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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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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不容易没人盯着,有了机会,他高兴的不得了,尽情的打着滚儿。
青舒也脱了鞋上炕,拉了他起来,两个人玩儿石头剪子布,赢的人往输的人脸上贴纸条或弹脑门儿。规矩是这么定的,可每次输的人都是不肯好好合作的,都会逃,然后赢的人就会追着要罚。玩闹了半天,姐弟两个累的够呛,笑瘫在炕上,输赢也就一半一半,两个人脸上贴的纸条数都差不多。
笑声渐歇,不大一会儿,枕着青舒臂弯的小人便没了动静,安安静静的,呼吸轻浅且绵长。青舒支起上半身看过去,就见弟弟嘴角带着笑意睡着了。她拿掉两人脸上粘的纸条,探身拿过枕头,放轻动作,慢慢地抬起被他枕着的胳膊,然后将枕头塞到他的头下,拿开胳膊。
刚刚玩闹的时候青阳嫌热,将外衣和棉衣都脱了的,青舒也省了帮他脱衣服,拉过一旁折叠整齐的被子,盖到他身上。见他额头有汗珠,轻手轻脚地穿鞋下炕,拿了擦脸布子给他小心翼翼地擦了汗,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睡颜发呆。
来到大安已经半年了,短短的半年时间里,发生了好多事情。她抬手摸了摸脸,容颜改变了,生活的环境改变了,连她的性子,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前世的她哪曾动手打过人?前世的她虽然称不得温柔似水,可也算是个柔软的女子。
父母还好吗?依然各自幸福着吗?
莫云铎还好吗?有没有再发脾气?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下一个新娘,真正适合他的新娘?
那个冷漠、挑剔、爱找茬又想要靠近温暖的男孩子还好吗?那一声迟来的“妈妈”,回忆起来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不可思议。
时间过去了半年,她还记得在她的生命中扮演过重要角色的他们,在这个年三十里,她还记得他们,她记得他们各自的容颜。
明年,到了明年的年三十,她是否还能记起他们,是否还会记得他们各自的模样?或许,她会忘记吧!因为,他们与她,已经成了不相干的人。在这里,她找到了归属感,找到了努力的方向,再不是那个为男人而哭的女人,再也不是为找回自我而茫然又无措地急着逃开的女人。
她说不上此刻的自己到底是喜是悲,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脱了外裳与棉衣,掀了盖在弟弟身上的被子钻了进去,躺在了弟弟的身侧。她的弟弟啊,会不会长成和将军爹一样伟岸的男子?带着这样的想法,她在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小姐,少爷该起了……小姐,您醒醒,时候不早了……”
耳边有人不厌其烦地柔声重复着,睡的正香甜的青舒迷迷糊糊地半睁了眼,“什么时辰了?”
“寅时二刻了,小姐,再不起就晚了,今日可是大年初一。”小鱼手里捧了青舒今日要穿的桃红色的女子长裙,站在炕下提醒。民间有一种说法,大年初一是一年之始,人要摸黑起床,一定要在太阳升起前起,跪拜各路神明,请各路神明保佑合家安康平顺、万事如意。若是起的晚上,被太阳赶在前头,各路神明会听不到你的祈求,更说明你懒惰而不勤奋,神明是不会眷顾你的。
大年初一四字提醒了青舒,让她立刻就清醒了,不再犯迷糊。她坐起来,轻拍身边睡的正香的弟弟,“小阳,醒醒,该起了,不许偷懒哦,卢先生可是要打手心的。”
也不知道是偷懒二字起了作用,还是卢先生打手心的威胁起了作用,青阳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但人却懒懒地靠在了青舒的身上,嘴里咕哝着困。
青舒披上棉衣,让小鱼先拿了青阳今日要穿的衣裳,和小鱼一起一阵忙活,为犯困的青阳穿戴妥当,然后轻拍他的脸,让他睁开眼睛,这才捏了捏他的鼻子,“去吧,小娟端了热水,你去外间洗脸。”
青阳这才晃了晃小脑袋,坐到炕沿,等小鱼给他穿上鞋,这才下地去了外间。
青舒让小鱼整理被褥,自己站到屏风后头将衣物穿戴妥当才转出来。她今日穿的衣裳,和送给步语嫣的那件一模一样。
等青舒洗漱了,小鱼已经整理好了炕,为青舒和青阳梳头。
不多时,苏妈妈来催,说前头已经准备好了。
因为外边还很黑,府里的灯火依然亮着。小鱼提了灯笼在前边照亮,青舒姐弟跟在后头,到了前院空地上,古强已经带人将一切都准备停当了。供桌上,摆了两样水果和两样点心,地上燃起了火堆,旁边是两枡(枡,古代盛粮的器物)满满的五谷杂粮。
旁边有人递了香过来,青阳接了,引燃三桩香,恭恭敬敬地插到香炉里,然后跪到地上铺的毯子上。古叶氏紧跟着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跪了下来,接着是青舒,错后几步跪到了后面。然后,府里下人以古强为首,男女分开全部跪下。
这所谓的跪拜各路神明,是指拜天地八方。这头嗑下来,就是嗑一圈儿。
这项结束,大家再转到府里供奉御赐双枪的屋前,只有青阳、古叶氏和青舒进屋内嗑头,其他人都是跪在屋外嗑的头。
再来,众人在院中,冲着将军墓所在的方向,向祖宗磕头。那里躺着青舒姐弟的爷爷奶奶,还有将军爹,自然成了他们祖宗所在的地方。因为他们的将军爹是次子,因此爷爷奶奶死后只有作为长子的古云福才能供奉两位老人的牌位,所以古府便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而不能在府中为两位老人另设祠堂。府里供着的,只有将军爹的牌位。
这项结束,早晨的重要仪式便结束了。接下来便是厨房煮饺子,大家吃饺子的事情了。
锅里的猪肉炖酸菜已经好了;肉丸子和素丸子是现成的,已经蒸热了的,淋上调配好的汤汁便可上桌;红烧肉也好了,正坐在屉上,随时可以端上桌;鸡肉炖蘑菇也好了;皮冻切了只等淋汁;许三娘正在忙活做红烧鱼,这道菜一好,初一的菜便全乎了。
青舒安排了四桌,一桌在卢先生那边,由卢先生、周伯彥和青阳一起吃。第二桌在古叶氏的文澜院里;第三桌就是厨院里昨晚她们包饺子的食厅,平日里这里是许三娘她们女人孩子吃饭的地方,青舒今日要带了女眷在这里吃。第四桌在隔壁,平日里是壮丁们吃饭的地方。
今日无论是主是仆,青舒都安排了一样的饭食。六道菜,加肉馅儿饺子。不仅如此,还大方地贡献了果酒出来,卢先生那一桌送去一小坛,女人这桌两小坛,壮丁们那边同样两小坛。
菜肴摆上,果酒倒上,卢先生立刻就大笑出声,说青舒可下大方了一回,居然舍得拿了果酒出来。当初他那么惦记,青舒也只给了他一小坛,之后以剩下不多为由,再没给过他。
青阳是知道姐姐的安排的,便提前给卢先生透信儿,“先生,姐姐一直宝贝着不肯多给您,就是为了过年的时候拿出来让您高兴高兴。姐姐说,晚上送您最后两小坛,您是省着喝还是一次性喝完都不管,反正是最后两小坛,无论您再如何惦记,姐姐也是变不出来的。”
卢先生先是高兴,想到周大昌带走的那八小坛,立刻故意板起脸,“你姐姐就是小气。”一指周伯彥,“舍得给这小子八坛,怎么就不舍得多送先生几坛?”
青阳这下被问住了,苦着张小脸,老半天才找到借口,“彥哥哥是拿好东西跟姐姐换的。”
“什么好东西?告诉先生,先生也拿来跟你姐姐换果酒。”
周伯彥夹了肉丸子给青阳,“趁热吃,凉了不好吃。”一句话,转移了青阳的注意力,不让卢先生再逗着青阳玩儿。
卢先生知道周伯彥在护着青阳,不让他逗弄,便笑笑作罢,将果酒的小坛子挪到自己跟前,占为己有,不想便宜了周伯彥。
周伯彥当看不见,一边吃菜,一边不时照应着青阳。
卢先生喝着红酒,吃着可口的菜,不时看看面前很是亲昵的两个弟子。弟子,是的,周伯彥是他的弟子,虽然周伯彥从不承认,但他确实曾是周伯彥的先生,是周伯彥的启蒙先生。
若是没有五年前的那场变故,若是他再细心一些,若是当时的他不那么相信她、给她过多的自由的话,一定不会发生那场变故,一切都将不同,他生命中的那些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便不会或死或伤、或远走他方、或客死他乡,以那样悲凉的方式收场。
他想起心爱的女子,想起心爱的女子最后以那样凄凉的眼神望着他的模样,顿觉心口一痛,垂下眼。直到她转身离去,他都没有告诉她,他不怨她心里爱着别人,他只怨她为一己之私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而这无辜的人里,有他敬爱的兄长,有他的好兄弟,有他敬佩的男人。
陷入回忆的卢先生,在青阳的欢呼声中回神,迅速收拾好情绪,笑着抬头,却见青阳手里捧着一把的金花生和金鱼,正笑弯了眉眼说谢谢彥哥哥。
周伯彥难得地笑了,说明年还有更好的。
卢先生见了,因着那酷似的容颜,有片刻的晃神。他这才发现,原来,他的这个弟子竟是那样的肖似记忆中爱笑又才华横溢的女子。以前忽略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弟子不笑的缘故。他在心底低低地一叹,那场变故不仅夺走了许多人的生命,连带的,也让许多人失去了笑容。
周伯彥一抬头,便发现卢先生在盯着他发呆,眼里有怀念、有伤感。他目光一闪,伸了胳膊抢过果酒的坛子,“这剩下的归我。”
卢先生立刻回神,“臭小子,敢跟先生抢酒,讨打。”心底的忧伤,立刻消散,他依旧是那个不羁的卢玄方。
早饭吃完的时候,红红的太阳才从地平线上冒出半个身子来。大家迅速收拾了,下人分男女,男人到东偏厅集合,女人孩子到西偏厅集合。
青舒坐在西偏厅,面前摆着一个匣子。她笑吟吟地打开匣子,盯着手中的账册唤人,“苏妈妈。”
苏妈妈上前,青舒从匣子里拿出一个鼓鼓的荷包递给她,苏妈妈愣住了。
青舒笑道:“怎么?不想要新年荷包?那好,你的这份儿我给其他人分了。”
苏妈妈立刻笑道,“这可不行,可不能便宜了她们。”然后双手接过荷包,“谢小姐恩赏。”
青舒摇头失笑,唤下一个,“许三娘,小丫。”
大家已经明白过来了,小姐招集她们是要给新年封红。许三娘笑着拉了女儿上前行礼问安。
青舒拿了两个荷包出来,鼓鼓的递给许三娘,稍瘪的那个给了小丫。小丫可是高兴坏了。
如此,青舒一个一个将新年荷包发了下去。另一边,青阳也在做着同青舒一样的事情,按着账册发新年荷包。
青舒这边,给苏妈妈包的是五两银子,许三娘和许五娘是包的三两银子,三个丫鬟是二两银子,小丫和麦子一人五十个铜板。
青阳那边,给古强包的十两银子,其他人均是三两银子。风味小食铺中做事的,年前歇业前已经发过的。
太阳整个升起的时候,古府大门大开。赵氏带着周星,程娘子带着小儿子过来串门子。青舒给周星包了五十铜板,给程娘子的小儿子包的也是五十铜板。送走了她们,青舒便交待青阳好好陪着卢先生和周伯彥,自己坐了马车出镇子,去了庄子上。
她特意走这一趟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发新年荷包。吴管事包的五两银子,妇人们一两半银子,孩子们五十个铜板,男人们三两银子。
发完,青舒交待吴管事,从初一到初八,每日的菜里必须有肉,府里拉去了四头猪的肉,还有两头猪的肉是冻在这边的,就是为让庄子上的人吃。她又交待,那冻起来的猪头和猪血肠不用心疼,让厨房安排着做了吃。想喝酒,可以,但要少喝,不能因酒误事,要守好庄子。
青舒将想到的事情都细细地嘱咐了一遍,这才离了庄子往回走。进镇子的时候,正好遇上风尘仆仆的一行人,这一行人里,还有他们的熟人,顾石头。
顾石头见到古府马车,挨过来向丁家宝搭话,“不知见没见过我家公子?”
丁家宝没有给他肯定的回复,只说帮他问问,便走到马车另一侧去,等着主子示意。
青舒对小娟低语一句,让小娟告诉丁家宝,就说让顾石头半个时辰后到古府听消息,他们会派人帮忙打听。青舒不确定周伯彥的到来是不是秘密,于是没有直接告诉顾石头周伯彥在府上作客的事实。半个时辰后顾石头过去,见还是不见,让周伯彥自己拿主意。
丁家宝赶紧将这话告知了顾石头。顾石头没多问,回到同伴中。
------题外话------
没能万更上,哭

☆、No。90讹不成

马车快到府门前时,前方便有妇人的吵闹声传来。青舒倒是没多想,她哪里能想到,有人居然敢在年初一就到她府门前闹事。
古府大门紧闭,何氏摆开茶壶状,正在对着紧闭的府门喷口水。
“古叶氏,别以为云虎没了,就没人能管你了。你什么东西?回乡这么长时间,连门都不踩,把我们俩个老的丢在一边,都不去给磕头。你以为你是谁?居然不让进门,你等着,老娘这就回去,让当家的把你休了,让你个势利眼的滚出古家去……”何氏扯开嗓子叫嚷着。
“娘,您老不能这样说话。叶氏再不孝,好歹为云虎兄弟生养了一对儿女,休哪能成!您老应该将她带回村中,每日让她伺候您和爹,让她尽孝,可不能说什么休不休的。”吴氏的嘴也没闲着。
而她们后头,站着一个穿粗布衣裳的瘦瘦的姑娘。那姑娘瑟缩着身子,头垂的低低的,让人看不出长相和表情。
“叶氏,给老娘滚出来,老娘定要教教你什么是孝道。古青舒你个丧良心的小娼妇,自家亲戚不认,犯贱地上竿子去讨好不相干的人,丢脸了吧!哈哈……给你下人提亲,呸,让人立马扇了脸子,是不是心里特舒坦?叶氏,古青舒,滚出来,别像个缩头的王八……”
吴氏幸灾乐祸地捂了嘴,还找了个空拧了一把身后的姑娘,然后一转头,看到驶来的马车,立刻拉了一把何氏。
何氏正骂的高兴,一把拍开吴氏的手,“滚一边儿去,没用的东西。”
吴氏撇嘴,“娘,别骂了。”然后挤眉弄眼地让何氏看那边。
何氏心中不爽,往吴氏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身子一转,这才看到马上就要到近前的马车,在京城而言朴素,但在小小的康溪镇算得上最华丽的马上。她立刻老眼放光,贪婪地打量着车身。
李大郎甩着马鞭,“让开,让开,别挡道儿。”
丁家宝走上前,虎着一张脸,“滚开,哪里来的无知妇人在这里乱吠?”
她们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可吴氏见过青舒的马车,马车上古府的标记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娘,娘,是云虎家的马车,这是云虎家的,媳妇见过几次,古青舒出门就坐它。”
何氏是个没脸没皮又混的老女人,一听这是古府的马车,立刻堵着大门坐到了地上,两手拍着地,“哎呦,大家来看啊,有人仗着有几个银钱,不认穷亲戚了,老天爷啊!您睁眼看看,好好看看这些丧良心的,遭天谴的,不认穷亲戚,不敬老人,不守孝道,老天爷哟,您要给老婆子做主哟……”
丁家宝气到了,上前要扯开她。
吴氏突然将那不声不响的姑娘往前一推,正好推向上前的丁家宝,“啊,你要干什么?你要对我侄女儿干什么?”
丁家宝吓了一跳,险险躲开一脸慌张地撞向自己的小姑娘,气的带疤的脸更加狰狞,“干什么?想讹人不成?”
那小姑娘因为被推的毫无准备,惊吓中看到丁家宝的脸色更是怕,尖叫一声一下扑倒在地上。因为是双手着地在先,因此脸没破相,但,她的皲裂的双手蹭破了大面积的皮肉。至于伤没伤到手腕,只有她自己知道。
吴氏尖叫一声,“啊,来人啊,欺负人啊!你对二妞做了什么?打人了,杀人了,大家快来看啊!”
丁家宝气得胸口起伏的厉害,握紧了拳头。若对方不是女人,他早一拳挥过去了。
“家宝,回来。”柔柔的,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自停下的车壁内传出。
丁家宝怒瞪着胡搅蛮缠的吴氏和耍赖坐到地上的何氏,愤怒地退到车边。
车门打开,蓝色棉布裙上配着紫色斜襟夹衣的小娟下车,回身关好了车门。她走向前,插在头上的流苏银簪的粉红流苏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很是漂亮,让何氏和吴氏都看直了眼。
小娟到了何氏和吴氏跟前,“让开,这不是你们可以撒泼耍赖的地方。”
吴氏最先回神,“娘,她是古青舒的丫鬟。车里坐的,一定是古青舒。”
何氏贪婪地吞了吞口水,再次拍着地嚎了起来,“天杀的啊,丧良心的,给下人穿金戴银的,一个字儿都不肯孝敬族叔、族爷,没天理啊,太没天理了。”
小娟再不肯废话一句,一把推开旁边的吴氏,弯下腰粗鲁地抓住何氏的两个手腕,扯了往旁边拖。
何氏一辈子撒泼耍赖,从未遇到过对手,没想到今天却碰到了小娟这个彪悍的丫头。她胳膊被扯的疼,拖拽中屁股在冻僵的土地上划着,虽然穿着棉衣,那也不好受,她立刻又叫又喊地让小娟放手。
吴氏咂舌之余,暗爽在心,但,毕竟她和何氏目前是一个战线的,哪能装看不见,边叫边要拉开小娟,“干什么?干什么?来人啊,救命……啊……”
原来是小娟闲她碍事,一脚踹过去,正中她的左小腿上,疼得她惨叫出声。
没了碍事的,小娟很快将哭喊的何氏拖到了路边甩开,然后回去扯了弯腰揉腿的吴氏,同样弄到路边。然后走到府门前,冲着门里吆喝,“小姐回府,赶紧开门,一个一个没眼力见儿的,让个疯婆子堵了府门闹,却不打走,反倒关了府门做什么?一群没用的,等下每人去领十板子。”
这时候,府门从里面缓缓打开。小娟退开一边,一脸警告地瞪住在路边哭天抹泪地不知道是作戏还是如何的何氏和吴氏。
李大郎驾一声,马车动了,慢慢悠悠地进了府。随护的丁家宝几个跟在后头进去。
小娟叉腰站定,指着蔡铁牛和古元河的鼻子大声骂道,“你们是什么人?是威名赫赫的忠武将军府上的奴才。你们看看自己,哪有一点将军府上壮丁的样子。以后再有这种事,只管打走,省得丢了将军老爷的脸,丢了小姐的脸,听到没有?男人一点,别连个女人都不如。”
蔡铁牛和古元河诺诺称是。
“怕脏了手,怕那些刁钻妇人讹你们,那就拿棍子打,看她们还怎么讹人?”小娟的声音越发大了。
蔡铁牛和古元河依然诺诺称是。等小娟进了府门,蔡铁牛还认真地拿了根棍子放到手边,守着府门一动不动。
那些远远的探头看热闹的这才咂舌离去,走前还对何氏和吴氏指指点点的,然后交头接耳地散了。
何氏和吴氏吃了亏,原来还在哭闹,不过在小娟教训蔡铁牛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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