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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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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强站在外间的门外,“小姐。”
青舒隔着挂在门上的轻纱门帘与他问话,“管家,孙府管事婆子欺人太甚,侮辱我事小,侮辱我古府事大,我欲惩治那婆子,可有错?”
古强一直隐忍着的火气不由的淡了几分,“小姐无错。”孙府今日所为,实在是将人欺负到了底。他一知道孙婆子的来意,便有杀人的冲动,靠仅存的理智勉强压住了火气。如今听闻小姐要惩治孙府婆子,他心里有丝安慰,觉得小姐终于开窍懂得如何处理这种事情了。
青舒目光一闪,面带悲色,“管家,自爹走后,我们便失去了强力依靠,全凭你们夫妻支撑着才坚持到今日。过去是我太任性,以为比着别家小姐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有机会攀附名门贵族,嫁入背景雄厚的世家,可以靠着夫家重震我们古府风光。死过一回,我彻底地了悟,我错了。”

☆、No。5关门打狗

青舒的一番言论,让苏妈妈与古强的身体均是一震。过去的小姐何曾说过如此懂事明理的话,难道,小姐真的长大了,长心眼儿了?
青舒看的分明,抿了抿唇,“孙家想退亲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不是猜到了他们的意图,想为古府的未来找一个依靠,我也不会孤注一掷地将希望押到希公子身上。如今我已想通,无论是孙家大公子,还是希公子,都不会成为我的良人,更不会成为古府的依靠。”
苏妈妈哽咽,拿袖子挡住脸,“小姐。”
青舒叹了口气,“弱肉强食是这世间的生存之道,靠人不如靠己。我虽身为女子,却也是将门之后,我不能再软弱,为了青阳,从今日起,我愿意抛弃闺阁女子的娇柔,宁愿负一个悍字,也不要再任人欺到头上。”
苏妈妈泪痕未干,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眼中盛满震惊。
古强抬头,眼中有什么东西在跳跃着,“小姐的意思是?”他心中颇觉安慰,无论如何,自老爷走后,他们的主子终于有人挺直了脊梁讲有骨气的话了。
青舒霍地站起来,掷地有声地道:“孙家要退亲,可以,但,一切要照我们古府的规矩来。”她这话说的有底气、有气魄,其实心里也打鼓。古代不比现代,现代男女婚前可以合则聚、不合则散,婚后过的如意大家都好,不如意完全可以离婚。
而古代,订了亲的男女,退亲不是小事,尤其是对女子而言,这是一件非常影响声誉的事情。若没有强硬的家庭背景,被退亲的女子想再议亲,一个字,难。
她一个现代人,又经历过豪门婚姻,有些事看开了。她喜欢无拘无束的,当然不愿意就这样被婚约束缚住,尤其男方看不上古家,又三番两次侮辱古家的情况下,这样的婚约,更是要不得,她一定要退亲。只是,她需要帮助,亲娘指望不上,也好在指望不上,所以她作为主子,可以自己拿主意,但,她需要管家古强的全力支持。
听了青舒的发言,苏妈妈傻眼,连眼泪都忘了擦,“小姐,您这是……”她怎么感觉她家小姐的想法比生病前还要惊世骇俗。
青舒亟需古强站在她的一边,支持她的行动。于是动了支走苏妈妈的心思,吩咐道:“苏妈妈下去安排一下,让丁家妹关好文澜院的院门,守好夫人,别让不长眼的闯进去扰了夫人的清静。让许三娘与许五娘带着各自的孩子与少爷一起避到我院中来。吩咐蔡铁牛关闭府门守好,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出。”
苏妈妈意识到要出大事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青舒瞪眼睛,“还不快去。”
苏妈妈心里慌的厉害,却又无法,战战兢兢地转身掀了轻纱门帘出去,见到站在门外的自家男人,眼中全是惶恐与疑问。
古强眼中暗潮汹涌,不知道在思量什么。见苏妈妈正无声地盯着他,向他讨主意,他便一挥手,让苏妈妈赶紧去办事。然后沉吟片刻,问道:“小姐这是要如何?”
屋内的青舒一字一句地道:“孙家欺我古府无人,我便让孙家看看我们古府到底有没有人。”然后看向呆掉的小娟,“你去将小鱼和元宝找来,我有事交待他们。知会苏妈妈一声,让她也去夫人的文澜院中守着,只一个丁家妹,我不放心。”
小娟哎一声,跑出去找人。
青舒踏出门来,站在门口,定定地盯着管家,“将事情闹大,让孙家没脸,我再有条件地提出退亲,可好?”
古强的脸色变了两变,沉默片刻,沉声问道:“小姐可想好了?”
青舒又道:“亲要退,更不能让孙府白白污了我的清白,让孙府赔偿千两白银如何?”
镇定如古强,也不免惊得差点掉了下巴。他也不讲规矩不规矩的了,只一脸惊吓地盯着青舒,“小姐?”
青舒一脸困惑地道:“难道是要的少了?那好,就换成千两黄金。”她虽然继承了前主的记忆,但前主是只知穿衣打扮,五谷不分、不知道油盐酱醋、不知道锅碗瓢盆的人,所以她并不清楚一千两银子多还是少。不过,如果是大户人家,而且是生活在天子脚下的大户人家,一千两大概是少的,于是她立刻改口。
古强脚下颤了两颤,“小姐,亲不可退,这是老爷为您定下的亲事。”
青舒听了,立刻换上哀伤之色,“爹会订下这门亲事,是认定孙府会善待我。可是,如今的孙府会善待我吗?我还没过门,他们便如此。如果爹在,他会看着我委曲求全地嫁过去吗?他会希望看到我每日以泪洗面地过完一生吗?”
古强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了头。
青舒却看着头顶的天空嘀咕起来,“看孙府今天的架势,嫁入孙府只是痴人说梦罢了!他们今天来便为了坏我名声,将古府上下踩在脚下退了这门亲事。孙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孬,想退亲就光明正大地来,我只会佩服他们。万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卑鄙地对付我一个小姑娘,一门子狼心狗肺的东西,这次定要他们好看。”她见古强不附和,不反对,也不嘀咕了,“管家,等下行事有何不妥的地方,记得替我从旁圆一圆。”
古强低头默默地站着,只是左手小指不由自主地动了两下。
青舒看的分明,最后抛出饵,“不管最后得到多少补偿,四成归我所有,六成归到府上的帐面上,全权归你支配,供全府的花销。”对困顿的古府而言,对一心为古府的管家而言,千两黄金是很有吸引力的。尤其是在知道孙府以卑鄙的手段要退了这门亲事的情况下。
这次,古强不仅是左手小指,左耳垂也连续动了好几下。他似有不甘地道:“老奴一切听小姐的。”
青舒上前两步,阻止古强下意识后退的动作,压低声音说话。古强静静的听着,时而蹙眉,时而低声回几句,很快,主仆两人将事情谈妥。
直到古强毕恭毕敬地退出文华院,青舒暗暗舒了口气,希望一切能够顺利。
很快,全府人都动了起来,古叶氏的院门紧闭,管家古强亲自将古青阳送到青舒居住的文华院中来,随后许三娘与许五娘带着孩子也到了。
青舒安抚性地摸了摸弟弟的发顶,告诉他,她回来前任何人不得迈出院门一步。接着,她亲自带着小鱼和元宝来到漆红的紧闭的府门内,对着守门的蔡铁牛交待了几句重要的话,将小鱼和元宝留在了那里。
等青舒来到府中待客的偏厅前时,便看到管家古强带着李大郎、韦铁锤、丁家宝和一个陌生的青年,每人手持棍棒,将孙家派来的七个人堵在偏厅前控制住行动。而孙家派来的管事婆子正站在偏厅门口台阶上破口大骂。
紧跟在青舒身后的小娟见了,挽了衣袖就要冲上去。
青舒脸上蒙着轻纱,碎发遮住额头,只露出清亮的杏目。她适时挡住冲动的小娟,一脸淡然地上前,“何人如此大胆,居然在我古府如此放肆?”
孙府为首的管事婆子看过来,肆意打量身形窈窕的青舒片刻,轻嗤一声,“这位大概就是古小姐了。小姐来的正好,你们府上的狗奴才如此不知规矩,连待客之道都不懂,想来欠管教的很,小姐可要给我们孙府一个交待?”在她看来,古府落魄得不能再落魄,她如今代表了古府小姐的准夫家前来,那身份地位自是不一般,古府从上到下,只能敬着她,畏着她,万没有得罪的道理。
青舒上下打量一脸刁相的孙婆子,再看看孙婆子圆滚滚的身体,转开视线,也不接孙婆子的话,反倒退到安全距离,慢悠悠地坐到小娟刚搬来的椅子上,“管家,我们古府何时变成了菜市场,任由别家的狗奴才进来乱吠的?快些打出去。”她明明让人把府中出入的门都关了,却要说打出去。
孙府跟来的其他六人傻眼,而孙婆子声音刺耳地喊道:“古小姐这是何意?”
这时候,小鱼从外边冲了进来,扬着下巴、瞪圆了明亮的双眼,声音娇娇弱弱地带了一丝颤音地呵斥孙婆子,“刁妇,不得对我家小姐无礼。”
孙婆子可不是什么好人,连古青舒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古家的一个丫鬟,于是想也不想,直接把小鱼往旁边扒拉开了。
小鱼哎呦一声,脸朝下摔趴到地上。当她呜咽着爬起来时,额头上流下一道鲜红的血来。
青舒霍地站起来,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好你个孙府狗奴才,竟敢在我古府撒野。关门,打狗。”
在场的人听的分明,孙婆子一脸不敢置信地眼睛瞪老大。
管事古强轻扯嘴角,将满脸是血正抽抽噎噎地低声哭泣的小鱼护到身后,一挥手,“打。”

☆、No。6值勤大人

顿时,古府的残兵们眼冒凶光,手持棍棒扑了上去,惨叫声一片。
小娟站在青舒身边不能上前动手,只能挥着拳头助阵。
而小鱼,躲在管家身后,趁人不注意看了眼青舒的方向,见青舒点头,她便拿袖子随手一抹脸上的血迹,抽抽噎噎地小跑着走了。
孙府七人以孙婆子为首,大夫一名、高瘦的婆子一名、丫鬟两名、小厮两名,共七人。虽然在人数上占了多数,但一没武器、二是没什么攻击力,遇到古府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残兵们,只有挨揍的命。
青舒在安全地带观战,看出了一点门道,意外地了解了一些府上残兵们的实力。别看他们不是断了手臂就是跛着脚的,但围追堵截、棍棒加拳脚,哪个也不含糊。孙府的七人左突右冲,愣是冲不出四个人的包围圈,坚持不了多久,哀叫声、求饶声、谩骂声齐响。
不仅如此,他们下手很有分寸,直往人皮糙肉厚且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下手,力道拿捏的也准,没一个人见血,想来也不会闹出人命来,但会不会得内伤,这就不好说了。
再有,不知是不是古强特意交待的,他们的棍棒和拳脚像长了眼睛一样,基本没落到吓得只顾尖叫摔到地上缩成一团的两个小丫鬟身上。
孙婆子和其他五人可就惨了,头发乱的像鸡窝,脸上和手上看不出什么,但被衣服遮住的部位,肯定青青紫紫的精彩的很。
看着这样的场面,青舒其实心里并不舒服,但她不得不这么做。她不这么做,她不狠下心来自救,在这个男权至上、重女子清白于一切的时代,一个被夫家以不贞不洁之名退亲的女子基本就没了生活在阳光下的权力。
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人家说你不贞不洁,你就不贞不洁。有权有势的人家疼爱女儿的,随便想个法子或者强硬一些便能护住自家女儿。可他们古家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更没有靠山可依,拿什么护她?心理素质差些的姑娘,在舆论的压力下,用不了多久估计不是上吊就是跳河。
见青舒晃神,没有叫停的意思。
古强觉得不能再打了,便提醒青舒,“小姐。”
青舒回神,“停,把他们都绑了。”
很快,孙府来的七个人被绑了个结实,嘴里堵了破布,扔到地上。
青舒神色淡漠地问:“管家,我们这就去府衙击鼓鸣冤如何?”
古强高声劝阻,“小姐,这对小姐清誉有损,万万不可。”
嘴不能言的孙婆子听了,射向青舒的目光是怨毒而得意的。她恨,但她相信孙府不会让她白吃了这个亏,古府不敢将今天的事声张出去,她的这顿打不会白挨,古府不会有好果子吃。而她终于帮自己的主子找到了退亲的正大光明的理由,以后她便能如愿地在众婆子中一人独大。
正在孙婆子暗自得意的时候,古强补充了一句,“小姐,小的已经派人去请了今日值勤的大人来府上主持公道。”
孙婆子一听,脸上的得色便退了几分,心下直打鼓。遇到这种事,别府遮掩都来不及,只能吃了哑巴亏,让事情烂到肚子里才对。难道古府不怕自家小姐坏了名声,要把这件事情捅出去?怎么可能?不对,不对,这肯定是古家故意玩花样吓她,她不能上当。她代表的可是孙府的脸面,不能服软,不能中计。于是她继续对青舒怒目而视。
青舒欣赏着孙府七人各自的表情变化,随口道:“很好,我们且等大人前来主持公道。”她心里正琢磨,值勤的大人?难道是巡逻治安的,还是衙门里什么人。既然是为古府鞠躬尽瘁的管家古强请的人,应该不会偏袒孙府。只要不是偏袒孙府的大人就成,到时候她行事时可少几分顾及。
只一盏茶的时间,古府沉重的木门被人拍的啪啪直响,男人粗犷的吆喝声起,“古副尉古大人到,快快开门。”
这句话,一字不差,清晰无比地传入了身在二道院中的所有人耳中。
青舒看向古强,古强脸上的惊喜之色一闪而过,令青舒忐忑的心安定了几分,“去请古大人。”
古强得了令,脚步匆匆地出了二道门,奔向府门。
青舒起身,命小娟将椅子撤了,视线落到刚刚大显神威的丁家宝等四人身上,眉峰微挑,转过身去站定。
这时候,府内二道门里管家引着七八个人过来。听闻脚步声,青舒侧身望过去,一眼便看到了为首的两个非常年轻的男人。
其中一个身披银白色的铠甲,骨节分明的右手按在腰侧的刀柄上,浓眉大眼的,是个唇红齿白、英武非常的美少年。
另一个年龄比美少年稍大,穿着宝蓝色的上等袍子,腰系同色的丝绦,脚踏棕色软底靴,头发用宝蓝色的发带高高束起,一派贵公子模样。此男剑眉下的凤目清清冷冷的,如玉的面庞透着一股疏离感,一脸沉稳地单手背在身后,正与身披银甲的美少年肩并肩的,英姿飒爽地大步走来。
转眼间到了跟前,躬身引路的管家古强上前一步作介绍,“小姐,这位是振威副尉古瑞星古大人。”“这位是兵部侍郎府上的彦公子。”
青舒露在面纱外的眼眶微红,一副努力隐忍眼泪的样子,低了头,微屈膝行女子礼,“见过古大人,见过彦公子。”
古瑞星抱拳回礼,目光迅速在轻纱覆面的青舒脸上扫过,并一脸诧异地观察着院中的情况。地上绑了七个人,有男有女,嘴里均是塞了破布,有垂下头的,有目光闪烁地瞪着古青舒的,有不安地缩着身体的,总之都很狼狈。
再看,左侧一排站了四个穿粗布衣裳的男人,手里拿着粗细不等的棍子,有断了一臂的、有跛着脚的,四肢健全的其中一个脸带狰狞刀疤,另一个一脸呆相。
这四个也算狼狈,断臂的身上的衣裳扯破了,下巴有一道明显的抓伤,绝对是新伤;跛脚的衣裳上全是灰土,头上也沾了一些;脸带狰狞刀疤的裤腿上明显带着几个脚印;一脸呆相的那位衣衫凌乱外加灰头土脸。
院中的花盆摔碎了,碎掉的花盆周围是被人踩的凌乱的花瓣与绿叶,主道两旁修剪过的花木被破坏的也不成样子。这一切的一切,在在说明这里刚刚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较量。

☆、No。7拖出去

古瑞星将院中的一切纳入眼底,嘴角不由抽了抽,又瞄了一眼眼眶含泪的古青舒,迅速移开视线,盯住从进门那一刻开始便一言不发的周伯彦,清了清嗓子问古府中人,“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这种场合古青舒作为闺阁女子应该回避,但古府的情况摆在那里,一共三个主子,不是缠绵病榻的,就是年幼不知事的,唯一能站出来主事的,的确是身为闺阁女子的古青舒。青舒虽没见过古瑞星,但听过他的一些传闻,也知道他是辅国大将军府上的六公子,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为人倒是正派。听他问询,青舒便唤一声管家。
管家古强受命,一脸悲戚地要向古瑞星跪拜。
古瑞星忙扶住他,不让他下跪,“管家万万不可,你曾是驰骋沙场杀敌无数的英雄,又是守护我大安王朝英雄后人的功臣,这个大礼,小辈万万不能受。被我爹知道了,小辈定没好果子吃。府上有什么冤屈,只管道来,查证属实,小辈定会作主主持公道。”
青舒听得心下大惊,古强好大的面子,居然让身为振威副尉的这位古大人不受他的跪拜之礼,这样的人为什么肯当他们府上的管家?
古强听了古瑞星的劝阻,也不坚持跪拜了,恭敬地道,“小的谢古大人的恩典。”然后开始说事,“将军在世时,谁敢欺我家主子。如今将军去了五年,夫人缠绵病榻不能理事,少爷年幼,小姐失了倚仗任人欺负,小的又气又急,却也无能为力。如今小姐眼看到了出嫁的年龄,那孙府见我古府没了往日的风光,自一年前便起了退亲之意,几次三番的做出失礼之事,就连基本的年节之礼都免了。”
“前些日子,孙府的小姐上门来,对我家小姐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小姐气急,第二日赴宴时因心神恍惚给人可称之机,被人推入水中大病了一场。如今小姐才能下床走动,这孙府借着探病的由头,今日派了这几人来。”他说着,一指绑在地上的七人。
接着古强一脸愤怒地道:“这孙府实在欺人太甚。派来的孙婆子进门就要,就要……唉!”他表现出一脸羞愤,无法言说的样子。
古瑞星扫过众人神色,见古府所有人齐齐露出吃人的样子盯着绑在院中的七人。他好奇起来,“她待要如何?”
青舒忿然从旁出声,“孙府派了婆子与大夫来,要强验我女儿身,这是天大的侮辱,欺人太甚。我气不过,呵斥他们一句,这孙婆子便将我府上的丫鬟小鱼推得满脸血,还满口难听话骂我,我府上家丁均是热血男儿,哪由得他们如此放肆,便发生了冲突。今日之事,攸关我清白、攸关我古府荣辱,攸关热血洒疆场的我爹的一世英名,让人岂能再忍!”
青舒的话铿锵落地,管家古强挺直了脊梁,在场的古府四个家丁挺直了脊梁,激动得握紧的双拳忍不住颤抖。军旅出身的人都有他的傲气与尊严,他们身上的傲气被压抑了许久,又几次三番在孙府面前失了尊严,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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