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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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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五没有推辞,“郡主,您忍着些。”说罢,小心地把芸郡主抱了起来。
芸郡主痛的面色惨白,眼睛却盯着步五的脸不放。她看上去很虚弱,可又坚持着不让眼皮合上,“步……飞鹄,舒姐……姐,没事吧?”
“郡主,不要说话,请省些力气。”步五跟在周伯彥身边,要把人往马车上送。
“郡主放心,阿舒没事,只是昏过去了。”周伯彥从旁作答。
因这场遇刺事件,周伯彥带着刚出城的众人返回城里,第一时间找到名医,先给伤者止血。
在城门口芸郡主遇刺,生死不明。这种震撼性的消息一下就震动了朝野。
周伯彥派人火速进宫请太医,同时派人通知六王府。他没有把芸郡主送回六王府,而是直接带回了舒苑。
六王爷收到消息跑来时,芸郡主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大夫说,芸郡主的伤没有伤及心肺,但也不能大意。只要熬过了今晚,便无性命之忧。
六王爷疼爱儿女是真的。只见他暴跳如雷地喊打喊杀,要为女儿报仇。他抓住人便问,是那个天杀的伤了他的宝贝郡主。他还揪周伯彥的衣领,“彥儿,说,说,是哪个天杀的干的?你是干什么的?怎能让芸儿受伤?说啊?”
周伯彥的脸上冰寒一片,“我告诉六王舅谁是幕后人,六王舅就敢找那人算帐吗?”

☆、No。324骇浪将起

六王爷没有立刻听出周伯彥的言外之意,气的开始骂老子了,“老子天生护短,老子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哪个伤了老子的宝贝女儿,老子非剁了哪个乌龟王八不可。”
周伯彥一脸阴郁地转过脸,盯着屋中的某一点,眼中有某种光亮明灭不定。
六王爷暴躁的很。他不接受周伯彥的这种态度,于是抓住周伯彥的肩膀,强硬地让周伯彥转过脸来。他抬了另一只手,指着周伯彥的鼻子,“你小子,说,到底是哪个乌龟王八干的?你是不是在外边惹了什么仇家?”
周伯彥的神色依然阴郁的很,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听上去有几分凄凉之感,“六王舅,爹娘相继去世之后,我几番遇袭之后,关于爹娘的死我发现了许多疑点。我便明白了,这世上,我有个仇家。而这个仇家不是我主动招惹的。即便我不寻仇,我的仇家也不准备放过我。”
闻言,六王爷指人鼻子的手指一僵。
周伯彥再次转过脸,淡漠地说道,“我爹死了,罪名归到了武氏一族身上。我娘死了,罪名还是归到了武氏一族身上。可聪明人都知道,武氏是有罪,可也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所有的罪名,都由武氏顶了,而真正的幕后操纵者根本没有浮出水面。”
六王爷脊背一寒,无力地放下手,低头不语。
周伯彥又说道,“六王舅,我知道你不是草包。有些事,你心里明镜似的,比任何人看的都清楚。当年的事,你有所察觉,可你无力阻止。你左右为难,最终冒险送了封密信给我爹。因为那封密信,我爹娘才会带着我离京,想去西昌国避祸。遗憾的是,他们没能走出栖霞关,没能踏入西昌国的边界。”
如今想想,即便爹娘当时踏入了西昌国的边界又如何?在自己的国家都无法安身立命,到了他国命运便完全掌握在了他人手中。已经登基的皇帝舅舅都保不住他们,当时还只是个皇子的耶律灏真如何能护得住他们?再者,若不是为了他,爹怎会同意投奔耶律灏真!爹和耶律灏真的关系如此尴尬,西昌国实在不是个好选择。
他转过脸,看着六王爷阴沉的脸,“六王舅,郡主的这一箭不会白挨。我不能动那位,不代表不能收拾那位身边的走狗。”
六王爷偏过脸,垂在身侧的手有些抖。
“紫衣。”周伯彥说出这个名字,然后攥紧拳头,“我要除掉她。”“这些事,六王舅不必掺合进来。您闹您的,我做我的。我欠郡主的,我自会替郡主报了此仇。”郡主本不必受伤,可她舍身挡在了阿舒身前,把鹰卫挡露的那一箭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下来。她有恩于阿舒,就是有恩于他。他欠她一次。
六王爷几次想说什么,终没能说出口,呆怔地立在那里。过得片刻,他突然大吼一句,“周伯彥,若是芸儿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定不饶你。你小子,查,给本王仔细地查,若是抓不到凶手,本王定要剁了你。”他吼完,一甩袖子,往外走。走到紧闭的门前,他抬脚就揣。碰的一声,门板颤了两颤。“破门都跟本王作对,他娘的。”他一边骂,一边火大地大力拽开门走了。
周伯彥一脸冷然地盯着大开的门,想着心事。他心中一直以来只有一个仇家。这些年来皇子也罢、京中名门公子也好,每当他回京,总有人挑衅于他。只要对方做的不太过分,他根本不予理会。因为与爹娘的血海深仇比起来,那些根本不算什么。害死爹娘的这个仇家,让他年少失怙,令他形单影只地在外漂泊。他起初一无所知,只当全是武氏一族谋反之过。
但,他远在它乡却无缘无故地遇到刺客。他疑惑,他便会想,想许多事,想刺客出现的理由。他忆起许多。忆起曾经偷听到的一些话;忆起将偷听的事告诉爹时,爹凝重的脸色及警告他不许说出去的种种。疑云袭上心头,他不得不开始追查。只是,他追查,便会死人。他越是追查,相关之人便会死越多。对方或许以为这样能够震慑住他,并掩埋真相。可对方越是如此,越是在告诉他,他追查的方向是正确的,他离真相不远了。
如今,仇家是谁,他心中已经有数。是青舒帮他找到了突破口,从古叶氏那里为他找到了紫衣这个名字。
紫衣,多年前在宫中当值时是萧妃(后来的萧贵妃,如今关在冷宫之中)身边的大宫女。后到了规定的年纪,她获得恩准,被放出了宫。这是表面上的。实际上,紫衣一直是太后的人。
他会知道,是小时既淘气又贪玩,一次在宫中与当时的小皇子们玩捉迷藏时,无意间趁人不注意跑进了冷宫之中。冷宫中杂草丛生,又密又高,别说是孩子,就是大人躲在里头都不容易被发现。
紫衣和彩霞(当时太后身边的二等宫女)在冷宫碰头。她们不知他躲在草丛里,两个人开始说事。彩霞前来,是在向紫衣交待任务。彩霞说太后不允许萧妃怀龙种,当前不允许萧家坐大,因此要紫衣往萧妃的饮食中加点东西,并给了紫衣一个小小的纸包。紫衣说先前太后交待的事已有些眉目了,不日便会有结果。而后,她们一前一后地离去。
当时他还小,哪里懂宫闱中的龌龊事。玩儿够了,傍晚被送回了长公主府,他炫耀自己能藏的本事,将无意间偷听到的事说给爹娘听。娘当即发火儿,要他罚跪。爹不允,但也表现的很生气,带他回屋,跟他讲道理,不允许他再进宫去,让他忘记听到的事。
当晚,他睡在爹的屋中。睡的正熟,却被瓷器碎裂的声音吵醒。他赤脚下地,扒着门探头往外看。爹娘正在外间吵架。正确的说,是娘在吵,而爹闷不吭声地坐着。娘怨爹太过纵容他,没有管教好他,说他迟早会给公主府惹来杀身之祸。娘还说若是太后知道紫衣的身份曝光了,她只会置身事外,绝不替他收拾烂摊子。
爹还是不吭声,娘便砸东西。他害怕,退后时撞到东西,弄出了声响。娘发现了他,冲过来抓住他,抓的他很疼。当时,娘看他的眼神很可怕,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爹抢上来,护住他,只说了两句话:我们父子二人明日便离京。公主嫌我们父子碍眼,而我不想公主的风流韵事污了彥儿的耳朵。
爹说这话时的表情,说这话时云淡风轻的语气,他至今未曾忘记。等他理解了爹话中的含义,听到了关于娘的风流韵事的各种风言风语时,他痛苦彷徨过,他觉得在人前抬不起头来。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牢牢记住了紫衣和彩霞这两个名字,以及这二人是太后心腹这点。爹娘出事后,他在外边漂泊之时,紫衣曾在他身边出现过,不止一次。
所以,当阿舒给他“紫衣”这个名字时,他想到了曾经那些追查到一半便会断掉的线索,立时明白了。他所寻的仇人不是别人,正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他不明白,太后为何容不下他的爹娘,为何容不下他?他的娘可是长公主,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太后如何下得了手?
猜出仇人是谁之后,他存着侥幸心理去查一些事。结果一一印证了他的猜测。他得面对事实,根本不能自欺欺人。
他觉得很可笑。多年前,皇帝想方设法要保护长姐与姐夫性命,最终以失败告终;同时,暗地里太后绞尽脑汁要害死自己的女儿女婿,最终获得了成功。这真是太过讽刺了。皇帝与太后的权利角逐牺牲了他爹娘,还是他爹娘碍了太后什么事而被灭口?
如今想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太后的控制欲极强。她贪恋权势,她想掌控一切,包括皇帝。可皇帝登基后,娘全力辅佐皇帝。新帝的帝王气度和娘的风头很快就盖过了太后。同时,太后被逼无奈,将伸进朝堂的手不得不收回去。这么看,娘便成了太后权势路上的绊脚石。太后要除掉娘,就说得通了。
只是,还有两个疑点。
第一个疑点。太后和他娘是最亲密的母女,娘所做的许多事都是太后授意的。包括助太子登基,包括后来辅佐新帝控制整个朝堂等等。这对母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反目的?是什么让她们反目的?
第二个疑点。夭折的楚风也好,出生便被追杀的灏也罢,他们的共同之处便是同一个娘生的,是长公主生的。他也是长公主的儿子,他也曾几次遇刺。长公主不爱自己的儿子,任何一个都不爱。同时,有人容不下长公主所生的儿子,不管这儿子姓什么?为什么?若此事也是太后所为,那么,太后对付长公主之事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理由呢?
“公子,小姐醒了。”顾石头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禀报。
周伯彥回神,霍地起身,往青舒屋中急走。

☆、No。325暗潮涌动(上)

几个官员贪污赈灾银子被抄家在先,平伯侯有谋反嫌疑而整府被官兵包围在后,京城气氛本就紧张。如今,又发生了堂堂郡主在青天白日里遇刺事件。立时,京中的皇亲贵戚及权贵个个噤若寒蝉。他们意识到,京中的紧张气氛将会到达另一个高度,总感觉有大事、更大的事要发生一样。
少数政治嗅觉敏感者,表现的异常沉默。他们嗅闻到了血腥气味在空中似有若无地飘浮着,只是不知这股血腥气会从哪个方向、哪个府中开始蔓延而已。
洛府。洛郭氏跪在洛尚书和洛老夫人脚下哭求,“爹,娘,儿媳求您二老了,让儿媳将小荣接回府吧!”青舒遇刺,虽然无碍,但她差点吓破了胆。她的小儿子跟青舒在一起,目前很危险,非常危险。她受不了这种恐惧的气氛,她得把儿子带回来,放到自己身边,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爹,娘,儿媳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接小荣的同时,把青阳和青灏也接过来保护,这样成吗?”
洛尚书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一直没出声。
洛老夫人不高兴地绷着脸。她劝也劝过,训也训过,可郭氏听不进去,一直这么哭求着。
两拉老人都不说话,洛郭氏继续求,“爹、娘,小荣是儿媳的心头肉,将他远送他乡儿媳已是伤心的肝肠寸断。如今明知小荣有危险,儿媳没办法,儿媳一定要将小荣接回来。爹、娘,儿媳求您二老了,求求您二老答应吧!”
得信儿的洛九茂赶了过来,“郭氏,起来,回屋去。”
洛郭氏不肯,反过来求他了,“老爷,老爷,小荣也是您的儿,您得救救我们的小荣,救救小荣。”
洛九茂见爹娘的脸色并不好,呵斥道,“闭嘴。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赶紧向爹娘请罪。”
洛郭氏大惊,“老爷,您怎能如此狠心?”
“好了,出去,都出去。”洛尚书睁眼,一脸不胜其扰模样地赶人,“哪个敢再提接小荣回府,家法伺候。”
洛九茂忙答应,“爹,再不提了,没人提,您别生气。”
洛郭氏听了,哭的愈发伤心,却是再不敢求了。
洛尚书看二儿媳哭的不像样,叹了口气,“郭氏,不是爹狠心。你要知道,如今的古、洛二府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你提议将小荣接回来,顺便接了青阳、青灏过来照顾,看似情深意重,实则实在不像话。”
洛郭氏不服,“爹……”
洛尚书一摆手,打断她的话,“不用解释。你绝口不提接青舒过来,这已说明了一切。”两个孙子回来说了,刺客连射三箭,箭箭射向青舒的要害。这说明刺客的目标是青舒,而不是其他人。他的二儿媳便自以为是地提议连同青阳、青灏一起接过来,这样别人就不会戳他们脊梁骨,说他们洛家关键时刻舍弃恩人了。可事实上,把青舒排除在外,这就是舍弃恩人的举动。
洛郭氏辩驳不得,低头,“爹,儿媳也是没办法。哪个爹娘不心疼自己的儿女!为了儿女,谁不会自私一回?”
洛尚书觉得跟郭氏说不清,便看向儿子,“九茂,京城就要变天了。通知下去,全府从上到下,没事尽量少出门。至于小荣,就让他留在青舒身边,这几天你们谁也别过去了。如今的形势,做什么错什么,什么也不做方是上策。”
左相府。左相慕容恭立在院中,望着皇宫的方向不由叹了口气。平伯侯府被围,他便明白,那二位的皇权之争再次浮出水面,矛盾又一次激化了。而促使这一切重新上演的,便是彥公子。
多年前,皇帝登基不久,长公主促使那二位展开了一场表面无波,实则暗潮汹涌的权利之争。最后,那二位既胜了,亦败了。但大体来看,天下之主稍微占了点上风。而长公主,到底是太过儿女情长了些。幡然醒悟时自觉一切为时已晚,选择了自我了断,结束了风光而短暂的一生。
事隔多年,冥冥之中似有天定。大概真应了佛家所言之因果报应一说,长公主的儿子促使一切重新上演。不过,这一次与多年前的那一次大不相同。天下之主明显占了上风,再加上推波助澜者,过程血腥残酷,但结局只有一个,赢家只能有一个。
步府。曾经的骠骑大将军,如今正安享晚年的步忠君,正和三孙子步三在下棋。
步忠君今年已七十岁。他一生娶一妻二妾,与嫡妻步老夫人生下四子二女(二女中有一人幼时夭折),未有庶出。他是武将,四子年少时便追随他上了战场。战争是残酷的,四子有三子在同一场战役中战死,只剩老三步峰活着回京。战死的三子均无后人。活着回来的步峰娶有一妻一妾,并与夫人生有七子一女,无庶出。
虽然心痛失去了三个儿子,可告老的他有孙子、曾孙子相伴,每日里非常乐和。若说有什么遗憾,那便是二孙子和五孙子的婚事迟迟没有着落。
一盘棋结束,步三正在收棋盘上的棋子。
步忠君取了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问道,“秋儿的娘可好些了?”
步三喜上眉梢地答,“好些了,害喜的反应没那么厉害了。”
步忠君捋着花白的胡子,“好,好,这就好。”想到二孙子,问道,“你二哥还是不肯成亲?”
一提这事,步三也愁。“还是不肯答应,说是不想耽误人家小姐。”
步忠君的胡子翘了翘,“这小子,真是个榆木脑袋。朱家小姐等他多年,他却迟迟不点头,这要拖到什么时候?”
“祖父,您别急,容孙儿再劝劝。”
步忠君面带无奈之色地将话题转到了另一个孙子身上,“你五弟的婚事可有眉目了?”
“祖父,暂时还没有眉目。”
“一个一个的,一点都不让老人省心!”
想到爹交待的事,步三硬着头皮说道,“祖父,爹今日从外边回来,说是右相拜托了爹一件事。”
步忠君立刻不高兴了,“这混小子,告诉他不要和右相来往了,就是不听。”
“祖父,右相有意与我们步府结亲。”
“嗯?”
“爹说,今日午时右相强拉他去喝酒了。在酒桌上,右相表示非常欣赏五弟,并隐晦地提了几句,大概意思是府中有年满十七岁的孙女,贤良淑德、貌美性善。言外之意是,愿两府结成两姓之好。”
步忠君哼了一声,“告诉你爹,祖父宁可让飞鹄一生不娶,也不会让右相府的小姐成为我步家媳。”
步三忙说知道了,心中却在想着:爹,儿子已经尽力了,别怪儿子。
步忠君突然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记住祖父的话。右相此人居心叵测,且奸猾的很,惯常做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虚伪事。这个人,每做一件事前都要掂量一番。有利可图他才会做,无利可图的事他从来不干。”
“祖父,您的意思是……”
“你爹是个大老粗,只会打仗,不会看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很容易被人绕蒙。右相突然有所动作,有意拉拢你爹,定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他这是在拉拢各方势力,尽量让自己保持中立,之后想办法让各方势力互相牵制,他好借机保全了自己,并混水摸鱼地肥了自己的腰包。”
步五认真地记进心里,并说道,“祖父,今日上午彥公子一行人在南城门遇刺了。听说芸郡主伤的颇重,六王爷暴跳如雷地要杀人。至于彥公子,一反他低调的作派,竟是调集了多方人马在搜查、追捕刺客。以您之见,这二者之间可有联系?”
步忠君捋着花白的胡子不说话。
“听说忠武侯之女遇险,许多百姓模样的男子手持棍棒聚集到了彥公子的宅园前。那些人声称,要日夜保护古小姐。”
步忠君捋胡子的动作一顿,感慨起来,“不枉古云虎善待他们一场。”
步三不解,“祖父,您在说什么?”
步忠君,“错不了。那些人定是得过古云虎恩惠的退伍兵丁。唉!可惜了一个奇才。他一手训练出来的虎狼卫至今无人能超越。如果他没有英年早逝的话,祖父早两三年便退下来了,而骠骑大将军的接棒人非他莫属。”当年,皇帝是如何的欣赏古云虎,他们几个老家伙可是看的分明。只是,当年的老家伙一个一个都去了,只剩他一个人。
他称赞古云虎是奇才,不仅是因为古云虎的军事才能,还因为古云虎有一种特别能招将士们喜欢的魅力。如今,他死了多年,他的女儿遇险,居然还有人肯站出来,愿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来保护他的女儿。除了他古云虎,这世上估计无人再能做到这点了。
舒苑中,青舒守在芸郡主的床边,亲力亲为地照顾还没清醒过来的芸郡主。她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一位娇蛮、任性的郡主舍身相救?
民间名医、宫中请来的几位御医,说法相同。芸郡主所受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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