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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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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些风言风语,引来各种猜测。
古青舒这个名字,便成了哽在她喉头的一根刺。今日她跟着三少夫人去古府,一是想会会悍名渐起的古青舒,二是挑拨古青舒和步语嫣的关系。谁曾想,她居然被古青舒反将一军。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
陈嬷嬷安抚性地轻拍她的背,“小姐,您消消气,万不可伤了身子。如今您是步府新妇,各院上下都在盯着您的一举一动,您且忍上一忍,谨言慎行,除了每日里例行到老夫人和夫人院中晨昏定省外,其他时间就呆在院中看看帐本、绣绣花。只要您安分守己的,不让人揪到错处,在五少爷面前表现得知冷知热又善解人意,用不了多久,五少爷便会接纳您,步夫人也消了气。到那时,步小姐再不喜,您也是堂堂正正的步家妇,谁也动摇不了您的地位。”
黎海棠摇头,“你不懂,只要步语嫣一天不喜欢我,相公便不会给我好脸色。”
陈嬷嬷却道:“傻小姐,步小姐已经十三岁了,转过年便是十四岁。像步府这样的人家,步小姐早到了议亲的年龄。您看着吧,不是今年便是明年,步小姐定会订亲。到那时,步小姐每日里忙着绣嫁衣、准备嫁妆,还要分出一半的精力去观注准夫家的事情,哪还有时间和小姐过不去!”
黎海棠觉得有道理,坐正身体,不再偎在陈嬷嬷怀里,拿了娟帕轻擦眼角的泪迹,“嬷嬷说的对,我不必与步语嫣多做纠缠,是我庸人自扰了。”但,她不会让古青舒好过。她觉得,自己手里有日进斗金的福顺斋,有人脉,古青舒只不过是个穷困潦倒的尽了气数的府邸中的穷酸小姐,很容易对付。
陈嬷嬷以为劝住了自家小姐,放下心来。可她哪里知道,黎海棠一向心高气傲,现在是舍了步语嫣,要改去对付古青舒了。
夜里准备就寝时,三少夫人一边为步三更衣,一边低声问:“五弟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步三当时没回答,躺上床后,却是搂住妻子低声道:“什么也没说,拉了大哥和我过去,只是喝酒。喝醉了,倒头就睡。天黑前清醒了,突然说外地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必须连夜过去处理,便要离京。我们自是不放心,派了十个护卫给他。”
三少夫人低语道:“这事闹的,小妹住到古姑娘那边不肯回来,五弟又出了门,娘心里肯定不好受。”
“妹妹不在,你明日一早带小秋过去陪着娘。娘看到孙女,心情会好些。”他们府上不同别家,最受宠的是女儿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步五他们一辈,只得语嫣一个女儿,还是排行最小的。而到了步冲他们一辈,目前府上也只有他们房里得了一女,其他都是小子。
“好。”她伸手,用食指轻抚相公额头上留下的长长的疤,“还疼吗?”
“男人还怕这点伤!”步五一脸轻松地说。
她嗔了他一眼,对着他絮叨起来,“黎氏进门前,小妹是个嘴甜的,总是哄得祖母和祖父开心不已,对爹娘孝顺,跟我们这些当嫂子的也贴心。她还时常淘气,可淘气也不惹人厌,时常逗得大家发笑。这样的小妹,谁不宠着。黎氏进门后,小妹变得沉闷了许多,每每见到黎氏,便要发脾气。这事闹的。”
“前些天我不曾注意,今日因古姑娘的一句话,我仔细想了想,突然觉出不对。小妹虽然不喜欢黎氏,却从未主动去挑黎氏的毛病,只是避不见面而已,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然而,黎氏却是时不时地出现在小妹面前,招惹得小妹频频发火儿。现在的小妹就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于是我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黎氏改善与小妹的关系是假,撩拨小妹发火儿是真。”
步三蹙眉,“妹妹的性子直,容易被人算计。往后你多护着点妹妹,至于黎氏,你防着点,别让家里人吃亏。”
夫妻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睡下。
斗转星移,当天边泛白的时候,古府下人陆续起床,烧水的烧水,磨刀的磨刀,准备绳索的、抬板子的、往水缸挑水的,大家忙的井然有序。一次要杀四头猪,收拾出来不是轻松的活计,好在前一天人手和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古府下人进出的后门悄无声息地打开,门里的韦铁锤招呼道:“张屠夫来了,快进来。”
一个彪型大汉答应一声,推着板车进门。
韦铁锤关好门,带着汉子往厨院方向走。很快,古府厨院后方的菜地前的空地上先后传出四声短暂的猪嚎声。左邻右舍有那觉轻的醒来,以为听错了,有起来洗漱的,也有继续睡觉的。
破晓时分,青舒是被小鱼叫醒的。青舒打着哈欠,强打精神起身穿衣梳洗。“后边开始忙了吧?是不是正在烧水?”
小鱼一边为青舒梳头,一边答道,“是的小姐。”
青舒又打了个哈欠,“张屠夫来了没有?”
小鱼手不停,“小姐,屠夫早来了,这会儿四头猪都杀了,正在烫猪毛,除猪毛。”
青舒哦了一声,看来是她睡的沉,后院里连杀了四头猪她都没醒,“步小姐那边没有惊动吧!”
“奴婢看过,步小姐睡的很沉,小杏姑娘睡的也香。”小鱼说着,往青舒头上别上一枚珠花,左右看看,觉得满意,“小姐,喜欢吗?不喜欢奴婢再换一个发式。”
“喜欢,不用换发式。”青舒说着,站起来忙着往外走,“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拿盆接猪血?”
小娟正好从外边回来,“小姐,放心,按您交待的,那猪血一滴都没扔,全部接木盆里了,接了两盆。”
“走,咱们看看去。”青舒按捺不住的想去看看现场。
小鱼忙道:“小姐,这会儿别去,等他们弄干净了再过去。”
小娟也劝道:“小姐,杀猪没什么好看的,血淋淋的很吓人。”
青舒却步,的确是那么回事。爱吃猪肉的人,不见得敢看杀猪的经过。
“姐姐,姐姐,元宝都不让我去后边看杀猪,姐姐罚他。”青阳嘟着嘴,一脸不高兴跑进来,向青舒告状。
青舒忍不住捏他的鼻子,“血淋淋的,没什么好看的,姐姐都不去,你也不要去。怎么起这么早?等客人来了你困了想睡觉怎么办?”
青阳一脸失望地道:“真不能去看吗?”
青舒笑道:“不能。天还没大亮,步冲他们不会这么早来,你要不要到里边再睡一会儿?”
青阳眼一亮,“我要睡觉。”说罢,咚咚地跑进去,直接钻进内室,上床躺下,闭上眼睛。
青舒跟进来看了一眼,笑道:“跑的倒是快。起来,脱了衣裳再睡。”
小娟从一旁打趣,“少爷是怕小姐反悔,不让少爷躺小姐的床。”
青舒亲自盯着青阳脱了衣裳,又看着他躺下,这才扯了单被给他盖到肚子上,坐在床沿守着。直到他睡着,她这才起身出去,留小鱼在外间守着,自己带着小娟到厨院看大家收拾的怎么样了。
这会儿,吴榔头正带着从庄子上撤回来的十几个男人同张屠夫一道,聚在厨房后的菜地旁边的空地上,围着刚刚除干净猪毛的四头猪,准备剖猪砍肉。
厨房前的空地上,几个妇人在摘菜、洗菜;旁边临时搭起来的两个灶台前,小丫和大小不等的另三个孩子一起,抱劈柴、守灶火,帮大人们烧水。许三娘整理着锅碗瓢盆,还把厨房里的大小四口锅准备好,等下煮肉的、烤油的、炒菜的、蒸制菜肴的都一一分配好。
见到青舒过来,大的小的都停下手里的活计问安,青舒一路应着走进厨房,“三娘,苞谷面准备好了吗?”
许三娘欢喜地回头,“准备好了,奴婢特意用筛子筛了一遍。”说着,从一个布袋子里舀出小半碗黄橙橙的苞谷面给青舒看。
青舒用两根手指捻了一下,“书上说的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等下咱们弄个小盆调味试一试,能成的话,把猪血全用上。”
这时候有个十二三岁、一脸憨相的半大小子跑进厨房。他看到青舒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退,一只手不安地紧紧揪着身上的粗布衣裳。
许三娘见了,揪住他,“吴小山,快见过小姐。”
憨小子吴小山一脸慌张地跪到地上,一言不发,直接给青舒磕了三个头。
一大早得了别人磕的三个响头,青舒无语,赶紧示意许三娘把人扶起来。
许三娘也没想到吴小山的问候方式是直接磕头,接收到青舒的示意,赶紧把他拉起来,到了厨房外边,“你这孩子。说吧,来厨房是不是有事?”
吴小山低着头,脸憋的通红,“叔叔让拿木桶、木盆和竹篓,要不然猪头和猪下水装不下。”
许三娘赶紧带他去旁边的小仓房,将提前洗干净的木桶及竹篓让他搬走。
人多干活就是快,当一桶肥膘送到厨房的时候,许三娘俐落地将其切碎,将一部分扔进锅里,小火烤油。
而青舒,指挥小娟端了小半盆猪血进来,将磨的细细的苞谷面舀上三碗放进猪血盆中,看着小娟拿擀面杖顺着一个方向将其混和。之后加提前切碎的葱、姜,还有胡椒粉和适量的盐,再顺着一个方向搅拌。
许三娘说锅里的肥膘烤好了,青舒过去看了一眼,半锅的油,油下边是收缩成细碎小丁的焦黄色的油梭子。
青舒心里知道成了,却不敢那么说,“书上写的我也没见过,大概就这样吧,咱们这就试一试。”然后招呼小娟将调味到一半的猪血端过来,对许三娘说,“油梭子带油,舀个三勺放进去。”
许三娘一听放三勺就心疼,却也答应一声赶紧照办,而小娟继续搅拌猪血。
青舒看了看,成果好像有点稀,大概是面少了,又让许三娘加了半碗苞谷面进去。等搅拌好了,青舒便道,“先煎一锅试试,不行再调味。”现代的北方人是往里放苞谷面和荞面的,但这里人不知道什么是荞面,大概还没有荞麦。
跃跃欲试的许三娘赶紧将另一个灶火点燃,小娟负责烧火。
待锅热了,许三娘在锅底涂一层油,温度上来了,便舀了几勺子调好的猪血薄薄地摊到锅底。很快,锅里飘出独特的香味儿来,饼子成型,她赶紧给翻个儿。须臾间,煎的第一锅猪血饼出锅。
看着盘子里散发着别样香味儿的猪血饼,许三娘赶紧取了双筷子给青舒。
青舒接了筷子,夹下一个小角,在四只眼睛的注视下,吃进嘴里。好吃,有东北家乡正宗煎血饼的味道,只是盐淡了些,好怀念的感觉。在现代,小时候,她还没去南方,她还不是城里人,年年最盼的,便是过年前杀猪时,奶奶做的血肠与煎血饼。想到记忆深处的奶奶,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咧嘴一笑,“好吃。你们也尝尝。”
看她前一刻显得一脸享受,后一刻又泫然欲泣的模样,许三娘和小娟一脸的小心翼翼,以为是难吃,所以小姐难过了。没想到,最后却得了个好吃的评价,两个人互视一眼,一人拿了双筷子尝了一口。
小娟呆了呆,抓着筷子的手一挥,“咱们再煎。”
许三娘却是往外跑,还喊着,“吴小山,快把那两盆猪血搬到厨房,快点。”“那个谁家的,快点清理猪肠子,要洗的干干净净的,一点异味儿都没有。快些啊,厨房等着用。”
青舒不管她们,端了盘子出去,放到外边临时搭的灶台上,“都饿了吧!小丫,你们四个,洗洗手,分着吃,垫垫肚子。”说完,又钻进另一间临时厨房,“苏妈妈,锅子准备好了吗?”
苏妈妈拿布子擦了擦手,“准备好了,小姐。”
青舒瞅了一眼锅中放了各种调味料的水,“今儿的猪蹄和猪头肉是不是好吃,就看它的了。”
苏妈妈笑道:“那些杂七杂八的书,小姐没白看。老奴觉得,肯定好吃。”隔壁厨房飘出的香味儿,她早闻到了,再加上许三娘激动的叫喊,她就知道小姐鼓捣的猪血是成了。
青舒笑眯眯地道:“不心疼我祸害东西了?”
苏妈妈忙道:“不心疼,以后小姐祸害什么,老奴都不心疼。”她这会儿只等着外边的人将猪蹄和猪头拾掇干净了送过来。
古强往洛府送半扇猪肉还没回来。半扇猪肉是青舒对洛府的一点小回礼。
张屠夫手脚俐落地将三头猪的骨头都剔出来了,然后将送洛府后剩的半扇抬到自己的板车上,这半扇不准备剔骨头。剔了骨头的那三头,从上边割下四五十斤的肉留给厨房,其它的同样搬到板车上,然后和吴榔头打了声招呼,收拾了工具,同吴榔头一起推着板车走了。
剔出来的骨头上带着少许的肉,许三娘指挥人将其分放到外边的两口大锅里,放水炖上。至于排骨,那是另放的,中午招待客人要用的。等骨头肉熟了,捞出来,在两锅骨头汤中下粗粮米,熬上粥。
大家手里的活计并不停,当太阳升空,却不晒人的时候,骨头汤熬的两大锅粥熟了。苏妈妈一声令下,女人和孩子在屋里,围着大桌子吃饭。男人们在外边用木板搭了临时的桌子,围坐在一起吃饭。
屋里屋外的两桌上,正中间是一大盆骨头肉,一大盆肥肉炖的青菜。骨头汤熬的粥管够,每人还得一块儿煎血饼。无论男女老少,许久不见油水的众人放开了吃,感觉就像过年一样。
文华院的小食厅内,青舒、青阳和步语嫣坐一起吃饭。旁边放了一张小桌子,坐了小娟、小鱼和小杏。
一盘红烧肉,一盘肉丝炒四季豆,一盘猪耳拌黄瓜丝,一盘煎血饼。
步语嫣对红烧肉和肉丝炒四季豆不感兴趣,却对猪耳拌黄瓜丝情有独钟,还有那煎的血饼,不停往嘴里送,碗里的白米饭基本没动。她一边吃,一边还发问,“真好吃,这个饼是什么做的?颜色有点怪。”
抢不到煎血饼的青阳嘟了嘟嘴,“姐姐,我们不告诉她。”说罢,夹了一筷子猪耳拌黄瓜送进嘴里,吃的小嘴一鼓一鼓的。
步语嫣念了一句小气,兀自吃的开心。
快到午时,蔡铁牛与韦铁锤一起,推开古府沉重而古朴的朱漆大门,不时向外张望。
大概过了一刻钟,一阵踢踢踏踏的马蹄声接近。蔡铁牛循声望去,立刻转身告诉等在门里的古元宝,说两位步小少爷就要到了。
元宝赶紧跑向二道门,“少爷,两位步小少爷就要进门了。”
坐在树荫下等待的青阳闻言,赶紧起身,一脸雀跃地迎到大门口,恰巧步冲和步勇跳下马来。
古强指挥李大郎和韦铁锤,让他们第一时间接过了马缰绳,把马从角门牵了进去。
青阳赶紧邀他们进门。
步冲却拉住他,“那猪,真的杀了?”
青阳一脸认真地答:“杀了。”
步勇也凑过来问:“四头全杀了?”
青阳的眼睛亮亮的,“是啊!要不然怎么能请你们吃杀猪宴?”姐姐说,全京城唯有他们府上才有杀猪宴,是独一无二的,他觉得很骄傲,所以一定要请好朋友来吃。
可他不知道,京城贵族大户家的猪是在庄子上宰杀的,人家只把收拾好的肉拉到府上做食物。就他们古府“别具一格”,把活猪拉到府上杀,若传了出去,估计大半个京城的人都会说他们是乡下土包子。
在他们三个正站在门里嘀咕的时候,古府门前停了一辆华贵的轿子。
当轿中人现身时,古强诧异之余,忙恭敬地迎上,“小人见过洛大人。”
身体圆胖矮小的洛尚书将小眯缝眼眯成一条线,然后一脸恍然地道:“原来是古强啊!好,呵呵……好。听说这府上今日有个什么宴,老夫嘴馋,带了小孙子过来吃,不会不欢迎吧?”
古强虽然心里惊疑不定,但哪敢说不欢迎,于是大声道:“哪个敢说不欢迎洛尚书,少爷和小姐知道了,肯定不答应。洛尚书您请,请。”
听到动静的青阳快步出来,虽然无措,却也不忘行礼问候,“青阳见过洛爷爷。”他管洛尚书叫爷爷,完全是根据年龄随口叫的。至于知道眼前圆胖矮小的老人家姓洛,那是古强的声音大。
穿了一身藏青色暗纹绸衣的洛尚书开怀大笑,“哈哈……好孩子。”然后一指跟在脚边的五六岁模样,穿着华贵且唇红齿白得似小女孩儿的小公子,“他叫洛子荣,小你两岁,要叫你哥哥。”
青阳眨了眨黑亮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一脸害羞状的洛子荣,“子荣弟弟好。”
洛子荣红着小脸,躲到了洛尚书身后,小小声地回一句,“青阳哥哥好。”
洛尚书见了,又哈哈大笑起来。
正这时,古府门前又停了三骑,马背上的人分别是一身宝蓝色袍子的周伯彦,一身白袍的古瑞星,还有一身天青色袍子的步七步飞鹤。
三人下马,一脸意外地向洛尚书行礼问安。
古瑞星还没大没小地来了一句,“洛老头,你还真来呀!”然后得了洛尚书赏的一记锅贴和一句“混小子”。
这会儿得了消息的青舒也赶了过来,见老老少少的居然只顾站在大门口说话,却不往里进,赶紧向众人行了个女子礼,脆声声地道:“青阳,还不请客人入内。”话落,对上周伯彦看过来的视线,她不自在地低了头。
从墙上摔下来被周伯彦接住的当天,她一直自我安慰着,因此觉得那种情况被个男人抱住无所谓。可过后,每每想起当时自己被他抱满怀,后来还被他抱上墙头,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然后她得出一个结论:拥有现代灵魂的自己,没有想像中的厚脸皮。
经姐姐提醒,无措的青阳这下有了主心骨,立刻回神,似模似样地像个小大人一样,请一行人入内,到会客厅落座。
有贵客在,青舒取出了洛府送的礼单中的贡茶云雾,想到府里根本没人会煮制这么好的茶叶,叹了口气,回忆了一下嫁入豪门时学的粗浅茶艺,选择了最省时的方式,迅速弄好,唤小鱼和小娟进来端茶给客人。尤其是洛尚书那杯茶,是青舒亲自端进去的。
紧接着,青舒又招呼古强赶紧想办法在开席前弄两坛好酒来。
古强略一思索,让人拿了挖土的工具,在花园里一阵挖,很快便挖了两个坛子出来。对上青舒愕然的视线,他解释说这是青舒的爹七年前埋的好酒,取了两坛子出来,埋在地下的还剩八坛。
其实,今日会有杀猪宴客一事,是青阳昨日下午求了青舒才有的。青阳的本意是,家里杀猪吃肉,是件新鲜事,因此他想请新交的朋友步冲和步勇来家里吃肉,还要请他的彦哥哥来吃肉。
青舒看到他期待的眼神,便点了头。步语嫣在她府上住着,午饭她肯定要好好安排,应弟弟的要求,招待步冲和步勇就成了顺便的事。再说周伯彦,即便青阳请他,他也不会来。理由很简单,周伯彦是个成年男子,青阳才七岁,古家又没个主事的成年男子在,只有青舒这么个小女子当顶梁柱,避嫌是其一,两家没什么交情是其二。因此,青舒断定周伯彦不会来。
青舒为了让青阳熟悉大户人家请客的规矩,便鼓励弟弟写请帖,然后派人分别送去了步府和周府。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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