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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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舒煞有介事地喊累,“好累啊,小阳,姐姐走不动了,怎么办?”
青阳听了这个着急,在原地转了两转,背过身去往青舒面前一站,微弯了腰,“姐姐,小阳背你。”
扑哧一声,青舒笑了,就连小娟和小鱼都笑了。
青阳急红了脸,“不许笑,不许笑,小阳背的动姐姐,不信试试。姐姐,不信试试,小阳背的动。”
刚走过来的陈乔江听了,指着青阳的鼻子,“你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别说你背不动,就是背得动也不能背。”
青阳本来就因为被人小瞧了而不高兴,又被陈乔江这样说,小脾气上来了,“我就背,我就背,你能怎么着?”
陈乔江跳脚,“我告诉先生去。”
青阳下巴一抬,“告诉就告诉。”
苏妈妈怕他们打起来,赶紧上前做和事佬,“呵呵……少爷,少爷,这会儿您还背不动小姐。不急,再过个三两年,等小姐准备出嫁的时候,少爷就背得动了。到时候,小姐上头没有哥哥,可是要靠少爷背上花轿的。”
青阳愣了,“背上花轿?”
苏妈妈点头,“是啊,是啊,姑娘出嫁的时候,必须要由家里的兄长背上花轿的。家里没有兄长的,那就由弟弟代劳。若是下边没有弟弟,或者弟弟太小的,就得由堂兄弟们背。”
青阳立刻红了眼眶,一把抱住青舒,“不要,不要,我不要姐姐出嫁。”
苏妈妈听愣了,小鱼和小娟捂了嘴。
陈乔江却跳了起来笑话青阳,“哈哈……傻子,笨蛋,姐姐都是要嫁人的,没有不嫁人的。”
青阳回头要去揍他。
回过神的青舒赶紧拉住他,然后自他身后双手搭在了他的小肩膀上,“不理他,姐姐累了,赶紧背姐姐回去歇着。”
青阳绷着小脸不说话。他还在生气,生气姐姐居然不相信他,还笑话他。
苏妈妈要说话,却被青舒递过来的眼神给制止了。
青舒自后上方歪头看了眼嘟了小嘴的青阳,笑嘻嘻地说,“小阳不怕,姐姐不出嫁,到时候,姐姐找个倒插门的,找个上门女婿,给小阳娶个姐夫回来。”
窟通、窟通、窟通……
别说苏妈妈、小鱼和小娟,就连管家古强都没能站稳,摔到了地上。可见青舒这话的杀伤力有多强。
青阳不嘟嘴了,眼里满是问号,“什么是倒插门的?什么是上门女婿?”
陈乔江啊啊地喊了几嗓子,转身,拔腿就跑。
青舒对着青阳眨了眨眼,不理旁人,挪到青阳身侧,拉了青阳往内院走,“这所谓的倒插门的,就是指上门女婿,也就是入赘。”
青阳还是没懂。
青舒想了想,“你看,元河成亲,就要把阿琴娶进门来。以后,阿琴就是元河的人了,是管家伯伯家的人了。反过来,若是阿琴不嫁过来,而是元河去了阿琴家和阿琴成亲一起生活,那,元河就是阿琴家的人了,除了走亲戚的时候,元河再不能回管家伯伯他们这边了。这个,就是入赘,就是倒插门的,也就是上门女婿。”
青阳的眼睛闪闪发亮,“上门女婿出嫁的时候,坐花轿吗?”
青舒那个汗,“呃,好像,似乎,不坐吧!姐姐不是很清楚。”到底坐不坐啊,这个她真不清楚,或许可以找个时间向苏妈妈请教这个问题。
青阳立刻推理出下一个关键,“那就是说,上门女婿不用家中的兄长背着上花轿。”
青舒狂汗,“大概吧!姐姐不是很清楚,找个时间问一问苏妈妈就知道了。”
青阳却提议,“姐姐问苏妈妈,我写信问彥哥哥。”
青舒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立刻变成了赞同,“好啊!他见多识广,肯定知道。”
青阳一下笑弯了眉眼,“姐姐,你娶彥哥哥做上门女婿吧!”
窟通,这次换青舒摔地上了。
晚睡前,青阳坐在油灯下,一脸严肃认真的提笔写下一封信:
彥哥哥,小阳不要姐姐出嫁,姐姐答应了,姐姐说要娶个姐夫给小阳。彥哥哥,上门女婿坐花轿吗?上门女婿用家中的兄长背上花轿吗?……彥哥哥,你做姐姐的上门女婿好不好?这样,姐姐就能娶了哥哥回来给小阳当姐夫,以后是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两页纸的信写好,青阳吹干了墨迹,把信折好,塞进信皮中封好。他走过去,放到枕头下边,想着过两日彥哥哥的商队路过的时候给捎走。
关木头端了洗脚水进来,“少爷,该洗脚了。”
青阳答应一声,坐到床边脱起了鞋袜。
前院的学堂中,卢先生和古强摸黑蹲在地上。
见古强一直不说话,卢先生不耐烦了,“有事赶紧说,你又不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别杵在这里碍我的眼。”就算是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他也能说出如此气人的话。
☆、No。142莫淘气
这叫什么话!古强一掌拍到卢先生的肩膀上,“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卢先生呲牙,“你想谋杀啊,嘶,真是个蛮人,一点都斯文不起来。”
古强纠结半天,低声说了一句,“你鬼主意多,看看有什么法子能让四品大员这辈子再也当不成官。”
卢先生觉得意外,“谁得罪你了?”
古强扯过卢先生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下“吴镇江”三个字。
卢先生微眯了眼,“出了何事?”
古强觉得难以启齿。他能说将军的遗孀与吴镇江之间有暧昧不清的关系吗?他能说将军的遗孀曾背着人给了吴镇江不少银子吗?不能。据他估计,古叶氏给吴镇江的银子绝对不止青舒嘴中所提的那两千八百两。先前青舒交待他查一查德县吴家,尤其是吴镇江及其夫人时,他以为青舒想了解古家和吴家多年前结下的恩怨。哪曾想,青舒的目的并不止于此。
古强已经明白了,青舒一开始不准备带他去宁雲寺,就是怕他看出什么来。任谁都不会愿意让人知道自己亲娘做下的见不得人的事。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古叶氏一直视青阳为孽子的事情,若是哪天知道了,指不定他会气的一刀砍了古叶氏。
见古强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卢先生便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说出口的大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媳妇似的。”
古强咳嗽一声,“那老小子欺人太甚,竟打起了小姐的主意,最近小动作不断,欲抬了小姐过府,为他那病秧子儿子冲喜。”
卢先生提着的心立马放下了,“傻了吧!这事用得着你愁眉不展地操心吗?一封信过去,别说一个吴镇江,就是那……咳……”压低了声音,“就是那皇亲国戚,那小子都敢踩在脚下碾。”
真可谓是醍醐灌顶,一语惊醒梦中人。古强抬了手要拍卢先生的肩。
卢先生这次有准备,往旁边一闪,躲过了,“那小子可是盯人盯的紧,就怕被人抢了先。难得他动心一回,谁敢惦记他看上的人,他就敢给谁好看。”
古强心下霍然,站起来,“睡觉去。”说着,丢下卢先生一个人先走了。
卢先生咬牙,磕磕绊绊地从学堂里走出来,“老小子,回来,事情说清楚再走。你倒是能睡着了,起了好奇心的人怎么办?”他可是很想知道,吴镇江的小动作不断是怎样一个小动作不断法儿。
斗转星移,黑夜与白昼交替着。青舒给了吴叶氏三日时间,便哪里也不去,在府中坐等。别看她足不出户,却对吴府近几日的动向了如指掌。吴府派了谁去哪里打点,吴府内部是如何争斗的,随时都有消息传进她耳中。
其实,对吴府而言,摆平吴镇江奸淫良家妇人的案子并不难。但坏就坏在,吴家内部不和,且吴叶氏被青舒一激,失了理智,竟由着吴家三老爷带人闯了衙门大堂及牢房。不仅如此,吴家三老爷竟敢把陈谷子及其娘子二人从衙役手中抢了要带走。这性质就恶劣了。吴家这是藐视国法,藐视衙门的威仪,想干什么?想要造反不成!
当日,吴镇江本人倒是不糊涂,听说当场怒斥了吴三老爷和吴叶氏,要他们滚回府去。即便如此,吴家闯衙门、闯牢房的实事无法更改。陈知府大怒,立刻派人把吴镇江提到锦阳城的牢房里去了,同时,还把苦主陈谷子和他娘子带走,派人保护了起来。
古制中,无论是小家庭,还是大家族,历来都是长房掌权。吴府却并不如此,因长子平庸,次子也就是吴镇江很会钻营之术,于是吴家长辈很是看重吴镇江,并大力培养吴镇江,把长子当成了弃子,并不怎么上心。吴镇江年轻时虽然在京城闹出了退姐迎妹的丑事,却因他有叶家当家主母的全力支持,很快被叶老爷所原谅,步入官途,外放他处,并慢慢高升。
如此一来,吴府长辈更加看重次子吴镇江,慢慢的掌家权便落到了吴镇江手中,吴叶氏也早早地从婆母手中接过了管家权。既是打破了长子掌家的祖制,三老爷觉得他的才能不输给二哥吴镇江,既然二哥忙着做官,这掌家权交给他才合理。
再有大老爷,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对祖父及爹娘的不满,对二弟的不满,慢慢累积着,并在嫡妻有意无意的挑拨下,大老爷觉得这掌家权就该是他的。吴镇江的官坐的稳,大老爷和三老爷不动声色地安分守己,却在暗地里慢慢绸缪。一旦吴镇江的官坐不稳,他们便坐不住了,内斗开始上演。
真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局。吴镇江惹出的奸淫丑事,给了他的兄长和三弟造反的机会。如此一来,内讧起,兄弟反目,吴镇江想要从奸淫案中快速脱身成了不可能。这时间拖的越久,影响力就越大,惊动的人就会越多。到了后边,他的政敌会冒出来踩他,他的盟友觉得颜面扫地大概也不会出大力捞他。最后他的结局如何,谁能知道呢!
青舒给的三日期限已到,吴叶氏却不见半点动静。吴叶氏这般的有恃无恐,是有原因的。吴叶氏既然进了牢房见了吴镇江,即便两人吵架吴镇江甩了吴叶氏嘴巴子、吴叶氏抓花了吴镇江的脸,可该问的话一定会问清楚。当年吴镇江从古叶氏手里拿银子,并没有打借契。没有借契,他们不承认借了银子,古府这边是奈何不了他们的。
古强站在青舒的书案前,“小姐,没有借契,吴府不会承认这笔银子的。”
青舒的脸上没有任何急色,“管家,不必忧心,即便没有借契,他吴镇江早晚都会把银子送还回来的。”
见青舒说的如此有把握,古强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小姐,陈谷子就是一普通庄户人,吴府对他用上了威逼利诱的各种手段,怕是会出问题。”
青舒摇头,“你太小看蓝娘了,只要她不退缩,陈谷子自然也不会退缩。”
古强犹疑,“这……”蓝娘出身烟花柳巷,这样的人,真的可以相信吗?
青舒对此不再多言。有了前进的动力,女人的决心也可以坚不可摧。一开始,她也犹豫,她也不怎么相信蓝娘。但,蓝娘不动声色地修正了她的计划,紧紧地套住了吴镇江这个色胚子,她不是不惊讶的。
她一开始只是要求蓝娘缠住吴镇江,并要求蓝娘在众人出现的时候让大家看到他们衣衫不整的样子,还要让人觉得蓝娘是差点被强的,而不是自愿的。不曾想,蓝娘竟是做到了那等地步,给吴镇江套上的不是调戏之罪,而是奸淫之罪。
古强离开书房不久,青阳手里抓了一封信来找青舒。
“姐姐,彥哥哥的信。”
青舒拨拉着算盘珠子,“唔。”最近那厮给青阳写信写的太勤了,她很怀疑,那厮根本没认真赶路,肯定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地在路上晃荡着呢!
青阳觉得被姐姐忽略了,于是绕到书案后,靠在青舒身边,“哥哥写给姐姐的信,姐姐要不要现在看?”
青舒收回拨拉算盘珠子的手,将汇总的数字记到账目下头,放下笔,歪头看弟弟,一脸无奈地说道,“你念给姐姐听好了。”若是提前知道信中的内容,她是打死也不会让弟弟代劳念的。
青阳答应一声,展开一页纸,以男孩子特有的脆生生的声音念道,“阿舒,不要出去四处招蜂引蝶,若是不听话,待吾归来,定办了汝。”不长,就这么一句话。他读罢,眨了眨眼睛,一脸的问号,“姐姐,‘定办了汝’是什么意思?”
青舒正在暴走的边缘,她恨不能把周伯彥揍成猪头。只是,人不在跟前,根本没办法付诸行动。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松开握紧的拳头,“姐姐也不知道。”
青阳微噘了嘴,“姐姐,彥哥哥坏,说姐姐坏话。”
青舒诧异,难得弟弟会主动批评周伯彥,“他说姐姐什么坏话了?”
青阳很是严肃认真地指出,“招蜂引蝶是不好的话。”
青舒激动,抱住他不由分说地往他脸蛋儿上叭叭亲了两口,“小阳最好了,下次写信记得要替姐姐报仇,骂他。”
青阳笑弯了眉眼,露出小虎牙,“好。”
他们这边姐弟情深的时候,名义上出发回京,实际上隐匿行踪仍留在辉州的周伯彥正坐在锦阳城的某个府邸中,看一份盖着官印的信件。
顾石头从外边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坐在周伯彥对面,无聊的快发霉的古瑞星立刻来了精神,伸长了胳膊,一把抢过顾石头准备递给周伯彥的信。
顾石头狠瞪古瑞星,“还来,这是古少爷给公子的信。”
古瑞星撇嘴,“切,又不是嫂子写给你们公子的信,看看怕什么!”
顾石头结巴,“嫂,嫂子?”
周伯彥文风不动地坐着,继续看手中的信。
古瑞星从信皮中抽出信来,展开,然后一脸不可置信地眼睛瞪老大,以为看错,还特意揉了揉眼睛,看了又看,确定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并不是他眼花,于是哈哈大笑出声。他一边大笑,还一边捶桌子,捶的桌子上的笔墨纸砚跟着颤动起来。
周伯彥一个冷眼扫过来,“滚出去。”
古瑞星并不怕他,指着他的鼻子,笑的更大声。
顾石头觉得他笑的太奇怪了,“古六少爷,古少爷的信写的有那么好笑吗?”他一边问,一边探了头过去看古瑞星捏在手里的信,然后张大了嘴巴,想笑,却一把捂住了嘴巴,看了眼公子黑了的脸,转身,跑的比兔子还快。他可是被公子收拾的怕了,这个时候,避难是王道。
周伯彥伸长了胳膊,夺过被古瑞星抓皱的信,定睛看去,只见信中写着:
彥哥哥,小阳不要姐姐出嫁,姐姐答应了,姐姐说要娶个姐夫给小阳。彥哥哥,上门女婿坐花轿吗?上门女婿用家中的兄长背上花轿吗?……彥哥哥,你做姐姐的上门女婿好不好?这样,姐姐就能娶了哥哥回来给小阳当姐夫,以后是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周伯彥眼中有某种情绪汹涌而来,只是当他抬眼的时候,眼中只剩诡异的宁静,他问话的声音也诡异地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很好笑吗?”
古瑞星抱着肚子仍然在笑,“哈哈……哈哈……娶个姐夫,太,太好玩儿,哈哈……你要是嫁古青舒,兄,兄弟我背你上花轿,哈哈……”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可仍然止不住,又开始一边捶桌子一边笑。
周伯彥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起身,转出原位,抬脚一踹,笑得忘我的古瑞星连椅子带人摔在地上。
古瑞星呲着牙爬起来,“喂,喂,这可是小阳弟弟的意思,又不是兄弟我的意思,你凭什么拿我出气?不过,小阳弟弟好样的,好样的。”说话间,又开始笑。
周伯彥一甩袍角,坐回原位,慢条斯理地说话,“既是你对做上门女婿如此感兴趣,兄弟我不妨帮你一把,定会说服古伯父,让你嫁到步府去。”
古瑞星立刻跳脚,“喂,开个玩笑而已,是男人不?是男人就不能和兄弟计较。”
周伯彥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脸赴刑场的模样,“放心,兄弟我定会放下身段,牺牲一把,亲自背你上花轿。”
古瑞星那个郁闷,“行了,行了,陪你打一场就是了,小气。先说好,不能打脸。”
很快的,屋中传来一阵乒乒乓乓声,偶尔夹杂着闷哼声。
顾石头躲在外头,扒着下窗框偷偷往里看,虽然很激动,却不敢弄出半分动静来,只在心里默默地数着谁挨了谁几拳,谁被谁踢了几脚,谁被谁过肩摔几次……
夜深人静的时候,周伯彥独坐油灯下,几次提笔,几次又放下。沉吟片刻,再次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阿舒,莫淘气。
又过了几日,青阳的信到了周伯彥手中。青阳在信中严郑抗议,不许彥哥哥说姐姐的坏话,否则他再也不要把信拿给姐姐,再也不会读给姐姐听。
自此,周伯彥给青舒写信,再不夹在写给青阳的信中。他可不想每一封鸿雁传书的信都被未来小舅子读一遍。
而青舒,在看到“阿舒,莫淘气”一句时,翻了个白眼儿。
☆、No。143闹
一早,古府男女各司其职,忙活着份内的活计。古府后门外,大古家村的古吴氏手里拎着一只大公鸡徘徊不去。
丁家宝和另一名家丁一起赶着骡子拉的板车回来,板车上推放着一袋一袋的米面,足有半车。除此之外,还有装满青菜、肉和蘑菇的七八个篮子,以及不知装了什么的三个背篓。
古吴氏认得丁家宝,厚着脸皮一脸谄媚地凑过来,跟在骡车旁,“大兄弟,大兄弟,我是古二妞的四婶娘,我家二妞承大兄弟照顾了,呵呵……呵呵……”
大年初一的时候在古府门前撒泼闹事的人,丁家宝自然记得。他连个正眼都不愿意给,“起开,起开,别挡道儿,我不认得什么二妞不二妞的。”
古吴氏急了,“哎,大兄弟,我家二妞可是卖到古府来的,咋能说不认得。诺,诺,”她举了举手中还在挣扎的大公鸡,“这可是我这个当婶娘的特意送来给二妞补身子的。”
丁家宝并不理睬她,大步走上前,拍响后门,“我们回来了,开门。”
门里有人应了一声,门栓响,很快的,结实的两扇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古吴氏急的不行,“大兄弟,大兄弟,麻烦大兄弟叫二妞出来一下,就一会儿,我就和二妞说两句话。麻烦大兄弟了。”说着,她急急地往丁家宝手里塞了串在一起的五十个铜板。
丁家宝铁青了一张脸,把五十个铜板丢回去给她,“赶紧走,再敢纠缠,我们只有动粗了。”
古吴氏吓得往后连退数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满载而归的骡车进了古府,而后厚实的两扇木门一关,里面传出门栓声及落锁声,还有走远的脚步声。她无法,一步三回头地慢慢走开,走出不过五十米的距离,看到等在路边的一个婆子,忙又脸上推满笑地迎了上去,把五十个铜板塞给婆子,“叶嬷嬷,叶嬷嬷,我是真尽了力了,你看,我连古府的后门都进不去,也见不到二妞那死丫头。唉!我,我实在是没法子。要不,你再想想别的门路?”
叶嬷嬷给了古吴氏一个冷眼,二话不说,收起铜板转身便走。
古吴氏挂在脸上的讨好的笑一下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