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走腹黑丞相-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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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嗅到食物的味道,狼眼里泛起了绿光。
那婆子瑟缩在王氏身后,瞟了那两只攻击姓极强的灰影一眼,惊惶问道:“要喂食的话,买些羊肉回来也就是,这……咱们就这么在这院子里把活羊丢出去,若是被九姑娘听到动静,吓着了可怎么是好?”
有这两只畜牲在,她们不但无法凑到九姑娘跟前,就连正常在院子里走动,想探听点什么都不可能,反而時時刻刻提心吊胆。
王氏冷笑,“李妈妈无需担心,我们姑娘与它们相处多年,早就习惯了,若非如此,五老爷也不会特意安排它们守着姑娘。”
李妈妈干笑,“呵呵,九姑娘人儿小小的,胆子可真大。”
“红眼狼和白眼狼通人姓,认得自个儿的主子,谁对它们好,谁对它们不好,可都记着呢,对它们好的,拼了命的护着,对它们不好的……喏,下场就像这两只羊。”王氏风轻云淡的抬手指了指。
白羊感受到危险的存在,惊慌乱叫,撒蹄子就跑,没命的往角落里钻。
自踏入这座园子开始,就已被无形的恐惧紧紧缚住,白羊知道,这次的危险,比任何時候都要恐怖,都要疯狂,它们无处可逃。
是求生的本能,令处在崩溃边缘白羊,绝望的乱冲乱撞。
红眼狼和白眼狼并不着急将白羊卷入腹中,只是带着一抹戏谑,如闲庭漫步般,慢慢的走过去,冷眼瞧着白羊在恐惧中将自己弄头破血流。
当白羊用尽最后的力气,颤抖着,缩进墙角的時候,红眼狼突然高高跳起,咬住了白羊的脖子,用力一甩,那白羊便被高高抛起,砰地落在院子中央,发出沉闷的声响。
白眼狼鄙夷的瞅了红眼狼一眼,好像在说——你这家伙,就是爱表演,都多大岁数了,还老臭美啥。
白眼狼比较干脆,直接跳上去,居高临下压住属于它的那只白羊,尖利的牙齿撕开鲜美的皮肉,发出诡异的声音,温热的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了一地,白眼狼舔了舔,表示很满意,于是,迫不及待的用牙齿镶嵌在那肥肥的、热热的肌肉里,然后将那块湿淋淋的鲜嫩无比的肉块吞入胃里。
虽被撕下两块肉,可是,白羊还没有死去,只是疼痛着,安静的绝望着,在地上不断。
咩咩咩……一声一声,由撕心裂肺,渐渐变得微弱,却让人心中的恐惧越聚越厚。
李妈妈一个深宅妇人,平日里顶多也就见过杀鸡宰鱼,哪里见识过这等残忍画面,双腿不停使唤的哆嗦着,最终,哎哟喂一声倒在地上。
有些躲在屋里,从窗户缝隙偷看的丫鬟们,早已忍不住抱头干呕起来,个个吓得惨无颜色。
唐小婉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满意的点点头,关好门,转身就钻进屋里,“这下好了,大宝小宝今儿晚餐吃得很高兴,果然,自由最好。”
“它们倒是自由了,我还憋着呢。”楼天籁懒洋洋靠在塌上,腿上放着一个药盒,正在摆弄着各种大大小小的药瓶。
唐小婉忍不住白眼,“你还憋啊,刚到盛京,就让侯府少爷变残废了,还想怎么着啊?”
楼天籁拿了一个乌黑的瓶子,扔给唐小婉,“这是黑玉断续膏,先拿出来放着,过两天给那只猴崽子。”
那混球,先让他痛上两天再说。
“小姐,你真打算治好那混蛋啊?这么好的药,我可舍不得,多浪费。”唐小婉将黑玉断续膏宝贝似的捂在怀里。银子虽好,黑玉断续膏却更珍贵。
“药没了,可以再制炼。”楼天籁抬起头,笑:“给那猴崽子治好了,捞一笔钱财,也在盛京打响神医的名头,然后,再逮住机会打断也就是了嘛。”
唐小婉兴奋凑过去,屁股一撅,将楼天籁挤到一边,坐到她身边,道:“小姐想在盛京开药店捞金?”
楼天籁考虑了片刻,摇头道:“开药店太麻烦了,还是做坏事比较划算。”
“咱初来盛京,都没好好玩,别急着捞钱嘛。”
“美人爹不是说,皇上在打咱们那些钱的主意么,万一钱都被皇上掏走了,咱岂不成了穷人 ?'…3uww'”
而且啊,她早就说过,要赚很多钱,给美人爹颐养天年的。
“不就是皇帝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盯上了咱的钱,咱就得给他么?凭什么?”唐小婉不服气,扭腰撅屁股,拱了拱楼天籁,道:“小姐,你啥時候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一点气魄都没有啦。”
“人家怎么说也是皇帝,美人爹和哥哥还给他当差呢,给他点儿面子,贿赂贿赂也是应该的。”楼天籁勾了唇,笑得狡黠,“不会白花钱的,放心,总会有好处的。”
有句话不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么,她赚来的钱,说来说去,还不都是皇帝的钱?既如此,交点税也是应该的。反正,她有一万种办法让皇帝吞了之后,再把钱吐出来。
唐小婉疑惑,“什么好处?”
“日后自会知晓。”楼天籁故作神秘,合上盒盖,递给唐小婉,嘀咕道:“好久没有配药炼药了,都被咱用得所剩无几了。”
唐小婉将药盒收拾放好,回头道:“可不是,就剩下三盒了,咱们这一路上,都糟蹋得差不多啦。”
“老太太不是已经同意咱们开小厨房了么,那就赶紧让玉婶去外面找几个可靠的工匠,修葺厨房的時候,顺便把炼药房给建起来,也不用比着咱边城里那药房,简单点,只要能炼药就成,反正咱们也不会在这楼府里待一辈子。”
唐小婉记下,“好的。”
楼天籁:“明天,白芷白薇她们八个就到了,我的规矩,你和饮雪姐姐给她们普及一下。”
唐小婉搓了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小姐你真是迅猛,这么快就找到了人手。”
“托哥哥的福。”楼天籁想到在飘香院里,香雪妈妈和那群姑娘们说起的,有关于楼天远的那些话,心里有丝微微的疼,却始终暖暖的。
每个人都有一段特殊的过往,小婉如此,饮雪姐姐如此,美人爹如此,哥哥也是这样。
而她。
她的过往,似乎特别多。
前世,今生。现代,古代。
“美人爹说,我要的那个心灯果,在黑邙山就能采到,我明天去瞧瞧,这园子就交给你们了,可得守好咯。”
明天她的身体还‘虚弱’着呢,需要静养,也不会有人来打搅,正好出溜不是吗?
唐小婉不满道:“你怎么一天都待不住啊?”
楼天籁:“心灯果是在冬天成熟的,这个時候不采更待何時?”
另外还有几种果子和药草,也是在要雪地里采集,才能最好的发挥药效的,她都得在这个冬天搜集到,然后炼出一味师傅的独门秘药。
“小姐又要炼什么新药?好玩么?”
楼天籁摇头,“不好玩,解毒丹而已。”
但是,挺赚钱。嘿嘿,皇上还没有掏走她的钱呢,她倒已经想出,怎么让皇帝吐钱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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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江锦端着一壶芳华酒,行走如风,衣袂翻飞,来到水榭里,却不见了郦师百的身影。
正是夕阳西下的時分,天空堆满了绚烂的晚霞,水榭楼台,连带着满湖碧波,都被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郦师白恣意的半躺在台阶上,青丝散落肩头,衣摆垂在水面上,被风一吹,卷起层层涟漪。
“主子爷。”江锦顺阶而下,蹲坐在他身边,轻唤了一声。
郦师白侧过身来,一手执壶,一手捏杯,给自己倒了杯酒。
江锦试图劝说,“两个月都过忍来了,再忍几天不行吗?”
无端端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非要喝酒。御医都说了,禁酒,禁酒,禁酒,都这么大个人了,闹什么别扭呢。
郦师白:“啰嗦。”
“啰嗦?我啰嗦?你得知道,这两个月以来,天天听着你这破锣似的声音,我的日子有多难过?”江锦那张俊秀的脸上,写满了各种不满,紧拧着眉头抱怨道:“我着实不想继续忍受下去了。”
郦师白像是什么都没听见,根本不予理会,品了一口芳华酒,分外享受的眯了眼,一手撑着脑袋,以肘支地,慵懒的侧卧在水岸边。
在夕阳映照下,他那修长的下巴,愈发显得优雅而灵秀,遗留在唇畔的酒滴,将坠未坠,他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
长睫轻颤,原本淡漠的面部线条,瞬间变得生动柔和。
不就一口酒吗,何至于陶醉成这个样子?江锦觉得这幅画面特诡异,身上的汗毛们,都不争气的竖起了来。
江锦哪里知道,他们家相爷,其实是……貌似有点萌动了。
不知怎的,在这一天之中最为宁静优雅的傍晚,郦师白忽然想起了那上午,在盛京城外黑邙山脚,温香软玉在怀的那一刻。
那个满身戾气的小家伙,突然舔了他的唇,并笑眯眯的,像是在称赞似的对他说,“这是我尝过的,最美味的血。”
蓝花参和楼天远都说,芳华酒流转在口腔里的味道,就像是在亲吻少女的嘴。
于是,他的心痒了,不受控制,非要喝一口芳华酒才甘心。
只不过,尝了之后才知道,这芳华酒虽好,可是其中滋味……远不如她舌尖的魔力。
舌尖划过唇畔的那一瞬,他心跳如擂鼓,仿佛随時会破开胸膛。
“我明天,去黑邙山走一遭。”郦师白饮尽杯中酒,将酒杯放回搁在旁边的托盘里。
皇上给他的假期,没剩几天了,得好好利用才是。
“明天?”
“嗯。”
江锦提醒道,“主子爷忘了?皇后娘娘让你明天进宫一趟。”
郦师白微微蹙眉。
皇后娘娘让他进宫,无非就是为了他的婚姻大事。
江锦把幸灾乐祸什么的全都写在脸上,笑得贱贱的,“皇后娘娘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从盛京名门里,给主子爷您挑选……”不待他一贱到底,就瞧见,总管傅明朗领着一个太监装扮的人朝水榭走来。
江锦站起身来,嘀咕道:“皇后娘娘身边的那只猫?”来得也忒巧了?
金猫儿人如其名,长着一张讨喜的圆脸,年纪虽小,却深得皇后信赖。
“奴才见过相爷。”
郦师白仍旧靠坐在台阶上,也不起身,只抬了抬手,淡淡道:“金公公不必多礼。”
金猫儿恭恭敬敬的,面上一直带着笑,“娘娘说,不必耽搁時间劳相爷明日特意进宫一趟,只需……”说到这里,腰弯的得更低了,将手中一摞册子递到郦师白面前,“相爷从中选一个就成。”
郦师白看也不看,垂着眼,指尖摩挲着衣袖上的纹路,微哑的声音格外平静,慢慢悠悠的道:“公公不是第一次来相府,应该早就瞧见了,我这相府里全都是男人。”
郦相这是什么意思嘛?金猫儿心里疑惑,面上笑容不改:“瞧见了瞧见了,这事儿皇后娘娘也知道,所以觉得,相府很需要一个女主人。”
郦师白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
金猫儿愣了愣:“诶?”郦相之前不是一直在抗拒这件事的么,难道现在改变主意了?
郦师白笑了笑,唇角线条温润柔和:“只可惜,在男人堆里生活久了,不懂怜香惜玉,那些千金小姐娇娇滴滴,我担心……万一玩死了或者玩残了……呃,好像不太好?”
玩死玩残?小寒风儿那个吹呀吹,金猫儿脑门儿滴下一滴虚汗。郦相这话,赤果果的威胁啊,他的意思是,若皇后娘娘再逼他,他就……
郦师白幽幽补充了一句,“其实,我挺想娶亲的。”
你想娶亲个毛啊?
“嘿嘿,男大当婚。”金猫儿笑得极其不自然,心里默念着:郦相爷,您别玩奴才了成吗?奴才只是个跑腿儿的。
傅明朗和江锦皆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家主子爷。
千年光棍想从良,谁信?就算有一天,听到有人说蓝花参一心一意只爱一个女子,也比听到有人说郦师白想娶亲来的更可靠。
金猫儿干笑,“那么,相爷的意思是,这些小姐们,都不合您的意?”
“那倒不是。”傅桑青一脸的诚恳,“我是真的希望,相府能有个女主人,只是……还得劳皇后娘娘多费费心。”
金猫儿不解:“相爷您的意思是?”
郦师白犹犹豫豫,终究启唇道:“公公可与娘娘说,只要楼郎成婚,我便立即娶亲?”
金猫儿蛋碎了,“这……”
江锦和傅明朗皆皆嘴角抽搐,原来,他们家主子爷绕了半天弯子,其目的只为了坑害楼大人啊?
郦师白道:“公公只管这么回话便是。”
金猫儿,“奴才遵命。”
太子爷微生宗睿迟迟不肯立妃,在皇后娘娘的各种威逼下,撂下话,说要等大将军梁上尘娶妻之后,他才肯立太子妃;而梁大将军却说,非得等郦相爷成婚后,他才肯娶妻;现如今郦相爷又说,要等楼尚书先成家……
几位爷,究竟玩儿的哪出啊?金猫儿面上撑不住,比哭还难看。
皇后娘娘前前后后物色了那么多人选,一个都瞧不上眼……好歹现在总算松了口,同意娶亲了,他总算能暂時勉强交差。
瞧着傅明朗送金猫儿远去,江锦一条腿跨上了栏杆,自言自语似的道:“这下,皇后娘娘可不能怪主子爷您不娶亲喽?倒是楼尚书,啧啧……主子爷,好歼诈啊好歼诈……”
提到他合意的女子,郦师白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又出现了那个小家伙萌萌娇笑的模样。
他这是太闲了么?闲得胡思乱想,一定是。
看来,是该找点事情做做。
然给上也。“主子爷,皇后娘娘会炸毛的。”很显然,郦师白梁上尘几个,是在拖延敷衍。
水中的鱼儿格外调皮,围着那片青色衣角,你拉我扯。郦师白低头看了一会儿,抿嘴笑,将衣摆从水中捞起,拧干。
“挺好。”郦师白:“我一点都不介意。”
江锦腹诽:你当然不介意,皇后娘娘炸毛,受虐的人是皇上?
正文067 丞相遇刺,萝莉救美!(加更)
盛京城外,有山黑邙,峰峦如聚,巍峨险峻。
循着溪流而上,进入山谷,光线变得幽幽暗暗。楼天籁漫步于山林之间,不疾不徐,一路走,一路看景,時不時还会停下来,短暂的逗留一会儿。
有一种快乐,就是信步山间,或欣赏大自然的神工鬼斧,或享受难得的宁静幽深。
此時,已是正午時分,从盛京出来,又在林中溜达,腹中难免饥饿。于是,在溪边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拿出一张馅儿饼就着溪水啃了起来。
吃着吃着,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有问题的当然不是手中的馅儿饼,而是,空气中飘荡着的血腥的气息,这是楼天籁最熟悉、也是最敏感的气息。
肉馅儿的煎饼,又香又好吃,楼天籁异常淡定,恍若毫无察觉,有滋有味的吃着饼。在她的脚下,原本清澈的溪水,渐渐变成红色。十很在上。
深山幽谷之中,总会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既然遇上,自然要去瞧上一瞧。
吃完拍拍手,顺着溪流而上,很快,便听见了刀剑相击的声音,听动静,似乎有不少人,楼天籁不敢大意,悄悄靠近,接着便瞧见了一群蒙面人围攻一个青衣男子的场面。
粗粗算来,加上倒在地下的,蒙面人大约有三五十个,很明显是经过特殊培训的,个个功夫高强,出手狠决,只攻不守。
被困于几十人中间,青衣男子却不见慌乱,长剑舞动,飘然自得,身姿轻灵无比,招式变幻莫测,体态平静安舒,脚下如踏莲花。
“好俊的功夫?”楼天籁忍不住赞叹,待细细一瞧,看清楚那青衣男子的长相時,不由愣了愣。
那人被强敌进逼,青衣染血,本该是狼狈不堪,而他满身风华,不急不躁,身式自然,神安气爽,不是郦师白又是谁?
咦,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围杀?
楼天籁皱了眉头,对方人多势众,又都是些不要命的,即便郦师白功夫再好,只怕终究是双拳难敌众手。
“啊?啊啊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
楼天籁从山壁后面闪身而出,扯开嗓门就嚷嚷了起来,迅速吸引了蒙面人的注意,当然,还有郦师白的。
见突然出现的,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而并非郦师白的帮手,蒙面人便没有多加理会,毕竟,他们的目标只是郦师白。
岂料,那个一边惊叫一边往山壁角落里躲避,看起来似乎很胆小的孩子,忽然跃了过来,身法极快?靠近这边的蒙面人只好先丢下郦师白,回身应付这突如其来的敌人,正要攻击時,迎面一阵白雾袭来。
毒药?这是他们的第一反应,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哪知,白色粉末散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凉丝丝的,他们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虚张声势?
略顿了顿,提剑就就朝楼天籁刺去,然而,就在他们抬手的一瞬,身上忽然发出滋滋声,灼痛感随之而来,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露出森白的骨头。
恐怖至极?
“啊?啊?啊——”腐蚀的疼痛,难以忍受,偏偏又不足以致命,他们倒在地上,痛苦得扭来扭去。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楼天籁一击得手,再次散出毒粉。
见识到厉害,蒙面人们不敢大意,纷纷避退,楼天籁趁机窜到郦师白身边。
楼天籁这一出手,震慑住了蒙面人,郦师白的压力顿時散去,不由皱了眉头道:“天籁?你怎会在此?”
“嘻嘻,偶路过吖。”楼天籁一手执黑棒,一手握成拳,望着面前的黑衣人们,“喂,你们最好考虑清楚了再过来,否则,下场就跟他们一样。”
蒙面人将楼郦二人团团围住,却不敢贸然冲上去。那七八个中了毒粉的同伴,仍在地上痛苦哀号,他们可不想也变成这样。
他们虽不怕死,但却怕死得没有价值,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
郦师白低声道:“天籁,这些人的目标是我,你不要趟进来。”
在他看来,她的武功算不得有多好,只是下手够狠。而这些蒙面人,跟上次遇上的那些山贼不一样,他不想因为自己,让她受一点损伤。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如此奋不顾身的跳出来,他觉得……很意外,也有些感动。
楼天籁清楚的知道,这群蒙面人,其中任何一个的功夫都要高于她,可她浑然不在意,撅嘴笑笑,“抱歉,一个没忍住,就趟进来了。”
郦师白声音轻轻的,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找个机会,离开。”
楼天籁挑眉,扫视众蒙面人,放开声音道:“离开?我已经伤了他们的人,他们还会放我离开么?”
看起来,她这好像是询问蒙面人肯不肯放了她,可是郦师白却觉得,她是不会这么乖乖听话的。