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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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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娘!”从毛驴上向另一边摔了下去。
不过,他既没摔死,也没摔残,而是表面上看动作很狼狈,实际上非常快速且熟练地滚落,顺手拔了地上的箭,人滚进了路边的杂草丛生的土坑中。一阵簌簌声中,不见了踪影。
庄稼地里并没有再射出箭,也没有人现身。只剩一头毛驴在原地,甩着尾巴啃食着路边的草。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头顶草屑的青年从路边的坑中爬了出来,伸了个懒腰,嘴里碎碎念,“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走路被人当靶子射,睡个觉让人偷了驴。”他摇头,一路喊着小花走开去。
直到青年走的不见了影儿,庄稼地里走出一名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的男人。他横过土路,跳进青年刚刚爬出来的坑中一阵搜索,出来时,手中多了先前被青年拔走的那支箭。他再次走入庄稼地,与一名白衣男子汇合。
“如何?”背上背着弓箭的白衣男子问。
“不知是敌是友。不过……”黑衣男子蹙眉。
“嗯?”
“看的并不真切。他身上的腰牌很像代表宫廷密探的腰牌。”
“走吧!我们的人也不是白给的,会查清楚的。”摸了一下背上背的弓箭,“这么好的弓箭他都舍得丢弃,不爱惜,怕是偷来的。”
“古、吴两府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有人借机从中作梗,火上浇油,怕是要出大事。”
“毋须担心……”
他们的声音在苞谷秸秆及枯叶的沙沙声中消失。
再说那青年,走出一里多地后,花了三十个铜板自农人手中拿回了毛驴骑上,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天黑了照样赶路,第二日天亮后进了康溪镇。他找了家客栈大睡一觉,午饭时爬起来胡乱洗了把脸,出去吃饭。
食铺中,当他听到食客们窃窃私语的内容时,他一下被食物噎住,咳的脸红脖子粗的。最后,他灌下小二递来的满满一碗水,这才缓过劲儿来。他站起来,走过去,抓了临桌一名中年男人的领子,“你说什么?古夫人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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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8守灵

突然被人抓了领子,中年男人吓了一跳,想骂青年几句,却被青年凌厉的眼神吓到,点头,“是,是没了。”
青年的脸色非常骇人,“什么时候的事?”
中年男人畏畏缩缩地答,“前天,就前天。”
青年以眼神逼退了店小二及另两个客人,扯了中年男人到旁边落脚的客栈。房门一关,他问,“怎么没的?”
中年男人吓的不敢说话。
青年拿出一块儿碎银粗鲁地塞进中年男人手里,“说。”
中年男人是很害怕,不过在见到碎银时眼睛一亮,赶紧收起来,左右瞅了瞅,一脸神秘地压低声音说话,“德县的吴府,有权有势的吴府,听说过没?”
青年点头。
中年男人胆子大了起来,“整个德县,前后只出了两个四品大员,一个是我们康溪镇的忠武将军,一个就是吴府的二老爷。听说这二老爷的夫人叶氏与古夫人是姐妹。吴夫人从德县过来看望古夫人,不知何故起了争执,吴夫人用簪子戳了古夫人好几个血窟窿,真可怕。”
青年追问,“然后呢?”
“当时古小姐和古少爷不在,说是去锦阳城游玩儿了。古小姐和古少爷得到消息赶回来,只和古夫人说上几句话,古夫人就咽了气儿,没了。”
青年听罢,心道坏了,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他射出去的一箭,他捉弄人的“血债血偿”,坏了,坏了,他可是惹大祸了。“去古府怎么走?”
中年男人被青年自己甩自己巴掌的狠劲儿给吓到,战战兢兢地答道,“从这里出去,随便问个人都知道,正在办丧事的就是古府,好找。”
青年烦燥地一踢凳子,“你可以走了。”
中年男人闻言一喜,跑的比兔子还快。
青年迅速翻过床铺,将一样东西放进怀里。他出了房间,来到柜台前,抛了银钱给掌柜的,喊着让小二牵了他的毛驴出来。
古府的确很好找,随便问个人都知道。古府的大门敞开着,白色丧布挂的到处都是,带着奠字的灯笼,沿着进府的正路分列左右悬挂着,从府门口一直挂到了祭奠的灵堂。
青年牵着毛驴停在古府府门前,面无表情地往里望。
古府专门负责看管车马的家丁上前,“若是前来拜祭夫人的,请把毛驴栓到这边的栓马桩上。”
青年说了声多谢,牵了毛驴过去栓上,之后踏入古府。
有家丁上前为他引路,“这边请,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青年看了看自己身上灰扑扑的农户人的粗布衣裳,讶异地审视带路的家丁,不知这公子的敬称从何而来。但他面上不显,答道,“在下姓安。”
管家古强站在灵堂门前,迎了上来。
引路的家丁后退一步,“回管家,这位是安公子。”
古强向青年深深一揖,“安公子请。”
青年走入灵堂,看了眼摆在正中位置的上好棺材,接过旁边递来的三柱香,在烛火上点燃,插到香炉里,三拜。
披麻带孝的青舒和青阳还礼。
青年看了眼哭红了眼的青阳和一脸疲色的青舒,“请节哀!”
青舒和青阳轻声答谢,“多谢。”
管家上前,请青年到会客厅喝茶。青年拒绝了,往外走,在经过府门里摆设的桌案时,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放到桌案上,连名字都没报,走出古府。
坐在桌案后的账房先生准备追出去。管家阻止他,并吩咐道,“记上安公子。”
青年取了自己的毛驴,走出一段距离才骑上,唉了口气,吊儿郎当地歪斜在驴背上嘀咕,“希望那小子不会追杀老子。”
隐约的有马蹄声传来,青年竖起耳朵听,立刻坐正了身体,嘀咕道,“至少有十五匹马,此地不宜久留。”他一拍驴屁股,“小花,赶紧走,老子不想被揍。”
等他躲进了小巷子里,须臾间有二十余骑飞驰而过。他摸了摸下巴,咂舌,“这小子改性子了,居然以如此引人注目的方式出现。”他刚想着从巷子里出来,又是一阵马蹄声。他又躲了回去,继续偷瞧,眼睛睁老大,“步飞鹄,他怎么在这里?”
古府门前,快马加鞭赶来的周伯彥翻身下马,急步进府。
管家的一声彥公子,让青阳迅速抬头。
青阳喊了声彥哥哥,想要站起来,奈何跪的时间太长,才起一半就要摔倒。
周伯彥已经赶到,一把扶住青阳,并把青阳整个人抱起来,搂在了怀里,“对不起,哥哥来晚了。”
青阳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吸了吸鼻子,小声喊着哥哥。
周伯彥抱着青阳,眼睛看向一言不发的青舒,“你还好吗?”
青舒不看他,淡漠地回道,“还好,多谢关心。”然后又无喜无怒地说道,“小阳,下来,不要撒娇了。”
青阳听了,挣扎着要下来。
周伯彥这才把青阳放下来,走过去,拿起三柱香点燃,插到香炉里,退后,磕了三个头。
青舒和青阳回礼。
“步公子,请。”管家说道。
步五抬步进门,也顾不得说话,先是上香磕头。接着,周伯彥和他走了出去。
管家走到青舒身边,“小姐,现在没什么客人上门,请小姐带少爷回去歇息片刻。有客到,老奴自会派人请小姐。”
青舒看了一眼弟弟,“嗯。”
关木头立刻上前,扶了青阳起来。小娟和小鱼上前,一左一右地慢慢扶了青舒起来。
目送青舒和青阳离去,周伯彥叫住管家,“他们俩个有没有好好吃饭?”
管家摇头,“少爷多少能吃些东西,小姐她……唉!小姐太累了,要操心的事太多,这两日基本没时间合眼,什么都是吃两口就说吃不下。”
周伯彥蹙眉,“有没有往京中送消息?”
古强一愣,“京中?”问罢,立刻又反应过来了,“洛尚书的府上、徐副将的府上、顾大人的府上,还有步将军府上,已经派人前去报丧。”
“叶府没送?”他指的自然是古叶氏的娘家。
“没送,夫人留了话,既已一刀两断,便不需再往来。”
对此,周伯彥不好再说什么。“明日出殡事宜都安排妥当了?”
古强回道,“安排妥当了。”
周伯彥,“她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对吴府。”
古强摇头,“小姐对此只字不提。”这才是最令人担忧的。他心里清楚的很,对吴府,小姐定不会善罢甘休。眼前的平静只是表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起波澜。过去有什么事,小姐定会和他商量。可这次,小姐什么也不说,这种反常最是令人忧心。
周伯彥对此也颇为忧心。“晚些时候,陈府吊唁的人会赶到,提前做好迎接的准备。我这边带的人手充足,有什么要他们做的,尽管吩咐下去。”
有周伯彥带着手下从旁搭手,管家身上的担子轻了几分,不过他仍不敢松懈,事事要亲自过目才放心。
天黑前,陈知府的嫡长孙陈乔翰带着堂弟陈乔江到了。做为古府唯一的男丁,待客便成了青阳不可推卸的责任。周伯彥穿了一身的黑,寸步不离地跟着青阳,从旁指点他。
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跪在灵堂内的青舒轻声道,“扶我起来。”
守在一旁的小娟和小鱼赶紧过来,一左一右地慢慢扶了青舒起来。
“放好垫子,我要坐一会儿。”
铃兰答应一声,过去抱来厚厚的垫子,把蒲团拿开,铺好垫子。
青舒在灵堂内走了一阵儿,觉得腿不再那么麻了,血流畅通了,这才回去,弄了弄素白的裙摆,盘腿坐到垫子上。“少爷睡下了吗?”
小鱼答,“睡下了,有周公子陪着,少爷睡的很安稳。”
青舒点头,“你们退下吧,明日还有得忙,养足了精神,别出了差错。”
小娟不走,竟然劝走了小鱼和铃兰,自己靠着墙坐到了一个垫子上,“小姐,奴婢坐着都能睡着,真的。”说着,闭上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模样。她一向是个粗神经又大大咧咧的姑娘,不像小鱼和铃兰那样害怕守灵。所以,她是陪青舒守灵守的最没心理负担的一个。
青舒没再赶她,而是坐着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定下的规矩,人死后三日才能出殡,出殡前的三晚子孙们一定要守灵到天亮。虽然守灵这种事是男丁的责任,可弟弟还那么小,她怎么舍得让弟弟守灵,于是便只有她自己亲自上阵。这一守,便是三晚。待明日发丧完毕,她倒出手来,便是算帐的时刻到了。
旁边有轻微的打呼声起,青舒睁眼看过去,就见小娟歪靠在墙上睡着了。外边有脚步声,还有低低的几句交谈声,好像是管家和周伯彥在说话。须臾间,吱呀一声,门开了又关,有人走到她身边。
“冷不冷?”周伯彥轻声问。
青舒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冷,你可以走了。”
周伯彥一撩袍角,竟然挨着青舒坐下了。
青舒蹙眉,再次选择闭目养神,表明了不想再说话。
时间再流逝,小娟依然在睡,顾石头抢了关婆子的差事,轻手轻脚地进来续上油灯的油,悄悄退出去。
等门一关,周伯彥往青舒的方向挪了挪,伸了手过去,轻轻扣住青舒放在膝盖上的手,感觉她的手很凉。
对此,青舒没有一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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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9谁是凶手

小娟尿急醒来,迷糊中揉了两下僵住的脖子,一手撑地要站起来。只是,她突然像被人定住了一般,张大了嘴巴,眼睛瞪老大看着前方。
周伯彥侧过脸看了她一眼,再若无其事地转回脸,搂着窝在他怀里熟睡的女子,默默地坐着。
小娟被他的那一眼看的一个激灵,一屁股坐回地上。看着侧坐在周伯彥腿上,头靠在周伯彥胸前,脸正对着她睡的正沉的自家小姐,她张了好几次嘴,愣是发不出一个声音来。
周伯彥并不看小娟,把滑下去一些的垫子往上拉了拉,在青舒的腿上盖好,然后挥手让小娟出去。
小娟像被催眠了一般,手脚并用地爬到了门边,扶着门框站起来,拉开门出去。秋夜的凉风一吹,她一哆嗦,立刻醒神,张大了嘴,转身要回灵堂。
原本靠在门外打盹儿,被小娟一脚踢醒的顾石头赶紧爬起来,挡住小娟,探头往灵堂内瞅了一眼,立刻关回门,并对小娟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小娟抬手要打他。
顾石头恼,低声骂她,“笨蛋,不许弄出动静。你家小姐好不容易可以合眼休息一会儿,难道你想吵醒不成?”
小娟立刻把手收回去,藏到了身后。她狠瞪顾石头一眼,赶紧离开去解手。等她回来,顾石头挡着不让进灵堂。她不客气地揪了顾石头的耳朵就拧。
外边守夜的家丁见了,纷纷扭过头去。
顾石头疼的呲牙,又不敢叫出声,只得给让地方。
小娟放开他的耳朵,威胁意味十足地挥了挥拳头,这才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去,再轻轻关了门,走到自己的位子上靠墙坐了。她抓耳挠腮地一阵纠结,纠结于要不要叫醒小姐的问题上。
正这时,睡在周伯彥怀里的青舒动了。
周伯彥的反应是,立刻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青舒动了好几下,只觉得有什么阻碍了手脚的动作一般。她慢慢睁眼,有点不在状况内,先是眨了几下眼睛,再摇了摇头要自己清醒。当她明白过来当前的状况时,盯着周伯彥的脸足足呆了有十秒钟之久。接着,她倒吸一口冷气,手脚并用地从周伯彥的腿上下来,环顾四周,见小娟歪靠在墙上睡着,她们仍然在灵堂。
青舒暗恼,恼自己居然睡着了,而且睡的还那么沉,连怎么睡到周伯彥身上的都不知道。她小心地瞄了周伯彥一眼,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像个熟睡的人一样,保持着盘腿坐的姿势一动不动的,于是她稍稍安心,赶紧铺好垫子,盘腿坐了回去。守着亲娘的灵,却睡到了男人怀里,这可真是大逆不道了,要死了。
小娟装睡实在匆促,姿势没摆好,很不舒服,又不敢乱动,于是只能硬挺着。
其实青舒睡的时间并不长,半个时辰都不到。她是太疲累了,要不然也不会坐着睡着。她正了正头上戴的白花,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觉得没什么不妥,这才闭了眼睛坐着。
过了片刻,周伯彥动了动,睁开眼睛,慢慢伸展坐麻的腿脚,一手撑地站了起来,离开了灵堂。
直到身后传来了关门声,青舒才松了一口气。
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小娟也是松了一口气,顺势躺到了地上,再不肯硬挺着了,累人。
周伯彥回到房间,油灯亮着,关木头趴在桌上睡着。他走到床前,为睡在床里侧的青阳盖好被子,合衣躺在了床外侧。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天还很黑,古府所有人都起身了,开始忙碌了起来。天边泛白时,古府府门大开,古府家丁有举白幡的,有举火把的,形成长长的方队缓缓走出来。
走在最前头的,是专门请来念奠文的中年男人。一出门,此人就开始按规矩念念有词地说着发丧奠文。跟在后边走的,是披麻带孝的青舒姐弟及几个下人。再后边,是专门请来抬棺材的十人。再加上古府自己的家丁,周伯彥派出来护棺的,步五派出来的两人,陈府派出来的两人及镇子上自愿来发丧的,整个队伍竟有七八十号人。
队伍快到镇门时,镇门正好开启。洛小荣穿了一身的素白,带着护卫和洛记掌柜等在此处。在青舒和青阳要经过时,洛小荣从路旁走入队伍,和青舒青阳并排走。他认了青舒为姐、青阳为兄,他便是古叶氏的义子。他以义子的身份出现,无可厚非。
队伍出了镇子,就见古大树、陈琴的爹、三爷爷的大儿子、古二丰等十几个男人站在路边。队伍走过,这些人跟在了队伍的最后头。从康溪镇走到忠武将军墓不是闹着玩儿的,途中青阳和洛小荣稍有疲惫之色,青舒便示意古元河和洛府的护卫过来背人。如此,古元河背着青阳,洛府的护卫背着洛小荣,继续赶路。
到达忠武将军墓的坡下时,青舒感觉腿脚都不是自己的了,酸痛的厉害。她的脚底板更是刺痛的厉害,大概是磨出了血泡,血泡又破了。
坡上,古叶氏的墓穴已经挖好。这是由风水师和老人指点,吴管事连夜带人挖好的。经过一系列的仪式,大概用去了半个时辰,古叶氏终于入土为安。青舒、青阳和洛小荣跪下磕了最后三个头,这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的木偶般的行程才算结束。
坡上哭声渐歇,却听坡下传来尖利的妇人的哭声。
古强随手叫了一人,“去看看。”
那人答应一声,不等跑下去,丁家宝却跑了上来,对着古管家耳语了几句。
古强听罢,脸色冰寒,快步过去向青舒禀报,“小姐,是德县吴府的二夫人,吴叶氏。”
青舒听了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别让那些无耻之徒弄脏了这里,扰了祖父祖母及爹娘的清静。”
古强得令,带了坡上的二十来个男丁下坡去,正好堵住了准备上坡的吴叶氏及其丫鬟婆子们。
吴叶氏穿了素色的裙子,腰间缠了行丧的白布,哭的是肝肠寸断,声音尖利无比。她一脸沉痛状地走的歪歪斜斜的,由两个婆子扶着,走走停停的,使劲儿嚎,使劲儿叫,很怕周围的百姓听不到一样,“大姊,紫儿的大姊啊!你的命好苦啊!我们姐妹重逢这才几日,你怎么说走就走啊!我苦命的大姊啊!你为何如此地想不开!老天爷啊!您不开眼啊!为何早早地带走了我的大姊……”
不知内情的,看了她这一番作派,一定以为古叶氏与吴叶氏姐妹情深,十分要好。
跟随吴叶氏的丫鬟婆子也似模似样地哭两嗓子,时不时喊一句“姨夫人,夫人来看你了。”
从坡上带人下来的古强气的额角的青筋暴起,大喝一声,“杀人凶手,滚。”
吴叶氏既没有吓退,更没有理亏的表现,而是张牙舞爪地要冲上来打古强,“你这个狗奴才,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她的丫鬟婆子哭着抱住她不放,往后拖拽她。她挣扎着,不肯走,指着古强的鼻子骂,“你这个狗奴才,本夫人去看望大姊,你这个狗奴才拦着不让我们姐妹相见,是何居心?是你,是你为夺得古府家财,趁我外甥出门之际,你和你的妻儿一起害死了本夫人的大姊。你是凶手,你才是凶手,你才是杀人凶手。”
古强暴怒,“你这个贼喊捉贼的恶毒妇人,来人,打,给我打,为夫人报仇。”
古强身后的家丁们握紧拳头跑上去。
吴叶氏与丫鬟婆子们尖叫着往后退,什么杀人灭口啦,什么打死人了,一通乱喊。
“住手。”女子的一声冷喝,喝住了古府这边的人。
古强等人回头,然后左右一分,让出一条道儿来。
青舒目露冰寒之色,逼视着吴府人等,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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