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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姜姒虐渣攻略-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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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看不见自己。

次日早上醒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鎏金铜兽熏炉里还有残留的冷香,她披衣起了身,坐在妆镜前,就借着熹微的晨光,将那一只装过伽罗香的空盒子放在了手边,轻轻打开。

盒子里还有浅浅的香息,像是屋里的熏炉。

早就烧着地龙,并不太冷,她在这里坐了有一刻多钟,红玉才进来。

“姑娘今日怎起得这样早?”

走到姜姒身后,红玉自然看见了她手里捏着的盒子。

姜姒将盒盖合上,用手指触摸着上面盘旋的花纹,只道:“为我梳洗吧,只是约莫昨夜吹了些风,没睡好,老觉得耳朵边上有什么声音……”

“昨夜府里来了上京的亲戚,大概是您浅眠,所以吵着您了吧?”红玉说了一句,又道,“是南边表少爷来了。”

表少爷?

姜姒一下想起来了:“姑妈家的那个?”

她记起来,老太太养过两名嫡子,这辈子没生过女儿,只有一名庶出的小姐姜颜,远嫁了蜀中一举人,姓陈。不过陈举人多番落第,最终在老太爷这边帮助下谋了个县令,也算个官儿。不过前几年陈县令发急病死了,没多久姜颜也去了,从出嫁到离世,就不曾回过姜家。

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太太又是个极重男轻女的,还是小妾所出的女儿,她格外厌恶,嫁出去便没再过问。

“姑妈在蜀中仅有一独子,不过从来不曾见过,来的就是他?”

红玉昨夜睡得迟,也打听过了:“似乎是叫什么陈防己,如今也是个举人的功名在身,算算跟荀大爷还是同年,若是荀大爷身子骨好,说不定还是同年会试。”

陈防己?

防己乃是一味药的名字,姜姒想着,原以为没什么大不了,可等着梳洗完,她还是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

今世肯定不曾,那便是上一世。

指尖点了点自己太阳穴,姜姒暗道自己这记性是越来越差。

她梳洗完便去老太太那边请安,年节一过,衙门开印办差,姜坤也跟着上朝,这一位重量级阁老的回归,定然会给朝堂带来新的变化。不过在老太太这里,也有一些变化。

比如,表少爷来了。

在见到陈防己的时候,姜姒才知道,原来不是第一次见面,是第二次。

她进了屋,先给老太太问过礼,便很自然朝着陈防己敛衽一礼:“听闻陈表哥来了,昨夜倒不知道,原以为是第一回见,却是第二回。”

陈防己也是无奈之举,从心里说,他一步也不愿意踏进姜家,奈何穷途末路?

一身简单的灰绿色缎袄,腰上一块儿黄玉的成色却非常好,不过约莫因为拮据,整个人显得有些面黄肌瘦,但是五官竟然极其俊俏,叫人一看便能生出好感,身材颀长,略显得谦卑的眼神底下却似乎有一团火焰。

姜姒只一眼,便知道这也不是个什么庸碌之辈。

陈防己也给姜姒见了礼,两边人这才坐下。

府里许姨娘没了,姜莫、姜妩、姜媚三个守孝,其中姜妩依旧在禁足之中,也不必出来请安。今天来了的是姜莫姜媚两个,都穿得素净。旁边就是姜茴,姜荀坐在后面一点,刚来的表少爷陈防己则在老太太身边的位置上。

可老太太的表情明显不大好,她见姜姒坐下了,才慢慢道:“如今表少爷也算是进京来赶考了,颜儿能生下你这样的孩子也算是她的造化。怪只怪我早年没教好她,多少年也没见她回来看看我,还是你有孝心……”

原本陈防己是笑着的,可现在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

他是投亲来的,可其实他母亲本就是庶出,老太太能喜欢才怪了。如今家道落了,来这里定然要受尽白眼。这一位老太太对庶出的子女向来不大好,闻说姜家分家的时候,庶出的几房直接去了很远的地方,二房老爷没了,大房老爷姜流还在山东当昭和县丞,逢年过节也都只是送东西回来,人是绝不会踏回来一步的。

陈防己这样的身世自然尴尬,可又能怎样?

老太太这话,明里暗里都是讽刺,陈防己怎能听不出来?

可他只低了头,道:“蜀道难于上青天,出川入蜀都甚为不便。母亲身子也一直不大好,家里有诸多的事情操持,母亲生前每年都给府里写信,未敢忘了外祖母的。倒是如今防己这里寒酸落魄,平白来投奔,叫外祖母笑话了。”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好一阵没说话,差点叫陈防己下不来台。

还是姜荀人好,能考上举人功名的,也没有几个平庸之辈,得饶人处且饶人,况老太太是个什么脾性,姜荀没有不清楚的。

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随口道:“你如今这哪里算是落魄了?姑父乃是举人出身,如今陈表哥及冠四年余,便有举人功名,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谁敢说陈表哥落魄?”

姜荀二十一,比陈防己还要小三岁。

不过他天生的少年老成,肚子里弯弯绕多过寻常人,他一开口叫“陈表哥”,还让姜姒有些没反应过来。

老太太听了姜荀的话,也不好再甩脸子,只道:“荀儿说得对,今儿你既然已经来了,府里自然有地方安排你住下。从蜀中上京,一路遥远,你到了府上,只管好生读书。若今年春闱能成了事,那就是你祖坟上冒了青烟,也不枉你娘白疼你一回。陈家门楣,可也得靠你的。”

陈防己面上看不出什么来,手指却有些僵硬,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压抑住自己将拳头紧握的冲动。

他一躬身:“外祖母教诲,防己必时时刻刻牢记在心。”

话是这么说,谁不说好听话呢?

老太太只把这些话都听腻了,道:“你记着就好,昨夜你来的时候,老太爷已经歇了,今儿还上朝,怕是暂时见不着了。”

她看了陈防己一眼,仿佛从他脸上看见了那个惹人厌恶庶女的模样,又进而看见了那个已经亡故的姨娘的模样。

平心而论,陈防己生得很好,翩翩美男子一个,可老太太最厌恶的便是这个,小妾生的庶女,庶女生的嫡子,还是逃不过一个“贱”字。心里不痛快的老太太一副疲惫模样,道:“昨夜来来往往地吵闹,夜里也没睡好,你们先走吧,这几日我头疼,无事就不用来请安了。”

众人噤若寒蝉,一个字不敢说,接着才齐齐起身告退。

出了来,姜荀与姜姒对望了一眼,都没说话。

姜莫才死了姨娘,不好多留,他也知道姜荀巴结不上了,所以干脆地直接回去,姜媚还有一年便要出阁,知道姜姒这里认识的人多,又是嫡女,许姨娘没了,她又因为之前背后捅了姜妩,跟姜姒搭上了线。兴许靠着姜姒,还能谋得一门好亲事。

这时候,姜媚便笑嘻嘻地凑了上来。

姜茴看陈防己一身的寒酸,便不想搭理,只来跟姜荀说话。

陈防己一个人站在一边,看着倒没什么大不了的。

“四姐姐,我前儿瞧见你腰上的荷包好看,那花样我竟从没看过,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绣样?”

女儿家攀关系,总是这些个细枝末节,姜姒什么都清楚,只是不说罢了。

她笑道:“是八珍心思细巧,前一阵画下来的,若五妹妹感兴趣,我便叫她给你送了来。”

“哪里用得着这样麻烦她一个小丫头,我去四姐姐房里拿就好。”

姜媚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出姜姒不想跟她多说话的意思,反而上赶着巴结。

姜姒不好再拒绝她,只在走的时候,看了姜荀一眼。

姜荀点了点头。

这个中意思,只有他们能明白。

陈防己还一个人在旁边站着,想着自己应当是没机会进入这些个富家子弟的圈子,“表少爷”也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家里无权无势,寄人篱下地。

他看姜茴在跟姜荀搭话,也不好上前去打扰,便自己走了。

姜荀瞥了还在说话的姜茴一眼,忽然叫道:“陈表哥还请留步,你昨夜才来,还没好生接风洗尘一番,今日茴二爷也在,不如一起喝一杯,小酌一下?”

一听见这话,姜茴的脸色便立刻变了。

姜莫姜茴如今虽然都是府里的庶出,可怎么说也都是锦衣玉食来的,见到陈防己这样寒酸地来,还是父亲那一辈庶女生的,血脉上就远了,更何况如今这样一个寒酸之辈竟然也是举人,如何能叫姜莫姜茴心里平衡?

姜莫早就走了,姜茴自认为自己还有一些才学,所以才来跟姜荀说话。

可没想到,姜荀不搭理他们也就算了,竟然主动跟这个穷酸说话?

姜茴差点噎了一口血!

最没想到的还是陈防己,他看了姜荀一眼,又看了看姜莫姜茴,忽然意识到这一大家子似乎有一些意思。

姜莫姜茴虽然是庶出,可好歹才是三房这里正经的爷,姜荀是四房的,虽是嫡出,又是被撵出家门来,按理说也不该有这样的气度和态度。可现在反倒觉得姜荀才是这府里真正爷。

陈防己初来乍到不清楚情况,只能应了,一起出去。

善斋堂里,老太太说是头疼,人一走了她就精神了。

赵嬷嬷再了解老太太不过,毕竟是身边服侍了那么久的人,见了老太太脸色不好,赵嬷嬷叹气道:“左右那叫您堵心的已蹬腿儿没了,您何苦还这样跟一个穷酸小子计较?您没看他那穿戴气度,一股小家子气,跟咱们府里的爷全没的比。若是回头叫老太爷知道了,他心里又不痛快……”

老太太何尝不是这样的顾忌?

早年老太爷说她苛待庶子庶女,分家时候又说她偏心,到如今老太爷还喜欢姒丫头。这一连串的举动都跟要了老太太的命一样,现在平白还蹦出来个表亲,一表三千里,何况还是嫁出去的庶女?陈防己跟老太太半点血缘都没有,还要供着他吃、供着他住、拨人给他使唤,老太太能不堵心吗?

听了赵嬷嬷的话,她将手里佛珠往桌案上头一摔:“这府里都是个什么蹄子!一个姜妩丢尽了咱们家的脸,又来了个膈应人的……姒丫头是今年五月的生辰,明年五月便及笄,该嫁人了。妩姐儿今年年底便要及笄,可还在孝期,不过万不能叫她耽误了姒丫头的亲事。”

“您的意思是……”

赵嬷嬷试探着拉长了声音。

老太太冷声一笑:“许姨娘不过是个姨娘,再说了,事情真相如今也已经清楚,那不是她姨娘,还服孝做什么?子女给嫡母守孝才是真应该,给姨娘守孝全看他们自个儿。总归,妩姐儿一出阁便要嫁出去,免得当了姒丫头的拦路石。如今的宁南侯府炙手可热,去迟了谁知道是什么光景?”

现在老太太就是想把这些糟心的人全送出去,赵嬷嬷算是明白了,因道:“老奴看……表少爷却是个可以用的……”

这话让老太太愣了一下,接着回头看赵嬷嬷。

“你这意思是……”

陈防己如今也是个举人的功名,姜妩名声虽不算是太坏,可怎么也嫁不出去了,留在家里也是堵得慌,到时候配个贩夫走卒,老太太倒是觉得无所谓。可现在有了个陈防己,贱人生的庶女的贱子,与姜妩可不般配吗?

赵嬷嬷道:“如今表少爷是个举人,这一门亲事若是先说定,可不最好?”

是最好啊。

陈防己不中进士也罢,如今只是个举人,姜妩配他也不亏,反正都是两个没出息的;若他中了进士,这一门亲事是早就定下来了的,陈防己即便能耐了,中了进士,也只能娶了这一个名声败坏的姜妩。

这可不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老太太脸上终于绽开了笑容,这计策一口气除了她两个烦恼,再好不过。

“叫人给妩姐儿那边添置几套新衣裳,给姨娘守什么孝?姑娘家,还是漂漂亮亮的好,禁足也解了吧。”

她好心情地捡起了桌上的佛珠,又连连给佛祖告罪:“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莫要怪罪,莫要怪罪……”

赵嬷嬷这边下去交代了小丫鬟,去库房那边给三姑娘拿东西。

小丫头腿脚倒是利索,跑得快,不过现在对牌在周氏这边,也就是四姑娘的手里。

要拿东西,还要经过姜姒,老太太可舍不得把自己的好东西给姜妩。

这一来,姜姒这里刚刚送走了来巴结的姜媚,便听红玉来说事,她坐下来听了,便是一抬眉:“给三姑娘打头面首饰,还要裁几身鲜亮衣裳?”

怪了。

姜姒眉头紧皱,忽然道:“红玉你再出去打听打听。”

“那对牌?”

“拿了去。”

姜姒不会压着老太太这边发下来的事,只是要闹明白老太太心里到底是什么弯弯绕。

那边领了对牌走,红玉也出去问消息,回来便对姜姒道:“三姑娘不禁足了。奴婢想着,既是给三姑娘打首饰做新衣,便是不让她守孝……近日来又只有表少爷一件事,奴婢看事情怕不大对。”

红玉出去这一会儿,姜姒也想到了,约莫是老太太要定姜妩的亲事。

她将半温的茶盏一放,摸着自己袖上的刺绣云纹,却是心里念叨这个名字:陈防己……

今年春闱一甲之中,应当没有这个人。

可她上辈子应该听过,只觉得耳熟。

到底是哪里听过?

敲了敲自己太阳穴,姜姒闭上了眼。

红玉见她沉思,还以为她是在烦心姜妩之事,上前便道:“奴婢瞧那表少爷不像是没出息的人,三姑娘与您不和,若是这一回……”

若是这一回她嫁对了,指不定要怎么膈应自家姑娘呢。

红玉为着自己的主子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姜姒明白,只道:“荀堂兄若是回来,立刻禀我。”

 第五十章 心怀不轨

姜荀回来的时候,自然也带回来一些有意思的消息。

姜姒看他进屋的时候脸上都是憋不住的笑意,一晃眼没瞧见陈防己,便放开了许多,为他倒了一杯茶,拉他道:“荀堂兄怎么笑成这样?”

虽是人在病中,这病不曾好过,可姜荀今儿喝了酒,乐呵得要命。

坐下来端了茶,还没来得及喝,姜荀就又笑出声来。

屋里屋外丫鬟是听见姜荀笑着进来的,如今竟然还笑个没完,这可跟姜荀一向作风不大一样啊。

红玉端上一盘果子来,顺道将佛手柑给摆好了,也疑惑道:“大爷这是笑什么呢?”

“指不定外头犯了什么癔症。”姜姒眉头皱起来,真有种给姜荀把脉的冲动,“别是喝多了吧?”

“不是喝多了,是听多了。”

姜荀也没想到,元宵灯会之后,京中竟然传出了这样的流言来。

傅世子雪中送伞固然美名传扬,说世子爷真是京城里一等一体贴自己未来媳妇儿的好男子,可偏偏出来了个抢风头的。

这人谁啊?

还能是谁,全京城唯有一个人能跟傅臣抢风头,这风头还抢得异常不一般。

姜荀努力正了正色,想起今儿在酒楼里听见说书先生们说的话,咳嗽一声,便道:“姒儿可还记得昨日,大姑娘回来的时候,说谢乙跟那个清倌人赵琴儿一起落了水?”

这当然记得。

姜姒还清楚这里头的来龙去脉,她不由一挑眉,一脸要笑不笑的冷凝模样,道:“又是谢乙出来了?”

“还真是他。”姜荀眯了眯眼,“今早那赵琴儿竟然跑到了谢府大门口,说自己被谢乙抱过了,哭天抢地要进谢家门,不管是当个端茶递水的丫头,还是籍籍无名的姨娘,只要能留在谢公子的身边,她做什么都愿意……”

姜姒愕然。

可姜荀还没说完,他乐呵得很:“听说谢乙正在家里头疼,谢夫人乃是女流之辈,只叫人去劝她走。可他不走啊,这能有什么办法?谢相下朝回来就看见有人在前头哭,还以为是谁谁谁来伸冤了,仔细一瞧这涂脂抹粉一张脸哭得鬼一样,可把人给吓着了。知道事情之后,谢老先生就直接进了府门,揪出了谢乙,扔到了府门口,叫他把那姑娘给劝回去。”

“……”

姜姒完全没话说了。

这能不抢风头吗?

全京城人茶余饭后定然都要谈这种事啊!

早先谢方知改邪归正,就让许许多多人议论纷纷,更有无数少女芳心碎落一地,眼看着半年没消息,忽然之间又出了赵琴儿这件事,简直让大家伙儿惊掉一地下巴!

谁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看谢方知这样子简直是挂羊头卖狗肉,该花的继续花,改邪归正纯属瞎扯!

一句话,赵琴儿这一闹,谢方知半年努力尽付东流水。

街头巷尾都是唏嘘不已:好个谢氏方知,白瞎了这一身的本事,总跟女人纠缠不清,现在还叫一个身份不清不白赵琴儿闹上了门,谢氏家风都要被这一个败家子给败坏完了。

谢老先生就不用说了,听说气得直接用茶碗砸他。

“然后呢?”

屋里屋外的丫鬟们都听愣住了,自然也包括姜姒。

她都忘记自己是先要问陈防己的事了,现在更好奇的是谢乙最后怎么做。

无怪她们这些闺阁中的姑娘家听愣,就是姜荀也有些没想到的。

他道:“谢方知那一张嘴最毒,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被谢老先生打出来之后,他就往府门口放了一把椅子,他坐着跟人家姑娘家聊天,一面聊天还一面喝茶……”

总而言之,谢方知就跟赵琴儿聊人生,聊自己期待之中的美人应该如何,又讲讲谢家的门风怎样……

姜荀一脸有些说不出的表情,道:“反正最后,赵姑娘算是完了……”

“怎么就完了?”

姜姒听得一头雾水,前面还讲得好好的,后面怎么忽然就没了下文?

这不清不楚说了一半,姜荀才意识到,这话题不适合跟姑娘家说。

他含混地带了过去,道:“言语羞辱赵琴儿一番,人人都乐呵啊……姑娘家脸皮儿薄,再不敢来了。不过我估摸着,京城里待字闺中的姑娘们,心思要开始活络起来了。“

谢方知改邪归正是假,风流成性还是真,不知多少人梦里都想着“谢郎”,人说青楼女子一条玉臂千人枕,他谢方知每夜都睡在无数女子的梦里。

一旦谢方知还是好色风流的性子,那有机会的人就多了去了,加之在谢府外头听谢方知跟赵琴儿说话的人不少,谢方知说什么喜欢“温柔娴静”“端庄淑雅”“貌若春花”“体如扶柳”的姑娘家,不知多少姑娘家听见这话要好生捯饬捯饬自个儿容貌,练练体态了。

姜荀想起谢方知,也是没话说了。

当初与谢方知谈论文章时事的时候,只觉得他颇有见地,但在女人这件事上,谢方知似乎有些拎不清,明明已经改邪归正,一转眼又踏回了老路,才是叫人万般的不理解。

“反正谢乙回去还是要吃家法,不定多久下不来床,兴许要在大姑娘与赵蓝关亲事那一日才能见着了。”

犯了这样的大错,谢老先生不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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