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虐渣攻略-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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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默然无语。
他起了身,捧着她面颊,细细的一个吻落在她眉心,姜姒想要避开,又硬生生地止住了。
她背贴着椅背,僵硬得厉害,傅臣的嘴唇是颤抖的,带着凉意的,贴在她眉心,又顺着下移,擦着她琼鼻鼻尖,转眼便落在她微微分开的粉唇之上。
唇与唇相贴合,姜姒手抖了一下,抠紧了扶手。
少有这样贴近的时候,傅臣也少有这样心情难以平静的时候。
兴许是姜姒方才遇到的危急,让他忘记了自己应该是老成冷静的,他一尝到那唇瓣美好的味道,便似着魔一样停不下来。
舌头描绘着她的唇形,一手落在她耳后,另一手则压在她放在扶手的手背上。
姜姒坐在圈椅内,被他团团困锁在其中。
她像是猎物,无法逃脱。
兴许,此时此刻,郎才女貌,看上去又是情投意合,再没有比这合适的了。
只可惜,煞风景的人永远来得很快。
外头有人问话,是谢银瓶有些焦急的声音:“姜四姑娘今可还好?”
一听见这声音,姜姒便缩了一下,傅臣也醒悟过来,他退了开,撤了手,也慢慢直起了身子,不过还是站在姜姒椅子前面。
回头望去的时候,谢银瓶已经撩开了帘子,后面还跟着似乎有些头疼的谢方知。
谢银瓶进来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劲,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姒儿妹妹可还好?听说出了事,所以我来……”
傅臣已起身,拿起了药瓶,他自己手上也有伤,此刻还没处理,随口回道:“太医说没大碍,皮肉伤。”
谢方知也进来了,只是他比谢银瓶更敏锐,或者说……
他对这些事更熟悉。
比如,姜姒的嘴唇。
一堆狗男女!
手里掐了一根不知哪里来的树枝,谢方知“啪”地一声掰断了,忽然觉得这一句更适合用来骂自己,心里更是暗恨。
姜姒此刻已经波澜不惊地垂下了眼,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弯唇,看谢银瓶道:“劳瓶儿姐姐挂心了,只是受了些惊吓。”
“还说没什么,看这白生生的一双手都成什么样了……”
姜姒自己不心疼,却不知旁人看着她这一双近乎完美的手伤成这样,有多碍眼,多叫人心里不舒坦。
谢银瓶暗自叹了一口气,看她低眉顺眼地坐着,更心疼她几分,拿了旁边的白缎将她手掌心给裹了起来。
这边,傅臣也没处理自己手上的伤,与谢方知一块儿退出去说话。
帐外风很大,吹得呼啦啦地。
傅臣道:“和靖公主太让人不省心了,姒儿不喜欢她。”
两手各拿了半截枯枝,扔了右手那根,又“啪”地一声,再掰断一回,谢方知道:“那……送她去和亲怎样?”
“……好主意。”
最近刚刚与北域那边平定了战事,谢乙这脑子转得也真快。
傅臣已经点了点头,显然就是这样定了。
谢方知看着手里两截枯枝,又扔了一根,留在手里的那一根,再次被他轻轻掰断。
啪。
他看谢银瓶出来了,自然不好再留,姜姒的丫鬟们这会儿也进去了,谢方知便告辞离开。
一转过身,他整个人便是面沉如水。
入了自己帐中,谢方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去端了一壶酒来就喝。
谢银瓶就在后头看他,还没说话,便听见谢方知咬牙切齿道:“男女授受不亲!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她就不知道自己走吗?!还做成那样,两个人必定已经卿卿我我,败坏自己名节,以后看谁还娶她!”
“……”
这一瞬间,谢银瓶忽然觉得谢乙很欠抽。
她道:“世子自会娶她,全京城都没人敢说闲话。姒儿名节好不好,与你有什么相关?她嫁了人,你还能抢不成?”
谢方知喝下去的酒都在烧他心烧他肺烧着他五脏六腑不得安生,听见谢银瓶这话,他提着酒壶的那一只手,分了一个手指头出来,指着她道:“即便她声名狼藉我也要,便是嫁上千回百回我也爱。谁娶了她,我就拆散他们,她能一嫁二嫁三嫁四嫁,我就能一拆二拆三拆四拆!我拆散他们拆散他们拆散他们拆散他们拆散不死他们!”
“……你……”
作为谢方知的妹妹,谢银瓶头一回有一种转身就走的羞耻感。
谢方知浑然不觉,说完了,他心里也舒坦了一些。
真是差点把自己给憋死……
又喝一口酒,谢方知道:“等她什么时候嫁给我了,我也就不拆散了。”
“难怪姒儿这样厌恶你。”
能不厌恶吗?
就谢乙这样子,简直让人想把他按在地上打!
谢银瓶扶额,过了很久才道:“我看世子对她情深意重,大哥,别执迷不悟了……”
执迷不悟?
谢乙将酒壶一扔,冷笑:“这便是他傅如一最令人作呕之处。”
第五十七章 裂痕
帐子里,谢方知心里不舒坦,傅臣等人也未必就舒坦了。
这一回和靖公主此举,堪称胆大妄为,已是犯了傅臣的忌讳,姜姒既然受了伤,也就不便再留下,所以傅臣很快便派人送她回去。
好好一趟游春,闹成这样,谢银瓶也是挺不好意思,她也不多留,只像是来时一样,陪着姜姒回去了。
赵百那边张罗了人手护送,皇爷这边也射猎几日,起驾回銮。
傅臣回侯府的时候,赵百那边便来报:“世子爷,人已到府上,一路平安。倒是您这伤……”
“我自己来便是。”
傅臣不喜欢假手他人,尤其是这些事。
脸上表情有些沉,他还在琢磨之前谢乙给出的主意,的的确确是一个好办法,只是五公主乃是九皇子的姐姐,生母温淑妃也算是有圣宠,要将和靖公主用来和亲,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不过一眨眼,他就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回头为我找礼部张尚书与钦天监,另一则唤了问道子来,我有些事与他们说。”
赵百连忙躬身:“属下记着了。”
“世子爷伤怎样了?”
外头的声音很熟悉,一听就知道乃是宁南侯夫人。
侯夫人一身紫金撒花孔雀纹十二幅百褶裙,头上金簪流苏缀着,华贵异常,威重满身,进来时候便让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赵百身为傅臣近侍,连忙上前道:“回夫人话,伤了手心,并无大碍。”
傅臣起了身:“母亲怎么过来了?”
“来瞧瞧你,也是个不走心的,为了个女子,何必这样?你也不瞧瞧,旁边那些个官员们怎么说你。便是你自个儿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也好歹想想人家姑娘家……姜四姑娘还是个未及笄的姑娘呢,现在你就如此了,以后不怕出事?”
侯夫人坐了下来,闻着屋里的妙法莲花香,眼底便多了几分平和。
傅臣原是个孝顺孩子,知道她喜欢香,便时常去万和斋买香,侯夫人也一直觉得傅臣这样孝顺的人会很听话,今天她来,就是想好好跟自己这个儿子谈谈。
这一番话原本再正常不过,可是今日的傅臣似乎不很愿意听,只道:“她是我认定的妻子,不必在乎旁人言语。”
侯夫人眉头一皱,她出身名门,生得美丽,如今更是端方大气又雍容华贵,只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天下之事,哪里又有个什么认定?凡事不可太自信,你这自负的毛病,是该改改。”
自负的毛病……
傅臣面上没什么表情,只道:“孩儿谨记,母亲还有何要事?”
原本都说得好好的,听见这一句,侯夫人终于不大高兴了:“你这是不耐烦我?”
傅臣淡淡道:“孩儿不敢。”
“记恨我不让你落了画棋腹中的孩子吗?”侯夫人见他一副不爱搭理自己的模样,终于怒了,她起了身,在屋内踱步,“你看看京中显贵,除了你那个不务正业的好友谢乙,如今谁不是妻妾盈门,儿女一茬儿?谢乙风流多情,我原以为能带着你也这样,谁知你偏要当个痴情种!女人与男儿大业相比,有何足道?如今你这样,未免太叫我失望!”
“母亲误会了。”
傅臣轻轻一摆手,却一句没解释。
到底侯夫人误会了什么?还是侯夫人根本什么也没误会?傅臣不说清楚,这话里终究是透着敷衍的味道了。
往日都是母慈子孝,从来没有红过脸的时候,可自打那侍妾画棋求到侯夫人跟前儿,母子两人的嫌隙,便渐渐出来了。宁南侯是个英勇仗义的汉子,早年率军征战过漠北辽河的,如今褪去一身戎装,还能回来享着高官厚禄,傅臣一向敬重自己的父亲,他不想因为些许小事,闹得家宅不宁,让旁人看了笑话去。可侯夫人,偏偏要与他闹。
傅臣这种忽然冷淡下来的态度,难免叫侯夫人无法接受。
她冷了脸:“画棋腹中的孩子本就是庶出,你若要顾忌那姜家四姑娘的面子,便只等她进门之后,再给画棋名分。总归,你的子嗣与血脉开不得玩笑!”
说着,她也不管傅臣是怎么想的,便拍了手,道:“带画棋进来。”
外头进来个袅袅娜娜的姑娘,看着腹部已经挺了起来,约莫有四五个月的身孕,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温婉柔美的味道,她进门先给侯夫人行了礼,再给傅臣行礼:“奴婢给世子爷请安。”
端了茶在手,傅臣终于笑了一声,特别清浅。
站在傅臣身边的赵百,已经不由得开始打哆嗦,他瞧见傅臣很慢地饮了一口茶,那嘴唇贴着杯沿,碰着了茶水,只略沾了一沾,又将茶盖合上。
他看向了侯夫人,道:“母亲想得这样周到,果真是孩儿想得欠妥了。”
然后他道:“画棋这些日子也辛苦了,来人,端一碗红花汤,叫她喝了吧。”
画棋脸上原本含羞的表情,立刻变成了骇然,近乎是惊叫了一声,连连后退,可是就在傅臣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之后,外头的侍卫竟然已经尽数冲进了书房,按刀而立!
侯夫人怒喝道:“逆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母亲所见,这孩子,留不得。”傅臣茶盏放下,笑得很奇怪,他瞥了一眼赵百,道,“还愣着干什么?”
侯夫人上来就摔了赵百一巴掌:“不晓事的狗奴才!”
这一巴掌力气极大,几乎摔得赵百一个趔趄,只是他万万不敢违抗傅臣的意思,跪下来给侯夫人磕了个头,便连忙爬起来去办事了。
侍卫们已经齐齐站了过来,隔开了侯夫人与画棋。
侯夫人冷眼一扫他们,笑了一声:“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母亲,他们都是我养出来的……这府里,原就是我与父亲做主的,您歇着吧。孩儿自会把所有事情都操持好的,您若怜惜画棋这丫头,便让她留在您身边好了。”
傅臣一点也不想在意了,这一刻他很疲惫,甚至觉得荒谬。
外人只道宁南侯夫人与侯爷乃是伉俪情深,一家子人从来没红过脸,如今竟然因为一个侍妾……
讽刺极了。
傅臣根本没看那侍妾一眼,显得凉薄至极。
红花冲碗汤真是再快不过,侍卫们联手上来,没有半分怜香惜玉地,按着那画棋一碗灌下去,而画棋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世子爷,这是您的骨肉啊!他还小……世子……唔……”
她看着傅臣,哭得撕心裂肺,原以为今日是跟着侯夫人,看侯夫人来给自己做主的,可怎么也没想到,反倒惹来这样一场祸事。
这就是她喜欢的世子爷?
画棋觉得好陌生,侯夫人如何不是这样。
她看了一眼满屋的侍卫,忽然有些摇摇欲坠:“我怎养出你这么个没心肠的儿子来!”
“母亲教导有方,孩儿永记。”
傅臣已经不想在跟侯夫人周旋,便已经下了逐客令。
侯夫人冷笑一声,对一个侍妾,她也没有太多的怜惜,可今日傅臣的态度,却叫她有些寒心:“好,好,好!”
她也不说到底是什么“好”,便已经拂袖而去。
那画棋被人拖了下去,再也看不见了。
屋里侍卫们都散去,傅臣坐在书房里,身后挂着名画古卷。
赵百就站在他身后,动也不敢动一下,脸上还带着伤。
好安静。
傅臣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约莫是天都黑了,府里掌灯了,外头有女人的哭声。
接着,宁南侯傅渊便走了进来,眉头紧锁,看他坐着不动,由是叹了一口气:“你何苦与你母亲闹成这样?不就是一名侍妾吗?我知你爱重那姜家四姑娘,我瞧着也是乖巧灵秀的人,那蕙质兰心没得说,当年我与你母亲也是这样走过来。可你为着一个她,可有想过这样反而是害她?”
傅臣抬眼看傅渊,道:“画棋心有妄念,若她老实,不私下有孕,孩儿原也没有害她的意思。至于姒儿……她有我。”
“她是有你,可进了府,你母亲能待见她吗?终归你是要袭爵的,你这样做,反倒是叫她日后难做。况你母亲乃是为了你好,她脾气虽不大好,可这么多年了,你可看她办过什么错事?”
傅渊是个相当有铁血气概的男人,即便已是耳顺之年,可风度不减当年。
他笑了一声:“我当年抱得美人归的时候,可没你这样腥风血雨。”
“孩儿……不及父亲……”
这话说得平白有些艰涩,傅臣垂了眼,眼底的孺慕却也遮了下去。
父子两个难得说话,傅渊是看自家夫人气得在房里哭,才来劝劝自家儿子,那画棋腹中孩子已经没了,再穷究这件事也没必要。
傅渊道:“你找个好时候,等你娘气消了,去道个歉,我们原也是满意那姜四姑娘的。你啊,莫跟你母亲离了心。”
过了许久,傅臣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见他应下,傅渊便满意地走了。
灯火昏昏,傅臣抬手扶额,揉着自己眉心。
起了身,他看了看自己手指尖,便到了窗边雕花架旁,盛着清水的铜盆放在上头,傅臣慢慢将自己双手按进了清水里。
冰冷刺骨的水,让他整个人无比清醒。
他仔仔细细洗着自己这一双手,每一处,每一处……
“……这几日行猎,她可与皇爷独处过?”
赵百战战兢兢回道:“只有皇爷去外头围猎的时候,夫人也说出去游玩,身边少人跟着……”
沉默良久。
傅臣闭上了眼,又睁开,他用旁边放着的绸帕将自己手指擦拭干净,一点一点,最后看着这近乎完美的一双手,掌心上丑陋的痕迹如此刺眼。而后将沾了血的绸帕轻轻一松手,放回铜盆里,傅臣道:“下去吧。”
赵百终于退下了,留傅臣一个人在屋里。
宁南侯府,看上去去与往日并无区别。
夜,很快到了。
一条人影闪到后院口,过了角门将消息递出去,于是又有人将消息递到了谢府。
谢方知正在屋里一个人玩投壶,孔方推门进来,喊了一声:“大公子。”
将手里的羽箭投入壶中,不偏不倚,谢方知这才拍了拍手,从孔方手里抽了信封来看。
他手指碾磨着信笺边缘,在屋里踱了几步,忽然笑了一声。
今世他倒要看看,会抖落出多少阴司来,想起上一世被算计得那个惨,谢方知念叨着侯夫人,又念叨念叨了先头怀疑的七皇子,一根线已渐渐穿了起来。散落的珠串,转眼之间便要成了。
“瓶儿陪四姑娘回去了,怎的还没回?”
谢乙问了一句,却不提这这一封信,只将信凑到烛台前面烧了干净。
孔方道:“属下探探去。”
这时候的谢银瓶才刚刚从姜府出来,红玉送她到门口,看人走了,才回来回姜姒:“姑娘,人已经走了。”
姜姒已经收拾好,手上包着伤口,却道:“事情出的不是时候,咱们去善斋堂吧。”
今日姜姒离府踏青,偏偏出了一桩事,好在有姜荀在,到底没酿出什么祸事来,只是如今也棘手了。
善斋堂内,明烛高烧。
老太爷与老太太都坐在堂上,陈防己与姜妩则垂着头站在前面,旁边是姜家几名孙辈的子女,姜姒进来的时候这场面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刚才谢银瓶在,事涉姜府内院丑事,自然不能叫外人听见,所以姜姒这时候才来。
“姒儿给祖父、祖母、父亲请安,不知府中出了什么事,如今才回,还望祖父祖母与父亲见谅。”
老太爷自然是摆摆手,道:“坐下吧,闻说你受了伤,一回来倒叫你个未出阁的姑娘见这些腌臜事。”
原本这种事劳动不了老太爷,可事情已经闹大,还能如何?
下头的陈防己已经站了多时,面色铁青,他断断没想到姜家三姑娘竟是如此无耻之辈!
开口时,陈防己的口气很生硬:“今日之事乃有荀表弟作见证,我陈防己虽不高风亮节,也断不会下作到玷污一未出阁的姑娘。”
话里意思,已经很明白,若要将今天这事儿赖给他,做梦!
陈防己虽是穷途末路,也可也不是个软柿子,早就知道姜府要将这嫁不出去的三姑娘推给自己,现在这种手段都使出来,哪里有什么堂堂姜府的气派?无端端叫人耻笑!
姜妩一下就哭了出来。
旁边姜姒才坐下不久,她看了旁边的姜荀一眼。
姜荀微不可见地摇头,叹气。
第五十八章 泼脏水
姜荀是知道姜妩不是什么好人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竟然闹出这样一桩丑事来。
姜姒离开之后,她派去盯姜妩的人就回来说姜妩要了一盏酒,又约了陈防己出来,似乎要谈事。
虽然是表亲,可一表三千里,表亲之间还可以结亲,能避嫌还是应该避嫌,虽然老太太有意撮合,可姜妩毕竟是姑娘家,应该矜持一些。
灵芝等人带着人来将消息告诉姜荀,姜荀就直接想去看陈防己,可到了那边之后,才发现陈防己没去姜妩那边,反而是姜妩自己凑过来了。
到的时候,姜荀只看见姜妩与陈防己搂搂抱抱,不堪入目。
陈防己当时还以为自己是酒后乱性,谁想到姜姒一早就派人把姜妩给盯紧了,事情一出,姜荀当场便叫人先将酒壶给封了起来,拿去查过。那个时候,姜妩的表情太精彩了。
不管怎么说,陈防己也是个举人,他母亲虽然是姜府庶出的姑娘,可他本身很出色。
姜荀说他这人心机重,可有本事。
要说心机,谁的心机不重呢?
对陈防己这样的人,就不应该结仇。
这一点,姜荀早就跟姜妩达成了一致。
在出事的这一刻,姜荀是站在陈防己身边的。
现在善斋堂内,姜荀不好跟姜姒具体说那个时候的场景,不过姜姒一看姜妩那模样就能想象得出来。
老太爷也没想到家里竟然出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在听见陈防己的话之后,已然是脸色铁青。
姜妩哭道:“祖父,祖母,孙女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