了。她的丫鬟婆子夫人长、夫人短地叫唤着将她背进屋去。
那中年管事急的不行,一边站在门口向屋内的婆子询问夫人的情况,一边吆喝人赶紧去煎药。
青舒的心底窝着一股邪火。她恨不能马上冲进屋去,拿凉水把黎夫人泼醒,也好快些解决了问题走人。若黎夫人不是以这副病弱的身子出现在她面前,她早用拳头解决问题了,才不会站在这里浪费口舌。
突然,东边的厢房里有年轻女子尖叫起来,还有砰、砰的砸东西的声音。
中年管事的面色一变,似乎想喊堂屋中伺候的婆子出来。可张了嘴他才想起来婆子和丫鬟忙着照顾夫人,根本顾不上别的。他稍一犹豫就向家丁们喊,“赶紧去两个人看看。”这会儿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
得了令,有两个家丁刚要动弹,就见自东边的一间厢房里冲出一个身着里衣又披头散发的女子来。这女子看着就不像个正常人,她神经兮兮地左看右瞄,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每见到一个男人就抱着头尖叫一声,还跳来跳去地左躲右闪的远离自己看到的男人。
院中有黎夫人的十几个家丁,还有青舒的人。这些男子在女子眼中似乎全是可怕的存在,无论长的好赖都会引来她的尖叫声。
青舒被女子接连发出的尖叫声弄得头大,忍不住皱眉。
那中年管事急慌慌地喊,“都傻站着做什么?赶紧把她制住。”
黎府这边的家丁答应着,可没一个人从正面直接冲上去抓人,而是全都绕到了女子的背后去小心翼翼地慢慢接近。
当有一个家丁自后头马上就要抓住女子的胳膊时,女子却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欢呼一声,并蹦蹦跳跳地往青舒的方向过来,“小姐,小姐,奴婢在这里,在这里,奴婢厉害,很厉害,有听小姐的话,嘿嘿……”她居然傻笑着往青舒身上扑。
青舒惊愕地忘了躲开。旁边的鹰卫却是上前去挡扑来的女子;小娟也有所动作,张开手臂要拦人。
视线中有男子的面孔出现,扑过来的女子一脸惊恐状地尖叫一声往旁边跳。大概是太急太慌了,女子崴了脚,一下摔在古管家的脚边。她仰头正好看见古管家木然的脸,于是条件反射似的立刻一脸惊恐地往别处爬开,嘴里忙叨叨地说道,“小姐,小姐,奴婢听话,听话,不要,走开,不要,听话,奴婢很乖,很乖的。”
黎夫人这边的家丁想要上前抓人,但女子此刻在青舒他们跟前,家丁们便踌躇着不敢上前。
那中年管事却是一脸惊喜地小心往前凑,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强硬,“阿圆,看到没有?小姐回来了,小姐就在这里。你不用怕,没人能伤你,有小姐在,没人能伤你。”
满地爬的女子停了下来,跪在地上,歪着头想了想,呆呆傻傻地笑,“嘻嘻……小姐回来了,嘻嘻……阿圆很乖,小姐回来了,小姐,小姐……”她不停念叨着小姐,抬起头来眼神热切地盯着青舒不放。
一直冷眼旁观的青舒觉得阿圆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于是她努力去回忆。
见青舒不理自己,阿圆竟像孩子一样嘟了嘴,并泪眼汪汪地看着青舒。
中年管事在旁看了这情况,搓了搓手,“阿圆,小姐累了,想要休息。你赶紧进屋去帮小姐整理床铺,快去。”
阿圆歪头想了想,猛点头,然后爬到了青舒脚边傻笑一会儿,再用爬的向堂屋方向去了。黎府的家丁个个为其让开路,一脸的紧张。正这时,黎夫人的丫鬟从屋中端了一盆水出来。阿圆见了,盯住木盆几秒,突然抱住头喊了声不要,调过头来快速往青舒的方向爬回去,嘴里还喊着,“不要,不要,小姐救命,小姐救命……”
小娟本要大力推开她的,可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样子,终是不忍,因此只是挡在了青舒的头前,还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喂,走开,走开,这是我的小姐,不是你的。”
阿圆似乎不怕小娟,竟然抽抽噎噎地扒拉小娟,“你走,走,小姐,小姐救命……”
终于想起阿圆这个名字了。青舒诧异之余不由问出口,“难道你是黎海棠的贴身大丫鬟之一?”也就是黎海棠命案中的唯一活口。当初周伯彥告诉过她,除了黎海棠的贴身大丫鬟阿圆不知所踪外,黎海棠与其身边伺候的婆子、丫鬟、家丁共十余人无一幸免,全被人杀了。
不想,听得黎海棠三个字,阿圆突然疯了一般地尖叫,并开始扯自己的头发。
青舒吓了一跳。小娟也吓到了,她下意识地护住青舒,不给发疯的阿圆伤人的机会。
黎夫人的中年管事见情况不好,冲着家丁喊道,“赶紧的,赶紧拿绳子绑了,赶紧绑了。”
黎府的家丁迅速上前,不顾阿圆的厮打一左一右地迅速架住了她。阿圆尖叫着、挣扎着,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根本不管身体的疼痛,一味要挣脱。她激烈的举动使得两个男人都按不住她。恰在这时,有家丁取了绳子来,开始绑人。
堂屋中的婆子急急出来,递了个帕子过来,“快堵上她的嘴,别让她咬伤了舌头。”
手脚被绑,嘴巴又被堵住,阿圆的尖叫声终于停了。接着,有人扛了她送进厢房去。
那婆子明显松了口气,一抹额头上的汗,“古小姐,夫人请你进去说话。”话落,还做了个请的动作。
青舒二话不说,带着小娟和一名鹰卫进了屋去,一眼便见到了软绵绵地歪靠在椅子里的黎夫人。她径直走过去,坐进了黎夫人对面的椅子里。
黎夫人苍白着一张脸,强打精神说道,“让你的人退下,我要单独与你说话。”而后不等青舒说话,她无力地一摆手,她的婆子和丫鬟低着头退了出去。
见此,青舒示意小娟和鹰卫退下。小娟有些不放心,可主子的命令又不能不听,于是不情愿地往外走。鹰卫走的干脆,同样干脆的还有他把自己的配剑双手捧给了青舒。
此刻的黎夫人情绪稳定,没有哭骂青舒,只是一脸哀戚地盯着青舒,手却伸进了放在桌边的一个小匣子里。她从匣子里取了一本书出来,而后啪一声丢到青舒面前,“这里有你要的答案。”
青舒不看那书,只是目光清冷地回视黎夫人,“你女儿的死与我无关,以后别再找我麻烦。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黎夫人的眼中再次染上恨意,她哆嗦着手指着丢给青舒的书,“海棠遇害确实不是你动的手,但也与你脱不了干系。看看吧!看过之后你就会明白我为何会恨你。”
☆、No。243周素手札
这是一本封面上没有书名的书,看着有些旧,微微泛着黄。除了边缘有些磨损外,看不出其它损伤,总体来说是本保存的很好的旧书。一本书引来仇视她的抽风母女,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青舒如此想着,并意味不明地看了黎夫人一眼,而后从袖子里取了帕子出来,用帕子翻开了书的封面。
当书的第一页上的“周素手札”四个大字映入眼帘时,青舒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但看了又看,周素手札这四个字清晰无比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要消失的迹象。周素,周素,会是武木兰口中的那个周素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眼露疑惑地抬头看黎夫人,“这是什么?”
黎夫人不说话,可盯着青舒翻出的“周素手札”四字个的眼神很诡异。
青舒见了蹙眉,而后注意力回到书上,将第一页翻过去。立刻的,似目录般的第二页上的四行字让她倒抽一口气。
前世今生
景菲之死
预言:得凤者得天下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这,这是什么?这都是什么?青舒震惊的僵着身子动弹不得。
“她是一切的祸根。”黎夫人闭了眼,低声絮叨起来,“那天,走投无路的我们母女二人去了河边,想着跳下去一了百了,一切的苦难便结束了。她走过来了,身着华丽的衣裳一脸死寂地停在河岸上一会儿,突然就跳下去了。我们明明是去寻死的,可不知怎么回事,到了最后寻死变成了救人。我们母女二人合力将她救上岸,跌跌撞撞地带她回容身的破庙。”
“或许是她命不该绝,没有大夫没有汤药的情况下她熬了一天一夜自己醒过来了。明明穿着华丽,身上还有银票银两,她却说自己没个去处,问我们要不要一起过活。我们母女跟她回京后,她拿银子给我们。我们想赎回原先经营的铺子,她不允,她收海棠为徒,并指点海棠开点心铺子。”
“因为她,我们母女的日子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视她为恩人、贵人,我视她为主,即便她脾气暴躁,即便她心情不好时总是对海棠发脾气,我也心甘情愿地每日小心侍奉着她。可她居然背着我教海棠一些古怪的东西,视女子的闺训闺仪为无物。我不能容忍,就算被人骂忘恩负义,我也绝对不能容忍她这样教我女儿。我和她吵架,我求她别这样,海棠每日怏怏不乐的,直到她去世,这样的日子才结束。”
“没了她,我严加管束海棠,特意请了教习嬷嬷来教导海棠。我感觉一切都好起来了,我的海棠终于像个大家小姐一样了。哪曾想,她……她居然留了这样一个东西给海棠,居然把不知人心险恶的海棠卷入了可怕的事情当中。她不是贵人,她是魔鬼,她毁了我的海棠,害了我的海棠。我恨她,恨害死海棠的人,恨活的好好儿的你。”黎夫人按着胸口低声哭,“我的海棠因你而死,是因你而死的。我不允许你一无所知地逍遥度日,我要让你尝尝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痛苦。我要你终日惶恐不安地活在恐惧中。”
青舒面无表情地抬头,“也就是说,你找我麻烦的目的就是为了引我来见你,我猜的可对?”
黎夫人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已经晚了一年,去年你就该找上我。”
“兰林子一心一意为你做事,事发当下就被打入了大牢。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你为何不派人救他?如此轻易地抛弃一个忠心的属下,你不怕寒了其他属下的心吗?”
黎夫人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你不看吗?”而后似呢喃般地低声说道,“得凤者得天下的预言,你最好看一下。你要的答案就在那里。”
青舒合上书,啪一声丢到黎夫人面前,“我没那个闲情跟你玩儿神秘。既然已确定你和你的女儿一样对我怀有恶意,我就不客气。你知道吗?不需要我动手,只要我派人放出风声去,你手中的这本书足以要了你的命。”
黎夫人听了咯咯地笑,样子有点怵人。等她笑够了,开始翻书。当翻到其中的某一页时,她把书拿起来,字冲着青舒的方向,“看看这里写的,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让人知道这本书的存在。”
青舒眼带讽意地回视她不怀好意的眼,“名不见经传的人写的一本破书而已,不管里面写了什么,谁还会当真不成?”
黎夫人念道,“古氏之女名青舒,命格奇异,或为尘泥,或为凤。为尘泥则命运坎坷多艰。为凤则必将母仪天下。”
青舒闻言脸色大变,“荒唐,一派胡言。”
“你觉得荒唐,他人可不会这么认为。”黎夫人继续念,“黄氏之女牡丹,命格富贵无边,疑为凤。周氏之女清漪,命格奇特无比,非高僧不可窥其福泽,疑为凤。丙戌年,得凤者得天下。”她合上书,“今年是甲申年,酉年之后便是丙戌年。无论真假,只要此手札中的内容传出去,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青舒放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是啊,这种荒唐的东西传扬出去,自有大把的人相信。有异心、有野心的会使出各种手段把书中所写的古青舒、黄牡丹和周清漪这三个名字的女子弄到手。那么,皇帝会如何对待这三个名字的主人?杀掉还是弄进宫去?如今稳坐皇后宝座的女人的手段相对好猜,肯定会把这三个名字的主人暗中作掉。不管这手札到底是周素写下的,还是其他什么人冒充周素写下的,总之心思很歹毒。
她刚要骂黎夫人是疯子时,脑中闪过周素、武木兰这两个名字。紧接着,她想到了武木兰给她的莫名其妙的警告:满十九岁前万不能出嫁。今年是申年,她十六岁。丙戌年的时候,她十八岁。
满十九岁前不能出嫁。武木兰的警告是不是针对“丙戌年得凤者得天下”的这个荒唐预言?青舒的脸色非常难看。
黎夫人满意自己所见的,把书放回匣子里,“还算聪明,没有因为被人预测为凤而忘乎所以。想让我守口如瓶,可以,答应我两个条件。”
青舒眼神凌厉地看了黎夫人一眼,右手握紧靠放在椅子上的剑,霍地起身。她没有大喊大叫,而是以平常说话的音量掷出冰冷的一句,“去死吧!”而后挺直了脊背往外走。
这大大出乎意料的举动把黎夫人震在当场,让她一时忘了反应。
青舒走了五六步停下,转过身又走回来了。她盯着无措的黎夫人,噌一声拔剑出鞘,并一剑刺出。
黎夫人面无血色地尖叫一声,两眼一翻当场昏厥。如果没有吓晕的话,她会发现青舒是在吓她。
青舒收回刺出的剑,打开桌子上的小匣子把所谓的“周素手札”取出来。
“小姐,您没事吧!”小娟一脸慌张地冲进屋来。
鹰卫只看了一眼屋中的情况便明了主子没事,于是安静地立在一边。
青舒收剑入鞘,并抛给鹰卫。然后以站立的姿势单手翻开《周素手札》看,对院中的打斗声听而不闻。
前世今生
景菲之死
预言:得凤者得天下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虽然第二页上是这样列的,但手札中的内容很散。前世今生这里的内容不多,没有名字没有称谓地写下了两页的简略记录什么人的生平似的内容。这个时代的人或许看不懂它在写什么,可青舒看懂了。若是猜测无误,这段前世今生里介绍的不是别人,理应是景菲、周素和武木兰在现代的身份介绍。
后头的内容真的很散,刚才黎夫人读的那段内容确实有。而景菲之死的内容却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